（二十六）所有物

最近天氣開始轉涼，入夜後，浴室內的温度下降了不少。

我們光著身子又全身濕透了，再這樣下去真的會兩個人一起著涼感冒的。

我打開蓮蓬頭，調好温度後沖掉我們身上的泡沫，同時讓浴缸開始儲水。

「我真的累了，所以你想要就得自己動囉。」我抱住那傢伙的腰靠著浴缸坐好，玩味地看著他高潮過後變得色氣的表情。

他乖巧地點點頭，然後就挨近我，圈著我的脖子吻過來，用他那甜美但又帶點羞澀的舌頭挑逗我的情慾，讓我剛才一度被撲滅的高漲慾望不消幾秒鐘又重燃起來。

我倆的呼吸隨著唇舌交纏的次數增加而越變粗濁，他壓在我胯下的分身也逐漸充血變大。

他不斷貪婪地向我索取，在我忙於應付他而快要忘掉我身下的脹痛時，卻離開了我，轉身去拿沐浴液。

他把散發著淡淡幽香的白液擠在手心，塗抹在我那一直處於亢奮狀態的肉棒上，那因長時間沾水而變皺的手觸感很棒，讓我感覺很舒服。

我本以為他會先用手愛撫一下它，但他將全部乳液抹上後就急不及待地坐了上去。

「嗯…」他發出讓人百聽不厭的小聲呻吟，慢慢地將巨棒吞沒在體內。

他雙手按著我的肩，緩緩抬腰再坐下輕輕擺動，不知何時悄然淹至我腰際的水咕噜咕噜地溜進我們的交合處。

「唔…」他被突然湧進穴內的水嚇了嚇，反射性收縮的肌肉把我夾得更緊了。

突如其來的緊緻感令我倒抽了一口氣，差點沒在他裡面射出來。

「放鬆一點…」我皺起眉，一邊撫弄他的棒子一邊輕搔他的背。

「……」他深呼吸了幾口氣後，才沒把我咬得那麼緊。

「對不起…因為感覺很奇怪…」他表情為難地向我道歉。

「…那你現在好了點沒有？」身下的腫脹一直無法好好舒緩，說實話我真的受不了了，現在我只想他趕快動起來。

「嗯嗯。」他大概能察覺到我有多難受，點點頭就馬上開始扭腰了，但扭腰的幅度很小。

他把屁股抬起一點點再坐下，抬起一點點、稍微換個角度才坐下，類似的動作重覆了好幾遍。

他這麼慢條斯理的動作讓我更苦不堪言了。

「…怎麼了？發不上力？」我本來是不想催他的，只是繼續讓他自由發揮，我怕我會再一次暴走…

「…找不到…」他羞答答地用我僅僅能聽見的聲量說。

「找什麼？」這種時候還要找什麼？我滿腦子疑問。

他抿起唇看著我的眼睛，我們就用眼神交流了好幾秒。

但見水快要從浴缸溢出了，我伸手關上水龍頭，再向他投以詢問的眼神。

「剛才…很舒服的地方…」他紅著耳根，低下頭盯著我的肚子說。

「…哦…哈哈，之前我每次捅那裡，你都『不要、不要』的，怎麼現在又想我頂那裡呢？」我彎起嘴問。

「……」他沒有回答，只是一味盯著我的肚子，都快把我盯出個洞來了。

我笑笑，托起他的屁股，往那刻印在我記憶中的方向撞了一下。

「嘩！」他小聲驚呼。

「現在知道在哪裡了？」我沒繼續動作，含笑著問。

他點點頭，舔了舔舌頭就按著我的肩，像是想撐起身子但卻沒有。

「…又怎麼了？」見他一動不動的，而且表情變得有點凝重，我就皺起眉問道。

「腳…麻掉了…」他低下頭，怯怯地說。

浴缸實在太小了，他跨坐在我身上要長期屈起雙腿，會麻掉其實是意料中事…

「…真沒你辦法。」我無可奈何地搖搖頭，抱起他將他放在浴缸的另一邊，溫水因為我的動作濺了一點出去。

他在水裡變得更輕了，我不費吹灰之力地把他托起來，好讓他不會整個人滑進水裡，才開始進攻。

温水隨著我的抽插動作，一點一點滲入他體內，使他的腸壁變得更敏感，加上我如他所願地猛攻他最敏感的那一點，他很快又高潮了。

我見他一臉滿足地在我懷裡喘息，就加快挺身，在快要射出來時及時抽身，把抑壓多時的欲望全都釋放在水裡。

說實話，要在最後關頭抽出來真的不太好受，但我又不喜歡戴套子，除了這樣還有什麼辦法？

等下射在裡面又讓他生病就不好了，到時他真的病起來，麻煩的還是我而已。

〥

把浴缸裡的水放掉、沖沖身，我就讓他幫我擦乾身子，從浴室跑到他的房間拿我留在他家的衣服。

我走到房間角落的衣櫃前，拉開那個專屬於我的抽屜，隨便抽了條內褲穿上，再去尋找我曾經見過一次的電風筒。

環顧房間一周，四處整整齊齊，東西都放得井井有條的，但就是沒有電風筒的影子。

心想他應該把電風筒收到櫃子裡了，我就把抽屜遂一打開查看。

可是我把所有抽屜都看過了，還是找不到那個電風筒，我皺著眉把掛衣服的那格櫃門打開。

「嘩靠！」豈料一打開就有個人從裡面撲出來，我嚇了一跳就失去重心跌坐在地上。

「怎…怎麼了？」身上只裹著一條毛巾的他跌跌碰碰地跑進來。

「……」我把趴在我身上的人拉起來，定睛一看，無言了。

「咦…不好意思！你沒事吧？」他看見我就馬上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事，連忙把我扶起來。

「怎麼你還留著她啊…？我都忘記她的存在了。」我抱著我之前買給他的娃娃，沒好氣地問。

「……」他看著我，沒說話。

「其實也不會再玩了，把她扔掉吧。」我大力捏捏小靜的胸，以報復她剛才蹦出來嚇我。

「那個…一定得扔嗎？」他低著頭小聲問。

「你喜歡她？你還會用嗎？」我有點驚訝地望向他。

「不…沒用…」他抬眼回看我，然後移開視線，神情有點失落。

這時我突然想起我剛才翻開的那個裝滿我送他的玩意的抽屜。

「…別留了，明天跟我一起去買禮物吧，看上什麼我也送你一份好了。」我把他摟過來。

「禮物…？」他歪起頭問。

「呃…對了，忘了跟你說，明天是柴己十八歲生日，大夥兒會在晚上一起慶祝，你也來吧。」我差點忘記告訴他了，他明天應該有空吧？

結果那傢伙想也沒想就點頭了，還慌張地說我應該早點告訴他，好讓他有足夠的時間準備禮物。

見他這麼緊張柴己的生日，我心裡有點不是味兒，但被問及自己的生日日期時，我的心情又轉好了。

因為只要一想到我快能離開那個家，我就興奮得疲勞全消了，還有誰比我更期待自己的十八歲生日？

不過說是這樣說，吹乾頭髮後把小靜打包扔去垃圾房，我就爬上他的床呼呼大睡了，畢竟今天的運動量實在太大，有什麼還是留待明天再說吧。

〥

翌日下午一點多，我就被那傢伙喚醒了。

還沒睡飽的我吃過午餐後就被他拉著東跑西跑的，一逛就逛了好幾個小時。

他在眾多選擇當中糾結了很久，最後還是選了個柴己一直很想要但沒錢買的耳機，而我就隨便買了個看上去很蠢的不倒翁作為禮物。

因為說過會送他東西，選好給柴己的禮物後，我們就一起進了書店，買了本最近出版的新書。

「這本就可以了嗎？可以多買幾本啊。」反正用的都是那臭老頭的錢。

「不用了，這本就可以了。」他抱著那本新買的書，笑得瞇起了眼。

「…這本很好看的嗎？」我皺起眉頭，非常疑惑地問。

能讓他高興成這樣，究竟是什麼書來的？

英文書名我看不懂…中文老師看什麼英文書啊…

「嗯！很好看！」他笑得合不攏嘴地大力點了一下頭。

「……」我歪歪頭，還是感到很不解。

連包裝都沒拆，看封面就能知道內容有多好看？

算了，這不是一向不看書的我能理解的事，他喜歡就好。

把要買的東西都買好後，我們找了間快餐店坐下休息，等到時間差不多了才出發前往柴己的家。

「我們在柴己家裡慶祝？」他轉過頭問。

「不，阿火他們這次把附近的咖啡廳包下來了，我們只是去接人。」我淡然地解釋。

老實說，認識柴己跟鯊魚這麼久，我早就習慣當他們的帶路人了。

雖然很麻煩，但不管他們的話，事情一定會變得更麻煩。

我們繞了點路跟柴己他們會合後，再走了半小時左右，就到達那間咖啡廳了。

一開門，我們不約而同地被各式各樣的拉炮嚇了一大跳，柴己被嚇完還能哈哈笑地撲向大夥兒，但連續兩天被嚇的我就感到相當無奈了。

明明今天就不是我的生日，為什麼連我都要被人用拉炮嚇…

我們是最後幾個到達咖啡廳的，因為大家都餓了，所以被熱烈歡迎過後，我們就立刻開吃。

我們十幾個伙子擠滿了小小的咖啡廳，鬧哄哄的，好不熱鬧，那傢伙看上去也很高興的樣子。

飽嚐過派對小食後，鯊魚跟阿火就一起把特地訂製的四磅水果蛋糕捧出來。

「我希望接下來的一年大家都能開開心心！」許過願後，柴己高興地把蛋糕上的十八支蠟燭全部吹熄。

「什麼嘛，只有一年這麼吝嗇！哈哈！」猿仔大力拍了柴己一下，豪邁地笑著說，

「哈哈哈哈！說出來就不會實現了蠢材！」阿火抱著肚子大笑起來。

「哎呀哎呀，整個蛋糕都是口水！」小峰一臉可惜地盯著蛋糕。

「生日快樂啊，柴犬！」其他人紛紛說出祝賀的話語。

「生日快樂、生日快樂！我來分蛋糕吧！」阿火大聲喊道，搶著切蛋糕。

在阿火切蛋糕的期間，大家一直吵吵嚷嚷的，玩得不亦樂乎。

有人怕忘了送禮物就把禮物拿出來，然後大家見狀也紛紛拿出自己準備的那份，柴己很快就被十幾份禮物圍住，開心得笑個不停。

「可以現在拆嗎？」柴己抱著幾份禮物，興奮地問。

「拆吧拆吧！」大家異口同聲。

大家領了自己那份蛋糕，一邊吃一邊擠回柴己身邊看他拆禮物，顯然大家都對其他人送什麼很感興趣。

當蛋糕吃得七七八八的時候，柴己終於拆到那傢伙送的那份。

「嘩！！這個這個這個！！我想要很久很久了！！我最喜歡老師你了！！我愛你！！！」柴己把那傢伙送的那份拆開後，瘋了似的撲向他又摟又抱又親的。

我早料到柴己會這樣，已在那傢伙身旁待機，在柴己快要親下去時，眼明手快地把他拉住。

「高興歸高興，冷靜點。」我分隔開他倆，皺起眉說道。

「哼，舜你每次送的都沒好東西，我才不會抱你！」柴己鼓起腮，雙手抱胸地表示。

「…誰要你抱了…這麼不喜歡就把我送你的全扔掉啊，還留著幹嘛？」明明每次到他家都總會看見一些我以前隨便挑給他的禮物。

「…扔掉…太浪費嘛！大家送的我都留著！」柴己耳根有點漲紅了。

「夠了夠了，你們別打情罵俏了！還有一些禮物未拆！」阿火嚷著說。

「對啊，都看膩你們了！快拆下一份！」其他人附和著催促，柴己就回去繼續拆禮物了。

把禮物全部拆完又吃過蛋糕後，大夥兒就開始討論一會兒要去哪裡續攤。

我在旁邊看著，突然想到難得今天大家都在這裡，就拉起坐在我身邊的那傢伙。

「嗯？」他把手裡的果汁放在桌上，跟著我慢慢走到人群當中。

「咳咳…既然今天這麼齊人，我有些話要跟大家說一下。」我清清嗓子大喊，所有人包括咖啡廳的店員都看過來了。

確認了所有人都在聽之後，我一把把一頭霧水的那傢伙抱進懷裡。

「他是我的東西，以後不准欺負他，不准為難他，也不能碰他，知道沒有？」我用大家都能聽見的聲量不徐不疾地宣告，那傢伙聞言馬上抬頭用十分驚惶的眼神看著我。

我說完這句話後，全場鴉雀無聲，而早就知情的鯊魚跟柴己都在觀察其他人的反應。

在這凝固的幾秒鐘裡，我能清楚聽見那傢伙的心跳變得越來越急促且雜亂無章，就下意識地把他抱得更緊了。

「嘻嘻，早就知道啦！這還用說的嗎？」阿火是第一個打破這場沉默的人。

接著，大家都像凍肉解凍似的沒再僵在原地了，氣氛漸漸緩和下來。

「對啊，所以我們一直都對老師很好呢！」猿仔摟住死黨的肩，咧嘴而笑。

「老師超好人！我才不會欺負他！」站在一角的大赫叫嚷。

他們一人一句地在應和，有些甚至還開始吹噓自己在多早之前就發現那傢伙是我的人，咖啡廳的店員也若無其事地繼續收拾吃剩的食物。

這反應比我預期中還好，我本以為他們會更驚訝，有很多問題要問的。

剛才會冷場，大概是因為我冷不防地作出這種宣言，才讓大家一時反應不過來吧。

大家都沒再盯著我們看了，但那傢伙的身體還在微微發顫，我就摸摸他的頭安撫他。

用得著這麼害怕嗎？這膽小鬼…

「但…老師是男的吧？」我正想把那傢伙帶回原位的時候，小峰的一句說話就打斷了大家興高采烈的討論，同時令那傢伙的臉色變得更不好了。

「…你這個蠢材，是男的又怎樣？！」柴己有見及此，就走上前往一向不懂看場合說話的小峰頭上捶了一拳。

「嗯…是不怎麼樣啦…」小峰皺著眉搔搔後腦，咕噥著說。

之後，我沒再理他們，轉身把那傢伙帶到洗手間那邊的走廊。

「怎麼了？不舒服？」我彎下腰，撫上他那發青的臉問。

「不…」他輕輕搖頭。

「在意那個笨蛋峰說的話？」我繼續探問下去。

「…為什麼要跟大家說…？」他沉默了一會兒，才抬起眼問，眼裡流露著濃烈的不安。

「你不想讓他們知道？」我用溫和的聲線反問。

「……」他咬著下唇，沒回答。

我當然知道他在擔心什麼，但他越擔心，我就越要說，因為這才是消除憂慮的最佳方法。

更何況我不是要他們接受，我只是想知會一下，甚至警告一下他們。

如果他們不喜歡，大可以離開，我是不會挽留的，我不需要這種「朋友」。

「舜！老師！我們要出發啦！」柴己從門邊探頭呼喚。

「來吧，別想太多了。」我輕彈他的額，微笑著說，然後就拉起他的手回去大夥兒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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