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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祭 (11)-(19),3

[db:作者] 2025-07-05 19:10 5hhhhh 4740 ℃

纪悠面色苍白,嘴角全是未干涸的鲜血,每低咳一声,便又沁出几滴血来,显然是内伤甚重。不过他的脸上一如既往平淡无澜,只是在低咳的时候会微微蹙一下眉。

柳闲便这样望着纪悠动作,甚至任由纪悠将他手里还捧着的中衣抖开,包裹住他的身体。

中衣裹在身上,顿时暖和。可不知为何,柳闲却不甚甘心。

是,就像他发现自己无法逃离这无忧城一般,不甚甘心,也不愿死心。

“你先前说,大祭的祭品是无忧殿的当值祭司。”他突然没由头地插了一句,“那五年后……你还是那里的当值祭司吗?”

纪悠却知他所想,忽然轻笑了一下。

“我自幼便被选中,行祭司之职。除非我死了,无忧殿上不会有第二个祭司。”他很淡地说,“这场大祭,命中注定,我是逃不掉的。”

第十六章 :

纪悠这一回直接将柳闲带回了他自己的住处,想来他实在是无力来回折腾 。

这是柳闲第一次来纪悠的住所。纪悠之处更小些,只有简单的一个庭院,几间偏房。纪悠将柳闲放在走廊下,也没吩咐什么,便转身自己走了。

柳闲也习惯了他这般 冷言冷语,知道他这态度就是不怎么希望柳闲跟着他,因此只裹紧身上那件中衣,躲到了一件偏房里。

不一会儿,小甲从外面探头进来:“柳公子,原来你在这里,害我好找。”

说着便带柳闲去沐浴更衣。那衣服却依然是当日纪悠给他的样式,柳闲经历大起大伏,此刻也没有心情再追究这些细枝末节,便任由小甲服侍自己穿衣束发。

“纪公子说带了你来此处,让我准备热水和饭菜。”那小甲向来是个话匣子,一边服侍一边叨唠,“柳公子你怎么就躲到那最角落的偏房里去了?我寻了好久呢,热水都差点凉了。”

柳闲心道:他吩咐了你,却没有吩咐我,我怎知他究竟是如何打算?

又想到替自己挨了三十鞭的纪悠说不过是看中自己天赋异禀,心里却更是莫名烦躁,便转了话题道:“你说准备了饭菜?”

那小甲忙端上菜来。这无忧城的伙食不如外头花样繁多,柳闲吃了十几日,其实是有些吃腻了,不过好在此刻饥肠辘辘,饿得前胸贴后背,顿时又觉得这一桌美如仙肴,风卷残云一般将它们扫荡干净了。

膳毕,眼见天色尚亮,小雨未止,却也不知道该干什么。

那小甲自不敢干涉他,收拾了碗筷之后老早消失得无影无踪。

柳闲走到外头走廊下,一眼便瞧见庭院另一侧的主屋,屋门紧闭。

柳闲知纪悠便在里头。纪悠伤势严重,连上来都嫌勉强,自然不可能再去他处。 柳闲走到那屋门口,有些踌躇不决。毕竟纪悠也算是救了他几命,如此伤重,也全是因他而起;可纪悠多次侮辱自己,实在是让人痛恨厌恶。

正兀自内心挣扎着,门却忽然打开了。

柳闲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只见纪悠衣衫半散,冷冷看他一眼,道:“为何立我门外一直不走?”

原来自己立在外头,里头的纪悠老早就知道了。

柳闲大窘,便瞪了纪悠一眼,嘴硬着胡诌道:“我累乏,找不到床榻歇息之处。”

纪悠竟也没有多问,一把将柳闲拖进屋内。

柳闲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在地,定睛一瞧,只见地上全是沾了血的白布,显然纪悠正在处理自己背上的伤口。

纪悠道:“床在那边。”便再也不管他,自顾自半褪下衣衫,又坐在桌旁,清洗伤口。

他的伤口均在背上,清理起来颇为麻烦,柳闲见他神色凝重,每费力擦拭一下,浓眉便往中间轻轻一拢,好似秋水波澜起迭,就算是流露出痛苦之色,也堪称俊美之极。

柳闲呆呆看了许久,突然似回过神来,便走上来,道:“你若一个人不方便,我……我也可以帮你。”

纪悠停下动作,回头望了他一眼。

“我很方便。”他一口拒绝了柳闲。

柳闲是鼓起勇气好心好意问一句,结果热脸贴上冷屁股,讨了个十足的没趣。他自幼尊贵惯了,哪被人这么当面拒绝过,顿时也不再坚持,转身哼了一记,爬上纪悠的床自顾自睡觉去了。

他几日未曾好好休息,这头一沾上被褥,立刻就似跌入温柔乡,早早地去会了周公。

梦里,又回到梁国,大哥领着他去京城面圣。

那是他唯一一次进京。当时他年纪甚小,并不记得梁国皇帝,也就是他的伯父究竟长什么摸样。只记得,那一日也是秋雨绵绵,整个皇宫都笼罩在烟雨朦胧中。

那一年秋桂飘香,宫里做了精致的桂花水晶糕端上来。皇帝便抱他坐在膝上,亲自喂了他半块。

出宫后,大哥摸着他的头,笑道:“圣上甚喜欢你。你好好读书,将来自有你施展抱负的天地。”

一颦一笑,历历在目。可一眨眼,光阴变换,却又落到了城破的那一日。

家亡城破,流落异乡,如今被困在一个地方,无处可去,又何谈施展抱负?

柳闲心中难受,忽然清醒过来。

他睁开眼睛,才发现厚重床幔被人彻底放下。幔外似乎点了几支蜡烛,光线昏暗,也不知道自己这一觉究竟睡到了什么时辰。

然后他便听到有人低声说话。

那人道:“我明明换了左手打你,怎么伤口还是这般深?会不会留疤?”

却是城主的声音。

柳闲吓得一激灵。城主内力深厚,当即听见,便笑道:“小悠,你家小猪崽子睡醒了。”

柳闲只见人影晃动,最后床幔被一挑,城主的脸便笑吟吟地呈露在他的面前。

柳闲衣袜也来不及穿,忙不迭从床的另一侧翻下来。他瞥见纪悠坐在一张桌子旁,忙赤脚躲到纪悠身后。

城主失笑:“怎么现在见了我倒像见了吃人的老虎似的?也不知当初逃跑的时候哪来的豹子胆。”

柳闲现在看见他笑就头皮发麻,也不言语,低头缩在纪悠身后。

一低头,才发现纪悠几乎全裸,背上的伤口皮肉翻出,已过了大半日,不少伤口还丝丝渗着血。

城主又走过来,道:“小闲,你既然醒了那正好。你替我扶着小悠,我好上药。”说着又埋怨起纪悠来:“一个人要硬撑到什么时候?要不是我不放心上来看一看,你到天亮也处理不完这些伤口。”

柳闲心中冷笑:装什么好人?你要是不打人,又怎会有伤口?

他见纪悠一只手撑着桌沿,似乎有些发抖,显然是十分虚弱,勉励支撑自己坐着。却也知城主所言不假,忙转到纪悠身前,扶他一把。

纪悠竟然没什么力气,直接倒在柳闲的怀里。

柳闲猝不及防,差点摔倒,好不容易站稳,忙两手神出,揽住纪悠。

他这才发现纪悠病得十分严重,皮肤滚烫,人却一直轻颤,似乎冷得厉害。他忙揽紧纪悠一些,顺势抬了抬自己肩膀,让纪悠的头枕在自己的肩上。

纪悠大概也知道自己不太好,还主动伸了手过来,抱牢柳闲。

柳闲只穿了件贴身内衣,此刻隔着薄薄的衣物贴住纪悠滚烫而光洁的前胸皮肤,不知为何,竟然觉得有些燥热。

他脑子里开始浮现出昨晚在禁地山洞里,纪悠衣衫半褪,肤白如脂的旖旎场面。

想到最后,只觉得脸上发烫,心如鹿撞,竟忍不住又抱紧了纪悠几分。

纪悠却在此时,忽然“嗯?”了一记。

那城主正在上药,闻言停下,问:“怎么了?很痛?”

纪悠摇摇头,低道:“无事。”手却悄悄伸到柳闲的大腿之间,朝着他的男根狠狠一拍。

柳闲立刻痛得眼冒金星,他这才发现,自己那男根,不知何时竟然硬了起来。那亵裤本就有在两腿之间有一处开叉,方便人小解之用。此时他的男根,便从分叉处直直顶了出来,一直,硬邦邦地顶到纪悠赤裸的小腹上。

柳闲大窘,忙将头扭开,脑子里随便抽出篇艰涩难懂的古赋默诵,试图转移注意力。

只是这实在是人之本性。柳闲甚至能敏锐地感觉到纪悠呼出的气缓缓拂过自己的脖侧,仿佛是一双手不动声色地挑逗自己。如此一想,男根哪还软得下来?反而更胀大了几分。

柳闲又惊又怒,一岔神,惊觉自己默诵的古文竟然还是描述慕而不得之情的《洛神赋》,当下愈发羞赧。

城主很快察觉他异样,便凑了身子过来看一眼。城主是何等人物,看一眼便看出了所以然,嗔笑道:“饱暖思淫欲,小闲今晚定是吃得很不错。”

说完竟然也无甚动作,更没有再嘲讽柳闲,只低头又开始替纪悠上药。

柳闲倒是一愣,只觉城主哪有这么容易放过他,不由偷偷望了望对方。

城主已经又处理完一处伤口,却没有动作,只转头呆呆看着窗外一棵大树。他似乎是被柳闲勾起了什么往事,一个人怔在那里,眼中隐约染了层水汽,颇为落寞。

纪悠也察觉他不对,勉强回头看了看他。

城主立刻回过神来,拿手按了按自己的眼角,嘻嘻笑道:“今儿个用的伤药还真有些冲,刺得人眼睛疼。”

纪悠自然不会多问,只又转回头来,再一次冷冷瞥一眼柳闲的男根。

柳闲被城主吸引了注意力,男根终是软下来不少。他也讪讪,尴尬避开纪悠的眼神。

好在城主极快地处理完伤口,嘱咐纪悠几句,径直抓着柳闲的衣领,往外拖。

柳闲哪反抗得了?一边叫着:“放手!”一边双手朝城主乱抓乱挥,眼睛却不忘求救似地看向纪悠。

城主捉小鸡似地将他拎出门外,道:“别看了,小悠这十天半月出不了门,不会留你在这里的。”

纪悠却忽然拦道:“且慢。”说完起身摸出本小册子,又扶墙慢慢走到门口,城主和柳闲的面前,将小册子递给柳闲,道:“照着上面的练。”

言毕,再没多看柳闲半眼,径直把房门一关,将城主和柳闲关在门外。

好在城主似有心事,也没多为难柳闲,把他扔回了悬崖另一处的庭院住所后,自己便下山而去了。

第十七章:

这一下,柳闲又是大半个月不见纪悠。

他毕竟年轻,休息两天,身体早好了。

身体好了之后,人却愈发空虚起来。外头到处通缉他,他无处可去,只有暂时在这无忧城内栖身。

可他心中仍还惦记着家国山河。他未到出仕的年纪,但齐梁多年的战事还是颇为知晓的。他爹爹驻守的维州,乃是边陲一处要塞,兵家必争之地。如今被齐国破了去,战局势必逆转,也不知道大梁皇帝有何对策?

有时候他便立到庭院门口,怔怔往大梁的方向眺望。

此处极高,放眼望去,一片云海。万里九州,均在云起云涌之下,却是什么也瞧不见。

柳闲甚为惆怅。

另一方面,他被困在此处,生活也是极为单调。

无忧城的伙食简陋,鱼肉甚少,口味清淡,柳闲之前日日想着逃走,担惊受怕,食不知味。如今打定了不走之心,便渐渐发觉饭菜不对胃口,每日动了几箸,便不愿多吃。

而他这一处庭院里,几间屋子均是空空如也,除了简单的家具,既无书籍也无纸笔,日常连个消遣也没有。柳闲只能拿出纪悠给他的小册子来看。册子上记载的却是武功心法。纪悠让他照着练,可柳闲对人体脉络穴位一窍不通,也无人能指点他,如何能自己练得起来?

柳闲实在无趣,每日倒时有六七个时辰坐着发呆。

秋意渐深,庭院里的叶子转了金红,片片飘落。柳闲便会时常想起那一晚纪悠出现在他面前的场景。

纪悠白衣胜雪,身上沾了金红的枫叶,朝他伸出一只手来,霸气十足地道:“柳闲,跟我回家。”

恍惚间,便又是纪悠躺在禁地石洞之中,红衣半褪,肤如凝脂,眉目如画地望着他,温婉得几乎可以掐出水来。

那个时候他抱着纪悠,男根发硬,差一点就可以嵌进对方柔软滚烫的身体里去。

每每想到此处,柳闲便忍不住起身,拿出纪悠留下的沙漏,坐到床边自淫一通。

自淫完后,望着一手浊液,却又是万分后悔,将那明明最终强奸了自己的纪悠,恨得咬牙切齿。

如此过了二旬,柳闲每日进食不多却泄欲频繁,加之心事重重,竟逐渐消瘦起来。

纪悠病愈,终于重新现身柳闲的住所,见柳闲两颊深陷,也是有些讶然,回头一瞧,只见满桌饭菜没有动几口,便皱眉道:“为何不吃饭?”

柳闲日日意淫对方无数遍,结果对方今日现身,坦荡得很,显然全不知情,更凸现得自己定力不够。柳闲又气又恼, 扭了头道:“翻来覆去这几样,吃得腻了。”

纪悠愣了愣,默不作声地站了片刻,便走到柳闲身前,替他把了把脉。

纪悠手指有些冰冷,贴在柳闲的手腕皮肤上,柳闲却觉得滚烫。这几日他时常意淫着抚摸对方的皮肤,此刻真的摸到了,他却心虚得很,忙不得地要将手抽走。

纪悠不耐烦,反而是用力一拉,将他搂入自己怀里,牢牢捉了他一只手把脉。

柳闲动弹不得,只觉纪悠几缕碎发垂落,若有若无地扫在自己的脸颊颈侧,酥痒难耐,几乎一直酥到了他的心尖上。再抬头一瞧,纪悠柳眉星眸,唇红齿白,几乎就贴在自己眼前,让人心神荡漾。

柳闲好不容易忍住,扭头不去看他,心中也十分着恼,不知为何自己这般浮躁,思来想去,无处可怪,只能暗自怨恨纪悠心肠歹毒,连把个脉也要搂抱住自己占自己的便宜。

纪悠哪知他一瞬间转了十八个弯的心思,把脉完毕,便放开他,冷声道:“柳闲,你需节制。”

节制什么,不言而喻。

柳闲被他拆穿,气恼之下更是羞怒,咬唇道:“此处什么也没有,我能做什么?”

纪悠问:“为何不练我给你的心法?”

柳闲更气,道:“我又不懂武,如何看得懂?”

纪悠一愣,最终依旧坚持道:“即便如此,也不可纵欲。”

对方越是淡定,柳闲愈发来气,只觉自己这二十日荒淫无度,完全是拜对方所赐,更道:“我之前并不通人事,若不是你三番四次……我怎会日日想着这些?”

纪悠大奇,反问道:“我只令你隐忍不射,何曾教你日日纵欲?”

柳闲一噎,忽觉纪悠此话不假,一时竟无言以对。

总不能说是自己日日意淫着纪悠所以才会纵欲的吧?柳闲张口结舌半天,最后只好胡诌:“我既初通人事,难免贪图新鲜,想寻人交欢尝尝其中的滋味,又有何奇怪?”

这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觉得有几分胡搅蛮缠的意味。

纪悠闻言,却不语,低头沉吟半晌,忽道:“明日随我下山。”便走了。

第二日一早,早膳都未摆上,纪悠便带着柳闲从绝壁而下。

他们两人走出,所有人一如往常,统统跪下。

纪悠生性淡漠,柳闲也是从小被众星拱月惯了,两人便大大方方地在跪了一地百姓的街上走。

走了大半个时辰,纪悠竟领着柳闲来到了一处饭庄前。

纪悠现身,那还了得,饭庄老板,账房先生,茶博士,跑腿的,甚至连几个掌厨的都跑到了大厅里,跪着朝纪悠行礼。

纪悠找了张桌子坐下, 那饭庄老板老早亲自捧了本菜谱上来。

纪悠也不看,随手递给还在发愣的柳闲,道:“你自己点。”

柳闲莫名其妙,问道:“这是做什么?”

纪悠稳稳地道:“你昨日说你吃腻了。这是城中最好的饭庄,或许有你没吃腻的东西。”

柳闲哭笑不得,竟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翻开菜谱,一口气点了十样八样的小菜。

这饭庄里的东西虽然还是简陋,却的确比他在绝壁之上每日里吃得要好些。等到菜肴端上来,柳闲便自顾自地大快朵颐起来。

等吃得差不多了,一抬头,就见纪悠蒙着面纱,在自己对面正襟危坐,一口也没有吃。

柳闲道:“你不吃?”

纪悠“嗯”了一声,语气里也没有什么感情,反问:“你吃够了?”

柳闲听他言语冷傲,不愿落了下风,便道:“这里的东西也无甚大好,无所谓吃够不吃够。”

纪悠道:“那你说说什么才是大好的?”

这却难不倒柳闲,他什么美味佳肴没有吃过,信口拈来:“且不说其他,我故国每到这个时节,金桂飘香,便会采集桂花腌渍糯米粉,做成水晶糕,满齿流芳。你这里……莫说糕点,我连一株桂花也不曾看到过。”

纪悠沉默片刻,竟然也没有接话,只将柳闲用过的菜谱小心收入袖中,站起淡淡道:“既吃完了,那走罢。”

两人又沿寂静的街巷走了几炷香的功夫,纪悠便又踏入一处颇为精致的木楼中。

柳闲不知道他打了什么主意,刚想跟着进去,抬头一瞧,忽然停步。

那木楼门口挂着两个艳红的大灯笼,浓香阵阵,额匾上赫然写着:烟红楼。

柳闲惊讶至极,踌躇不前,纪悠见他不走,便重新折回门口。

柳闲望望他:“这是……青楼?”

纪悠很淡静地颔首一记。

柳闲大窘,忙不迭地往后退了两步,怒道:“你带我来这种地方做什么?”

难道又是要变了什么法子亵玩自己不成?!

纪悠却笃定回道:“昨日你说你初通人事,想寻人交欢。这是城中最大的青楼,或许有你中意的女子。”

柳闲一下怔住。他昨日赌气,说饭吃腻了,说想寻人交欢。于是纪悠便今日带他下来,让他吃没吃过的,还让他……选人交欢。

这纪悠,到底有没有看出自己昨日其实是在乱搅蛮缠,信口胡诌啊?

纪悠见柳闲犹豫,跨前一步拉了他的手,不由分说拉着他进去了。

柳闲哪来过下九流的地方,自觉都沾了秽气,急得慌忙叫:“你……咳咳。”

才开口就被里面浓烈的胭脂味呛得大咳。

纪悠不理他,朝里面跪着的老鸨道:“挑十个最好的。”

纪悠发话,没人敢不听,不一会儿,烟红楼里身价最高的十个妓`女就立到纪悠面前。

那十人均是极有姿色又会风情的,个个摆了姿势,暗暗朝纪悠挤眉弄眼的。

纪悠显然全无兴趣,只推了一把柳闲,道:“你自己挑。”

柳闲心中愤怒,只觉纪悠将自己想成了一个十足的好色之徒,因此扭头,道:“我才不挑。”

纪悠一怔,那老鸨窥见柳闲一脸嫌弃,倒是胆大,抢先开口,讨好道:“若这位公子喜欢干净些的,楼中还有几位雏儿。”说着忙招呼几个小女孩儿上来,又对柳闲谄笑:“公子看中哪个,可替她开个苞儿,定是番不一样的滋味。”

柳闲回头望了眼纪悠,只见纪悠气定神闲,一副“你满意就好我无所谓”的模样。

柳闲愈发生气,赌气随意指了个女孩:“就她!”

老鸨忙上来拉人。

那女孩儿豆蔻年华,还没见过场面,吓得哆嗦。柳闲见她惊慌失措地瞟了自己一眼,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柳闲忽地心中一软,便拦下老鸨:“不是这个……”说着指了指离得最近的那十个妓`女中的一个,道:“是她。”

于是很快地,他和那妓`女就被拥入了楼中最好的一间上房。

那妓`女自是高手,一入房便对柳闲挑`逗不停,很快脱尽自己的衣裳。

柳闲还从未亲眼见过女子裸`体,猛然一见之下,惊吓远远大过兴奋,不由自主往一边躲。

那妓`女却误会其意,笑道:“公子若嫌弃我身子不干净,我也可以替公子吹箫。”

说着就跪下来,去含柳闲的男根。

柳闲惊极,想退让又怕对方牙齿碰坏了自己的宝贝,稍一犹豫,那妓`女的舌头早就缠了上来。

柳闲初通人事,如此技巧高超的吹箫,哪能坐怀不乱,几下男根就硬起。

他之前所有的性`事都是与纪悠息息相关,这男根一勃`起,脑子里第一个冒出来的念头,自然还是纪悠。

纪悠冷若冰霜,将丝线缠在他的乳`头男根上轻轻拨弄的专注模样。

纪悠面似春花,半躺在山洞里,衣衫不整似笑非笑望着他的模样。

纪悠各种颠倒众生的模样,荡漾在脑海里,不招即来,挥之不去。

柳闲想得疯魔,忽然感觉胯下一松。他低头一瞧,只见一人正跪在地下仰望着自己,绯艳樱`唇旁还沾着莹白的浊液。

柳闲一瞬恍惚,伸了手喃喃道:“纪……”

话一出口才觉得不妥,当下住口,再低头一瞧,才发现自己早已如数泄出,那妓`女正在讨好般地替自己舔弄干净。

柳闲心中忽觉失落,坐在床头好一会儿,才让那妓`女服侍自己穿了衣服,从房内走出来。

出来却见纪悠孤零零一个人立在一处窗前。他不知何时摘了面纱,眼神飘远而寂寞,定定望着外面某处。

已近正午,秋光洒落,将他的薄唇镀得金红。光影缓缓流转,仿佛那红唇上润了水光,鲜艳照人。

柳闲看着那一双勾人的薄唇,想起刚才在高`潮余烬里错认纪悠,不由尴尬,咬唇无语。

纪悠似乎看得出神,不曾防备两人出来的动静,听到声响,人一惊,忙收了眺望远处的目光,重新覆上面纱。

那妓`女朝他跪下行礼,纪悠忽然问了一句:“他……待你如何?”

这话竟不是问柳闲,而是问那妓`女的。那妓`女受宠若惊,忙回道:“公子温柔。”

这却是美化柳闲了。事实上,柳闲方才可什么都没有做,全是那妓`女一人卖力。

不过那妓`女又怎会说柳闲不是?自然要挑好话讲的。

纪悠听毕,意味不明地望了望柳闲,却也没有接话,只朝柳闲道:“走罢。”

柳闲跟在他身后,经过那一扇窗,想到刚才纪悠似乎看外头看得失神,便也探头看了看。

外头是一家糕点铺。门口摆了个架子,许多菊花花瓣正铺展白纱上,细细晾着,似乎是要晒干了作什么糕点。

菊花做的最多的就是菊花糕了,滋味十分一般。柳闲看不出什么名堂来,也不知道为何纪悠先前看得那般出神。他来不及多想,跟着纪悠离开了青楼。

第十八章:

出了青楼,柳闲忙趁着难得下山的机会,求纪悠替他弄些笔墨书册,也好回去之后打发无聊日子。

纪悠并无异议,柳闲说什么,他就问店家要什么,很快就塞了满满一个包裹。

两人重新回到绝壁之巅,纪悠又扔下柳闲走了。

柳闲老早对他的作派习惯了。他买了文房四宝,自有乐子可找,便也懒得揣测对方心思,自个儿回房里磨了墨,吟诗作画,颇为得趣。

很快夜色将至,小乙端了晚膳来给他,见他这般,不由好奇,凑上来看着,问道:“柳公子,你在做什么?”

柳闲正绘着垂柳拂岸,闻言笑道:“随意涂鸦两笔而已。”说着将画晾下,用了晚膳。

吃完见那小乙还是十分新奇地站在书桌旁看着那幅画,柳闲便道:“你若喜欢,等我画完了送你。”

小乙惊喜:“真的?”

柳闲点头:“若不送你,也是扔了,不免可惜。”

小乙开心不已,忙点头附和道:“是啊,这么好的画儿,扔了多可惜。纪公子每次作完画儿,都是直接点火烧了,比扔了还要可惜。”

柳闲一怔,心道:纪悠如此无趣之人,还会附庸风雅作画?想必那画出来的东西也是干巴巴地毫无生机。

柳闲想得不屑,心底却好奇,便问:“他也会作画,平日里都画些什么?”

小乙摇摇头:“纪公子作画都是关起房门不让人看的。” 说完觉得自己嘴太快,不该妄议纪悠,也不作声了,收拾好碗筷便要走。

走到门口小乙忽然想起什么,叫一声:“唉呀!”

柳闲忙跟到门口,问:“怎么了?”

小乙转身。“我忘了纪公子的吩咐。” 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道,“那个……你故国的桂花糕是怎么做的?”

柳闲一愣。

小乙忙道:“你若不知晓,告诉我个大概也成,我自可摸索法子。”

柳闲愣了许久,方反问:“为何要知道桂花糕是如何做的?”

小乙笑吟吟道:“难道不是柳公子今日说想吃吗?”

柳闲便想起今日与纪悠共膳的光景。他并未说他想吃桂花糕,只是纪悠问他什么是大好的,他便拿了桂花糕来说事罢了。

小乙又道:“其实我听这桂花糕之名,似乎和菊花糕差不太多。菊花我是知道的,只不知……桂花又是什么?若公子能提点一二,那便最好了!”

柳闲闻言心下恍然,道:“你不知什么是桂花?”

小乙摇头:“不知。”

柳闲道:“桂花盛开于初秋,色泽金黄。”

小乙想了想,道:“听着有些像菊花。”

柳闲摇头:“桂花是开在桂树上的,花絮细小,香气清浅持久,几里之外都能闻见。”

小乙听了颇为心动:“这花似乎颇美,可惜我从未见过。只怕城里是没有的。”

柳闲道:“是,这里没有。”

小乙心驰神往,又可惜自己无缘得见,便追问道:“你们就是用这么美的花来做桂花糕么?那这桂花糕一定是又好看又好吃了!”

柳闲见她一脸向往,倒不愿说得太多让她失落,正想转了话题,眼角一瞥,却见纪悠站在走廊拐角处,远远地望着这边,似乎也在认真听两人说话。

柳闲心思一转,故意提高了嗓音道:“何止用来做糕点?桂花还可入酒,那桂花佳酿,饮一口唇齿留芳。其实桂花本身就美得很,每年初秋,满树桂花细细绽放,被风一吹,花絮便会飘得到处都是。秋高气爽,漫天金黄,十分好看。那时,我们便会坐在树下,喝桂花酒,尝桂花糕,吟诗作乐,怡然自得。”

小乙听得睁大了眼睛,喃喃道:“如此有趣?”

柳闲还是看着纪悠那边。纪悠却知他已发现了自己,这一番话也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便转了头,目光望向别处。

柳闲见他面无表情,似乎丝毫不为所动,不由哼笑,道:“我故国地大物博,绵延千里,吃喝玩乐,趣事无穷,哪是区区一座无忧城可比的?纪悠,你说是不是?”

小乙尚沉浸在遐想中,闻言吓了一跳,回头看见纪悠,忙行了个礼。

纪悠远远地朝她做了个手势,小乙飞似地退下了。

柳闲立在门口,眼见着纪悠一步一步走来,最后走到自己的跟前,停下。

“你说的是,无忧城比不上你的故国。”他回答,语气清淡却目光冷厉。随即,他突然伸手,抓住柳闲的头发,将他用力地抵在门框上。“不过……”他贴着柳闲的脸,一字一字地道,“只要我活着一日,你就休想再离开这无忧城半步。”

说完手用力一甩,就将柳闲推入屋内。柳闲毫无招架之力,当即摔到在地上。他回头一瞧,只见纪悠立在门槛后,最后一丝暮光被他的身躯遮挡,形成一个巨大的阴影,将柳闲牢牢笼罩在内。

柳闲心惧,却不愿意露怯,咬唇不吭声。

纪悠踏入屋内,往后一甩袖,那两扇屋门就“啪”地被关上了。

柳闲更慌,往后退了退。

纪悠又是一挥袖,一旁架子上柳闲今日刚放上去的书册便全都被扫翻在地,屋内顿时一片狼藉。

柳闲忍不住道:“你做什么!”

纪悠也不理他,弯腰从中挑出一本,掸了掸上头的灰。

柳闲一看:却是前些日子纪悠给他的练武心法。

“你昨日说你看不懂。”纪悠冷冷道,“那我今天亲自教你。”

说着抓住柳闲的衣领将他拎起来。柳闲只觉自己腰带一松,随即人在半空中被纪悠粗暴地翻了两个圈,天旋地转,再看清楚,发现自己已经被扔到了床上,一身衣服褪得干干净净。

柳闲大惊,哪有人教武功要教到床上去的?当即怒道:“你无耻!”

纪悠挑燃床头的几根蜡烛,又焚了点春香,深深吸入一口,方才回头,望着柳闲道:“我记得我与你说过,本门武功,行双修之法。你以后最好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些,不要老是让我重复第二次。”

柳闲此时也顾不得惧怕了,冷笑道:“你唬我玩很得趣,是不是?若真是双修之法,那上一次你对我做下禽兽之事,我怎么依然没有分毫内力?”

纪悠道:“上一次城主追来,我为保你性命,一次交欢之中既要与你定契,又要授你内力,难免一心二用。况且定契……极耗我精力,我到最后不济,因此授予你的内力甚少。但授予你的内力甚少,不代表我没有授予你内力。”说着扬了扬手里的小册子,“你若有照着上面的心法练习,自然会引导出我通过双修传给你的那点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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