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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魂记(1-286) - 34,2

[db:作者] 2025-07-03 18:53 5hhhhh 6200 ℃

  馨馨来了,背着书包,神情严肃,好像来上学一般。艾艾见了她,格外亲热,不知是久已不见,还是我说了更喜欢她,让她也怜惜起馨馨来,女人啊,不管多大,没有嫉妒心是不可能的。

  我跟着她们往艾艾的房间走,艾艾把我拦在门口,嘲笑我说,「你别进来,我们女孩子有私密话要说,你男白痴跟进来什么意思?」

  我牙根痒痒地敲她一下,「馨馨是来学习的,谁听你那些小心眼的私密话?」

  「那你领着馨馨去你屋里,馨馨,跟他走还是留这?」

  馨馨笑着帮关门,「我不会花做了,再叫你吧。」

  「好啊,馨馨,你也过河拆桥,小心我下午到泳池里收拾你啊。」

  玥姑看我郁闷地坐回沙发,一边作揖,一边笑着说,「小女子在这向族长大人请罪了,小女子擅作主张,取消了大人今天开放泳池的命令,还没来得及向族长大人汇报请罪。」

  「为什么?」我有点愕然,也有点生气,这点小事也不让我做主,也太不把族长大人当回事了吧。

  「族长大人息怒,小女子心想啊,天气还有点凉,又马上要考试,你今天一开放,有人分心不说,还担心有人生病,影响考试,还有人要参加中考呢,到时有人背后埋怨族长,影响族长大人的威望,小女子就擅作主张了,还望族长大人恕罪,原谅小女子的不敬,诚惶诚恐,不胜感激。」

  我一想,是啊,虽然只差了这么一二周,但期末考试前开放游泳池确实考虑欠妥,只顾着玩,小孩心性啊。就板着脸说,「看在你是为朕着想的份上,就赦你无罪,下不为例,钦此。」

  「小女子还有一说,族长大人只是一族之长,不可妄称『朕』,以免招来杀身之祸,灭族之恨哪。切记切记!」

  「小女子安知大丈夫之志哉?!」

  琳姑在边上噗哧笑出来,说,「你们两个神经病!」

  我和玥姑也笑起来,家里开开这样的玩笑,气氛大好啊。想起她们刚才的议论,问道,「你们两个刚才在说谁要结婚,是不是?」

  「是啊,你玮姑嫁女儿,你去不去?」

  「当然去啊,那不是我亲姑嘛,怎么能不去?还用问,她不会不请我吧?」

  「怎么会?岂敢啊。」

  「那有什么好嘀咕的,小事一桩啊。」

  「可他们为难啊,所以托人来对我和你琳姑说啊。」

  「为难?这有什么为难?」我有点奇怪。

  「你看,你是大族长,去了当然要把你放在主桌上;可他家和你瑶姑家最要好,他们也一定坐主桌,他们怕你小孩脾气,到时候和瑶姑父吵起来,冲了喜气。

  所以啊,想叫你和我们一起坐。可又怕不敬,所以事先来打招呼,你看如何?这事小女子不敢擅作主张了。「

  我笑着说,「他们也太小瞧我了,我和石混蛋吵架?」

  「你以为大家都把你当大人看?也就是你琳姑和我见识过你的白痴天才,其他人眼里,你还是个醒过来的白痴罢了。」

  想想也是,耳听毕竟虚,眼见才为实。他们虽然见识过我在爷爷去世时的发挥,可事后,他们终究没有相信那是我的临场表现,他们还是认定,那是白痴妈妈李叔玥姑事先定下的计策,只为了树立我的威望。那么,这场婚礼,也和我的威望有关,我可不能随意屈服。

  玥姑劝道,「你就和我们一起坐吧,主桌上也没有意思,你想啊,都是些什么人,新郎新娘,伴郎伴娘,父母岳父母,再加瑶姑夫妇,你挤进去有什么意思?」

  我斩钉截铁地说,「不行,你跟他们说,我当然坐主桌,也让她们在你们桌上设个位子,我主桌上坐一会,就去你们桌。——让他们放心吧。」

  「就是!」琳姑啧啧赞道,「就该这样,要不助长了他们的威风。痴儿,到了婚礼上,好好让他们见识见识!」

  「你啊,比我要强多了,这又何必计较?不过,既然痴儿这么说了,我就通知他们,我当然没有什么不放心,不放心的只是他们,也好,让他们见识见识。」

  其实我对婚礼一向没有兴趣,最无聊的宴会就是婚礼,我是能不去就不去,不在乎别人说什么,可现在,我知道我必须去,感觉到了身在高位的身不由己,婚礼就在明天。

  艾艾馨馨打门,艾艾招手道,「白痴过来。」

  招之即去太损我面子啦,我大模大样坐着不动,说,「什么事?要是想求教,还是先行拜师礼,三叩九拜就免了,过来跪拜一下吧。」

  艾艾对馨馨说,「这小白痴还架子大。」拉着馨馨走过来,问我,「你明天婚礼坐哪儿啊。」

  「你关心这个干什么?」我有点纳闷。

  「你去说一下,让馨馨和我们坐一桌。」

  「你也去的?」我和玥姑同声问道。

  馨馨点头说,「好像他们请我爸当主婚人。」

  哦,请来韩副市长当主婚人,派头不小。我又问玥姑,「琬姑会不会来?」

  她要也来,这婚礼的面子就真大了。

  玥姑摇摇头,「不知道,也许不会。」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问玥姑,「玥姑,艾妹小时候是不是落过水,为什么对水有恐惧?」

  玥姑点头道,「说起来我至今还后怕呢,那时她三岁,很喜欢水,我带她去游泳,不在家里,去带娃娃池的游泳馆,那娃娃池,水深也就四十来公分,只到她腰部,她在那里玩得特别开心。那次,我记得我要上卫生间,看她玩得开心,不肯走,我想也没有什么危险,她很乖,不会跑到大池去,我就给她游泳圈套上,抓紧上卫生间去。也就是两三分钟,回来一看,我吓了一大跳,她头手脚都浸在水里,腰被游泳圈套着,浮在水面上,正在挣扎,可脚够不着地,头也抬不起来,不知道有多长时间了,可把我吓坏了,把她扶起来,她也没哭,只是发呆发傻,以后就不肯再游泳了。每次想起来,我都心痛不已!她自己已经记不得了,但心理阴影肯定在,所以不肯去学游泳。」

  「哦!可怜的小艾妹,死亡线上都挣扎过啊。怪不得害怕,可以理解。」我是真心同情,只是语气有点玩笑。

  「理解你个头,白痴,谁要你理解。」哎,她骂我好像有瘾,这也骂。我笑着说,「被水淹过,据说不仅影响心理,还影响智力,我以前还不信,现在相信了,艾妹明显智力有问题,好坏话都分不清。」

  艾妹气得要打我,被我躲开,恨恨瞪着我。我说,「玥姑,这也算心理疾病,要早点治好,让艾妹暑假好好跟我学游泳吧。」

  玥姑叹气道,「我也矛盾,既希望她忘记过去,也不愿她重温恶梦。」

  「这辈子不学会游泳,那就永远是噩梦;学会了游泳,体会到游泳的美妙,就会转为美梦。」

  「痴儿说的有道理,这种心理阴影,只有去面对,才能真正消除,躲避不是办法。艾艾,今年暑假,好好跟你哥哥学游泳吧。」

  「再说吧。」艾艾不置可否。

  我跟艾艾馨馨进里屋,去辅导她们做数学。一进去,我就要求先接吻,艾艾就像与己无关似的,只当没听见,我就抱着馨馨接吻,长长的吻,我偷偷观察着艾艾,她也只做没看见,这种做作,显示她的心里并不平静。

  停下来,艾艾吃吃笑着问馨馨,「他是不是在车上,在你家,总这样欺负你?」

  这问题可很狡猾,幸好我一直没有犯过规,否则,馨馨一定会露馅。果然,馨馨红着脸说,「他在我家,不老实;可在车上,现在倒很老实。」

  我伸出两个手指,冲着艾妹晃,艾妹气我,嘲笑道,「还有脸自以为得意。」

  伸出手来想揪我耳朵,我顺手牵住她,把她引入怀里,吻她。艾妹躲避着我,急着说,「你耍赖。」

  我说,「就算预支,我总会赢的。」不顾她反对,强吻她。艾妹挣扎了几下,挣不脱,就随我了,但她的唇却不肯放松,明显不能让自己进入角色。我也不强求,只轻轻吻着,在艾妹的耳边说,「艾妹,我这也是为你治心病啊。」

  艾妹推开我,娇嗔说,「去你的,欺负了人家,还要人家谢你?真是个不要脸的流氓!」

  「怎么说的?『心理阴影,只有去面对,才能真正消除,躲避不是办法。』来,艾妹,你现在面对我,就是治病啊。」我捧着她的脸,跟我面对面,并慢慢凑过嘴去,艾妹笑着给了我一个轻轻的耳光,对馨馨说,「馨馨啊,我觉得我们两人,总有一天会被这坏蛋卖掉。」

  馨馨捂着嘴笑着说,「他最多卖我,不会卖你,他才心疼你呢。」

  或许馨馨的话,引发了艾艾内心的一点内疚,她安慰道,「他虽然流氓,但大概还没这么坏。」

  我嘿嘿嘿地笑着,说,「哪天我们穷得没饭吃,我卖我自己,给你们换饭吃。」

  「油嘴滑舌!空话少说,老老实实做作业!」

  我辅导两个小美女做数学,心里美滋滋的。

  正文207在去婚礼的路上,琳姑问我,「你猜你琬姑会去吗?」

  我说,「你是不是昨晚打过电话,知道结果了?」

  琳姑说,「我是打过电话,但不知道结果,她昨晚还在犹豫。所以问你,你猜测一下,她会来吗?」

  我沉吟一下,说,「我估计她不会来。」

  「理由。」

  「不愿和我坐一桌,也不愿系和瑶姑他们坐一桌。」

  玥姑警告地看我一眼,我就解释说,「琬姑一向说自己不参与家族事务,这次情势所逼,做了我的监护人,可并不想和我走得太紧,以免引起误会,让人们真以为她要干预家族事务。另外,她不来,反倒是对我的支持,玮姑一家既然和瑶姑走得这么近,不来也算是一种脸色,所以,不来是两全其美。」我猜想的主要理由还有一,即白痴妈妈还是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自若地和我相处,自然不能明说出口,但我想玥姑琳姑都能听出来,也许艾妹也能听出来。

  玥姑点头道,「痴儿分析得不错,琬妹不会来。」

  请柬上写的是五点半正式开始,可婚礼永远也不会准时开始,我倒不想迟到,我觉得迟到是极坏的毛病,可中国人已经习惯迟到,迟到成了派头,好像不迟到显示不出地位。我讨厌这种习尚,我就建议我们准时去,玥姑无所谓,可琳姑嘲笑我,「这么着急,是不是想去看万家的美女啊,今天可是万家美女大云集。」

  被琳姑一提醒,觉得是啊,万家有些美女,我还真没见过,爷爷去世,她们自然出场,但那场合不对,不可能去注意,更谈不上欣赏,今天她们应该都去。

  可我还是哂道,「你啊,小女子之心,度大丈夫之腹。」

  估计六点能开始就不错,我们折衷了一下,晚了一刻钟。酒店外表装饰得金碧辉煌,豪华气派,真像个暴发户,我想万家不该在这种酒店办事才对,可据说,这是比五星级还高档的新开酒店。

  新郎新娘都还站在门口,我们一到,她们就迎上来,葶姐——新娘叫万葶,亲热地搂着叫玥姨琳姨,琳姑开玩笑道,「啊呀,葶葶,你这儿一站,就像天仙下凡一样,我以为今晚是神仙聚会,都不敢进去了。」

  我注意看看,葶姐当然也是美女,可因为新婚化妆,显得不真实,反而魅力大减。此刻她说,「琳姨啊,你就喜欢嘲笑我们,有你在,谁敢称美女啊。」我注意到,新郎自从我们到达,一直在惊讶地偷觑琳姑,我心中暗笑,这小子,也不怕新娘吃醋啊。

  葶姐转向我,「痴弟,听说你现在好威风的,你一来,我可是蓬荜生辉啊。」

  不知道她的话里指什么,这时新郎才惊愕地转向我,他本以为我只是姨的儿子,明白了我的身份,才匆忙伸出手来,「久仰久仰」地和我握手,我也「恭喜恭喜」

  地和他握手。

  玮姑夫妇赶过来,后面跟着亲家,又是一番寒喧。引着我们往里走,我听见玥姑问道,「琬妹来不来?」玮姑苦笑道,「面子不够大啊,今朝来电,说实在走不开。」

  我回头看到,新婚夫妇也已经跟着我们进来,那么,等到现在,算是给我的面子了。玥姑琳姑被引进一间包厢,韵姑馨馨已经在座,还有几个我不认识的人,我看到桌上有我的名字,就放在艾艾边上。

  玮姑客气一番,告辞出去,顺便说,「痴儿跟我走吗?」

  我含笑道,「玮姑,我稍坐一会吧,正式开始,我立刻过去。」

  坐下,艾妹就小声问我,「你不在这儿吃饭?」

  我开玩笑地低声说,「本大人有更重要的座位。」

  「臭美!」不理我了,转身和馨馨说话。韵姑就给我介绍座位上几个不认识的人,都是市府的要人,至少是正局级的官员,他们都对我很客气,但明显把我当小孩。韵姑又狠狠夸我,说我怎么聪明,怎么会辅导,把老师都教不好的女儿,数学教成了一百分,馨馨忸怩不安地红了脸。其他人也就附和着夸我,没劲。幸好,几分钟,就有人来请我,婚礼开始了。

  主桌正好十二人,瑶姑夫妇在,作为晚辈,我还是礼貌地向他们问好,主持人据说是电视台的当红主持,一男一女,宣布婚礼开始,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吓我一跳,幸好是放录音,然后响起庄严的婚礼进行曲,新郎新娘被引上台去,不知从哪儿跑出两个可爱的女童,托着新娘的婚裙,跟在后面,韩市长和新郎新娘都上去了,主桌上就剩下七个人,我正好和瑶姑夫妇面对面,彼此看过来,都有点尴尬。

  看到这对夫妇,心中颇多感慨,一个是我曾经爱到极点的人,一个是我现在恨到极点的人。我不愿去看他们,转头四顾,大厅不大,很松散地放着三张圆桌,形成三角鼎立,遥相呼应,我心中一动,这么放法,有没有什么含义啊。又哑然失笑,觉得自己多疑了。

  突然觉得别桌的菜肴和我们不一样,仔细一看,发现我们桌上正中间的菜,是别桌没有的,我本来就觉得纳闷,怎么这么一盆怪模怪样的菜,还放正中间,那是一个大大的蝎子,烤得很焦,头上浇奶油,周围黄瓜切成的圆片和萝卜雕就的花间隔装饰,此刻才反应过来,这是一道喜庆菜。

  这时,主婚人,双方父母都已说过话,突然,主持人宣布,「下面,请万人厌给我们说几句话。大家欢迎。」噼里啪啦的掌声响起,大厅人不多,又空旷,掌声不响,相比之下,给我的掌声好像还响一点,当然,给别人掌声的时候,我都没有注意。

  我站起来,一边走上去,一边想,这样突然的安排,也不事先打一声招呼,是不是有意想让我出丑啊,虽然大厅人不多,但婚礼可是直播的,大厅里的大屏幕,一直显示着婚礼的行进,此刻,各个包厢的人,大概都饶有兴趣地看着我,猜想着我会说什么。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这是一场突然袭击呢?

  好吧,我就给你来个临场发挥,让每个人,就算他以为我事先知道要发言,也能看出我是临场发挥。走上去,两个主持人,颇有点好奇地看着我,不明白主人为什么要安排我说话。

  我说,「说句客气话,也说句实在话。这两句话,都来自于桌上的一道菜,这道菜,其他桌上没有,请导播给个镜头,正中间的那道菜。」于是摄像手忙脚乱地调整镜头和焦距,等我看到屏幕上出现了那道菜的特写,我才继续说道,「这道菜看起来很古怪,我一开始也有点不明白,刚才这么一想啊,懂了,它是在祝新婚夫妇『花好月圆,白头偕老』,这算是一句客气话。再说一句实在话,希望新婚夫妇,即使有一天,家里饭桌上,只剩下黄瓜萝卜,也能保持花好月圆的生活情趣;即使有一天,生活困难到像被烤焦的蝎子那样狼狈,也能坚守白头偕老的誓言。谢谢。」

  中国是个讲究喜庆的国度,比如,很少有人愿意写遗嘱,也很少有人劝告别人写遗嘱,以防不测,因为不吉利。在婚庆这样的场合,更要说喜庆话,我的话里多少带点不吉利,似乎有点咒他们破产的味道,但他们却无法挑我的毛病,谁叫他们搞突然袭击呢?也算是给他们一点颜色。

  接下来,新郎新娘要去敬酒,我也就告退,去到玥姑那一桌。一进去,琳姑就笑着说我,「痴儿,你可真能出风头!」又说,「搞突然袭击,是不是有点生气?」

  我还没说话,旁边一个客人惊讶地插嘴道,「他事先不知道要发言?」

  我含笑说道,「不算突然袭击吧,可能开始没打算让我说话,可我到了,又觉得不让我说话不好,其实是给我面子呢。」家族的矛盾还是不在外人面前说好。

  玥姑点头赞赏,然后建议我也应该去敬敬酒,这我可有点不愿意,可经不住玥姑李叔的反复撺掇,只好由他们陪着,在迷宫一样的走廊里转,一间一间包房去敬酒,座位的安排,基本是一家亲戚加一群朋友,总共有多少个房间?完全不记得了,只知道转得头昏脑胀,还要保持笑脸,给长辈们问好敬酒,本打算趁机看看的美女,可一点也没有感觉到。我的妈哎,这是吃得最痛苦的一顿饭了,回家的路上,我就哭丧着脸说,「下次有人结婚,我能不能不去?」

  「你说呢?」玥姑反问我。

  李叔问道,「你今天的话里,有没有存心?」

  「什么存心?什么存心?」艾妹在边上着急地问。

  「当然有。」我笑道,「他们给我个突然袭击,想叫我出丑,我当然要还以颜色。——回家给你解释。」后一句当然对艾妹说。

  「那么这场婚礼,参加的就值了。」李叔说,「你也许没注意,我可注意到了,你敬酒的时候,大家的眼神里,对你可是又敬又畏啊。」

  正文208第二天晚上,玮姑夫妇领着女儿女婿登门拜访,我倒很惊讶,问道,「新婚夫妇没有出去旅行?」

  葶姐笑道,「累死了,还是在家休息好。」

  是啊,婚礼成了最累的一件事,而穷人,结婚旅行,也势在必行,因为过了这个店可能就没有这个村——事后要心疼花这个钱了,也许还请不出假来。可对富豪人家,一切可以随意。在中国,穷富可谓冰火两重天啊。

  玮姑说,「今天来拜访啊,两句话要说。一呢,虽然时代早已不讲究,可我们万家还是要讲究,就是对族长的尊敬,所以特意让两位新婚夫妇来拜见族长,虽然同辈,但礼节不可废。第二句话呢,为昨晚的唐突道歉。也是一时兴起,我曾对亲家说,痴儿是个天才,他们根本不信病刚好一年的人,会像传说中这么神奇,我就想了这么个注意,让他和他家人瞧瞧,我们万家毕竟与众不同!——痴儿,你没有生气吧?」

  解释可谓天衣无缝,我当然接受,他们能上门来,就已经是一种姿态,我含笑说,「我昨晚就说了,玮姑一定是临时想要我说话,才没有事先通知我的,我这才有机会『臭美』呢。——我只要说了有水平的话,艾美就会说我臭美。」是啊,昨晚回来,艾妹还记着存心不存心的问题,我很得意地解释给她听,她就说我『臭美』。虽然说我,可我感觉到她还是有点佩服我,我得以趁机狠狠吻她。

  好甜蜜的吻,至今唇上还痒酥酥的。

  玮姑笑道,「我亲家啊,直月说佩服佩服呢,也想上门来拜访。我说,还是先约个时间吧,我们万家的掌门,可不是说见就能见的。」说完自己高兴得笑起来,又感叹说,「昨晚啊,我可感觉到我们万家兴旺的气势了,一派祥和啊,一个如此大的家族,能像我们这么团结,可不容易。」

  大家又客气了几句,玮姑告辞而去,女婿告别握手时,明显比昨天恭敬多了。

  他们一走,李叔就说,「我猜这儿除了我,也就痴儿听出了弦外之音,对不对?」

  玥姑琳姑都微微一愣,「弦外之音?刚才玮姐的话里含有深意?」

  我点头,对李叔说,「不予理睬,就是说得明白了,也不予理睬。」

  琳姑迷惑了,「到底说得是什么?你这小白痴,现在真的有这么聪明,显得我和玥姐像傻子了?」

  「那倒不是,」我笑着说,「你和玥姑,都是特别纯洁的人,对于别人的勾心斗角,不屑于理睬,所以在这方面反应肯定会慢一些。——刚才玮姑说什么一派祥和,明显胡说,她和瑶姑家这么要好,会不知道我和他们的矛盾?还张嘴说和谐团结,我猜实际是想放点口声,瑶姑家想求和。」

  玥姑琳姑也恍然大悟,明白今天玮姑来访,也许这才是主要目的。玥姑说,「既然他们主动来求和,那就算了吧。毕竟万家就差他,他要签了,韩也就签了,我们万家可真正一统,没什么不好啊。」

  「不行,」我断然拒绝道,「当初她要签,我倒也不好阻止,可现在再接受,我怎么对得起萌姐的在天之灵?」

  「这和萌姐有什么关系啊?」小丫头一有疑问,就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可这事绝对不会再告诉你了。

  李叔说,「她要是愿意把吞没的利润全交上来呢?」

  「如此服软,可能吗?他只是想探探口气,我们不给他颜色,他当然只好撑着。」

  李叔点点头,玥姑嗔道,「你现在怎么老顺着他,毕竟和为贵啊,你也不好好劝劝他,这种事,总是两败俱伤的啊。」

  李叔笑道,「你是他玥姑,你说他都不听,我说了有用?再说,他们肯定是想找个折衷的办法,可任何折衷,都意味着我们的让步,所以不予理睬是对的。

  至于两败俱伤,他还没这么大能耐。「李叔的态度明显比以前略略强硬,我猜想啊,他对石混蛋的手段有所耳闻,所以忌惮他,可听我说了,石混蛋肯定无法从红天鹅获得东西,李叔好像就放心了。

  我心里想啊,这事可真要抓紧办,夜长梦多,石混蛋要真是服软了,我再拒绝,就显得不近情理,而我如果不能收拾他,我这辈子心里都不会踏实。

  艾妹事后还追着我问,萌姐的死怎么和他家有关?好奇心啊。我叹气说,「艾妹,这个世道啊,很肮脏,我们万家,人多,肮脏事也免不了。你又比和琳姑纯洁一百倍,这种事不要去听它。我是族长,没办法,有事就有人会告诉我,我也烦恼呢,你何必再打听。你还是多来我房间,给我弹钢琴听,算是给我洗洗,听你弹钢琴啊,灵魂就像要飞起来。」

  艾妹被我夸得晕晕然,说,「好吧,不再问你们的肮脏事,我可以给你弹琴,可你不许趁机欺负我啊。」

  我心中大喜,没想到艾妹今天这么好说话啊。

  瑛姑找我,最近我们很少见面,她好像总在外面忙,我呢有意克制着自己。

  可今天她一找我,我就迫不及待去见她了,至于玥姑琳姑怎么想,事后再说吧。

  玥姑见了我,很兴奋地告诉我,她派人跟踪石混蛋,发现他隔三差五地去红天鹅,「肯定不老实!」

  我叹气说,「这有什么用?证据不够啊。」

  瑛姑说,「我们只要把红天鹅的性质告知于天下,再把他这么经常出入红天鹅的视频公开,难道没用?」

  「你怎么公开红天鹅的性质?证据呢?没有证据,人家一定告你诬告,对方可不是好惹的人!」我心里想起安姐,很不愿意伤害她了。

  瑛姑怀疑地看着我,「你不会是缩回去了,不想报仇了吧?怎么总替对方说话?」

  「怎么会?这是我必须了结也唯一要了结的心事!只是打蛇要打在七寸,要致他于死命,不痛不痒地咬他一口,有什么意思?」

  「那你怎么办?」又把球踢给我了。

  「我还在争取安姐,我又去见过安姐,虽然还没有答应,可她已经在考虑合作。一旦她合作,事情就好办了。」

  「真的?你没有骗我?我听你安姐叫得很亲热啊,不会是在勾引那女人吧?

  她是不是比我还漂亮?「女人的直觉!女人的嫉妒心!

  我笑着说,「就算我勾引她,那也是美男计啊。至于漂亮,倒真是漂亮,可只要和你瑛姑在,她们全都黯然失色。」

  不管话里有多少真,女人听这样的话,永远舒心,瑛姑就笑颜如花眉眼如丝地说,「你的嘴啊越来越厉害了,有时比蜜甜,有时比刀尖。」

  我不再耽误,直接拉她,双腿后叠,花道谷道并排着,微微翕张,我放肆地在两道中进出,瑛姑夸张地、充满浪地叫道,「你这小色鬼,小混蛋,这样放肆玩你姑啊。」

  是啊,能够释放男人心目中魔鬼的女人,总是有着无比的魅力,堕落远比高尚更令人着迷啊。堕落就是海洛因,极具魅力,令人成瘾;而高尚只是一杯白开水,生命中不可缺少,却淡而无味。

  我躺着,回味着,瑛姑却突然打断我,问道,「你玫姑最近股票做得怎样?」

  一听这话,我笑了,说,「你一定做得不错,对不对?」

  「对啊,市值一直在上升啊。」瑛姑很得意,「我有高人指点啊。」

  「什么样的高人?」

  「证券界的高人。」

  我有点不放心,说,「你可不能太相信他们,说到底,他们都是些托,为了多赚钱,他们就会不停地劝客户交易,其实股票不该频繁换手,要么拿着股票,等升势结束;要么拿着钱,等底部来临。」

  瑛姑笑着说,「对别人可能是托,对我就不是。——痴儿,你很有见识,他也这么跟我说,叫我不必在意短期的涨跌,只管放着,有见顶的迹象,就通知我出货,所以啊,我现在除了听听市值,就不去股市。」

  「他对你这么好?」我不无醋意地拍打着瑛姑的腿心,开玩笑地说,「你拿这相谢了吧?怪不得最近老见不着你呢。」

  瑛姑略略沉脸道,「不许随意拿瑛姑开心啊!」

  我伸伸舌头,老实说,我心里清楚,瑛姑外面肯定有男人,或许还不止一两个,可我真没有妒意,像她这样去享受生活,我觉得才是正确的人生态度,至于别人的流言蜚语,还有所谓的道德评价,那不过都是些屎蛋,不值一顾。可瑛姑心里多少有些顾忌,毕竟是中国女人,总还是有些心虚啊。

  我赶紧换个话题安慰她,「玫姑就不如你了,据我所知,玫姑想等回调再进入,可最近股市一直涨,就踏空了。」

  瑛姑笑着,笑得很得意。「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你瑛姑又多能干!」然后突然脸色凝重地说,「但萌儿的事不解决,我心中不安,不能专心做事!痴儿,你要抓紧,要不我自己想办法解决了!」

  我心里一哆嗦,从瑛姑话里听出一丝不祥,我小心翼翼嘱咐道,「瑛姑,你可不要乱来,千万不要借用黑道解决此事,为他这个混蛋,把你搭进去,可不值的。」

  「那你就抓紧啊。」这话说得很淡,可反而令我更加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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