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章、走調

「好啦，這樣翅膀就整理好了。」放開抓著的翅膀，拉伊司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麼快啊？」看著已經整裡完翅膀的拉伊司，法依雅在感嘆他的速度時，也隨口問了一句。

「這哪能慢到哪去？再來就是下半身了。」

「呃……」法依雅卻是突然想起之前拉伊司有向她抱怨過下面的羽毛不好整理的問題，一時卻是說不出話來。

「唔嗯？在想什麼呢，那種表情……」幹麼臉紅？看著突然浮現在法依雅臉上的紅暈，拉伊司可不是笨蛋，回想一下剛剛的對話就發現問題所在。

「欸嘿！」拉伊司臉上露出的詭異笑容讓法依雅一愣，還在思索那是什麼意思時，拉伊司的雙手已經朝她伸來。

　　胸前被手指揉捏的兩點傳來的快感，讓法依雅反應過來，趕緊撥開抓在她胸口的雙手退了幾步。

「你摸哪裡啊！」她驚疑不定的看著眼前的拉伊司，暗暗思索該不該大叫一聲色狼，然後對著那張臉呼一個巴掌過去。

　　但想想還是算了，姑且不提現在的翼爪呼個巴掌過去是不是會在自己原本的那臉上留下三條被抓出來的傷口，重點還是因為在裡面的人是菈伊絲。

　　至於大叫色狼什麼的也算了吧，反正也不會有人來……不對，應該說有人來了才麻煩。

「唔，你不是每次都這麼做嗎？」拉伊司倒是沒有再靠過來，只是一臉不解的站在原地看著法依雅。

「喂……」聽見這似乎不認為自己有什麼錯的回應，法依雅的嘴角還是不禁抽了抽。平時你想怎麼摸我不管你，但現在裡面的是我欸？

「摸起來軟軟的呢，用人類的手摸起來感覺真不錯。」完全不知道自己剛剛的行為已經構成性騷擾的拉伊司還很直接的對騷擾的對像發表感想。

「說這話前你也先顧慮一下我的感受吧……」身為被騷擾的當事人，聽見這句話後的法依雅陰沉沉的嘆了口氣，當然大半是裝出來的。

「好啦好啦～再來換下面～」見她這樣，拉伊司很識相的沒有再多做些別的，而是蹲了下來，半個身體完全浸在水中。

　　看著下半身確實不怎麼滑順、有些還因為在昏迷時沾了地上的血沒有及時清洗而在乾掉後結成一團一團的羽毛，法依雅不管怎樣都沒有理由拒絕拉伊司的服務。

　　幸好上次只有說過只有大腿內側比較敏感，倒是不用太緊張，雖然還是得被摸，但好歹有心裡準備。

「吶，這些毛要拔掉呢……都結了血痂。」看了看，還沒有開始動手整理的拉伊司突然抬起頭來這麼說。

　　拔毛可不是什麼舒服的事，雖然覺得拔掉有些可惜，但他還是得先說一聲。

「那個啊，等等喔。」法依雅這麼說著，跑回岸邊從醫師袍中拿了一罐用玻璃瓶裝的液體回來。

　　小玻璃瓶一打開就有種莫名難聞的怪味道，讓拉伊司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法依雅倒是沒想那麼多，直接沾了些裡面的透明液體抹在結了血痂的羽毛上。

　　幾次搓揉後，原本乾硬的血痂慢慢融解軟化，最後就這樣變成血水被從羽毛上洗了下來。

「咦？」發現這不明液體能融去結在羽毛上的血，拉伊司又驚又喜的把瓶子拿過去，開始處理其他也結上血痂的羽毛。

「這真好用呢。」一面處理，他一面對這奇怪的清潔用品發表感想。就算現在拔毛感覺不到痛，但還是自己的羽毛啊，一想到要拔掉就覺得可惜。

「本來是要拿來洗衣服上那些血的，現在正好能用到。」法依雅指了指那些還放在岸邊的衣物。自從離開家族後，這東西基本上就只是擺在屋內沒有機會再使用，要不是那天晚上的襲擊搞不好就會這樣永遠封塵在狹小的櫥櫃中呢。

　　對這東西居然能放這麼久卻還沒壞掉法依雅是有點驚訝的。

「不要倒太多啊，那個我就只剩那樣而已。」看見拉伊司有把那瓶液體整罐灑在羽毛上的打算，法依雅趕緊出聲阻止。

「喔～」

　　沒多久，還留在羽毛上的血痂就都已經被去除掉。

「好了～」整理完這些剛洗好的羽毛之後把瓶子放回岸邊，拉伊司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然後伸出手來。

「再來就是換大腿內側了呢～」除了本就凌亂的羽毛之外，手指也刻意伸入平整的羽毛中緩緩往下梳理，藉著對自己身體的瞭解，手指開始在幾個特別敏感的地方遊走，很顯然是故意的，大概是在報復法伊亞上次把她羽毛弄亂的事吧。

「唔……好癢喔……」法依雅有些不安分的扭動著，從大腿內側不斷傳來的麻癢感讓她忍不住想夾緊雙腿。

　　看著已經在整裡那些羽毛，還一邊光明正大製造快感給她的拉伊司，她突然覺得自己似乎能夠體會女孩子被性騷擾時的感覺了，但卻也沒辦法生氣；人家肯幫你整理就算不錯了，沒有那個道理再要求更多。

「看你下次還敢不敢亂摸。」

「唔嗯……知道了啦。」法依雅白了他一眼，倒也沒有反抗，這種任人上下其手卻無可奈何的感覺怎麼覺得就像在樹林間無法動彈的那次一樣呢？

　　與那次不同的是自己現在是可以動卻不准亂動，而非被毒素弄到無法動彈，這讓她有種自己像是自願被拉伊司這樣玩弄的羞恥感。

　　拉伊司繼續整理，她也繼續忍耐，隨著時間過去，一種來自身體內部的酥麻感讓她的意識漸漸昏沉，身體開始發熱，同時有著某種陌生的慾望，湧上不太清醒的腦中。

「啊！」

　　拉伊司的驚呼聲與飛濺的水聲喚醒了法依雅的意識，在發現自己不知為何撲倒他的時候趕緊從他身上下來。

　　這裡的水雖然不深，但若是想淹過一個躺平的人還不成問題。

「怎麼回事啊？」法依雅才剛站起來把被撲倒到水中，嗆了幾口水的拉伊司拉起來，正想詢問拉伊司時，突然一陣強烈的麻癢感讓她雙腿一軟，又坐回了水中。

　　兩腿間只覺得一片濕滑，身體不自主的發熱，同時腹中還有一種搔癢感撩撥著升騰的慾望，那種若有似無的感覺讓法依雅的情緒難以平靜。

「嗚……這種感覺好奇怪。」

「咳咳……咳……什麼東西啊？咳咳……」拉伊司一面咳著，把剛剛不小心吸進的水給咳出來，一面反問法依雅；莫名其妙被撲倒到水中嗆到的他也想搞清楚狀況。

「不知道，有點難受……你的身體不會生病了吧？」忍著奇怪的不適感，法依雅有些擔憂的開始述說身體的感覺與狀況。

　　結果被拉伊司毫不留情的好好笑了一頓。

「咳哈……哈……咳咳，那個是月圓時的咳……徵兆咳……當成是生病哈哈哈……」拉伊司一面笑一面咳，劇烈到讓法依雅擔心他會不會因此沒辦法呼吸，反而連他在說什麼都不太去注意了。

　　過了好一陣子拉伊司才終於從不斷的咳嗽中緩了過來，法依雅的表情也在稍後變得很精彩。

「月圓？」重覆一次拉伊司剛才說的話，法依雅還記得那是什麼意思。

「是啊，算算時間也該到了呢～用男性的身體來做不知道是什麼感覺。」

　　在月圓的前後幾日，身體會受到月之魔力的影響，性慾會變得特別旺盛，每個月的十五號月圓，而今天已經十二號了，從剛才的反應來看身體顯然是已經受到了影響。

「剛剛被撩撥起來差點就如你所願了呢。」法依亞的眼神瞬間變得冷淡，要不是剛剛倒下時發出的水聲喚回了意識，恐怕她現在已經騎上去晃動著腰了。

　　雖然說是自己的身體，但對像是男性心裡難免還是會有種難以言喻的排斥感；反觀拉伊司，不僅不在意甚至還有點期待的意思。

「要忍會忍得很辛苦喔。反正都是自己的身體，有什麼好不好意思的啊？」

　　說得好像也是……不對！根本不是因為什麼好不好意思的問題啊！差點認同拉伊司看法的法依雅在心中大喊著，不過她也不敢說出來。

「既然不是這個問題那來一次又不會怎麼樣。」拉伊司説。她就怕拉伊司會說這句話！只因為覺得好玩所以打算直接在這裡和她來一次。

　　準備反抗的力氣已經調動起來，法依雅眨眨眼，看拉伊司的反應似乎沒有要動作的意思，再稍微回想一下，她發現剛剛那只是她的幻聽。

　　到底是該慶幸還好只是幻聽還是該苦惱自己居然出現了幻聽，法依雅既不是樂觀主義者也並非是悲觀主義者，所以她選擇了第三個選項。

「話說，現在頭上的耳羽應該也要整理吧。」決定無視這個話題，逃避現實。法依雅試圖把對話拉回整理羽毛的部分。

「當然，唔……等等，如果是我來整裡就是用法伊亞的身體整理，如果是法依雅用我的身體整裡還是法伊亞在整理？」拉伊司混亂了。

「為什麼我突然覺得你的腦袋突然變靈光了啊？」

　　自己處理也不是，讓法依雅處理也不是，放著不管等換回來後再說更不是！這讓拉伊司不斷的在苦惱著。

　　身為罪魁禍首的法依雅則是完全沒料到自己只是試圖把對話拉回正軌的行為，居然能造成這樣的結果，同時也沒想到居然能夠看見自己抱頭蹲著苦惱的畫面。

　　喂！我是會做出這種動作的人嗎？與其抱頭苦惱，還不如快點想辦法。

「好了啦！搞不好換不回來得這樣過一輩子欸！這應該是需要好好保養的部份吧？就這樣放著沒問題嗎？」沒好氣的用翅膀拍了下拉伊司，試著讓拉伊司振作起來。

「唔……」沒想到這話反而更讓他垂頭喪氣，永遠換不回來那豈不等於他永遠不能再飛了嗎？

　　試著幫他打氣卻變成了打擊，無意的話語在苦悶的情緒上補了一刀；看著更加失落的拉伊司，法依雅嘆了口氣。

　　我好像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東西啊……

小说相关章节：愛爾琴勇武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