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4

“嗯……唔……”

暖，源源的熱包裹著身體，溫柔，無邊際，暖意彌漫，整個人浮游在內……無處所起，無處所終，無處所駐，無處所往。

世界是一片空白，唯有暖。

緩慢而沉重地張開眼睛，艾倫發覺自己赤身裸體地浸在了一個浩大的浴池裡。水霧氤氳了滿室，白茫茫一片，讓少年看不清這浴池的邊緣到底在哪。他動了一下，漫到胸膛上的蘇暖熱水蕩漾開去，嘩啦一聲泄在了地板上。

轉過頭，視線隨著水的流動，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畫上繁複皇冠花紋的大理石地板，稍遠處，一張絨布躺椅上整整齊齊地疊碼著一堆潔白浴巾，抬起頭，十二盞壁燈在繚繞的水霧裡折射出迷離的暖光。

有腳步聲踏著滿屋濕氣進來，艾倫抬起眼，看見利威爾拿著一個託盤走進了浴室。他有點慌張，把全裸的身體往水裡沉了下去，嘩啦一聲，又有更多的熱水溢出在地板上。

“醒了？”利威爾沒有什麼表情，他將託盤隨手放在絨布躺椅上，雖然沒有看著這邊，但艾倫知道男人是在與他對話。

“啊？嗯……”十幾歲的少年在說話出口的一瞬，紅了臉。他那被情欲浸飽了的嘶啞聲音裡，有一種軟綿綿的味道，傳到自己的耳朵內，令他感覺到難為情得要命——立誓要驅逐所有巨人的戰士發出了甜膩的聲音，可是件很糟糕的事。

利威爾卻沒有太在意。

“身上的紅痕，開始消退了？”

男人背部朝向少年，隔了重重煙霧，艾倫看不真切他的動作，只是看著暖暖的燈照在那人的背影上，沒有由來地，有種想要靠上去的衝動。

“喂，問你呢。”

沒有得到回應，利威爾又補了一句。

“報告！沒、沒有了！”條件反射地緊張起來，相處日子並不長，少年對男人依然保持著初見時的敬畏。

“嘖。”

利威爾咂了一下舌，艾倫往溫水裡又縮了縮。兵長心情並不好，他感知得到——即使看不清對方的表情。這使艾倫從心底裡生出了一點抑鬱，十幾歲的少年想起了此前與男人在森林裡相遇時，自己狼狽的情景。他低下頭，恥辱感湧了上來，令他那在水裡的拳頭緊緊的握著。

背對艾倫，利威爾將自己的上衣脫下，隨後又脫去了褲子與內褲，與自己的上衣疊得整整齊齊的放在絨布躺椅上。男人注意到了空氣裡的氣氛在微妙地起著變化，平時尚算健談的少年，此刻卻默無聲息地泡在浴池裡。

沒有一種情況，比沉默更糟糕。

這是經歷過許多風浪的男人，當然懂。

拿起一條白色浴巾裹在自己腰上，利威爾轉身走向依舊低著頭的艾倫。“我說、小鬼，抬起頭來。”

“誒、誒？”艾倫從浴池內驚惶地抬起頭，翠綠色的瞳孔裡倒映著男人幾乎全裸的身姿。從下而上的視覺，讓艾倫感覺到對方的壓迫感比往日強了很多倍。

“隨時隨地保持抬頭挺胸，這是我認為的，一個士兵最基本的操守。”

利威爾細長的眼眯著，令艾倫感覺到一種沉重而壓抑的氣場，他有點驚慌。【大概是，我已經失去了作為士兵的資格了吧。】——他絕望地想。

利威爾的手晃動了一下，遞起來伸向艾倫。就在下一秒，少年本能地閉上眼，臉龐微微轉向了左邊，儼然一副做好被打準備的樣子。

卻並沒有什麼重拳落在身上。

睜開眼的時候，才發現利威爾垂下眼默默盯著自己的樣子，有種說不出的傷感。

身體被溫柔地從水里拉起，少年訝異地看著男人，一幅潔白的巨大浴巾兜頭蓋下，遮擋住他的所有視線。“兵長——？”在他發出疑問的同時，身體已經被男人橫抱了起來。赤裸的身體籠罩在白色浴巾內，艾倫憑感覺知道利威爾正在抱著他走向某個地方。

哦，這個地方並不遠，幾步之後，艾倫便被利威爾放在了某個柔軟的東西上。從白色的浴巾內鑽出頭來，才發現自己是被抱到了那絨布躺椅上，埋在了一大堆浴巾以及利威爾的衣服堆中。

而抱他過來的男人，眼下正踏進了浴池，彎下腰在摸索著什麼。

“利威爾……兵長？”裸著上身的利威爾肌肉精壯，勻稱的肉體線條展露在少年面前，令同樣也是赤身裸體的艾倫不禁有點臉紅。他猶豫著喊了男人一句，聲音散在水汽裡，帶著點怯意與情欲餘韻，飄渺得勾人。

“嗯？”

男人依舊彎著身子，只哼出一個鼻音來回答他。

“……不打我麼？”

“我為什麼要打你？”

利威爾皺起眉頭，仿佛艾倫說了什麼不可理解的話題。往池子中央越走，水越深，終於在差不多快要漫過他腰，男人摸到了水下的活塞口子。他用力一拔，滿池子的熱水便打著旋急速退去。水流攪動空氣，煙霧隨之散去了一點，透過清明了許多的視野，艾倫看見浴池的水上浮著滿滿的一層綠藻一樣的東西，他有點震驚，也因此說不出來話。

利威爾瞥了一眼少年所在的地方，見到他呆若木雞地直勾勾看著水面，心裡就有了不安。

“我【為】、【什】、【麼】要打你？”他加重了語氣，重複了一次剛才的話，把艾倫的注意力重新引回自己身上。

“沒有得到您的許可，擅自離開調查兵團總部。”捏緊了身上潔白的浴巾，少年聲音顫抖著說。

利威爾直起身，轉過來看著艾倫。眼裡的深意令空氣也快要停止流轉，男人處在漩渦中央，少年看不見他在水下的手是握得多麼的緊。

“那不是你的錯，艾倫。”好一會，這句話才從利威爾那抿得緊緊的唇裡吐出來。

艾倫身體輕輕一顫，心……跳得很快。少年感應到，在男人那深邃的眼神裡，自己的心跳被無端放大，為什麼呢？他用掌心撫上自己的心臟位置，這種被擊中般的感覺，心臟在緊縮，輕微發痛，但卻跳得越來越快。

少年不知道，在利威爾對他說出“不是你的錯”這句話的時候，他身上產生了一種、自然而然的感情反應，這種情感將會伴隨他與利威爾往後的一生，與他們戰鬥，直至他們死亡。

這是，被名為【墜入愛河】的，人與人之間最真摯的感情。

艾倫沒有再說話，而利威爾則在細緻地洗刷著那巨大浴池的池壁。待煙霧盡散了，少年才看清這個浴池足足能容下十幾個人，是小半個格鬥訓練場那麼大。浴池的邊沿雕刻著繁複的紋樣，但也看得出有段時日沒有被人使用了，漆在上面的金箔剝落了不少。

在四周的牆壁上，一共有八個出水口，是八位不同樣貌的裸身美女抱著水瓶倒灌的雕塑，而浴池的頂上，則高高地吊著一盞做工華麗的水晶燈。

“我們……是在哪裡？”

“調查兵團舊總部。”利威爾將附在浴池一個小溝壑裡的綠藻清潔乾淨，打來一個出水口洗著手說。

“誒？”艾倫不可置信地睜大了雙眼，城堡裡有這種地方？

“這是從前用來接待王的起居室，你們當然不會被允許進入這裡，平時的話。”他審視了一遍乾淨閃亮的浴池，然後嘩啦一聲開啟了注水口，八股熱水柱從八位美女的手中汩汩而出，浴室裡再次朦朧起來。

騰起的水蒸氣令利威爾的身影看上去迷蒙一片，艾倫只看見那人穿越層層水汽，朝他走來。等到看清楚男人身上完美無比的肌肉線條時，利威爾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

“今晚，這裡是為你而開啟的，艾倫。”

逆著光，艾倫見到利威爾朝自己伸出手，食指自他的眼，沿著臉頰輕掃到了下巴，“利、利威爾兵長……”少年還沒來得及反應，身體一輕，便被男人從浴巾堆中撈了出來，打橫抱在懷裡。

赤裸的肉體，緊貼赤裸的肉體。

被利威爾強而有力的臂彎禁錮著，艾倫滿臉通紅。他的臉貼著男人的胸膛，腰與對方的腹部相接，腰上坦蕩一片，飽受蹂躪的性器貼著腿根，一覽無餘地展露在男人面前。

“我、我，利…兵……這是做什麼！”艾倫緊張得語無倫次，他想伸出一隻手去捂住自己的身體，卻發覺全身酸軟無力。

“你染了那株植物太多汁液，不洗乾淨的話……”利威爾半眯了一下眼，沒有把後半句繼續說下去。他頓了頓，一隻腳跨入浴池，抱著艾倫坐在了浴池裡凸起的某個石刻椅子上，水恰好漫到了他們的胸膛下方。

“剛才只是粗粗的將表面附著的一些洗去了，現在由我來將你裡裡外外都洗乾淨，艾倫。”

被抱著坐在男人腿上的一瞬，艾倫煞白了臉。他的後穴接觸到肉體，自內升起了一陣不可控的麻癢，令他差點呻吟出聲，還好他及時咬住了嘴唇，忍住了。觀察到少年的表情，利威爾心中明白——那半層進入艾倫體內的胞衣在發揮作用，正在將少年變成一個淫蕩無比的肉臠。

“不要怕。”他撩開艾倫被水霧打濕的劉海，有力而溫暖的食指慢慢揉著少年的眉心，然後再刮著艾倫的眉毛，“過了，就好。不要怕。”

男人嘴很拙。過往地下街式的童年與殺戮不斷的兵團生涯，令他不知道什麼樣的話才算得上是好話，即使是有心想說什麼讓少年安定下來，但是除了“不要怕”、“不是你的錯”之外，他仿佛缺失了詞彙能力。於是只要不斷地在艾倫耳邊低低地重複著，

“不要怕。”

“我在了。”

“別怕。”

一邊這樣說，一邊為渾身輕顫的艾倫抹上肥皂。少年的皮膚又開始變得燙得嚇人，是安眠藥藥效過去了，催情毒覺醒的原因？

男人眯起眼看著艾倫胸前的皮膚慢慢透出了櫻色，一點一點展現出來的紅，就像是被水暈出來一樣漂亮。

艾倫坐在他大腿上，眉心絞在一起，體內的躁動令他的表情變得十分痛苦，利威爾的手很炙熱，撫摸過他的地方就像是火一樣在燃燒。然而，他卻恐怖地發現自己想要更多，更多……利威爾的手混著泡沫，搓揉著他，脖子、胸膛、腰腹，雙腿……為什麼不停下呢……為什麼？！

他的乳尖已經通紅，腫脹，發硬，為什麼這雙手還要在胸前流連？

他的腰肢已經酥軟，坍塌，為什麼這雙手還要在搓揉？

他的大腿在發抖，後穴裡有滑滑的液體流出著，為什麼這雙手還要、還要、還要……！

突然，艾倫睜大了雙眼，他有點不可置信……但確實是感覺到了，火熱而硬挺的男人欲望，抵在他雙股之間，他不得不大口喘氣，抑制自己想要坐上去的衝動。

“艾倫、艾倫？”

他開始聽不真切男人呼喚他的聲音，甩了甩沉重的頭，覆蓋在身上的明明是潔白的泡沫，卻在水汽迷漫中變成了森林裡那無數多的觸手，利威爾幫助他清潔的雙手，就是那兩條巨大無比的，捏住他胸前紅纓的兩條綠色淫物，而另外那一條將自己侵犯了個透的，則在後穴附近蠢蠢欲動。

“艾倫，你看著我！”察覺少年情況不對，利威爾伸手想要撫上他的臉龐將他喚醒。

“啪！”

清脆的聲音響起，利威爾的手被艾倫大力打開了。少年喘著粗氣睜開眼，裡面濃濃的恐懼與絕望刺痛著男人。

“艾倫！”

“你別過來！”

少年從他身上往後一躺，整個人浸在池水裡，然後又在利威爾錯愕的神色裡掙扎著爬向另一邊浴池壁。

他的性器已經全然勃起，身體搞動水流，衝擊著他因怒發的欲望而漲的通紅的性器前端，原本就無力的雙腿，終於在到達浴池邊緣的時候，抵受不住濃烈的性感，雙膝一軟，倒在了水中。

“艾倫！”

利威爾大喊一聲，他從水裡躍起來，匆匆朝少年走去。

“你別過來！”少年雙手死命捉住浴池邊緣，他拼命收攏雙腿，卻發現這種動作只會令那個不爭氣的、正在往外流淌著淫液的後穴露出在男人面前，聲音裡染上哭泣的壓抑，“別過來、別過來！”

他在朝利威爾大聲吼叫。

男人只覺得自己的指尖冰涼一片，即使置身溫暖熱泉內。他站在艾倫面前，圍在腰間的浴巾猙獰地高聳著，將他對少年的欲望毫不留情地宣示出來。

“我是女人嗎！”艾倫緊握著拳頭錘在水面，激起的水花澆在利威爾面上，落入他的眼睛裡，刺痛著他的眼球。

但男人卻沒有眨眼。

“別看我……別……我說！”少年有點竭斯底裡，“別、不許，不許看我……”他慌亂地不斷收攏著身體，“我不是、我不是女人……不是玩物！”

他激起了更多的水花，一撥一撥的潑在利威爾身上，而後者則如石像一樣隨他發洩。

良久，男人身體動了動，少年本能地往後縮了一下。但利威爾卻是轉身，他淌水上了浴池，沉默著，走到了八個壁燈的位置，將它們全數滅了。然後，又從門框邊拿起一柄長長的鐵制長鉤，將頂上的吊燈也滅了。

室內陷入了一片黑暗。

也不是全部漆黑，皎潔的月色透過高大的窗戶投進室內，在浴池裡留下一個一個矩形的光斑，艾倫縮在某個巨大的光斑內，濃烈的絕望感與同樣濃烈的情欲交織在一起，漂亮得令人怦然心動。

“哐當——”

利威爾將鐵勾扔下，響亮刺耳的咂地聲震著二人的耳膜。艾倫痛苦地喘著氣，他的雙手在狠命地擰自己大腿上的肉，以痛感抵抗情欲。

“冷靜下來了嗎？”

利威爾理性而又沒有起伏的聲音響起，他再次跨入浴池，來到艾倫面前。

“我把燈滅了，我看不到你。不要怕。”他嘗試著朝艾倫邁出一步。

“可惡！”

“砰！”

帶著軟糯氣息的喘氣，少年壓抑地罵了一句。他的手大力地錘在浴池壁上，肉體與石壁碰撞的巨大聲響，令利威爾再次停了下來。

“可惡、可惡、可惡！”

少年瘋了一般錘打著牆壁，他的身體開始受不了了，他想將自己的手送進自己的後穴，想自己抽插自己……就像一頭淫獸一樣。

明明想要的是，驅逐巨人。

淚水湧出來，啊……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了呢。是不是以後都只能這樣了呢……很不甘心……什麼都做不到的話，媽媽……媽媽……

突然，捶打牆壁的手被一隻有力的手握住了，艾倫張開眼，是利威爾。條件反射地，他另一隻手握成拳頭朝兵長揮去，也被利威爾敏捷的握住了。

“嗚……嗷……嗚嗚……”

如同受傷的小獸，艾倫的雙眼迸發出強烈的恨。他的雙手在與利威爾較勁，不斷扭動著，企圖掙脫男人的控制。

“那種植物，是生長在這個世界的眾多物種的其中一樣。”雙腿分開跪在艾倫兩側，握著少年的拳，利威爾的聲音似是浸過了冰水。

“是的，除了巨人，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生物對人類不友好，甚至是充滿傷害與殺戮。”他無懼地迎上了艾倫充滿恨意的目光，迄自說了下去，“侵犯你的，這種觸手，會令你身心都被快感俘虜，直到因為快感而忘記死亡的威脅，死在它的根系上，成為了它們生長所必須的養分而被吸收。還有，其它……有會獵食人類的大型動物，也有能頃刻將人類居住地變成廢墟、殺死無數多人類的颶風暴雨……怎樣，艾倫？”一抹扭曲的笑容漫上利威爾的嘴角，“你不是要驅逐巨人，走出牆外的嗎，嗯？”他將少年拉近自己，精緻的臉龐在少年瞳孔裡瞬間放大，“這就是這個世界，污穢不堪，危險滿布。難道你沒有聽說過，嗯？以為牆外到處都是能讓你悠閒散步的地方？別傻了！”

他們的身體越靠越近，艾倫咬著牙，依舊掙扎的手突然一頓，他抬頭看著利威爾，有種被對方的悲傷情緒浸沒的感覺。

“這就是這個世界。一個你驅逐了所有巨人之後，將要面對的世界。即使是這樣，你也要繼續驅逐巨人嗎？還是說，你打算屈服在這裡，屈服在這世界的污穢之下！”

男人的拷問如同一聲炸雷，在少年的世界裡掀起一陣翻江倒海。

他停下了所有動作，頭緩慢地低了下去。

“啊——”嘶啞的，低低的吼叫，自喉嚨裡發出，絕望而又充滿希望。

“啊、啊——”少年雙手攀上了男人的背，將男人緊緊擁抱，他在叫著，野獸一樣，聲音漸漸放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直到響徹天際。

“啪！”

聽到夜空裡傳來的淒厲叫聲，佩特拉扔碎了一個杯子。“艾倫……”女人謔地站了起身，朝裝備室走去。

“佩特拉，坐下！”袞達命令她。

然而，女人連手指也因憤怒在顫抖，她聽不見前輩對她的喊話，室內的人都因為憤怒與悲傷而顯得臉色蒼白，佩特拉走到裝備室，抽出了自己的佩刀。

“佩特拉，我說、坐下！”袞達再次喊話，艾魯多與奧路歐也站了起來，擋在女人面前。

“你們幹什麼？！”佩特拉抬起了她熱淚凝眶的臉龐，“那孩子很痛苦，你們聽不到嗎？！他在叫，你們聽不到嗎？！讓我去砍了傷害那孩子的傢伙！”

“兵長說，我們要扮作今天什麼事也沒發生過！”袞達痛苦地說，他也因為艾倫的悲呼而感覺到無比的心痛。

“你做得到嗎？！”佩特拉上前一步。

“我……”

“我做不到！”奧路歐突然痛苦地蹲了下去，抱著自己的頭。“如果當時能夠更早的發現……如果我能追上去……”

“喂、奧路歐，別這樣！”艾魯多伸手扶住他。

“你們別攔著我……”

“不許去！”

就在混亂的時候，士兵公共休息室的門開了。韓吉走了進來，看到扭在一塊的幾位利威爾班成員，她頓了頓。然後又立即搞清楚了情況。難得穩重的分隊長走上前，沒收了佩特拉的刀，招手讓他們都坐下。

“我認為你們應該都喝一杯又熱又甜的茶。”她的眼鏡反著光，沒有人能看清她的表情。“這樣有利於穩定情緒。”

韓吉這樣說著，走到門口。“我要把你們鎖在這裡，直到埃爾文處理好那個人的事……佩特拉，你先別激動。砍人固然是能一時大快人心，但這樣的話你還能留在這裡嗎？”

她站在門口，把門關上。

“你們是對抗巨人、保護艾倫的重要班組，好好想一想這點。”

“艾倫，可以繼續嗎？”

在熱水裡不知擁抱了多久，利威爾輕撫著少年抖動不已的背，在他耳邊問。趴在利威爾胸膛上默默哭了有好一陣子的少年靜默了一下，撇開頭不敢去看男人胯間的高聳。看出了少年的猶豫，利威爾抱著他換了個姿勢。

靠著浴池壁慢慢坐下來，他將少年的雙腿分開，跨坐在自己身上。一手扶著艾倫的腰以防他倒下來，一手捉著了他的手。背著月光，少年身上的泡沫已經全被沖刷乾淨，小巧而翹的乳尖，在黑暗裡暗得越來越濃郁。

利威爾歎了口氣。

他捉住艾倫的手，引導著他，來到了自己的胸膛上。

“誒？”

少年輕微的掙扎了一下，卻又被男人深邃的眼神所迷住……他盯著男人的雙眼，仿佛那裡有他索要尋找的全部。手被利威爾的手帶著，往下撫去，經過肌肉的溝壑，感受到因心跳而在輕微顫動的……男性身體。

艾倫吸了下鼻子，他目光癡迷地看著利威爾帶著自己的手，到達了他潔白的浴巾之上，自己的手指，在男人的引導下，插進了浴巾邊緣。少年咽了咽口水，視線緊緊纏著自己的手，利威爾帶著他輕輕往結上一勾，綁在男人腰上的浴巾便散在水裡，柔軟悠揚的順著水波沉降鋪在利威爾身下的石椅上。男人碩大的柱體翹彈出來，在黑暗裡是一抹濃烈的陰影。艾倫的手抖了一下，想要往後縮，卻被男人緊緊拽住，穿過溫熱的水，摸上了那灼熱的所在。

“兵……長……”艾倫呢喃著，無措地看著利威爾。掌中的那傢伙，甚至在微微跳動，在他的手心裡變得更大。

“我們都一樣。”利威爾的聲音有點沉啞，“你也摸一下我。這不是令你羞恥的事，這是、生而為人的，本能的反應。”

特別是面對自己所鍾愛的人。

“不要為此而感到害怕。”男人放開艾倫的手，大手撫上了少年的臀部，用力一推，鉗在艾倫腰上的手也同時用力，艾倫便從他腿上向他小腹滑進了許多，少年青澀而挺立的性器緊貼著男人的碩大，灼熱與灼熱的相碰令艾倫一瞬間顰起了眉頭，腰肢酥軟得仿佛要塌在男人身上。

倒吸了一口氣，艾倫緊咬著牙關。

利威爾雙手在水裡一下一下的推搡著他的腰臀，令他的欲柱與男人的碩大交錯相抵，相互摩擦的感覺令他原本就被情欲浸滿的身體馬上浸沒在洶湧的快感裡。神奇的是，這次他沒有出現幻覺，神智也沒因此迷失。

“感覺到了不同了麼，艾倫？”

“不……利……兵長……別這樣……”少年的手還掛在男人的性器上，身體被他拋弄著，心跳得那樣的快，他感覺到後面的恥穴再次打開，有什麼東西在裡頭，渴求著粗大的什麼東西搗進去。

“好好感受一下，這是人類在觸碰你。”利威爾將少年的身體推倒盡處，壓在自己的懷裡。他一隻手箍著艾倫早已軟得不像話的腰，一這首順著他的脊骨慢慢往下畫著圈撫摸著。

“兵……長……”

被蹂躪多次的艾倫早已無力支撐自己的身體，他的頭靠在利威爾肩膀上，眉頭緊絞，碧綠色的瞳孔裡一片水光瀲灩，夜色裡看不清他臉上的紅暈，但水光潤澤的雙唇，輕輕地咬著，津液卻依舊不能避免地從口角流出來的情景，令男人下腹再次一緊。

利威爾將愛撫著艾倫的背部的手伸上來，托著少年的下巴，用拇指將他的下唇牙齒裡解放出來。“不要咬自己，巨人化了的話，大家都不好辦。”男人忍不住，輕輕地咬上少年的耳垂，溫熱的舌頭逗弄著那可愛的、紅透了的耳垂，繼而又含住重重一吮。緊貼著自己軀體的少年，咻然繃直了身體，下腹緊貼的地方也能感覺到對方的性器因此而抖動不已。

“喊出來，艾倫。”利威爾的聲音仿佛是一劑令人上癮的毒藥，“現在觸碰你的是我，喊出來……我想聽……”

潮熱的氣息，過快的心跳，一直以來憧憬不已的男人。

是他在觸碰自己，不是什麼骯髒的植物。

不是戰鬥，不是博死，是在他的懷裡。

艾倫把額頭抵在利威爾線條俐落的肩上，半眯著眼，感受著男人的唇舌從他的耳垂，一直啃吻到自己的頸脖，而他的手又再滑下去，來到尾錐之上，一點一點，往下撫弄。

“嗯……哈啊……嗯……”

就像是幼貓喊出的第一聲，柔軟得令人心都快要化成一灘水。雙手抱著艾倫的男人，僵在了這聲輕弱的呻吟裡。

利威爾抬起頭看著少年。被情欲折磨著的少年，緊絞的眉，波光粼粼的雙眼，“嗯……嗯嗯……咿呀……”在他懷裡，輕輕地哼出的聲音。

該死！

利威爾聽見自己的理智被繃直到快要斷裂的聲音。

伸手死死摁住少年的腦後，男人有力而急躁地吻住了艾倫的雙唇。一上來就是用力的允吸，男人咬住他的唇，用力吸著。在少年的唔嗚之聲裡，他捏住他的雙頰，逼迫他張開嘴，舌頭捲進去，挑起了少年的軟舌，不斷推抵。具有侵略性的舌尖掃著艾倫的上顎，貝齒，身體也隨即抱著他轉了個圈，將少年抵在浴池壁上，水底下觸碰著少年性器的男人的碩大之物，隨著男人此刻聳動的鍵臀一下一下地戳弄著艾倫大腿內側的嫩肉，令艾倫全身都繃直起來。少年被男人摁在浴池邊緣，被他激烈地吻著，全身仿佛都為這個吻而著火。他的腦袋被攪成一團漿糊，但卻沒有了反抗的意欲。相反，他感受到了某種浩大的感情，這感情就像是水裡的一條救命之繩，令他不得不靠近，不得不緊緊攀附，不得不……將自己融入其中。

“啊嗯……”

舌頭被男人吮吸著，混合了二人的津液被男人全部灌進了艾倫的喉嚨，接吻之余，少年不斷吞咽著。即使如此，也有多餘的津液順著嘴角漫出了他的唇邊……

“唔嗯……啊嗯……”

利威爾放開他的時候，少年水濛濛的雙眸正在炯炯的看著他。他伸手擦了擦艾倫唇邊的津液，將他再度撈在懷裡，酥軟的少年基本沒什麼力氣，任男人將自己再次分開自己的腿，跨在利威爾的小腹上。

“感覺怎麼樣？”利威爾戳了戳他依舊在喘氣的臉蛋，低下頭溫柔地問。

“呼……呼……呼呼……”

“喜歡？”

“呼呼呼……呼呼……”

男人的眼神暗了一下，咬咬牙繼續問了下去。

“討厭……？”

“呼……呼……甜……”艾倫雙手抱著利威爾的脖子，聽著自己快要跳出來的心跳。被觸手抽插過的口裡，滿是植物汁液的苦澀味，在利威爾吻他之前。“很甜。”他抬起頭，誠摯地看著男人，將苦澀吸去，將甘甜留下，是這個男人啊……

“很甜？”

“嗯，很甜。”艾倫忽然將臉埋在了利威爾胸膛裡，黑暗中男人不能分辨他是否臉紅了。然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抱著少年，他爆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自艾倫進入西邊禁林之後，這是男人今晚第一次將那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他曲起雙腿，抬高了艾倫的身體，手從水下伸進去，摸到了少年早已濕的一塌糊塗的穴口。大概……這種程度已經足夠了吧？男人在心裡衡量著。

穴口周遭的臀肉被輕輕劃過，艾倫一陣輕顫，他雙手抵在利威爾胸膛上，想要拉開一點距離，卻又沒能使上力。

“嗯……啊……別碰……哈啊……”

不再忍耐，他縮著脖子任由聲音溢出唇邊，換來的卻是男人下方的手指在穴旁的嫩肉上加重了力度，甚至穿過了他的身體，指尖輕輕戳了兩顆飽滿的丸子幾下。

“哈啊……利威爾……兵長……嗯……”

男人低下頭輕輕啄吻了一下少年的唇，“清理、現在開始了哦，艾倫。”

“什、什麼？”

少年不明所以，只感到有什麼東西在他體內，將他的恥穴淫靡地打開著，汁液順著後穴流得利威爾滿大腿都是。

“你只要抱著我就行。”男人抱著他說。

隨即，利威爾的手指不再在那不斷收縮的穴口徘回，而是輕輕地，將食指戳了進去。

“啊……”艾倫仰起頭叫了一聲，餘音嫋嫋。

好緊，幾乎是在利威爾手指插入的同時，壁內的嫩肉便將利威爾的手指緊緊纏繞，不斷向內吸吮蠕動，極致而銷魂的感覺令利威爾無處發洩的欲望又漲大了幾分，抵在艾倫的性器上，燙得少年有點難受。

他抱著全然癱在自己身上的少年，開始不斷的插弄著艾倫的後方。緊致的內壁被他的手指劃開，慢慢的舒展開來，他的手越來越深入，仿佛在尋找著什麼。

“嗯啊……啊……兵長……啊哈……”艾倫顫抖著的大腿夾緊了利威爾精壯的腰，性器不自覺地磨著利威爾的粗大，“深……太深了……嗚嗯……”

男人輕笑了一下，“嗯？這可不好啊艾倫……這樣就受不了，以後你豈不是要哭得很慘？”

“什麼？”淚眼迷蒙的少年不明所以，低下頭問男人。

“沒什麼。”利威爾沒有回答他，而是專心致志地在艾倫的後穴裡摳弄。現在已經可以伸進去兩根手指了，濕滑的液體流得他滿手都是，他一下一下地抽插著，尋找著那片薄薄的透明胞衣。那東西不拿出來的話，少年的一生等於廢了。

“艾倫，現在感覺怎麼樣？”他一邊抽插，一邊將少年酥軟的身體壓向自己。比自己的身體抬得略高，艾倫的胸前正好就對著他的唇。男人伸出舌頭舔了一下那腫脹的乳尖，繼而含住用牙輕輕磨礪，最後用力的嘖嘖吸吮出聲。

“啊哈……嗯……”

後穴無意外的被開拓出更多空間，利威爾穿插了三根手指進去，他已經摸到了，那東西的邊沿……真是卑鄙至極的植物，居然附在了少年的前列腺上。那人稍微用手一點，都會惹來懷裡的人一陣激烈的扭動與喊叫。

啊……真是件苦差事。

他自嘲地笑了下，自己水下的那東西，漲得發痛卻又不能解決，還真是佩服自己的忍耐力。

“告訴我，你的感覺，艾倫。”手指在體內刮弄著讓少年陷於狂熱的一點，利威爾一邊舔著艾倫的乳首，一邊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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