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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芙蓉】第三回 哑女献图,1

[db:作者] 2025-07-01 22:38 5hhhhh 3860 ℃

 作者:li0713_2010               

 2013年7月17日发表于第一会所本站首发

 前文链接:第一回 冰释前嫌第二回 安安的疯狂计划

                                  第三回 哑女献图

  翌日,响晴白日,碧空如洗。

  下午一点,晚情登上了飞往重庆的班机,飞机徐徐升上高空,又匆匆飞往目的地。机窗外,蓝天映衬白云,清澈透远,召告着愉悦的心情即将到来。

  头等舱里,晚情翻开挡案袋取出卷宗,仔细查阅起来。这是她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每逢官司开庭之前,她必详详细细了解案卷的内容,每句每字甚至每个标点符号都要反复斟酌,她认为只有这样才能把漏洞出现的概率减小到最低。正因为抱着这种细致周密的工作态度,她经手的官司,胜率基本都在百分之八十以上。也正因为诉讼胜率高,在三十五岁之年她便荣登宝丰行首席律师的宝座,视为一姐,呼风唤雨,好不得意。

  晚情的记忆力非常人可比,只在盏茶之间便已阅完卷宗,然后她揉了揉太阳穴,闭目思考。想着想着,笑意悄然爬上她的脸颊,愿来她想到了女儿,想到和女儿从呕气到和解,到接纳女婿,想到女儿的娇憨之态、鬼马精灵和大大咧咧。忽然一朵红云升起,不禁轻啐一口,昨晚女儿竟然要跟她谈论房内之事,说什么女婿的身体很好很厉害,怎么怎么地。真是不像话!女婿身体再好,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嗯,女婿看样子是蛮强壮的,应该是经常健身的原故吧!虽没有健美运动员那么夸张,却也膀臂扎实,颇为雄壮,尤其臀部的轮廓……呸,我看人家屁股干嘛?不要脸!

  「小姐!小姐!」空姐轻柔的呼唤打断了晚情的遐想,「请问您是否需要再添点咖啡?」

  「哦,不用了,谢谢!」晚情像做了坏事急欲掩盖败行的孩子,满面通红,偷偷窥探四围,以为没人知道。

  「小姐,您是不是生病了?脸红得厉害!」

  「是吗?」晚情伸手摸摸双颊,确实有些烫手,「哦,没事儿,我没生病,只是有点热,可能衣服穿多了吧,脱掉外套就好,麻烦您给我拿杯水,谢谢!」

  空姐拿来一杯水,递给晚情:「请您用水。」

  「谢谢!」

  「不客气。」

  晚情喝了口水,「砰砰」的心跳稍许放缓,再次看看四周,见并未引起旁人的注意,才松了口气,又开始闲目养神。令人气恼的是,刚才的「羞耻之事」又不请自来浮现在脑海,晚情急忙强迫自己往别处想,什么给女儿画像啦,练瑜珈啦,慢跑啦,等等,可最后却总是不能得逞,女婿的屁股依然在眼前来回晃荡,如同狗皮膏药一般挥之不去。晚情暗骂自己发花痴,无奈之下只好重新翻开卷宗再次查阅起来,希望那个恼人的屁股不要再来打扰才好。

  飞机在重庆机场缓缓降落,接机的是刘秘书。这刘秘书是董事长张华欣的贴身秘书,名唤刘达达,三十左右岁,身材高挑,戴着一幅无框眼镜,生得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竟似带有几分女子的娇媚之气。刘秘书见到晚情,微笑着打声招呼:「杜总,您好!」说罢为晚情打开车门。

  「你好,小刘。谢谢!」晚情上了车,车子便离开机场驶向市区。

  「小刘,张董来吗?」

  「不来,她没跟您说吗?」

  「没有,可能她忙吧。」

  「华少来了……」刘秘书推了推眼镜,淡淡的说。

  「他来干什么?」晚情一皱眉,她非常厌恶这个名字。

  刘秘书口中的「华少」就是张董事长的公子范华。这范华是个纨绔子弟,虽身为华欣集团的少董,却不务正业,专喜好干些花撩的风尘之事。

  「他说是来督场的。还有,吴总监说他要陪华少,不能来接您,还请您见谅。」

  晚情并不做声,只是鄙夷地微微一笑。

  刘秘书看看晚情,又道:「华少还带了一个人。」

  「是谁?」

  「我也不认识,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听说是京里来的,姓梅。」

  「姓梅?」晚情记忆中并不认识姓梅的男子,估计多半又是范华的狐朋狗党,理他作甚。于是她岔开话题,道:「官司准备得怎么样?张董有什么指示吗?」

  「基本都准备妥当了,董事长也没什么指示,只说一切由您全权负责。」说罢向晚情详细汇报官司的准备情况。

  晚情点点头,心想无论如何都要把这场官司拿下,不能辜负了董事长的重托。董事长虽不亲来,但把贴身秘书派来已经表明了她对此案的重视程度,所以案子不能有任何闪失。

  只半顿饭工夫,车子就驶进了晚情下榻的酒店,这是一家五星级酒店,巍峨雄伟,富丽堂皇。

  刘秘书叫人把晚情的行李搬到房间,告知晚情晚上华少在江陵园设宴为她接风,然后给了她一把车钥匙,说车子就泊在酒店的停车场,又说了些客套话,见一切都安排妥当,这才不慌不忙离开了酒店。

  晚情来到房间,这是一间豪华套间,干净明亮。她踢掉高跟鞋,从吧台上拿出杯子,倒上葡萄酒呡了一口,长长地伸个懒腰,然后扑倒在宽大柔软的床上,不禁又回想起飞机上的情景。不过这次她不再气恼,而是偷偷乐着嗔怪自己发花痴不知羞耻,乐着乐着不知不觉中进入了梦乡,嘴角仍挂着一丝甜蜜。

  一觉醒来,已是傍晚时分。晚情简单梳洗一番,浅浅地扑些粉彩,换上会客装,取车离开酒店向江陵园驶去。

  到得江陵园,包间里已有五个人在等候,范华端坐在首座,左右一男一女。坐左边的男子身材肥胖,秃顶,络腮胡子刮得青湛湛的,满脸俗态,是华欣集团西部大区的总监吴仁义,他边上坐着刘秘书;坐在范华右首的女人,只需一眼就能瞧出她身上的那股妖媚之态,高鼻梁薄嘴唇,媚眼狐腮。隔着她第三个位子上坐着一个男人,四十来岁年纪,深目鹰鼻,颧骨微耸,显得坚毅果敢,却隐隐带着阴损之色。

  看到晚情进来,范华站了起来,示意身旁那女人挪个位子,端着令人讨厌的笑容说道:「晚姨,您来了,请坐请坐!」拉开身旁的椅子请晚情坐下,然后挨个介绍来宾。狐媚眼的女人姓姬,是重庆某区中级法院审判庭的审判长,鹰鼻男人姓梅,是京城一家安保公司的负责人。大家相互寒暄一阵,刘秘书便吩咐服务员上菜。不一会菜就上齐了,菜式极尽奢侈。

  范华举起酒杯,向众人道:「谨以此杯为杜总顾问洗尘,来来来,大家干杯!」仰头一饮而尽。

  其他人也都跟着举起酒杯,晚情低呡一口,并不说话。范华又道:「晚姨,姬法官是我们这案子的主审法官,你们多亲近亲近,有您二位在,这案子定能拿下。」

  晚情一听,心里老大的不情愿,她向来反感拉关系走后门这一套俗务,但少董已然发话,不好驳他面子,便微微一笑,向姬法官道:「姬法官,今后还要烦你多多照应,来,我敬你!」

  姬法官忙起杯还礼,眼里却隐约露出一丝妒意,刚才让座一事令她大为不悦,但在范华面前也不好造次,只好假装笑吟吟道:「杜总言重了,您是前辈,应该我敬您才是。」

  两人喝了酒,又各自落杯不言语。那姬法官年纪与晚情相当,却称其为前辈,虽是客套话,但自贱卑媚之态溢于言表,当真俗气得紧。

  吴仁义也笑呵呵地向晚情敬酒,道:「杜总是法律界的巾帼,现在又得到姬大法官的相助,咱们这个案子当然是十拿九稳,囊中之物……囊中……」此人大肚草包,不学无术,靠着拍范华的马屁,鞍前马后为顽少干些苟且之事,才爬上这个位子。张华欣亦不喜此人,但经不住儿子央求,便给了他一个大区总监的虚职,公司的具体业务却并不让他插手。

  范华见手下又要现丑于众人前,不禁恼恨,挥手让吴仁义闭嘴,向刘秘书道:「刘秘书,案子都准备好了吧?向杜总汇报了没有?」刘秘书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似乎有些不安,感觉对面的梅姓鹰鼻男人总是有意无意把眼光瞟向自己,弄得他浑身不自在。听到少董问话,他忙答道:「已经准备妥当,也向杜总汇报过了,请华少放心。」

  其实范华并非真正关心官司,只想做做样子给晚情看,好让晚情别轻视自己。对晚情他早想染指,费尽心机却发现晚情如带刺的玫瑰,异常难搞,自己根本就没有拔刺摘花的本事,只好想办法另辟新路,一门心思寻找机会在晚情面前表现,希望博得晚情的另眼相看。此刻听了刘秘书的话,他装模作样对晚情说:「嗯,好,既然如此,那就请晚姨您多多费神了,这场官司关系重大,必须谨慎对待才行。」

  晚情并不多言,只以数语应他:「我来前董事长已亲自嘱咐过了,不劳华少费心。」

  范华碰了个软钉子,心中不快,却不敢多言,只得讪讪招呼众人用餐。

  酒过三旬,众人推杯换盏,相互吹捧,溜须拍马之言此起彼伏,包间里乌烟瘴气。吴仁义忍不住又开始炫耀他那些「见识」和「口才」,大说特说俗媚之事,引得少董和姬法官频频发笑。

     晚情冷眼旁观,这种场面她已经历多次,早就见怪不怪。倒是那位姓梅的男人让她感到有些疑惑,以前从未见过此人,不知他和这场官司有何关联,或许他也只是范华的狐朋狗友罢了。但仔细观察又不太像,他远离众人而坐,到现在为止一言不发,很少动筷,酒也少喝,目光有意无意间总瞟向刘秘书,难道他跟刘秘书有关系?可刘秘书又似乎不认得他,从未正眼瞧他一眼。晚情暗自摇头,心说此人是谁与自己有何相干,费心去思虑这些也真是多余。

  晚宴进行到一半,姬法官向范华邀功道:「华少,我有个重要消息要向你汇报。」

  「什么重要消息?」

  「咱们的对手新城公司请了宝丰行的律师。」

  「哦?」范华眉头微皱,转而问刘秘书:「这事你怎么不说?」言下充满了责备之意。

  刘秘书正想开口,姬法官已替他辩护:「华少,我也是今天下午新城公司向本庭呈递新应诉状时才知道的,除了院里的主要领导外,别人都不知道,怪不得小刘。」说罢向刘秘书抛了个媚眼。

  「哦,原来是这样,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了。刘秘书,明天你去探听下他们的情况,然后向我汇报,不能再马虎了,知道吗?。」

  刘秘书对他这种趾高气扬的做派虽然反感,却又不便显于形上,只点头称是。

  范华又对晚情道:「晚姨,您以前曾是宝丰行的头牌……哦对不起,是首席律师,您看这事儿……」

  晚情并不在意范华的口误,但听到「宝丰行」这三个字,她也感到有些诧异,不知道老师是否也来到了重庆。她问姬法官:「不知新城的主辩律师是谁?」

  「好像是一个叫刘明的,您认识?」

  晚情略微思索,摇摇头道:「不认识,我离开宝丰行已经很久了。不过也不必担心,宝丰行也并非三头六臂,不管对方请的是谁,我们的赢面都一样大。」这话说得很霸气,在场的人几乎都被镇住了,不约而同把目光投向她。只有一人除外,此刻那鹰鼻梅先生正若有所思,对晚情的话充耳不闻。

  晚情顿了顿,又道:「这个案子的卷宗我已经仔细研究过了,我们的赢面应该在百分之七十以上。这样吧,为保险起见,刘秘书,麻烦你明天把张律师请来,我和他再斟酌斟酌,华少,你能不能给我安排一间办公室?」

  范华看了吴仁义一眼,吴仁义便笑道:「这个没问题,我办公室对面有间小会议室,明天我吩咐下赵经理就行了,如果杜总不嫌弃,可以在那将就将就。」

  晚情点头称谢,看了看表,见时间已经过了八点,便起身告辞,托借要早点休息,以免耽误明天的工作。范华听了也不便相留,只好假装说些关心的话,什么注意休息云云,便让刘秘书送她出去。

  临出门的一刻,晚情隐约听到姬法官在背后对自己说些不敬的话,引来范吴二人测测怪笑,她也懒得去计较,迈大步走出饭馆,希望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晚情回到酒店,急匆匆走进浴室,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把之前沾染的污气一扫而光。然后舒服地躺在床上,打开电视看起新闻来。

  「铃铃铃」手机响起,晚情拿起电话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

  「喂,哪位?」

  「是小晚吗?我是王宝林。」

  是老师!晚情有点惊讶,她和老师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这时候来电话不知所为何事。

  「是老师啊,您近来可好?师母身体还好吧?」

  「还好还好,我跟你师母都还好。你呢?最近过得怎样?好久不联系了,安安还好吧?她毕业了吗?」电话那头,老师的声音依然苍劲。

  「嗯,我还好,安安去年就毕业了,找了个广告公司的工作,她现在已经结婚了。」

  「哦,是吗?可喜可贺啊!你也真是,女儿出嫁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和你师母一声,好让我们老两口也去庆贺庆贺。你女婿是……」

  「他……是个家私设计师。老师,您找我有事儿吗?」

  「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有件小事想请你帮帮忙。」

  「什么事?您说吧,跟我还客气什么。」

  「你现在在重庆是吧?我想让你帮带一样东西回来,是我重庆的一位朋友送的一件小物件。「「行啊,那怎么和您那位朋友联系呢?」

  「我让她找你吧,我把你的电话号码给她,你不介意吧?」

  「没关系,我不介意。」

  「那明天我让她联系你。就这样吧,不打挠你休息了,回来到我儿吃个饭,你师母老念叨着想见见你,好了,你休息吧,晚安!」

  「晚安。」

  晚情挂了电话,心想很久没去看师母了,等重庆的事情一了就去看看她老人家,好好和她叙叙。

  转念又一想,老师打来的这个电话有点奇怪,本以为他会提起官司的事,没想到他居然只字未提,就好像这官司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而且他怎么知道我在重庆?真笨,我们正对手打官司呢,他当然知道我来重庆了。晚情自嘲地笑了笑,看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不知丫头在干嘛,给她打个电话吧!于是她拨通了女儿的电话。

  「喂……谁呀?」电话那头,女儿娇喘着,声音很慵懒。

  「谁?死丫头,连你妈的电话都不认得啦?!」

  「是您呀,这么晚了还打电话,有事儿吗?」

  「没事儿就不能打电话吗?这才几点呀,打个电话看看你在干嘛!」

  「你别停啊……」女儿的喘气声好像更重了。

  「说什么呢?你是不是病了?喘得这么严害,佳名呢,他上哪儿了?」想到女儿可能生病了,晚情担心起来。

  「没……没病,您女婿正给我按摩,舒服着呢!」

  原来是这样,这丫头,倒真会享受!见女儿没事,晚情才放下心来。听女儿提到按摩,联想到自己的肩周炎这两天好像又犯了,难受得很,回头也要去捏捏才行,也别找谁了,就让丫头给捏捏吧。正要说话,忽听到几声沉闷的「啪啪」声,嗯?这是什么声音?

  「丫头,是不是你的电话有问题了?我听到有杂音,啪啪的。」

  「哦,我在拍脸呢,做面膜,没空理您了,您挂了吧,明儿再给您电话!」

  听到女儿催促,晚情也不想再打挠她,刚要挂电话,女儿又说话了,却不是对自己说的,而是埋怨女婿:「叫你别这么用力,弄出声响来,我妈都听到了。」声音很小,却很清晰。

  女婿则嘟囔道:「是你叫我别停的嘛,不用力怎么能让你爽呢!」声音同样很小,但语气很暧昧。

  这丫头,不就按个摩吗,还怕老妈知道啊!晚情不禁莞尔,但笑容马上就僵住了,他们在……

  那啪啪声是……死丫头,办这事也不避着点!

  晚情面红耳赤,慌忙按向挂机键,可一刹那间,一个「邪恶」的念头跃上心头,她蹑手蹑脚关掉电视,然后摁下电话的扬声键,再轻轻放在枕头边上,动作鬼鬼祟祟,像做贼似的。

  电话那头,说话声、呻吟声、撞击声,声声入耳,清晰而淫靡。

  「电话挂了没?」

  「挂了吧……不知道,别管它,用力,老公,哦嚯……」

  「唬!唬!快检查下,别让她听见了!」

  「听见就听见,不正合你意吗?哦!你倒是用力呀……哦嚯……爽!老公,你真棒!大鸡巴…

  …哦嚯……是不是听到她的声音就……哦哦哦……你怎么又……天杀的大鸡巴……要撞死老娘啊你……哦嚯……」

  「操,就撞,谁叫你屁股这么弹,唬!真他妈带劲儿!嘿!老婆,你这屁股真不是盖的!」

  「撞吧!我屁股随我妈……随杜晚情……用力撞……撞死才好……哦嚯……哦哦哦……」

  「啪啪啪啪」响声更猛烈了,简直就是在明目张胆地故意炫耀。此时的晚情,脸上似火烧火燎般热辣辣的,浑身燥动不安,手竟不自禁地慢慢沿着肚皮往裆里伸去,正当要越过毛茸茸的阴埠时,突然间一机灵,又猛然回过神来,飞快地挂掉电话,一骨碌钻到床单底下,把脸盖住,「呯呯呯」

  心跳如击鼓,足足有数分钟之久,才从床单下伸出手来把灯灭了。

  灯是灭了,可床单却动了,颤巍巍的抖动着……

  一觉醒来,晚情睁开眼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想昨夜发生的事情,女儿在做爱时不断地提到自己,仿佛那个被女婿压在胯下猛烈撞击「啪啪」作响的屁股不是女儿而是自己,这让她有些气恼,却又暗暗欢喜,但到底是气恼多一些还是欢喜多一些,她也分不清楚,心里乱七八糟的。到最后竟「噗嗤」一笑,管它气恼还是欢喜,反正在床单下,自己已经找到了想要的东西。

  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她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表,突然间蹦了起来,糟糕,快九点了,刘秘书真是个木头脑袋,不见人也不会打个电话,酒店也是,到点了也不叫醒客人,女儿女婿也是…

  …呸,关他们什么事!晚情的脸蛋赛过了挂在窗外的太阳,热烘烘的。她匆匆忙忙梳洗完毕,换上套装,夹着卷宗出了门,也顾不得吃早餐了,驾车直奔西部大区总部。

  来到公司,刘秘书和张律师早已在小会议室里等候着,晚情为自己的迟到感到抱歉,三人相互问候之后便准备开始工作。晚情向对面望了望,吴总监没来,范华也不见踪影,便问刘秘书:「小刘,吴总监没来?」

  「没来,他经常这样,看样子今天一天都不会来了。您找他有事?」

  「哦,我想让他安排下,中午请张律师吃个便饭。」

  「这个我来安排吧。」

  张律师在一旁听了,连忙推辞说中午已有别的约定了,不劳杜总破费。晚情一再邀请,张律师终不肯答应,说是那约定很重要,推辞不得。晚情只好不再勉强,就托了刘秘书去买份早餐。这边,张律师已经把卷宗和资料在桌上摆好了,晚情也不含糊,直接进入主题。不多时刘秘书就带着早餐回来了,晚情一边吃早餐一边工作,逐渐进入忘我的状态。时间在不知不觉中一点点过去,将近中午,晚情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是个本地的号码发来的。

  「是杜晚情杜女士吗?」

  「是的,你是哪位?」晚情回了过去。

  「我是王宝林的朋友,有件东西麻烦你带给他。」

  晚情有点纳闷,老师的这位朋友怎么不打电话呢?打电话不是比发短信更方便吗?

  「好的,我在江宾路118号,你到之后给个电话就行。」

  「我不方便去找你,盘龙街36号川香面馆,十二点我们在那见。」

  晚情看看时间,十一点二十分,问吴律师到盘龙街要多久,吴律师说二十多分种。她赶忙结束工作,简单向张刘二人交待一下,便出了公司打辆出租车,向盘龙街赶去。

  找到对方说的那家川香面馆颇费了些周折。这是一家夫妻小店,面积约三四十平米,眼见饭点就快到了,可店里的食客却还只是三三两两,看来这面馆的生意并不是太好,或许是由于地段比较偏僻的原因吧。晚情点了碗抄手面,找个面向大街的位子坐下,一边品尝小吃,一边等待那位朋友。

  十二点整,一个背包的女孩子走进店里,身材瘦小,动作神态显得谨慎机敏,只见她在店里环顾一周,便径直向晚情走来,拿出一张纸条放到晚情面前。晚情一看,纸上写着「是杜女士吗?」

  晚情一皱眉,打量了女孩一眼,见她十八九岁的模样,神情似乎有些紧张,当下也不多说,只点了点头。

  女孩又递过一张纸条「让我看下你的手机。」

  晚情有些不悦,心想这人怎的如此不懂礼貌?便在纸条上写了几个字「你是王宝林的朋友?」

  女孩点点头,递过一张纸条「对不起,我是聋哑人,请你莫怪。」

  哦,原来这姑娘是个聋哑人,怪不得她又发短信又递字条的。晚情原先的不悦瞬间就消散了,她知道女孩要看自己的手机是想证实自己身份的真伪,于是拿出手机打开短信让女孩看。

  女孩这才相信没找错人,从背包里拿出一个长条型的木盒放在桌上。木盒的样式古朴陈旧,晚情一看便知这是那种专门用来盛装书法字画的盒子。女孩又在纸上写下一行字「一定要亲手交给王宝林,切记!」,然后深深看了晚情一眼,才出了面馆匆匆离去。留下晚情呆呆看着盒子,这事就这么完了,前后不到几分钟,自己连对方是准,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心想给老师的东西是什么呀?这么神秘!想打开盒子看看,又觉得不礼貌,只好作罢,于是向店主付了钱,带上盒子回酒店去了。

  回到酒店,晚情把盒子收好,叫了餐随便吃了点东西,想着下午还要和张律师讨论案情,便简单洗个澡就睡下了。

  下午,晚情准时来到公司,刘秘书有事没来,她也不计较,又开始了紧张的工作。张律师为晚情的工作热情所感染,也专心致志投入分析案情当中。两人一直忙到很晚,将近八点时分工作才结束,张律师收拾东西自顾走了。晚情上了趟洗手间,又回到会议室,手机差点忘拿了。她拿好手机正要出门,忽听到一阵脚步声,这么晚了,是谁呢?公司的职员全都下班了,是吴仁义?他白天没露面,晚上就更不会来了。是保安?不太像,脚步声很杂乱。啊!不会是遇上贼了吧?晚情吓了一大跳,赶忙关上门躲在门后,透过门缝向外窥探。

  外面是有人来了,却不像是贼,一高一矮两个男的,正抬着一个大黑口袋往吴仁义的办公室里走,口袋里不知装了什么东西,非常地不安份,不停地挣扎扭动,还「唔唔」地发出细微的声音。

  这两人进了办公室,把口袋往地上一扔,矮个男子说道:「解开,别闷死了。」听口音像是北方人。

  高个男子解开袋口,里面赫然装着一个人,似乎还是个女人,被绑了手脚,嘴里还被塞着一块布片之类的东西。高个子拍拍手,拿出一盒香烟,夹一支递给矮子。

  矮子接过香烟,道:「咱们到别处抽去,吴老大不喜欢别人在他办公室里抽烟。」

  高个子道:「老大也真怪,他自个儿不是也抽烟吗?还装模作样,给准看啊!那咱到会议室抽去。」

  晚情一听,吓得花容失色,这两人鬼鬼祟祟,绝非良善之辈,被他们发现那就糟了!晚情飞快扫了一圈会议室,根本没有躲藏的地方,情急之中,也顾不得斯文了,一矮身钻到了宽大的会议桌下。

  晚情刚藏好,高矮两个男人就进来了。两人坐下,高个子吸了口烟,道:「我说三哥,老大费要咱们这么些劲抓个哑巴来干嘛?」

  那被称为三哥的矮子道:「听说好像是为了一幅字画还是什么的。」

  高个奇道:「字画?古董?很值钱吗?」

  三哥又道:「这我就不清楚了,管它呢,值不值钱和咱俩有什么关系?咱只管照吩咐办事就行其他的别瞎琢磨,不该问的也别多问。」

  晚情躲在桌下暗自大惊,哑巴?字画?联想到中午小面馆里举动怪异的哑女和那只木盒,她心里隐隐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那两人坐了十来分钟,高个坐不住了,问三哥:「三哥,老大什么时候来啊?」

  三哥道:「不知道,怎么,呆不住了?」

  高个又道:「谁说不是呢!在这闷得慌。哎,三哥,要不咱到保安室去呆会,那有电视,一边等一边还能看看电视,今晚中超,恒大对鲁能。」

  三哥道:「那哑巴怎么办?要是被她跑了,不好交待。」

  高个道:「把她绑在桌子腿上,绑瓷实些,保管跑不了。」

  三哥想了想,点点头:「那好吧。」说罢两人回到吴仁义的办公室,把那哑巴结结实实地绑在办公桌的一条腿上,又仔细检查了一番,这才放心离开,到楼下保安室看电视去了。

  晚情听两人的脚步声渐远,最后听不到了,又等了几分钟,估计他们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再回来了,才从桌子下出来。她轻声轻响走出会议室,探头往电梯的方向望了望,确认那两人的确已经不在了,才松了口气,正要离开,一转睛她又进了吴仁义的办公室。

  晚情掏出手机启开电筒功能,一看,自己所料不错,被绑的那人果真就是中午在面馆和自己见面的哑女。哑女看到是杜女士,急忙挣扎着发出「唔唔」的声音。晚情拿出哑女口中的布片,低声道:「你怎么在这?」但马上又觉得此话多余,聋哑人怎能听到声音?转而去解绑住哑女手脚的绳子,可绳子绑得实在太紧,自己费尽全力也没能解开。就在这时,晚情忽然听到电梯上行的声响,有人来了!她急忙起身想走,可电梯已到了这层,出去非被电梯里的人发现不可。怎么办,藏哪儿呢?万分焦急中,哑女「唔唔」地往左边扬扬头,晚情顺着她提示的方向一看,一个巨大的衣柜立在墙边,好吧,只好躲那里了!刚要进衣柜,哑女又「唔唔」出声,晚情赶忙把布片塞回她嘴里,慌慌张张钻进了衣柜,藏好后又关掉手机,以防手机响起被发现。

  门外,几个人鱼贯而入,灯紧跟着亮了起来。这几个人分别是范华、吴仁义、梅先生、刘秘书和先前那一高一矮两个男子。范华径直坐上大班椅,吴仁义等三人分坐在沙发上,高矮两人则像一对看门狗守住办公室门口两侧。

  范华朝吴仁义使了个眼色,吴仁义明白主子的意思,对那矮子道:「张老三,把她解开。」

  张老三上前把哑女从桌子腿上解下,哑女欲挣扎几下,却被他踹了两脚,恶狠狠道:「你他妈老实点,不然老子宰了你!」吴仁义朝张老三挥挥手让他退下,起身绕着哑女转了两圈,伸手把她嘴里的布片扯下。哑女横眉怒目,脸上毫无畏惧之色。

  吴仁义「嘿嘿」阴笑,道:「华少,这哑巴可真横啊!」

  范华从桌面上拿起纸和笔扔给他:「问问她,那东西她交给谁了。」

  吴仁义接过纸笔,在纸上写下一行字「那幅画你交给谁了?」递到哑女面前。哑女看也不看,依然直勾勾盯着他,眼睛里似要喷出火来。吴仁义被她盯得心里直发毛,不禁恼怒,抓住哑女的头发把她的头按到纸前,向那行字一指,逼她招供。

  此时晚情躲在衣柜里,紧张得心差点打嗓子眼里掉出来,手心里全是汗水。她透过衣柜门上的百叶窗向外张望,只见吴仁义揪着哑女的头发用力摇晃,怒气顿生,暗骂吴仁义王八蛋,欺负女人算什么男子汉。晚情对骂人并不在行,这「王八蛋」三个字或许是她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词语了。她向四周又扫了一眼,当看到刘秘书时,不禁惊奇:小刘怎么和这些人混在一起,平时看他斯斯文文,而且讨厌范吴二人,没想到背地里竟和他们是一路货色,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后要离他远点才是。正想着,忽听「啪啪」两声脆响,原来吴仁义见哑女不「上路」,气得甩手狠狠扇了她两个大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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