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兴起】 （第三章）

　作者：ajump               

　2013年/7月/17日发表于第一会所本站首发

　                                  第三章

　　夜雨依然。

　　小希抱着我的右臂，聚精会神看电视。这时已经换了一部不可思议的奇葩武侠剧。我到现在还记得它的名字：《江湖恩仇录》。

　　看着李大侠的金顶神功四处肆虐，我心不在焉，魂不守舍。

　　妈妈在厨房叮叮当当的忙活。我知道，她是在散去身上的烟味儿。

　　我却没太在乎。更让我在意的是，究竟有没有在妈妈身上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借口去厨房吃西瓜，我仔细看了看，应该没什么问题。

　　有点松懈之后，我还是不太放心。小希毫无所觉，居然对我身上的烟味儿也没显出任何敏感。

　　过了会儿，妈妈端着切好的西瓜出来，放在茶几上。「吃吧。」

　　夏夜并没有想象中的热，但吃西瓜解暑还是不错的选择。

　　小希高高兴兴拿起一片。妈妈坐在沙发旁边的小凳上看电视。

　　电视机青色的反光在她脸上一明一暗看不出悲喜。

　　我暗暗抽出胳膊，却又被小希抱住。妈妈看了一眼我们。

　　她却没说话。

　　这么大的女儿粘着哥哥不太好吧，我的胳膊卡在小希两只乳房中间，要是胳膊肘上有耳朵，一定可以听见小丫头的心跳了。我有些局促。

　　「我去喝点水。」说着我站起身来。小希向旁边让开。

　　我从妈妈身后走过，刻意保持距离。这个时候重蹈覆辙才叫找死。

　　在厨房含了一口凉水，我走回客厅。

　　我喜欢含一口凉水在口内，冰冰的感觉比什么西瓜都好。

　　站在妈妈背后，我打算走回沙发，突然弯下腰。

　　妈妈的后脑左侧，头发上有一丝反光。

　　毕竟是老了啊……妈妈有白发了。

　　就在我打算伸出手去拔掉它的时候，一口水全喷了出去。

　　妈妈惊叫跳起来，妹妹也吓了一大跳，望过来。

　　我忙着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

　　妈妈妹妹都以为我呛到了，妹妹过来拍我后背，妈妈则反手去摸湿漉漉的后身。

　　那不是白发，而是……一缕精液。

　　我听说精液都应该是液化后透明的，为什么会有白白的留在这里一缕。书本真是坑爹。

　　呛得满面通红，我脑子却在飞速旋转，想另一个问题。

　　这么一缕精液显然是从手上抹过去的，在室外天气冰凉，兼有雨滴，也许妈妈没感觉到。

　　进了屋里有灯光，而且在厨房切西瓜，除去烟味都要洗手，这能看不到？

　　妈妈又不是没见过男人的少女，精液应该是一眼就分辨出的，还是说几年来没有男人已经迟钝了？

　　妈妈有没有男人，又不该我考虑。

　　妈妈淡淡说了句「再喝点水压一压。」然后进了卧室。应该是去换掉喷湿的衣服。只有小希还一脸紧张地问我「好点没？好点没？」

　　我摇摇头，推开她的手。她又慌乱地跑去厨房倒水。

　　过了一会，妈妈换了一件白色上衣出来，站在门边问，好点没有。

　　我弯腰低头说，没事，没事。突然又大吃一惊。

　　她穿着一件七分裤。可是我明明记得吸烟的时候，她穿的是那种家居超短裤。

　　我当时还低头瞄了一下光洁修长的大腿来着，尽管因为罪恶感立刻移开了。

　　我在客厅，她绝不会不关门就换裤子，这么说刚才看电视之前她就已经换过了裤子，这么只有一个解释，除非……

　　我开始大声地咳嗽，接过小希递过来的水，掩饰心中的慌乱。

　　经这么一闹，电视也不看了，早点休息才是正经。

　　我狼狈逃回卧室，妈妈也关了房门。只有小希坐回到沙发旁，去看蹩脚的李大侠。

　　电视机传出一阵歌声：「风凄凄雨绵绵，怨恨未了情意又添……」

　　我关上门。真是狼狈的一天啊。

　　射了两次，我感到很疲惫了。按下门锁，脱光自己，我躺在矮床上很快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似乎回到了宿舍。我承认，大学时光是人一生中最难以忘怀的四年。直到现在，我还会经常回忆起那间破败的宿舍和里面的几个贱人。

　　上铺的哥们叫岳盼。我不知道他父母是盼儿子还是盼女儿，给他一个大老爷们取了这个名字。这家伙自己说：「嗯，有了我，我爸妈算是有了盼头了。」

　　这货是个贱人。他在梦中还是一副奸相，坐在我桌子对面喝二锅头。

　　他说：「老四，我表妹过几天就来，我介绍给你吧。你长得也不丑，怎么就没女生追？」

　　这话他说过好几次，我冷笑着说，不是你玩剩下的吧？

　　岳盼没有生气，反而贼兮兮地说。我真想来着，可惜「太熟了，不好下手。」

　　这是那年一个记者采访葛优。问他，在《不见不散》中和徐帆舌吻，有没有想过就此搞搞的想法？葛优说「太熟了，不好下手。」我们经常那这句话开玩笑。

　　我在宿舍是一个不太受欢迎的人，与我为伍者，唯有岳盼。

　　岳盼是一个并不高大的帅哥，为人仗义，交游广阔，家境貌似也还好。他与每个人都有不错的交情，甚至连我这个异类也拉在手中。我想，每一个垃圾都有它的朋友，叫花子还有三个穷亲戚呢。

　　而且我也并不是真的不喜欢朋友，只是过于自卑罢了。

　　那个时候，我还没有读过《挪威的ＸＸ》，后来我才知道，那是青少年时代迷茫期常有的抑郁现象。而这自卑在很多年后，居然会酿成各种血案。

　　岳盼不止一次对我说，他很苦恼。因为他的表妹暗恋他。

　　我说「那又怎样呢？」岳盼说「你不懂，１６岁的女孩子，都是恶魔。两年了，天天对我幽怨不止。」

　　岳盼说：「我都不敢回家，每次放假那丫头都找机会要对我献身，太可怕了。」

　　我调侃说：「那就干了呗，过期作废。早晚还不是让男人干。」

　　岳盼大怒，一副贞操烈妇模样。「那是表妹，血亲啊靠！你干一个给我看看？」

　　我冷笑说：「你没想过？」

　　岳盼蔫了下来。「当然有，我妹又不算太丑……但这事，我不是圣人，可我也不是畜生啊。」

　　过了几天，岳盼如做针毡。再三询问，答道「表妹放假了，要来看我。」

　　我说，不会吧，高中生这时候会放假么？岳盼说，鬼知道怎么回事！高三就那么回事吧！

　　「那怎么办呢？」岳盼一筹莫展，宛若大敌来犯。

　　最后，借了一个在外租房的同学房子。让表妹去住。

　　于是我见到了这个表妹。我发现岳盼说了谎。

　　他表妹不是不太丑，而是……过于漂亮了。

　　水零零的眼睛，楚楚可怜，蜂腰一束，胸部却有着异常的丰满……关键是……这丫头有１７０的身高。

　　岳盼只有１６９厘米……难怪他不肯下手啊……帅哥也有自卑的时候。

　　我也明白了为什么岳盼要介绍给我。相对我１８５厘米的个头，勉强可以和这丫头走在一起。

　　但那丫头的一缕柔情，我觉得眼睛都要滴出蜜来，趁丫头上厕所，我疑惑地问「你确定这表妹十八岁？我觉得说她是上班族都有人信。」

　　岳盼异常懊恼。「小时候我还抱过！我会弄错！不知道吃了什么……」盼盼瘫在椅子上，一脸的沮丧。

　　「她今晚让我陪她住，怎么办？」

　　「这不是好事？」「你他妈还来这套？」盼哥咬牙启齿。

　　「要不我来？」「那也不行。你们还没熟悉呢。」盼哥一脸当真的样子。

　　「哈哈，我帮不了你。」

　　表妹的名字很好。李绝。你父母到底多希望有个男孩，要牺牲女儿一辈子的幸福取这么个丧尽天狼的名字……

　　小绝毫无疑问地喝醉了，要哥哥送她回家。岳盼求助的眼神几乎把我当亲爹。

　　我毫不讲义气地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第二天，借房子的同学大怒。因为他的床板断了一块。气势汹汹让我赔偿。「你搂着女朋友爽，就不能爱惜我的床？」

　　我头大如斗，那丫头……什么时候是我女朋友了！！

　　岳盼一脸无辜。「难道我要说是我女朋友么？根本不搭嘛！」

　　「搭你个锤子！！」我勃然大怒，「你太没义气了！」

　　「有义气的人会把我扔下不管么？」

　　「是你爽到了好么！」原来在这等我呢。

　　「别提了，昨晚我是英勇抗争，好不容易帮她保住了贞操。」

　　「真的？」

　　「要不床板怎么断的！诶，我可是说好了，今晚你去陪她。」

　　「她同意？」我大为惊讶。

　　岳盼低头喝酒。「她不讨厌你，我一说，她就同意了。」

　　我背后有一种惊悚的感觉。似乎有蛇缓缓爬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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