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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无限好(全) - 44,3

[db:作者] 2025-06-30 23:54 5hhhhh 9740 ℃

  昨晚回来本想让宋思雅看看张天森的犯罪证据,但是一场激情让我将这事儿忘了。

  两女看到我打开纸包,露出十几叠十元纸钞,惊问:「子兴,你哪来这么多钱?今天不是只收回来一千多块菜钱吗?」

  我神秘兮兮地说:「跟你们讲这次去县城的奇遇吧。事先申明,我下面说的话,你们千万要保密。」

  两女齐齐点头,于是,我将搭救赵如芸、撞破张天森的禽兽行径,然后盗取钱财、物证的事情一一道明。

  宋思雅一边听,一边看那些纸。等我说完,宋思雅道:「子兴,这些是瑞士银行的储物票据凭证。」

  「不是支票?」

  「不是,全都是瑞士银行保管物品的凭据。我想,张天森一定把他的贵重物品寄存在瑞士银行。」

  「瑞士银行?银行不是存钱的吗?怎么也存东西?」

  玉凤不解地问,我也是一肚子疑问。

  「瑞士是欧洲一个很小的国家,这个国家有两个世界闻名的东西。一个是手表,一个就是瑞士银行。传闻瑞士银行的保密制度非常严格,数百年来,瑞士银行由于严格的银行保密制度而闻名于世,从而成了钜额存款和黑社会洗黑钱的代名词。在瑞士存款或是保存物品可以开匿名帐户。我国许多贪官污吏都把自己大笔的钱财以及重要物品放在瑞士银行保管!」

  宋思雅一解释,我和玉凤都清楚了。

  「张天森真是头老狐狸,够狡猾的。他把证据全都拿到瑞士保存,就算将来事发,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啊。」

  「是啊……啊……这么多钱,整整一百万人民币!」

  宋思雅拿着一张纸条,吃惊不已。

  「什么?一百万人民币!」

  「张天森在瑞士银行里存了十万美金!」

  我倒抽一口冷气。十万美金的数目有多少?在年平均消费不足五十块钱人民币的现在,十万美金等于一百万人民币,可以养活多少人啊!

  「张天森这个混蛋,贪污了这么多民脂民膏!」

  玉凤担心地说:「小兴,这次得罪他,他是不会放过你的,你得小心点。」

  「放心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只是担心去美国后,他会对你们下黑手。」

  宋思雅比较天真,她拿着手里的银行票据,说:「他敢!他要是敢动我们,我把这些东西上交到市信访局去。」

  「思雅,你千万别乱来。」

  玉凤吓坏了。

  「思雅,这事没这么简单。恐怕你前脚把东西上交到信访局,人家后脚就通知张天森,这样一来,咱们就被动。现在证据在咱们手上,谅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再说了,咱们手上的这几张纸,算不算证据还不一定呢。你知道这里面藏着什么?

  要是藏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怎么办?」

  宋思雅泄气道:「我还想告他个钜额财产来源不明罪呢。唉,你说的对,是没那么简单……」

  「好了,不提这些扫兴的事,继续吃饭……」

  「魏婉,你这个贱货,还不快点给老子死出来?」

  深更半夜,张天林醉眼蒙胧地敲打自家大门,旁边还有个四十出头、西装革履的醉汉靠在墙边,眯着眼睛昏昏欲睡。

  良久,屋里才有动静,过一会儿,铁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

  「砰!」

  张天林一脚踹在铁门上,铁门「当啷」一声,把门边的人撞倒在地。

  「啊……」

  魏婉一声尖叫,额头上血流如注。她捣着伤口,恶狠狠的盯着醉得一塌糊涂的丈夫。

  「操,看个鸟啊?还不快去弄点醒酒茶?不就是破了个小口子,又不会死。娘的,贱货,欠操的烂婊子……」

  张天林的恶言恶语,令魏婉的额头在滴血,心也在滴血。她强忍着痛楚爬起身走回屋里。

  「呃……」

  张天林打个饱嗝,踉踉跄跄走到中年醉汉身边说:「表……表哥,到我家了,走,进去吧!」

  张天广挺着肚子,任由张天林架着他往屋里走,嘟嚷着:「表弟,我、我跟你说,做……做成这票,咱们……咱们就……就他娘的发……发了……呃……」

  张天林还清醒点,道:「表哥,咱们进屋再说,刚才糊里糊涂没怎么听淸楚。」

  两人跌跌撞撞闯进屋,便一屁股坐倒在沙发上。「茶呢?贱货、婊子、千人骑万人跨的,他娘的怎么还不把茶端过来?老子渴死了!」

  张天林朝厨房方向吼,就像一头发瘟的猪。

  魏婉刚把伤口处理过,头还没包好就听到张天林狂吼乱吠,她的眼睛盯着菜刀发呆。

  「受够了,真的受够了,再这样下去我迟早要疯的。不如趁现在,这个魔鬼醉醺醺的,将他杀了吧?」

  这个念头一起便如恶魔之草在她心底滋长,接着,一个男人身影在她脑海闪过,魏婉伸出去拿菜刀的手顿在半空。

  「算了,再忍几天吧,他说过会来帮我的,就这么杀了那个禽兽也太便宜他。我要这对禽兽兄弟身败名裂、一无所有。忍吧,再忍忍吧,徐子兴会帮我的。」

  魏婉泡好醒酒茶,强忍心中悲怒,端茶送给张氏表兄弟。

  张天广来春水镇后,便住在表弟张天林家,看见这位漂亮的弟妹端茶而出,精神为之一振,眼中光芒大盛,淫光四射。

  「哈哈,表弟,别骂了,弟妹也不容易不是吗?来来来,喝茶、喝茶……」

  张天广接过魏婉端过来的茶时,趁机在她雪白小手上摸了一把,令魏婉吓得全身起了层鸡皮疙瘩,飞快抽回手,低头往回走。

  「臭婊子,干点活还拖拖拉拉,再去端些茶果、点心来。」

  张天林早就发现表哥对老婆的无耻行为,不过他没说什么。

  张天广现在是他的财神爷,没跟要他一分钱,还白白送了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给他。有这些钱,张天林能娶十个、八个比魏婉更年轻、更漂亮的老婆。

  张天林之所以至今没有抛弃魏婉,一是魏婉很漂亮;二是魏婉的床上功夫历经他哥儿俩十年调教,确实不赖。

  这么多年来,张天林上过的女人没有一百个也有八十个,但谁的床技都比不上魏婉。啧啧,一想起那个婊子在床上的浪劲,张天林心头火热一片。

  「来来来,表哥,先喝两口茶……」

  张天林谄媚笑着。心想:今晚一定要套出表哥的秘密。三百万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喝茶、喝茶!」

  张天广也不客气,一飮而尽,喝完还咂嘴说:「表弟啊,弟妹泡茶的功夫真是没话说,妙啊。」

  张天林意味深长道:「表哥,那婊子不但泡得一手好茶,而且那方面的功夫也不错哦。小弟流连花丛多年,费尽十年心血才调教出这个尤物。嘿嘿嘿,她那功夫不是我吹牛,整个春水市都没人比得上。」

  张天广眼泛淫光、口水直流,道:「哦?真有此事?」

  「弟弟还会骗你不成?古人说得好,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如果表哥想穿弟弟的这件衣服,弟弟不是小气的人,你随便借去穿几回都没问题。不过嘛,表哥,刚才你说的三百万,是怎么回事?」

  张天广哪里听不出这弦外之音?这根本是赤裸裸的卖妻。张天广一张肥脸笑得合不拢,道:「表弟真是大方,行,表哥我也不是小气鬼。但这件事关系重大,千万要保密,知道的人愈少,行事才愈稳当!」

  张天林拍着胸口说:「哥,我做事,你放心!」

  张天广瞧瞧四周,又看了看窗口。

  张天林会意道:「大哥,咱这小别墅是河边的独门独户,放心吧,隔墙不会有耳的。」

  张天广一想也是,暗想:自己太过小心,搞得神经兮兮的。

  他压低声音说:「小弟啊,这件事如果办成了,哥哥能得三百万。你放心,只要你帮我办成这件事,我分三成给你,怎么样?」

  张天林一算,三百万的三成不就是九十万?整整九十万呐,他现在开个破运输公司,累死累活一年也才赚个三、五万,九十万得赚多少年才有!

  张天林狠狠地咽了口口水,兴奋得全身都在发抖。

  「哥,你真的给我九……九十万?」

  「弟弟,表哥还会骗你不成?当年要不是你帮我,我能顺利偷渡出国到澳洲发展吗?表哥我知恩图报,九十万是回报当年你帮我的一把。」

  张天广抽出一根雪茄,美滋滋的点上。他不怕张天林不上钩,世上有几个人能躲得过金钱攻势呢?

  张天林没想多久就答应了。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年轻时打架斗殴,近几年来为了利益杀人放火,暗地里逼良为娼、强奸妇女的事他没少做!如果真要给他判刑,他早该吃枪子儿了。

  这几年亲哥哥张天森愈来愈疏远他。张天林知道张天森是嫌他笨、不会办事,连小小的运输公司都做不好,还让没权没势的李正峰发展起来,抢了他的财路。

  虽然找人撞死李正峰,但他的运输公司仍旧照样营业,甚至白玲经营得比以前更好。听说这婊子把总公司搬到市里,张天林嫉妒死了,花花绿绿的票子被人家抢了,能不心疼吗?

  「哥,你说吧,要我干什么?」

  张天林豁出去了 ?了九十万,就算张天广要他杀人放火、叛国,他都敢做,大不了到时候跑路,跟着表哥去澳洲混。

  「表弟,跟你说实话吧,其实我在澳洲混的是黑社会,不然根本赚不到这么多钱。几十万啊,你以为在外国是这么容易赚的吗?其实外国的钱更难赚!」

  「那表哥的钱是哪来的?」

  「嘿嘿,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你听我说,其实这次投资牵涉到一件商业机密,甚至可以把这件事提高到国与国的高度……」

  魏婉端着果盘小心翼翼放在两个男人面前。对于张氏表兄弟的谈话,别看她漫不经心,其实早在暗中偷听。自从承诺徐子兴要帮他做内应后,魏婉常常偷听张天林的谈话。

  此时两个男人正说到关键处,魏婉一来可将张天广吓了一跳。

  张天林会意地笑道:「表哥放心,这女人表面上是我老婆,实际上已经是我的性奴。她听到也不敢说出半个字,待会儿我让她好好伺候你。」

  「哈哈哈,表弟心胸宽广,做哥哥的实在佩服。嗯,现在你总该明白了吧。说吧,想不想跟哥哥干?」

  「哥,这还用说吗?说不好听点,这叫卖国;说好听点,这叫为自身谋福利。国家又没给我什么好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件事,弟弟我帮定了!」

  「好!表弟真是快人快语。来来来,喝茶,咱们再说说细节问题……」

  魏婉心头一颤。天啊!这两个衣冠禽兽竟然密谋损害国家在国际上的形象。

  如果他们的阴谋得逞,会害死多少人啊?不行,这件事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

  魏婉想逃出去,把这件事告诉这个世界上她唯一信任的人——徐子兴。

  回到卧室,魏婉从床柜里拿出一瓶安眠药……

  「快、快,再快点,一定要在天亮前,赶到春水村找到徐子兴。」

  魏婉在心中呐喊,她全身都在颤抖。

  魏婉亲手把安眠药放进水屮,亲眼看到张氏表兄弟倒地不起,她拿起菜刀,几次欲砍向张天林,可是她不敢、真的不敢……无论如何她是个温顺的良民,无论心中对张天林的仇恨冇多么深,她都不敢杀他。

  但是,她听到一个天大秘密。这个秘密如果运用得好,可以判张氏兄弟叛国罪,到时候他们不死都不行。

  魏婉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因她不相信这镇上的任何人,但是徐子兴救过她,她相信,同样与张氏兄弟有仇的徐子兴,为了洗脱自己的罪名,会帮助她搞垮张氏兄弟。

  魏婉的脚已经磨出水泡,刺骨的痛苦令她呻吟出声,但所有的苦难都抵不过对张氏兄弟的恨意。是的,她相信只要赶到春水村,把惊天秘闻告诉徐子兴,她相信张氏兄弟必死无疑……

  快到了,就快到了。

  魏婉曾经来过春水村一次,她还记得村口那棵老槐树。

  魏婉心情一松,脚下没注意,被一个石头绊倒在地。

  「啊!」

  她一声尖叫,从小山坡上滚下来,头部撞上一棵小树,昏过去……

  好事多磨,难道老天真的如此眷顾禽兽张天林吗?

              第八章出大事了

  李明理拿着一把鸟铳,慢悠悠从村外山林里往家走。

  今天晚上的收获还真不错,三头野兔、两只山鸡。李明理思量自己留头野兔,其余全送给徐子兴,如果当初没有徐子兴的搭救、提携,也许自己早就死在监狱。

  李明理真的很感激徐子兴,不但帮他走关系,送礼、花钱把他从派出所里弄出来,还辩他安排工作。以前他是村里人人讨厌的小痞子、小混混,才几个月时间,李明理摇身一变,已经成为广受村人尊敬、羡慕的人。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他跟着徐子兴。徐子兴给他的生活带来希望、巨大的变化。不说别的,光是村里那些年轻姑娘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

  李明现相信,只要跟着徐子兴再干上一年,他就可以再娶一房漂亮老婆。想起给他贼绿帽的前妻,他自言自语道:「还真得谢谢你啊,要不是你偷汉子,我也没这畨际遇。哈哈哈,臭婊子、烂货,下回我非跑到你妈妈家,好好糗你……」

  李明理措着鸟铳、提着猎物,得意地吹着口哨赶夜路,乍见前面一团人影,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饶是李明理大胆也不由得头皮一阵发麻。

  「谁?谁在那里?」

  李明理当即丢掉猎物,操起鸟铳对准地上的人。

  「再不开口,我不客气了啊。」

  李明理呼喝几声,地上的人影没反应。他心想:不会是遇上死人了?虽然有些害怕,但他忍不住好奇心驱使,小心翼翼靠近那人。

  「咦,怎么是个女人?」

  李明理惊讶。

  「喂,你怎么啦?」

  李明理试着推地上的女人,没反应!女人头朝下趴在地上。李明理扳过女人肩头,手电筒照射在女人脸上时,李明理倒抽一口气——美,好美,真的好美!不过额上的伤口破坏这个漂亮女人的美丽。

  这个女人眼生得很啊,怎么会摔倒在这儿呢?李明理没有多想,救人要紧,当下猎物也不要了,抱着女人就往徐子兴家赶去。

  村里没有赤脚医生,只有徐子兴会气功,说不定徐子兴能救这个女人呢。

  「徐哥,快开门,救命啊……」

  李明理汗流浃背地抱着女人,站在门外大喊。

  深更半夜我早睡下了。突闻一声鬼哭狼嚎,我大惊,莫非李明理出事了?

  「来了来了……」

  我披上一件衣衫,鞋也顾不得穿,冲出去把门打开。

  「明理,你怎么了?」

  我慌张地喊。

  李明理紧张道:「徐哥,不是我,是这个女人,你快救救她,她额上有伤……」

  我这才注意到李明理怀里的女人,连忙道:「快快快,把她抱进屋来!」

  玉凤和思雅闻声而出,两女揉着眼睛打呵欠,道:「子兴,怎么啦?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了?」

  「救人要紧,有话等会儿再说。明理,把她抱进我房间。」

  李明理应一声,把女人放在我炕上,接着他拨开女人一头乌黑长发,露出她的伤口,道:「徐哥,就是额头受伤了,你看看吧。」

  「咦,怎么是她?」

  我吃惊道。这不是魏婉吗?她怎么被李明理抱过来了?

  来不及多想,我搭上她的脉门,运起气功内视的法门观察她身体的状况。

  不一会儿,我松了口气说:「没什么大碍,只是晕过去,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李明理问:「徐哥,你认识这个女人?」

  「认识,见过几次面。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明理,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把她救回来的?」

  李明理把事情经过一说,我沉默了。

  玉凤看了看炕上昏迷的女人,真漂亮呢,不比宋思雅差呀。她偷偷给宋思雅一使个眼色,宋思雅会意,暗暗点头。

  魏婉为何深更半夜,不怕辛苦地赶来找我呢?我脱下她的鞋时,一眼便看到她脚上无数被磨破的水泡。看来她是匆匆步行赶过来的,她不想让任问人知道,她悄悄来到春水村,莫非有极重要的事情想告诉我?

  一定是这样!

  「明理、玉凤、思雅,你们先出去,我要运功为她疗俱!」

  我祌色肃穆,李明理三人不敢多话,出去关上门。

  我轻柔地运起欢喜大法气功,为她活血化瘀,魏婉渐渐恢复神智。

  「唔……头好痛……这是哪里?」

  魏婉茫然四顾。

  「好点了吗?」

  一道熟悉男人声音响起。

  魏婉又惊又喜,猛一回头,正是梦中见过千百回的面孔。

  「徐子兴,是你,我终于找到你了,太好了。」

  魏婉激动地抓着找的手,眼中神采奕奕。

  「你现在不能太激动,对身体不好。先喝口温水,来,我喂你……」

  我斜抱她半边身子,温柔地给她喂水。

  魏婉有些羞涩,虽然她在张氏兄弟面前是个淫娃、荡妇,但她骨子里是个贞节观特强的传统女人。虽然她对徐子兴有一点好感,可是这不是她放纵的理由,她不是天生的淫娃、荡妇,一切都是被人害的!

  「啊,徐子兴,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个天大秘密。」

  魏婉喝了半口水,突然又激动起来。

  「别急、别急,有什么事慢慢说。」

  我说话时已经用上气功,此时的嗓音带着一股令人安静的奇异魔力。这是我最近发现的,气功作用于喉部,可令嗓音变异,有宁神静心之效。

  魏婉在我的安抚下,总算安静。

  「这个秘密能将张家两个畜生打入十八层地狱。」

  「什么秘密?你慢慢说。」

  「张天林有个表哥叫张天广,在咱们镇上投资,要建个几千亩的大型蔬菜基地。」

  「这件事我知道,全镇都闹得沸沸扬扬了。」

  「可是,你知道吗?这根本不是张天广最终的目的。张天广其实是澳洲的一个黑帮小头目,澳洲的蔬菜价格是咱们国家几百倍,一些澳洲大农场主人意识到我国农产品出口,会冲击他们的既得利益,但他们无法禁止向我国进口蔬菜,于是这些大农场主人聚在一起,想出一石数鸟的毒计!」

  魏婉神情激愤,双目似欲喷出火焰,我也跟着紧张起来,但我没有出声,怕打断她。

  「这些澳洲农场主人个个身价数亿 ?了利益,他们使用手段找到混黑社会的张天广,要他回国实施这个恶毒计画——他们有一种能生长于植物中的瘟疫活性病原体,等蔬菜成熟后出口到澳洲,他们会将病原体植入蔬菜,然后将以我国进口蔬菜的名义,低价在本国市场上倾销,接着澳洲将会爆发一场巨大瘟疫,后果将会引发国际争端,影响我国的国际形象。最重要的一点,我国的蔬菜出口将会在国际市场上大受打击。」

  我怔住了,想不到事情竟然是这样子。

  张天广这个混蛋竟帮助不法商人坑害祖国!如果这条毒计成功,对我国农产品出口将会是无比沉重的打搫,无数农民都有可能因为作物卖不出去而倾家荡产。

  「魏婉,你是怎么知道这个秘密的?」

  「张天林今晚跟张天广喝得醉隐醺,还想非礼我。我偷听他们的谈话,然后用安眠药迷昏他们,再跑出来找你。」

  「他们两个人还在你家吗?」

  我兴奋地说。真是天助我也,一直找不出对付张氏兄弟的办法,想不到老天有眼,离是恶有恶报、善有善报。

  「在!」

  此刻一连串计,在我脑海中浮现。

  我跳下炕,激动地对她说:「魏婉,你先安心在我家养伤,别的事你不用管。今天,不,今晚!今晚我要让指水县来个天翻地覆!」

  我兴冲冲地打开房门朝外喊:「明理、明理!你马上把卫三子叫来。」

  老大的话就是圣旨,李明理也不多问,应道:「我这就去!」

  转身往外跑。

  「慢着,顺便把那二十名壮小子一块给我叫上,到我家院子里集合!」

  「好!」

  李明理领命而去。

  玉凤和思雅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关心地说:「子兴,出什么大事了?」

  「今晚是咱们的生死关头,没时间跟你们细说。这样吧,你们进去照顾魏婉,她会告诉你们一切。好了,我得马上去我舅家,李明理要是领着人回来,你让他们先在家里等我!」

  我匆忙地夺门而出,玉凤和思雅面面相觑……

  村长李成兼村委书记,辈分上也算我舅。村里只有他有手摇式电话,眼下情况危急,如果张天林和张天广醒过来一定会发现魏婉逃跑,他们发现秘密泄露,到时候可能会毁灭证据或逃了,那可就大事不妙。

  老天给我这么好的机会,要不抓住,我就真是大蠢猪了。

  「舅、舅,开门呐,我有急事找你,快开门啊!」

  我大力地拍打李成家的大门。

  「怎么了?火烧屁股啦?深更半夜的你吵什么吵?」

  李成在屋里直嚷。

  我急得大吼:「舅,人命关天的事能不算大事吗?你要再不开门,我这条小命可就没啦!」

  李成慌了,赶紧打开门,门一开,我冲进去直奔他家客厅——那里有电话!

  「你发什么疯?」

  「舅,我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张天林那个混蛋大难临头,我这回非扳倒他们不可!我先打通电话,一会儿再跟你详说。」

  我拿起电话猛摇,道:「喂喂喂?帮我接镇派出所所长——范伟!」

  「喂,是范叔吗?我是子兴啊。」

  「你这小子鬼叫什么?深更半夜也不让我睡个安稳觉。」

  范伟在电话那头哈欠连天,显然是被电话惊醒。

  「范叔,这回姓张的混蛋必死无疑啦!」

  「给我说清楚点!」

  「范叔,咱们长话短说。张天广你知道吧?那个来投资的侨商,实际上是来陷害咱们国家,他想败坏咱们国家的声誉,阻止澳洲向咱们国家进口蔬菜农产品,特意设了条诡计,你快点去把他们抓起来。」

  「臭小子,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诡计?什么陷害?我怎么听不明白啊?」

  范伟在电话那头被我没逻辑的话搞糊涂了。

  我深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李成听了也感糊涂,他安慰我说:「子兴啊,有什么事慢慢说。做的事情愈大愈要冷静啊!」

  我闭目运起清心诀,才使得情绪平复不少。

  「舅,谢啦,我现在好多了。喂?范叔吗?事情是这样的……」

  我将张天广的恶毒阴谋详细说出,连魏婉这个大功臣也没隐瞒!

  「好!」

  范伟在电话里大吼一声。「我派出警力把他们一网打尽。」

  范伟说完就要挂电话,我连忙大叫:「你们先行动,我马上就赶到镇上。」

  挂了电话,我对李成说:「舅,我的罪名可以洗脱啦,只要张氏兄弟落入法网,不怕他们不开口!」

  李成为人谨愼,他担心地说:「小兴啊,这事关系重大,你得小心处理。」

  「舅,你放心,我这就赶去镇上。万一有人来找我,你千万别说我去哪了。」

  李成点头,我才匆匆忙忙赶回家。远远看见院子里挤满人,李明理、卫三子一见我回来,连忙迎上。

  我分开众人,走上高台说:「兄弟们,咱们都是乡亲,你们说谁家要出了点什么事,该不该去帮忙?」

  这群壮小子异口同声道:「该!该帮!」

  「好!我徐子兴对大家不薄吧?我有事要离开村子,但我不放心家里人,想请你们保护好我的家,你们愿意吗?」

  「愿意!」

  「徐叔的事就是我们的事,这点小忙应该帮!」

  众人七嘴八舌。

  「好,前段时间我招惹一群混混。我怕离开后他们会来伤害我的亲人,我希望大家能帮帮忙,行吗?」

  善意的谎言有时比真话更有效!

  村里人都知道我好打抱不平,经常得罪小痞子、小混混,所以见怪不怪。

  众人纷纷说:「徐叔放心,你家有我们看着,谅他们也没这个胆子来抢人!」

  我很满意,把李明理、卫三子叫到身边,要他们保护好家里的三个女人。安排好以后,我安心地牵出牛车,架上大黄牛,挥鞭赶往春水镇……

  一路风驰电掣,凌晨两点十分我准时到达春水镇派出所。

  牛车刚停在派出所门口,两辆警车如天降神兵般紧跟而至,车门打开,范伟哈哈大笑道:「小兴,你可来晚了哟。」

  「人抓到没?」

  范伟对手下喝道:「带出来!」

  随即几个警察架着两条瞌睡虫,软趴趴地走出来,正是张天林和张天广。

  「小兴,你不知道我这趟有多顺。我领人突击张天林家,到他家一看,这老小子果然像你说的睡得跟猪似的。走,进去审问他们两个。」

  「太好了!咦,朱倩怎么没来?」

  「我怕有危险,没敢让朱倩知道。这会儿她还在被窝里舒服地呼呼大睡呢。怎么,想她了?」

  「没啊。」

  我尴尬笑道。

  「你这小子,口不对心,哈哈哈……」

  范伟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走进派出所。

  连夜提审!张天广这个老家伙一开始百般抵赖,钉手指、夹眼皮、抽手指甲盖……几种刑罚一用上,他便一五一十招了。

  突击审问过后,事情清楚了。张天广只是小棋子,张天林则是张天广这頼小棋子的小棋子。虽然事情审清楚,麻烦也随之而来——没证据,不能给他们定罪。

  像张天广这种侨商,政府一向很看重。除非有切实的人证、物证,否则不能让那群政客相信I这场几十万的大投资根本是场骗局、阴谋。

  范伟把道理给我讲明,两人紧皱眉头想不出办法。

  「你干爹鬼点子多,小兴,你去一趟,把你干爹请过来。」

  「我这就去。」

  我转身跑出去,气喘吁吁跑到干爹家。

  干爹、干妈睡得正香,听到门外有人喊,打开门一看是我。

  「出什么事了?」

  「干爹,您先别问,穿上衣服跟我到派出所,路上再跟你说事情经过。」

  「好。」

  干爹二话不说要跟我走,干妈拿件绿色军大衣走过来递给他。

  「这么大的人了,你以为你还是二十出头啊。天寒,还不快把大衣穿上?」

  干妈嘱咐道。

  「我和小兴有急事,今晚不回家了,你把门关紧。小兴,咱们走。」

  干爹也是个雷厉风行的人,说走就走。

  「小兴,照顾好你干爹,别让他出什么事。」

  干妈不放心说。

  「干妈,您放心吧,没什么大事。」

  我回头朝她喊一声,跟着干爹走了。

  「干爹,艰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我和范叔现在一筹莫展,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路上我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刚说完,派出所就在眼前。

  「走,去办公室再详谈!」

  干爹皱起眉头,严肃时有种大官风范。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赀,我总觉得干爹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老赵啊,你可来了。我这个莽张飞就等你这个病诸葛。」

  范伟很高兴地把我们迎入办公室。

  「来来来,先抽根烟,这事把我愁坏了。」

  烟是好东西,虽然我不太喜欢抽,但在伤脑筋的时候,烟真的能提神,而且还能带给人来灵感。

  「老赵,事情……」

  「小兴都跟我说了,你让我想想!」

  干爹深吸一口烟,找张椅子坐下闭口沉思。范伟一看他这模样,相当配合地没有打扰,显然两人的配合不是笫一次。

  我想开口,范伟却示意我噤声,不要干扰干爹思考事情。

  干爹跟张天森有大仇,如果不是张天森年轻时把干妈打了一顿,干爹也不至于到现在没有半个儿子。干妈不能行房事,干爹又不肯另外找女人,传宗接代的事就这么耽误了。

  前阵子张天林又找人把干爹打了一顿,仇上加仇,干爹意识到张氏兄弟一天不倒台,他便没有一天好日子过。范伟是干爹拜把子的好兄弟,同仇敌忾。

  一刻钟后干爹吐口烟圈,狠狠把烟掐灭。

  「没有证据,咱们就造个证据出来。反正事实真相本就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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