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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还珠风流(1-185) - 6,1

[db:作者] 2025-06-29 21:45 5hhhhh 5550 ℃

          第146章钦差大臣人选(一)

  经过昨晚的一场欢情,尔泰不仅解了『狼醉』之毒,反而因祸得福,将内功等级提升到了武皇后期巅峰之境,此时身体中狼气充盈,潺潺而流,随着尔泰调息内气,体内的狼气发出阵阵犹如水流般的清脆之响。

  「呼~ 」尔泰盘腿坐在床。榻之上,手指变幻的各色印结戛然而止,而后缓缓睁开眼,从口中吐出一缕浓浓的浊气,感觉到身子就像是沁泡了热水澡,说不清的舒泰。

  随即他穿上衣服,凌空挥动了几下拳头,只听身体中由内向外发出道道内气外放的『啪啪』响声,清脆悦耳,却是那般的苍横有力,而且在那苍劲的拳风之上,竟是浮起了一层淡淡的幽绿色的芒气,如祖母绿宝石发出的璀璨光芒一般。

  「怎么会出现幽绿色的芒光?」尔泰不解的心道,随即从枕头底下拿出那本至尊合欢经,快速的翻到武皇巅峰后期所讲述的内容处,细细的查看起来。

  原来,修行狼气之人若是内功实力达到武皇巅峰后期,便会在体内衍生出一种更为玄妙、高深的内气,称之为幽冥弱气,此气流一般存在于地府弱水河之中,属性及其阴烈、残暴,传言仙人或是妖魔鬼怪犯了大错,都会被贬入十八层地狱之下的十九层地狱——神罚之地,受尽酷刑、折磨、摧残,而为了防止法力高强者从神罚之地中逃脱,便布下了弱水河之阵。

  虽说是弱水河,其实是一幕气态的河流,是由一缕缕、一道道、一丝丝幽冥弱气萦绕而成,将神罚之地的唯一出口和通道包围的严丝合缝,任细小如蚊子都别想从中飞出,因为想要通过弱水河者,哪怕身体接触到如纳米般细弱的一丁点幽冥弱气,亦会被弱气生生烧残、燃尽身躯,不留一丝灰烬。

  而属性如此凶残的幽冥弱气,却是离奇的出现在了尔泰的身体之中,非但没有将他的身体化为灰烬,反而为他所用,且可以随意外放,不能不说这是尔泰的造化,也是他的福气。

  通常来讲,世间幽灵的身体中都会有一丁点的幽冥弱气,虽然不能化为幽灵内气或是作为进攻、防御的手段,却是可以让幽灵的身子呈现出半透明的状态,在夜晚之时,让别人觉察不到他们的存在,从而更好的保护自己。

  因此,从这一点说来,幽冥弱气不过是上天赋予幽灵的一种特殊的异能,就好似变色龙实力弱小却会通过身体颜色的改变来保护自己一般无二,可尔泰的身体构造与幽灵大不相同,在加上修炼了狼气之后,尔泰身体的属性变为炙阳,正是与幽冥弱气截然相反的存在,却又能让幽冥弱气与体内的七彩狼气相安无事的『和平共处』,甚至还能将两种气体交汇、融合,这不能不令人心生疑窦。

  不过至尊合欢经中没有提到尔泰的体质为何能承受的住幽冥弱气,只是说幽冥弱气大抵存在于幽灵身体和弱水河之中,而且即便是修炼狼气的修行者,在内气层级达到武皇巅峰后期之境,能衍生出幽冥弱气的,也不过是亿万分之一,而能衍生出此内气者,即为上天的宠儿,天之骄子!

  「丫儿的,这等于没说啊。」尔泰见独尊合欢经上也没有解释清楚,便郁闷的心道,但好在他是鸵鸟心态,对于不明白的东西,并不急于一时去了解,便暂且将疑惑压在心底,继续看下面的内容。

  这一看之下,尔泰顿时兴奋不已,原来体内有了幽冥弱气之后,便会变得如同幽灵一般,只要催动体内的幽冥弱气游走全身经脉各处,封闭脉络、呼吸不使弱气外泄,便能如同幽灵、鬼魅一般,在夜晚身体呈现半透明的状态,令人无从察觉。

  「隐身人?哇咔咔!」尔泰忽然想起了前世曾经看过的电视剧和电影,有些渲染的颇为神话色彩,说是这时间有隐身衣或是隐身药等玄妙之物的存在,且一旦拥有,便可将身体隐与无形之中,神不知鬼不觉的做出一些常人办不到的事情,而尔泰此时也拥有了能使身体在夜间呈现半透明状态的幽冥弱气,怎不令他神情大振,兴奋异常。

  紧接着,兴奋莫名的他眼眸飞快的扫视着下面的内容,看到了武皇后期巅峰层级所对应的武学功法,他直接过滤了一般的拳法、腿功,目光灼热的盯上了『幽刀拳』的介绍。

  至尊合欢经上描写,修行狼气者一旦在体内衍生出了幽冥弱气,便可修行『幽刀拳』,此拳法诡异无比,令人防不胜防,若是配合着『幽隐诀』使用,则可杀人与无形之中。

  而所谓的『幽刀拳』,则是借助幽冥弱气外放之强横力道,将犀利的拳风衍化为锋利的刀风,如若实力高强者,必会看到使用幽刀拳者拳头被一团浓浓的幽绿色芒气所笼罩,出招之时那幽绿色芒气便会化为一记气态的手刀,属性残暴,杀人不见血!

  而那『幽隐诀』,则是催动体内的幽冥弱气将身体化为半透明的功法,最适合的是在夜晚使用,整个身体会与空气融为一体,令人无从察觉,若是在白天使用,身体虽会化为半透明,但身体之上却会出现一道常人肉眼难以察觉到的淡绿色芒光,但是功力高强者则能察觉的到。

  虽然白天使用幽隐诀仍有弊端,但晚上却能使用自如,已让尔泰兴奋不已,接下来他便合上至尊合欢经,双腿盘十手指摆出各色印结,疯狂的抽调、运转神识中的七彩狼气,使其飘出神识,让着精神海行大周天运转,滋养脑仁、洗刷脑髓。

  而后在精神海中的七彩狼气盈盈充裕之时,他随着脑海中的意念,口中念叨着『幽刀拳』、『幽隐诀』的修炼法诀,神情严峻的修炼起来。

  一时间,丹田中的七彩狼气亦是被他抽调一空,绕着身体中的奇经八脉做大周天运转,狼气冲击着体内经脉、骨骼、穴肉间的层层壁障,发出阵阵『噼里啪啦』的脆响之声,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尔泰整个人都被一层明亮的幽绿色芒光所笼罩……

                ……

  不知不觉,一天的时间悄然从指尖流逝,尔泰打坐、运气、修炼了整整一天,眼见着以到了第二日的三更天了,尔泰便收势停当,吐出一口浊气之后,便起身进了洗浴间的浴桶中清洗身子。

  今天是他第一次上朝,原本他官职低微,没资格上朝,而现在他却成了正二品的正黄旗副都统兼大内侍卫副总管,按照大清朝的惯例,只要他在京,便要上朝朝拜皇帝。

  至于大清朝上朝的规矩,一般都是从二品以上的官员才有资格,如各部尚书、侍郎,在京二品以上武官等等,此外正三品的顺天府尹作为京城首善之区的首脑,也是要上朝听政的,不过大部分是『只带耳朵、未带嘴巴』,站班听话就好了。

  而至于上朝的时间,一般都是在四更天、或是五更天,外臣则要三更天就起,四更天到朝房候旨听宣,最晚五更天就会列队进殿跪拜圣上。

  当然了,从二品以上的京官也不是每日都要上朝,大清朝时最勤政的雍正皇帝乃是一天一上朝,乾隆前期还能坚持雍正的做派,不过后期便慵懒了,改为三天一朝,此时又改为了五天一朝。

  今个儿,恰好到了上朝的日子,尔泰又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便早早的洗好了身子,穿好正二品的武官雄师补服,带上官帽,踏上厚底官靴,来到铜镜前,美美的审视自己,心道真个叫帅气!

  其实从古至今,官服最好看的便是清朝的官服,穿在身上修饰的身材修。长挺拔,极有官相,在加上官服是深蓝色,最吸肤色,映衬的官员面色俊朗、官威十足。

  对着铜镜整理好仪容仪表之后,尔泰便即走出了房门,早有执事的小厮替尔泰牵来了马屁,尔泰一跃翻身上马,身姿跃然马上,当显气派不俗,颇有大将之风!

  「二爷,要说这大宛马也就是您骑上才显气派,真是俊呆了、美翻了。」牵马的小厮名叫福禄,乃是福家大管家福贵的儿子,也是尔泰的亲随,他见尔泰英姿飒爽的坐与马背上,不由伸出大拇指夸赞道。

  「行了,都是一家人,客套话就不多说了,今个是你二爷我第一次上朝,就不跟你啰嗦了。」尔泰笑呵呵的说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谁不喜欢听好话呢?尤其是尔泰这样少年早发之人,更是爱听逢迎的话。

  「二爷您走好,小的料想以您这气度和风度,定是将那些大官的风头给盖了下去,可惜我这辈子是没机会看到您在朝堂上风采照人、卓尔不群的一面了,哎。」福禄的马屁拍的极有水准,没有阿谀奉承好话一大车,却又让尔泰听在耳朵里,感觉十分受用。

  「呵呵,谁说没有机会,一切皆有可能嘛。」尔泰心中也是十分高兴,顺口带出了前世比较流行的话语,随后他双腿用力一夹马肚,扬长而去。

  望着尔泰快马离去的伟岸背影,福禄的双眸中泛起星星灼热的光芒,兴奋的他笑着对尔泰的背影喊道,「二爷,小的这辈子跟定您了。」

  他知道尔泰这人向来不放空话,那句『一切皆有可能』,则是在暗示福禄,有朝一日他发达了,定然给福禄谋个一官半职。

                ……

  一路无话,尔泰很快就到了紫禁城,来到城门口他翻身下马,将马拴在了一旁的马厩中,按照皇家的规定,官员进入紫禁城坐轿的下轿,骑马的下马,步行进入以示对皇帝的尊重。

  「真是麻烦!」尔泰不满的小声嘟囔了一句,丫儿的那么远的路,还要步行,得亏自己会轻功,不然向那些不善行路的文官,还不得二更天就得起床上朝才不会延误、迟到啊。

  「小的们给福大人请安!」见到尔泰走向城门,守卫的黄衣侍卫们慌忙半跪拱拳给尔泰问安,他可是身兼大内侍卫之职,正是这干子侍卫们的正管大上司,众人敢不对他毕恭毕敬的失礼,神情讨好、谄媚的极点。

  虽说能当上大内侍卫的,都是些有后台、有背景的人物,可是来到这深宫大内之后,大部分人的背景就不够瞧了,而这些守城的侍卫们的背景,就更不屑提起了,最多也就是普通民众级别稍高点的旗人的后代罢了。

  人都是往高处走的,就像那句话说的『不想当将军的士兵就不是好士兵』一样,这些守门的侍卫们自然幻想着有一天能爬到高处,可又碍于背景一般,能当大内侍卫已是祖宗保佑,哪还幻想着某一天天降馅饼官帽子就砸到自己头上。

  因此他们只能靠自己,谄媚的巴结上官讨得上官的欢心以谋个官位耍耍,而尔泰又是他们的大上司,还是皇上、老佛爷、令妃娘娘的三料宠臣,更是三个月内连升三级官至正二品的一等牛人,当是这群人巴结的对象。

  「福大人,您真俊朗啊……」

  「那可不,要说我们福大人可是潘安再世,英气逼人、风采绝伦,这身官服也就是穿在我们福大人的身上方能显出气派来。」

  「是啊,福大人,跟您这一比,小的们也就是一群土鳖啊……」

  「就是啊,福大人,您可真是关二爷下凡,器宇不凡啊,小的们预祝您连连高升、官越做越大……」

  难为这帮子粗人,还能说出几句文绉绉的言语来逢迎尔泰,令尔泰心中十分受用,却是摆摆手,和善的笑道,「大家都是兄弟,这些话不就外道了,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我可是第一次上朝,迟到了可就不妙了,回头找个机会请兄弟们喝酒。」

  「哪敢劳您大驾请我们啊,该是小的们孝敬您,福大人,这点意思还望您笑纳……」一个侍卫攥着一叠银票偷偷的递到了尔泰的手里,后者轻轻一捏,又给推了回去,笑道,「兄弟们挣点钱不易,你们的心意我领了,不过这钱你们还是收回去吧。」

  见尔泰推辞,众人顿时慌了神,那人更是面色土灰,用都快哭了的语气道,「福大人,小的知道您不缺这几个子,但这毕竟是兄弟们的一番心意啊,您就别再推辞了,不然兄弟们心中不托底啊。」

  「哈哈。」知道几人误会了自己,还以为自己是故作姿态或是不愿与他们结交才不收银子,尔泰便笑着解释道,「既然大家这么热情,这钱我就收下了,不过我再把它赏还给你们,当是见面礼,以后用的着弟兄们的时候还多,就不整这些客套了。」

  「这……」见尔泰收下了银子又还了回来,众人顿时为难起来。

  「行了,时候不早了,不跟你们多聊了,我还赶着上朝呢。」尔泰故意搬起脸,装作不悦的道,「这钱是我赏给你们的,怎么?你们不给我这个面子?」

  「不不,既然是大人您赏的,兄弟们就收下了,收下了。」几人见尔泰像是真生气了,便只好将银子又收了回去。

  「这就对了嘛,以后大家都是兄弟,哈哈。」尔泰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微笑着扬长而去,他做事一向分明,什么银子该收什么银子不该收自是有数的紧儿,此时他刚刚当上大内侍卫副总管,毫无根基可言,正是他需要打造班底培养忠心下属的时候,否则他的正二品衔便只是一个空壳子,而这些人背景单纯,正可以加意培养为心腹下属。

  众人望着他英姿飒爽的背影,皆目送着他离开,直到消失不见,口中不住的称谢道,「多谢福大人,多谢大人……」

 

          第147章钦差大臣人选(二)

  尔泰健步如飞,很快就来到了朝房,此刻还不到四更天,朝房中只有和珅和他的阿玛两位官员。

  他推门进房,见到二人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便走过去见礼道,「和大人好,福大人好。」因为有外人在场,尔泰便依照礼仪称呼福伦为『福大人』,而没有称呼『阿玛』。

  听得尔泰的声音,和珅和福伦尽皆睁开双眸,伸了伸懒腰,和珅站起身,对着尔泰笑道,「是小福大人啊,你可来的真早,不愧是年轻人啊,精力就是比我们旺盛啊。」因为福伦也是『福大人』,和珅便称呼尔泰为『小福大人』,以示区分开来,没有丝毫刻意奚落或是讽刺的意思。

  「呵呵,和大人在上,我可不敢称大人……」尔泰穿越之前一直将和珅和大人当做偶像,尊崇无比,此时见到了真人,心中不免有些激动,言语中自然流露出了真挚,「和大人您也是年富力强之时,我在您面前不过是毛头小伙罢了,以后还望和大人不吝赐教,尔泰感激不尽。」

  「哈哈,小福大人真是太过自谦了,想你一记『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谋,便一举擒获红莲教直隶匪首,这份谋略和才气,岂是毛头小伙能有的?」和珅笑道,「再说,你我同殿为臣,自是缘分,大家都是尽力辅佐圣上,辅佐圣朝,都是为朝廷出力,说什么赐教不赐教的,岂不是外道了?」

  「是,和大人说的极是,是我说错话了,呵呵。」尔泰亦笑着回道。

  「呵呵,大家互相学习,共同进步嘛……」和珅打了一个哈哈,随后又坐回到了椅子上,右手指着一侧的椅子对尔泰道,「小福大人也坐吧,昨天我跟福大人值了一晚的夜,真是疲惫的紧儿。」

  「谢和大人。」尔泰拱拳对和大人称谢,随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笑意盈盈的随口称赞道,「和大人您和福大人终日为国事操劳,真是辛苦了。」

  「呵呵,谈不上辛苦,我等食君俸禄,自是要为君分忧,不然要我等臣下何用。」和珅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神情疲倦不堪。

  「和大人说的极是,我等臣子的职责便是忠心报国、为君分忧。」尔泰亦打起了官腔,做出一副『忠臣』的姿态,随后又装作不经意的随口问道,「和大人,福大人,不知圣上此番心中可有钦差大臣的人选?」

  一听这话,和大人的倦意一扫而空,转过头双眸玩味的打量起尔泰,就连一旁犹如老僧入定的福伦亦将目光投射了过来,眼眸中隐隐有一层担忧,心中着急尔泰怎生犯起了糊涂,怎就不明白何事该问何事不该问的道理?妄断圣意,可是欺君的大罪啊。

  不过尔泰自然察觉到了和珅和福伦投向自己的目光,也明白他们目光中的含义,但却是泰然自若,脸色丝毫未变,依旧是淡淡的微笑,令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此子定非池中物,单这份定力和城府就不似一般的青年。」和珅饶有兴致的在尔泰的脸上停留了数秒钟,绕是他一贯善于揣测他人的心理,却也没能从尔泰的笑容中读出自己想要的东西,不由在心中感慨尔泰的城府极深,令自己都有些读不懂。

  而福伦心中的惊诧只有比和珅更深,尔泰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感觉他没什么心机似的,就算是有一点闪光之处,亦被尔康的光芒所笼罩住了,不过上次擒拿红莲教乱党一事,福伦对尔泰之前的看法便是完全颠覆了,觉得他做事有担当,有股子年轻人血气方刚的虎劲,更为难得的是,在他身上没有年轻人的那种遇事不沉稳,好冲动的缺陷,相反是遇事沉稳、老练,手段老辣,如朝中重臣相较,似乎也不遑多让。

  而这次看似尔泰一时头脑发热,当着和珅和大人这个外人的面,贸然问出了犯忌讳的话,却面不红、心不跳、气不喘,那份气定神闲的模样,颇有大将风度。

  「哎,自己养大的儿子,却是越发让自己看不透了。」福伦在心中叹口气,自叹乾隆朝新人辈出,一代新人胜旧人啊,不过他也没有过分的担忧,好在尔泰是自家儿子,不担心他不跟自己一条心,若是换了旁人,福伦必定会对他加意提防。

  「呵呵,小福大人前段时间一直跟随老佛爷在西山寺礼佛,对于山东一案也听说了?」和珅见读不出尔泰的意思,便笑着问道,神情一派随意的样子,眼角的余光却是不经意的扫向福伦,心中暗忖,难道是福伦想当这个钦差,便想透过尔泰来套自己话里的意思?或是想旁敲侧击的求自己替福伦说好话?

  若真是这样,自己可得加点小心了,毕竟自己与山东众官员素有瓜葛,若是福伦为钦差大臣,万一查出了不利于自己的东西,牵连到自己身上可就不妙了,虽说自己有万岁爷宠信着,不会有太大的麻烦,不过查出了问题终归还是不太好的。

  「不行,自己一定得把钦差的身份争到手。」和珅在心中打定了主意。

  而尔泰见和大人的眼神不时的往福伦身上瞟,顿时明白了他心中所想,猜想他怕是与山东众官有牵连,定是要将这个钦差的头衔争到手,便即加了小心,嘴上打着哈哈道,「这山东一案闹得沸沸扬扬的,我想不知道都难啊,听说圣上还因为此事大发了雷霆之怒,茶饭不思,我等作为臣子,心中不免为圣上的龙体担忧啊。」

  「是啊,昨个圣上还夤夜召见了我和福大人,所谈之事也是山东问题,言辞间颇多忧虑,即担忧受害的百姓没有得到妥善的安抚,又不免责怪山东大小官员平叛不利,唯恐镇压不住天地会余孽造反、叛乱,酿成大祸。」和珅这话说的极有水平,只说圣上担忧百姓不能被妥善的安抚,又担忧山东官员办事不利,不能尽快的平定叛乱,却是将山东众官的贪污受贿的问题巧妙的规避过去,只字不提。

  毕竟按照官场的潜规则,办事不利最多就是一个渎职的罪过,大不了就是罢官、丢官,严重者也不过就是充军发配的惩罚,而一旦查出贪腐大案,那可就免不了杀头的处罚了,严重者还会满门抄斩,妻女发配边疆给披甲人为奴。

  而和大人寓意力保山东众官不失,也是力保自己不失,力保自己地盘不失,毕竟他是正一品的文华殿大学士兼军机大臣,兼户部尚书,兼御前大臣,兼理藩院尚书等数十个头衔,可谓前倾朝野,但若是没有下面封疆大吏的支持,也不过就是一个空壳子罢了。

  尔泰前世经常看官场小说,深谙官场之道,此时又身在其间,自然耳聪目明,听出了和大人言语中力保山东众官不失的意思,便没有与他争辩,只是顺着他的话说道,「常言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百姓乃是国家存在的基石,只有让百姓生活安定了,国家才能稳定。」

  「呵呵,小福大人真是心系黎民百姓啊,不怪圣上、老佛爷对你青眼有加,简拔重用,当真是独具慧眼,令我等钦佩之至。」提到圣上和老佛爷的时候,和大人双手抱拳,至于脸颊左侧,做敬上之意,同时也通过称赞圣上和老佛爷圣明来夸奖尔泰,让人听起来十分受用。

  「和大人言重了,这都是皇上和老佛爷对我的抬爱罢了,尔泰何德何能,哪当得起和大人的夸赞。」尔泰一副谦逊的模样,说到皇上和老佛爷的时候,而是扬手拱拳敬上。

  「小福大人就不必过分自谦了,连圣上和老佛爷都对你赞不绝口,我哪敢不夸奖你呢?哈哈……」随着两人的一番谈话,尔泰与和大人也算是熟悉了起来,和大人便与他开起了玩笑。

  「岂敢岂敢,和大人折煞福某喽。」见和大人主动与自己开玩笑,尔泰便也不好拿大,便亦半开玩笑的对和大人拱拳道。

  之后两人便随意的聊起了闲篇,福伦也不时的插话,三人都像是提前商量好了一般,再不提山东之事,且面上都是一派和睦之色,嬉笑畅谈,好一幅『同僚情深』的画面,不过至于心中是不是各有计较,那就只有三人自己知道了。

  说话间,时间不知不觉的就过了四更天,大臣们陆陆续续都进了朝房,一时间气氛热闹了起来,文武百官先是互相拱手寒暄、客套一番,随后又三三两两的找自己熟悉的人聊天,等候着太监传旨进殿。

  而福伦与众官打过招呼之后,便向尔泰使了一个眼色,两人走到一处僻静点的地方,福伦压低声音小声问道,「尔泰,你怎么突然想起问和大人钦差大臣的事情?」

  「没什么,只是随口一问罢了,我想知道,和大人有没有争到这个头衔的想法。」尔泰随意的一笑。

  「听他刚刚的意思,似是在为山东大小官员开脱,只说他们平乱不利,将贪污受贿一节规避过去了。」福伦在脑海中梳理了一遍刚刚和大人的话,而后说道。

  「嗯,我也听出这层意思了,看样子,和大人怕是与山东众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啊。」

  「你之前一直做御前侍卫,对官场上的道道不是很清楚,现任山东巡抚卢正平正是和珅的门生,泰安知府还是他三姨太的胞弟。」福伦压低声音将山东关于与和珅之间的关系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尔泰,原本这些话他是不会对尔泰说的,而且也没有必要说,不过此时尔泰已然侧身官场,福伦自是会将其间的利害关系说与尔泰知晓。

  「原来是这样……」听了福伦的话,尔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后又蹙起眉头,不无担心的小声说道,「阿玛,您别忘了,济南知府可是你的妹夫,他也深陷此案之中,若是这钦差大臣的头衔落到和大人或是其他人手中,那可就对我姑姑一家不利了。」

  「嗯,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我也就不瞒你了,对于钦差一职,皇上心中已然有了计较,一个是和珅,令一个是刘墉。」福伦将皇上心中的意思对尔泰和盘托出,紧接着亦蹙起眉头补充道,「若是和大人担任钦差,定然会力保山东众官不失,当然了,为了搪塞皇上,以他的个性,肯定会多少揪出一两个官员来顶罪,而你姑父是济南知府,在此案中十分重要,若是把他交出去伏法,那怕是山东巡抚甚至直隶总督都保不住,再加上朝中尽知济南知府是我的妹夫,和珅他一定不会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的,而最让我担心的是,这个钦差的头衔会落到刘墉的头上!」

  听完福伦的忧虑,尔泰深有同感的点点头,担忧道,「刘墉大人他为人正直清廉 、刚直不阿,眼中揉不得半点沙子,连圣上有时候都让他三分,若是让他当了钦差,我想他是不会买你的面子的,定会从严处罚的。」

  「哎,这也是我担心的,你姑父他做下了不可饶恕的过错,上有负皇恩,下愧对百姓,赚个砍头抄家的惩罚也是他罪有应得,可这就苦了你姑姑了,免不了要受他的连累……」提起尔泰的姑姑,福伦禁不住哀声叹气,显见得是对自己的妹妹疼爱到了极点,言语中流露出想要保全她的意思,这与他一贯『大义灭亲』,对家人从不瞻徇回护的处事风格大相径庭。

  尔泰自也不想让美艳动人的姑姑有丝毫的闪失,因此他才想要极力争取到钦差大臣之职,他心中已然打定了主意,既然皇帝拿不准到底该选和珅还是刘墉当这个钦差,那最好就谁都别选,而至于钦差的大帽子能不能落到他尔泰的头上,那就要看老佛爷的耳边之风了。

  想罢,尔泰神色郑重的对福伦道,「阿玛,我料想今日上朝皇上必会询问众人对钦差人选的看法,而这干子大臣们,别的本事没有,察言观色还是有一手的,他们想必也猜到了皇上在和大人和刘大人之间抉择不准,肯定会一派支持和大人,一派支持刘大人,咱们爷俩就静观其变,发现哪发实力弱了,便支持那弱的一方,如此再让两方达成平衡,这样皇上便更加难以抉择,保不齐钦差的大帽子会戴在我们福家的头上。」

  「你说皇上会选我们福家人做钦差?」听了尔泰的话,又见尔泰神情严肃,好似成竹在胸,福伦顿时用诧异的目光看向他。

 

          第148章钦差大臣人选(三)

  「你说皇上会选我们福家人做钦差?」听了尔泰的话,又见尔泰神情严肃,好似成竹在胸,福伦顿时用诧异的目光看向他。

  「阿玛,您为朝臣已有二十多年了吧,您还不了解咱们这位主子吗?」尔泰笑着反问道,看向福伦的目光中含义颇深。

  「你的意思是说?」福伦读懂了尔泰投向自己目光中的含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阿玛,您想到的是什么,那便是什么。」尔泰笑着回道。

  一般来讲,从古至今官场上的人讲话那都是云山雾罩的打机锋,说话只说三分,不过父子之间断不是这样,一般都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但眼下是在朝房之中,人多眼杂,因此尔泰与阿玛福伦说话,也是尽量的云里雾里。

  而福伦能在精明、擅权的乾隆手下做二十多年的朝臣,政治智慧固然不低,自然明白了尔泰的意思。尔泰的意思是说,乾隆为了平衡两派的势力,自然会选第三方中立方担任本次钦差大臣,而他们福家,正是中立方,且从祖上便忠于大清历代帝王。

  纵观古代王朝,无处不充斥着相权和皇权的矛盾,但从大清朝起始,皇权一向高于相权,从未出现过帝王大权旁落的现象,而一向极好揽权又天资精明、聪慧的乾隆,更是将帝王之术玩弄的炉火纯青。

  好比刘墉是清官、是廉臣,和珅是贪官、是弄臣,乾隆心中对他二人的所作所为都跟明镜似的,按照一般百姓的理解,是贪官都该杀,是清官都该提拔,但为何皇帝明明知道谁人贪财、何人清廉,却又即用清官、又用贪官呢?

  其实这就是出于平衡的需要,因为不论你是清官也好,贪官也罢,只要你做到了高官甚或九卿之首的位置,势必要有底下的人追捧方能将政治指令和影响散发出去,否则你的政令将会出不了衙门半步便走了样,而这些追捧者,便是为你的党众,你呢又是他们的首脑,故而就形成了『朋党』,如此一来,底下的官员都听你的,那皇帝的命令谁听呢?那朝廷、那江山社稷,岂不成了官员的江山社稷了吗?

  故而皇帝对于朝中重臣,是既用又防,生怕相权加强盖过了皇权使自己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所谓的『用』则是皇帝即重用这一派,同时又重用另一派,而所谓的『防』,则是皇帝高高在上居中调节,让两派达成平衡,互相牵制,如果某一派忽然高于另一派,皇帝则会倾斜与弱的一派,让两派再次达成平衡,如此一来,皇权就得到了彻底的巩固,底下的官员也不管是谁的人,也只能跟着首脑听皇帝的,归根结底,就变成了依附于皇帝而存在了,皇权便达到了至高无上、无人撼动的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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