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天日】第二部——【天殇】(第八回),3

[db:作者] 2025-06-28 10:42 5hhhhh 1690 ℃

     此意外收获倒也受用,骆知县唏嘘一声言道:「喔……好生舒畅,此女天生便是供男子淫乐的好材料,料来孟守礼便未曾有我这般享用过!」言罢不禁探手抓住美妇酥乳大力揉搓起来,胯下更强行抽送,狠狠向方氏口中猛插。

     二人一前一后,一面奸淫着被悬在半空的妇人,一面你言我语间道出此孟守礼被杀,乃至孟府大火之事的真相。

     原来孟守礼拿到那烟土贩运花名册之后,一看之下欣喜若狂,更欲操亲父旧业。然他深知此浑水甚深,轻易踏入或有淹溺而亡之虞,故此乃召来孟管家请教。

     孟承恩死后,名册消失无踪,孟安多方查找未果,值此方知落入孟守礼手中,乃不动声色指引其前去苟洽知县骆老爷。

     谁知这孟守礼甚为小人得志,竟是持仗名册在手要挟,欲坐地起价,更扬言不予答允其无礼要求便寻他人共谋,故此与骆文斌闹的不欢而散。值此孟安与知县无方,开始筹划杀死孟守礼抢夺名册之事。

     然孟府虽已衰败,却虎死威存,并非可恣意造次之地,更有诸方势力从旁觊觎,故此孟安打定主意挑起孟府事端,趁机杀人越货,做得个乱人耳目的障眼法。

     他先向老安人进言,称府上近日诸多不顺,乃是因邪祟作怪之故,须立一门亲事借此冲喜。更力主聘女,为那形同废人的大公子孟守义为妻。然老夫人未料到,孟安方将其言语打动,旋即便将此消息告于了次子孟守礼。孟二少听闻,心中自不欢愉,暗疑其母似有意偏薄,更对素有莺名的未来嫂嫂心存非分。

     婚礼前日孟安便在孟守义饮食之中暗动手脚,以致其入夜便身死魂灭,只是这人素来垂败,无人疑心其亡故另有隐情罢了。孟安深悉老夫人心思,知她乍闻长子亡故,定然更加坚信此乃妖邪为祸之故,为顾全孟府脸面,决计秘不发丧,且会执意迎娶方媛入门。

     此后孟管家便在孟守礼面前煽风点火,暗示那新官人如何美貌脱俗,更巧言唆使其趁夜潜入洞房越俎代庖。孟守礼得尝美人初夜滋味,心中念念不忘,然此事被小菊撞破倒使他有些紧张。

     孟安一直从旁窥测,知道丫鬟小菊得悉孟守礼秘事,便向二公子进言,声称此婢女有心攀附,乃是个信手拈来的货色。孟守礼被一语点破,这才提拔小菊,并借此将之收纳。

     然二公子对自己那俏丽非常之嫂嫂一直朝思暮想,正自思量如何做得长久夫妻之时,孟安恰逢其会似有若无提及鸦片之功效,更似为孟守礼出谋划策一般。

     孟二少尚以为是自身聪慧过人,且不知他素日脾气秉性早被孟安利用。当孟管家陪同老夫人自沂水返回之时,果见方氏状若疯癫裸身出现在孟守礼房中,他心知计谋已成,便将此事密告府上老佣常婆,更借托付看管为名,予常婆和方氏诸多见面机会,实则暗盼二女同仇敌忾合谋毒害孟守礼,他便可从旁渔利。

     「岂料那老妈子居然早将自身受辱之事忘却,竟是未曾起过半分歹毒念头……」孟安一面挺腰向方氏秘洞中抽送,一面言道:「……当时老夫心中亦自佩服,人言『人善被人欺』,其实大善之人无欲无求,欲行欺诈实属不易,反是那些心存不轨之辈,方可善加引诱!」

     「嘿嘿!」骆文斌值此笑道:「若说『人善被人欺』恐未必如此,然『人贱被人骑』则是至理名言。现如今师尊与我所骑之人,不正是一淫贱浪荡女子么?你看她即便口不能言,尚自想要淫叫出声呢,这是何等淫荡啊,哈哈!」

     「确是如此,此淫女这下体已自颇为湿滑了,当真是浪荡非常!」孟安接道,跟着便猛一挺腰,竟是将一直留在外面那半根阳物,伴着汁液润滑直直插入了女子蜜穴。

     「呃……咯咯……」方氏乍闻此事前情,惊得心房乱颤,直想高喊:「原来尔等才是幕后黑手!」更深悔自身一时生出贪恶之念,招致奸人利用。怎奈力所不及,义愤填膺之际只得不停惨哼,却招来两个恶人一阵调笑,更惹得孟安粗暴摧残,当下私处宛如被撕裂一般剧痛,直比初夜破瓜之时更甚。

     「妙啊,此女体内深处别有洞天,浑然似欲将男子阳具吸入一般,好生受用!」孟管家舒爽之余不禁赞道:「好个天生仙人洞,真乃男子淫乐至宝,难怪那孟守礼一心想要与之乐朝夕与共!」

     骆文斌接道:「恩师此言不虚,这妇人不但女阴销魂,且这喉头亦是绝佳,随着徒儿进出不断蠕动,不亚于下身那骚洞呢!」言及此处更是一阵狂插猛戳。

     「哎……老夫深悔陪同孟老太出行,否则这等销魂滋味你我二人怕是早两月便已尝到了!」孟安拦腰将妇人抱住,恣意向方氏密洞深处肆虐,口中言道:「当时老夫暗中观察,发现常婆不但未曾与汝谋和,反而帮你戒除毒瘾,真是吃惊非小。无奈间只得跑去孟老太那老虔婆面前说项,言汝不守妇道暗中与孟守礼私通,坏了门风乱了伦常。老虔婆真乃可用之人,登时便火冒三丈,着我找寻孟守礼说教。岂料与此同时汝竟然自己寻得上门,这岂不是自投罗网,当免不了为孟老太一顿疾言训教了!」

     「那常婆心地太过良善,实难加以利用,故此师尊只得逼你铤而走险。」骆文斌敛住方氏一只玉乳用力揉搓,更将那粒樱珠抓捏起来恣意亵玩,同时一记凶狠插入,直将肉棒顶入妇人喉咙深处,言道:「可笑你这贱人兀自不知,乖乖落入师尊彀中!」

     种种过往袭上妇人心头,未料想自己被迎娶进孟府本就是这滔天阴谋的一部分,且她在懵然不知之下一直被这恶人利用,可怜自己几个时辰之前,尚且以为所做之事天知地知,兀自期盼逃过杀人罪责逍遥度日呢!

     方氏心中怒极,直想将此人淫物狠狠咬下,怎奈口中塞着卡模之物,齿间无法并拢,只恨得周身栗抖,眼泪扑簌簌流下。

     「哟……这便哭将出来了?」骆文斌戏谑一笑,两腿夹紧方氏头颅,肉棒顶在妇人喉咙之中一阵研磨,口中蔑道:「汝尚且不知,那董四实为本县表兄,乃是家师恐汝毒杀之计不成,特地命他前去暗中相助的,哈哈!」

     「确是如此!」孟安接道:「其实昨夜那场漫天大火便是此人趁乱放的,为的是消弭一切证物,也好令他人从此再不知那名册尚存于世!」言罢环手在美妇臀峰上重重掐捏开来。

     妇人这才醒悟,那董四竟亦是此毒计所涉之人。值此回思,暗叹自己好生糊涂。

     她定下毒杀之计,方欲找寻可利用之人,董四便即出现。她与孟守礼房中苟合,表面上乃是惨遭蹂躏,而那董四却一直袖手旁观,无半分动作。自认孟守礼已死,仓惶在酸梅汤中下毒诬害小菊,而董四便在梁上,却适时未曾瞧见。她穿戴衣物找寻小菊前来认尸,其间未曾耽搁时辰几多,那烛火便即熊燃,且值此一发不可收拾。

     昨日在堂上,自己已然脱罪,无需借董四洗脱嫌疑,偏偏在此时那厮撞入公堂。待自己无奈之下按原定计较诉出遭孟守礼迫害一事,期盼借此博得众人怜悯,而这董四却恰逢当时说出孟守礼未曾饮汤之事,将自己复又置身嫌疑之中。最后落得知县算计,被诈出口供。

     这一桩桩一件件宛如历历在目,方氏不禁深悔自己好生愚鲁,世间怎会有如此多的巧合?

     此时骆文斌见其师甚喜虐淫,当下探身自一旁机括所在取过一个托盘,递向孟安,言道:「恩师,此间尚有许多事物,可供您老享用以为助兴!」

     孟管家眼见托盘之上趁着十余枚银针、两根带刺蒺藜棒,更有一把剪刀几只蜡烛,当下已明其意,不禁笑道:「文斌,你这里倒是一应俱全,想来尔在此间享乐恐是不少吧?」

     骆知县笑而不答,乃将托盘放于方氏肚腹之上,取过一枚银针,同时另一只手抓起妇人一只玉乳,将乳肉狠狠自指缝中挤出,突地用银针贯穿在方氏那颗艳红乳头之上。

     「呃——」少妇一声惨叫,胸膛剧痛钻心,身子悸颤不已。

     「嗯,实在受用!」孟管家亦自轻叫一声,却是因方氏疼痛惊悸之下,蜜穴剧烈收缩,给之带来快慰欢愉所致。

     孟安敛起妇人另一只妙乳依样为之,享受之余言道:「少奶奶,你既已将死,这肉身实则无用,便于我尽情享用了吧。作为答谢,老夫且说一个秘密于你知道如何?」言罢竟然停住身下肉棒动作,使手敛起方氏密唇之上那粒艳艳蚌珠,用银针将之刺破贯穿。

     少妇哪受得此等酷刑,若说方才被二男前后夹攻恣意奸淫乃是地狱,此时周身最为敏感三处为银针刺穿更是锥心,直是生不如死。剧痛之下身子战栗不止,面前金星乱冒,脑中更是一阵阵轰鸣。

     点滴血迹自少妇三处隐秘溢出,更增恶人淫欲快感。孟管家手捧美妇人柳腰,一面猛力挺送一面言道:「其实孟守礼之所以中毒身亡,并非因为舔舐你此处所致!」

     此一语宛如惊雷,只将妇人自几欲昏厥之剧痛中惊醒,方氏螓首本被埋于骆文斌胯下,虽口不能言目不见物,然双耳却仍聪慧,闻听之下立时一阵悸动,拼着周身仅存一丝气力疯狂抖动,几欲从骆知县两腿间挣脱,其心中震撼可想而知。

     骆文斌见状立时扼住女子喉咙,更使手在妇人胸膛上重重捶打,口中骂道:「贱婢,莫要妄动,你家老爷正在兴头,坏了好事叫你生不如死!」

     眼见方氏执拗不过之下发出阵阵低声哀鸣,孟安色手突自妇人胯下掠过,将粘在手上些许蜜汁涂抹方氏小腹之上,言道:「少奶奶有所不知,砒霜虽毒性猛烈,然掺和在汝淫液之中便为其稀释,毒性亦自减弱,根本无法致人死命,嘿嘿!」

     骆文斌接道:「不错,恩师虽未曾猜测出汝用何等法子毒杀,然他老人家却恐此事并非万全,故此暗中使出手段,祝你一臂之力!」

     此时孟管家抽插更迅,大开大阖之下直将整根阳物不停向妇人体内捣去,一面奸淫一面续道:「那……那孟守礼非死不可,老夫为以防万一,与骆老爷商榷,假借宴请为名,暗中早已定下孟守礼那厮死期!」

     「嗯——好生畅快!」骆知县此刻亦自舒爽不已,料来精关不消片刻亦自难守,乃奋力向妇人喉咙深处挺送,直到那破关而出之时,便将肉胫死死抵在方氏梗嗓之中,一面射出元阳一面嘘喘着言道:「恩师……恩师深通医理,命我备下虾蟹蚌螺等海味,更以葡萄美酒相辅,兼之孟守礼此人甚喜食用樱桃。海味与樱桃在胃中混合,功效等同于砒霜。虽不若砒霜猛烈,然加上葡萄酒促进血流加速,毒发身死便是理所当然之事了,哈哈!」

     「我二人确非杀人啊!」孟安得意狞笑之际接道:「宴请席间令之饱尝海味乃是人之常情,推杯换盏足饮美酒更不触犯刑律,至于那厮喜爱樱桃,餐后食用不忌,那是他自家事情,怪不得旁人。故此,那孟二公子乃是食物中毒,意外身亡而已。只不过杀人重罪由汝承担,大火起因亦自为世人公认,今后再无人疑心到我等身上便是了,哈哈哈哈!」言罢猖狂大笑起来。

     其实孟安焉能不知孟守礼习性,而那樱子乃是其与董四二人串谋,是时运抵孟府交予孟守礼的,故此这一切当在孟管家意料之中,且是有意为之,目的便是不动声色取孟二少性命。值此方氏方才大彻大悟,更深悉此『梦魇罗刹』之可怖,真是杀人于无形,羚羊挂角不着半点痕迹。

     此时骆文斌已将精液射入方氏喉咙,眼见妇人头颅后仰,喉结不住蠕动,已被迫将这许多阳精尽皆灌入肚中。他志得意满之下一阵蔑笑,这才放脱妇人上身,提上裤子言道:「恩师在此慢慢享用,徒儿先行告退!」

     孟安知他实为有心相让,不忍悖其好意,乃将那印有『亚圣族谱』实为记载烟土贩运网络之花名册递过,言道:「徒儿且去,尔身为一县之长,当有甚多公务缠身,为师亦自不便相留,且将此物妥善保管,尽快按册索迹运转起来!」

     骆文斌双手接过躬身为礼,这才阔步而出,俨然一副正气凛凛模样,仿若从未做过半点亏心之事一般。

     「少奶奶,汝那毒杀之计实在不敢恭维,故此奴才斗胆替您解决此事,想来您老不会怪责吧?」孟管家待知县走后,乃自托盘之中取过一根蒺藜棒,在方氏面前一晃,言道:「少奶奶与人通奸,按律当判赤身骑在木驴之上,绑锁钉身游街示众,受那木锥穿身之苦。然老夫念及与少奶奶相识一场,便将那钉身酷刑删去,更免除汝赤身游街的羞辱,只是这锥刺之邢倒难省去,还望少奶奶原宥!」言罢抽出肉棒,竟是对着方氏下阴,将那满是棘刺的木棍塞了进去。

     妇人为二男凌辱,更听得这许多真相,心中惊诧激愤已到极点,直想高声狂叫。然时下境况乃不允许,只得高扬脸面向孟安望去。但见这往昔谦卑畏缩貌不惊人之中年男子,此时却恁的意气风发,一双细小眸子放出凛凛寒光,正是韬晦多年之证明。

     观此情形方氏不禁豁然省悟,昨日公堂之上,便是此人一再从旁诱导,暗中协助骆文斌一步步将自己定成杀人凶犯。

     若不是孟安污指自己乃一淫妇,她与孟守礼秘事怎会曝光?若不是其从旁挑唆,常婆何至身死,那自己毒杀之法怕是便为其点破,她方氏恐成不了替罪羔羊!若不是其适时道破,使董四出现变得顺理成章,推翻小菊误杀之事,知县便无借口向自己发难!若不是其步步引诱,她方氏又怎会宛如出于自然般,将自身杀人前情过往,尽数和盘托出!

     时值此刻,方氏才深深体会到面前这其貌不扬之男子,是何等可怕何等阴险,然如今为时已晚,怕是自己死也不能瞑目了。

     正自悔恨,突见恶人手持一物向她昭示。妇人定睛观瞧,见此物甚为狰狞,其状宛如男子阳具,然周身遍布尖刺,端的是可怖非常。若被此等物事插入体内,想来难有活命。

     当下妇人面现惊怖,不住摇头惨哼。怎奈恶人早将方氏当做泄欲肉具,完全不顾其死活,竟在美妇满面乞怜之色下,恶狠狠将那物戳入了方氏阴户之中。

     「呃——」妇人立时一声嘶厉惨吟,下体奇痛锥心,鲜血止不住自密道之中淌出。

     孟安淫笑大作,乃将肉棒前端顶在方氏后庭之上研磨,使淫液血渍涂抹其上,问道:「少奶奶可曾受用,相较之下那孟守礼是否太过温柔,辜负了您大好青春美体?莫不如让小人为您破开这菊蕾花径吧!」言罢面露狰狞用力将阳物向妇人菊门顶去。

     值此绝境,妇人唯盼速速便死,抑或就此昏厥,总好过这般惨遭凌辱淫虐,只可惜那肉洞之内刺骨剧痛无时无刻不将之自眩晕中拉回现实,被迫间饱受着无尽折磨……

     知县为报孟安提携之恩眷顾之情,将奸淫美妇之乐拱手让出。此时已天光大亮,其独自款步行去,转过花厅向前院便走。

     突地迎面急匆匆奔过一人,见大老爷在此立时赶来,口中急道:「贤弟……贤弟,不好了,那……」

     骆文斌眼见此人乃是自己表兄董四,见他性情这般浮躁难免心生不悦,怫然道:「兄长且稍安勿躁,此乃县衙府邸,有话慢讲莫要失了分寸!」

     董四这才醒悟自身不识体统,乃肃立调息,待气息匀称这才续道:「贤弟,那丫鬟小菊受不住愚兄及一众差役轮番蹂躏,下体流血不止,此时业已断气了,这……」一想到自己荒唐之举,害的女子丧命,董四不由得面似苦瓜,神情甚为难堪。

     闻听小菊惨死,骆知县倒无半点彷徨,面上尤现平和之色,捻髯笑道:「我当有何大事,原来不过是死了一个女囚!兄长无需这般大惊小怪。且命人将尸身悬于监牢梁上,我叫师爷拟个本章报请知府衙门,便说她畏罪自尽也就是了。至于女尸下身,我等可称其小产所致,料来无人问究!」

     便在此时,前院行来一人,正是师爷孔方舟。见他到来,骆知县微施眼色,那董四立时会意,快步去了。

     「大人,大人!」孔师爷见知县在此,立刻疾步赶到,面带喜色口中言道:「大人,昨日巧断奇难,县中百姓无不感我皇及老佛爷圣明,委骆老爷您做本县之长,众乡亲乃联名为大人送来匾额一副,此时尚在前院!」

     「哦!」知县闻听欣然点头,言道:「速速引本县前往!」言罢二人一前一后,向师爷来处而去。

     此时偌大前院之中簇拥着甚多百姓,更有四个年轻力壮之人手托一副横匾,乃用红绸掩盖。

     众人见青天驾临,立时欢道:「骆老爷到了,骆老爷到了!」

     当下两苍然长者排众而出,走到知县面前抱拳为礼,一人言道:「骆老爷执掌本县乃是我等洪福,这一年多来造福一方实在辛劳,众乡亲无以为报,昨夜特联名定制此匾,数十匠人更连夜赶造,乃为我等心中青天大老爷贺!」言罢一挥手,那四名壮汉便将匾额抬来骆文斌面前。

     那老者撩开红绸裹盖,露出堆灰樟木匾框上,四个斗大裱金正楷——明镜高悬!

     知县暗道:『确是辛劳,时方才本县尚在方氏那美妇身上辛劳良久!』然口中却谦逊道:「不敢不敢,众位乡亲父老,本官代天牧守乃是分所应当,何劳大家如此抬爱,使不得!」

     一众百姓自是不依纷纷进言歌颂,另一老者见人声嘈杂,乃挥手止住,旋即转身言道:「骆老爷乃是我辈心中青天父母,自到任以来解民倒悬令本县百废俱兴,评断疑案使沉冤昭雪元凶授首。不但为官清正廉洁,更言传身教大家做人之道理,实为天下一等一的好官。今日我等呈送此匾只是聊表寸心,还请您万勿推辞啊!」

     「这……这……」骆文斌心中得意,面上却摆出一副为难神色。

     孔师爷看在眼里,此时上前一步言道:「大人,此乃万民赤诚百姓爱戴,况人心为重,还望大人勿再推诿,受了众人美意吧!」

     眼见架势已足,骆知县方似盛情难却一般,向四下众乡亲敬谢一礼,言道:「列位父老在上,请受下官一拜!大家如此看重,本县却之不恭只得愧领,今后当肝脑涂地上报皇恩下报万民,请乡亲们拭目为证!」

     众百姓纷纷跪倒,口称:「青天大老爷,青天大老爷!」

     此后骆文斌更将这许多乡亲一一送出县衙,这才回转。

     眼见院中除师爷及若干衙役之外再无旁人,知县方才对那匾额之上『明镜高悬』四字露出一阵蔑笑,吩咐道:「既是明镜高悬,尔等便将之高悬正堂吧!」言罢再不曾看那金匾一眼,转身向后进走去。

     「大人受万民爱戴,可谓实至名归,便是这一桩无头公案亦在几个时辰之间告破。时方才众乡亲均言大人,公正赛过包龙图,清廉胜于海刚峰,英明不让狄阁老,智计堪比宋提刑。实乃不世出的清官能臣,说是百官楷模亦不为过!」师爷紧随其后,待二人行至后院,上前几步阿谀道。

     见知县微笑点头未有言语,他又自袖筒中取出一册递来,言道:「大人,此乃孟守礼被杀、孟府大火一案具结奏报,请您批阅,小人也好着衙吏呈送州府!」

     骆文斌单手接过,打开之后未及细看,便丢还孔师爷,淡淡言道:「此间须得改上一改!」

     孔方舟尚且以为其中文辞有欠斟酌,或是案情叙述不明,乃战战兢兢问道:「大人,小人办事不利,还请大人示下,如何改法?」

     此时二人一前一后来至知县寝室门前,骆文斌倒背双手头也不回,坚道:「那杀人未遂之犯妇小菊方才在狱中小产,此时业已畏罪投缳……」

     「竟有此事!」孔师爷吃了一惊,心中暗想:『那丫鬟怀胎不足数月,怎会旦夕小产?且在此情形之下,更无力悬梁自尽!即便她能人所不能,然狱中禁子便任凭她这般死去,岂非笑话?』

     「怎的,尔认为此事有何不妥?」知县见师爷踟蹰,乃扭身望来,面上神色冷肃。

     孔方舟见骆文斌颜色不善,立时躬身应道:「怎会不妥怎会不妥?那女子眼见时日无多死期将至,自不敢等到被押赴刑场受一刀之苦,畏罪投缳乃在情理之中情理之中!」

     值此骆知县方转过脸去徐徐点头,似对孔方舟知情达趣略加赞许。旋即言道:「此外,孟方氏惨遭孟守礼荼毒,已是遍体鳞伤,明日当会服毒自尽!」

     师爷听得好生诧异,暗想道:『方才知县言及小菊悬梁,说不定是狱卒通报,倒也不无可能。然骆老爷此时言讲方氏将于明日自尽,这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看来其中定有缘故!』

     孔方舟念及于此抬头望来,却正与知县双目炯炯寒光相接,立时心中巨颤,正自思量该当如何应对之时,却听到一旁屋内传来阵阵男子淫笑及妇人悲鸣之声,不由得循声瞩目望去。

     偏在此时,一阵晨风吹过,叩启房门,顿开之下一副难言景象映入眼帘。

     但见得屋中一张圆桌罗列杯盘,此时业已一片狼藉。席间坐定一男子,而这人胯上竟然叉开双腿脸面朝外坐着一个妙龄美妇。男子下身赤裸,而那妇人竟是周身未着一物,赤条条坐于那人腿根之上,显见正被身后之人阳物插入体内亵淫。

     此二人孔方舟尽皆认得,正是昨日堂上涉案相关之孟管家与孟府大少奶奶方氏。未知这一双男女怎会在知县寝房之中,更难揣度二人为何如此交媾,只把师爷看的目瞪口呆哑口无言。

     时下孟安正一手取过杯盏欢饮,一手揽在美妇腰际,臀胯不住向上耸动,自下将阳物向方氏后庭挺送,口中不住发出满足淫笑。

     而妇人此刻却宛如木雕泥塑一般,双眼呆滞目光涣散,周身仿若无骨,四肢软软低垂,胸前更有般般血污已然凝结成糊。

     细细审看之下,但见方氏私处似插有一物,正自随着男子于其后庭顶送间,不断被撞入秘道之中,更带出滴滴血迹落在地板之上,观之令人作呕,更生毛骨悚然之可怖。

     骆知县与师爷置身门外,孟安一心淫乐,更侧身相对有夫人脊背遮掩,故此并未发觉二人,兀自一面抽插妇人菊门一面淫笑道:「贱妇,老夫想将汝如此奸淫久矣,只是碍于孟守礼那厮未能如愿。今日便叫我尽享其乐大快朵颐了吧!」言罢放下杯盏,一面挺动胯下淫物在妇人后庭狂插猛戳,一面使手握住那根蒺藜棒前端向方氏女阴中凶狠刺去。

     可怜美少妇此时已然被折磨半死,除阵阵撕心哀鸣之外,再无半点挣扎之力,只得令凶徒为所欲为。

     眼见此景,骆文斌蹑足向前将房门关好,一面转身行去一面含笑言道:「依本县看来,方氏服毒自尽须得改作三日之后。孔师爷,你意下如何?」然却未闻有人应声,知县转头才见那孔方舟兀自呆立门外不曾或动。

     「孔师爷……孔师爷!」骆知县连声唤道。

     此时孔方舟方才惊醒,懵懂间满面惊诧向知县随来,口中应道:「啊?大人你有何吩咐?」

     「嘶……」骆文斌站住身形,背手审视他良久,面上似笑非笑,问道:「师爷莫不是有话要说么?」

     孔方舟此时方回过神,心知知县将方氏死期自明日改作三日之后,实乃留下这美妇性命供人淫乐之用。不禁心中暗暗打了一个突,彷徨间不知该如何应对,不自禁喃喃道:「这……这……子曰……」

     「若何?」骆知县闻言面现不悦,冷声言道:「哦——本县险险忘却了,孔师爷与孟府一脉均是圣贤子孙,最喜子曰诗云教化于人,且请先生谨记,莫要学那孟守礼般狂言忘形,免得步其后尘啊!」言罢一阵冷笑,双眸精光射在师爷面上。

     孔方舟心下巨颤,方知孟守礼被杀乃是另有隐情。知县如此说实为惊醒自己,切不可多管闲事,免得引火自焚。当下忙聚敛心神,干咳几声之后,方才续道:「这……这,咳咳……子曰:食色性也!这两桩皆是人间乐事,此言不谬啊!」

     「啊?」骆文斌一愣,方才忆起自己房内美食美色,想来孔师爷为人圆滑,得悉隐私之后,乃是借机圆场之语。当下不由得大笑起来:「哈哈,确实如此,食色性也人间乐事,哈哈……哈哈哈哈!」

     那师爷亦自陪着干笑起来,神色甚不自然。

     一时之间骆知县狂笑之声,方氏惨嚎悲鸣,一齐响起,萦绕交织,相映成辉,洞彻九霄!

     本篇到此亦自收尾,笔者疾书之余,乃不禁慨叹,这正是:

     可怜苍生苦,无奈天地殇。

     空有凌云志,徒做大文章。

        (天日第二部天殇  全文完)

 ********************分*********隔*********线******************

 笔者案:

     本回目『色即是空』乃出自《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原本为四句『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乃佛门纲领思想。佛祖认为,一切能见抑或不能见之事物现象乃属色,色本虚妄并非根源,而事物本质即为色之诱因,即是空,那才是根源所在。色指一切有形的物质,这些物质都是因缘和合而生,其当体即空,故说色即是空。若世人执着色相,不能看破事物本质,则不能出脱,纠结诸般烦恼之中。

     本文堂上堂下两种截然相反之『真相』,亦可归附色空。且世人面上私下皆有不同,明里示人以诚堂堂正正,暗地却男盗女娼腌臜不堪,想来世间谁人可以看破?故此色色空空焦灼错综,方有色即是空之说。

 ********************分*********隔*********线******************

     《天殇》一文采用古白话形式叙述,其间多有文言,恐诸位不明其意,笔者特此予以解读。

 名词注解:

 (一)    泥丸(ní wán):道教术语,意指人体内掌管心智的脑神,        是精根所在。

 (二)    玉瓮(yù wēng):玉质酒篓,多以墨玉制成,用于储藏美酒        ,突显色泽鲜丽。

 (三)    蝤蛴(qiú qí):林间一虫,蛀蚀树木枝干,其状圆筒形,        通体白色。此语多用来形容女子颈项嫩白修长,出自《诗经        卫风 硕人》一篇。

 (四)    瓠犀(hù xī):一种菜瓜的子,因为排列整齐色泽纯白,常        用之比喻美女皓齿。

 (五)    八门金锁(bā mén jīn suǒ):出自《三国演义》一书,原        为曹仁所布之阵法,依仗五行生克困敌死路。所谓八门便是        :休、生、伤、杜、景、死、惊、开,沿用我邦古来八卦之        法。

小说相关章节: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