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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死一只知更鸟第四幕 月隐的午夜,第6小节

小说:杀死一只知更鸟 2025-12-31 17:22 5hhhhh 9960 ℃

弗洛斯特的提议在他耳边回响。P35的职位,合法的身份,海量信用点,安全的星域……这些是他跟着安克一辈子也可能触摸不到的天堂。而代价,是背叛,是赌博,是在安克这个最擅长察觉背叛的疯子眼皮底下搞小动作。

“等待……”他喃喃自语,想起自己对露西亚说的话。他是在说服她,还是在说服自己?

他需要等待一个“窗口”,弗洛斯特说的。一个安克和知更鸟暴露在相对开放环境下的机会。流沙窝或许就是那个窗口。混乱,难民,安克的注意力会被“教育”知更鸟的过程吸引,外围护卫再严密,也总会有那么一瞬间的松懈。

但是,这扇窗开了,他能安全地钻过去吗?安克的多疑是刻在骨子里的。任何计划的意外,他第一个怀疑的就会是身边人。迪克毫不怀疑,如果安克察觉一丝一毫的不对劲,自己会死得比那些难民惨一万倍。

而且,弗洛斯特,他真的可靠吗?他上次在难民营门口的软弱还历历在目。他的承诺,背后是不是又一个陷阱?事成之后,自己这个知道太多的“污点”,会不会被公司顺手清理掉?

忠诚于安克,是已知的、充满暴力和不确定的现在,但至少熟悉规则。

背叛安克,投向弗洛斯特,是充满诱惑却极度危险的未知,可能一步登天,也可能万劫不复。

夜风吹得他制服猎猎作响,指尖的烟已经燃尽,灼热的刺痛传来。他松开手,看着那点红光翻滚着坠入楼下无尽的黑暗。

他没有答案。至少现在没有。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只是麻木地执行命令,在血腥和罪恶中随波逐流了。安克这艘船,或许真的开始驶向一片连他这样的亡命徒都感到心悸的、布满暗礁和漩涡的海域。

他需要观察,需要权衡,需要准备好另一条路,哪怕那条路看起来同样荆棘密布。

迪克最后看了一眼脚下这座在月光中如同苍白巨兽蛰伏的华丽囚笼,又抬眼望向荒漠尽头模糊的地平线。那里除了沙,什么也没有,却又仿佛蕴含着无限可能,或更深的绝望。

他转身,推开防火门,重新没入建筑内部温暖、甜腻、却令人窒息的空气里。脸上的挣扎和疲惫已经尽数收敛,变回了那个沉默可靠、令行禁止的迪克。

只是在他走下楼梯时,手指再次无意识地,轻轻按在了胸前那个隐藏的通讯器上。

“弗洛斯特专员,我想我们确实需要谈谈......”

知更鸟只知道这是夜晚,但并不清楚已是几点,直到看到露西亚小心翼翼地推着餐车进来时,她才发觉那地狱般的折磨也没有持续很久。

“知、知更鸟小姐……我、我送晚餐来了。”

知更鸟没有立刻回应。她只是静静地看着露西亚,看着女孩推车时那双微微颤抖、指节发白的手,看着她几乎要缩进衣领里的脖颈,看着她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节都在尖叫着的恐惧与负罪感。露西亚甚至不敢走到床边,只是将餐车停在门口不远处,像一尊被恐惧冻结的雕像。

房间里的寂静仿佛有了重量,压得露西亚喘不过气。她终于承受不住,猛地抬起泪眼,飞快地瞥了知更鸟一眼,又像被烫到一样迅速垂下,声音带着崩溃的哭腔:“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

“露西亚。”知更鸟开口了。她的声音比昨夜更加沙哑干涩,像是沙砾摩擦,但语调却异常平静,甚至有一种透支后的空洞感。“把车推过来。”

这平静的命令让露西亚愣住了。她呆了几秒,才手忙脚乱地、几乎是同手同脚地将餐车推到床边。动作笨拙,餐车撞到床柱,发出轻微的闷响,让她又惊恐地瑟缩了一下。

知更鸟用手臂支撑着,缓缓坐起身。这个简单的动作牵扯起全身的酸痛,尤其是腰腹,让她轻轻吸了口气。她能感觉到露西亚的视线像受惊的小鸟,在她身上惊慌地掠过,又在触及她裸露的脚踝时像被火燎到一样猛地弹开。

露西亚慌慌张张地想要支起床上的小桌板,手指却抖得厉害,几次都没能对准卡扣。

“别急。”知更鸟的声音依旧平静,“慢慢来。”

露西亚其实很期待知更鸟能亲自过来帮帮她,但知更鸟没有,她应该是累了。

她终于架好了小桌板,又颤抖着手揭开餐盖。晚餐比昨天简单,是一碗熬得稀烂的、香气清淡的蔬菜肉糜粥,一碟看起来软糯的糕点,还有一杯清水。

“主人……安克先生吩咐,您需要吃些清淡的、好吞咽的……”露西亚小声啜泣着解释,将粥碗和勺子摆到知更鸟面前,然后就像完成了最艰巨的任务,退后两步,双手死死绞着围裙,头埋得极低,肩膀不住耸动。

知更鸟看着那碗粥。热气袅袅,带着食物最朴素的温暖。她的胃里没有任何饥饿感,只有一种麻木的堵塞。但她知道必须吃,她需要能量。

房间里只有勺子偶尔碰触碗壁的轻微声响,和露西亚压抑不住的、细微的抽泣。

吃了小半碗,知更鸟停了下来。喉咙的刺痛和内心翻涌的情绪让她无法继续。

“露西亚,”她放下勺子,看向墙边的女孩,“你吃过了吗?”

露西亚用力摇头,又点头,语无伦次:“我、我不饿……我等会儿……知更鸟小姐,您……您再吃一点吧,您需要……”她的目光落在几乎没动的粥碗和糕点上,充满了纯粹的、几乎让人承受不住的担忧。

“我饱了。”知更鸟打断她,顿了顿,“过来。”

露西亚迟疑着,像靠近猛兽般,挪到了床边,但没有坐下,只是站着,身体微微发抖。

知更鸟伸出手,轻轻握住了露西亚一只冰凉、汗湿、紧紧攥成拳头的手。女孩的手猛地一颤,却没有挣脱。

“看着我,露西亚。”知更鸟说,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露西亚颤抖着,极其缓慢地抬起头,泪眼模糊地对上知更鸟的视线。

四目相对。露西亚在知更鸟翠绿的眼眸中,没有看到预想中的崩溃、怨恨或指责。那里有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一种被强行掏空后的虚无,但在那虚无的最深处,似乎还残留着一点极其微弱的、冰冷的、坚硬的东西,像灰烬中最后一颗未能燃尽的炭核。

“不是你的错。”知更鸟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选择是我做的。后果由我承担。你不需要,也不应该,把这份重量背在自己身上。”

“可是……您是为了保护我……”露西亚哽咽。

“保护你,是我的选择。而且安克无论如何都会对我做这些的。”知更鸟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斩断一切纠缠的决绝,“如果你因此愧疚,因此而更加恐惧,甚至做出不理智的事情,那我的选择就失去了意义,明白吗?”

露西亚的泪水流得更凶了,但她看着知更鸟的眼睛,仿佛在那片冰冷的虚无中抓住了一点可以依循的轨迹。她用力地、混乱地点着头。

“我需要你好好活着,露西亚。”知更鸟握紧了她的手,指尖传来女孩皮肤冰冷的颤抖,“清醒地,谨慎地,活下去。这比任何道歉或眼泪都更重要。你能做到吗?”

“……我……我会努力。”她终于,用尽全身力气,从哽咽的喉咙里挤出承诺。

但她突然感觉知更鸟有些不对劲,说话的语气和早晨有细微的变化。

“水。”她的声音依旧沙哑,但这次,简短的字眼里带着一种不容拖延的、近乎习惯性的命令口吻,褪去了之前的引导和温和。

露西亚被这语气细微的差异刺得一怔。她连忙转身端水,动作比刚才更慌了些,仿佛慢一秒就会触怒什么。她小心地将杯子递到知更鸟唇边。

知更鸟没有就着她的手,而是自己伸手接过了杯子。她的手指有些无力,接过时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但握得很稳。她小口啜饮,吞咽时眉头因喉咙的刺痛而微微蹙起,但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一种专注于“补充水分”这件事本身的漠然。喝了半杯,她将杯子递还给露西亚,动作干脆。

“放着。”

露西亚接过杯子放好,目光再次不由自主地飘向那碗有些凉了的粥。

“你,把粥吃了。”她开口,不是商量,甚至不是之前那种带着保护的命令,而是一种基于现状的安排。“安克应该不会给你准备这样的食物。”

露西亚猛地抬头,浅蓝色的眼睛里惊讶多于之前的惶恐。她听出来了,知更鸟姐姐的语气真的不一样了,少了一些柔软的感觉。

“我……这是您的……”她本能地抗拒,声音更小了。

“我吃不下。”知更鸟打断她,语速稍快,带着一种消耗过度后不愿多费唇舌的疲惫感,“浪费没有意义。你吃了,就是它现在最大的价值。过来,坐下,吃完。别让我说第三次。”

最后那句“别让我说第三次”,语调平平,却让露西亚脊背一凉。此刻的知更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安抚或解释,她发出的指令,需要被立刻执行。

露西亚不敢再犹豫,几乎是挪到床边,依旧没敢坐实,端起那碗温凉的粥。她拿起勺子,手抖得厉害,这次不仅是恐惧,还有一丝被这新态度刺伤的委屈和茫然。她低着头,大口大口地把粥塞进嘴里,混着咸涩的泪水,食不知味,只是为了完成指令。

知更鸟没有再看着她,而是重新闭上了眼睛,头微微后仰靠在床头,眉心蹙着,仿佛在忍耐着什么不适。

露西亚很快吃完了粥和糕点。吃完后,她放下碗碟,拘谨地站着,等待下一步指示,甚至不敢主动去擦眼泪。

知更鸟缓缓睁开眼,目光扫过空碗,又落在露西亚脸上。那目光不再有探寻或抚慰,只是确认。

“收拾好。然后回去。尽量休息,保持清醒。”她的话语简洁得像电报,每个词都剔除了多余的情感色彩,只剩下核心指令。

“是……知更鸟小姐。”露西亚低声应道,声音有些发紧。她敏锐地察觉到了那份“温情”的消退,这让她感到一种新的、不同以往的孤独和恐惧——仿佛唯一能依靠的浮木,也在变得冰冷。但她不敢多问,只能将这细微的察觉和随之而来的不安压回心底,化作更小心翼翼的动作。

她迅速而安静地收拾好一切,推着餐车离开。关门之前,她再次回头,看到的只是知更鸟重新闭目、仿佛与世隔绝的侧影,那份冷硬的疏离感让她把到了嘴边的关切又咽了回去。

房间彻底安静。知更鸟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只有微微起伏的胸口和偶尔颤动的睫毛显示她并未睡着。

夜,沉得像化不开的浓墨。

窗帘缝隙里原本透出的那一线银白月光,不知何时已彻底消失,被纯粹的、无星无月的黑暗吞噬。没有计时工具,但知更鸟凭着一丝残存的本能,或仅仅是身体对时间流逝的模糊感应,知道此刻已过午夜。

月已隐去。正如她心中某些东西,也在那场折磨中被强行遮蔽、扭曲,沉入了意识的暗面。

卧室里寂静得能听见自己血液流过太阳穴的微弱嘶鸣,以及脚底那片区域永不疲倦的、低吟般的存在感——火辣、刺痛、细痒交织而成、永不消散。她在床上已躺了太久,久到僵硬和酸痛开始转化为另一种焦灼的不适。丝质睡衣又被冷汗微微浸湿,黏在皮肤上,带来令人烦躁的触感。

她需要动一动。需要离开这张承载了太多恐惧和屈辱的床,哪怕只是片刻。

更重要的是,她需要清洗。至少,清洗这个动作本身,象征着一种微弱的自主权。

她记得浴室的位置。安克并未限制她使用这些基本设施,或许在他看来,保持“藏品”的清洁也是欣赏的一部分。

动作缓慢而小心,每一个关节都像是在抗议。脚底触地时,即使隔着柔软的地毯,那混合的痛痒感依旧让她脚趾猛地蜷缩,倒吸一口冷气。她扶着床柱,停顿片刻,等那一波尖锐的感知稍微平复,才缓缓站直身体。

赤足踩在地毯上,每一步都像踩在无形的针毡边缘。她尽量控制着力道和重心,走向浴室的方向,推开那扇虚掩的、镶嵌着磨砂玻璃的门。

浴室的地面光可鉴人,巨大的镜子镶嵌在墙壁上,反射出她苍白憔悴、眼神空洞的影像。她没有多看,径直走向那个足够容纳两人的独立浴缸。

水温调节是智能的。她摸索着打开,温热的水流无声注入。她不再顾及什么可能的监视,褪下汗湿的睡衣,衣物滑落在地,没有发出什么声响。镜子里,她的身体在朦胧的蒸汽中逐渐模糊,只剩下一个纤细、苍白、带着些许淤青=的轮廓。

她跨入浴缸,温热的水瞬间包裹上来。

“嘶……”

不是舒适喟叹,而是一种混杂了刺激和舒缓的、复杂的吸气声。水流漫过脚踝、小腿、腰际,最终将她整个身体淹没至肩头。水温恰到好处,驱散了肌肤表面的寒意和黏腻,但对脚底那片过于敏感的区域而言,这温柔的包裹却像同时触发了所有残留的感觉记忆。

羽毛的轻拂、毛刷的研磨、滚珠的碾压、鬃毛的刺探、薄片的刮擦……各种感觉的幽灵在水中复苏、交织、放大。那不是真实的折磨,却比真实更令人心悸,因为它来自她自己的身体,是她神经系统被强行改造后,对最普通刺激产生的、扭曲而剧烈的反应。

她猛地绷紧身体,脚趾在水底用力抵住光滑的浴缸壁,试图对抗那潮水般涌来的、令人窒息的混合触感。呼吸变得急促,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与浴室的蒸汽混在一起。

然而,就在这剧烈的、近乎痛苦的身体反应中,某种极其隐秘、极其陌生的东西,如同深水下的气泡,悄然浮上意识的浅滩。

又是那种空虚感,更加强烈了。

不是昨日醒来时,那种恐惧之余、因刺激消失而产生的轻微失落。这一次,它更清晰,更具体,指向更加明确。

当水流温柔地抚过她最为敏感的足心时,那引发的尖锐战栗和混合痛痒之下,似乎潜藏着一丝极其微弱的、转瞬即逝的渴望?渴望什么?渴望更强烈、更专注、更能填满这无边虚无的刺激?

这个念头让知更鸟如坠冰窟。她猛地从水中坐直身体,带起一片哗啦水声,胸口剧烈起伏,翠绿的眼眸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和一种深切的自我厌恶。

不。不可能。那只是神经错乱,是过度刺激后的条件反射,是身体被玩弄到失去正常反馈机制的可悲后果。她怎么可能会……会从那种地狱般的折磨中,衍生出任何形式的“渴望”?

她用力甩头,耳羽和长发沉重地晃动,试图将这个可怕的念头驱逐出去。可身体的感觉是如此诚实,又如此叛逆。当水流平静下来,那份被温水包裹的、均匀而温和的触感,竟真的让她感到一种……不够。仿佛肌肤在饥渴地呼唤更强烈的、更具体的、更能让她“感受”到自身存在的触碰——即便是以痛苦和羞耻为代价的触碰。

她低头,看着浸泡在水中的双脚。水波荡漾,光线折射,那双脚显得白皙而脆弱,脚底泛着不正常的粉红。她颤抖着,伸出手指,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试探,轻轻碰了一下自己的左脚足心。

“嗯……!”

一声短促的、混合了痛楚和奇异颤栗的闷哼冲口而出。指尖的触碰带来的感觉极其复杂:尖锐的刺痛,熟悉的细痒,还有……一丝极其微弱、却无法否认的、电流般的悸动。那悸动让她头皮发麻,却也在瞬间,奇异地驱散了心头那片厚重的、冰冷的虚无。

她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心脏狂跳。

我怎么了?

她问自己,声音在脑海里空洞地回响。

浴室里蒸汽氤氲,镜子模糊一片,映不出她此刻脸上混杂着恐惧、困惑、厌恶,以及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茫然的接纳。

心理的转变,早已悄然发生,只是在此刻,在绝对的孤独和身体的直接反馈下,才变得如此清晰可怖。求饶的那一刻,防线便已决口。安克不仅摧毁了她的抵抗,似乎也在她被强行打开的心理裂隙中,播下了某种扭曲的种子。极致的刺激,在榨干她所有反应的同时,似乎也以其霸道的方式,短暂地填满了她因恐惧、绝望和信念动摇而不断扩大的内心空洞。

现在,刺激暂时退去,空洞再现。而她的身体,甚至她的部分潜意识,竟然开始怀念那种被填满的感觉——哪怕填满它的是痛苦和屈辱。

她不是喜欢挠痒。绝不是。

但她的身心,似乎在以一种她无法完全控制的方式,适应着这新的、残酷的规则。适应着从施虐者那里获取唯一的、强烈的感官反馈,并将这种反馈与“存在感”可悲地联系在一起。

她重新缓缓沉入水中,闭上眼,任由温热的水流包裹。身体依旧敏感,脚底的烙印感依旧鲜明,但最初的剧烈反应渐渐平复,只剩下持续的、低强度的嗡鸣。

那份自我厌恶和恐惧依然存在,像沉在水底的巨石。

但另一种情绪,一种冰冷的、近乎漠然的接受,也开始弥漫。

她不知道这种转变意味着什么,不知道它会将自己带向何方。是彻底的崩溃沉沦吗?

她唯一清楚的是,此刻,泡在这温暖的水里,感受着身体那些鲜明到令人不安的知觉,她并不像自己想象中那样,对这份悄然发生的改变,感到全然的、拼死的抗拒。

有一种疲惫,超越了愤怒和羞耻,让她只想停留在当下,停留在这种尽管扭曲、却异常真实的感官反馈里,哪怕多一秒也好。

浴室里只有水流轻微晃动的声音,和她自己压抑而缓慢的呼吸。

阿洛尔星的午夜依旧深沉,月隐无踪,只有荒漠永恒的风,不知疲倦地吹刮着沙砾,也吹刮着这座华丽囚笼的墙壁,以及其中那颗正在无声碎裂、又以一种陌生方式缓慢黏合的灵魂。

转变已然发生,如藤蔓悄然缠绕心墙。

而她,在蒸腾的水汽中,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见”了它,带着恐惧,带着厌恶,却也带着一丝令人胆寒的、冰冷的平静。

“这一切,也许没那么糟呢?”怪异的想法油然而生,理智在驱逐它,情感在接纳它,“只是一次变身而已,在这样极端的环境下,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都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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