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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圣夜:萦绕着哀吟的虚妄舞台,第1小节

小说: 2025-12-29 12:56 5hhhhh 7660 ℃

序幕

1902年 10月31日 万圣节

“对不起,我是没有经过允许就擅自跑出去玩‘trick or treat’的坏孩子……”

站在房间正中的少女惴惴不安的捏着裙角,用最细小的声音向面前的男人表达歉意。

临近午夜,伦敦近郊的里士满地区还有零星几座宅邸的房间亮着灯,梅特尔爵士的书房正是其中之一,出于工作习惯,他会在书房待到很晚。

罗瑟.J.梅特尔爵士,此刻正倚在他钟爱的天鹅绒扶手椅上抽着烟,冷冷的看着站在自己书桌前的姑娘。

男人伸手捧起面前一个做工粗糙的杰克南瓜灯,看了几眼,深陷眼窝的单边镜片后就流露出了轻蔑与不屑,直接拿它砸向了小姑娘。

这驱赶游魂的信物颇有些分量,在半空就坠落在地,一直滚到了她深棕色的小皮鞋边才停下。

以为自己要被砸中的少女紧张的睁开眼,看见了脚旁南瓜灯上醒目的裂痕,想要拾起却又碍于男人眼神的威慑,只得再低着头,紧攥着手指。

“你知道规矩的。”

“嗯……”

“我要听你的回答!”

“是的,先生,请惩罚我!”

少女怯生生的点了点头,这个问题没有任何意义,因为在这个宅邸里,少女没有任何拒绝爵士先生的余地。

“好。”

梅特尔爵士微笑着把手里的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舒展了一下身子

“那就一起来猜猜我的小伊芙琳在零点钟声前会挨多少下藤条?”

第一幕

“伊芙琳?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梅特尔爵士今天特别的忙碌,被业内人士视为他作为剧作家迄今为止的最高杰作的奇幻剧《万圣夜》在海马克剧场从今天开始开启了为期七周的重演,他自然得作为贵宾出席,演出散场接受完泰晤士报的采访,又得马不停蹄的前往皇家文学学会主办的晚宴,不过由于一位重要的贵宾因故无法出席,宴会提前结束,才让他在马车上有机会在宅邸附近碰见了个熟悉的背影。

得到指示的车夫拉了拉缰绳,刚好把车停在了金发少女身边,看见马车的少女向后退了一步,把手上提着的东西往身后藏---尽管此时的梅特尔已经推开车门,把她一切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晚上好!先生!我……在散步……”她清亮的声音开始颤抖,琥珀色的双眸满是波澜,嗫嚅的嘴唇也没有什么血色,甚至连那及腰的金发都与往日比稍显黯淡。

他很喜欢自己的小姑娘这幅想说谎却被抓到现行的样子,这会让他的心情大好,所以他难得的在他尖刻的鹰钩鼻下绽放笑容。

“拿出来给我看看。”

伊芙琳歪着头想了想,颤抖着将身后的东西递到了爵士先生的手上,那是一个用不大的南瓜做成的杰克灯,快燃尽的蜡烛让它黯淡的光,倒三角的眼睛一大一小,也不对称,凿出的利齿也有大有小,十分的粗糙,很显然是她亲手做的。

梅特尔爵士知道在这几年里在年轻人里兴起了名叫“trick or treat”的万圣节活动,他们会在晚间化妆成鬼怪,提着杰克南瓜灯挨家挨户索要糖果和点心。不过在他看来,这种流行在伦敦人流密集的街区的活动充满了小市民的庸俗无趣,只是当这股风尚吹到里士满,梅特尔宅邸迎来了同街区的青年“鬼怪”们时,这位绅士仍然会满脸堆笑的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糖果点心---虽然内心鄙夷,但他并不想在同阶级的青年们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

与他不同,年轻的伊芙琳会对他们的妆扮两眼放光,可恳求的言语还没出口,梅特尔爵士就已经对她下达了对这项活动的禁令,只不过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似乎口头的禁令对她并没有什么约束力。

“我想,剧作需要吸纳些流行的元素……”

梅特尔爵士阴鸷的眼神扫了眼不安的少女,让她打了个寒颤,立刻闭上嘴不再为自己辩解。

“上车。”他冷冷说道。

就这样从马车到梅特尔宅邸的路上,男人一言不发,下了马车也是自顾自的走进宅邸,将大衣甩到放在玄关的长椅上,当然,知道自己闯祸的小姑娘自然乖乖的跟在他的身后,先拾起大衣理了理挂在衣帽架上,再跟进了他的书房。梅特尔爵士的老仆人今天回了趟梅特尔家在苏格兰的祖宅办事,雇佣的女仆也因为妈妈发烧临时请了个假,诺大的宅邸今天居然只有他们两个人。

罗瑟.J.梅特尔爵士至今仍是单身,他尚未步入中年人的行列,但也已经不年轻了。这种情况在这个年代虽然少见,也不是孤例。对外的说法,是他一直怀念着少年时订婚的恋人,诺洣斯特小姐,一位早逝的苏格兰贵族家的千金,所以至今未娶。他也无数次的,在剧院的后台,报纸的采访里,在贵族主持的交际舞会上,边诉说着过往,边表示正是这份永失挚爱的刺痛,让他创作出了那些博得海马克剧场观众席上泪水、欢笑与掌声的剧作。

他在伦敦唯一有法律关系的亲属是伊芙琳.梅特尔,梅特尔爵士在苏格兰的远房堂妹,父亲早逝,抚养她的母亲遇难于一次火灾,在唯一照顾她的外祖父去世后,尚属年幼的女孩需要一个监护人,至少官方文件上是这么写的。尽管那时还未被封爵,那时也已经靠剧作小有名气的梅特尔作为当时唯一能联系上的亲属,就这样被当局顺理成章的指定了。而伊芙琳在这位大了将近二十岁的堂兄家一住就是十年,尽管现在已不再需要监护人,她也没有离开。

今天没有其他人,像开启壁炉,泡开茶水这样的活计,也就自然落在了伊芙琳的身上。梅特尔没有理会在书房进进出出的“堂妹”,他的书房很大,除了壁炉外,还有几列巨大的书柜,宽敞的书桌座椅,在书房的角落里一套略小的桌椅摆着打字机和稿纸,那是梅特尔爵士专门用于创作的地方。更为神奇的是正对着书架还放了一张面基不小的床,用于专注创作时的休憩和一些其他功能,他打开床旁的落地电灯,划了根火柴点燃书桌上的蜡烛,坐下又用它点了只烟才,接着从贴身衬衫的前胸口袋里掏出钢笔,吸了管墨水开始回复阿德尔菲剧院经理催促剧本的信件,空气中开始弥漫起烟草与红茶混杂的气味,不一会儿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发觉除了壁炉中偶尔会传出柴火的噼啪声外,整个书房静极了。他站起身,对着身后玻璃窗理了理领口,拉上墨绿色的窗帘,忽然间闻到了一股清新的蔷薇香水味,回头才发现他的伊芙琳一直乖巧的站在他的桌前。

她一直很会打扮自己,特别是今天这件精致的深黯色束腰长裙,双层褶边的裙摆盖住了她的膝盖,刚刚好是让古板保守的教育者微微皱眉的程度,而深棕色的玛丽珍皮鞋与蕾丝褶边短袜的组合加重了点少女的青春气息,露出的冷白色小腿修长柔和,让她的身形更加纤细匀称。这一切在搭配了浅紫色的荷叶边披肩后,整体的颜色也就不再单调,还多了几分端庄,而脑后与领口那别着十字架的硕大酒红色蝴蝶结,就充分的体现了少女的心性---她们总为可爱的东西着迷。只是戴上这么大的领结,反而让娇小的她看起来像极了一个没有生命的精致布娃娃。

她所在的位置,恰好壁炉火光与落地灯光的重叠之处,壁炉的火光让她细致的金发多了一层蜂蜜的颜色,而电灯暮金色的灯光则让她变得有点深邃神秘,更加的让人着迷。或许是火光在摇曳的缘故,爵士先生在一瞬间觉得少女的眼中闪过一抹亮丽的鲜红。她冷静的表情如同从14世纪肖像画里走出来一样,但她无处安放的手又暴露了她的心境,她的手指纤长,尖尖的长指甲涂了层暗红色的指甲油,指头互相搓揉着,传递着不安与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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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是没有经过允许就擅自跑出去玩‘trick or treat’的坏孩子……”

她率先开口,打破了书房的宁静。

“总感觉……似曾相识呢……”

梅特尔摩挲着自己被修剪成利落有型的络腮胡,放松的吐了一个烟圈。

“你知道规矩的。”

第二幕

“好的,先生……”

伊芙琳轻叹口气,轻轻迈进了爵士先生的“游戏”。

为了将伊芙琳培育成一流的淑女,在十年前她来到伦敦后不久,梅特尔就为自己的“堂妹”量身定制了一套家规。

她需要面临繁重的课业,她需要遵守严苛的礼仪,她需要掌握复杂的演奏……

做不到的惩罚,有且只有一项---被打屁股。

在无数个夜晚,她被叫到这间书房,被要求脱去裙子与贴身的内裤,伏在床边,用自己嫩滑细腻的臀部来接受监护人的教育---最多的是藤条,发刷和皮带也经常出现。然后在半小时的面壁后带着没干的泪迹入梦。

而当伊芙琳犯下极为严重的错误时,惩罚就会成为一个长期过程,让她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需要软垫才能安稳的坐下来。甚至有可能连续几个星期,每天清晨被发刷所唤醒。

梅特尔有时也会突发奇想,像今天这样让她来猜猜今天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在他看来,这一过程是极为有趣的。

“我未经您的允许就参加了他们的万圣节活动,为这一点您就应该打我十五下……”她的声音很轻,如泡沫般轻易会被吹散。

“嗯,是的……那个活动,叫‘trick or treat’是吧?”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眼窝的镜片,目光开始停留在她那张未脱稚气的脸上“十五下藤条确实是你这‘小把戏’【trick】应得的款待【treat】,不过……我要为此打你二十下,知道为什么吗?”

“是的……先生……我……”听到判决下达的少女紧咬着唇,一幅憋着哭的样子,梅特尔最爱的就是这种时刻,当知道自己的屁股即将大祸临头,对痛苦的抵触袭上伊芙琳的眉梢,她就会现在这样眼眶微红,像一只被猎人捕获,无助的白兔。

“你忘了你的工作,小伊芙琳,它本在上周就应该完成的……”男人朝自己书房的一角努了努嘴,那儿放了一套再普通不过的桌椅,桌面上摆放着两叠稿纸和一个打字机“你和我说你需要充裕的时间来完成这份工作,但你却把它用在玩乐上了,所以别傻站着,在我考虑打你三十下之前,快坐到打字机前。”

“顺便提醒你,如果这项工作在今天完不成的话,你会挨上双倍的藤条。”

少女坐下理了理裙摆,白皙细长的手指开始飞快敲击键帽。听见打字机充满节奏的金属键击声充满房间,梅特尔满意的合上了回复剧院经理的信件。他知道,有了藤条的督促,自己的小姑娘会很快完成任务。

他的“教育方式”总能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好处。

十年来,在世人眼中,这个监护人是极为合格的。他为这个亲缘并不相近的女孩倾尽资源,甚至动用人脉聘请了口碑顶级的家庭教师们,在梅特尔宅邸里提供了充实完备的教育,旨在将这个在苏格兰长期缺乏优良教育的姑娘培养成材。伊芙琳偶尔会跟在梅特尔的身后出席一些社交场合,或是剧院贵宾席,或是交际舞会,优雅的举止谈吐总能让她的这位监护人收获更多的好名声。

可没人知道,他这么做只是为了满足自己,满足那个几乎无人知道的秘密---他对打少女屁股这件事,有着近乎疯狂的迷恋与依赖。

他的童年是在萨里郡的梅特尔祖宅里度过的,和宅子近在咫尺,是一座小有名气的修道院女子公学。

在十二岁的那年,他的父亲送给了他一份生日礼物,一只精巧的望远镜。或许“不安分”是那个年纪少年的共性,在他看腻了周遭的风景后,他自然而然的将目光朝向了那个异性聚集的场所,许是上帝的安排,恰好就有这么一间教室,能够能让他勉强窥见全貌。恰好又有那么一天,因为某位少女的顽劣,怒不可遏的教师打算直接在教室里行使职责,让他看见了最难忘的情景。

通过望远镜,他仔细的观察那位少女,她站在教室的阴影里,胸口别着“诺洣斯特”的铭牌,不同于其他女学生延伸到脚面,沉闷的黑色长裙,那位女学生及膝的裙子显然要大胆很多,再加上与这个单调环境格格不入,别着金色十字架的硕大红色领结,似乎也可以推测出她受责的缘由,一头漂亮的金发加上带了点粉色的大蝴蝶结让她看起来灵动活泼,脸颊有一丝红晕,应该是在害羞---女教师似乎是在催促她做些什么。

她解开腰带,撩开裙摆,展露纯白的平角内裤,在墙面油画中天使们的注视下将那层包裹皮肉的布料缓缓落下拽到腿根,露出洁白饱满的双臀,她向教师屈膝行礼,亲吻惩罚人的手背,缓慢的伏上桌案,少年的目光便被少女腰腿间那对光滑的半圆所牢牢吸引,眼见那黑色的教鞭掠过她的坐处,高耸的臀峰在颤动间浮现出了一抹他从没见过的,在黑与白接触中所诞生的红色,让少女挣扎,闪躲,最后捂住伤臀从桌案滑落,跪地缩成一团,抽颤着肩膀,显然是在痛哭流涕的。只可惜距离太远,他听不清哭声,也看不到泪容,只能聆听着自己心脏所发出的轰鸣,将眼前的一切烙在心底。

大学毕业后,他在伦敦做了一个自由撰稿人,一份薪水加上已有的家底,足够支撑他在这个城市过上相当体面的生活,他开始恋爱了,日后所频繁提及的那位早逝的恋人不过是逢场作戏的谎言,事实上他的初恋持续了几个星期就很快分手了。当然,除了俊朗的五官与体面的收入,他还有不少能够吸引女士们的魅力。

他身边换了一个又一个的恋人,离开他的原因清一色都是因为他那奇诡的嗜好。他执着的想让那记忆里的景象在恋人们身上重现,一开始他下手很没有分寸,也没有什么挑选工具的眼光,甚至忘了给树枝去除小刺---初恋就是这样在之后的争吵中失去的。随着手里的技巧不断提高,虽然偶尔有人会乐意为了情趣接受在这个年龄被打屁股,但也难以长期承受他的高频率虐责,纷纷远去。

不过梅特尔并不在意这些,他开始发现靠着这项嗜好,他能够轻易的从狄俄尼索斯的桂冠上摘下些许果实,在用一根粗藤条让自己的一位恋人连续一周都得靠天鹅绒软垫才能勉强坐下后,他写出了能让阿德尔菲剧院经理读完立刻掏出七十磅买断的剧作,就这样在圈子里扎了根,当然,他又失去了一位恋人。

不好的传言开始在他的圈子里出现,梅特尔不敢再寻找一个阶层的女士,他的目标向下转移,家庭女教师,打字员,女仆,甚至开始流连于妓院。可麻烦事接踵而来,他开始在三流小报里看见了自己的事迹。

多名来自各阶层的女士声称与他有染,其中不乏几位社交名媛,她们出奇一致的控诉这位文艺界的新星拥有的令人窒息的控制欲,热衷于虐责少女的嗜好,好在赶着这几篇犄角旮旯里的报道发酵前,对他新作品的称颂声就把它们通通淹没了。

当然,梅特尔也付了一笔巨额的封口费来把这个“盖子”彻底捂住。

名气渐涨的他意识到,事情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如果任由“流言”四散,自己好不容易开始的事业很快就会完蛋。

他想过放弃,但施虐的欲望就像一只恶魔在他的内心深处不断地呼嚎,噬咬着他的内心,更糟糕的是他甚至因此失去了创作灵感,往往连续几天,直到钢笔里的墨水干涸,他也无法将一张纸写满。

他忘不那个修道院

这样两难的境地下,他有了一个胆大又疯狂的计划。既然伦敦的淑女们已经呼吸惯了自由的空气,那么如果他在外地恰好有一个“被监护人”在家中进行正大光明的,法律允许范围内的体罚教育呢?

1892年十一月一日,在付完封口费的三个月后,他的“小伊芙琳”来到了他在里士满购置的梅特尔宅邸。

“伊芙琳是最完美的选择。”

在这十年里,他无数次的在心中感慨。

收养这位少女后,单从他的事业角度而言,就是好运连连不断攀升的过程,在这一年,他就被授予了爵士的头衔,因为他的新作,改编了简.格雷事件的宏大历史悲剧,得到了当时还是王子的爱德华七世陛下的青睐。伊芙琳来到宅邸的第三年,梅特尔根据美杜莎故事改编的神话剧让他成为了皇家文学会的座上宾。在第五年,一部聚焦于工厂女工的现实讽刺喜剧更让他隐隐有了从政的希望。

而在去年,1901年,他收养伊芙琳的第九年,在业内对他作品冷漠陈腐的批评声逐渐增多时,他在万圣节的当天又用一部简单的作品击碎了一切的置疑,这部名叫《万圣夜》的奇幻剧,讲述了一位提着杰克南瓜灯的少女在街头用自己单纯真挚的言行,解放了因为种种怨念而无法解放的魂灵们。有不少人认为这是梅特尔爵士迄今为止的最高峰,即便是最挑剔的批评家,也不得不惊叹于这部剧作视角的新颖,台词的温柔简洁,以及其背后对世情百态的细腻刻画。

更有人如此评价道

“罗瑟.J.梅特尔爵士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

第三幕

“伊芙琳?可以和我说说为什么你不愿意走下马车呢?”

看着少女在打字机前平静却忙碌的模样,梅特尔爵士不由的想起了似乎很遥远的从前。

从萨里郡而来的马车停在了宅邸前,任凭女仆们凑在车厢旁说尽好话,也无法将少女哄下马车。

“莫非要在她来的第一天就打她屁股?”年轻的梅特尔摇了摇头,中断了与这个不符合计划的想法,亲自来到了马车边。

“为了她伪造这么多的文件记录是值得的。”

这是他看见少女第一眼的感觉。

他曾打算花费两到三年的时间寻找一个自己最满意的“被监护人”,但只过去了一个月,他就从老仆人那里得知了伊芙琳的事情。

伊芙琳和他没有任何血缘上的联系,不过她的双亲确实很早就去世了,外祖父是苏格兰一个落魄的知识份子,让她好歹受过些正式的早期教育,可当老人去世后,她落入了舅舅的手中,一个酒鬼兼不可救药的赌徒,在得到外甥女的瞬间就想卖个好价钱,当伊芙琳近年的唯一一张照片到了梅特尔手中时,他立刻支付了一笔订金,此时离她来到舅舅家尚不足两个星期。

作为一个艺术工作者,他对人有一种基本的直觉。

黑白照片上的少女,足够漂亮,足够端庄,似乎很有学习天赋,以及从她的眼神来看,足够坚强。

马车里的少女,要比照片上更美好,只是眼神里的不仅仅有坚强,更多的是倔强。

“似曾相识的感觉呢……”

“我想你大概知道我,罗瑟.J.梅特尔,你的堂哥,是的,我知道你从没听说这个亲戚关系,这是个很长的故事,为什么不走下马车走进宅邸,在火炉旁吃着米布丁听我说呢?”

“请放心,我会给予你最好的照料,尽我所能的照料你……还有爱,家庭的爱与温暖”他强忍着笑说出了这句话,末了,他轻抚着少女柔软的金发,再一次做出了保证。“我将视你如珍宝。”

“若我违背誓言,我的灵魂必将永坠地狱。”

就这样,他牵着少女的手,走进“舞台”的“帷幕”

他开始书写自己人生最伟大的剧作,一本名为《伊芙琳》的剧作。他将自己的宅邸设置为舞台,而少女是它唯一的演员。她的旧姓和过去的一切身份信息被他忘在脑后,开始一股脑的“塑造”起这个“故事”里的一切。

在他的女主角到来最开始的三个月,他让自己表现的像一个正直的“监护人”,这时候那些伪造的文件就又起了作用,他不废吹灰之力就让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相信了自己真的是梅特尔家族的一员,再稍微用一些屡试不爽的花言巧语,就让自己成为了善良亲切的“大哥哥”,伊芙琳开始对他敞开心扉,诉说苦恼,而梅特尔也回应以温暖的宽慰与良言。物质方面,他更是尽可能的娇纵,弄来了她都未曾听过的时兴玩意,各种各样的惊喜让她开始沉浸在甜腻的幸福中。

第四个月,他带着这个所谓的“妹妹”出席了一个小范围的社交场合,就像被强行移栽的野玫瑰,少女在这个场合有些格格不入,她不会跳舞,理解不了其他人谈论的时尚,也不知如何应对那些显然带着尖刺的提问,最后甚至因为他人无心的一句“就像乡下的野猴子”而毫无顾忌的大发了一场脾气。

回到宅邸,她立刻被叫到了书房,帮她收拾完烂摊子的监护人表现的很平静,边品味着新鲜的红茶边将他对着镜子排练过多次的台词娓娓道来,先告诉她今天的所为会对她自己和整个家庭,乃至“梅特尔”的姓氏可能造成什么样的危害,又面带遗憾的评价起了少女的现状和不容乐观的未来。在接受完无数声真挚的“对不起”后,他将小姑娘拽到身旁,盯着她琥珀色的眼睛,坚定的表示,尽管于心不忍,但他会采用“更卓有成效的教育方式。”

“你会被结结实实的打一顿屁股,小姑娘”

十几岁的小伊芙琳第一次在书房里被扒下了裙子,饱满圆润的洁白臀肉沾满鲜红的掌印,又带着坐处的刺痛被揪着耳朵,拎到壁炉旁面壁,直到嗓子哭哑,她才被允许回到床上休息。

被打屁股自此之后几乎成为了伊芙琳生活的一部分。

第五个月,为了让她的仪态更加端庄,他为伊芙琳聘请了礼仪教师,并在一天清晨又把她叫进书房,将一本精致的小册子和一根约四英尺长,光滑且韧性十足的藤制长条物递给了她。

“你的礼仪老师对你的学习进度并不乐观,所以我想着用这个来帮助一下你”

接下来二十分钟,伊芙琳的屁股第一次品尝到了藤条的滋味。

“我会请她为你接下来三天的学习成果打个分,然后你可以在这本小册子里找到你的分数对应的‘奖励’,三天后别忘了带着藤条来书房。”

第七个月,刚刚能勉强理解《简.爱》,她却开始被要求学习莎士比亚了。

“侯爵夫人的 晚宴邀请很难得,所以我们速战速决,希望晚宴上凳子的触感能让你记起你所学的东西。”

梅特尔抽出了皮带,直接在伊芙琳的换衣间为她的臀肉上了个色。同时他还在书房里放了张床,让她的体罚更“舒适”。

第九个月,在被告知因为自己的钢琴学习进度过慢,她当晚得挨三十下藤条的消息后,第一次反抗开始了。

她在书房当着男人面砸碎了一个颇具价值的花瓶,把藤条顺着窗外丢了出去,然后冲进自己的房间反锁了门。

爵士先生不废吹会之力想办法打开了门,健壮的体魄轻而易举的就将不安分的少女制服,那应该是伊芙琳第一次看见一直以优雅冷静示人的他脸上有了狰狞的怒容。

她当场被告知了两个消息。

接下来一个礼拜,她不会再有家庭教师的课程。

接下来一个礼拜,自己的这个监护人会亲自授课。

名为“服从”的课程。

她被绳子绑缚固定在书房的椅子上,除了屁股,脚心与腿根也一并被藤条留下印记,白天是发刷,午后是皮带,晚上是藤条……直到她用哭到沙哑的嗓音不断的求饶。

她的惩罚自此又凭空多了许多规矩,不能用手挡臀部,不能叫的过于大声只允许啜泣,要亲手把藤条递到他的手中。

但这个苏格兰姑娘并不会如此轻易的被磨平棱角,有了第一次反抗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她绝食过,也爬到过阳台的边缘威胁要跳下去,甚至曾经趁梅特尔不备拿走了他珍藏的匕首,但无一例外,因为第一次反抗,梅特尔在他的“剧本”里添加了许多内容,导致了新的反抗总会失败,反而遭至更严厉的惩戒。

她开始向命运微微屈膝,努力的提高自己,尽力的让自己的这位“家人”满意,却不知道其实梅特尔完全不在乎。

他不在乎伊芙琳是否真的掌握了知识,学会了礼仪,他甚至不在乎她在社交场合的表现是否得体的,因为无论是“教育有方”还是“不忘孤女”,他都能一样收获美名。只要他给伊芙琳定下的标准足够严苛,她就逃不过去臀瓣肿胀的命运,这就是他的梦想,让当初通过望远镜看见的修道院公学情景在自己的宅邸里一次次重现,只是相对于当初那条枯燥的教鞭,伊芙琳的坐处留下的痕迹种类更多了,或是发刷的板花,或是皮带的肿记,或是藤条的印痕……

当施虐的欲望被满足,心中的“恶魔”被喂饱,回馈梅特尔爵士的便是如涌泉般的才思,在看见小伊芙琳尝试着摔碎餐碟来表达反抗时,这位剧作家的脑海便联想到了誓死不嫁的简.格雷。在听见伊芙琳带着爬满臀峰的藤条印在壁炉旁小声啜泣时,爵士先生在脑中就刻画好了被诅咒的美杜莎不慎石化所有亲人爱人后无助哭泣的场景。在数年的教育后,当他发现他的小伊芙琳已经会在结束家庭教师的课程后自觉的在晚饭前面无表情的跪在书房里高举着藤条等待他的惩戒时,梅特尔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去工厂取材了,他已然知道应该如何描绘纺织女工对机械劳动的麻木。

他就这样一直坐在独属于自己的“观众席”,津津有味的品味着自己的“大作”,这个舞台似乎永远也没有谢幕之时。

直到男人再无兴致把玩这件精致的“玩具”。

直到少女再也承受不住这份无奈的命运。

直到……那个《万圣夜》

第四幕

“先生,我完成了。”

鸣动的打字机戛然而止,在距离1902年万圣节结束的前一个多小时,伊芙琳恭恭敬敬的将一叠稿纸抱到了梅特尔爵士的书桌上。这正是她的工作,历时三个月完成的剧作。

“恭喜你,至少你挨得藤条不用翻倍了,等我检查完你的工作再接着算账。”闻到蔷薇香水味重新回到身前,他放下手里的信件,抬头拿起了第一张稿纸,顺便再一次扫了眼少女的衣裙

“说起来,这场光怪陆离的活动里你扮演的是什么怪物呢?”

“是吸血鬼……先生。”想到现在藤条的数字已经是二十了,伊芙琳的手不自觉的伸到了身后,这场谈话越长,她挨得就会越多,可如果缄口不言,谁又能料到爵士先生又会想出什么新法子惩罚自己呢?

“可我没看见你的獠牙。”

“吸血鬼不一定一直露着獠牙的,他们可以把獠牙藏起来……”此时她应该说的越少越好,可今夜的活动让她实在是亢奋,只要思维想到相关的事情,她的嘴巴就停不下来,神态昂扬的喋喋不休“我领口的小十字架完全可以说明身份了。”

“哦?看起来你对这种怪物很了解呢?”他抬头看了眼少女精致的领结,漫不经心的说了句“还真有点巧思,难怪你写的的女主角被人怀疑是吸血鬼呢?”

“是的先生。”也不知是无所谓还是不知道危险即将到来,她依旧锲而不舍的介绍着关于吸血鬼的知识,柔缓的声音透着得意“我是从一本书上了解到了的,吸血鬼很厉害,很聪明,一般喜欢隐藏身份和人类……”

发觉男人一直冷冷顶着自己,少女觉得壁炉的火焰仿佛熄灭般不再温暖,她乖乖的闭上嘴,已经想起了梅特尔爵士并不允许她阅读这类不正经书籍的规矩。

果不其然,那俩片薄唇缓缓说道

“亲爱的,你又给自己添了十下藤条。”他挥了挥手边的信件,“你应该感谢伯爵夫人,如果不是她后天邀请你出席她的茶会,我会让你挨上更多的藤条。”他刻薄的嘴角微微上扬“或许你正好可以多挨几下,告诉她们你为什么会如此坐立不安。”

书房重回寂静,只剩下了梅特尔发出的翻页声,尽管对自己接下来的命运心知肚明,但看见剧作家先生认真阅读着自己的作品,还是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甚至在他翻到某一页时,她甚至开口问道“所以……您觉得怎么样?我觉得第四幕戏的高潮……”

“如果你想过会少吃点苦头,就学着闭嘴。”瞥见少女的笑容,他觉得自己的太阳穴隐隐作痛,越是在这种时候,他越不允许她能有一丁点的快乐。“似乎是近期繁忙的事务让我过度纵容你了,小姑娘。”

听到这句话,伊芙琳那一点小表情在顷刻间荡然无存。

“违逆我一定让你很开心吧”他放下稿纸,面无表情的看着身边人“如果晚宴正常结束,当我打开书房门时你应该已经乖乖坐在打字机前了,或者像现在这样,沾沾自喜的拿着你本应该早就完成的东西递到我面前……”他顿了顿,不屑的瞟了眼被他摔碎的南瓜灯“这意味着我会对今天的事情一无所知,你提着这个丑陋的玩意儿,在这个夜晚顶着梅特尔的姓氏,穿着离经叛道的妆扮,和那些小混混一起在里士满,挨家挨户的要那些粗制滥造的糖果点心……还有比这更让我蒙羞的吗?”他激昂的声音忽然来了一个大降调,变得平淡又冷静“不过,运气好像并没有站在你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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