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中的优等生

初夏的晨光透过教室窗户，在课桌上洒下斑驳的光影。初三（一）班的教室里弥漫着粉笔灰和青春的气息。墙上的中考倒计时牌显示着“距离中考还有32天”，整个班级笼罩在备考的紧张氛围中。

“苏晴，请到黑板前解答这道函数题。”数学老师推了推眼镜，目光中带着期许。

苏晴从容起身，黑色长发在阳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她今天穿着熨烫平整的校服，裙摆恰到好处地停在膝盖上方，露出白皙修长的小腿。纯白的运动鞋踩在地面上几乎没有声音，只有袜口处微微露出一截纤细的脚踝。

她在黑板前站定，右手优雅地捏起粉笔。教室里响起一片轻微的赞叹声——不只是因为她迅速而准确地写出了解题过程，更因为她整个人的姿态都透着一股难以企及的优雅。

“完美。”数学老师满意地点头，“这种难度的问题，我们班只有苏晴能完全掌握。”

坐在后排的张强盯着苏晴的背影出神。他的数学试卷上满是红叉，但此刻他完全没心思订正。他的视线黏在苏晴的小腿上，看着她轻轻踮脚写下最后一个公式时，足踝呈现出的优美曲线。他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手指在课桌下悄悄打开了手机摄像头。

“变态。”一个细微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张强猛地锁屏，发现邻座的李浩正鄙夷地看着他。

“关你屁事。”张强压低声音，脸上却泛起尴尬的红晕。

下课铃响起，学生们像出笼的小鸟般涌出教室。苏晴被几个同学围在中间，讨论着即将到来的英语演讲比赛。

“苏晴肯定又是第一名啦。”林丽亲昵地挽住她的手臂，“去年你的《适应信息洪流的时代》演讲，连校长都夸赞呢。”

苏晴浅浅一笑，目光却越过人群，落在独自收拾书包的张强身上。“有些人就是不明白，学生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她的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后排的张强听得清清楚楚。

张强的手顿了一下，随即更加用力地把课本塞进书包。劣质书包的拉链卡住了，他粗暴地拉扯着，像是在发泄什么。

运动会的焦点

五月中旬的校运会让紧张的备考气氛稍得缓解。操场上一片喧闹，各班都在为自己的运动员加油助威。

苏晴作为班级接力赛的最后一棒，正在起跑线做准备活动。她今天把长发扎成高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优美的颈部线条。修长的双腿在运动短裤的衬托下更显笔直，白色运动袜配上专业的跑鞋，整个人散发着健康的美感。

“各就各位——预备——”发令枪响，前三棒选手如离弦之箭般冲出。

初三（一）班暂时落在第二的位置。当接力棒传到苏晴手中时，全场目光都聚焦在这个少女身上。她的起跑优雅而有力，马尾在风中划出利落的弧线。在最后一百米，她突然加速，超过了一直领先的对手。

冲过终点线时，欢呼声如潮水般涌来。苏晴微微喘息，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却依然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同学们立刻围了上来，递水的、递毛巾的，众星捧月般将她簇拥在中间。

“苏晴学姐太帅了！”一个初二的学妹激动地喊道。

站在操场边缘的张强，透过手机屏幕贪婪地记录着这一切。他特意调整焦距，捕捉苏晴弯腰系鞋带时脚踝的特写，还有她喝水时仰起的脖颈。这些画面他将会在深夜的被窝里反复观看，用幻想填补现实与欲望之间的鸿沟。

“你在拍苏晴？”李浩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

张强手忙脚乱地收起手机：“关你什么事？”

“我劝你收敛点。”李浩皱眉，“上次苏晴已经注意到你了。要是让她知道你在偷拍…”

“她知道什么？”张强突然激动起来，“她除了学习和装清高，还知道什么？”

话虽如此，他的声音却不自觉地低了下去。在苏晴面前，他总是感到一种难以言说的自卑。她是那样耀眼，而自己…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洗得发白的校服和破旧的运动鞋，一股无名的怒火在胸中燃烧。

教室里的暗流

午休时间，教室里的气氛相对轻松。苏晴和林丽坐在窗边分享着一个精致的便当，这是苏晴从学校附近一家高档餐厅定期订购的餐盒——尽管她独自住在公寓，但总能在生活细节上保持优渥的品味。林丽虽然不是那种让人惊艳的漂亮女孩，但圆圆的脸上总带着点稚气的可爱，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让她在人群中显得亲切又讨喜。

“你妈妈昨天又没回家？”林丽小声问，一边小心地夹起一块寿司。

苏晴优雅地用纸巾擦了擦嘴角：“他们在北京的项目还要忙一个月。”语气平静，听不出情绪。她顿了顿，从书包里掏出一把钥匙递给林丽，“对了，丽丽，这是我公寓的备用钥匙。你拿着，万一我忘带钥匙或需要你帮忙照看下植物什么的。”

林丽接过钥匙，好奇地把玩着，“哇，你这么信任我啊？不怕我偷偷去你那儿开派对？”

苏晴浅浅一笑，“你？算了吧，你连大声说话都不敢。”她的目光扫过林丽，带着一丝难得的柔和。

便当盒里的菜肴精致得像是餐厅出品，与周围同学普通的饭盒形成鲜明对比。几个女生围在苏晴桌旁，讨论着最新的话题。

“听说苏晴又要代表学校参加省里的作文比赛了？”

“真是厉害啊，上次她的获奖作文还在校报刊登了呢。”

张强独自坐在教室角落，啃着从便利店买来的面包。他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苏晴所在的方向。当苏晴起身去扔垃圾时，他注意到她袜子后跟处有一个小小的蝴蝶结装饰。这个发现让他心跳加速，仿佛窥见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下午的英语课上，苏晴再次成为焦点。她的英语发音标准得像是录音教材，当老师请她朗读课文时，连窗外经过的其他班老师都会驻足倾听。

“苏晴同学的发音非常地道。”英语老师赞赏地说，“大家要多向她学习。”

张强在课本的遮挡下，悄悄在草稿纸上画着什么。仔细看会发现，那是一个女孩的腿部轮廓，线条生涩却充满执念。当苏晴的目光扫过教室时，他慌忙用胳膊盖住了涂鸦。

放学时分

放学的铃声终于响起，学生们陆续离开教室。

林丽陪着苏晴走在教学楼走廊上，两个少女的身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

“苏晴你一定收到过很多告白吧？”林丽八卦地问，“真的没有你中意的人吗？”

苏晴轻轻摇头：“现在最重要的是中考。而且…”她顿了顿，“我不喜欢把时间浪费在无谓的事情上。”

她们在走廊转角处与张强不期而遇。他似乎是故意等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本习题集。

“苏晴同学…”张强的声音有些干涩，“能请教你一道数学题吗？”

苏晴瞥了他一眼，目光冷得像冬天的风。“你应该去问老师。”说完便拉着林丽径直走过，留下张强僵在原地。

但在擦肩而过的瞬间，发生了两件事：一是张强“不小心”碰到了苏晴的手背，那短暂的触感让他心跳漏了一拍；二是苏晴的自动铅笔从文件夹中滑落，掉在了张强脚边。

他迅速弯腰捡起，却没有立即归还。笔杆上刻着的“S.Q.”字母硌在他的掌心，像是某种禁忌的印记。

“还给我。”苏晴伸出手，语气不容拒绝。

张强犹豫了一秒，在递还铅笔时，指尖刻意划过她的掌心。这个细微的举动没有逃过苏晴的眼睛。

“恶心。”她抽出湿纸巾仔细擦拭铅笔，仿佛上面沾了什么脏东西。这个动作比任何言语都更具杀伤力，张强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看着两个女生远去的背影，张强紧紧攥住了拳头。他的口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只苏晴用过的白色发圈——那是刚才擦肩而过时，他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她马尾上取下的。

音乐教室传来肖邦的夜曲，张强靠在走廊墙壁上，闭眼倾听。钢琴声优雅而遥远，就像弹奏它的主人一样，永远可望而不可即。

但此刻，他口袋里那个还带着少女发香的发圈，让他产生了一种扭曲的满足感。

夜幕降临

华灯初上，苏晴回到空无一人的高档公寓。她放下书包，第一件事就是给母亲发视频通话汇报今天的学习情况。

“晴晴真棒。”视频那头的母亲笑容得体，“不过不能松懈，下周的模拟考试一定要保持年级第一。”

结束通话后，苏晴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她走到浴室，打开水龙头，用力搓洗着今天被张强碰过的手背，直到皮肤泛红。

与此同时，在城市另一端的普通民居里，张强正对电脑屏幕露出痴迷的笑容。屏幕上，苏晴在运动会上奔跑的照片被放大到极致，焦点全都集中在那双穿着白袜和运动鞋的脚上。

他小心地从口袋里取出那只白色发圈，轻轻贴近鼻尖。茉莉的香气若有若无，就像那个总是高高在上的少女，看似触手可及，实则隔着一个世界。

窗外，月色皎洁。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在这一刻因为扭曲的执念，产生了诡异的交集。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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