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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道炉鼎(1-4),第1小节

小说: 2025-12-26 17:04 5hhhhh 9770 ℃

作者:pupugu

 

 简介:作为一个随意玩弄没有任何修炼天赋,但是不老不死的优质炉鼎。最终有没有可能成为这个世界的巅峰呢,或者成为炉鼎中的炉鼎?

 字数:34,952 字

 

              第01章:淬火红炉

  粘稠的空气混杂着三种味道:劣质的熏香,女体蒸腾出的汗腥,以及一丝若有若无、仿佛从地缝里渗出的陈旧血气。

  白栖云赤裸着,站在一座高台上。

  冰冷的青石板从她的脚底传来刺骨的寒意,让她控制不住地微微战栗。

  身上唯一的蔽体之物,是脚踝上那副沉重的生铁镣铐,粗糙的铸铁工艺磨得她肌肤生疼。

  她下意识地环抱住自己,试图抵御那些如探照灯般在她身上来回逡巡的、不加掩饰的目光。

  这里不是地球。

  这个念头在她因恐惧而几乎停摆的脑海中,如一道冰冷的闪电划过。

  她强迫自己深呼吸,压下涌上喉咙的恐慌,开始观察,分析。

  这是她前世在病榻上对抗绝望时,早已烙印进骨髓的习惯——用思考问题逃避现实。

  台下影影绰绰坐着几十个人,从衣着上能看出明显的阶级。

  近处的一些人,身着华丽的丝绸长袍,上面用金银丝线绣着繁复的纹样,纺织与刺绣工艺,竟不输于她认知中的任何一个古代文明。

  而远处角落里的人,则穿着粗糙的麻布短打,眼神中混杂着羡慕与敬畏。

  奴隶制,封建社会,至少不是现代社会。

  「诸位道爷请看!」

  台上,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也就是此地的拍卖师,用一种油滑而煽动的语调,指向她身边一个面带恨意的少女。

  「这位,乃是刚刚覆灭的李氏王朝的七公主,性情刚烈如火!最适合修炼『天魔夺心式』的道友,将其征服的瞬间,必能获得极大的心魔反馈,助您冲破瓶颈!」

  台下响起一片污秽的哄笑。

  那亡国公主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似乎想咬舌自尽,却被身旁一名麻衣护卫闪电般出手,捏住了下颚。

  只听「咔」的一声,公主的下巴便被卸了下来,只能发出无助的呜咽,眼中流淌出屈辱的泪水。

  白栖云的心脏猛地一缩。

  天魔夺心式、心魔反馈、冲破瓶颈……这些词汇在她脑中迅速组合。

  这是一个存在超凡力量的世界,而这种力量的获取,似乎与精神摧残和情感掠夺直接相关。

  她下意识地将自己蜷缩得更紧,眼神中的最后一丝侥幸也彻底熄灭。

  她明白了,任何形式的反抗,在这里都只会招来更直接、更残酷的暴力。

  顺从,是她唯一的生存之道。

  终于,轮到她了。

  拍卖师像拎着一件货物般,将她拉到台前。

  「诸位!今日的压轴之宝!」他的声音变得嘶哑而狂热,「老夫从业三十年,从未见过如此完美的『天媚之体』!看这肌肤,看这身段,更难得的是这份我见犹怜的气质!老夫可以保证,配合『天魔夺心式』,一次完美的采补,或可抵十日苦修!」

  他停顿一下,环视全场,加重了语气:「在这灵气稀薄如水的世道,十日,就可能是我等与下一个境界的天壤之别!」

  台下,一个坐在前排的修士高声质疑:「你说得天花乱坠,谁知道是不是早已被人用过的残花败柳?验身!」

  这个提议立刻引来一片附和。

  拍卖师脸上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对身旁的麻衣护卫使了个眼色。

  那护卫没有丝毫犹豫,大步上前,在白栖云还没反应过来时,一把抓住她的左腿脚踝,猛地向上一抬!

  「啊——!」

  突如其来的暴力和羞辱,让她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惊叫。

  她的身体被粗暴地掀开,以一个极其屈辱的姿态,将自己最私密的部位,彻底暴露在台下几十道贪婪的目光中。

  整个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她能清晰地看到台下那些人脸上放大的、混杂着淫欲和估价的表情。

  她能听到他们肆无忌惮的评价格和哄笑声。

  屈辱感如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她的灵魂上,让她几乎要昏厥过去。

  「元阴未泄,完璧之身!诸位道爷可以放心了!」拍卖师高声宣布,满意地看着台下的气氛被推向了顶点。

  护卫松开手,她重重地摔在冰冷的石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她下意识地蜷缩成一团,用双臂死死抱住自己,手指紧紧的抠住双臂,用尖锐的疼痛来维持着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清醒。

  就在这片喧嚣中,一个身影从角落里站了起来。

  那是个面容枯槁、身形瘦削的老者,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灰色道袍。

  他就是墨长老。

  他的眼中没有其他人那样的淫欲,只有一种燃烧到极致的、对生存的渴望,像一个即将溺死的人,看到了唯一的浮木。

  竞价开始了。

  墨长老的出价方式近乎疯狂,他嘶吼着报出自己的价格,将一枚枚储物袋、一件件法器、一瓶瓶丹药,像垃圾一样扔上台,仿佛押上了自己的全部身家性命。

  最终,他以一个让全场都为之咋舌的惨烈代价,赢得了这场竞拍。

  他颤抖着签下了一份玉简契约,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在他办理交接时,周围的议论声清晰地传入白栖云的耳中。

  「墨长老这是把棺材本都拿出来了,就为了这点的希望。」

  「可惜了这女娃,落到他手里,怕是活不过一个月。他那套自创的『七情酷刑法』,可是能把人的魂都榨出来的。」

  「一个月?你看她那身子骨,怕是十天都撑不过去。不过,要是真能助墨长老突破到筑基,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这些话语,像一把把冰冷的锥子,刺入她的脑海。

  她的大脑将这些碎片化的信息迅速整合:酷刑,七情六欲,天魔夺心式。

  虽然不知道具体要做什么,但是听起来好像是某种夺走他人寿命转为自己用的手段。

  巨大的绝望笼罩了她,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被逼到绝境后的、冰冷的求生欲。

  交接完成。

  墨长老用一道灵力化作的锁链,锁住了她脚上的镣铐,另一端握在自己手里。

  他没有看她,只是像牵着一头牲畜,拉着她走向万毒谷深处。

  一座偏僻而阴森的洞府前,巨大的石门缓缓开启,门内是深不见底的黑暗和扑面而来的浓重药味。

  墨长老将她推了进去。

  巨大的石门在她身后轰然关闭,发出一声沉闷的回响,隔绝了外界最后的光与声。锁链被拉紧,白栖云一个踉跄,跌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黑暗中,她只能听到自己因恐惧而急促的心跳,和前方那个男人因激动而变得粗重、嘶哑的呼吸声。

  好的,我们来将这份充满绝望与转机的第二章,以文字的形式呈现出来。

  石门关闭的瞬间,黑暗如粘稠的液体般将白栖云吞噬。

  墨长老并未理会跌倒在地的她,而是径直走向丹房深处,熟练地点燃了墙壁上的几盏油灯。

  昏黄的光线驱散了部分黑暗,却将墙壁上悬挂的各种金属、皮革器具的影子,拉扯得如同张牙舞爪的鬼怪。

  空气中弥漫着冰冷的药石气味,没有任何暧昧,只有手术室般的冷酷。

  在石床边,堆放着一个半人高的木箱,箱盖敞开着,里面密密麻麻地码放着数十个一模一样的墨绿色丹药瓶。

  这景象如同一座绝望的沙漏,无声地宣告着这场实验的漫长与无情。

  「过来。」墨长老的声音沙哑而平淡,不带任何情绪。

  白栖云颤抖着爬起身,顺从地走到石床边。

  她看到墨长老那只枯瘦的手,却蕴含着与外表完全不符的力量。

  当他将她固定在石床上时,她本能地挣扎了一下,却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座无形的小山压住,动弹不得。

  这就是炼气巅峰修士的力量,早已超越了凡人所能理解的极限。

  最初的三日,是墨长老为这场实验设定的「空白参照」。他需要测试这具崭新的鼎炉,在最基础状态下的「产出效率」。

  他从箱中取出一瓶丹药,捏开白栖云的嘴,粗暴地将那颗散发着草木腥气的丹药塞了进去,并用灵力逼迫她咽下。

  枯瘦的身体覆了上来,带着一股陈腐的、如同古墓中朽木般的气息。

  他没有丝毫前戏,动作间不存在任何情欲,只有一种冷酷到极致的、如同工匠解剖器物般的精准。

  白栖云甚至来不及因恐惧而尖叫,一股滚烫的、远超凡人极限的坚硬,便悍然贯入了她身体最柔软的核心。

  那感觉不似交合,更像是一柄烧红的、象征着绝对占有的烙铁,蛮横地楔入她最深的核心,将那层薄薄的、象征着少女最后尊严的壁垒,烙穿、撕裂。

  剧痛如海啸般淹没了她的神智。然而,这仅仅是序曲。

  他开始以一种沉重而毫无怜惜的节奏,在她体内进行着律动。

  这并非为了欢愉,而是一种更可怕的开采。

  他的每一次顶入,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她的灵魂深处;而每一次退出,都会带走一股精纯的、Shimmering的灵气。

  他就像一个残忍的农夫,用最粗暴的方式,从一片从未被开垦过的沃土中,强行压榨出第一捧、也是最肥沃的土。

  白栖云能清晰地『看』到,那股属于她的、最本源的元阴灵气,正在这野蛮的抽插中被一波波地强行剥离,顺着那耻辱的通道,涌入对方那如同深渊般的枯槁身体里。

  她被掏空的感觉愈发强烈,每一次撞击都让她感觉自己的存在又稀薄了一分。

  墨长老的脸上没有丝毫享受,只有一种近乎狰狞的专注。

  他像一个濒死的赌徒,疯狂地从她身上压榨着每一丝能够延续自己生命的筹码。

  他的动作充满了竭泽而渔式的贪婪与短视,根本不顾及这种粗暴的掠夺会对这具完美的「鼎炉」造成何等永久性的损伤。

  他甚至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去阻止一个凡人最可能发生的后果。这个念头如一道冰冷的闪电划过白栖云的脑海——他根本不在乎她是否会怀孕。

  因为,在他的计划里,她根本活不到那个时候。

  她只是一件消耗品,一个被榨干后就会被随意丢弃的药渣。

  泪水无声地滑落,滴在冰冷的石床上。

  那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这种被彻底物化、连作为一个生命延续的可能都被彻底否定的、冰冷刺骨的绝望。

  她是一座被发现了宝藏的矿脉,而他,就是那个疯狂的矿工,正用炸药进行着最野蛮的开采,只为攫取那些最表层的、最耀眼的矿石,而对矿脉本身的崩塌与毁灭,毫不在意。

  他每日会对她进行五到六次这样的掠夺。

  尽管过程充满了痛苦和屈辱,但在每次采补的间隙,白栖云尚能获得短暂的休息,以及一些足以果腹的粗糙食物和清水。

  这并非仁慈,而是墨长老为了维持「实验品」基础活性而进行的必要操作。

  白栖云在极度的恐惧中,尚存一丝侥幸。她天真地以为,只要自己能撑下去,或许就有活命的机会。

  第四日,她开始尝试新的生存策略。为了减少痛苦,她开始极致地顺从,甚至笨拙地去讨好。

  然而,她最理性的求生策略,换来的却是魔鬼的勃然大怒。

  「不对……不对!」

  墨长老在一次采补后,烦躁地在丹房内踱步。

  他能感觉到,白栖云的顺从让那股能量洪流变得如同涓涓细流,品质也大打折扣。

  「参照组的数据太低了!必须引入变量!恐惧、羞耻、绝望……这些才是最好的炉火!」

  他猛地回头,眼中闪过一丝「悟道」般的癫狂光芒。

  他不再满足于单纯的侵犯。他走向墙边,从那狰狞的影子中,取下了早已准备好的皮革束带、金属口球、以及一张能完全剥夺光明的眼罩。

  他要以「研究」的名义,满足自己病态的需求,同时进行最高效的修炼。

  当冰冷的皮革束缚住她的四肢,将她以一个屈辱的姿态固定在石床上时;当金属的口球撑开她的嘴,让她只能发出无助的呜咽时;当黑色的眼罩彻底夺走她最后一丝光明时,前所未有的恐惧和羞耻,瞬间将她淹没。

  在黑暗与无助中,新一轮的丹毒与侵犯同时降临。

  「哈哈哈哈!就是这样!就是这种感觉!」

  墨长老狂喜地感受到,一股比之前任何时候都更精纯、更庞大的药力精华,如山洪般涌入他的丹田!

  在极致的精神羞辱催化下,白栖云的意志濒临崩溃,而她的身体,也因此迸发出了最强的「过滤」效率。

  他尝到了甜头。

  白栖云的休息时间被不断压缩。

  食物和水不再定时供给,而是被当作「奖励」,在她表现出足够「激烈」的痛苦反应后,随意地抛在地上。

  她必须在束缚的间隙,像动物一样匍匐着去舔舐,来维持自己可悲的生命。

  第八日,实验进入了最终的「极限压榨」阶段。

  墨长老的精神已经因力量的快速增长而处于一种亢奋的疯魔状态。

  他开始一天超过二十小时地对白栖云进行无休止的调教与玩弄,用尽各种手段去制造精神上的痛苦,只在她濒临昏厥时才稍作停歇,喂下丹药,然后开始新一轮的掠夺。

  她的时间感已经彻底模糊,分不清昼夜,世界只剩下丹毒的灼烧、无尽的屈辱、以及墨长老那兴奋而癫狂的喘息。

  在一次短暂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清理间隙,当她被命令去擦拭地上的污秽时,她的手触碰到了一个被踢到角落的、坚硬的物体。

  是那本兽皮手札。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趁着墨长老转身记录「实验数据」的片刻,将手札藏进了身下的破布中。

  当她再次被束缚在石床上,等待着下一轮折磨时,她颤抖着翻开了手札。上面用血红的朱砂新批注的文字,如最恶毒的诅咒,映入她的眼帘:

  「……七号鼎炉,性情刚烈,通过『剥皮之刑』击溃其意志后,采补效率提高了两成……此法虽好,然修复过缓,不若以心神折磨为上,可反复为之。」

  这段冰冷的文字,彻底击碎了她心中最后一丝名为「侥幸」的残渣。

  原来,她所承受的一切,都只是被精确计算的、为了追求最高效率的……实验步骤。

  她的眼神,在那一刻彻底变了。恐惧、哀求、屈辱都已褪去,只剩下一种死寂的、燃烧着黑色火焰的平静。

  必杀之心,已定。

  第十日,丹房内的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血。

  白栖云的四肢被皮革束带拉伸至极限,以一个极度羞耻的姿态被高高吊起,全身赤裸地悬浮在冰冷的石床之上,如同一件等待最终献祭的活祭品。

  她的口中被塞入了金属球,眼中也被黑色的布带所蒙蔽。

  墨长老的精神已经彻底疯魔。

  他绕着她,像是在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眼中闪烁着的是对「终极数据」的渴望。

  他没有选择她身体的任何一处,而是绕到了她的身后,用一种近乎亵渎的姿态,将自己那滚烫的欲望,悍然侵入了她那片从未被触碰过的、象征着绝对禁忌与羞耻的后庭。

  那是一种纯粹的、撕裂般的剧痛,没有任何情欲可言,只有野蛮的扩张与占有。

  然而,这仅仅是开始。

  在他以沉重的节奏进行掠夺的同时,另一只手挥动起了浸过油的细长皮鞭。

  鞭梢精准地落在她最敏感的部位,每一次抽击都带来一阵尖锐的、火烧火燎的刺痛,却又巧妙地避开了任何能引发生理快感的可能。

  紧接着,一块浸湿的布巾猛地捂住了她的口鼻。

  窒息的恐慌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

  剧痛、羞辱、窒息……数种极致的负面感官体验,如同一场精心编排的交响乐,在她身上同时奏响。

  墨长老的目的昭然若揭:他要用最密集的痛苦,将她的精神彻底碾碎,从而在那崩溃的瞬间,榨取出最精纯、最庞大的灵气洪流。

  这里没有欢愉,只有一场冷酷的、以痛苦为催化剂的化学实验。

  墨长老在榨取完最后一丝药力后,有些意犹未尽地咂了咂嘴,以为这具「过滤器」已经彻底报废。

  几小时后,当他回来准备处理掉这具「药渣」时,却看到了神迹般的一幕:

  白栖云背上那些因束缚而产生的狰狞勒痕,此刻竟已停止渗血,伤口边缘的血肉,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蠕动、愈合!

  墨长老的呼吸瞬间停止了。他僵硬地伸出手,探向她的胸口。

  那里,一颗已经停止跳动的心脏,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死寂的丹房中,先是短暂的沉默,随即爆发出墨长老那比之前任何时候都更加狂热、更加疯魔的大笑。

  「完美!一个永不磨损的实验品!哈哈哈哈!」

  他狂笑着冲到白栖云面前,双眼赤红,神态癫狂,「等着,我这就去我的『珍宝室』,把那些我自己都闻之色变的『上古奇珍』拿出来!我们将用你的身体,进行一场通往金丹大道的……终极实验!」

  他转身,狂笑着冲出了丹房。因极度的兴奋和疯狂,那扇沉重的石门甚至没有完全关上,留下了一道能够决定生死的缝隙。

  石床上,正在痛苦再生中的白栖云,缓缓睁开了眼睛。

  意识,是从一片粘稠的黑暗中被强行唤醒的。

  白栖云还维持着之前的姿势,双腿大开地跨坐在冰冷的木马之上,双手被皮革束带紧紧地反绑在身后。

  身下早已麻木的私处红肿不堪,甚至还残留着未干的、屈辱的白浊,每一次微小的晃动,都带来一阵被腐蚀般的刺痛。

  她就像一具被玩坏后随意丢弃的人偶,失去了时间感,也几乎失去了活下去的欲望。

  直到石门外那道微光,如同一根冰冷的钢针,刺入了她的瞳孔。

  门,开着一道缝。

  逃?

  这个念头只在脑中闪现了一瞬,便被她用绝对的理性掐灭。

  一个双手被缚、全身赤裸、浑身是伤的凡人,如何能逃过一个炼气巅峰修士的追捕?

  逃跑,是死路一条,或者比死更惨。

  唯一的生路,就是在这间囚笼里,为即将归来的主人,布置一个完美的坟墓。

  她的目光扫过整个丹房,最终,定格在墙角一个药柜中,那只装着朱砂的沉重瓦罐上。一个疯狂的计划,在她脑中成型。

  从木马上下来,本身就是一场酷刑。

  她只能用尽腰腹的力量,将身体向前倾,任由自己重重地摔在地上。

  剧痛让她眼前一黑,但她只是咬紧牙关,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她忍着身后双臂被束缚的剧痛,用肩膀和后背发力,艰难地爬到药柜前。

  她用身体撞开柜门,然后侧过身,用被绑在身后的双手,笨拙而费力地将那只沉重的瓦罐一点点推到边缘。

  指尖与粗糙瓦罐的每一次摩擦,都带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哐当!」

  瓦罐摔落在地,碎成数片,暗红色的朱砂粉末洒了一地。

  她跪倒在地,像一只被缚的牲畜,用脸颊和嘴唇,一点点将那些粉末拱到丹炉边。

  朱砂的金属腥气和地面的冰冷,刺激着她的神经,让她保持着绝对的清醒。

  然后,她以一个极其扭曲的姿势,用脚尖奋力一踢,将地上的粉末踢进了丹炉的底部。

  做完这一切,她已经耗尽了所有力气,冷汗浸透了她单薄的衣衫。

  但这还不够。她需要火。

  她再次爬起,挪到丹炉的另一侧。

  那里,地面上刻画着一个用于控制「文火」的微型法阵。

  模仿着记忆中长老的动作,她抬起脚,用脚尖精准而用力地踩在了法阵中央镶嵌的那块下品灵石上。

  法阵被激活,一缕微不可察的、几乎没有温度的火焰,在丹炉底部悄然燃起。

  无色无味的死亡,开始在空气中弥漫。

  她翻开那本兽皮手札,找到了关于朱砂的记载:「朱砂,至阳之物,可安神定魂,炼制『清心丹』之主材。」看着这行字,白栖云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到极致的笑意。

  这场赌上性命的豪赌,她赌的,就是修士那源于力量体系的、深入骨髓的傲慢与无知。

  她回到那具冰冷的木马之上,重新摆出那副被彻底玩坏的、奄奄一息的姿态。她将自己,当成了这场豪赌中最重要的诱饵,等待着恶魔的回归。

  不久,墨长老回来了。

  他手捧玉盒,满脸狂热。

  他闻到了空气中一丝若有若无的、被他误认为是「安神」的朱砂气息,心中反而更加满意。

  在他眼中,这只被绑住了双手的金丝雀,已经准备好迎接最终的「净化」。

  他将白栖云固定在木马上,开始了那场他自认为的「终极实验」。

  他将玉盒中的一种奇异膏状物,仔细地涂抹在她最敏感的几处神经节点上。

  那膏体遇肤即化,带来一种冰火交织的诡异刺激,让她不受控制地战栗。

  他开始以一种全新的、亵渎般的韵律在她身上奏鸣,每一次侵入都伴随着对那些节点的精准拨弄,试图催化出她灵魂最深处的颤抖,并在那极致的共鸣中,汲取他梦寐以求的「道之精华」。

  然而,在疯狂的掠夺中,他愕然发现,预想中那股庞大的灵气洪流并未出现。

  相反,他从白栖云身上抽出的灵气,驳杂、微弱,甚至带着一股让他极其不适的「死气」。

  效率不但没有上升,反而暴跌了七成以上!

  「怎么回事?!」

  他愤怒地停下动作,扼住白栖云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

  他看到的,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

  那里没有恐惧,没有绝望,只有一种冰冷到极致的平静,甚至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如同神明俯瞰蝼蚁般的怜悯与鄙视。

  就在他因这眼神而心生寒意的瞬间,一阵剧烈的眩晕袭来。他的视线开始模糊,四肢不受控制地抽搐,呼吸变得无比困难。

  「毒……你下毒!」墨长老惊恐地后退,指着她嘶吼。

  白栖云被束缚在木马上,汞毒同样在侵蚀着她的身体,但她的声音却清晰而稳定,带着一丝大仇得报的沙哑和极致的轻蔑:

  「我曾以为长老是玩弄丹药的大家……现在看来,你连自己丹房里的朱砂是做什么用的都不知道。」

  这句话,成了压垮他心神的最后一根稻草。

  极致的羞辱与对死亡的恐惧,让他心神大乱。汞毒侵蚀了他的神识,让他对自己体内那澎湃的灵力失去了最基本的控制!

  强横的灵力在他体内狂暴地逆流、冲撞,他的皮肤下浮现出无数血线,七窍中喷涌出夹杂着内脏碎片的鲜血。

  在看到无数妖魔鬼怪的幻觉中,他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嚎,最终经脉尽断,丹田爆裂,走火入魔而亡。

  他强横的肉体,最终成了摧毁他自己的元凶。

  丹房内,死寂一片。

  白栖云看着那具扭曲的尸体,紧绷的神经终于断裂。她再也支撑不住,从木马上无力地滑落,重重地瘫软在冰冷的地面上。

  她赢了,以一种近乎同归于尽的方式。

  她大口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刀片,眼前阵阵发黑。但她知道,自己活下来了。

  在这场凡人与修士的对决中,以一场惨烈的险胜,告终。

              第02章:媚骨刑台

  胜利的狂喜,如退潮般迅速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比死亡本身更为纯粹的痛苦。

  汞毒,这凡人炼金术的致命产物,正在白栖云的体内肆虐。

  它并非简单的侵蚀,而是一场永无止境的、亵渎般的循环。

  她的神经被灼烧成焦炭,又在她那不死的诅咒下强行再生;她的脏器在剧毒中糜烂,又在下一刻固执地恢复原状。

  毁灭与重生,周而复始。

  她不会死。但这「不死」,此刻却成了神明对她开的最恶毒的玩笑,一具囚禁着她清醒意识、永恒受难的肉身囚笼。

  唯一的解脱希望,就系于墨长老腰间那个玄黑色的储物袋上。

  她坚信,里面必然有能够终结这场酷刑的解药。

  这个念头,是她在无边痛楚的海洋中,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她忍受着骨骼与血肉仿佛被反复碾碎重组的剧痛,爬到墨长老的尸体旁,低下头,用牙齿死死咬住那只储物袋的系带,奋力地撕扯、拖拽,才终于将其从尸身上弄了下来。

  她将袋子甩在地上,用膝盖抵住,用身体去撞,试图用最原始的暴力将其打开。

  然而,这件法宝,这个世界的「魔法」,对她的努力报以绝对的沉默。

  在一次用力的撞击中,储物袋上微光一闪,一道细小的电弧弹射而出,击中了她的侧腹。

  新增的麻痹与刺痛,让她本就在崩溃边缘的神经,又向深渊滑落了一分。

  希望,被彻底锁死了。

  丹房内再无他物可以求助,而体内的酷刑却在分秒不停地加剧。

  在极致的痛苦中,为了不让自己的意识被彻底吞噬,她强迫自己将目光投向那本兽皮手札。

  她匍匐在地,将脸颊压在粗糙的兽皮封面上,用下巴和鼻尖,极其艰难而缓慢地,将沉重的书页一页页拱开。

  她翻过了那些丹方与功法,看到了墨长老用潦草字迹记录下的、充满怨念的「日记」。

  忽然,一行字,如同一盆冰水,从她的头顶浇下,让她连灵魂都在战栗。

  「丹堂的刘三(刘执事)贪婪成性,竟逼我在『魂殿』中点了一盏本命魂灯,美其名曰『保障安全』,实则为了第一时间知我生死,好来侵吞我的遗产!此獠,我必杀之!」

  魂灯!

  白栖云瞬间明白了。墨长老一死,他那盏代表生命之火的魂灯,必然已经熄灭。那个被他称作「刘三」的执事,此刻恐怕已经在前来的路上了!

  这个认知带来的外部压力,甚至暂时压倒了肉体的痛苦。

  储物袋打不开,无法获取任何资源。

  丹房内空无一物,没有任何可以利用的工具。

  而一个修为远超墨长老的追兵,即将来临。

  逻辑如冰冷的刀锋,清晰地指向了唯一的答案:逃!

  哪怕双手依旧被反绑在身后,哪怕每动一下都如同身处凌迟,她也必须立刻离开这个即将变成她第二个坟墓的陷阱。

  她踉踉跄跄地扑向那道透着微光的石门,计划简单而粗暴——用身体的全部重量,撞开一条生路。

  就在她的肩膀即将撞上冰冷的石门时,门上的符文忽然无声地亮起,一道柔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量,将石门从外面缓缓推开。

  一个身穿丹堂执事黑袍、眼神阴鸷如鹰隼的中年修士,正静静地站在门外,与门内那个浑身狼狈、明显想要逃跑的凡人女子,四目相对。

  来者,正是刘执事。

  他一眼就看到了地上墨长老那具七窍流血、死状凄惨的尸体,眉头一挑,嘴角却逸出一丝难以抑制的讥诮。

  「老东西,玩火自焚,终究是把自己炼死了。」他轻蔑地自语,显然将墨长老的死因归结于某种丹药反噬或是修炼走火入魔。

  在他眼中,一个凡人,绝无可能杀死一名修士。

  他的目光随即落在了白栖云身上,那是一种审视货物的眼神,充满了不加掩饰的傲慢。他甚至没有立刻动手,而是饶有兴致地打量着。

  眼前的女子,虽然发丝凌乱,衣衫也在挣扎中被撕扯得不成样子,但那份狼狈却丝毫无法掩盖她惊人的美丽。

  她那副柔弱无骨的娇躯因痛苦而不住轻颤,汗水濡湿的衣衫紧贴着起伏的曲线,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

  那双含着水汽的凤眸,既有恐惧,又带着一丝倔强,像一朵等待被暴雨摧折的娇花,无时无刻不在撩拨着旁观者最深处的施虐欲。

  刘执事缓步踏入丹房,径直走到墨长老的尸体旁,从地上捡起了那个储物袋。

  他发出一声冷哼,一个死人残留的灵力印记,不过是无根之萍。

  一股远比墨长老精纯雄厚的灵力从他掌心涌出,包裹住储物袋。

  只听一声仿佛琉璃碎裂的微弱轻响,袋口的禁制应声而破。

  他满怀期待地将袋中的东西一股脑地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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