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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道炉鼎(1-4),第2小节

小说: 2025-12-26 17:04 5hhhhh 1340 ℃

  然而,预想中灵石丹药堆积如山的景象并未出现。

  伴随着一阵廉价而可悲的「哗啦」声,滚落在地的,只有几枚沾着污泥的下品灵石,两瓶一看便知是劣质的丹药,以及几件浆洗得发白的破旧道袍。

  丹房内,死一般的寂静。

  刘执事脸上的贪婪与期待瞬间凝固,随即,被一种极端的、因被愚弄而生的暴怒所取代。他的脸色铁青,周身的空气都仿佛因此而降至冰点。

  「这就是全部?」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猛地转过身,那双鹰隼般的眼睛死死地锁定了匍匐在地的白栖云。

  「老不死的为了买你这件『天媚之体』,把他那点棺材本都掏空了?!」

  怒火在他胸中轰然引爆。

  他一步上前,一把揪住白栖云的长发,将她的头颅从冰冷的地面上狠狠地拽了起来,强迫她仰视自己。

  头皮撕裂般的剧痛,让她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呼。

  「废物!一件只会赔钱的废物!」他咆哮着,另一只手毫不留情地扇在她的脸颊上,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旷的丹房中回响。

  白皙的脸蛋上,瞬间浮现出五道鲜红的指印。

  他心中的怒火无处发泄。

  墨长老已经死了,他无法向一具尸体追讨损失。

  更让他怒不可遏的是,他猛然意识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墨长老既然已经暴毙,那必然是在采补这炉鼎时出了岔子!

  「元阴已泄,完璧之身最值钱的一点已经没了!」这个念头让他几欲发狂。他不仅没捞到油水,反而要接手一件已经大幅贬值的「二手货」!

  他揪着她的头发,将她整个人从地上拖拽起来,眼神中满是商人的冷酷与算计。

  怒火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冰冷、更加精于算计的贪婪。

  「听着,你这件赔钱货。」他凑近了些,贪婪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廓上,声音压得极低,仿佛魔鬼的低语,「墨长老在你身上赔掉的本,现在,要由你来给我赚回来。」

  「你最好想个办法,向我证明你这件『用过的』货色,还有足够的价值来填补我的损失。」

  「否则,我会让你亲身体会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废物利用』。」

  丹房内的空气,因刘执事那落空的贪婪而凝固成冰。

  他揪着白栖云的长发,将她的头颅从冰冷的地面上狠狠地拽了起来,那双鹰隼般的眼睛里,燃烧着因投资失败而生的狂怒。

  他掐住她纤细的脖颈,眼中杀机毕露,狞笑着威胁道:「别逼我用『搜魂术』!那会让你生不如死!」

  听到「搜魂术」三个字,白栖云没有流露出丝毫的讥讽或对峙,反而像是被彻底抽走了最后一丝骨气。

  她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那不是伪装,而是身体在极致痛苦与恐惧下的本能反应,但她的意识,却在这颤抖的掩护下,冷静得如同一块寒冰。

  泪水不受控制地从她漂亮的凤眸中滑落,混合着脸颊上的血痕,让她那张本就楚楚可怜的脸蛋更添了几分破碎的美感。

  她语无伦次地哀求着,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

  「不……不要……求求你……不要……」

  她的哀求充满了暗示性的、不成片段的呓语,仿佛神智已经崩溃:「……那十天……是地狱……我的脑子……我的魂魄……都被他弄脏了……好痛……里面全是痛苦……求你别进来……别看……」

  这番完美的表演,如同一把钥匙,精准地打开了刘执事心中那把名为「傲慢」的锁。

  他看着她这副被彻底玩坏的模样,心中最后一丝怀疑也烟消云散。

  这完全印证了他的猜想:墨长老那个老变态,为了突破,必然是对这炉鼎用了什么极端邪恶的法门,最终玩火自焚,暴毙而亡。

  而眼前这个凡人炉鼎,神魂显然已经被那非人的折磨彻底污染,成了一片充满了痛苦与污秽的精神沼泽。

  他自己,得出了结论。

  对这样一个充满了痛苦记忆、污秽不堪的神魂进行搜魂,就像主动将自己高贵的头颅探入一个粪坑,不仅恶心至极,还极有可能沾染上对方的精神垃圾,动摇自己的道心。

  为了一个已经赔本的买卖,不值得。

  他傲慢地认为,自己已经看穿了一切。

  虽然放弃了搜魂,但「赔本」的怒火依旧高涨。

  他掐着白栖云的脖子,力道不断收紧,恶狠狠地说:「既然你脑子里没什么有用的东西,那你这件赔钱货,就更没有活着的价值了!」

  在窒息的边缘,白栖云的脸涨得通红,她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她的核心谎言,一份为刘执事量身定做的「盈利方案」:

  「主人……别杀我……我……我可以帮你赚钱……赚很多……灵石!」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劈开了刘执事被怒火占据的脑海。他手上的力道下意识地松了一分。

  白栖云贪婪地呼吸着,忍着喉间的剧痛与屈辱,用最诱惑的语言,开始推销自己这件「商品」:

  「墨长老……虽然毁了我的元阴,但也用秘法改造了我的身体……他说我的『天媚之体』,现在是最好的『修炼鼎器』……」

  「我可以……侍奉您的同门师兄弟……他们修炼时,我可以帮他们平心静气,甚至……提升效率……」

  「我……很耐用……无论他们有什么样的要求,我都能承受……我可以成为您……最赚钱的工具……」

  这番话,瞬间击中了刘执事贪婪的内心。

  寻找虚无缥缈的宝藏,哪里比得上一件能源源不断产出灵石的「活资产」?

  他赔掉的「本金」,似乎有了回本甚至大赚一笔的可能!

  但他是个谨慎的商人。他需要验证这份「商业计划书」的可行性,也就是白栖云这个「商品」的质量。

  他狞笑着,提出了他的「产品测试」方案:「说得好听。一件商品,总要先验验货,再打打广告,才能卖个好价钱。」

  「我会把你带到丹堂的『戒律坪』,当众对你施以『魂鞭』。这鞭子能最大限度地激发人的痛苦,却不伤及根本,正好让我看看,你这件『商品』的成色和耐用性,到底是不是像你吹嘘的那么好。」

  这场鞭刑,对他而言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商业展销会:

  第一,立威,公开宣告这件「天媚之体」的归属权。

  第二,验真,在公开场合测试白栖云的「耐用性」和「媚态」,看她在极致痛苦下是否还能保持诱惑力。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宣传。

  他要让所有潜在的「客户」都看到,这件炉鼎在经受鞭笞时,是何等楚楚可怜、引人垂涎。

  这是一场进入合欢殿前最完美的「路演」,能为她未来的「标价」吊足胃口,实现利益最大化。

  白栖云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决然,但表面上,她却顺从地、剧烈地颤抖着,仿佛一只被吓坏的羔羊,接受了即将到来的命运。

  她缓缓地点了点头。

  她知道,这场屈辱的表演,是她将自己从「负债」变为「资产」的唯一机会。

  刘执事满意地笑了。

  他像拖拽一件即将展出的商品一样,揪着她的头发,将她从阴暗的丹房中拖了出去,走向了那个即将成为她表演舞台的戒律坪。

  戒律坪的青石地面在正午的阳光下泛着刺眼的白光,空气中弥漫着汗水与檀香混合的古怪气味。

  白栖云被两名杂役弟子粗暴地拖上石台时,耳边传来此起彼伏的口哨声和淫邪的笑语。

  她的长发早已散乱,几缕湿漉漉的发丝黏在汗湿的颈间,像黑色的蛛网缠绕着白玉。

  「都看清楚了!」刘执事的声音裹挟着灵力在广场上回荡,「这便是墨长老私藏的天媚之体!」

  粗糙的麻绳勒进她纤细的手腕时,白栖云下意识蜷缩了一下。

  但随即就被粗暴地拉开双臂,高高吊在刑架的铁环上。

  她被迫踮起脚尖,却发现右腿被另一根绳索向上拉起,大腿几乎与地面平行。

  这个姿势让她整个下身都暴露在数百双贪婪的眼睛前,仅剩的素白亵衣早已被汗水浸透,变成半透明的第二层肌肤。

  「啧啧,这腿……」

  「听说墨老头花了全部积蓄……」

  「值这个价……」

  零碎的议论声像毒蛇般钻入耳中。

  白栖云垂着头,让长发遮住半边脸庞,却在发丝的缝隙间冷静地观察着台下的人群。

  丹堂的灰袍弟子挤在最前排,几个执事模样的修士站在廊柱阴影里,更远处还有几个服饰华贵的真传弟子懒洋洋地倚着栏杆。

  刘执事解开腰间玉带,抽出一条三指宽的半透明长鞭。鞭身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紫光,隐约可见其中流动的灵力。

  「此乃噬魂鞭。」他故意提高音量,「一鞭下去,痛入骨髓却不伤皮肉——最适合验货。」

  第一鞭破空而来时,白栖云咬紧了牙关。

  「啪!」

  鞭梢精准地抽在她裸露的腰窝上。

  剧痛像烧红的铁钎直接捅进脊椎,又在一瞬间炸开成千万根钢针。

  她的身体猛地弓起,胸前两团浑圆剧烈晃动,引得台下爆发出一阵粗重的喘息。

  「啊……嗯……」

  这声痛呼刚到唇边就被她生生扭成了甜腻的呻吟。

  汗水顺着她绷紧的颈线滑落,在锁骨处积成小小的水洼。

  她故意扭动腰肢,让被鞭打处泛起的红痕完全暴露在众人视线中。

  「才一鞭就受不了了?」刘执事冷笑道,「墨长老没教过你怎么挨打吗?」

  第二鞭抽在同样位置,白栖云终于让一声真正的惨叫冲破喉咙。

  但就在尾音将尽时,她舌尖一卷,硬是把哭嚎变成了撩人的喘息。

  这个转变太过自然,连最近处的修士都没发现异常,反倒有几个已经不自觉向前探身。

  「有意思。」一个真传弟子把玩着手中的玉扇,「叫得跟发情的母猫似的。」

  第三鞭落在她被迫抬起的大腿内侧。

  白栖云趁机让双腿剧烈颤抖,肌肤上迅速浮现出一道诱人的红痕。

  她仰起头,让所有人看清她咬破的下唇和迷离的泪眼,喉间滚出的呜咽声三分痛楚七分欢愉。

  「这贱人……」有人咽着唾沫嘀咕。

  汗水在她身上汇成细流,从紧绷的小腹滑入更私密的领域。

  亵衣早已变成透明的薄纱,两点樱红在布料下清晰可见。

  每当鞭子落下,她胸前的波涛就会掀起一阵诱人的浪涌,引得无数视线黏着不放。

  第七鞭抽在脊背时,白栖云终于放任自己发出一连串破碎的呻吟。

  她的身体像暴风雨中的柳枝般摆动,每个动作都精心设计过角度——既要展现痛苦,又要突出曲线。

  脚尖每一次无力地滑过地面,都会让吊起的右腿摆出更羞耻的姿态。

  「看来墨长老教得不错。」刘执事的声音已经开始沙哑,「知道怎么用身子讨好男人。」

  白栖云在泪眼朦胧中看见,至少二十个修士的手已经按在了自己腰带上。最前排一个年轻弟子甚至弄脏了道袍下摆,正满脸通红地试图遮掩。

  当第十二鞭撕裂空气时,她终于放任意识沉入黑暗。

  在昏迷前的最后一刻,她让一声长而媚的哀鸣回荡在整个戒律坪上空,身体如同濒死的天鹅般绷出绝美的弧线,然后彻底软倒。

  模糊中,她感觉自己被粗鲁地抱起,有手掌在肆意揉捏鞭痕累累的肌肤。

  刘执事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即日起送入合欢殿,每晚十块下品灵石起……」

  人群的欢呼声像潮水般涌来。白栖云将脸埋在施暴者的肩头,唇角勾起一个无人察觉的冷笑。

  地狱有十八层。而现在,她终于从最底层爬上了第十七层。

              第03章:霓裳初缚

  玄铁项圈扣上脖颈的瞬间,那声冰冷的「咔哒」轻响,像一把生锈的锁,彻底封死了白云栖过往的一切。

  她赤身站在合欢殿制衣坊的玉石地面上,寒气顺着脚心蛇一样往上钻。

  四壁镶嵌的琉璃灯盏散发着暖黄的光,却丝毫驱不散这方空间的森冷。

  几名身着素灰衣裙、面无表情的女侍围着她,如同摆弄一件待价而沽的器物。

  冰冷的刻尺划过她脊背尚未完全愈合的鞭痕,软尺紧紧勒过胸脯最饱满的弧度,又卡在腰肢最纤细的凹陷处。

  数字被低声报出,记录在玉简上,精确到毫厘。

  空气里只有布料摩擦的窸窣和玉简刻录的细微沙沙声。

  玉罗刹斜倚在门框上,一袭华贵的绛紫宫装,衬得她容颜如二八少女,肌肤在灯光下泛着玉瓷般的光泽。

  可那双眼睛,深不见底,沉淀着千年寒潭般的幽冷,正毫无波澜地审视着眼前这具被丈量的躯体。

  她指尖捻着一枚鸽卵大小的留影玉符,偶尔注入一丝灵力,将白云栖此刻赤裸、伤痕累累、被当作物品评估的姿态,一丝不苟地记录下来。

  那是「货物」交割的凭证,也是未来待价而沽的图样。

  「腰臀比尚可,腿线也算匀称,可惜这身皮子,被糟蹋得狠了些,得多用些玉髓膏养着。」一个年长些的女侍头也不抬地汇报,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一块待雕琢的璞玉。

  玉罗刹唇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不置可否。

  她的目光扫过白云栖低垂的眼帘,试图从那片死水般的平静中榨取出一丝屈辱或愤怒。

  然而,什么都没有。

  只有一种被彻底抽离的空洞,仿佛灵魂已从这具承受着无尽审视的躯壳中飘走。

  「好了。」玉罗刹终于开口,声音清泠,不带丝毫温度。

  女侍们退开一步。另一人捧着一个乌木托盘上前。盘中之物,在琉璃灯下折射出冰冷而情色的光。

  首先被抖开的,是一件薄得近乎虚无的紫色绡纱衣。

  女侍将其展开,那衣料轻若无物,透亮得能清晰看见托着它的手掌纹路。

  她们将纱衣披上白云栖的身体,动作谈不上温柔。

  冰凉的丝滑触感贴上肌肤,瞬间便被体温捂暖。

  更糟糕的是,这料子遇热遇湿便愈发透明。

  汗水、尚未干透的药膏,甚至只是肌肤本身散发的微润,都让这层薄纱迅速紧贴,忠实地勾勒出每一寸起伏的曲线——饱受鞭挞却依旧傲然挺立的胸脯,纤细得仿佛一折即断的腰肢,圆润挺翘的臀线,以及腿根处尚未消退的青紫淤痕。

  鞭痕在透肉的紫纱下若隐若现,如同某种诡异而妖冶的纹身。

  布料摩擦过敏感之处,带来一阵阵持续不断的、羞耻的麻痒。

  接着是鞋。

  一双鞋底厚达五寸的皮质高跟凉鞋。

  深紫色的皮料,鞋带纤细,缠绕脚踝的设计如同某种精致的刑具。

  女侍蹲下身,近乎粗暴地抬起白云栖的脚踝,将她的脚塞了进去。

  鞋跟尖锐如锥,踩在冰冷的玉石地上,发出清脆的叩击声。

  重心瞬间拔高,足弓被强制拉伸到一个极限的角度。

  白云栖身体一晃,本能地想稳住身形,腰肢却因此被迫扭出一个夸张而诱惑的弧度,臀部也因紧绷而更显挺翘。

  每一步尝试移动,都带来脚踝和足弓钻心的酸痛,以及身体为了保持平衡而不得不做出的、充满暗示性的摇摆。

  这双鞋是诱惑的利器,更是禁锢的枷锁,将她牢牢钉死在「玩物」的姿态上。

  最后,才是那件真正象征所有权的东西。

  女侍长捧起托盘中央那个沉重的玄铁项圈。

  项圈宽约两指,通体乌黑,表面没有任何繁复雕饰,只有一种沉甸甸的、压抑的厚重感。

  内侧,用极细的阴刻手法,铭刻着几个小小的符篆文字——「合欢殿·霓裳」。

  冰冷的金属贴上颈侧肌肤,激起一层细小的寒栗。白云栖的呼吸几不可察地一滞。女侍长绕到她身后,动作利落地将项圈扣合。

  「咔哒。」

  那一声轻响,在寂静的制衣坊里异常清晰,如同宣判的落槌。

  玉罗刹走上前,伸出两根保养得宜、指甲染着蔻丹的手指,轻轻抬起白云栖被迫低垂的下颌。指尖的冰凉触感让白云栖眼睫微颤。

  「看着它。」玉罗刹的声音近在咫尺,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

  白云栖的目光顺从地抬起,投向不远处一面巨大的、镶嵌在墙壁上的玄晶镜。镜面打磨得光可鉴人,清晰地映出她此刻的模样。

  镜中人,身披一层欲盖弥彰的透肉紫纱,丰腴的曲线在薄纱下无所遁形,鞭痕如同妖异的烙印。

  修长的双腿被包裹在深紫色的皮料中,足下踩着高耸如刑柱的鞋跟,被迫挺胸翘臀,站姿充满了屈辱的诱惑。

  而最刺眼的,是那圈禁锢在纤细脖颈上的乌黑玄铁,上面「合欢殿·霓裳」的符纹,如同奴隶的烙印,宣告着她全新的、无法挣脱的身份。

  玉罗刹的身影也映在镜中,站在白云栖身后半步的位置。

  她比穿着高跟鞋的白云栖还要稍矮一些,但那份居高临下的掌控感却如同实质。

  她欣赏着镜中的画面,如同欣赏一幅精心完成的画作。

  「从此刻起,你名『霓裳』。」玉罗刹的声音贴着白云栖的耳廓响起,冰冷的气息拂过她耳后的绒毛,「记住,霓裳是衣,是工具。穿好它,用尽它。」

  她的目光在镜中与白云栖空洞的眼神相遇,试图再次捕捉那丝可能存在的波动。

  然而,镜中那双眼睛,依旧平静得像两口枯井,只在最深处,倒映着镜中自己这副屈辱的模样,以及身后玉罗刹那审视的、如同看待一件新奇玩物的眼神。

  在无人察觉的衣摆遮掩下,白云栖垂在身侧的手指,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指尖下意识地、极其短暂地拂过自己平坦的小腹。

  那里,此刻空空如也,被极致的疲惫和冰冷占据。

  但在那意识的最深处,一个微弱而坚定的意念如同种子沉入黑暗的土壤——这里,将是唯一属于她的、秘密孕育力量的温床。

  「初蕊堂」的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蜜糖,混杂着浓烈的催情异香、年轻雄性躯体散发的汗味,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原始的躁动气息。

  穹顶高阔,四周环形阶梯座位层层叠叠向上延伸,此刻座无虚席。

  数十双眼睛,或贪婪赤裸,或紧张闪烁,或懵懂好奇,如同密集的蜂群,聚焦在中央那座微微凸起的圆形玉台上。

  玉台冰冷,光洁得能映出模糊的人影。

  白云栖就站在这冰冷的圆心。

  那身透肉的紫绡纱衣在堂内浑浊的光线下,几乎失去了遮蔽的作用,将她饱受鞭笞又被迫盛放的身体曲线,暴露无遗。

  玄铁项圈紧箍着纤细的脖颈,沉重的存在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的归属。

  五寸高的鞋跟让她不得不绷紧足弓,维持着一种脆弱而诱惑的平衡,腰肢和臀线在薄纱下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

  玉罗刹的声音如同冰珠滚落玉盘,清晰地在偌大的厅堂里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力:「此乃『霓裳』,尔等今日的教具。她将演示,如何以身为器,侍奉取悦。用心观摩,稍后逐一上前,亲身演练。」

  没有多余的解释,没有虚伪的掩饰。

  「教具」二字,如同冰冷的烙印。她低垂着眼睑,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遮住了眸底深处那片死寂的深潭。

  教学,开始了。

  第一个上前的,是个身材壮硕、满脸横肉的少年,炼气三层的气息带着蛮横的冲撞感。

  他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贪婪和急于证明什么的暴躁。

  白云栖甚至没能看清他的脸,手腕就被一只汗津津、带着粗茧的大手狠狠攥住,粗暴地按向他早已鼓胀的裤裆。

  「用手!」旁边监看的灰衣执事冷冷命令。

  白云栖的指尖被迫陷入那滚烫坚硬的轮廓,隔着粗糙的布料笨拙地揉捏。

  少年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另一只手猛地扯开她的纱衣前襟,布满汗毛的粗糙手掌狠狠抓握住她胸前的丰盈,力道大得让她眼前发黑。

  驳杂的能量——贪婪、粗暴、征服的欲望——如同烧红的铁钎,顺着接触点狠狠扎入她的身体,疯狂地涌向小腹深处那片隐秘的黑暗。

  「啊!」少年低吼着,浓浊的液体喷溅在她被迫揉捏的手掌和小腹上,带着腥膻的热气。他喘息着退开,脸上带着餍足又轻蔑的笑。

  第二个,第三个……玉台上如同轮换的牲口。

  一个瘦高的弟子,眼神闪烁,带着病态的迷恋,他捧起白云栖赤裸的玉足,如同捧着圣物,却又用牙齿啃咬着她的脚趾和脚踝,留下青紫的齿痕。

  涎水和细微的痛感混杂着羞耻,化作另一种粘稠的、带着崇拜与亵渎双重意味的暗色能量流,涌入她的子宫。

  「用口!」执事的声音如同催命符。

  一个面色苍白、眼神却异常亢奋的弟子捏住白云栖的下颌,迫使她张开嘴。

  粗粝的手指探入,搅动着她的口腔,然后是更为粗硬的异物蛮横地顶入喉咙深处。

  窒息感瞬间攫住了她,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胃部剧烈地痉挛。

  那弟子却发出满足的叹息,按着她的后脑,更深地挺进。

  屈辱、窒息、强烈的异物感……化作尖锐的靛蓝色能量,撕裂般地汇入小腹的深渊。

  她的喉咙被彻底堵塞,只能发出沉闷到极致的、濒死般的「嗬……嗬……」声,身体剧烈地抽搐,指甲在光滑的玉台上刮出刺耳的噪音,留下几道带着血痕的白印。

  「私处!」命令冷酷无情。

  一个接一个的躯体覆盖上来。

  粗重的喘息,汗湿的皮肤摩擦,毫无怜惜的冲撞。

  娇嫩的花径被反复撑开、摩擦、蹂躏,早已红肿不堪,每一次进入都带来撕裂般的痛楚。

  不同的情绪——好奇的试探、施虐的快感、单纯的泄欲——裹挟着浑浊的生命精华,如同污浊的洪流,持续不断地灌注进她身体的容器。

  白云栖的身体在撞击下如同狂风中的柳枝,被迫扭出各种屈辱的姿态,紫纱凌乱地挂在臂弯,雪白的肌肤上布满指痕、吻痕和淤青。

  破碎的呜咽和压抑到极致的抽气声是唯一的回应,意识在剧痛和麻木的边缘沉浮。

  然而,在那片被彻底蹂躏的躯壳之下,在那汇聚了无数污秽、痛苦、屈辱能量的小腹深处,一股奇异的暖流却在悄然滋生、壮大。

  驳杂狂暴的能量流如同百川归海,涌入那黑暗的子宫秘境。

  在那里,她学者灵魂的冰冷意志如同无形的熔炉,高效运转着。

  贪婪的粒子被剥离,粗暴的粒子被拆解,恐惧的粒子被抚平,屈辱的粒子被淬炼……无数狂暴的「杂质」被精准地剔除、湮灭。

  剩下的,是纯粹到极致的、蕴含着生命本源信息的「情绪精粹」。

  这些精粹,在意志的引导下,开始按照一种玄奥的、象征着绝对平衡的黄金比例,缓慢地融合、重构。

  一个微小的、散发着柔和纯净白光的结晶雏形,正在那最污秽的「土壤」中心,悄然孕育。

  它如此微弱,却如此纯净,如同淤泥中升起的星芒。

  论接触的部位是手、是足、是口、是私处,无论方式如何粗暴或亵渎,只要产生肉体接触,只要对方逸散出足够强度的情绪能量,她的身体就能被动吸收、炼化!

  修为影响强度,而情绪烈度,才是核心的燃料!

  「菊穴!」执事冰冷的声音,如同最后的丧钟。

  白云栖的身体猛地一颤,眼中第一次掠过无法抑制的恐惧。

  尚未做好任何准备,一个身形精悍、眼神阴鸷的弟子已经粗暴地扳过她的身体,将她面朝下按在冰冷的玉台上。

  粗糙的手指带着某种滑腻的药膏,毫无预警地捅入了那从未被涉足过的、极度脆弱的秘径。

  极致的恐惧和毁灭性的羞辱瞬间攫住了她!

  喉咙被无形的恐惧扼住,连呜咽都发不出来。

  她的身体猛地向上弓起,如同离水的鱼,脖颈上的青筋根根暴起,眼珠因剧痛和惊恐几乎凸出眼眶!

  指甲在玉台上疯狂地抓挠,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指缝瞬间崩裂出血。

  那弟子却发出兴奋的低吼,毫不留情地开始了冲撞。

  每一次深入,都带来灭顶的痛苦和最深层的绝望。

  这股痛苦混合着毁灭性的绝望和最深层的恐惧,化作一股近乎漆黑的、狂暴的能量洪流,狠狠冲入她的子宫秘境!

  这股能量如此强大、如此污秽,几乎要将那刚刚成型的微小白光结晶雏形冲散!

  白云栖的意识瞬间被拖入一片刺痛的黑暗。

  身体的本能反应让她弓起脊背,喉咙里只有破碎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抽气声,身体在无法承受的剧痛中筛糠般颤抖。

  玉台上,早已是一片狼藉,混合着汗液、唾液、精液和各种体液,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那身象征性的紫纱,早已被扯烂,污秽不堪地半挂在身上,如同破败的旗帜。

  时间失去了意义。

  玉台上的人影换了一茬又一茬。

  白云栖感觉自己像一块被反复捶打、浸透的破布,意识在清醒与昏厥的边缘沉浮。

  唯有小腹深处,那点微弱的白光,在无数狂暴的黑色、红色、靛蓝色能量流的冲击下,顽强地维持着核心的纯净,并在源源不断的「燃料」供给下,缓慢而坚定地壮大着自身。

  每一次冲击带来的毁灭性能量,都有一部分被那意志的熔炉强行剥离、转化,成为滋养那纯净结晶的养料。

  当最后一名弟子带着满足的恍惚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退下时,白云栖如同一滩彻底失去骨骼支撑的烂泥,「噗通」一声瘫倒在冰冷污秽的玉台上。

  她蜷缩着,身体布满各种体液干涸的痕迹、青紫色的指痕、齿印和摩擦出的红痕。

  那双曾经清澈的眸子空洞地睁着,望着穹顶模糊的光影,只有胸膛微弱的起伏证明她还活着。

  喉咙里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破碎的、带着浓重精液腥膻味的喘息。

  负责记录全程的灰衣执事快步走到一直端坐高台、冷眼旁观的玉罗刹身侧,脸上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困惑,低声禀报:「殿主……有些异常。」

  玉罗刹的目光从白云栖那具濒临破碎的躯体上移开,落向那些陆续离场、大多精神亢奋甚至有些脚步虚浮的新弟子们。

  「说。」

  「这些新晋弟子……泄出元阳之量,普遍比预估高出三成有余。」执事的声音带着不确定,「而且,按常理,初次经历『天魔引』引导下的采补,又如此……激烈,事后理应精神萎靡,气血亏损。可看他们……」他指了指几个勾肩搭背、还在兴奋谈论的少年,「精力似乎……过于旺盛了。」

  玉罗刹的指尖在座椅扶手上轻轻敲击了一下,那双千年寒潭般的眼眸,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锐利起来,如同发现了猎物踪迹的鹰隼。

  她缓缓起身,绛紫宫装的裙摆拂过冰冷的地面,一步步走下高台,走向玉台中央那堆污秽的「残骸」。

  高跟鞋清脆的叩击声在寂静下来的初蕊堂内回荡,最终停在白云栖身边。

  玉罗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

  那具身体布满了施暴的痕迹,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怎么看都像是一件被过度使用、即将报废的器具。

  然而,玉罗刹的视线却穿透了这悲惨的表象,落在了更深的地方。

  这件「工具」,似乎不仅仅是被动承受。

  在那极致的榨取和蹂躏之下,似乎发生了一些连她也无法理解的事情。

  它产出了一种……超乎预期的「效果」。

  她缓缓蹲下身,伸出一根染着蔻丹的、保养得宜的手指,指尖凝聚起一丝极其细微、难以察觉的探查灵力,带着冰冷的触感,轻轻点向白云栖污浊不堪的小腹——那片孕育着不为人知秘密的黑暗温床。

  污浊的空气似乎还粘在皮肤上,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初蕊堂那令人作呕的混合气味。

  白云栖在两名灰衣侍女的「搀扶」下,步履蹒跚地行走在合欢殿外围的凡人集市街道上。

  说是搀扶,更像是挟持,冰冷的手指如同铁钳,牢牢扣着她布满淤青的上臂。

  那身象征耻辱的紫绡纱衣在之前的疯狂中早已破烂不堪,勉强蔽体,透出的肌肤上鞭痕、指痕、齿印交错,如同被暴风雨蹂躏过的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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