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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江市怪谈酒吧的新辣妹,第3小节

小说:东江市怪谈 2025-12-26 17:03 5hhhhh 9590 ℃

当他终于看清坐在旁边高脚凳上的人时,他彻底愣住了,大脑如同被重锤击中,瞬间一片空白,所有的思考能力都被眼前这超现实的景象彻底剥夺。

那里……那里哪里是什么李哲?!坐在那里的,是一个他完全不认识的、打扮得极其夸张、浑身散发着野性魅力的黑皮辣妹!她上半身穿着一件紧得快要爆开的黑色皮革超短T恤,那单薄的布料顽强地包裹着她那对呼之欲出的、极其丰满的胸部,下半身则是一条短到几乎遮不住任何东西的、缀满亮片的皮革超短裙,勾勒出圆润挺翘的臀部曲线。脸上是浓烈到夸张的夜店妆容——紫色的烟熏眼影,夸张的假睫毛,闪烁着水光的紫色厚唇。此刻,她正用一种……一种看“熟人”的、带着点娇嗔和玩味的眼神,妖媚地、嘴角含春地冲他笑着,那只被他抓住的黝黑手腕,甚至还反过来,用涂着同色系紫色指甲油的、纤细的手指,轻轻挠了挠他的手心。

“李……李哲呢?李哲他妈到哪里去了?!你是谁?!”陈浩如同被烫到一般猛地甩开她的手,用那已经变得尖细、毫无威慑力的声音惊恐地质问道,身体因为恐惧和虚弱而剧烈颤抖。

然而,旁边的黑皮辣妹——已经彻底认同了“莉莉安”这个身份的“她”——听到这句质问,只是再次“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那对巨大的胸部也随之诱人地晃动,充满了色情的意味。“莉莉安”当然不会,也无法进行“我是李哲”这样的自我介绍,她如今的脑海里,“李哲”这个名字和对应的男性记忆已经如同被风吹散的沙画,模糊不清,仿佛是上辈子某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她”只是伸出一根涂着紫色指甲油的、修长的手指,姿态妖娆地轻轻点了点陈浩那正在不断变薄变厚、色泽愈发鲜红的、因惊恐而微微张开的嘴唇,用一种娇滴滴的、带着点埋怨的口气嗔怪道:“哎呀,浩哥你在说什么胡话呀,哪里有什么李哲呀?真是的,好搞笑哦~ 从刚才开始就奇奇怪怪的。人家是莉莉安啦~ 你最好的姐妹莉莉安呀,你不认识我了吗?”那语气自然得仿佛在陈述一个天经地义的事实。

陈浩彻底陷入了混乱和前所未有的恐慌。这个女人不认识李哲,却一口一个“浩哥”地叫着自己,还自称是“最好的姐妹”?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是恶作剧?是集体幻觉?还是……还是更可怕、更无法理解的事情正在发生?!一股深入骨髓的、对未知的恐惧如同冰冷的藤蔓般紧紧攫住了他的心脏。

他再也顾不上什么“强势”,什么“面子”,什么“征服”了,他现在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最原始、最强烈的念头——逃!必须立刻、马上逃离这个诡异的、正在扭曲现实的鬼地方!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身体的虚弱和异变带来的不适,他猛地用手一撑吧台,想要凭借意志力强行站起来,抢先一步离开。但就在他发力的瞬间,那只正在变异过程中的手腕处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仿佛细小骨骼正在被强行碾碎又重组的剧痛,随后便是一阵彻底的、如同电流穿过般的麻痹和无力感!

他“啊”地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那声音已经完全是女性的音色,带着痛苦和惊惶。支撑的手臂一软,他整个人彻底失去了平衡,如同断了线的木偶般,狼狈地、毫无尊严地从高脚凳上重重摔落,“扑通”一声双膝跪倒在了冰冷肮脏、满是酒渍和黏腻感的地面上。膝盖撞击地面的剧痛让他眼前发黑,但还来不及感受这份疼痛,一股比刚才那股虚弱感强烈百倍、凶猛千倍,夹杂着撕裂般剧痛和诡异灼热的洪流,如同在他体内引爆了一颗炸弹,猛地从他的脊椎骨深处爆发开来,瞬间席卷了全身!

“呃啊啊啊——!”他无法自控地仰头发出一声长长的、凄厉的惨叫,但发出的,却不再是刚才那种单纯的娇媚女声,而是在那娇媚的基底之上,混合进了一种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冰冷的、叛逆的、如同破碎玻璃般尖锐的御姐音调,一种充满了愤怒和不甘的嘶吼!这声音仿佛是一个信号,宣告了他身体彻底“重塑”的开始。

他的脖颈仿佛被无形的巨手抓住,猛地向上、向后拉伸,颈椎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吧”声,脖颈被瞬间拉长,变得纤细修长,而那个象征着男性的、微微凸起的喉结,在剧烈的拉伸和内部组织的高速异化中,如同阳光下的冰雪般迅速消融、平复,彻底消失不见,只留下平滑紧致的肌肤。

他的全身骨架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与重组声!他能清晰地、痛苦地“感觉”到,自己的身高正在被一股蛮横的力量强行拔高,骨骼仿佛被拉长、拼接,从原来的一米五八,如同雨后春笋般节节攀升,一直“长”到了一米七六才停止!这种违背生长规律的急速增高带来的是一种全身骨骼仿佛被寸寸敲断又重接的极致痛苦。他全身那些他引以为傲的、通过不标准锻炼得来的、薄薄的肌肉群,在这股席卷一切的灼热洪流中,如同遇到烈火的黄油般迅速融化、消失,被重新分配。他的身体整体变得纤细修长,但又并非骨感,而是在纤细的同时,充满了惊人的、柔软的肉感。双腿被拉得笔直修长,大腿根部却诡异地堆积起丰腴而紧实的脂肪,形成饱满的曲线;双臂变得纤细柔软,失去了肌肉线条,双手也变得彻底修长、白皙,指如削葱;而变化最剧烈、最让他感到屈辱的地方……是他的胸口!

一阵仿佛血肉被硬生生撕裂、然后又强行填充进异物的、难以忍受的胀痛感从胸腔传来,他的胸口如同充气般以比莉莉安还要迅猛、还要夸张的速度剧烈隆起,骨骼和软组织在疯狂重组,形成了一对比她更为巨大、更为傲人挺翘、几乎要突破物理极限的丰满乳房!那沉甸甸的重量感和顶端传来的、被摩擦的刺痛感,让他几乎窒息。就连他的臀部也是如此,臀大肌和脂肪在神秘力量的作用下被疯狂重塑、堆积,迅速向上翘起、向两侧隆起,形成了比莉莉安更加丰满、更具肉感、弧度惊人的蜜桃臀。而他的腰肢,则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死死收束,仿佛被铁箍紧紧勒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缩,变得极其纤细,仿佛轻轻一折就会断裂,与上下形成的硕大隆起构成了一个惊心动魄的、极度夸张的S型曲线。

……

陈浩——或者说,正在被强行扭转为“薇拉”的“他”——屈辱地、无力地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如同献祭的羔羊,无助地承受着这场恐怖、彻底、毫无人性的“重塑”。他身上那套代表着他的审美和身份认同的衣物,那件印着某个他根本不懂的潮牌巨大LOGO的黑色运动外套,以及下身那条同样是黑色的运动长裤,在这场波及全身的剧变中发出了最后的、绝望的呻吟。

外套因为身体急剧增高和胸部隆起而紧绷到了极限,布料纤维发出“嘣嘣”的细微断裂声。随后,在一阵骤然亮起的、不祥的紫黑色光芒中,它开始了诡异的“变形”。外套的材质仿佛拥有了生命,质地变得厚实而富有韧性,颜色也从纯黑转向更深沉的紫黑。外套的下摆如同被无形的剪刀裁剪,迅速变短、变得参差不齐,边缘自动撕裂、散开,形成一种不规则的、充满破坏感的设计;而领口,则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强行向两侧和下方拉扯,越过他新生的、变得圆润白皙的肩膀,一直拉到了肩膀之下、锁骨之下的位置,将他那对硕大乳房的边缘和深邃的沟壑暴露无遗。两根细细的、同样是紫黑色的、闪着微光的皮质吊带从变形的领口边缘自动生成、延伸出来,精准地挂在了他那已经变得光滑圆润的肩头。最终,这件运动外套,彻底扭曲、重组,变成了一件剪裁极其大胆、风格尖锐叛逆的紫黑色皮质吊带超短T恤。那冰冷的皮革紧紧包裹着他新生躯体的上半身,将那双过于丰满的乳房高高托起并挤压,勒出令人窒息的饱满弧度,短到极致的下摆刚刚遮住胸廓下端,露出一大截骤然收缩的、白皙细腻的腰腹肌肤。原本运动外套的拉链和口袋等装饰,在变形中融化、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几处故意做旧的磨损痕迹和几颗闪烁着冷光的金属铆钉,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朋克气息。

下半身的运动长裤也未能幸免,同样被那紫黑色的光芒笼罩。裤子的材质在扭曲中变得厚重、粗糙,仿佛将牛仔布的纹理与皮革的光泽强行融合在了一起。裤腿如同被高温熔化般急剧缩短,从原本覆盖脚踝的长度,一路向上收缩,直到大腿根部才勉强停止,变成了一条紧绷到勾勒出每一寸臀部和大腿肌肉线条的、边缘带着不规则毛边和破洞的牛仔皮短裤!那短裤的布料(如果还能称之为布料)如此之短,如此之紧,以至于他新生的、饱满挺翘的臀部曲线被完全凸显,甚至边缘的肌肤都因此微微勒出红痕,动作间仿佛随时可能崩裂。与此同时,一股更深入、更本质的剧痛从他身体最核心、最隐秘的下半身传来,那是一种难以用言语形容的、仿佛某种重要器官被硬生生剜去、溶解,又被强行重塑为截然不同结构的撕裂感和空虚感,伴随着一阵剧烈的、令人晕眩的收缩痉挛——他那属于男性的最后象征,在无法抗拒的力量下,彻底地、永久地消失了,被一种陌生的、女性的生理构造所取代。这变化带来的不仅是生理上的极致痛苦,更是精神上的彻底崩塌。

陈浩的意识在这连绵不绝的、一波强过一波的肉体与精神的双重冲击下,获得了一丝极其短暂、如同回光返照般的清醒。他艰难地、颤抖地低下头,目光所及,是自己身上这副……这副“怪物”般的、集合了他所有鄙视元素的“不良少女”打扮——那紧勒着巨乳的皮质吊带,那短到几乎无法蔽体的破洞短裤,那裸露的大片白皙皮肤,那纤细得不自然的腰肢,以及那对沉甸甸地压在他胸口、随着他急促呼吸而晃动的、属于女性的硕大乳房……这哪里还是那个自诩强硬、追求男子气概的陈浩?!这分明是他平日里最不屑、最会带着兄弟起哄嘲笑的那种“不男不女”、“骚货”的形象!

“不——!这不是我!!”他想发出怒吼,想撕碎这身可憎的皮囊,但就在他这绝望的念头升起的刹那,一股更加剧烈、仿佛要将他的头颅从中劈开的尖锐疼痛猛地击中了他的太阳穴!仿佛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同时刺入他的大脑,疯狂搅动!

“啊啊啊!”他再次发出凄厉的惨叫,但这声音已经完全定型为那种混合了娇媚底色的、冰冷而叛逆的御姐音,充满了痛苦与一种扭曲的愤怒。他双手死死抱住仿佛要炸开的头颅,指甲(已经变得尖长,涂着紫黑色)深深陷入发丝。

与此同时,他脚上那双原本尺码合脚、用于运动的深红色名牌运动鞋,也发生了最后、最彻底的异变。鞋底不受控制地疯狂加厚、增高,材质变得硬挺富有光泽,转化为哑光的黑色厚底皮革;鞋帮如同活物般向上蔓延,包裹住他变得纤细的脚踝;最终,在一阵令人心悸的变形声中,这双运动鞋彻底化为了一双极其厚重、鞋跟高得夸张、带有金属扣饰的黑色马丁靴!这双靴子沉重而坚固,与他新生修长的双腿形成了奇异而充满力量的组合。

而他头上那头标志性的、被他视为“强硬”象征的、刺猬般的寸头短发,更像是被注入了超速生长的激素,发根传来密集的刺痛和麻痒,黑色的发丝疯狂地滋长、变长,如同黑色的瀑布般倾泻而下,迅速披散过耳,越过肩膀,一直长到了肩胛骨下方。更诡异的是,在头发生长的过程中,大片的发丝从发根开始,颜色迅速褪去,变得如同老人般的苍白,而另一些则保持着墨黑,最终形成了一种极具视觉冲击力的、黑白挑染的、微微长过肩膀的凌厉长直发,发质坚韧而富有光泽。

他的脸部也遭到了最后的、如同电脑特效般的“涂抹”和“定型”。原本因为惊恐和痛苦而扭曲的脸庞,线条被强行抚平、优化,皮肤变得异常白嫩,但却是一种缺乏血色的、近乎病态的惨白,与他的白发相得益彰。他的嘴唇上仿佛有一支无形的画笔在运作,被均匀地涂上了厚厚的、完全是紫黑色的、带有哑光质感的唇膏,唇形饱满而轮廓分明。他的眼角也被晕染上同样深重的紫黑色眼影,向上飞挑,进一步强化了那双已经变得狭长、带着凌厉媚态的风眼的侵略性。

与这外在剧变同步发生的,是他内心世界的彻底颠覆与重构。那股属于“陈浩”的、源于青春期少年幼稚虚荣和荷尔蒙冲动的、实际上外强中干的“强势”,此刻被那股入侵的神秘力量无限放大、扭曲、提纯,转化成了一种极端的、不顾一切的“恼怒”、“叛逆”和“不羁”!一种对任何规则、约束都感到深恶痛绝,渴望破坏、渴望彰显与众不同的强烈冲动充斥着他的思维。而与此同时,他内心深处那份连自己都未曾真正直面过的、对未知力量的“畏惧”,以及潜意识里或许存在的、渴望被更强大存在“引导”和“征服”的隐秘欲望,也被同样放大、扭曲成了另一种极端——一种混合着慕强与自毁倾向的、对于绝对力量的复杂渴望。

这种种混乱、激烈、矛盾的全新情绪,如同海啸般彻底冲垮、淹没了他作为“陈浩”的十六年人生建立起来的所有理智、记忆和自我认知。“陈浩”这个名字,连同这个名字所代表的一切——那个在课堂上偷偷睡觉、在球场上奔跑、带着小弟咋咋呼呼、内心深处却也会在深夜感到迷茫的少年——在他脑海中如同风干的沙堡,迅速破碎、瓦解、消散……变得无关紧要,仿佛只是一个遥远而模糊的梦境。取而代G之的,是一个充满了朋克风格的、冰冷而坚硬的、如同破碎玻璃般闪耀又危险的名字——薇拉(Vera)。这个名字带着硝烟与金属的气息,深深地烙印在他灵魂的最深处,成为了这具崭新躯体和全新意识的核心标识。

当那席卷一切的疼痛和灼热感如同退潮般缓缓消失,一种陌生的、混合着虚弱、轻盈与某种沉重力量的复杂感觉充斥全身。地上的“薇拉”停止了颤抖。她缓缓地、带着一种新生的滞涩感,用手撑着她那穿着厚重马丁靴的脚,尝试着直起身子。动作间,皮革与皮革、布料与肌肤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她没有莉莉安那种刻意为之的、充满诱惑的妖媚姿态,而是带着一种仿佛与生俱来的、漫不经心的随意站直了身体,仿佛刚才那场天翻地覆的剧变,仅仅只是如同换了一件不合身的衣服般简单。她甚至下意识地、习惯性地将身体重心偏向一侧,使得那被牛仔皮短裤紧紧包裹的、丰满挺翘的臀部自然而然地向右后方微微翘起,形成一个充满挑衅和不驯意味的姿态。她的右手也几乎同时,仿佛肌肉记忆般,叉在了那纤细得惊人的腰肢上,手指的姿势自然而有力。

她的眼神冰冷而空洞,带着一丝刚刚苏醒般的迷茫,但更多的是一种对周遭一切的漠然和不屑,缓缓地扫视着周围光怪陆离、依旧喧嚣的环境。就在这时,她左侧裸露的、白皙的耳朵上,毫无征兆地传来一下轻微的、如同金属扣合的“叮”的一声脆响——一个造型狰狞、闪烁着冷硬金属光泽的骷髅头耳环,凭空出现,悬挂在她耳垂上,随着她细微的动作而轻轻摇晃,为她那副叛逆不羁的形象添上了最后、也是最点睛的一笔。

……

就在陈浩经历着蜕变为“薇拉”的最后阶段时——时间稍微往前拉动,回到他刚开始跪倒在地、身体发生剧烈变化的那一刻——缩在酒吧出口不远处那个最黑暗卡座里的林毅,正用他那双因为极度恐惧而瞪得如同铜铃、布满了细密血丝的眼睛,惊恐万状地、一瞬不瞬地目睹了这超越他理解能力的、足以摧毁他世界观的一切。

林毅本就生性胆小怯懦,这个充斥着混乱、噪音和陌生成年人气息的酒吧,对他而言无异于一座活生生的、张牙舞爪的地狱。他不敢深入,只能像一只受惊的仓鼠,死死蜷缩在离那扇象征着生路的出口最近的那个阴暗角落里,身体不受控制地瑟瑟发抖,冷汗早已浸透了他校服的内衬。他那作为优等生的、对于“规矩”、“秩序”和“科学常识”的根深蒂固的依赖,让他对这里的一切——震耳的音乐、扭曲的舞姿、混杂的异味——都感到一种生理性的强烈不适和深入骨髓的排斥与恶心。如果不是陈浩和李哲半是怂恿半是强迫地把他拉来,他这辈子都不可能主动踏足这种被他和父母老师划为“禁区”的地方,他宁愿在家里那盏熟悉的台灯下,安安静静地刷完一整套《五年中考三年模拟》,那才能给他带来真正的安全感。

他紧紧抱着自己那个洗得发白、里面装满了课本和习题册的书包,仿佛那是将他与这个疯狂世界隔离开来的唯一屏障,像一只受惊过度的小兔子,连呼吸都放得极轻极缓。他悄悄地、极其缓慢地挪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调整了一下角度,让自己刚好能从前方疯狂扭动的人群缝隙中,隐约看到吧台方向的陈浩。他心里还存着一丝渺茫的希望,想看看陈浩什么时候能“玩够”、“发泄完”,然后他好赶紧抓住机会,拉着他们(或者说,求着他们)一起逃离这个令他窒息的地方,他一秒钟都不想多待,这里的每一寸空气都让他感到肮脏和危险。

然而,他看到的,却是让他永生难忘的、彻底击碎他十六年来所构建的一切认知的、如同最荒诞恐怖片般的景象。

他先是看到陈浩和那个高挑的酒保似乎发生了争执,然后陈浩突然就像被抽掉了骨头一样,从高脚凳上摔了下来,狼狈地跪在了地上。这本身已经足够奇怪了。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则完全超出了林毅大脑的处理能力。

他清晰地看到,陈浩的身体……不,那具躯壳,开始以一种完全违反物理定律、违背生物学常识的方式,发生着恐怖的“膨胀”和“扭曲”!他看到陈浩的头发,就像电影里的快进镜头一样,“刷”地一下从寸头疯狂生长,瞬间变成了黑白两色的及肩长发!他看到陈浩的脸上,仿佛有一支无形的画笔在挥舞,凭空多出了浓重得如同面具般的、紫黑色的诡异妆容!他看到陈浩身上那件熟悉的黑色运动外套,像活物般扭曲、蠕动、溶解,布料的结构在诡异的光芒中重组,最终竟然变成了一件……一件他只在街上远远瞥见过、绝不敢多看第二眼的、那种坏女孩才会穿的、露出肩膀的皮质吊带衫!

林毅的脑子“嗡”地一声,仿佛被一柄重锤狠狠击中,瞬间一片空白。他那颗作为优等生、信奉唯物主义和科学解释的聪明大脑,在这一刻彻底死机,CPU过载烧毁。他无法理解眼前正在发生的事情。这是……大型魔术表演吗?还是他因为过度紧张产生了集体幻觉?或者……还是他偷偷看过的那些志怪小说里的情节,真的在现实中上演了?他甚至下意识地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清晰的痛感告诉他,这不是梦!

就在他震惊得如同泥塑木雕、手脚冰凉如同浸入冰水之时,他看到了更诡异、更让他头皮发麻的景象。那个之前和陈浩似乎有过交流的、身材火辣到夸张、皮肤黝黑、穿着暴露的黑皮辣妹(莉莉安),此刻竟然脸上带着娇媚的笑容,主动走到了那个已经变得面目全非的“陈浩怪物”的身边。两人……两人竟然开始交谈?而且看那神态,似乎……还很熟络?仿佛早就认识一样?

然后,更让他魂飞魄散的一幕发生了——那个“陈浩怪物”……它……她……竟然站了起来!

林毅用他那双保持着5.0优秀视力、从未看错过黑板字迹的眼睛,远远地、清晰地看清了“陈浩”现在的模样。那哪里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咋咋呼呼、自以为是的兄弟陈浩?那分明是一个身材高挑、比他见过的所有女性都要高大、穿着极其叛逆暴露、画着浓重紫黑色妆容、拥有一头醒目的黑白长发、眼神凶恶冰冷的……年轻女人!一个浑身散发着“别惹我”气息的、彻头彻尾的陌生女性!

紧接着,林毅看到那个黑皮辣妹,极其自然地伸出手,亲昵地挽住了那个“陈浩女人”的手臂。两人……居然像一对关系亲密的好友(或者更糟),一起转了个方向,然后……径直朝着他藏身的这个角落走了过来!

一个恐怖的、在正常情况下绝对荒谬绝伦、但在此刻这超自然景象面前却成了唯一合理解释的结论,如同闪电般瞬间劈入了林毅几乎停滞的大脑——

那个走起路来腰肢和臀部如同水蛇般一扭一扭、姿态妖娆的黑皮辣妹……那个看起来成熟性感到不符合常理的女人……

该不会就是……就是那个戴着花哨眼镜、满脑子想着“妹子”、刚刚消失不见的……

李哲吧?!

既然陈浩能在他眼前变成一个高大的白发酷姐,那么李哲变成一个黑皮辣妹,似乎……也成了某种恐怖的“逻辑自洽”!

他看着那两个“怪物”——一个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冰冷气场,一个洋溢着勾魂摄魄的妖媚气息——越走越近。她们的目标明确,就是自己这个方向!林毅再也顾不上任何思考、任何分析了,他那被极致恐惧彻底浸透、几乎要凝固的大脑,此刻只剩下最原始、最强烈的生物本能——逃!必须马上逃跑!不惜一切代价!

他那两个所谓的“好兄弟”,已经在他眼前,活生生地变成了两个他完全陌生的“好姐妹”!这个酒吧根本不是普通的娱乐场所,这是一个会吃人、会把人变得面目全非的魔窟!

他“噌”地一下如同弹簧般从卡座上蹦了起来,动作迅猛得甚至带倒了一把椅子,发出“哐当”一声响,但这声音立刻被巨大的音乐吞没。他甚至顾不上捡起那个他视若珍宝、装满了“未来”和“希望”的书包,转身就朝着仅仅几步之遥的、那扇通往正常世界的、唯一的生路——出口——发疯般地狂奔而去。

因为极度的恐惧,他的后背早已被冰冷的汗水浸透,酒吧里过强的冷气吹在他湿透的衣衫上,让他控制不住地剧烈哆嗦起来。也因为起身太急、双腿因为长时间蜷缩和恐惧而早已酸软无力,他跑得踉踉跄跄,脚步虚浮,速度反而比平时慢了很多,仿佛在噩梦中奔跑,用尽全力却移动缓慢。他感觉这短短几米的路程,此刻变得如此漫长,仿佛隔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那冰凉而坚实的门把手,希望的光芒即将照入他绝望心田的前一刹那——一只冰冷的手,一只异常修长、骨节分明、涂着与薇拉唇色同款的、哑光紫黑色指甲油的手,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从后面如同鬼魅般伸了过来,轻飘飘地,却又无比精准地,搭上了他因为奔跑而微微耸动的、瘦弱的肩膀。

林毅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瞬间彻底凝固,心脏骤停。他僵直在原地,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动也不敢动,连呼吸都停滞了。他甚至不需要回头,那从肩膀接触点传来的、如同毒蛇般冰冷滑腻的触感,以及身后传来的、那股混合着皮革、烟草和某种冷冽香气的、极具压迫感的气息,已经告诉了他来者是谁。

那个冰冷的、带着极度不耐烦和一丝刚刚变声完成后特有的沙哑磁性的御姐音,在他耳边响起,那声音的底子里,分明还残留着一丝属于陈浩的、让他熟悉的腔调,但整体却已经变成了一个陌生而强势的女声,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好了,别闹了……小月(Xiaoyue),我们该一起回家了。”

“小月”?这个名字如同最后的丧钟,在他脑海中轰鸣。林毅绝望地、如同生锈的机械般,一帧一帧地、极其缓慢地回过头。他看到了“薇拉”那张近在咫尺的、惨白而艳丽、带着紫黑色妆容、眼神冰冷而不屑的脸庞,以及旁边那个挽着薇拉手臂、正用好奇而略带玩味目光打量着他的黑皮辣妹“莉莉安”。

他想跑,想放声尖叫,想向周围那些疯狂的人群求救,然而,他惊恐地发现……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完全不听使唤了!就像是被无形的、冰冷的铁链牢牢锁住,钉在了原地,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他只能眼睁睁地、无比清晰地感受着自己,也开始经历与陈浩、李哲同款的、那令人绝望的诡异变化,一股熟悉的、令人作呕的灼热感,正从他被薇拉触碰的肩膀处,如同滴入清水的墨汁般,迅速向着全身蔓延。

林毅的身体在那只冰冷手掌的触碰下,如同被无形的寒冰冻结,连最细微的颤抖都无法做到。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感受着那股诡异的、带着腐蚀性的灼热从肩头炸开,如同滴入清水的浓墨,迅猛而不可阻挡地向着全身蔓延、渗透。

最先发生变化的是他全身的骨骼。一阵密集而细微的“咔嚓”声从他体内传来,仿佛冬日的冰面正在缓缓碎裂。这声音并非来自外部,而是源于他自身的骨架,被一股无形的巨力强行拉伸、改造。他那原本只有一米四的、在男生中显得格外矮小瘦弱的身躯,像是被拉开的弹簧,开始不受控制地拔高。双腿的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被一股柔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量缓缓拉长;脊椎也在节节伸展,带来一种既酸胀又带着奇异痒意的感觉。他的视线随之升高,原本需要微微仰视的薇拉和莉莉安,此刻似乎变得……可以平视了?不,还在升高,直到他的身高定格在了一米六左右,一种在女生中显得娇小可爱、易于“保护”的高度。这种违背自然规律的生长带来的并非成长的喜悦,而是一种骨骼被强行拆解重组的、令人牙酸的恐惧。

与此同时,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被一股温暖而粘稠的液体包裹、浸泡,全身那点可怜的、属于青春期男生的、薄薄的肌肉,正在这“液体”中迅速消融、瓦解。手臂上那点因为写字而存在的微弱肌肉线条消失了,大腿上那点支撑他奔跑的力道也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全新的、陌生的柔软和细腻。他的身体轮廓正在被重塑,变得纤细而柔和,充满了未长开的少女特有的青涩感。然而,在一些关键的部位,变化却是反向的、带着充盈感的。

他的肩膀在微微内收,变得窄而圆润,锁骨变得清晰秀气。腰肢处传来被无形束带紧紧缠绕的压迫感,仿佛有无数只看不见的手指正在用力掐捏,让他的腰腹迅速收缩,变得纤细而柔软,不堪一握。与此同时,他的大腿和臀部却传来了相反的、膨胀的感觉。大腿的线条变得圆润,内侧微微并拢,带给人一种娇柔的体态;臀部则像是被注入了空气,微微向上翘起,形成了两团小巧而挺翘的、如同初熟蜜桃般的弧度,充满了青春的弹性。

最让林毅感到惊恐和羞耻的,是胸口传来的变化。一阵阵密集的、如同针扎般的刺痛和难以忍受的麻痒从胸腔深处传来,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皮肤下钻营、啃噬。随即,一种饱胀感紧随而至,他的胸口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隆起、变大……那种感觉陌生而可怕,像是身体背叛了自己,长出了不该有的东西。最终,一对中等大小、形状姣好、与他新生身材完美匹配的、如同受惊小兔般微微颤动的乳房,取代了原本平坦的胸膛。那沉甸甸的、柔软的触感,以及顶端传来的、被粗糙校服摩擦的异样感,让他几乎晕厥。

这还不算完,一股更深入、更本质的剧痛从他身体最核心、最隐秘的下半身传来。那是一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仿佛某种重要器官被硬生生剜去、溶解,又被强行重塑为截然不同结构的撕裂感和空虚感,伴随着一阵剧烈的、令人晕眩的收缩痉挛——他那属于男性的最后象征,在无法抗拒的力量下,彻底地、永久地消失了,被一种陌生的、女性的生理构造所取代。这变化带来的不仅是生理上的极致痛苦,更是精神上的彻底阉割和否定。

紧接着,是他身上那套穿了三年、洗得发白、代表着他“优等生”身份的东江市第三中学校服。校服仿佛拥有了生命,开始扭曲、变形,抗拒着此刻包裹的崭新躯体。那件白色的校服外套首先发出轻微的“嗤嗤”声,拉链自动滑开,外套向两侧散开。然后,在一种柔和却坚定的白光中,外套的材质开始变得硬挺,颜色也逐渐加深,从白色转向一种做旧的、带着水洗感的淡蓝色。外套的下摆如同被无形的剪刀裁剪,迅速变短、变短,一直短到了胸口下方的位置,将里面那件随之变化的衣物露了出来。袖子也在同步缩水,从长袖变成了短袖,袖口处还出现了几处故意磨破的毛边。最终,这件象征着“规矩”和“好学生”的校服外套,彻底变成了一件超短的、象征着“叛逆”与“不良”的牛仔短袖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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