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孤影入宗

碧水宗山门，巍峨如玉屏，雾气缭绕中隐现水光潋滟。宗门坐落于群山环抱的灵湖之畔，五行显宗之一，以水修闻名天下。练气弟子初入此地，本该沐浴灵气，沐浴恩泽，可对澈澜而言，这里却如一潭冰冷的死水。

十三岁的澈澜，瘦弱的身躯裹在破旧的灰布袍中，脸上沾满尘土，黑发凌乱地贴在额角。他父母本是山下小村的凡人，三月前妖兽潮肆虐，父母为护他而亡，只留下一枚母亲遗下的水晶坠子，勉强证明他有微弱的灵根。澈澜拖着疲惫的双腿，跪在山门前，声音颤抖：“仙师……求求您，收留我吧。我……我有灵根，能做杂役，求一碗饭吃。”

测试长老是个胖墩墩的中年修士，筑基初期，懒洋洋地捏了枚灵石探入澈澜眉心。片刻后，长老皱眉：“水木杂灵根，资质下等，勉强及格。外门杂役峰，去吧。记住，碧水宗不养闲人。”

澈澜如蒙大赦，磕头谢恩，踉跄着进了外门。杂役峰是宗门最底层，数百少年在此劳作，砍柴挑水，换取每日一顿稀粥。他被分到灵田组，第一天便遇上麻烦。领头的杂役头子是个十四岁的壮小子，叫铁牛，练气三层，仗着拳头硬，专欺新人。

“哟，新来的小白脸？灵石呢？入门费，一块下品灵石！”铁牛堵在灵田边，身后跟了四个狐朋狗友，个个狞笑。

澈澜慌了，他哪有灵石？母亲的坠子是他全部家当。“我……我没有。求求大哥饶了我，我会干活的。”

“没灵石？那就滚去泥潭里洗洗澡！”铁牛狞笑着，一把揪住澈澜的衣领，拖着他往田边泥泞的淤泥坑推去。其他小子起哄，拳脚相加，澈澜的袍子被扯破，胳膊上青紫一片。他咬牙不哭，护着坠子蜷缩在地，只觉心如死灰。父母亡故后，他本以为宗门是救赎，谁知仍是地狱。

“住手。”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如湖水微澜，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寒意。

众人一愣，转头看去。只见一条白影从林间小径走来，少年约莫十五岁，青衫如水，长发及腰随意束起，腰间佩玉，眉眼清俊如画中仙。他是内门弟子泽渊，纯水灵根的天才，筑基初期，已是外门长老的关门弟子。泽渊本是路过杂役峰，采些水灵草，却在林中瞥见这一幕。

那小男孩蜷在地上，瓷白的脸蛋沾泥，泪眼朦胧，黑眸如受惊的小鹿，唇瓣微颤，脆弱得让人心生怜意……不，是占有。泽渊瞳孔微缩，内心如深渊翻涌：这么可爱的猎物，脏了手可如何是好？只能我碰，只能我碰。

铁牛认出泽渊，脸色煞白：“泽、泽师兄？这小子偷懒，不配吃宗门饭，我们教训教训……”

“教训？”泽渊浅笑，声音柔和如春水，却让铁牛脊背发凉。他抬手一指，水汽自虚空凝成细丝，如无形之鞭，瞬间缠上铁牛五人。丝线收紧，众人惨叫，骨头咔嚓作响，却不致命——泽渊的手段，向来精准。

“碧水宗，外门弟子，互助为本。欺凌新人，坏了宗规。”泽渊缓步走近，俯身拉起澈澜。男孩的手冰凉细腻，如温玉入手，泽渊心神一荡，强压下指尖的颤意。“滚吧。下次，再见一次，废你们灵根。”

铁牛等人连滚带爬逃了，杂役峰一时鸦雀无声。澈澜抬头，看着眼前少年，那双浅蓝的眸子如湖水般温柔，他的心跳漏了一拍。“谢……谢谢仙师。”

“叫师兄。”泽渊低声，牵着他往内门偏殿走。澈澜跟在身后，小步踉跄，袍子破了，露出瘦弱的肩头。泽渊瞥见，喉结微动：这孩子，太干净了，像一朵未染尘的莲，必须藏起来。

偏殿是泽渊的私人居所，湖光映窗，灵气充盈。他让澈澜坐下，取出灵泉水，轻吟水灵诀。清澈水流自掌心涌出，化作温润雾气，包裹澈澜全身。“别动，师兄帮你洗尘疗伤。水修之道，柔能克刚，先净身，再固灵。”

澈澜点点头，无知地信了。他从未见过这般温柔的修士，水雾渗入衣袍，凉丝丝的，洗去泥污，伤口处如有暖流游走。泽渊的手掌隔着薄雾，按上他的肩头，轻抚背脊。“放松，这里疼吗？”

“不……不疼。”澈澜脸红了，师兄的手好暖，滑过腰间时，像羽毛拂过，痒痒的。他低头，不敢看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

泽渊的指尖微微用力，滑入衣内，直接触及肌肤。男孩的腰细软如柳，皮肤白腻胜雪，他的心跳加速，呼吸微乱。手指按摩胸腹，借“止痛咒”名义，掌心贴近心口，感受那怦怦小鹿乱撞。“乖，师兄在帮你疏通经脉。灵根弱，需多传气。”

澈澜嗯了一声，脸颊如火烧。他不懂这是什么，只觉师兄的触碰如水般包容，全身酥软，隐隐有股暖流从腹下涌起。泽渊低喘一声，强忍兽欲，抽手时，指尖不经意掠过男孩的唇瓣，带起一丝湿润。

“好了。”泽渊起身，递过一套干净青袍，“从今起，你跟我住偏殿。外门太乱，师兄护你。杂役活，我帮你顶。”

澈澜愣住，眼眶热了。父母走后，他第一次觉得，有光照进黑暗。“渊……渊师兄，为什么帮我？”

泽渊浅笑，眸底深渊一闪：“因为你可爱，像师兄的……小影子。”他弯腰，趁男孩不备，偷吻了他的发丝。淡淡的奶香入鼻，泽渊闭眼：我的了，谁也抢不走。

澈澜揉揉眼睛，感激地点头。夜幕降临，偏殿烛火摇曳，他蜷在榻上，梦中喃喃：“渊哥哥……”

门外，泽渊倚墙，掌心摩挲那缕偷来的发丝，唇角勾起病态的弧：“澈澜，你逃不掉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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