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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重生后的纯爱tk和渣男的沦落,第4小节

小说: 2025-12-26 17:01 5hhhhh 2820 ℃

张志杰一看这场面,尤其是看到符焰狼狈地赤着双脚,袜子脏破不堪,挡在倒在地上的徐永身前,而萧辑状若疯虎,顿时火冒三丈!

“给我打这个疯子!往死里打!”张志杰怒吼一声,第一个冲了上去,他手下那帮兄弟也嗷嗷叫着加入了战团。

刘三勇则趁机赶紧扶起徐永,又想去帮符焰。

一时间,原本寂静的机房走廊,变成了混乱的斗殴现场。萧辑虽然疯狂力大,但面对张志杰这群打起架来不要命、经验丰富的初中生,再加上一个拼死保护爱人的符焰,顿时陷入了围攻。

风雪依旧在窗外呼啸,走廊内,一场为了保护与复仇的恶斗,正式爆发!符焰忍着脚底钻心的疼痛和残留的痒意,与张志杰等人并肩作战,心中只有一个信念——绝不能让萧辑,再伤害她所在乎的人分毫!那双沾满污渍、破损不堪的白袜,在激烈的动作中,成了这场雪日守护战中,最触目惊心却也最坚定的印记。

机房附近的骚动如同投入平静水面的巨石,涟漪迅速扩散开来。闻讯赶来的师生越来越多,起初是好奇,但当他们看到状若疯魔、力大无穷的萧辑,以及与之混战在一起的张志杰一伙、赤脚咬牙坚持的符焰和试图帮忙的徐永、刘三勇时,震惊立刻化为了行动。

男老师们放下了教案和粉笔,保安们抄起了警棍和防暴盾,就连平时慢悠悠的图书馆管理员大爷也拎着个厚重的词典冲了过来,清洁工大爷更是挥舞着还滴着水的拖把。篮球社、足球社、武术社的成员们闻风而动,他们或许打架比不过萧辑,但年轻人的血性和团队精神让他们自发组成人墙。初中部的混混们在张志杰的带领下更是战斗主力,而张志杰甚至趁乱用偷偷藏着的手机,飞快地呼叫了校外平日里称兄道弟的“哥们儿”。

雪越下越大,天地间白茫茫一片,能见度极低。有关部门的车辆被堵在了几公里外的路上,鸣笛声在风雪中显得遥远而无力。整个育英中学,此刻仿佛成了一座被暴风雪围困的孤岛,而岛中心,正在上演一场荒诞而激烈的围剿。

萧辑彻底疯了。他口中狂呼着更加离谱的呓语:“吾父乃天委书记,统管三十三重天!尔等蝼蚁,安敢犯上!”他的动作也愈发不像人类,竟四肢着地,如同野兽般在人群中猛冲瞎撞,速度奇快,力量骇人,时不时还张口乱咬,好几个靠近的老师和学生都被他抓伤或咬伤,现场一片混乱,惊呼声、痛呼声、打斗声混杂在一起。

校长和书记站在外围,看着这彻底失控的场面,脸色惨白如纸。校长扶了扶歪掉的眼镜,声音颤抖:“完了……老李,咱们俩的仕途……算是到头了……”

书记,一位面容刚毅、曾当过兵的老年男人,眼神锐利地盯着场中发狂的萧辑,猛地一跺脚:“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控制住局面!不能让这疯子伤到更多学生!关闭所有附近的监控摄像头!快!然后打死这个狗肏的龟孙儿!”

命令被迅速执行。此刻,什么形象,什么前途,都比不上学生们的安全重要。

“妈的!老子当年下乡插队,什么牲口没治过!还怕他个疯了的娃?”一位头发花白、据说曾是老乡长的老教师,撸起袖子就要往前冲。

“都让开!结成队形!别让龟孙儿冲进来!”书记也大喝一声,亲自上阵,指挥着保安和体育老师们试图组成包围圈。

全校的男性力量几乎都被动员起来,加上闻讯赶来的校外混混,人数绝对占优。但萧辑此刻的状态极其诡异,如同激发了所有潜能的野兽,疼痛似乎感觉不到,只知道疯狂地攻击,在人群中左冲右突,竟一时难以制服。场面陷入了僵持,不断有人被撞倒、抓伤,雪地上溅开了点点鲜红。

就在这混乱达到顶点的时刻,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在校园门口响起(虽然离得远,但在相对安静的雪天里格外清晰)。只见几个穿着印有“萌宠之家”字样棉服的人,背着箱子,在一个校工的引导下,深一脚浅一脚地狂奔过来。

是附近那家宠物医院的人!原来,有老师情急之下,想起这家医院有麻醉大型犬只的经验和设备,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打了电话,没想到他们真的冒着大雪赶来了!

“让开!都让开!专业人士来了!”有人高喊。

人群迅速分开一条通道。宠物医院的医生经验丰富,看到萧辑的状态,立刻判断出常规方法难以近身。他迅速从箱子里取出一支长长的吹管,麻利地装上麻醉针剂,瞄准了在人群中疯狂冲撞的萧辑。

“咻——”

一声轻微的破空声。麻醉针精准地射中了萧辑的后颈!

萧辑的动作猛地一滞,发出一声不甘的、如同野兽般的嘶吼,还想挣扎前冲,但麻醉药效发作极快,他眼中的疯狂迅速被迷茫和呆滞取代,四肢的力量如同潮水般退去,晃了几晃,“噗通”一声,重重地栽倒在雪地里,溅起一片雪沫。

整个世界,仿佛在这一刻按下了静音键。

只有风雪依旧呼啸。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不少人直接瘫坐在雪地上,大口喘着气,后怕地看着那个倒在雪地里的身影。

符焰也终于支撑不住,脚底传来的剧痛和冰冷让她双腿一软。徐永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看着她那双站在冰冷雪地上、早已被蹂躏得不成样子、脏污破损的白袜,心疼得无以复加,连忙脱下自己的外套裹住她,将她拦腰抱起。

“结束了……没事了……”他低声安慰着,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

校长和书记看着被制服的萧辑,又看了看一片狼藉的现场和惊魂未定的师生,相视苦笑,脸上写满了疲惫与无奈。这场因一个人疯狂而引发的、席卷全校的荒诞闹剧,终于在这漫天风雪中,以一种谁也没料到的方式,落下了帷幕。而后续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元旦假期,喜庆祥和。符焰家所在的“云麓苑”,是本市有名的顶级富人区。依山傍水,环境清幽,安保严密。每年春节前,物业都会组织一场隆重的住户联欢会,算是一场非正式的顶级社交盛宴。

今晚的会所宴会厅,灯火辉煌,衣香鬓影。巨大的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光芒,舒缓的爵士乐流淌在空气中,穿着统一制服的侍者托着盛满香槟和精致点心的托盘,穿梭于谈笑风生的宾客之间。

符焰身着一袭量身定制的深紫色丝绒长裙,剪裁优雅,衬得她肌肤胜雪,身段玲珑。往日披散的金发被精心挽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显得格外成熟明艳。她的脚上,穿着一双与长裙同色系的深蓝色丝绒高跟鞋,鞋跟纤细,设计别致。而包裹着她双足的,则是一双厚厚的、质感极佳的白色羊绒长袜,袜筒高至小腿,袜口有精致的蕾丝边,柔软温暖的羊绒将她的小腿和足踝包裹得恰到好处,与高跟鞋搭配,既保暖又不失时尚感,在这暖气充足的室内也显得舒适得体。

徐永站在她身边,同样穿着得体。一身合体的藏蓝色西装,衬得他身形挺拔,虽然眉宇间还带着些许少年的青涩,但那份因自信而沉淀下来的沉稳气质,已初具锋芒。他有些紧张,手心微微出汗,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参加如此规格的场合,更是第一次正式以符焰男友的身份,出现在她父母和整个社区的社交圈面前。

符焰的父母——符明瀚和林婉仪,就站在不远处与友人寒暄。符明瀚,澜明集团的掌舵人,气场沉稳,目光锐利;林婉仪,风韵犹存,举止优雅。他们早就注意到了女儿和那个叫徐永的男孩。

林婉仪轻轻碰了碰丈夫的胳膊,低声道:“那就是徐永?看着倒是挺干净清爽的一个孩子,不像那些纨绔子弟。”她之前一直担心女儿年纪小,被些别有用心的人欺骗,此刻见到真人,观感倒是不错。

符明瀚微微颔首,目光在徐永身上停留片刻,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他混迹商场多年,看人自有独到之处。这个年轻人,眼神清澈而专注,面对如此场合虽有些许紧张却不露怯,站姿挺拔,不卑不亢。更重要的是,他听女儿提过这孩子在校的表现,尤其是那个“创新技术部长”的职位和展现出的计算机天赋。“是个好苗子,”符明瀚低声对妻子说,“不浮躁,有内秀,将来前途无量。”他甚至在心里盘算着,或许可以找机会,让这孩子在集团的科技板块实习看看。

得到了父母的默许甚至欣赏,符焰心中甜丝丝的。符明瀚心情颇佳,亲自领着女儿和徐永,走向几位重要的邻居和商业伙伴,为他们引荐、祝酒。

“张伯伯,鲁生哥,这是小女符焰,这是她的同学徐永……”

“年轻人不错,一表人才。”

“老符啊,你好福气,女儿这么出色,这小伙子也看着就很能干。”

一片和谐融洽、觥筹交错的氛围中,符焰挽着徐永的手臂,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感受着来自长辈的祝福和认可,脚上的白色羊绒袜柔软地包裹着双脚,高跟鞋踩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而从容的声响。徐永也逐渐放松下来,应对得体。

就在符明瀚举杯,正要向一位重要的合作伙伴敬酒时——

“吼——!!!”

一声极其突兀、嘶哑、充满了野性与疯狂的咆哮,如同平地惊雷,猛地撕裂了宴会厅和谐优雅的氛围!

音乐戛然而止。

所有交谈声瞬间消失。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不似人声的嘶吼惊得愣住了,齐刷刷地朝着声音来源望去——

只见宴会厅侧门通往花园的入口处,一个身影踉跄着冲了进来!他衣衫褴褛,头发胡子纠结在一起,脸上脏污不堪,唯有一双眼睛,布满了血丝,燃烧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混乱而执拗的疯狂,死死地、如同锁定猎物般,钉在了符焰和徐永的身上!

竟然是萧辑!

他怎么会出现在安保如此严密的云麓苑?!他又怎么会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萧辑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声音,无视周围所有惊愕的目光,无视那些迅速反应过来的保安,只是死死盯着符焰脚上那双洁白的羊绒长袜和精致的深蓝色高跟鞋,又猛地瞪向徐永,嘴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呓语:

“是……是我的……都是我的……抢走……都抢走……杀……杀了你……”

华美的宴会厅,瞬间从天堂坠入冰窟。符焰下意识地抓紧了徐永的手臂,脚上那温暖柔软的羊绒袜,此刻却仿佛带来了一丝寒意。徐永则迅速上前半步,将她更紧地护在身后,眼神凝重地看向那个再次不请自来的、如同梦魇般的身影。

符明瀚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林婉仪惊恐地捂住了嘴。

这个节假日夜晚,注定无法平静。

萧辑那一声非人的嘶吼,如同打开了潘多拉魔盒,将整个优雅的宴会厅瞬间拖入了混乱的深渊。

“吾乃玄天斗帝!奉天委书记之命,特来铲除尔等不法之徒!”他嘶哑地咆哮着,眼神浑浊而狂乱,仿佛真的相信自己那套荒谬的说辞。更令人作呕的是,他话音未落,竟猛地从脏污不堪的裤兜里掏出一把黑乎乎、散发着恶臭的“粪蛋”,不由分说地朝着四周的人群狠狠扔去!

“啪!啪嗒!”

恶臭的污物在光洁的地板、昂贵的波斯地毯、甚至几位宾客华美的礼服上炸开,刺鼻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引起一片惊恐的尖叫和怒骂。

“抓住他!快!”保安队长脸色铁青,带着手下猛扑上去。

紧随其后冲进来的是市精神卫生院的医护人员,他们满脸焦急和无奈,显然萧辑是从他们那里再次逃脱的。

几乎是同时,宴会厅里一些平日里无所事事、此刻正觉得无聊的纨绔子弟们,也被激起了“表现欲”,嗷嗷叫着加入了围堵的行列。符焰那个留着利落短发、性格像假小子一样的表妹杨越,更是带着她的一群“姐妹”,抄起桌上的银质餐刀(未开刃)和高脚凳,娇叱着冲了上去:“敢来我姐的地盘撒野!揍他!”

然而,此时的萧辑仿佛真的被“斗帝”附体,力大无穷,动作快得诡异。保安的擒拿手被他轻易挣脱,医护人员的镇静剂针管被他一把拍飞,纨绔子弟的花拳绣腿更是如同挠痒痒,杨越等人刚靠近,就被他随手一挥,连人带凳子掀翻在地!

惨叫声、怒骂声、家具碎裂声、粪蛋的炸裂声……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场面彻底失控。

一些老板、富豪们起初还在观望,但当看到自己的儿女孙辈被打得哭爹喊娘、狼狈不堪时,再也坐不住了。

“妈的!敢打我孙子!老子跟你拼了!”一位身材发福、但依稀看得出年轻时轮廓硬朗的建材老板,脱下昂贵的西装外套,露出结实的臂膀,吼着就冲了上去——他年轻时在部队当过侦察兵。

“操!多少年没活动筋骨了!”另一位做进出口贸易的老总,当年是插队知青里的打架好手,此刻也红了眼,抄起一个沉重的青铜摆件加入战团。

这些中年、甚至老年的成功人士,被激起了血性,暂时抛开了身份和形象,与保安、医护人员、年轻人们混在一起,试图制服发狂的萧辑。

然而,萧辑的力量超乎想象,他在人群中左冲右突,如同虎入羊群,虽然身上也挨了不少拳脚,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反而更加疯狂。

“呜哇——舅舅!有人打我!你要给我做主啊!”一个穿着骚包粉色西装的年轻男子——省厅费厅长的外甥,被萧辑一巴掌扇在脸上,鼻血直流,昂贵的西装也沾上了粪污,他竟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着掏出了手机。

萧辑见状,狂性更炽,一把抓起桌上装饰用的冰雕,狠狠砸向人群!

几位德高望重、原本只是在一旁摇头叹息的老教授,看到这愈演愈烈的暴力场面,尤其是看到那冰雕险些砸中一位躲闪不及的女士,再也无法保持沉默。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历史教授,气得浑身发抖,举起手中的紫檀木拐杖,颤巍巍地就朝着萧辑冲去,“老夫跟你这孽障拼了!”

另外几位老教授也纷纷效仿,拿着手边能当武器的东西,加入了这场荒诞无比的混战。

符焰被徐永紧紧护在角落,看着眼前这如同末日般的混乱景象,看着那些平日里衣冠楚楚、风度翩翩的人们,此刻为了各种原因与一个疯子扭打在一起,看着粪蛋横飞,家具碎裂,她脚上那双洁白的羊绒长袜,在躲避飞溅的污物时,也不可避免地沾染了些许尘埃。她心中充满了荒谬感和一丝寒意。

徐永的脸色同样凝重,他将符焰护得更紧,目光警惕地扫视着混乱的战场,寻找着安全的撤离路线。

这场由萧辑的疯狂引发的、席卷了整个云麓苑顶级社交圈的闹剧,非但没有平息,反而因为各色人等的加入,变得更加混乱和不可收拾。空气中弥漫着恶臭、血腥和疯狂的气息。

宴会厅已是一片狼藉,如同被飓风席卷过。水晶吊灯歪斜,桌椅翻倒,名贵的酒液与散发着恶臭的污秽物混合在一起,在地毯上肆意横流。空气中充斥着喘息声、痛哼声、怒吼声以及萧辑那持续不断的、非人的嘶吼。

此时的萧辑,人性似乎已彻底泯灭。他四肢着地,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嗬嗬”声,浑浊的眼睛里只剩下原始的疯狂与破坏欲。他不再使用任何人类的攻击方式,而是凭借那诡异暴涨的力气,在人群中横冲直撞,张口乱咬,所过之处,人人避之唯恐不及。更令人作呕的是,他在激烈的“运动”中,甚至无法控制地排出了更多的污秽,使得整个战场的气味更加令人窒息。保安、医护人员、老板、纨绔、假小子们……所有人都已精疲力尽,身上或多或少都挂了彩,沾了污物,却依旧无法将这头彻底的“人形凶兽”制服。

就在这僵持不下、几乎要演变成一场惨剧的时刻,宴会厅的大门再次被推开。一位须发皆白、身着朴素中山装、精神矍铄的老者,在一对中年夫妇的搀扶下,缓缓走了进来。老者看着眼前的混乱景象,眉头紧紧锁起,那双经历过烽火岁月的眼睛里,没有惊慌,只有一丝沉痛和随即燃起的锐利光芒。

“这……这是怎么回事?!”陪同的中年男子失声惊呼。

老者却轻轻推开了搀扶他的家人,腰杆在瞬间挺得笔直,一股久经沙场的肃杀之气自然而然地散发出来。他扫视全场,声音洪亮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一位重回战场的司令员:

“都别乱!听我指挥!”

“保安队!左边包抄,用防暴盾顶住他!”

“年轻力壮的,右边佯攻,吸引他注意力!”

“医护人员,准备好镇静剂和约束带,听我口令!”

“女同志和老人家,全部后退!找掩体!”

这突如其来的、清晰有力的指令,如同给混乱的战场注入了一剂强心针。尚存理智的人们下意识地听从了指挥,开始重新组织起来。甚至有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浑身名牌也沾了污渍的纨绔子弟,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仿制的军号,激动地吹起了不成调的“冲锋号”!

“滴滴答滴滴——!”

号声更添了几分荒诞的战场氛围。在老者(后来才知道是一位离休多年的老八路)的指挥下,众人的攻击变得有了章法,不再是一盘散沙。防暴盾牌组成弧线,步步紧逼;年轻人们从侧翼骚扰;医护人员紧张地寻找机会。

然而,萧辑的疯狂程度远超想象,他力大无穷,动作迅猛,几次都险些冲破防线。就在这时,市局的赵局长终于带着大批警力赶到现场。赵局长刚踏入宴会厅,还没来得及看清形势,一块不知从哪个方向飞来的、沾满污秽的破布(事后证实是萧辑那早已不成样子的内裤)不偏不倚,“啪”地一下糊在了他的脸上!

“呕——!”赵局长猝不及防,闻到那刺鼻的恶臭,差点当场吐出来,场面一度更加尴尬。

眼看连警方都一时难以近身,一位一直躲在角落、戴着厚厚眼镜的老院士(据说是研究流体力学的),看着萧辑四肢着地、疯狂窜动的模样,又看了看地上流淌的各种液体,猛地一拍大腿!

“有了!用那个!厨房里的橄榄油!还有打翻的奶油汤!快!泼到他前面的地上!”

这奇思妙想让人一愣,但此刻任何方法都值得一试。立刻有人连滚爬爬地冲向厨房区域,搬来了大桶的橄榄油和几盆被打翻后收集起来的、黏糊糊的奶油汤,朝着萧辑前方猛泼过去!

光滑的橄榄油混合着黏腻的奶油,在光洁(尚且完好处)和狼藉的地面上迅速蔓延开来,形成了一大片极其滑腻的区域。

正四肢着地猛冲的萧辑,一脚(或者说一爪)踩了上去!

“哧溜——!”

如同踩上了超级润滑剂,他庞大的冲力瞬间失去了支撑,四肢猛地劈开,整个人以一种极其滑稽又狼狈的姿势,结结实实地、面部朝下地摔滑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一堆翻倒的椅子上,一时间挣扎不起,发出愤怒而含糊的咆哮。

“快!上!”老八路抓住时机,一声令下。

保安、警察、医护人员一拥而上,趁着他摔倒滑行、难以发力的瞬间,用尽全身力气,终于将约束带牢牢地捆住了他的手脚,镇静剂也成功注射了进去。萧辑的嘶吼声逐渐微弱下去,最终变成了无意识的嘟囔,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

一场持续了近半小时、席卷了整个云麓苑精英阶层的荒诞闹剧,终于以这样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落下了帷幕。

几天后,一个阳光不错的午后。符焰和徐永窝在家里书房的沙发上,各自看着书。符焰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一条推送的本地新闻。她随意点开,标题赫然映入眼帘:

【快讯】本市某局级干部萧某某因家风不正、对子女疏于管教,造成恶劣社会影响,被勒令辞职

新闻内容没有提及具体事件,但指向性已经非常明确。

符焰默默地将手机递给旁边的徐永。徐永看完,轻轻叹了口气,将手机放回她手里,然后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都过去了。”他低声说。

窗外,冬日的阳光带着暖意,洒满房间。那些疯狂与混乱,仿佛只是遥远时空里一段光怪陆离的插曲。他们的世界,终于重归宁静,并且,将携手走向更远的未来。

“哎呀,我们符大小姐今天怎么亲自来食堂吃饭了?这种‘平民’食物,合您胃口吗?”徐永舀起一勺土豆烧肉,故意用夸张的语气逗她,眼底藏着促狭的笑意。

“徐永!”符焰放下筷子,气鼓鼓地瞪着他,腮帮子微微鼓起,像只被惹恼了的猫咪,“你再叫我‘大小姐’试试!”

这个称呼不知从何时起,成了他打趣她的专属词汇。每次听到,她心里都像被羽毛轻轻搔过,有点羞,有点恼,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但表面上,她坚决要维护自己“独立自强”的形象,拒绝被贴上任何娇生惯养的标签。

“我不是什么大小姐!”她重申,带着一种决心,“我要体验生活!真正的那种!”

徐永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他放下勺子,身体微微前倾,压低声音,带着一种神秘的诱惑:“真想体验?”

“当然!”符焰毫不犹豫。

“那好,”徐永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明天周六,跟我去个地方。不过,得按我的规矩来。”

第二天上午,符焰按照徐永的“规矩”,换下了平时常穿的柔软棉袜和乐福鞋,穿上了一双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平底板鞋,以及……一双徐永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质地粗糙的劣质尼龙白袜。

袜子刚套上脚的那一刻,符焰就忍不住轻轻“嘶”了一声。

粗糙!非常粗糙!

那尼龙纤维硬邦邦的,完全没有棉袜的柔软亲肤感,像一层砂纸直接摩擦着她娇嫩的脚底和脚背。更糟糕的是,这袜子似乎还带着一种静电般的、细微的刺痒感,从穿上那一刻起,就如同附骨之疽,牢牢地钉在了她的脚上。

“这……这什么袜子啊?”她皱着眉,忍不住想脱掉。

“体验生活嘛,大小姐,”徐永靠在门边,笑得像只偷腥的狐狸,“真正的‘平民’可穿不起你那些定制的羊绒袜。快点,车要来了。”

符焰咬了咬牙,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大小姐”,硬着头皮穿好了鞋。板鞋的鞋底也很硬,几乎没什么缓冲,粗糙的尼龙袜底在里面,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微型的按摩颗粒上——如果那种颗粒是让人发痒的话。

徐永带她去的,是离她家最近的一个公交车站。周末的上午,车站人不少,各种气味混杂在一起。符焰有些不自在地站在人群中,感觉那粗糙的袜子在鞋子里随着她的站立,持续不断地刺激着她的脚底。

公交车终于摇摇晃晃地来了。门一开,一股更加浓郁复杂的味道扑面而来——汗味、食物的味道、灰尘的味道……符焰屏住呼吸,被徐永拉着挤了上去。

车厢里人很多,座位狭窄而坚硬。符焰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徐永则站在她旁边。车厢闷热,空气流通极差。那粗糙的尼龙袜,在闷热和密闭的环境下,仿佛被赋予了生命,痒意开始升级。

起初只是细微的刺痒,渐渐地,变成了难以忽视的、如同无数细小羽毛持续搔刮的感觉。脚底开始不受控制地泌出汗水。汗水浸湿了粗糙的尼龙袜,让那痒意变得更加黏腻、清晰而顽固。湿漉漉的袜子紧紧包裹着双脚,粗糙的纤维摩擦着被汗水泡得有些发皱的皮肤,每一下都像是在挑战她忍耐的极限。

太痒了!

符焰坐在狭窄的座位上,感觉浑身都不自在。她偷偷地、试图通过变换姿势来缓解那要命的痒意。她先是弯曲起左腿,小心翼翼地将左脚抬起来,脚踝搭在右腿的膝盖上,形成一个跷二郎腿的姿势。这个动作让左脚底暂时离开了鞋底,得到一丝喘息,但悬空的感觉和尼龙袜摩擦膝盖布料,又带来另一种奇怪的触感。

可右脚的痒意还在持续加剧。没过多久,她又赶紧换腿,把右脚跷上来。如此反复,两条腿像是不听使唤似的,轮流跷着二郎腿。

但这远远不够。那痒意如同钻心,让她坐立难安。她忍不住将跷起来的那只脚,用脚后跟狠狠抵在前面座椅那布满划痕的塑料靠背上,借助那一点点压力和摩擦来试图止痒。脚趾在粗糙的袜子里用力地蜷缩、伸展,鞋尖甚至因为用力而微微变形。她弯曲脚掌,又猛地伸开,循环往复,试图用这种大幅度的动作来对抗那无孔不入的痒。

车厢颠簸着,闷热依旧。符焰的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脸颊也因为忍耐和闷热而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她感觉自己精心打理的头发都快被这环境弄得油腻了,身上似乎也沾染了车厢里的各种味道。最重要的是脚底,那湿黏、粗糙、奇痒无比的感觉,几乎要吞噬掉她所有的理智和优雅。

她偷偷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徐永。他正看着窗外,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符焰心里一阵委屈和气闷。她真的……感觉自己从那个家境优渥、明艳动人的符焰,变成了一个为了生活奔波、穿着劣质袜子、在拥挤闷热的公交车上与脚底痒意做斗争的、落魄的“小服务员”了。

这体验生活……也太真实、太折磨人了!她咬着下唇,强忍着不去抓挠那双在鞋子里备受煎熬的脚,心里已经把旁边那个“罪魁祸首”骂了无数遍。

公交车在一个剧烈的颠簸后,猛地加速。符焰正偷偷将左脚从板鞋里褪出一半,试图用那粗糙尼龙袜包裹的脚掌去摩擦前面座椅冰凉的塑料靠背,以缓解那钻心的痒意。

“砰!”

车速带来的惯性让她的动作失控,脚掌没能蹭上,反而是袜尖和前脚掌最娇嫩、最怕疼的部位,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坚硬锐利的椅背边缘!

“啊!”她痛得低呼一声,脚趾在袜子里猛地蜷缩成一团,一股尖锐的疼痛从脚趾甲边缘(甲沟)传来,混合着那挥之不去的、更加剧烈的痒,让她眼泪瞬间就涌了上来。

她慌忙把脚塞回鞋子里,那种粗糙湿黏的触感再次包裹上来,痒意如同潮水般反弹,加上脚趾的疼痛,简直是双重酷刑。她再也不敢乱动,只能死死咬着牙,双手紧紧抓住前面的座椅靠背,指节泛白,承受着这漫长的、仿佛没有尽头的折磨。

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格外难熬。车厢的闷热、各种异味、身体的拘束感,全都汇聚到那双备受煎熬的脚上。她感觉自己就像一条被扔在滚烫沙滩上的鱼,徒劳地挣扎着。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公交车终于报出了他们目的地的站名。车还没停稳,符焰就迫不及待地站起身,几乎是踉跄着冲下了车。

新鲜的空气涌入肺腑,却无法驱散脚底那黏腻的痒和脚趾的刺痛。她跟着徐永,快步走到车站附近一个相对隐蔽的街角,背靠着冰冷的墙壁,终于支撑不住,双腿一软,顺着墙壁滑跪了下去。

粗糙的水泥地隔着薄薄的牛仔裤传来坚硬的触感。她低着头,金色的发丝垂落,遮住了她泛红的脸颊和湿润的眼角。汗水沾湿了她的鬓角,整个人显得狼狈又可怜。

“永哥哥……”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细弱蚊蚋,却清晰地传入徐永耳中,“……赢了。”

她吸了吸鼻子,带着巨大的委屈和一丝认命般的解脱,继续说道:“焰焰……输了。”

徐永蹲下身,与她平视。看着她这副前所未有、彻底放弃抵抗的柔弱模样,看着她因为忍耐而微微颤抖的身体,心底那点恶作剧得逞的得意早已被汹涌的心疼和怜爱取代。但他脸上依旧保持着那副掌控一切的、带着点坏意的笑容。

他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动作轻柔地帮她脱下了那双让她受尽折磨的平底板鞋。

鞋子离开,那双穿着劣质尼龙白袜的脚丫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袜子已经因为汗水和之前的摩擦变得颜色深一块浅一块,紧紧贴在脚形上,袜尖处还能看到之前撞击留下的一点不明显但确实存在的压痕。

他握住她一只脚的脚踝,轻轻抬起。隔着那层湿漉漉、粗糙不堪的尼龙袜,他能感受到她脚掌传来的温热和微微的颤抖。

然后,他伸出另一只手的食指,精准地、轻轻地,贴在了她那只脚脚心最柔软、最凹陷的窝窝里。

那指尖带着他温热的体温,隔着粗糙湿黏的袜底,稳稳地按在那个穴位上。

一股奇异的感觉瞬间从接触点蔓延开来,不是疼痛,也不是之前那种无法忍受的痒,而是一种……如同被点穴般的酸麻和无力感,仿佛所有的挣扎和力气,都在这一指之下被悄然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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