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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重生后的纯爱tk和渣男的沦落,第5小节

小说: 2025-12-26 17:01 5hhhhh 4340 ℃

徐永看着她的眼睛,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宣告:

“从今以后,焰姐,”他顿了顿,故意加重了那个曾经代表她强势一面的称呼,然后才缓缓道,“……就只能当焰焰了。”

他的指尖在那袜底的窝窝里,极轻地、却带着某种玄妙力道地,按了一下。

“这双脚的‘功夫’,”他慢条斯理地说,目光扫过她无力蜷缩的脚趾,“和焰姐的‘智慧’……”

他抬起眼,再次直视她迷蒙的双眼,嘴角勾起一抹胜利者般的、却又无比温柔的弧度:

“……都被我的指尖,封印了。”

自那次公交车“体验”并当众(虽然只有他们两人)认输、被“封印”后,符焰和徐永之间的关系,似乎进入了一种心照不宣的新阶段。一种微妙的权力平衡被打破,某种名为“下克上”的甜蜜游戏,悄然融入了他们的日常。

最明显的体现,便是在学业上。

期中考试前夜,符焰坐在书桌前,正对着一道复杂的物理题蹙眉沉思。徐永端着一杯温牛奶走进来,放在她手边,然后目光落在她穿着柔软棉质家居袜的脚上。

“明天要考试了,”他语气自然,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封印’需要加固一下。”

符焰的脸颊微微泛红,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但身体却像是形成了某种习惯性的记忆,没有反抗。她看着他去洗手间洗干净手,然后回来,在她脚边的地毯上坐下。

他轻轻握住她的脚踝,将她的脚放在自己膝盖上。隔着那层浅粉色的、印着小猫图案的棉袜,他的手指开始不轻不重地按摩她的脚掌。起初是舒缓的按压,放松她因久坐而紧绷的足底肌肉。但很快,他的指尖就开始在她脚心那些最敏感、最怕痒的穴位周围流连、画圈,带着一种精准的、折磨人的力道。

“嗯……”符焰忍不住发出一声细微的呻吟,身体下意识地想缩回脚,却被他稳稳按住。

那痒意并不像劣质尼龙袜那样粗糙尖锐,而是带着他指尖温度的、一种绵密而深入的刺激,如同无数细小的电流,从脚底窜升,扰乱着她的心神。她想集中精神思考那道物理题,可脑海里的公式和思路,总会被脚底那一波波袭来的、混合着痒意和奇异酸麻感打断。

有时,他还会变本加厉。比如期末考试前,他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小盒清凉油,用指尖蘸取一点,隔着袜子,均匀地涂抹在她的整个脚掌上,尤其是脚心。

起初是冰凉的触感,但很快,一种火辣辣的感觉伴随着更加剧烈的、深入骨髓的痒意弥漫开来!那种感觉难以形容,冰火交织,痒得她脚趾在袜子里疯狂蜷缩,身体不受控制地扭动,几乎要从椅子上滑下去。

“徐永!你……你太过分了!”她声音带着哭腔,又气又痒。

徐永却只是笑着,手下按摩的动作不停:“这样才能确保‘封印’效果,我的大小姐。”

结果便是,第二天考场上,符焰坐在座位上,感觉双脚像是踩在棉花上,软趴趴的使不上力气,而那残留的、或绵密或火辣的痒意,如同背景噪音般持续不断地干扰着她的注意力。她明明会的题目,思考起来却总觉得隔了一层纱,反应速度也慢了些许。

成绩出来,她依然稳定在年级前列,依旧是老师眼中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但那个曾经与她分数不相上下、甚至偶尔还能略胜她一筹的徐永,如今却稳稳地、持续地压在了她的前面。

一次饭后闲聊,符焰有些苦恼地靠在徐永肩膀上,掰着手指头数:“徐永,我感觉我好像真的变笨了……以前看一遍就能记住的古文,现在要看好几遍。那些复杂的英语词汇,好像也忘了很多……我估计我的词汇量都快从两万跌到一万以下了。我最引以为傲的记忆力,好像真的被你削弱了不少。”

她说这话时,语气里带着点真实的沮丧,但更多的,是一种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近乎撒娇的依赖。

徐永低头,看着她微微嘟起的嘴唇和带着点小委屈的眼神,心中充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和爱怜。他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和宠溺:

“这说明,‘封印’很成功。”他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带着笑意宣告:

“焰焰大小姐的江山,这下算是彻底被我‘下克上’了。”

符焰的脸瞬间红透,羞恼地捶了他一下,却被他笑着揽入怀中。那些所谓的“智慧流失”、“记忆力削弱”,在此刻这温暖的怀抱和亲密无间的嬉闹中,似乎都变得无足轻重,甚至……成了他们之间一种独特的、甜蜜的羁绊。她知道,他并非真的想让她变笨,她也并非真的失去了多少能力,这不过是属于他们两人之间,一个心照不宣的、关于爱与征服的私密游戏。

腊月二十,学期最后一天。天空阴沉,中雪纷飞,细密的雪沫给育英中学的操场铺上了一层银白。尽管天气恶劣,学校却召开了一场超规格的全体师生大会。

主席台上,阵容堪称豪华。省委常委、政法委何书记面容肃穆,费副省长(兼省公安厅厅长)眉头紧锁,分管教卫工作的李副省长神色凝重。三位省领导联袂出席一所中学的散学典礼,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所有人都明白,这是针对此前一系列由萧辑引发的恶性事件,进行最高级别的安抚和稳定工作。

雪花落在学生们的肩头、帽檐上,寒气逼人,但会场却异常安静。何书记对着话筒,声音通过扩音器在风雪中传播,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安抚力量:

“……同学们,请相信党和政府,我们有能力,也有决心,维护校园的绝对安全与和谐稳定!类似此前个别学生因精神问题导致的崩溃事件,我们一定会加强源头管控和干预,绝不会、也绝不允许再次发……”

“吼——!!!”

一声绝非人类能够发出的、充满了无尽怨毒与疯狂、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咆哮,如同晴天霹雳,悍然打断了何书记的讲话!

那声音嘶哑、扭曲,蕴含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力量,瞬间穿透了风雪,震得所有人耳膜嗡嗡作响!

“什么声音?!”

“我的天!那边!”

全场哗然,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操场边缘的围墙!

只见围墙根下,积雪覆盖的灌木丛中,一个难以名状的“东西”猛地人立……或者说,兽立而起!

它浑身肿胀不堪,像是被水长时间浸泡过,皮肤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青紫色,上面沾满了黑黄色的污秽物和冻结的泥泞。它四肢着地,姿态如同野兽,指甲又长又黑,深深抠进雪地里。它的头颅低垂,凌乱打结的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但偶尔抬头的瞬间,那狰狞扭曲、布满血丝和疯狂的面容,还是让不少看清的人发出了惊恐的尖叫——

那是萧辑!

可他哪里还有半分人样?!简直就像是从生化危机片场跑出来的变异怪物!

“不……不可能!他明明被严格看管……”费副省长身后的秘书失声惊呼,脸色煞白。

何书记的脸色瞬间铁青,李副省长惊得站起来后退半步。

那“怪物”萧辑,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破风箱声,浑浊疯狂的眼睛扫过主席台,扫过台下黑压压的人群,最终,似乎再次锁定了某个方向(或许是符焰和徐永所在的位置),发出一声更加暴戾的咆哮,四肢猛地发力,如同一头发狂的蛮牛,朝着人群方向猛冲过来!速度奇快,在雪地上留下深深的爪痕!

“保护领导!保护学生!”不知是谁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声。

瞬间,整个操场炸开了锅!

主席台上的秘书、随行警员反应最快,立刻组成人墙护在领导身前。学校的保安、男老师们、校工们几乎本能地冲了上去。而全校的男同学,在经历了前几次事件后,似乎也形成了一种诡异的“默契”和血性,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声“打他!”,成百上千的男生,如同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朝着那个冲来的“怪物”围了过去!

雪地上,一场规模空前的、混乱到极致的围剿瞬间爆发!

警棍、拖把、扫帚、甚至学生们从书包里掏出的厚词典、冻得硬邦邦的雪球……所有能当作武器的东西,都朝着萧辑身上招呼过去!

然而,此时的萧辑,战斗力达到了匪夷所思的顶峰。他的身体仿佛失去了痛觉,力量大得惊人,随手一挥,就能将一名成年保安甩飞出去;张口一咬,就能撕破厚厚的棉衣;四肢着地的冲撞,如同重型坦克,轻易就能撞翻好几个人组成的防线!

惨叫声、怒骂声、打斗声、骨骼碰撞声、萧辑那非人的咆哮声……在风雪交加的操场上交织成一曲狂暴的交响乐。雪地被践踏得泥泞不堪,混合着点点鲜红和污秽。不断有人被打倒,又不断有人补上。

秘书们、警员们、保安们、男老师们、校工们、全校的男同学们……这一刻,无论身份,无论年龄,所有人都被卷入这场荒诞而惨烈的混战之中,目标只有一个——制服那个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的“怪物”!

主席台上的领导们面色铁青,紧急调派着更多力量。费副省长对着对讲机怒吼,要求附近所有警力、包括特警,立刻不计一切代价赶到现场!

风雪更急,混战正酣。萧辑在人群中左冲右突,所向披靡,仿佛真的化身为了不死不灭的妖魔。这场由一个人疯狂引发的、最终席卷全场的终极混乱,似乎远未到结束之时。

操场已彻底沦为泥泞不堪的战场。雪花混杂着扬起的泥土、溅射的污物和零星的血点,在空中狂乱飞舞。萧辑那肿胀变异的躯体,成了他最可怕的铠甲。拳脚、棍棒打在上面,如同击中坚韧的橡胶轮胎,发出沉闷的“砰砰”声,却难以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而他失去痛觉的疯狂,更让他如同永不停歇的杀戮机器,在人群中制造着一波又一波的混乱。

一个低年级的女生,曾经偷偷仰慕过那个成绩优异、家世良好、容貌俊朗的萧辑学长,此刻看着眼前这面目全非、状若疯魔的“怪物”,不知从哪里涌起的勇气,带着哭腔尖声喊道:“萧哥哥!不要啊!停下来!”

奇迹般地,萧辑狂暴的动作猛地一滞。他那双浑浊疯狂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极其短暂、属于“萧辑”本人的迷茫和挣扎,攻击的势头也缓和了那么一瞬。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空隙!

一直如同猎豹般在战场边缘游弋、寻找机会的张志杰,眼中凶光一闪!他不知从哪里捡来一根断裂的、带着尖锐断口的扫把棒,如同鬼魅般从萧辑身后悄无声息地贴近,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将那根木棒,以一個极其刁钻狠毒的角度,猛地向上戳去!

目标直指——萧辑的裆部!

“奥义·爆蛋千年杀!”张志杰甚至中二地喊出了招式名!

“嗷呜——!!!”

一声撕心裂肺、完全不似人声、混合着极致痛苦与暴怒的震天怒吼,从萧辑喉咙里爆发出来!这似乎是唯一能穿透他麻木神经、触及本源的剧痛!他肿胀的身体猛地弓起,双手下意识地捂向受创部位,脸上的疯狂扭曲到了极致!

然而,这剧痛并未让他倒下,反而像是彻底点燃了他体内最后一丝属于野兽的凶性!他猛地转过身,血红的眼睛死死盯住了还没来得及撤退的张志杰,那眼神中的怨毒,几乎要凝成实质!

“你……找……死!”含糊不清却充满杀意的字眼从他牙缝里挤出,他舍弃了其他目标,如同失控的火车头,朝着张志杰猛扑过去!速度比之前更快,力量更狂暴!

“妈呀!”张志杰吓得魂飞魄散,连滚爬爬地向后逃窜。

就在这时,天空中传来了螺旋桨的轰鸣声!一架警用直升机克服恶劣天气,强行飞临操场上空。舱门打开,一名特警队员半身探出,手持长长的麻醉枪,瞄准了下方法动迟缓了一些(因剧痛)的萧辑。

“咻!”

麻醉针精准地射中了萧辑的后颈!

但令人绝望的事情发生了——那足以麻倒一头成年大象剂量的麻醉针,打在萧辑肿胀的脖颈上,竟然只是让他晃了晃!他伸手一把将麻醉针拔掉,扔在地上,仿佛只是被蚊子叮了一口,继续朝着张志杰追杀过去!

直升机上的警员目瞪口呆。

“妈的!”一直在主席台边焦急观战的市委唐书记,一位以作风硬朗、敢于担当著称的中年干部,眼看情况失控,再也按捺不住。他猛地跨上旁边一辆不知是谁停在那里的警用巡逻摩托,一把从一名体育老师手里拿过曲棍球棍,大吼一声:“让开!”

他拧动油门,摩托车发出咆哮,在泥泞的雪地上,划出一道不太稳定的轨迹,如同中世纪冲锋的骑士,义无反顾地朝着萧辑撞去!——唐书记年轻时是市摩托车队的成员!

然而,雪地实在太滑,摩托车冲出去不到十米,前轮猛地打滑,车身失控,唐书记连人带车摔了出去,在雪地里滑行了好一段距离,狼狈不堪,球棍也脱手飞出。

几乎同时,李副省长也红了眼,带着脸色惨白的校长和书记,三人合力扛起两个大型干粉灭火器,冲到相对近的距离,对着萧辑猛喷!

“噗——噗——”

大量的白色干粉笼罩了萧辑,暂时遮蔽了他的视线,让他动作一缓,咳嗽了几声。但也仅此而已。他挥舞着手臂,驱散干粉,身上的污秽混合着干粉,让他看起来更加恐怖,追杀张志杰的脚步只是略一停顿。

混战,依旧在继续,并且因为萧辑被彻底激怒,显得更加惨烈和不可预测。这个雪日的操场,仿佛成了一个无法醒来的噩梦。

混乱的雪地战场上,符焰和徐永眼见市委唐书记连人带车摔出去后趴在地上一时没了动静,心中都是一紧。两人也顾不上远处那个还在发狂的“怪物”,连忙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泥泞积雪跑过去。

“唐书记!唐书记!”徐永小心地将趴着的唐书记翻过来,拍打着他的脸颊。符焰则迅速检查他是否有明显外伤。

幸好,唐书记只是摔得有些懵,加上急火攻心,暂时晕厥。在两人的呼唤和拍打下,他咳嗽了几声,幽幽转醒,一睁眼就急着问:“那……那怪物呢?!”

而另一边,费副省长看着连麻醉针和摩托车冲锋都无效的萧辑,额头青筋直跳,对着对讲机几乎是咆哮:“消防队!消防队到了没有?!给我用高压水枪!把他冲倒!控制住!”

尖锐的消防车警笛声由远及近,两辆红色的消防车冲破风雪,强行驶入操场边缘。训练有素的消防员们迅速接好水带,粗大的水龙对准了在人群中横冲直撞的萧辑。

“加压!喷射!”指挥官一声令下。

一道凶猛的水柱如同白色巨龙,带着巨大的压力,狠狠地冲击在萧辑肿胀的身体上!

所有人都期待着看到他被水流冲翻、动弹不得的场景。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所有人,包括经验丰富的消防员,都瞠目结舌,胃里一阵翻腾!

那高压水流冲击在萧辑青紫色的肿胀皮肤上,并没有将他冲倒,反而……像是冲击在了一块巨大的、吸满了水的海绵上!他肿胀的躯体肉眼可见地又膨胀了一圈,皮肤被撑得更加透明,仿佛随时会破裂!

紧接着,更恶心的事情发生了!

“噗嗤——噗嗤——嗤——!”

如同挤破一个巨大的、装满污秽的脓包,萧辑身体各处——关节缝隙、腋下、甚至眼眶、耳朵、口鼻——猛地向外喷射出大量粘稠、黄绿色、散发着剧烈腥臭味的脓水!这些脓水在高压水枪的冲击力和他自身内部压力的共同作用下,如同无数恶心的水枪,朝着四面八方无差别地喷射!

“啊啊啊!好恶心!”

“呸呸呸!这是什么鬼东西!”

“我的眼睛!”

离得近的学生、老师、保安们猝不及防,被这腥臭的脓水淋了个正着,顿时响起一片惊恐的尖叫和呕吐声。整个操场的恶臭程度瞬间提升了数个等级,连空中的雪花似乎都沾染了那令人作呕的气味。

高压水枪,不仅没能制服他,反而像是给他加了“buff”,让他变成了一个移动的、喷射恶臭脓水的污染源!

“停下!快停下水枪!”费副省长看得头皮发麻,连忙下令。

消防员们也傻眼了,慌忙关闭水阀。

就在这片因脓水喷射而引发的短暂混乱和停滞中,站在主席台边缘,脸色铁青打着电话的李副省长,终于压抑不住怒火,对着话筒另一端厉声斥责,声音甚至压过了现场的嘈杂:

“张院长!你们精神卫生院是干什么吃的?!啊?!一个被列为重点监护、有严重暴力倾向和极端行为的精神病患者,从你们那里跑出来多少次了?!这次闹出这么大乱子,波及全省领导、全校师生!你们居然还敢隐瞒不报?!你这个院长是不是不想干了?!我告诉你,这件事完不了!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立刻!马上!”

他气得浑身发抖,狠狠挂断电话,看着操场上那个还在不断滴淌、喷射脓水,继续制造混乱的“怪物”,只觉得一阵深深的无力感和荒谬感涌上心头。

消防水枪无效,麻醉针无效,物理攻击效果甚微,这个萧辑,仿佛真的成了一个无法用常理理解和制服的“存在”。混乱,在脓水的腥臭和领导的怒吼中,依旧看不到尽头。

操场的混乱在恶臭脓水的喷洒中近乎绝望地持续着。常规手段尽数失效,萧辑那变异肿胀的躯体仿佛成了不破的堡垒,无尽的疯狂驱动着他不知疲倦地破坏。

符焰紧紧抓着徐永的手臂,脸色苍白,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在极度的混乱中,她强迫自己冷静观察。她的目光死死锁定在那个移动的污染源——萧辑身上。她注意到,无论是他自己身上散发的恶臭,还是之前张志杰那阴损一击可能带来的污秽,甚至是现在这弥漫全场的脓水腥气,似乎都未能让他有丝毫回避,反而……他那疯狂的动作在污秽最浓郁的地方,隐约带着一种扭曲的……畅快?

一个大胆到近乎荒诞的念头在她脑海中闪现。

“徐永!”她猛地拉住徐永,在他耳边急速低语,“你看他……他好像……喜欢这种味道?或者说,他被这种极致的污秽吸引?”

徐永一怔,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看向萧辑,仔细观察,确实发现那怪物在脓水横流、臭气熏天的地方,嘶吼声似乎都带上了几分诡异的兴奋。

“何书记!”符焰不再犹豫,拉着徐永挤开人群,冲到面色铁青的何书记面前。她也顾不上礼节,语速飞快地喊道:“书记!我有一个办法!操场南面,靠近旧实验楼那边,有一个废弃多年、但从未彻底清空的大型化粪池!能不能立刻调工程机械过来,挖开它!用那里面的……东西,吸引他进去!然后……然后用速干水泥把他浇灌在里面,只露出头!这样既能控制住他,又不会伤他性命!”

何书记、以及旁边刚挂断骂人电话的李副省长、摔得浑身疼痛的唐书记,还有惊魂未定的费副省长,都被这个提议惊呆了。

化粪池?速干水泥?只露个头?

这想法太过离奇,太过……有味道。但看着眼前这个连高压水枪和麻醉针都无可奈何的怪物,看着一片狼藉、臭气熏天的操场,以及惊魂未定的师生们,这似乎是唯一一个听起来有可能将其控制住,而非杀死(在未明确其“非人”性质前,直接击杀后果难料)的办法。

“快!按她说的办!”何书记几乎是瞬间做出了决断,声音嘶哑却斩钉截铁,“立刻调工程队!最快的速度!开挖!”

命令被层层下达。很快,刺耳的工程机械轰鸣声压过了现场的混乱。一辆小型挖掘机强行驶入操场,朝着南面那个标记着危险符号的区域猛冲过去。钢铁巨臂挥舞,很快就在冻土和积雪中挖开了一个巨大的、散发着难以形容的、陈年恶臭的深坑!那味道,比萧辑身上散发的脓臭还要浓烈数倍,熏得附近的人几乎睁不开眼。

果然!

当那浓郁到极致的陈年粪臭弥漫开来时,正在疯狂攻击人群的萧辑动作猛地一滞。他肿胀的头颅转向化粪池的方向,浑浊疯狂的眼睛里竟然流露出一种近乎“迷醉”和“渴望”的神色!他发出一声欢愉(?)般的嘶吼,四肢并用,不再理会周围的人,像一头嗅到血腥味的鲨鱼,朝着那敞开的、污秽不堪的化粪池猛冲过去!

在所有人紧张而骇然的注视下,萧辑毫不犹豫地、甚至带着一种急不可耐的姿态,纵身跳入了那深不见底、污物翻涌的化粪池中!他在里面扑腾着,发出满足(?)而诡异的嚎叫,仿佛那是他的极乐净土。

“快!灌注水泥!”工程指挥声嘶力竭地喊道。

早已准备好的水泥罐车轰鸣着,将大量特制的速干水泥混合料,朝着化粪池的入口猛烈灌注下去!灰色的水泥迅速吞噬着池内的空间,与污秽物混合、凝固。

萧辑似乎意识到了危险,开始挣扎,但那速干水泥的凝固速度极快,加上化粪池内部结构的限制,他的挣扎很快变得无力。水泥面不断上升,淹没他的躯体,他的四肢,最终,只剩下那个肿胀变形、沾满污秽和水泥浆的头颅,还露在逐渐凝固的水泥平面之上。

他还在嘶吼。

但那吼声,已经被坚硬的水泥牢牢禁锢住了庞大的身躯,只能从那唯一露出的、扭曲的口中发出,变得沉闷、压抑,却依旧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疯狂和怨毒,在这被恶臭和混乱笼罩的雪日操场上回荡。

“吼——!!逆天……吾乃斗帝……父亲……不会放过……”

风波,以一种谁也无法预料的方式,暂时平息了。

后续的清理、消毒、安抚工作迅速展开。领导们面色沉重地离开,学生们在老师的组织下,带着满身的疲惫、惊吓和难以言喻的复杂心情,陆续返回教室。

符焰看着那个只剩下头颅露出水泥面、却仍在发出不屈(或者说疯狂)嘶吼的“东西”,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身体微微颤抖。无论萧辑曾经如何,眼前这幅景象,都太过冲击。

徐永默默地将她揽入怀中,用手轻轻遮住她的眼睛,低声道:“别看了,焰焰。结束了。”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安抚的力量。

是的,对于他们而言,这场漫长而荒诞的噩梦,似乎终于画上了一个带着浓重臭味的休止符。那个名为萧辑的阴影,以这样一种极端而惨烈的方式,被物理封印在了这片土地之下。

只有那断续传来的、来自水泥之下的、不甘的逆天嘶吼,还在证明着,某些疯狂,并未完全湮灭。

过了些日子,旧育英中学操场,南侧。

这里已不再是校园,而是被划定为“乙类特殊生物污染管控区”。高达五米、带有高压电网的厚重水泥墙将其与外界彻底隔绝。围墙内,昔日充满青春活力的跑道、草坪已被荒草和诡异的暗紫色苔藓覆盖,空气中常年弥漫着一股无法散去的、混合着消毒水、腐烂物和某种非地球生物的腥甜气息。穿着全封闭防护服的工作人员定期巡逻,监测设备闪烁着幽光,记录着中心区域那个“存在”的任何一丝生命波动。

管控区的正中心,正是那个巨大的、用特制速干水泥浇筑的封印体。水泥表面布满了暗绿色的斑驳污渍和干涸的喷射状痕迹。唯有最顶端,一个肿胀、青黑、几乎看不出人形的头颅暴露在外。头颅上的眼睛常年圆睁,布满血丝,瞳孔涣散,没有任何理智的光芒,只有野兽般的混沌与疯狂。喉咙里,日复一日地发出低沉、沙哑、毫无意义的嘶吼与含混不清的呓语:“斗帝……天委……杀……”

这,便是此世萧辑的最终形态——一个被自身疯狂和外界力量共同塑造的、囚于粪池水泥中的怪物。

然而,就在一个雷雨交加的深夜,一道异常明亮的闪电撕裂天际,精准地击中了管控区内的某个能量节点。强烈的电磁脉冲让所有监测设备瞬间失灵,刺目的白光甚至短暂地照亮了那颗头颅狰狞的面容。

就在这一刹那,头颅上那双混沌的眼睛里,猛地闪过一丝截然不同的光芒——那是属于人类的、极致的惊骇、茫然与……清醒!

……我……这是在哪?

一个意识,一个来自另一个时空轨迹的意识,强行挤入了这具被疯狂和污秽填满的躯壳。

他是萧辑。是那个在另一条时间线上,官运亨通,年仅二十八岁便成为全省最年轻处长的萧辑。是那个对符焰的痴缠厌弃至极,最终利用家族权势和自身能量,在商战中巧妙设局,一步步将澜明酒店集团逼入绝境,看着它最终宣告破产清算的萧辑。

前一刻,他还在某个高级会所的庆功宴上,矜持地接受着同僚的奉承,心中盘算着下一个晋升目标。下一刻,无边的黑暗与难以形容的恶臭便将他吞噬。

无数混乱的记忆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冲入他的脑海——

有符焰重回高一后对他的彻底无视;

有她对那个穷小子徐永展露的、他从未得到过的温柔笑颜;

有自己的嫉妒、愤怒、一次次卑劣的出手和一次次滑稽的失败;

有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宣布是“斗帝”的荒诞场景;

有自己四肢着地、撕咬咆哮、喷射脓水的兽行;

有自己被引诱跳入这无尽污秽的化粪池,被冰冷的水泥永远禁锢的绝望……

“不——!!!”

一声源自灵魂深处的、比以往任何一次嘶吼都要凄厉痛苦的尖啸,从这具怪物的喉咙里爆发出来!

这声嘶吼不再是单纯的疯狂,而是掺杂了无尽的恐惧、悔恨、崩溃和无法接受的现实!

我……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符焰……徐永……澜明集团……我明明……我明明已经成功了!

在那个世界,我毁了她的一切!她跪下来求我放过她家的时候,我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为什么?!为什么在这里会是这样?!

前世今生的记忆剧烈冲突,如同两把烧红的铁钳撕扯着他的灵魂。

他想起前世符焰家破人亡、憔悴落魄的模样,心中曾有过的那一丝快意,此刻变成了刺骨的冰寒和讽刺。

他想起此世符焰与徐永并肩而立、越来越好的模样,那明艳的笑容如同最毒的火焰灼烧着他现在的“眼睛”。

他想起自己前世的权势地位,俯瞰众生的优越感……再看看现在,被囚于粪池,人不人鬼不鬼,连最基本的自由和尊严都荡然无存!

“啊啊啊——!!逆天!这是逆天!!”

“我才是赢家!我本该是赢家!!”

“符焰!徐永!你们不得好死!!”

他疯狂地咒骂着,挣扎着,但水泥铸就的囚牢纹丝不动。只有那颗头颅在剧烈地颤抖,扭曲的面容上,新生的、属于前世萧辑的清醒意识,与这具怪物躯壳中原有的疯狂本能激烈搏斗,使得他的嘶吼声时而清晰(充斥着怨毒与不甘),时而重新变得混沌(只剩下无意义的“斗帝”咆哮)。

这种清醒,对于此刻的他而言,是比纯粹的疯狂更加残酷的刑罚。

他拥有了前世的记忆,知晓了另一种“成功”的可能,却被迫困在此世最失败、最不堪、最污秽的结局里,清晰地感受着这一切。他所有的骄傲、所有的算计、所有前世引以为傲的“胜利”,在此刻这具被水泥封印于粪池中的怪物身躯面前,都变成了一个无比荒诞、可笑又令人作呕的笑话。

雷雨渐歇,监测设备陆续恢复工作,记录下的,依旧是那持续不断的、似乎与以往并无不同的嘶吼。

但只有萧辑自己知道,有什么东西已经彻底改变了。他不再仅仅是那个疯狂的“斗帝”,他成了一个拥有双重记忆、在无尽悔恨、嫉妒和污秽中永恒煎熬的囚徒。这份来自前世的“馈赠”,将他推入了比地狱更深沉的绝望深渊。

管控区的灯光在雨后的夜色中幽幽闪烁,映照着那颗在水泥上不断扭动、发出意义不明嘶吼的头颅,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一个关于选择、因果与终极讽刺的恐怖故事。

时光荏苒,十几年弹指而过。

曾经的育英中学旧址,如今已矗立起一座极具未来感和视觉冲击力的宏伟建筑——澜明集团旗下的旗舰项目,“幻蚀”生化猎奇主题酒店。它不仅是本省的重点文旅项目,更因其独特的概念和尖端技术应用,成为了全国瞩目的地标。

酒店大堂挑高数十米,穹顶是可变色的全息投影,此刻正模拟着幽暗瑰丽的深海景象,偶尔有扭曲发光的虚拟生物游弋而过。流线型的服务台由某种生物活性材质构成,微微搏动,散发着柔光。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特调的、带着些许金属和腐殖质气息的冷香。

二十九岁的符焰,身着一套剪裁利落的深紫色总裁套装,昔日明艳的容颜更添了几分成熟与干练,举手投足间气场强大。她的丈夫,徐永,同样二十九岁,已成为史上最年轻的工程院院士,专注于生物工程与智能控制交叉领域。他穿着简约的科技感便服,站在符焰身边,神情温和而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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