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让阴蒂夹能夹住普迦穿了阴蒂环的阴蒂，彭自成还特地拉长了普迦的阴蒂，好让夹上阴蒂夹之后，阴蒂环能露在外面。

这当然给普迦带来了额外的刺激体验。

“你今天还替加尼卡为我当导游，等级还是最高的觉醒女，所以就由你来当头！加尼卡辅助你！莫纳丽莎本来就是你的奴隶，现在当然也归你管。拉妮和希玛明天太阳升起之前都是我的奴隶，我也委托你来调教。”彭自成揉捏着普迦软软的大屁股笑道，“刚刚就你没装上阳具，光是被肏，感觉不给你玩玩有些不公平。现在就只有你装上了机器阳具，作为地位最高的女王犬，你有权肏其他的女犬！”

接着彭自成又换成了一副很严肃的嘴脸，对普迦和加尼卡说。

“普迦！加尼卡！你们是莫纳丽莎、拉妮、希玛的前辈，要当好她们的老大姐！明白吗！”

“明白！”普迦立刻配合地回应道，还敬了个礼。

“汪呜！”加尼卡则是将手握拳放在嘴巴两边，用祈求的眼神仰望着彭自成。

彭自成思考了一会儿，就说。

“好吧！毕竟你才是我雇来的导游，让普迦一直替你工作，有点太便宜你了！就准你说人话吧！”

接着他又对拉妮和希玛说。

“等价交换，拉妮和希玛，从现在开始，你们就要像之前的加尼卡一样，将自己说人话的能力封印起来，当一只乖巧的小母狗，明白吗？”

这是哪门子等价交换啊！

“啊？”听不懂中文的拉妮刚发出疑惑不解的声音，屁股就被普迦拍了一下。

而希玛已经双手握拳放在乳房两侧，做出了标准的女犬蹲，发出娇滴滴的狗吠声。

“汪汪汪！”

“真是条淫荡又懂事的小母狗啊！”彭自成摸着希玛的下巴，夸奖道。

而拉妮在听了普迦的翻译后，也学着希玛的模样，做出了小狗撒娇的动作，自然也获得了彭自成的表扬。

虽然拉妮听不懂彭自成说的中文，但肢体接触的感觉是一种超越语言的情绪交流方式，不需要语言互通就能够理解。

接着出于好奇，彭自成还是看了下首陀罗修行女和达利特修行女的出家仪式。

首陀罗修行女的出家仪式感觉更像是大学的开学仪式，她们的首陀罗女上师在台上的讲话也和大学时的校长和老师们说的致辞差不多，简直就是堪称折磨的枯燥。

而达利特的出家仪式，则如同是露天下午茶的会场一般。

在专门布置的会场中，达利特修行女们可以享受下午茶和点心。

而在专门围出来的一个区域里，还摆放着一排笼子，这些笼子里面，都蜷缩着一个戴着黄金项圈和镣铐的婆罗门修行女。

“婆罗门修行女出家之后，第一年先是集体调教，然后给当年入庙出家的达利特修行女进行挑选。选剩下来的婆罗门修行女就会分配给任何有收养意愿的达利特女、首陀罗女。”

加尼卡告诉彭自成。

“是吗？”彭自成看着那些笼子里的婆罗门修行女，蓬头垢面的样子，皱着眉头说，“她们身上怎么都脏兮兮的？”

“当然脏了，她们都一年没洗澡了。当初我清洗加尼卡的时候，可是用了三大盆水才洗干净呢！”普迦笑着说。

“一年都没洗澡了！”彭自成有些吃惊。

“长期不洗澡，保持身体肮脏，是一种很常见的苦修形式。”加尼卡强行解释说。

可对这样子的女犬奴隶，彭自成也提不起半点性欲。

彭自成推测这其实是一种让婆罗门女能接受被达利特女、首陀罗女当做女犬奴隶来饲养的手段。

婆罗门女被狗肏后，有一年不洗澡，沦落到肮脏不洁的境地之后，再由达利特女、首陀罗女来照顾她们，那么她们自然就会对照顾自己的达利特女、首陀罗女产生心理上的依赖。

达利特女的会场是禁止外来游客入内的。

接着，彭自成和聪明人、好运气一起去养牛场。

这里不但有卖鲜牛乳，还有卖人奶。

那如同色情漫画里那些人间牧场的场景一样，一排巨乳美女关在牛棚里，乳房上面罩着挤奶器，生产着所谓的“美女牛奶”。

她们都是持牛戒的瑜伽尼，各种姓都有。

“还有达利特啊！”彭自成好奇地说。

“牛戒是非人戒中比较高级的。正常按流程来说，应该先持牛戒，然后再逐步尝试鸡行戒、狗戒。”普迦解释说，“从这个角度来说，婆罗门女一开始修行就能持狗戒，反而是一种优待呢！”

“那这么说，她们两个现在岂不是享受到了婆罗门女一样的特权？”彭自成摸着拉妮和希玛的头，说。

“是的！”普迦点了点头，说，“都是托你的福，她们才能像婆罗门女一样当狗，这真是她们的福气啊！”

彭自成愣了一下，转头看向她们的父亲。

“确实如此！”聪明人对彭自成解释说，“苦修是对自己信仰虔诚的考验，因此越是艰难的苦修就越是能向神明证明自己的虔诚，就越是能得到神的眷顾。持狗戒的苦修者是一定能入天界的，最低也是一条神犬。”

这也是印度苦修文化的一部分。

彭自成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三个男人在这里喝了好几杯牛奶和人奶。

“哈！”聪明人咕嘟咕嘟地灌了一杯牛奶后说，“晚上还有无双大轮座，可要好好补充一下体力！”

9、沙克提主神殿的五摩

三点之后，沙克提大神庙里做爱的印度男女就少了起来，他们都在为晚上的大轮座养精蓄锐。

自然也有人是忍着好几天不性交的，就等无双大轮座开始后一次性做个够。

女性做爱也是需要体力的，因此大神庙里的修行女、瑜伽尼，除了还在接待游客过程中抽不开身的，大多数都在打坐冥想，进行深度的休息，普通印度女性也多选择在阴凉处休憩。

彭自成和聪明人、好运气告别之后，就去这里的图书馆消遣时间。

临别之时，他们还从手机壳里抽出了名片送给彭自成，并希望他能在晚上好好宠爱他们的女儿。

顺便一说，聪明人的名字是Chalak查拉克，直译就是聪明人的意思；而好运气的名字是Saubhagya绍巴吉奥，直译就是好运气。

沙克提大神庙的图书馆很大，藏书非常丰富，据说还有一处只有高级神职人员才能进入的秘密文献馆。

和餐厅一样，图书馆里并没有正常的座位，取而代之的是性意味满满的林伽座。

彭自成自然不可能坐林伽座，于是他再次坐到加尼卡的背上。

彭自成手上的书是《现代坦特罗要义》，是一部了解现代左道性力派思想体系的入门哲学书籍，作者是拉兹·巴特·德莎斯塔·婆罗门。

也就是加尼卡的父亲。

而在作者简介上的照片里，还有她的妻子，丽达·5M。

实际上，现代左道性力派思想的复兴不但和藏传佛教回传有关，其初创成员还和印共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印共毛，也称纳萨尔派，他们最终也面临着和日本赤军一模一样的困境，其中大部分成员面对现实中的重重困境不得不选择放弃通过武装夺取政权的道路。

据说，拉兹的妻子丽达的父亲是一支印共毛游击队的领袖，至今他的名字仍在印度政府的通缉名单上，丽达为了避免麻烦，就改姓五摩，也写做5M。

在扉页，还印一个印度风装饰字体的5M，下面写着“将此书献给我最爱的妻子丽达——拉兹·巴特·德莎斯塔·婆罗门。”

左道性力派信仰中有所谓“五摩”，现代也经常用5M来表示。

五摩，即梵语中酒（madya）、肉（māṃsa）、鱼（matsya）、谷物（mudrā）及女性（maithuna）这五种在梵语中以“摩”音节开头的事物为媒介，通过感官刺激激发内在性能量。现代左道性力派将这种内在性能量视为神性化的力比多，并认为这种内在性能量是推动世间万物生机勃发、以及人类社会运行和发展的源动力。

而作为性力派，自然最强调性的力量。

拉兹的哲学思想体系深受妻子影响。

既然用刀枪行不通，那就用性与爱吧。

或许印共毛中的女性是抱着这种信念投身到现代左道性力派的复兴运动之中去的。

而这本拉兹·巴特·德莎斯塔的《现代坦特罗要义》实际上就和英国约翰·托兰德所著的《泛神论要义》一样，是一本用宗教来讲哲学的书籍。

拉兹在《现代坦特罗要义》中，开篇简要介绍了古典印度六派哲学——数论派、瑜伽派、胜论派、正理派、弥曼差派、吠檀多派，并声称现代坦特罗是一种结合了瑜伽派观点的吠檀多派，认为宇宙二元，但孕育二元宇宙的本源——梵天母沙克提——是一元的，左道坦特罗的目的在于突破二元对立，在精神上实现与母神沙克提合一。

这显然是为了从现代西方哲学的框架中跳出来，将现代坦特罗，也就是现代印度教左道性力派，用宗教的形式回归到印度哲学体系中来。

拉兹还将沙克提女神信仰和三相神之一的梵天联系起来，主张沙克提才是真正的创造神，为了传播这一个观点，他还将沙克提称作“梵天母”。

而沙克提的造物属性，在女性肉体上的显化，就是子宫的生育能力，因此在左道性力派的神学体系之中，女性天生就是和沙克提连在一起的。

在读完《现代坦特罗要义》这本小册子之后，时间已经快要到黄昏了。

入夜之后，就要开始无双大轮座了。

轮座，就是性力派的宗教崇拜仪式，其中最具特色的环节是通过性交模拟神性结合，在此过程中进行观想以求觉悟和解脱。

虽然集体性交的大轮座确实会有轮奸的状况，但实际上轮座的轮指的是性力的轮回转化，轮座本身的含义并不是轮奸，小轮座就是一对一的男女二人。

在现代左道性力派的仪轨中，只有瑜伽尼正式以对男信徒进行传道弘法为目的进行的性交才能被称作轮座，并且轮座都有一系列仪轨。

而无双大轮座，是在十二月份的满月之夜，现代性力派左道信徒在沙克提大神庙的骨灰广场举行的大型节日祭祀活动。

不过，说是祭祀，由于现代性力派左道信仰的特殊性，实际上更像是印度风格的狂欢节。

彭自成和他今天晚上的五个女犬奴隶来到了沙克提大神庙主神殿外的骨灰广场。

在胡格利河第二大桥上，彭自成就已经远远望到过主神殿，如今近看，更觉震撼。

沙克提大神庙的主神殿，和瑜伽母神殿、提毗神殿不同，周围完全没有种植树木，裸露着夯实的黄土，上面零星分布着一些灰白色的粉末。

这就是骨灰广场。

加尔各答的现代左道性力派信徒，死后会沙克提大神庙的火葬场里进行火葬，将头骨颅顶烧出来的头骨舍利由家属带回家或是留在沙克提大神庙进行供奉，将其余的骨灰在洒在骨灰广场上，让骨灰吸收日月之精华，然后被风和雨送入恒河之中——当然若是对沙克提大神庙进行捐献，也可以让骨灰在无双大轮座时撒在舞台上，让骨灰近距离和女上师们接触。

在现代左道性力派还有一种名为托生轮座的密仪，也就是在进行特定宗教仪式后，瑜伽尼口含死者的舍利在骨灰广场进行性交，在这种情况下，瑜伽尼怀上的孩子会被视为是死者的轮回转世，尤其是在瑜伽尼本人是死者的后代或亲属的情况下。

性力派左道有坟林修行的传统，因此骨灰广场作为“坟场”也是沙克提大神庙举行重大宗教仪式的场所，当然无双大轮座也会在骨灰广场举行。

在河边，已经点起了一排排巨大的塔香。

骨灰广场分为了内轮和外轮。

外轮已经摆起了一个个摊贩来服务游客。

来骨灰广场参加无双大轮座的人群之中也有还俗的修行女和瑜伽尼。

有的还俗修行女、还俗瑜伽尼还带着自己的丈夫，瑜伽尼还俗之后也并非都卖淫为生，嫁人也是很正常的。

有的还和加尼卡一样佩戴上了以前的修行时的项圈和镣铐，当起了丈夫的奴隶。

还有一些夫妻，连丈夫也戴着项圈，夫妻的项圈用爱心铁链连在一起，象征着夫妻相爱至死不渝。爱情本身也被视为一种性力的显现，夫妇忠贞并不违反教义，左道性力派信仰消除的只是性羞耻。

当然也有的丈夫项圈不是戴脖子上，而是阴茎的龟头上。采用这一种形式的夫妻也就是所谓的NTR爱好者，丈夫并不反对妻子出轨，甚至反其道而行之。这也是一种爱情，一样合于左道性力派信仰，毕竟左道性力派信仰本来就推崇颠覆传统。

在骨灰广场，还有一些手执铁棒、全身涂得如日本艺伎一样白、让自己看起来异常醒目的健壮女性。她们是所谓的执棒女，隶属于沙克提大神庙保安部，负责在大型公开活动中维持秩序。

并且进入骨灰广场还要再经过一次安检。

通过安检之后，彭自成听到有一对白人情侣在用英语对话。

“怎么那么多道安检，感觉像是到了中国一样。”女孩抱怨说。

“没办法呀！怕有人闹事。”男孩对女孩解释说。

“是旁边的孟加拉穆斯林吗？”女孩问。

“其实更多防的是其他教派的印度教徒。你没听过那句话吗？异端比异教徒更可恶。”男孩压低了声音跟女孩说。

“为什么啊？”女孩一脸困惑地说。

“因为她们吃瘤牛，而瘤牛在其他印度教教派里是神牛。殖民时期，这些印度人甚至因为怀疑子弹上涂的油是牛油而造东印度公司的反。”男孩舔了舔嘴唇说，“在整个印度，就只有她们在把瘤牛当做肉牛来育种饲养。你吃过一次就知道了，沙克提瘤牛肉排有多好吃！与和牛不同，印度瘤牛低脂高纤维，而且沙克提大神庙会对瘤牛肉进行干式熟成处理，来锁住内部的肉汁，并产生坚果、奶酪、黄油的风味，只要稍微抹些海盐和黑椒就美味至极。”

“就知道吃！”女孩笑到，“说起来，吃牛排要配酒的吧！这里有好酒吗？”

“在现代性力派左道的积极活动下，在印度东北的几个邦都已经解禁了麻花酒，并正式命名为麻花威士忌，出口到其他国家来赚取外汇。在殖民时期强行禁止麻花酒上百年的英国现在反而成了麻花威士忌的主要进口国之一。麻花酒和左道性力派都同样被英国殖民政府封杀查禁，这使得复兴的现代左道性力派看待麻花酒有种同病相怜或是同仇敌忾的感觉，所以麻花威士忌甚至成为了最标准的五摩酒，是最经典的性力派宗教仪式用酒。沙克提大神庙也有以自己为名的麻花威士忌品牌，沙克提麻花威士忌好喝极了！”

在骨灰广场上，到处都挂满了五摩旗装饰。

“什么北洋军阀啊！”彭自成笑着对此吐槽道。

乍看之下，五摩旗确实和北洋军阀的五色旗十分相似，只是颜色顺序不一样。

北洋军阀的五色旗顺序从上到下是红黄蓝白黑，而五摩旗是黄蓝红白黑。

“是有些相似，不过五摩旗是用五种颜色对应五摩。”

加尼卡和普迦对视了一眼，像是说这个说话的机会就留给我吧，然后她爬到彭自成脚边，向他解说了起来。

“五摩和印度五大元素是有对应的。”

“谷物是生长在大地之上的，所以谷物就是土元素的精华，黄色是土元素的代表色。”

“鱼是游动在流水之中的，所以鱼就是水元素的精华，蓝色是水元素的代表色。”

“酒易燃，且喝了之后浑身燥热，所以被视为火元素的精华，红色是火元素的代表色。”

“生物活着的时候会呼吸，所以生物的肉被视为风元素的精华，而本身无色无形的风在世界上最大最普遍的体现就是在天上被风吹动的流云，因此流云的白色就是风元素的代表色。”

“男女性交模拟宇宙阴阳合一，而孕育出一切万物的宇宙空间，本身是一片无垠的黑暗，因此宇宙的黑色就是空元素的代表色。”

“在这里也有贩卖各种五摩物，非常值得一试！”

这些知识在刚刚那本她父亲写的书里也都有，不过这时候讲破就没意思了，听导游侃大山也是旅游的醍醐味之一。

而且最后一句显然是有备而来的。

“那么有没有推荐的店铺呢？”彭自成顺着加尼卡的话说下去。

“请随我来！”

加尼卡爬在前面，将彭自成带到一家店的前面。

一家用货运集装箱改造而成的移动餐厅。

而餐厅的名字是逸仙乐。

是大大的繁体汉字，下面标注着英文，用的还是英国威妥玛式拼音法。

“餐厅的老板娘名叫维克多琳·林·逸仙·达利特，出身于塔坝唐人街的逸仙巷。塔坝（Tibetan Park）其实就是西藏公园的意思，后来在18世纪末福建人移民过来，在塔坝建立了塔坝唐人街，以制糖业和皮革业为生，一度垄断了皮革行业，直到1962年中印战争爆发，印度国大党政府将唐人街的中国移民关进集中营，并巧取豪夺了他们的资产。在印度国大党政府的无耻打压之下，华人的皮革业帝国轰然倒塌，有门路的华人企业家纷纷移民他处，塔坝唐人街一度衰落得只剩千余人。在种姓统计中，很多中国移民因为从事皮革业而被登记成了达利特，维克多琳的家族就是其中之一，这些唐人街达利特家族也是现代左道性力派的坚定支持者。”

“维克多琳的家族是从福建惠安移居加尔各答的，因此自称惠安林家。在62年之后惠安林家的家族成员大部分都移居台湾，转而投资餐饮业并获得了成功，而维克多琳的祖先因故滞留印度，和家族分开了。台湾被中国统一前，惠安林家就谋划着主动将资产分散转移到国外来规避风险——在美国旧金山经营万圣海鲜舫的老板林婉娘，也是惠安林家的人——而他们和加尔各答的维克多琳相认之后，就投资她在加尔各答开了一家名为逸仙乐、主营印式中餐的酒楼。”

“作为现代左道性力派的虔诚信徒，维克多琳在无双大轮座期间都会带着主厨来沙克提大神庙临时营业，这里的餐品口味与总店别无二致。”

说到这里，加尼卡总结道。

“中午吃的是印度菜，那么晚上就尝试一下印式中餐如何？”加尼卡接着强调，“更何况这里还有二楼的包厢，既可以看到内轮，又可以保持一定隐私性。”

彭自成立刻明白了加尼卡的暗示。

“好，就这里吧！”

彭自成喜欢看别人公开性交，但自己却不希望成为公开性交的主角。

餐厅主体用集装箱堆叠成一个二楼建筑，外墙上画着的金龙和白象，龙象就像玄武图里的蛇和龟一样缠绕在一起，在装潢上堆砌了诸如瓦当假屋檐、竹帘、室内盆栽、书法作品、折扇之类很多刻板印象里的中式元素，但用的配色是典型的南亚风格的高饱和度配色，明黄、玫红、松石绿等颜色撞在一起，强烈对比所营造出来的高强度视觉冲击就像是在殴打视网膜……或者说是撞飞视觉神经。

一楼是公共用餐空间，空间通透，在正中间用一根圆柱加固了餐厅的结构强度，上面还绘有手持莲花的卡玛拉作为装饰和祈求商业繁荣。

二楼则是相对隐私的包厢，面对内轮方向有大大的落地窗，方便包厢内的食客一边用餐一边观赏等会内轮进行的歌舞表演和轮座群交。

旁边有一个专门改造成厨房的集装箱，和主体分开，为二楼包厢送餐的服务员是走专门搭建的桥，不需要通过挤满人的一楼用餐区。

而订到包厢的客人则是通过背向内轮的楼梯上到二楼。

“维克多琳和我是大学同学，每次无双大轮座她都会预留一个包厢给我和我的客人。没有客人的话，她就会和我一起在包厢里叙旧。”

“她也是瑜伽尼吗？”彭自成隐隐有些期待地说。

“不，她无意修行。毕业于印度商学院莫哈利分校和宾夕法尼亚大学沃顿商学院的她，对家族的生意更感兴趣。”

彭自成似有一丝失落。

说话间，加尼卡将彭自成等人带到厨房，跟在厨房楼上掌控全局维克多琳打招呼。

“林琳，我带客人来了哟！”

能看得出来有点东方血统、但又有些南亚韵味的维克多琳·林坐在上面翘着二郎腿，扫了一眼彭自成。

“胖、不帅，不打折！”

说完她就继续忙起了工作。

“看来，你不是她的菜。”加尼卡笑着说。

“无所谓。”彭自成满不在乎地说。

到了包厢，放着中式的八仙桌和玫瑰椅，而不是楼下的普通方桌和条凳，在包厢靠墙的一侧还放着一个贵妃床，供人躺靠。

彭自成坐到了玫瑰椅上，将帽子摘了下来，放在旁边，露出了头上的龙角。

这当然不是天生的龙角，而是后天改造的产物，是一种无线人机交互系统装置，可以让人通过大脑思维来便利快捷地操作、遥控机器，通过灵境系统获取机械感应器传入的数据、接入灵境网络。

这是神州科技集团开发的技术，主要运用场景是杂多智能工业机器人的运营维护和超多元非标准数据处理，提升企业智能化生产和管理的效率。

而使用“灵境”一词来命名这项技术，则是因为钱学森手稿的关系。

近年来这个技术也开始下沉到民间市场，并拓展了出来各种生活和娱乐方面的用途。

据说神州科技集团还在开发一种新系统，能在人与人之间传递思想信息，甚至是无法被文字化、语言化的情绪和体验，让人类彼此能够更加深度的相互理解，并实现真正意义上的感同身受。

过了一会儿，全身赤裸的印度服务生就将菜单带进包厢交给彭自成。

彭自成习惯性地先整体浏览一遍整个菜单，然后在进行挑选。

菜单页用五色区分。

黄色是主食，主要是各种炒饭、炒面。

蓝色是水产和海鲜，鱼类居多。

红色是酒，招牌的当然是沙克提麻花威士忌，然后还有一款是阿穆特泥煤威士忌。

彭自成极不易察觉地皱了下眉头。

“泥煤威士忌？”

“泥煤威士忌要来一瓶是吗？”服务员误以为他是在点单。

“不，我不要。”彭自成干脆地否定掉了。

彭自成继续翻。

白色的是肉类。

黑色的则是有男有女。

菜单上的人都称得上是眉清目秀，显然就是男妓和妓女了。

彭自成抬眼确认了一下，发现眼前的服务员也位列其中，但是没有老板娘。

服务员有些期待，但彭自成又翻到了第一页，开始认真点餐。

“首先就来一份鸡肉咖喱炒饭吧。”看着黄色菜单，彭自成说。“然后再来一份满洲浓汤配炸馕。”

接着彭自成继续按照菜单的颜色，继续点菜。

“然后，鱼类就红烧孟买鸭鱼。酒类就沙克提麻花威士忌，加椰浆和蜂蜜调味。”

这时候加尼卡开口说。

“这家店的泥煤威士忌有一种阿穆特卡哈本，是印度阿穆特酒厂的产品，实际上不算是全泥煤，而是更注重大众口感的泥煤风味酒。在酿造时主要使用的是印度六棱大麦，只使用了部分苏格兰泥煤麦芽来增添风味，口感上相对于全泥煤，烟熏感会更加柔和，比起矿物感更贴近于香料的辛辣，同时还会有热带水果的甜香。”

“是吗？那就来一小瓶试一试吧。全泥煤那真的是人喝的东西吗？简直就像是在喝煤油，只有铁皮人才会把那种东西往身体里灌吧！”

彭自成笑着吐槽道，接着就继续点餐。

“肉食的话，孜然瘤牛肋条和瘤牛板腱牡蛎肉各来一份。女性我自带了，就这样了。”

说完彭自成合上菜单，还给服务员。

“好的。您的菜单是，鸡肉咖喱炒饭、满洲浓汤配炸馕、红烧孟买鸭鱼、孜然瘤牛肋条、瘤牛板腱牡蛎肉、加椰浆和蜂蜜的低度沙克提麻花威士忌、阿穆特卡哈本试饮。”

服务员接过菜单和彭自成核对道，并没有太失落，可见她刚才期待的其实是卖身后的经济报酬而已。

“没错。”彭自成点了点头。

服务员退出了包厢。

这时候，报名参加无双大轮座的男人和女人也开始进入内轮。

在内轮的十个入口都有摄像头进行面部识别，核实个人信息。

沙克提大神庙的无双大轮座只有在沙克提教团注册的左道性力派信徒才能参加，而且必须要是适孕年龄内且并没有怀孕在身的年轻女性和精力旺盛的年轻男性。

俯瞰内轮，中间有一个圆形舞台。

围绕着舞台，就像是空间扭曲之下的国际象棋棋盘一样，地面交错涂着黑色和白色。

赤条条的年轻男女进入内轮之后，男性坐在白色的格子上，女性坐在黑色的格子上。

“请不要现在就开始性行为！请不要现在就开始性行为！”负责维持秩序的瑜伽女手执扩音器大声地喊着，“先吃饭补充精力！别黑摩的时候硬不起来！那可是对女神不敬！”

五摩之中，象征空元素的黑色就是指性交，而黑摩就是指沙克提无双大轮座中最后的集体性交环节。

而进入内轮不论男女都能领到一份用沙克提瘤牛肉制作的咖喱牛排、一条炸鱼、几张用来裹牛肉和炸鱼来吃的烤面饼和一大杯麻花威士忌。

彭自成点的餐送到了。

“这！这是……”

彭自成下了一跳，因为鸡肉咖喱炒饭和满洲浓汤炸馕是盛放在用黄铜制成的羊头骨碗里端上来的。

羊头骨碗是用绵羊的骨头制成，羊角和羊骨额头自然形成了三点支撑，内部以嵌入黄铜内胆作为容器，旁边放着来分餐的黄铜饭勺和汤勺。

“在古代，左道性力派的修行者和现在那些湿婆派的阿格霍里支派苦行僧一样，用人头骨制成的骨碗进食饮水，在身上涂抹从人的尸体脂肪提炼出来的尸油来保持清洁。”加尼卡解释说，“不过，沙克提教团从中国引入了智能化的火化系统，死者的头骨可以直接炼制成更加神圣的舍利子。呵呵，所以头骨碗就改用羊头骨为材料了。等下表演裸舞的女上师们身上涂抹的油，也是用羊脂炼成的羊脂油。”

这是加尼卡在导游生涯中摸索出来的对中国人的话术。

以前加尼卡对中国客人强调头骨碗在宗教上的神圣性，结果一点用都没有。

很多中国人是以自己民族的现实主义传统为豪的，在中国共产党的引导宣传下，他们最典型的民族叙事是西门豹治水式的，强调鬼神之术的虚假无用，唯有组织化的人力能够实际改变一切窘境，变贫瘠之地为丰饶乐土。

后来加尼卡就请教了导游前辈，对中国人的脾性喜好有了一些了解，学到了在这种情况下的应对技巧。

首先，说出镶铜骨碗以前是用更加恐怖的人头骨制作的，再借用阿格霍里支派的状况让对方明白这不是左道性力派独有的传统，潜移默化地抬高他们的阈值。

然后，若有若无地提及火化系统是从中国进口的，不动声色地满足他们的民族自尊心，大多数中国人对于他们发达的制造业是抱有一种强烈的自豪感的。

最后强调沙克提教团现在使用羊头骨和羊脂油是一种现代化的改良，中国人对“现代化”这个词非常没有免疫力。

一般来说，这样中国人就会自然而然地被说服，接受使用羊头骨碗。

果然，听了加尼卡的话之后，彭自成不但坐了下来，注意力还被引到了女上师等下要表演的舞蹈上。

“哦？跳舞的时候还要涂油？”他好奇地问。

“是的，这样身体就会反射月光，会让舞者更加美丽。”加尼卡回答说。

彭自成和加尼卡交谈时，其他的菜肴也都一一端了上来。

只有盛放主食的容器是头骨碗，而其他菜肴则是纯粹用黄铜制成的餐具。

黄昏时分，夕阳侧着照进包厢里，为了能一边吃一边看窗外风景的彭自成坐在阴影之中，看着被夕阳照得熠熠生辉的满桌佳肴，大口大口地咀嚼着洒满孜然的烤制瘤牛肋条，享受着这份触犯禁忌的美味。

经过干式熟成的厚厚肉排，本身就有奶酪、坚果一般的浓郁风味，又经过了洋葱、生抽、料酒和糖的腌制，再加上孜然、花椒和白芝麻的提香和高温烤制形成的美拉德反应，简直就是狂野的味蕾风暴。

“这份烤牛肋条真是极品啊！”彭自成像是个美食家一样赞叹到，“这一餐中，我对这个评价最高。其次是板腱牡蛎肉，鲜嫩好吃。和这两个相比，红烧鱼就有点一般了。”

说着，他喝了一口用椰浆和蜂蜜稀释的低度数沙克提麻花威士忌。

而阿穆特卡哈本，他根本连碰都没碰。

其实，与其说他喝的是稀释后的威士忌，不如说是加了威士忌的蜂蜜椰浆，酒精度数甚至不超过20%。

可就这样他一样满脸通红，看起来有着明显的醉意。

看来他酒量不怎么样，加尼卡心想。

彭自成又尝了一口板腱牡蛎肉。

他将被切成三毫米、浇上黑胡椒酱汁的烤肉薄片放入自己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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