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师心满意足地整理好自己皱巴巴的衣服，那油腻的脸上带着餍足后的平静。他毫不留情地捡起掉在地上的内裤，带着战利品的意味，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然后，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那破碎、无力、赤裸的咲闵，语气里带着毫不动摇的威胁和冰冷：

他没有忘记那只被灌满的鞋子。他将那只沉甸甸、带着污秽的运动鞋，粗暴地放在了咲闵的头边。那份屈辱的重量和气味，如同最冰冷的现实，永久地烙印了咲闵的意识深处。

“今天的事，你不准跟任何人，透露半个字。不然……你知道后果。”

说完，他就如同什么都没发生过，转身回到了办公桌后，若无其事地拿起红笔，继续批改着试卷。只留下咲闵一个人，赤裸着，在冰冷、潮湿、充满屈辱和恶心的办公桌上微微痉挛。

咲闵趴在桌上，缓了很久才有力气站起来，她胡乱地穿上衣服，连鞋子里的精液都没有清理，就跌跌撞撞地跑出了办公室。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教学楼三楼的，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跳下去，她只知道，那一刻，所有的屈辱和绝望都涌了上来，让她再也不想活下去了。

后来，在刑警大队的审讯室里，刘老师面对证据，终于交代了自己的罪行。他坐在审讯椅上，头低着，声音断断续续地说着自己如何给咲闵的水里下药，如何在办公室里侵犯她，如何私藏她的内裤，如何在最后一次侵犯后看着她跑出办公室，却没想到她会跳楼自杀。“我只是想…… 只是想留个纪念，” 他提到那条内裤时，声音里还带着一丝病态的痴迷。

我坐在审讯室外，隔着玻璃看着刘老师那张油腻的脸，手里攥着从他口袋里搜出来的、属于咲闵的白色内裤，胃里一阵翻涌。丁震站在我身边，脸色阴沉得可怕，眼神里的冷意几乎要溢出来。我们都知道，这个男人不仅毁了一个 17 岁少女的一生，还试图用谎言掩盖自己的罪行，可他没想到，咲闵的死，最终还是让他的罪恶暴露在了阳光下。

审讯室外的走廊里很安静，只有头顶灯管发出的微弱嗡嗡声。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脑子里反复回放着刘老师的口供和咲闵尸体的样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沉吟半晌，我终于还是推开了丁震所在的临时办公室门，他正坐在椅子上翻看咲闵的学籍档案，手指在 “高三（三）班” 那几个字上轻轻摩挲，脸色阴沉。

“丁队，我觉得不对劲。” 我站在门口，声音比平时低了些。丁震没有抬头看我，只是微微颔首，沉默的样子显然是默许我继续说下去。我深吸一口气，走到他面前，条理清晰地说出自己的疑虑：“刘老师虽然禽兽不如，但他很明显不是之前那几起悬案的凶手 —— 之前的案子，凶手都有极强的反侦察意识，会清理现场痕迹，甚至能精准把控质数规律作案，而刘老师只是个色欲熏心的班主任，作案后连内裤都敢私藏，根本没有那种缜密的心思。而且，我刚才去问了那个说看到咲闵从刘老师办公室窗户跳下来的学生，他支支吾吾的，眼神躲闪，说话也颠三倒四，明显是被现场的景象吓到了，很可能只是看到咲闵从办公室跑出来，就误以为她是从窗户跳下去的。”

丁震这才抬起头，目光落在我脸上，带着一丝探究：“还有呢？”

“我审讯刘老师之前，去教学楼的楼顶看了一眼。” 我继续说道，指尖因为兴奋而微微发麻，“楼顶边缘有一处脚印，我比对过，和咲闵脚上的运动鞋尺码、纹路都吻合，但奇怪的是，那脚印的脚尖是朝内的。如果咲闵是自己跳楼自杀，脚印的脚尖应该朝外才对，朝内的脚印，更像是被人推搡或者在挣扎时留下的。”

“所以，你觉得凶手另有其人？” 丁震终于开口，语气里听不出情绪，但眼神里多了几分认可。

我重重地点点头：“对，刘老师只是侵犯了咲闵，但杀害咲闵的，应该是另一个人。”

丁震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色，沉默了几秒后说道：“你去再查一遍，学校这边的现场，我让人守着，保持到每天凌晨，确保不会有任何痕迹被破坏。”

“好！” 我立刻应下来，转身就要走，刚迈出两步，又想起了什么，回头问道：“丁队，那刘老师怎么办？”

丁震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冰冷：“他犯的事，足够他下半辈子在牢里度过了，不用管他。”

我心里松了口气，快步走出临时办公室，开车返回 B 市二中。此时的学校已经被完全清空，校门口的警戒线还没撤，几个值班的警察看到我，点了点头示意放行。校园里静得可怕，只有我的脚步声在空旷的教学楼前回荡，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落在咲闵跳楼的那栋教学楼墙上，给冰冷的砖墙镀上了一层诡异的暖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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