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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灭之刃,第8小节

小说: 2025-12-23 11:14 5hhhhh 8510 ℃

我说着,还特意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手掌——那里确实沾满了刚才从香奈惠身上带下来的爱液,在阳光下亮晶晶的,显得格外淫秽。

忍的瞳孔剧烈震颤。

*清理……?*

*那是说……要我去擦那个……那个地方……?*

*那里全是……那个人的……东西……*

她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姐姐腿间那片狼藉的景象。那种粘稠的、白浊的液体……不仅仅是弄脏了姐姐,更是深深地烙印在了她的视网膜上。

“我……”

忍想要拒绝,想要大声说“这种事情难道不是应该你自己做吗”,但看着床上那个因为羞耻而把头埋进被子里、瑟瑟发抖的姐姐,那句拒绝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那是她最敬爱的姐姐啊。

如果现在转身离开,把这样虚弱无助的姐姐丢给这个男人……谁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更加过分的事情?

一种奇怪的责任感和保护欲,混合着某种隐秘的窥探欲,在她的心中交织。

“呼……”

忍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尽管那颤抖的尾音出卖了她内心的慌乱。

“我……我知道了。”

她转过身,有些僵硬地走向床头柜,端起那盆温水,将毛巾浸湿、拧干。

我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退开身位,给这位尽职尽责的妹妹让出了操作空间。

忍跪坐在床边,颤抖的手掀开了那件刚刚盖上去的浴衣下摆。

那是对她理智的最后一次重击。

近距离观看之下,那种视觉冲击力是毁灭性的。

姐姐那原本如同白瓷般完美的大腿内侧,此刻布满了干涸或湿润的痕迹。那个私密的部位,因为长时间的性爱和刚才的粗暴内射,呈现出一种令人怜惜的红肿。

尤其是那个小小的洞口,因为失去了肌肉的闭合力,此刻正微微张开着,可以看到里面还在缓缓向外溢流的浓精。

“怎么会……弄成这样……”

忍感觉自己的眼眶发热,某种酸涩的东西涌上鼻腔。她颤抖着伸出手,拿着温热的毛巾,小心翼翼地触碰到了姐姐那敏感的大腿肌肤。

“嗯……!不……不要……忍……求你了……❤️”

香奈惠感受到那是妹妹的手,羞耻感瞬间突破了阈值。她想要合拢双腿,但那只会让更多的液体被挤压出来。

“别动,姐姐。”

忍咬着嘴唇,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哭腔,“如果不擦干净……会着凉的。”

她强忍着内心的羞耻与震撼,手中的毛巾轻轻擦拭过那片泥泞的区域。

指尖隔着毛巾触碰到了那种滑腻的触感。

那种属于那个男人的气味,混合着姐姐的味道,瞬间充满了她的鼻腔。

忍感觉自己的脸在燃烧,心跳快得几乎要停止。她在这一刻,被迫如此直白地面对着姐姐作为“女人”的一面,面对着那种原本只存在于幻想中的、属于成人的堕落世界。

而我,则站在一旁,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欣赏着这幅绝美的姐妹图。

妹妹强忍着羞耻为姐姐清理情事后的狼藉,姐姐羞愤欲死却无力反抗只能任由妹妹摆弄私处。

这画面,真是比任何幻术都要来得赏心悦目啊。

#65:“那个……已经清理干净了。”

蝴蝶忍低垂着头,声音细若蚊讷。她飞快地将那条沾染了罪证的毛巾扔进水盆里,发出一声轻微的落水声,仿佛那是某种烫手的山芋。水面上瞬间晕开了一层淡淡的浑浊,那是属于姐姐体内的……那个人的东西。

她慌乱地拉过被角,试图将姐姐那满是痕迹的身体遮盖严实,动作急促得有些失礼。

香奈惠此时已经把整个脑袋都缩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一缕黑发散落在枕头上,身体还在时不时因为羞耻而微微颤抖。

“辛苦你了,忍。”

我靠在窗边的立柱上,随手把玩着一只刚才落在窗棂上的蓝闪蝶。阳光透过紫藤花架洒在我的脸上,在这充满情欲气味的房间里,我的神情却显得异常清爽,甚至可以说是有些不合时宜的闲适。

忍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收拾着水盆,显然是想尽快逃离这个令她窒息的空间。

“说起来,忍。”

我忽然开口,打破了这份脆弱的沉默。

忍的动作一僵,并没有回头,只是背影显得更加紧绷,“陆君阁下还有什么吩咐么?”

“没什么特别的吩咐,只是突然有点好奇。”

我松开手指,那只蓝闪蝶扑扇着翅膀飞向了忍的肩头。

“忍现在也是大姑娘了呢……有心仪的男性了么?或者说……谈过恋爱么?”

这个问题就像是一颗石子投入了死寂的湖面。

忍猛地转过身,那双紫色的眸子里写满了不可置信。她大概怎么也没想到,在这个刚刚结束了一场荒淫性事、姐姐还赤身裸体躺在床上的尴尬时刻,这个男人竟然会问出这种类似于过年时长辈才会问的、毫不相干的问题。

“哈……?”

她发出了一声短促而荒谬的单音节,脸颊上的红晕不仅没有消退,反而因为气愤而变得更深,“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这种私人的问题,似乎和陆君阁下没有什么关系吧?”

“别这么冷淡嘛。”

我轻笑一声,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她那虽然娇小但因为常年锻炼而显得格外匀称的身段上扫过。那件蝴蝶纹样的羽织下,是作为鬼杀队剑士特有的紧致线条。

“我只是觉得,忍有时候表现得……真的很青涩呢。”

我迈步走向她,皮靴踩在榻榻米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忍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直到背部抵上了冰冷的墙壁。

“如果是有过经验的女性,刚才看到那种场面,应该会更从容一些才对。”

我停在她面前一步之遥的地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张精致却因为紧张而紧绷的小脸,“看来,咱们的虫柱大人,在那方面还是一张白纸么?”

“这……这不用您操心!”

忍咬着牙,强撑着不让自己在气势上输掉,尽管她的耳根都已经红透了,“鬼杀队的任务繁重,我没有时间去考虑那种……那种无聊的事情!”

“无聊的事情么……”

我意味深长地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视线越过她的肩膀,看向那个依然在被子里装鸵鸟的香奈惠,“可是我看你姐姐刚才的样子,似乎并不觉得那是无聊的事情呢。”

“你——!”

忍气结,却又因为那是事实而无法反驳。

“而且……”

我忽然压低了声音,身体微微前倾,凑近她的耳畔。属于男性的气息瞬间笼罩了她,那是混合着淡淡血腥味和某种冷冽气息的味道,极具侵略性。

“既然觉得无聊,为什么还要那么在意呢?”

忍的瞳孔猛地一缩,“我……我没有……”

“没有么?”

我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挑起她颊边的一缕碎发,在那顺滑的发丝上绕了个圈,“可是,这并不是第一次了吧?忍。”

空气再次凝固。

“什……什么?”忍的声音带上了一丝颤抖。

“我的感知能力可是很强的,这一点你应该知道。”

我的语气依然轻柔,像是情人间的呢喃,说出的话却让忍如坠冰窟。

“不仅仅是今天。”

“上周三的晚上,下雨的那天。”

“还有前天午后,阳光最好的时候。”

我每说出一个时间点,忍的脸色就苍白一分。因为那些确实都是她曾经偷偷躲在别苑外,听着屋里传来姐姐娇喘声的时间。

“我有好几次,都在那种时候——在我正把你姐姐压在身下,把肉棒捅进她身体里,让她哭着求饶的时候——感知到了你的气息。”

我盯着她那双剧烈震颤的紫色眸子,哪怕是最细微的情绪波动也不放过。

“你的呼吸声,你的心跳声,甚至是……你身上那种因为紧张而散发出的淡淡香气。”

“你就躲在窗外的紫藤花架后面,或者是回廊的拐角处,一待就是很久,直到我们彻底结束才离开。”

“不……不是的……我……”

忍慌乱地想要否认,但在我那仿佛洞悉一切的目光下,所有的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

这比刚才被迫进来清理身体还要让她感到羞耻。

那种隐秘的、带着一点背德快感的偷听行为,原本被她用“担心姐姐”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包装得很好。她以为自己是隐藏在暗处的守护者,是理性的旁观者。

但现在,这层遮羞布被无情地扯了下来。

原来,她一直是舞台下那个被注视着的小丑。

原来,他在肏姐姐的时候,一直都知道她在外面听着。

这种认知让忍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某种更为深刻的羞耻感顺着脊椎爬了上来。

“为什么呢,忍?”

我并没有打算放过她,反而更进一步,手指顺着她的发丝滑落,轻轻触碰了一下她滚烫的耳垂。

“明明觉得那是‘无聊的事情’,明明觉得那是‘不知羞耻’的行为……为什么还要一次又一次地来听呢?”

我的声音里带着纯粹的好奇,没有任何道德评判,却比任何指责都更加尖锐。

“是有什么必须要确认的事情么?还是说……”

我看着她那双已经漫上一层水雾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其实忍的心里,也对那种事情……感到好奇呢?”

“不!!!”

忍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猛地推开我的手,发出一声尖叫。

“我不听!你……你在胡说什么!我只是……我只是担心姐姐的安全!毕竟你是鬼……谁知道你会不会伤害姐姐!”

她语无伦次地大喊着,胸口剧烈起伏,那张平日里总是挂着腹黑假笑的脸庞此刻已经完全崩坏,只剩下慌乱与无措。

“我……我要走了!还要去配药!”

她再也无法忍受这种令人窒息的审视,转身抓起地上的水盆,也不管里面的水洒出来打湿了榻榻米,像是一阵风一样冲出了房间。

这一次,她是真的逃跑了。

甚至连鞋子都差点跑掉一只。

看着那个狼狈逃窜的娇小背影消失在回廊尽头,我嘴角的笑意逐渐加深。

“真是个不坦诚的孩子啊。”

我转过身,看向床上那个依然把自己裹成蚕蛹的香奈惠。

“你说呢?香奈惠。”

被子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香奈惠才慢慢探出半个脑袋。她的脸红得像是一颗熟透的番茄,眼角还挂着泪痕,眼神复杂地看着门口的方向。

“忍……忍居然……一直都在听么……”

她喃喃自语着,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深深的羞耻。

只要一想到自己在那种意乱情迷、毫无尊严求欢的时候,最亲爱的妹妹就在一墙之隔的地方听着,她就觉得自己作为姐姐的威严已经彻底碎成了粉末,拼都拼不起来了。

*以后……还要怎么面对忍啊……*

*那个孩子……知道我被那样内射……甚至是被弄到失禁的样子……*

“呜……”

香奈惠再次把头埋进了枕头里,发出了一声绝望的悲鸣。

#67:夜幕低垂,华灯初上。

吉原游郭,这座不夜城正如同一头从沉睡中苏醒的巨兽,吞吐着名为欲望的烟云。空气中弥漫着脂粉的甜香、廉价烟草的呛味,以及某种更为隐秘的、令人迷醉的糜烂气息。

“陆……陆君阁下,请您不要走得太快。”

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小碎步声。

蝴蝶忍此刻并没有穿着她那标志性的鬼杀队制服,而是换上了一身为了潜入搜查而准备的振袖和服。

淡紫色的布料上绣着细密的藤花纹样,腰封勒得极紧,勾勒出她那平日里被宽大队服遮掩的纤细腰肢。为了配合这身装扮,她脸上的妆容也比平日浓艳了几分,眼尾抹了一抹红晕,少了几分身为柱的凌厉,多了几分游女般的妩媚。

只可惜,这位临时的“游女”此刻正被脚下那双不合脚的高齿木屐折磨得眉头紧锁。

“怎么了?我们的‘小紫’姑娘这就走不动了?”

我停下脚步,转身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手里还提着一袋刚买的鲷鱼烧,那热腾腾的香气在冷风中格外诱人。

“请……请不要用那个花名称呼我!”

忍的脸瞬间红透了,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她下意识地想要去摸腰间的日轮刀,却摸了个空——为了伪装,刀被藏在了别处。

“这可是为了任务。”

我咬了一口鲷鱼烧,甜腻的红豆馅在口中化开,“而且我觉得这个名字很适合你啊。紫色的小蝴蝶,在花丛中迷路了,正等着好心的大爷带回家呢。”

“您……!”

忍气结,那双紫水晶般的眸子瞪得圆圆的。若是眼神能杀人,我现在大概已经被切成臊子了。

“好啦,不逗你了。”

我向她伸出手,掌心向上,“路不好走,牵着吧。要是摔坏了这一身昂贵的行头,产屋敷那家伙虽然有钱,估计也会肉疼的。”

忍盯着我的手看了半天,最后像是认命般叹了口气,有些别扭地将她那只被冷风吹得有些冰凉的小手放进了我的掌心。

柔若无骨,指尖微凉。

但我能感觉到,当你指腹接触到我掌心皮肤的那一刹那,她的脉搏明显快了一拍。

“说起来,忍。”

我牵着她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故意在那些衣着暴露的游女面前放慢脚步,感受着身边少女越来越僵硬的身体。

“要是哪天不当猎鬼人了,凭借这张脸,你在吉原绝对能当上花魁道中里的头牌。到时候,我一定会是第一个为你赎身的恩客。”

“绝对——不会有那一天的!”

忍咬牙切齿地反驳,试图抽出手却被我握得更紧,“还有,您的这种玩笑……真的很恶劣!”

“是么?但我看你姐姐倒是挺喜欢这种调调的。”

“那是姐姐她被您……被您欺负得神志不清了!”

忍的声音虽然压得很低,但那股羞愤欲绝的情绪简直要从头顶冒烟了。每当提到香奈惠,她总是会瞬间破防,从冷静的虫柱变成一个护食又无助的小妹妹。

就在我们这般“打情骂俏”地穿过京极屋的后巷时。

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突兀地切断了这暧昧的氛围。

那不是人类能闻到的味道,而是源自灵魂深处的腐朽。

“看来,找到正主了。”

我脸上的笑意未减,只是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忍也察觉到了什么,身体瞬间紧绷,那种属于剑士的凌厉气场重新回到了这个娇小的身躯里。

“陆君……”

“嘘。”

我竖起食指抵在唇边,“别那么紧张,只是去见证一场……迟到了百年的告别而已。”

……

战斗结束得比任何人预想的都要快,也都要安静。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没有血肉横飞的惨状。

在这片已经被之前的战斗波及成废墟的街道上,上弦之六——那对共生的鬼兄妹,此刻正呆立在原地。

堕姬那原本美艳却狰狞的脸庞上,此刻没有了丝毫的戾气。妓夫太郎那枯瘦如柴、满身黑斑的丑陋身躯,也停止了挥动那对致命的血镰。

他们并没有死,至少肉体还没有。

但我在这个瞬间,剥夺了他们对于“现在”的感知。

血鬼术森罗万象寒梅映雪。

我想起了这对兄妹的故事。

那是在吉原最底层的阴沟里挣扎求生的两只蛆虫。因为丑陋而被唾弃的哥哥,因为美丽而被利用的妹妹。最后,在大雪纷飞的夜晚,一个被活活烧成了焦炭,一个被人砍倒在血泊中。

如果……那个雪夜,有另一种结局呢?

在他们的视野里,世界变了。

不再是那个充满恶意的、只有剥削与暴力的游郭。

那是一个温暖的小木屋。

炉火烧得正旺,发出毕剥毕剥的声响。屋外的风雪很大,但屋里却暖和得让人想睡觉。

“哥哥?”

堕姬——不,此刻她是梅。

那个还没有被烧伤,依然拥有着清纯笑容的小女孩。她穿着一身干净整洁的和服,手里拿着一个热乎乎的红薯,有些疑惑地看着面前的人。

妓夫太郎愣住了。

他低头看向自己。

那双总是拿着镰刀杀人的手,此刻变得干净有力。身上那些代表着疾病与肮脏的黑斑不见了,他不再是那个连名字都没有的怪物,而是一个虽然长相并不英俊、但却有着结实胸膛的普通青年。

“梅……”

他的声音颤抖着,眼泪夺眶而出。

“怎么了哥哥?红薯太烫了吗?”

梅笑着扑进他的怀里,用那张干净的小脸蹭着他的胸口,“我们要一直在一起哦,永远不分开。”

“啊……啊……”

妓夫太郎紧紧抱住了怀里的妹妹。

那种真实的体温,那种心脏跳动的声音。

没有饥饿,没有寒冷,没有那些看不起他们的眼神。

“对不起……梅……哥哥没用……让你受苦了……”

他在幻境中嚎啕大哭,将这一百年来作为鬼所积攒的怨恨与痛苦全部宣泄而出。

“哥哥在说什么傻话呢?”

梅温柔地拍着他的后背,就像小时候他哄她睡觉一样,“只有我们两个就够了。只要和哥哥在一起,不管去哪里都好。”

现实世界中。

漫天的雪花开始飘落。

但这并不是自然的雪,而是由我的血鬼术凝聚而成的精神余烬。

蝴蝶忍站在我不远处,手中的日轮刀早已归鞘。她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一幕,那双紫色的眸子里写满了震撼与复杂。

那两个曾经令人闻风丧胆的恶鬼,此刻正紧紧相拥在一起。

妓夫太郎跪在地上,双臂死死环绕着怀里的堕姬。而堕姬则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终于找到依靠的孩子,将脸埋在哥哥枯瘦的颈窝里。

他们的身体正在一点点崩解,化作漫天的尘埃。

但他们的脸上,没有恐惧,没有不甘。

只有一种令人心碎的安详。

“如果……如果有来生的话……”

妓夫太郎那张正在消散的嘴唇微微蠕动,仿佛在对怀里的妹妹许下最后的誓言。

“也要做兄妹啊……”

“嗯……约好了哦……哥哥……”

随着最后一声呢喃消散在风中,两人的身体彻底化作了飞灰。

只留下了两件交叠在一起的衣物,在这冰冷的废墟上,依然保持着拥抱的姿势。

雪,越下越大了。

仿佛要将这世间所有的污秽与悲伤,统统掩埋。

我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那两团即将消散的灵魂之火。

“走好。”

我轻声说道。

这是我作为鬼之王(伪),给予同类的最后慈悲。

四周陷入了一片死寂。

过了许久。

“这……就是你要带我看的么?”

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转过身,看到她正看着那堆衣物出神。雪花落在她的发梢和睫毛上,让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即将破碎的瓷娃娃。

“鬼也是曾是人类。”

我走到她身边,伸手替她拂去肩头的落雪,“虽然变成了丑陋的怪物,虽然双手沾满了鲜血……但在灵魂的最深处,依然保留着那份最纯粹的羁绊。”

“我并没有原谅他们的罪行。”

我看着忍那双闪烁的眼睛,语气平静而坚定,“杀人偿命,这是天理。但我给了他们选择死亡方式的权利——不是作为被斩首的恶鬼,而是作为互相依偎的兄妹。”

忍沉默了。

她一直以来所坚持的“灭鬼”信念,那个将鬼视为绝对邪恶、必须铲除的存在的世界观,在这一刻发生了一丝微妙的偏转。

她抬起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那个眼神里包含了太多东西。

有对这种近乎神迹般手段的敬畏,有对那对兄妹悲惨命运的同情,还有一种……从未有过的、仿佛正在重新认识我的探究。

“你……”

忍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真是个狡猾的人啊,陆君。”

她低声喃喃着,嘴角勾起一抹有些苦涩却又释然的微笑。

“明明是鬼……却比很多人类还要懂得……什么是‘心’。”

寒风卷过废墟,吹动着她的发丝。

我笑了笑,并没有反驳。

“走吧,任务结束了。”

我再次向她伸出手,就像来时那样,“要是回去晚了,你姐姐可是会担心的。说不定还会以为我又带你去什么不正经的地方鬼混了呢。”

这一次。

忍没有犹豫,也没有那些别扭的挣扎。

她极其自然地将手放进了我的掌心,甚至还稍微用力回握了一下。

“要是姐姐问起来……”

她侧过头,避开我的视线,声音轻得像是一片雪花。

“我会替你保密的。关于……这一路上你对我做的那些恶作剧。”

#69:“保密……么?”

我停下脚步,侧过身看着身边这个将脸埋进围巾里、只露出一双闪烁不定的紫色眸子的少女。雪花落在她的睫毛上,融化成晶莹的水珠,让她看起来既脆弱又倔强。

掌心里的那只小手依然紧紧回握着我,仿佛那是她在这一片废墟与寒冷中唯一的依靠。

“其实……完全没有那个必要哦。”

我轻轻捏了捏她的指尖,语气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

“相反,我觉得你应该把刚才发生的一切——尤其是你是怎么反驳我的那些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你姐姐才对。”

忍愣住了。她猛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像是一只突然在迷雾中失去了方向的小兽。

“哈……?您在说什么胡话?”

她的眉头微微皱起,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可思议,“那种……那种羞耻的玩笑……还有那种把我和姐姐相提并论的话……如果让姐姐知道了,她一定会……”

“一定会觉得很开心,甚至会感动得哭出来吧。”

我打断了她的话,嘴角勾起一抹笃定的弧度。

忍张了张嘴,似乎想要反驳这荒谬的结论,但我的眼神让她下意识地闭上了嘴。

“你想想看,忍。”

我微微俯下身,视线与她平齐,在那纷飞的雪花中,我的声音低沉而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是敲击在她心房上的鼓点。

“刚才我说你将来也会当花魁的时候,你是怎么反驳我的?”

忍的脸瞬间红透了,她偏过头,试图躲避这种令人窒息的注视,“我……我说那是您恶劣的玩笑……还说姐姐是因为……因为……”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不可闻。

“是因为被我‘欺负’得神志不清了,对吧?”

我替她补全了后半句,看着她羞愤欲死的表情,眼中的笑意更深了。

“这不就是最好的答案么?”

我伸出手,指腹轻轻拂过她发烫的脸颊,带走了一片刚刚落下的雪花。

“你姐姐那个笨蛋啊……自从知道你在门外偷听之后,其实一直都活在恐惧里呢。”

“她害怕自己在你心里的形象彻底崩塌,害怕被你视作那种……明明还是处女时期就那么淫乱、不知廉耻地敞开腿求欢的荡妇。”

忍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

这些字眼太直白、太刺耳,却又精准地刺破了横亘在姐妹之间那层窗户纸。

“但是,刚才你的反驳证明了一件事。”

我温柔地注视着她,语气变得异常柔和。

“在忍的心里,姐姐依然是那个完美的、值得尊敬的姐姐。她之所以会变成那个样子,完全是因为我是个坏心眼的鬼,是因为我用手段强迫了她,把她弄坏了……而不是因为她本性淫荡,对么?”

忍的瞳孔剧烈震颤。

她从未从这个角度思考过刚才那番下意识的回击。

确实。

在那一瞬间,她本能地想要维护姐姐的尊严,本能地想要把所有的“错”都推到眼前这个男人身上。

“这对于现在的香奈惠来说,可是比任何安慰都要有效的救赎啊。”

我直起身,将她的手拉得更近了一些,哪怕隔着手套,也能感受到她掌心的温度正在升高。

“如果让她知道,哪怕听到了那种浪叫,哪怕看到了那样的丑态,她的妹妹依然在维护她,依然坚信这只是‘意外’和‘被强迫’……她心里那块名为‘羞耻感’的大石头,才会真正落地吧。”

“所以——”

我凑近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廓上,引起一阵细密的战栗。

“回去之后,记得好好跟姐姐‘告状’哦。就说……我是个多么恶劣、多么喜欢欺负人的坏蛋,而你是怎么为了维护姐姐的名誉,义正言辞地反驳我的。”

忍彻底呆住了。

她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明明说着如此不可理喻的歪理,明明是在把自己描述成罪魁祸首……但他眼底的那份通透与温柔,却让这一番话变得无法反驳。

*这个人……*

*到底把人心看透到了什么地步啊……*

那种被完全看穿的不甘心,混合着被理解后的某种酸涩感,在她的胸腔里翻涌。

“狡……狡辩……”

良久,忍才憋出这么两个字。

她低下头,不再看我的眼睛,只是将脸更深地埋进了围巾里,只留给这个世界一个通红的耳根。

但那只被我握着的手,却没有丝毫想要抽离的意思,反而……

指尖微微用力,在他的掌心轻轻挠了一下。

像是某种无声的妥协,又像是某种别扭的撒娇。

“随便您怎么说好了……”

她的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鼻音,却比这漫天的飞雪还要柔软。

“反正……坏人都是您来当就对了。”

雪越下越大了。

远处的东方天际,隐隐泛起了一丝鱼肚白。

在这被黑夜与寒冷笼罩的废墟之上,两道身影紧紧相依,在那逐渐明亮起来的晨曦中,向着归途缓缓走去。而那只被温暖大手包裹着的小手,直至最后,也没有松开分毫。

#71:清晨的阳光终于彻底撕破了云层,将惨白的雪地染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

回到蝴蝶屋时,整个庭院还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

忍没有去向主公汇报任务——那是鎹鸦的工作。她也没有回自己的房间休息,而是径直走向了那座位于庭院深处的别苑。

她在门口踌躇了片刻。

指尖触碰到冰凉的障子门框,昨天那一幕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再次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姐姐那赤裸的、满是红痕的身体,那迷离的眼神,以及空气中那股甜腻到令人窒息的石楠花气味。

“呼……”

忍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呼吸,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恢复到平日里的那种冷静与从容。

“姐姐,我进来了。”

她轻轻敲了敲门框,然后拉开了门。

屋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种旖旎气息。

此时的房间已经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窗户半开着,清冷的晨风吹散了昨日残留的情欲味道。只剩下淡淡的紫藤花香还在空气中浮动。

香奈惠正靠坐在床头。

她穿着一件素净的白色寝衣,长发随意地挽在一侧,露出的颈项修长而优美,只是那上面还残留着几枚清晰可见的吻痕,像是雪地里落下的红梅,昭示着这具身体曾遭受过怎样的蹂躏。

听到开门声,香奈惠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

她有些慌乱地拉高了被子,遮住了脖子上的痕迹,那双原本正望着窗外发呆的眸子此刻躲闪着,根本不敢与忍对视。

“忍……你回来了啊。”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明显的心虚,“任务……还顺利么?”

“嗯,很顺利。”

忍跪坐在床边,动作熟练地替她掖了掖被角。视线虽然极力避免在那几处痕迹上停留,但心中的那股酸涩感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上弦之六已经被消灭了。那个人……用了很不可思议的手段。”

忍简短地叙述着,一边观察着姐姐的神色。

香奈惠只是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被单,那是她在极度紧张时的小动作。

“是么……那就好……”她心不在焉地应着,眼神始终游离在房间的角落,“那……陆君呢?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他能把我怎么样?”

忍轻哼了一声,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惯有的傲娇,“除了嘴巴坏一点,性格恶劣一点,倒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空气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这种沉默对于此刻的姐妹俩来说,有着千钧之重。那层名为“羞耻”的窗户纸横亘在两人中间,谁也不敢轻易去捅破。

香奈惠咬着下唇,脸色苍白。

她在等待审判。

等待妹妹用那种失望的、鄙夷的眼神看着她,等待妹妹问出那句“姐姐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然而,响起的却是忍有些愤愤不平的声音。

“说起来,回来的路上,那个混蛋居然还拿姐姐开玩笑。”

忍突然开口,打破了这份死寂。

香奈惠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惊恐,“玩笑……?”

“是啊。”

忍转过身,假装去整理床头柜上的药瓶,背对着姐姐,以此来掩饰自己发烫的耳根,“他说……我就算不当猎鬼人,去吉原也能当头牌花魁。还说……”

她的声音顿了顿,咬牙切齿地模仿着当时的语气:“还说姐姐看起来很喜欢那种调调,说我不懂这种乐趣。”

“……!”

香奈惠的脸瞬间失去了血色,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

*被说了……*

*这种事情……竟然被他拿出来,当着忍的面说……*

*忍一定会觉得我是个……*

“但我狠狠地骂了他一顿!”

还没等香奈惠那颗坠入深渊的心彻底落地,忍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分。

她猛地转过身,那双紫色的眸子里燃烧着两簇名为“愤怒”的小火苗,直直地看向香奈惠。

“我对他说:‘那种话真的很恶劣!请不要把你那肮脏的思想强加在姐姐身上!’”

忍深吸一口气,像是要通过这种方式给自己壮胆,把当时那种维护姐姐的心情重新复述一遍。

“我告诉他——姐姐之所以会变成那样,之所以会发出那种声音……完全是因为被他欺负得神志不清了!是因为他是鬼,拥有那种让人无法反抗的力量和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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