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時間像浸了水的棉紗，沉甸甸地往下墜。

白日裡，她是李欣怡。當男友的手無意間掠過她右側腰窩那片柔嫩的肌膚時，她會在他的觸碰下微微一顫，像被無形的針尖刺中。那裡，什麼也沒有，只有記憶中的「001」在灼灼燃燒。

「怎麼了？」男友問。

「沒什麼，」她垂下眼，聽見自己的聲音平靜得陌生，「有點涼。」

公寓的寂靜，開始擁有自己的質地。它不再空無一物，而是充滿了細微的、等待被滿足的震動，像一枚被她含在舌下，卻被禁止吞嚥的糖。那甜膩感鑽入她的體內，改變了她的構造。曾經的羞恥心被熬煮成一種更純粹的東西，一種渴望被填滿的空虛，在她身體裡形成一個為墮落而生的、溫順等待的空間。

Master_Zero深諳「獎賞」與「渴望」之間的節奏。他沉默了兩天，任由初次體驗的餘韻在她體內發酵，讓她像初嘗禁果的癮君子般焦灼地期待下一次「劑量」。

週五晚上，得知男友要出門聚會時，她內心竟湧起一絲罪惡的竊喜。那份熟悉的空虛寂靜，第一次讓她如此期待。

果然，男友關門後半小時，加密通訊軟體的通知響起。她的心臟猛地一跳。

Master_Zero: 容器。

她立刻戴上耳機接受語音通話。那個平靜低沉的聲音像甘霖降臨在她焦渴的靈魂之上。

「在開始今天的規訓前，需要確認背景資料。」

「妳的這個空間……這個『容器』所處的物理環境，偶爾會有另一個人類進入。對嗎？」

這個問題像驚雷讓她瞬間僵住。他怎麼知道？甚至知道男友不是每天都在！她顫抖回答：「……是。」

「很好。一個不穩定的變量。」聲音聽不出情緒，像陳述物理現象，「妳稱之為『男友』。他今晚不在。」

「完美。一個缺席的闖入者。這讓今天的課程格外有趣。我們留下的所有痕跡，都可能在不確定的未來被他發現。」

「這份風險，將是今晚課程中最美味的調味品。」

「主人……」這個稱呼脫口而出的瞬間，連她自己都驚呆了。彷彿她的身體繞過所有理智，本能地選擇了最能取悅他的姿態。

「很好。」聲音對這個稱呼沒有任何意外，彷彿理所當然。「第一課完成得很好。但妳的服從還停留在臥室舒適區。現在要擴大領域，讓整個家都成為我的聖殿。」

「去客廳。跪在妳男友最常坐的沙發位前。」

她立刻起身走到客廳，跪在那深灰色布藝沙發前，像準備玷污祭台的信徒。

「解開褲子。看著沙發扶手，妳男友平時放手肘的位置。」

「用妳的陰唇去摩擦它。」

她大腦一片空白。沙發扶手上還殘留男友氣味，而她要用最私密的部位去玷污覆蓋。這個念頭讓混合噁心與興奮的電流竄遍全身。

「不要思考。執行。」聲音冰冷命令。

她閉上眼顫抖著向前傾身。感受陰唇的濕潤與扶手粗糙織物的觸感。開始緩慢羞恥地上下摩擦。

「很好。」聲音在耳邊低語，「就是這樣。把妳的氣味、濕潤、服從……都留在上面。以後每次看到他手臂搭在那裡，妳都要記住真正的主人是誰。」

她的喘息越來越重。布料粗糙纖維不斷刺激極度敏感的陰蒂。快感伴隨巨大背德感如潮水般席捲。

「妳快到了。」聲音像精準儀器監測著她的呼吸，「我聽到了。妳的呼吸變了。」

「現在，停下。」

這句命令像冰冷閘門截斷她奔湧向高潮的慾望。身體懸在崖邊不上不下，每一寸神經都在尖叫。她趴在地上因無法釋放的慾望劇烈顫抖，淚水汗水混在一起。這是純粹的生理折磨。

她只想要一個東西——許可。

「不……主人……」她發出無意識的痛苦呻吟，「……求您……主人……」

「妳的身體還沒有得到釋放許可。」聲音沒有絲毫變化。「現在去廚房。找到蜂蜜。」

她幾乎爬著進廚房。拿著那罐金黃黏稠液體，身體像一團爛泥。

「回到沙發前。將蜂蜜倒在陰蒂上。一滴就夠。」

她照做了。冰涼黏稠蜂蜜接觸火熱肌膚，帶來奇異甜膩刺激。

「現在，」聲音帶上一絲殘酷玩味，「用食指將那滴蜂蜜連同身體濕潤一同沾起。」

她的呼吸停滯。手指顫抖著探向腿心。指尖傳來蜂蜜黏膩和體液滑潤。

「很好。現在將那根手指放進嘴裡。」

「吸吮它。我要聽到聲音。我要妳品嚐自己服從的味道。」

她徹底崩潰了。

發出一聲不成聲的嗚咽，將沾滿自身氣味的手指放進口中。

黏膩濕潤、混合蜂蜜甜味和體液鹹腥的聲音，透過麥克風清晰傳向黑暗彼岸。

那聲音那味道像鑰匙徹底打開她羞恥心的最後一道門。

「很好。」主人的聲音像最終審判，「妳的界線已經不存在了。」

「現在可以了。回臥室趴到床上。用妳自己的手。」

「去迎接我賜予妳的獎賞。」

她像被抽掉脊骨的蛇挪回臥室。手在泥泞不堪的私處瘋狂動作。腦海裡不斷迴響沙發扶手的粗糙觸感、蜂蜜甜膩、自己屈辱的吸吮聲。

高潮來臨瞬間她尖叫出聲。那不是快樂尖叫，而是混雜解脫、沉淪與徹底絕望的悲鳴。

她趴在床上渾身脫力喘息。

「容器。」主人聲音再次響起，「做得很好。現在作為規訓結束，需要一份成果報告。」

「拿起手機。打開腿。」

「我要親眼看看賜予妳的獎賞在身體裡留下怎樣美麗痕跡。」

在極度疲憊狀態下，她已無力反抗，像被設定程式的機器人機械完成最後一步。

看著手機螢幕裡自己高潮後紅腫濕潤不堪入目的私處特寫，感到一陣頭暈目眩的羞恥。

手指懸在傳送鍵上猶豫。這樣就夠了嗎？能讓平靜的主人產生一絲波瀾嗎？

突然一個畫面閃回腦海——最初影片裡104被懸吊的女人，用破碎哭腔哀求：「………用力…幹死我…捅穿我這只會流水的賤屄………」

Vessel_104的話語同時響起——「真正虔誠的申請者，會為呈上的『原材料』附上一份品質說明。」

兩個聲音兩種畫面在腦中猛烈碰撞融合。她瞬間明白了什麼是「品質說明」的真正含義。

手指開始不受控制顫抖。點開圖片編輯功能選擇文字輸入。

一行字在指尖下顫抖，卻又無比清晰地，浮現在那淫穢圖片之上：

容器的騷屄 - 待檢驗

當最後一字落下，無聲的儀式也隨之釘下終印。一股遠超高潮的極致快感，如濃墨觸水，在她體內暈散、漫湧，滲透每一寸感知——那是自我徹底湮滅、令人顫慄的物化狂喜。

她雙腿一軟，意識在瀕臨失禁的暈眩中徹底模糊，靈魂卻在崩解之處歡然高唱：她終於，為自己這件祭品，完成了最褻瀆的命名。

隨後，她按下了「傳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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