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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克酒吧查克酒吧 第二章

小说:查克酒吧 2025-12-20 12:13 5hhhhh 6310 ℃

感恩節在每年十月的第二個星期一,是一個感恩大自然給予豐收的節日。

下班回到家的泰勒坐在車裡,他撥打了羅切爾的電話,等待著對方的回應。

過了好一會,他才聽到電話接通的聲音。

「對不起啊泰勒,這周不行,尚恩他好不容易回來,我們還要一起去家族旅行啊。」

聽到之後,泰勒頓時語塞了。雖然法例上,他可以強行要求羅切爾帶到他身邊來,可是這就無視了孩子們的意願了。再加上感恩節本來就是家庭的節日,現在作為局外人的他於義於理也沒資格主動去提出要求拆散其他人的家庭。

就在泰勒語塞的時候,羅切爾問

「喂?還在嗎?」

泰勒強忍著心裡的難受,深呼吸了一口氣說

「嗯,那就算了。」

他的聲音帶著抖動,每說一個字都撕裂他的心一次。他很想大吼,他很想大罵羅切爾,可是他很清楚,這會毀了羅切爾,毀了孩子們的家庭,毀了一切。然而羅切爾似乎沒有察覺到,她說

「對不起,我下周—」

沒等她說完,泰勒便掛斷了電話。

雖然這段關係不是他親手割斷的,卻是他親手促成的。他恨自己的膽小,恨自己的懦弱,恨自己為什麼當時沒有為了他們搬到城市裡面住。他一直在催眠自己”人生沒有對和錯的選擇”,直到他錯過了一切卻又走不出來。

泰勒雙手握拳,憤怒地敲在方向盤上,然後臉趴在中間,用手把自己的頭蓋住。

他想哭卻早已哭不出來。內心早已只剩下疲乏。

過了好一會,他才走進屋裡,從廚櫃拿出一瓶蘭姆酒獨自喝了起來。

與此同時,正在高級餐廳的廁所裡的羅切爾在泰勒掛斷電話之後,她長嘆了一口氣之後說

「啊啊啊,為什麼男人都淨是些愚蠢的生物啊?」

她早就知道泰勒的無助,老虎那難過的臉,僅僅透過對方的一字一句就已經在她的腦中鮮明地浮現出來。

在城市裡無所依靠的生活中,她做出了最”合理”的選擇。她選擇了和一個富有的男人結婚,展開一段沒有愛與激情的婚姻,一段平穩又索然無味的婚姻,就是為了讓子女能有個更好的未來。她對著鏡子,看了看身上名貴又不舒服的晚禮服,摸了摸脖子上無數人存一輩子錢才買得起的冰冷石頭,腦海中的每個她都控訴著一切的荒謬。唯有她的理性告訴她是”對”的,這是”對”的選擇。她恨不得泰勒罵她,告訴她的選擇錯得離譜,而不是去溫柔的理解她,去明白她。

「真是蠢透了。」

說完,補了妝才裝作無事走出去。

泰勒一口乾了第三杯蘭姆酒之後,拿出了手機滑了滑,他撥通了一個陌生又熟悉的電話號碼。

老虎固作鎮定地說

「嘿老兄,這周日有空嗎?還是你和家人有活動?」

渡雲對於泰勒突如其來的電話被嚇了一跳。雖然期中考就在下周,可是只是一天的話應該不會對學習做成任何影響,吧?他高興地搖著尾巴問

「有—有空啊,怎麼了?」

泰勒頓了頓說

「呃,沒什麼,就,因為我孩子他們不會過來,所以想問有沒有時間陪陪我這個老人。哈哈」

渡雲說

「你也沒有多老吧?可以啊,不過周一才是感恩節吧?會有火雞嗎?」

泰勒笑了出來說

「哈哈,當然有火雞了,你不是要喝酒嗎?周日喝完周一休息嘛。你也叫油燈過來吧,兩個人可吃不完啊。」

渡雲暗暗地在心裡高呼了一聲”wooohooo住家男人菜”,然後說

「好啊,一定會的!」

掛斷了電話,泰勒拿著酒瓶躺在沙發上。他看著所剩無幾的酒陷入沉思。他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邀請渡雲他們過來,明明別人也有自己的家人要一起過,又或許他們的國家根本沒有這個節日。想不到答案,泰勒不再糾結,他翻過身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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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逐漸步入深秋,到處都飄落著橙紅的楓葉。泰勒把車停到了渡雲家後面的停車場等著渡雲和油燈的到來。日光的時間也隨著季節的轉變而變短,斜陽穿過樹木間曬落到泰勒的車上。他看著漸漸沉入地平線的太陽,不停地回想著過去。

過了一會,泰勒看著渡雲形單影隻走過來問

「油燈呢?」

渡雲無奈地說

「他啊,他在趕死線,現在都快要變成一坨狐泥了。」

泰勒笑了笑說

「是嗎?那你呢?」

渡雲扭扭捏捏地說

「呃,我下周......大考。比起這個,今天還是吃個夠,吃飽了才有動力去做其他事情嘛。」

鬣狗邊說眼睛邊往泰勒身上到處遊走。從泰勒打電話問他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不管怎麼樣,在暈船的對象面前他可不能出任何事故。

過了一會,他們便到了泰勒的家。渡雲跟著泰勒走進了門。

剛進門,食物的香味撲鼻而來。渡雲為了今天,他一整天都沒有吃過東西,早就餓得不得了了。就在這時,他聽到鬧鐘響了起來。泰勒說

「子夜,把鬧鐘停掉吧」

子夜回答

「好的。」

渡雲對這個名字和聲音非常熟悉,那是由子分母夜航公司開發的人工智能AI”子夜”。他只在網上看過,畢竟光是要在家裡裝一個這樣的聲控AI不算便宜,而且他住的地方也沒有大到需要用子夜來幫忙管理。

渡雲感嘆說

「原來你的家這麼高科技啊。」

泰勒說

「都是些無聊的時候裝的小玩意。」

他說著把圍裙穿上然後帶上手套。綠色的圍裙上印著一個可愛的小熊圖案,剛好蓋在泰勒突出的肚子上瞬間把男人的生活感拉滿。

泰勒彎下腰,把焗爐打開。火雞香料的氣味瞬間充滿整個屋子,讓渡雲吞了吞口水。泰勒拿出火雞。火雞流出的油還在滋滋發響,渡雲還能看到白色的煙冒出來。

老虎小心翼翼地端到晚餐桌上,桌上這時已經擺好盤子和餐具。除了火雞,桌上還放著薯泥、南瓜派、起芝通心粉以及炖菜。漂亮的紅木桌上放著精緻又豐富的西式菜式彷彿就像是從廣告裡出來的一樣,渡雲佩服地問

「這是全部都是你做的嗎?」

泰勒偷偷瞄了瞄垃圾桶裡的速食紙盒說

「算是吧,大部份都是自己做的。快坐下來吧,菜都要涼了。」

渡雲坐了下來,看著桌上盤子,盤子旁邊三套大小不一的刀叉有點迷茫問

「呃,我該用哪個?」

泰勒說

「你就從外到內拿起就好,具體順序我也不太清楚,我前妻就是這麼說的。」

他說著來到渡雲身邊,然後在火雞上切了一塊肉放到渡雲的盤子上。然後又在自己的盤子放了一塊澆上肉醬,看起來非常可口。

他拿起香檳倒進兩人的杯子裡。他坐回自己的位置拿起杯子說

「干杯。」

渡雲和他碰杯之後就迫不及待地把火雞送往嘴裡。滾燙的肉汁伴隨著香料的香味在口中擴散開來。香脆的皮在口中發出咔哩咔哩的聲音。醬汁拌隨著雞肉在口中擴散開,滋潤口中的各處。

看到渡雲滿足的表情,泰勒說

「沾一下醬會更好吃哦。」

渡雲拆下了一隻雞腿,然後沾了一下盤子旁的紅莓醬,然後咬了一大口。

甜酸的味道在雞肉和醬汁的相伴下,變得更加有層次感了。清香的莓果直衡渡雲大腦,讓他一口接一口停不下來。

他又喝了一口香檳,葡萄的淡香帶走了雞油帶來的油膩,洗淨了油脂讓他又可以馬上再大口大口吃起來。

吃的差不多,渡雲回想起來剛剛泰勒毫無避諱地提起自己的前妻。他問

「對了,你的前妻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泰勒正準備再吃一口薯泥,他停了下來。他用叉子劃了劃盤子上的薯泥。渡雲說

「呃,你不想說也沒關係。」

泰勒搖了搖頭說

「不,沒關係。她是一個很有己見的人。跟她在一起,總覺得會讓我找到自己的方向。」

說著老虎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他繼續說

「我和她是在打工的地方認識的。那個時候,我才二十歲。我們兩個都只是普通人的孩子,所以大部份時間都是我和機車隊的人一起帶著她一起出去玩。直到有孩子之前,我們都是這樣。可是有了孩子什麼都要錢,我和她也經常因為錢吵架。」

他喝了一口香檳後說

「後來,她聽說孩子的未來都和身邊的環境有關。所以想帶孩子們到城市,到有錢人的學校讓他們去接觸其他有錢人。我是不同意的,畢竟這麼多年都撐過來了,難道孩子們就會因為現在環境而沒法生存嗎?而且新的環境也不一定對他們好。可是她決定了的事,攔也攔不住,所以她就帶著孩子去城市了。那個時候我的女兒還哭著說一定會回來看我,可是現在......」

泰勒長嘆了一口氣。

「過了沒多久,我們因為受不了這樣的長途關係就分開了。」

泰勒看了看渡雲說

「對不起,讓你聽了個無聊的故事。」

渡雲搖了搖頭說

「不會啊,我覺得因為相處不了而分開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不是嗎?而且因為分開了變得沒有以前那麼痛苦不也是一件好事嗎?當然,會對孩子做成什麼影響也是需要考慮的事情啦。」

泰勒沒有回應。他默默地吃著桌上的東西。

過了一會,他看著還在吃的渡雲說

「吃完了,東西放著我等下來收就好。」

渡雲點點頭說

「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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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勒走出門口,來到門廊坐在地板上。郊外的夜空特別明朗,少了路燈的光污染天上的星星也特別明亮。他轉過身,把手指放在門框上。他仔細地看著門框上的刮痕。他臉上醣出甜甜的笑容,彷彿看見小時候在玩耍的兒子詹姆士、女兒艾美以及他的老婆羅切爾。泰勒口吐白霧,深秋的晚上他覺得特別的寒冷。

渡雲走出來問

「你坐在這裡做什麼啊?」

泰勒說

「是渡雲啊。吃完了嗎?」

渡雲說

「那個量完全不是兩個人能吃得完的吧。而且哪有,把客人放在一邊的主人啊」

泰勒苦笑說

「你說的也是。外面有點冷了,我們進去裡面吧。」

渡雲抓住泰勒的手說

「我想在外面待一下。」

泰勒愰了愰看著渡雲說

「哦,嗯。」

兩個人坐了下來。看了好一會星空,泰勒說

「你真是個不可思議的人。」

渡雲被突如其來的一句嚇到收回了快伸到泰勒的手問

「呃,怎麼了?」

泰勒看著渡雲說

「總感覺你在身邊的時候,有種嗯.....什麼都可以聊的......舒坦的感覺?哈哈,我也不太會說這種話。」

渡雲看著泰勒,兩人之間的對視讓氣氛逐漸升溫。鬣狗抓準時機吻上了泰勒。

纏綿的嘴分開之後帶著絲絲的銀絲,兩人吐著白霧互相對視著。泰勒錯愕地看著渡雲。不知道是不是過於震驚還是正在混亂的思緒中,泰勒沒有明顯的抗拒。渡雲再次吻上去。這次像火點著了柴,泰勒抱著渡雲,把他壓倒在木地板上,兩人纏綿在一起。

[下面發生不好的事情]

泰勒的打呼聲把渡雲喚醒。枕著泰勒手臂的渡雲轉過頭欣賞老虎著的臉。傻裡傻氣的大貓睡得連舌頭都吐出來。渡雲點了點貓鼻子,又拉了拉舌頭。看到老虎毫無反應地睡著,他伸出手撫摸老虎粗壯的手臂,然後揉了揉他厚實的胸膛。手再繼續滑到他揉軟的大肚子上,就在手要滑到關鍵的部位時,門鈴響了起來。然而泰勒還是沒有起來的跡像,無奈之下,渡雲不捨地看了看泰勒的猛虎,然後穿上衣服去打開門。

打開了門,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了所有陽光。粗壯的牛角幾乎和門框一樣粗。他穿著一牛皮革外套和黑色的背心,牛仔褲掛著銀色的金屬鏈子。底沉的聲音問

「泰勒叔叔呢?」

渡雲看著高大的牛獸人,說

「呃,你好。」

牛獸人彎著腰看了看渡雲問

「嗯?你就是泰勒叔叔嗎?不對啊,泰勒叔叔應該是隻老虎才對。」

叔叔?牛獸人的個子和米角一樣高大,再加上他下頜粗獷的白色鬍子以及手臂上棕白混雜的毛髮讓人很難想像他和泰勒的年齡差到可以叫叔叔。

然而和身體反差的個性透露出這個人似乎涉世未深。渡雲不懷好意的輕笑著反問

「那你又是誰?」

沒想過突然會被反問,牛獸人有點口吃地說

「啊啊,我,我是阿爾弗里德,是山獅機車隊的成員。」

渡雲笑了笑說

「是嗎?進來吧。」

阿爾弗里德想都沒有多想就跟著渡雲踏進門。沒多久他才意識到不對勁問

「不對,你是誰?這裡是泰勒的家嗎?」

渡雲這下被他逗樂了,他笑著說

「你連是不是他的家都不知道就走進來啊?假如我要是壞人怎麼辦啊?」

阿爾弗里德頓了頓說

「呃,那我就只能把你打倒了」

說著牛獸人握著雙拳做出準備出拳的姿勢。就連堅硬的皮革外套也被他發達的肌肉壓出明顯的線條來。牛獸人用手臂護著臉,寬大的牛角讓他看起來更有壓迫感。鬣狗彷彿看到ゴゴゴゴゴゴ從他身上出來。

「呃。」

渡雲下意識後退了一步。他覺得他口中的壞人與其說被打倒怕不是被他拆了吧。

渡雲馬上說

「知道了,知道了。這裡是泰勒家,我只是泰勒的......朋友。我只是開個玩笑,你不用那麼認真啦。」

阿爾弗里德說

「哦,是嗎?」

他想都沒多想就放下雙手。

渡雲示意讓他先坐下,然後到二樓的主人房叫醒熟睡中的大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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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雲搖了搖泰勒說

「泰勒,有人來找你了。」

老虎抱著渡雲的腰,一邊發出貓咪舒服的呼嚕聲一邊用臉磨蹭好一會才坐起來問

「嗯?......是誰來了。」

渡雲想了想說

「好像是叫......阿爾......弗萊?是個很強壯的牛獸人。」

渡雲說著想到牛獸人那強壯的肉體,嘴角不禁往上彎。泰勒問

「阿爾弗萊?」

他說著穿上褲子,然後走出了房間。走廊上,他看到一個牛獸人的背影坐在餐桌前,泰勒疑惑地問

「阿爾弗里德?」

牛獸人轉過頭,看到虎獸人之後高興地說

「泰勒叔叔!」

泰勒驚訝地說

「真的是你啊,弗里德,你個子長那麼大我都認不出你了。想當初你還是我們隊裡個子最小的呢。」

弗里德摸了摸頭說

「哎呀,泰勒叔叔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而且我最近有在學拳擊,所以才會變這麼壯啦。」

泰勒說

「哦?是嗎?改天可要露兩手給我看看」

弗里德說

「當然可以!」

他說著,他做出出拳的動作。泰勒有點不安地提醒說

「喂喂,你現在已經是個大塊頭了,可別把傢俱給打壞了。」

弗里德緊張地笑了笑說

「哈......哈哈,怎麼會呢......」

他說著把雙手輕輕地放到桌上。泰勒轉身把熱巧克力放到阿爾弗里德面前,然後問

「對了,機車隊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突然派你來?」

牛獸人接過巧克力道謝後,他看著正在冒煙的巧克力看了好一會才說

「湯米老爹他......過身了。」

聽到這個消息,泰勒正在沖咖啡的手也停了停,然後背對著弗里德說

「是嗎?原來已經過了這麼久了。」

泰勒長嘆了一口氣。他把咖啡放到桌上,然後坐在弗里德對面,正想開口問葬禮的事的時候,弗里德底著頭問

「泰勒叔叔,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泰勒問

「嗯?怎麼了?」

弗里德盯著手中的熱巧克力好一會才說

「以前看電影的時候,看到主角身邊的人去世的時候,和他有關的人都會跟著痛哭起來。我每次看到那個場景我也會跟著一起大哭。」

泰勒笑了笑說

「是啊,你以前就是個愛哭鬼。你哭起來的時候,湯米老爺都拿你沒辦法呢,只好買雪糕給你吃。」

正當泰勒以為弗里德會像以前一樣反駁他的時候,弗里德的回應卻是一遍沉默。泰勒錯愕的同時又默默地為弗里德的改變感到高興。他用溫和的語氣安撫說

「沒關係,慢慢來吧。」

弗里德緩緩的開口說

「那個時候......我看著臥床的湯米老爹漸漸沒了氣色......身邊的人都在電影那樣大哭了起來。可是......我當時卻怎麼都哭不出來。」

弗里德看了看泰勒然後說

「我當時以為自己已經長大了,所以就已經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哭出來了。」

他頓了頓繼續說

「可是......在那之後的每一天,我都覺得心裡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一樣非常難受。我......」

弗里德說著,他的聲音遂漸發抖。眼淚從眼眶源源不斷地流出來。泰勒走過去抱住弗里德的頭,任由弗里德在他肩上哭。

「嗚嗚嗚......湯米老爹......」

弗里德顫抖的聲音在泰勒的懷裡呼喚著已逝之人的名字,如同一個迷失的小孩般。泰勒回想起最初髒兮兮的弗里德走到他們車隊裡要飯,湯米老爺二話不說就收流了他。對弗里德來說湯米老爺就是他的一切,而車隊的成員就是他的家人。湯米老爺的離去對弗里德來說,恐怕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走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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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一會,弗里德緊鎖的眉頭帶著一絲舒坦。他走出了門口回頭對著泰勒說

「那麼泰勒叔叔,下周四見。」

泰勒點點頭說

「嗯,下周四見。」

看到牛獸人離開之後,一直坐在樓梯間的渡雲才緩緩的走到餐桌前說

「那個......」

渡雲欲言又止。他剛剛就一直坐在樓梯間聽完整個對話,現在面對剛剛才說完沉重話題的人,他一時間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可是什麼話都不說又顯得自己非常沒禮貌。

與此同時,泰勒看到渡雲之後,下意識地別過了臉,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臉頰發燙。回想起昨晚發生的事,他內疚的同時又感到興奮。那不僅僅是享受到許久未有的快感,更是對自己妻子的背叛。然而就是這種強烈的背德感流遍他全身,讓他充滿恐懼的同時又感受到刺激。泰勒摸著脖子說

「呃......」

“咕咕咕......”

然而就在這時,渡雲肚子的叫聲打破了尷尬的氣氛。泰勒說

「我做點什麼給你吃吧。」

泰勒把兩塊吐司放進烤吐司機裡之後,從冰箱裡拿出兩顆蛋,熱好平底鍋裡的油,把蛋殼打開倒進去。

蛋在平底鍋裡滋滋作響,油的香味傳遍整個飯廳讓飢餓的鬣狗口水直流。

最後,泰勒把塗上牛油的吐司和煎蛋裝到盤子上,拿到渡雲面前。早餐雖然樸素,而且中間的蛋黃在煮的時候被弄破了,然而渡雲早已飢腸轆轆,也顧不上什麼細節,拿起叉子就馬上狼吞虎嚥吃起來。泰勒看到渡雲的樣子說

「哈哈,吃慢點,沒人跟你搶。」

說著他把水遞了過去。

渡雲接過水,大口大口地把水喝光。泰勒指了指渡雲的嘴邊說

「蛋黃都沾到嘴邊了。」

渡雲露出一個壞笑說

「那你要不要幫我擦乾淨啊?像這樣。」

他說著把自己的手指在黑色嘴唇邊擦了擦,然後放到泰勒的嘴前。泰勒看著抵在嘴唇上的手指猶豫了一會。他緩緩地張口,把渡雲的手指含進嘴裡。

渡雲看著滿臉通紅的老虎,感受著手指在他口中的”清潔”。貓科帶刺的舌頭靈活地在渡雲手指上遊走,吸吮的聲音挑逗著兩人的官感。泰勒的舌頭上下遊走,時而包裹時而磨擦,鼻息隨著每下的吸吮變得粗重起來。

渡雲覺得差不多的時候,把手指拔了出來。濕透的手指上還連著泰勒絲絲濃稠的口水。

老虎盯著鬣狗,他的眼神充滿了原始的獸欲。胯間的某處佔據了他的大腦。老虎沒等渡雲同意,他就擅自抱起渡雲放到餐桌上盡情發洩。

兩人歡愉的鼻息伴隨著肉體碰撞的聲音在飯廳回響。一虎一鬣互相競逐,對比誰在對方身上留下更多痕跡。老虎時而佔上風,時而又被狡猾的鬣狗壓制。汗水打濕兩人如叢林般茂密的毛髮,卻只讓他們更加神魂顛倒。兩人的競逐遊戲在一次又一次侵略和佔領中變得愈來愈激烈,直到互相的體力都到了盡頭。鬣與虎用盡最後的力氣抓住對方,狠狠地佔領彼此的領地,直到水乳交融,才結束這場放縱的遊戲。

兩人清理了事發現場之後,泰勒問

「你星期四有空嗎?」

渡雲說

「你是說喪禮的事嗎?」

泰勒說

「果然都聽到了啊。」

渡雲搖了搖頭說

「我就不去了。畢竟機車隊的人我一個都不認識。」

泰勒說

「嗯,確實。」

泰勒看了看外面的藍天,他說

「我載你回去吧。」

兩人坐到車上。渡雲無聊地看著外面的景色,突然,他感覺大腿傳來溫熱。他底頭看了看,老虎的大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渡雲挑眉對著泰勒問

「怎樣?還沒有滿足嗎?」

泰勒臉色通紅說

「呃,不是。只是......那個,習慣。」

老虎吱吱唔唔地說著,收回了手。不一會便來到了渡雲的家。渡雲下了車回頭說

「下周......也要過來嗎?」

泰勒咳了咳說

「看清況。」

然而他的尷尬又害羞的表情出賣了他。

泰勒急忙地說

「我—我走了。」

說完便開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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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轉眼來到了周四。泰勒身穿著黑色皮革背心以及皮革長褲,脖子上戴著銀色項鍊。他站在機車隊的人群中看著牧師的演說,又看了看站在身旁的渡雲。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渡雲在最後一刻還是決定跟著他出席這個對他來說滿是陌生人的葬禮。雖然泰勒已經吩咐過他不必勉強,但渡雲還是跟著過來了。

渡雲仕在泰勒旁邊,他穿著標準的白色襯衫以及黑色的西裝外套和長褲,看起來很是成熟。

隨著牧師的講道結束,人們開始站起來一個一個上前觀禮。泰勒能在不遠處看到牛獸人弗里德的身影。可是因為人太多,他沒能看清牛獸人的表情。

他上前和躺在棺材裡的湯米老爺見上最後一面。看著這個海獺獸人,泰勒回想起自己最初問為什麼要把機車隊的名字改成山獅機車隊。那個時候湯米老爺像小孩般興奮地笑著說

「那是因為這遍土地的原住民就是山獅獸人,所以想要和這遍土地打交道就要活得像山獅一樣。這樣不是很酷嗎?」

泰勒輕笑,對著棺材裡的湯米老爺說

「像山獅那樣活著。」

說完便跟著人流回到自己的坐位。跟在身後的渡雲有點不知所措地對著海獺獸人恭恭敬敬地微微彎了彎腰然後回到自己的坐位上。

喪禮結束後,泰勒找到弗里德。牛獸人獨自一人坐在長椅上垂頭喪氣的樣子,讓誰都不敢靠近。泰勒把手放在弗里德的肩上說

「節哀順變。」

弗里德回頭說

「泰勒叔叔。」

泰勒嘆了一口氣說

「走吧,我們去”海獺尾”(OtterTails)吃雪糕。」

就在這時,一旁看手機的渡雲說

「那個,我能帶個朋友一起去嗎?」

泰勒、弗里德、渡雲和油燈一行四人走進了海獺尾。剛踏進門,奶油的香甜味撲鼻而來。渡雲好奇地看了看四周,不出意外的客人的桌上都放著各式各樣的甜點。從最常見的雪糕香蕉船到擠滿奶油的巧克力窩夫等應有盡有,讓人垂涎三尺。

一個服務生帶著他們來到了空桌坐了下來之後,泰勒介紹說

「雖然這是連鎖店,可是每家店都有自己的特色,而這家店的特色就是他們的窩夫,那可好吃了!詹姆士每次來都要點一份吃個清光呢。」

渡雲說

「是嗎?」

他說著拿起餐牌。坐在一旁的油燈說

「哦哦,渡雲快看,這個巧克力漏斗蛋糕看起來好像電影裡會出現的甜品一樣耶。」

渡雲說

「可是泰勒剛剛不是說很推窩夫嗎?」

泰勒笑了笑說

「哈哈,你們就選自己喜歡的就好。」

這時,弗里德問

「對了,詹姆士他們呢?自從你說他們要上初中我就沒見過他們了。」

泰勒低下了頭,又看了看渡雲,過了一會之後說

「我和羅切爾分開了,現在主要都是她來帶孩子。」

弗里德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脖子說

「哦,呃,對不起。」

泰勒說

「沒事,這是遲早要發生的事。只是差在什麼時候。」

與此同時,看著琳瑯滿目的窩夫選項,渡雲的腦中展開一場又一場辯論大會,直到所有都點了甜品之後,渡雲才艱難的做出選擇。

過了一會,服務員端著他們期待已久的甜品來到了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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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雲聽從泰勒的建議點了一份”分裂與征服”。盤子和窩夫上放著棉花糖和巧克力塊,而在窩夫的正中央是一個連著泡過巧克力,有一層薄薄巧克力在上面的甜筒和巧克力冰淇淋倒插在在窩夫上。在窩夫和其他甜品還畫上了巧克力醬和煉奶,看起來非常誇張。

然而正當渡雲以為自己的甜品有夠誇張的時候,服務生在油燈面前擺上他的甜品。那是一個雙層窩夫,上面放上切碎的雜果和一球雪球。一條一條雜亂的巧克力線映襯著白色的雪糕以及賓紛的水果看起來很是誘人。窩夫的香味以及水果散發的鮮味引得渡雲口水直流。

而坐在對面的牛獸人弗里德則是點了一份香蕉船,香蕉船上面還插著兩根針筒,裡面裝著一黑一紅的醬料。

正當渡雲在想到底弗里德的香蕉船要怎麼吃的時候,泰勒面前放著一杯樸素的黑咖啡。渡雲好奇地問

「你不喜歡吃甜品嗎?」

泰勒嘆了一口氣說

「不是,是我已經不能吃那種甜到會掉牙的東西了。」

弗里德說

「別聽他這樣說,泰勒叔叔可是算好的,他早就知道我們吃不完,所以先隨點個喝的然後就把我們吃剩下的都吃完,這樣就可以一口氣嚐到三個甜品了。」

泰勒一手環住弗里德的脖子,然後用拳頭揉他的頭說

「臭小子說什麼呢,長了身子忘了長腦子了是吧。」

弗里德慘叫

「啊,痛痛痛,泰勒叔叔我知道啦,我會再不亂說話啦」

渡雲笑了笑說

「沒有啊,我覺得這樣不會浪費食物很好啊。而且泰勒真的想要吃我,的那一盤,也可以啊。」

渡雲挑眉看了看泰勒。老虎馬上滿臉通紅,錯開了眼神說

「趕......趕緊吃吧,你看雪糕都要溶了。」

弗里德吃著吃著問

「泰勒叔叔,這個鬣狗獸人是不是你的親戚啊?」

泰勒問

「怎麼了?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牛獸人歪了歪頭說

「就......氣味?總覺得渡雲先生有著和你一樣的氣味?」

渡雲擦了擦嘴說

「沒錯,因為我們是—」

泰勒馬上把咖啡咳了出來說

「咳咳,呃,嗯,呃,我們是有點關係的遠房親戚就是了。」

渡雲欲言又止說

「呃......嗯,就是這樣。」

弗里德說

「原來如此。」

然後弗里德又看了看油燈問

「對了,那雙角是哪裡裝的?看起來像真的一樣。」

泰勒翻了翻耳朵,似乎他也很有興趣。

油燈說

「這雙角嗎?這是來自東洋神秘的神社裡面的神主幫我裝的。」

弗里德問

「東洋神社?神主?」

油燈解釋說

「神主有點像是教堂裡的神父這樣。」

弗里德說

「可是,神父會幫人在頭上打洞嗎?那不是應該在醫院裡處理嗎?」

渡雲眼看又要解釋半個小時,他馬上說

「他的情況比較特別啦,有當地人幫他處理這種事。」

弗里德說

「哦。那你的家人也有這樣的角嗎?」

油燈說

「呃。」

這時,泰勒察覺到油燈似乎有點為難,他說

「這種戴飾就像耳環一樣每個人戴的位置都不太一樣,這個和他的家人沒什麼關係吧。」

弗里德點點頭說

「的確是這樣呢。」

四人吃完之後,走出了店。泰勒帶著渡雲坐上他的摩托車轉頭對著弗里德說

「那麼油燈就拜託你了。」

弗里德給了他一個姆指然後就走了。

渡雲回想著泰勒的否認若有所思,他問

「泰勒,你......沒有打算公開我們的事嗎?」

然而摩托車轟隆隆的聲音蓋過了渡雲的聲音,老虎沒有做出回應。

--------------------------第二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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