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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克酒吧查克酒吧 第一章,第1小节

小说:查克酒吧 2025-12-20 12:13 5hhhhh 1750 ℃

渡雲一如往常推開酒吧的門,他找到熟悉的坐了下來,回頭對著酒吧的老闆說

「老闆,一份炸紅薯和雞翅。」

老闆也爽快的回應道

「好咧!馬上到!」

查克酒吧(Chuck)是這個小鎮裡唯一的酒吧,也是任何想吃宵夜的人唯一去處。雖然是鎮上唯一的酒吧,可是食物品質卻不輸鎮上的其他餐館。就連街尾以中國快餐聞名的「福友記」也不得不壓低價格與之抗衡。

其中最有名的就是店裡的炸雞翅。炸到金黃的雞翅,香脆的外皮再配上細嫩的雞肉和咸香的肉汁讓人想把手指上殘留的香味舔乾淨。

炸雞翅配啤酒是店裡不二之選,奈何渡雲作為窮學生實在沒辦法配啤酒這種性價比不高的組合。他只好點相同價錢的炸紅薯條,既大份又能填飽肚子,最後再配個免費又能喝到飽的冰水,就是他星期五晚上能享受到的娛樂了。畢竟這個小鎮除了大學之外就幾乎什麼都沒有了。

渡雲等待的同時,一個老虎獸人走進了酒吧。他看過這個虎獸人好幾次。

對方長得相當高大,比渡雲還要高半個頭。

他穿著藍白色的格仔外套,裡面是一件白色的襯衫。他的手袖卷起露出粗壯的前臂,黃黑色的皮毛下是結實的肌肉和血管,不難看出是個經常從事體力勞動的人。他的肚子微微隆起,似乎是因為長年飲食不健康導致的問題。

渡雲從幾個月前開始就一直看到這個虎獸人來這個酒吧。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其他什麼原因,每次星期五晚上來的時候都會遇到他。

而每晚他都會在酒吧點三杯奶精和一些小菜,然後站到飛鏢靶前一邊吃一邊玩飛鏢。

最初,他擲的飛鏢幾乎不會停在靶上,只有偶然比較幸運能擲中靶的邊邊角角,可是隨著時間推移,他擲的愈來愈好,現在已經有好幾個能擲中紅心了。

擲中的時候,渡雲也會在心中暗暗為他歡呼,就像是看見好友在頒獎台上領獎一樣。

從回憶中回過神來,渡雲看見這時的虎獸人拿著自己的小吃在東張西望,似乎是在找位置放。畢竟星期五晚上的酒吧裡幾乎都坐滿了人,想要找個位置也相當不容易。

渡雲似乎意識到自己直勾勾地盯著一個一句話都沒說過的人,他馬上別過頭把自己的視線集中在到了不久的炸雞翅和紅薯上,心中滿心期待對方能察覺到自己旁邊的空位。

「那個,不好意思,這個位置有人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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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不好意思,這個位置有人坐嗎?」

一把低沉又厚實的聲音從他背後傳過來。

渡雲回過頭來,心情頓時既驚喜又害怕。驚喜的是虎獸人真的坐過來了,害怕的是虎獸人還真的是坐過來了。

「呃?哦,嗯,沒有。」

渡雲一時間只擠得出幾個單字回應,然後搖了搖頭表示沒人然後就埋頭在自己的食物上了。

黑色鬣狗一邊似有似無地咀嚼,一邊偷瞄旁邊的虎獸人。

過了一小會,渡雲看向虎獸人問

「那個......飛標,能教我一下怎麼玩嗎?」

虎獸人又滑了滑手機,過了一小會才回應說

「嗯?哦,你在對我說嗎?」

渡雲連忙點點頭。虎獸人謙虛地笑了笑說

「其實我也是隨便亂擲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你想知道怎麼擲的話,我倒是可以教教你。」

虎獸人向老闆租了飛鏢之後,就帶著渡雲來到鏢靶前。地上貼著一條藍色的膠帶標示著擲鏢者該站的位置。渡雲看了看距離,大概在2米左右,距離說遠不遠說近不近。

虎獸人胸口上的口袋裡拿出一個飛鏢,而渡雲則用飛鏢做借口不停偷瞄虎獸人厚實的胸口。

虎獸人側著身抬起手。渡雲能清楚看見他強壯的二頭肌和三頭肌快要把衣袖給撐破,讓他擔心得多瞄兩眼。

「看好了,先側身站著,然後抬起手,嗯?」

虎獸人說著,突然意識到對方走神了,想叫對方才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他的名字。

「啊,對了,我是泰勒。」泰勒伸出手說

「嗯?哦哦,我是渡雲。」渡雲回過神來說,他握了握泰勒的手。不知道是不是肉球和毛的關係,虎獸人的手又大又厚

「渡雲?聽起來不太像是本地人,你是留學生嗎?」

渡雲點點頭說

「是的,今年是第三年。」

泰勒問

「你一個人在這邊嗎?」

渡雲看著泰勒一時間沒有理解他的意思。見渡雲沒有理解,他解釋說。

「你父母沒有和你一起過來嗎?」

渡雲搖了搖頭。泰勒露出笑容說

「是嗎?真了不起。」

他的話裡滿是關懷就像他對自己的孩子說一樣。

泰勒轉頭把鏢擲出去。鏢落在11分的內環上。

「你要試試嗎?」

泰勒問。渡雲點點頭,他站到地上的線後面,拿著飛鏢模仿著泰勒的動作把飛鏢擲出去。

咚的一聲,飛鏢撞到牆上然後掉到地上。泰勒強忍著笑,他拍了拍渡雲的肩膀說

「噗,沒關係,多練習練習就會中了。」

渡雲盯了盯泰勒又從他手中拿一個飛鏢擲出去。飛鏢不偏不倚地正中紅心。

「哼!」

渡雲抬高下巴哼了一聲。泰勒挑逗他似的吹了吹口哨說

「你真行啊。不過希望那不是只是新手運。」

泰勒說著,他又擲了一個飛鏢,這次落在了三倍環內。兩人互相比拼著直到酒吧關門。兩人站在酒吧門外,泰勒看了看滿佈繁星的夜空說

「你沒有車吧?我載你回去吧。」

渡雲瞪大眼睛問。

「可、可以嗎?」

泰勒說

「你在說什麼啊?都這麼晚了,難道你還要走回去嗎?這附近很多野生動物都在晚上出沒,很危險的。」

雖然渡雲早就習慣了一個人走路回家,可是他一點都不想錯那怕一點點能和泰勒獨處的時間,他點了點頭說

「確實呢,那謝謝你了。」

坐上了泰勒的車,渡雲頓時才想起,說是說喜歡,可是自己對泰勒的事什麼都不知道,自己就這樣坐上了陌生人的車真的沒問題嗎?

渡雲說

「呃,那個泰勒先生。」

泰勒隨口回應

「嗯?」

渡雲張開了口,想說什麼卻又突然想不到要說什麼,他說

「不,沒什麼。」

泰勒拿出他的手機,然後遞給渡雲說

「哦對,你把地址輸進去吧。」

渡雲接過手機之後,趁著泰勒在倒車不注意的時候,手故意不小心地點開了主畫面。本來想著偷偷找對方有沒有可疑的資料時卻意外看見保護屏幕上有兩個長得很像泰勒的小孩照片。從外貌來看,兩個都已經差不多到國中的年紀。

「好了嗎?」

泰勒問。突如其來的問話嚇了渡雲一跳,他馬上回應說

「馬上好了。」

渡雲設置好了地址,便把手機還給了泰勒。泰勒看了看地圖說

「很近嘛,馬上就到了。」

渡雲挪了挪懷裡的尾巴說

「對了,泰勒先生。」

「叫我泰勒就好」

「那個-」

渡雲想要問剛剛照片所看到的小孩卻又住了口,。畢竟才第一天認識的人一開口就問別人的家人似乎不太妥當。他馬上換了個問題。

「泰勒,你平常是做什麼工作的呢?」

「我嗎?伐木工。」

泰勒看了看渡雲,似乎知道他想說什麼

「哈哈哈,你是在想像我拿著一柄大鋸在一棵樹之間和同事一前一後來回鋸樹對吧?」

渡雲點點頭。

「我最初聽到這個職業的時候也和你一樣想。假如是我爺爺的爺爺話說不定就真的是這樣,不過現在已經沒有人會用這麼原始的方法了吧。現在都用小型伐木機械車來伐木,那傢伙可酷了。」

泰勒興奮地描述著伐木的細節,不到一會就到了目的地。

渡雲下了車說

「今天真的謝謝你了泰勒先......泰勒。」

泰勒擺了擺手說

「說什麼呢? 我還要謝謝你陪我玩到那麼晚。那麼—」

渡雲拿出了手機問

「啊,對了,手機號碼,可以交換手機號碼嗎?」

泰勤說

「哦哦,好啊,下次再一起交流交流吧。」

他接過手機,輸入了自己的號碼之後還給了渡雲。

「那麼下次見。」

泰勒說完揮了揮手就離開了。

渡雲看著遠去的車,臉上的微笑慢慢的變得失落。

----序章完----

在空盪盪的課室裡,渡雲無精打彩地趴在桌上。他一手臂圍著自己的下巴,另一隻手放在自己的頭上蓋住耳朵試圖消除自己的存在感。

「原來你在這裡啊,這麼沒精打采的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一個黃色狐獸人坐到渡雲旁邊問。渡雲動了動眼珠往油燈看著說

「什麼啊是油燈啊」

油燈裝作不高興的樣子,耍皮氣地說

「喂喂,這是對待好友的態度嗎?我可是在關心你耶。」

見渡雲沒有回應,油燈一手撐著下巴看著鬣狗。兩人就這樣對視了好一會。就在油燈準備離開的時候,渡雲拉住了油燈的手。油燈看了看渡雲,他又再坐了下來。

渡雲把酒吧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油燈。

狐獸人表情從好奇變成興奮最後又變成了一言難盡。

「誒誒誒~~是這樣啊......是人夫呢......」

正當油燈想說什麼安慰的話的時候,他看見一道閃光滑過黑色的臉頰。

渡雲也知道這是一段不可能的感情。錯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喜歡上不該喜歡的人。可是他不想承認,也不甘心去否認自己的感情。

渡雲感受到背上溫暖的手臂,無聲的接受和理解退去渡雲心裡最後的防線。他任由自己在油燈面前哭了出來。

「對不起讓你繞課了。」

渡雲拿著油燈的手帕刷掉眼角的淚水說

「怎麼會呢,而且我最喜歡了解別人的故事了。」

渡雲擦了擦眼睛說

「嗯,謝謝你。嗯?你可不可以不要把聽八卦這件事包裝得這麼好聽啊」

油燈馬上反駁說

「我哪有。」

可是他發抖的聲線還是出賣了他。

「可惡!你還偷聽到了什麼事情?」

渡雲抄起手,想要抓住油燈的肩膀。奈何狐狸天性靈敏一下就躲開。油燈說

「我,我想起我還有課,我就先走啦。」

說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想追上去渡雲跑到了課室門口就已經看不見黃色狐狸的影蹤了。

「可惡,下次見到一定要把他知道的事都吐出來!」

就在這時,渡雲的手機傳來短訊的提示。他拿出手機,是來自泰勒的訊息。

泰勒: 嘿,老兄今晚有空嗎?要一起來玩飛鏢嗎?

渡雲剛剛才變得明朗的心情頓時又沉了下來,他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拒絕這個男人。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舞動起來。

渡雲: 好啊,一樣時間?

泰勒: 太好了老兄,一樣時間,老地方見。[大姆指]

「咦?」

渡雲下意識地發出驚嘆的聲音。自己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自己會說好?

他又在鍵盤上輸入。

對不起,我今晚有事情要做。

可是當他想按發送的時候,手指卻停住了。他怎麼都按不下去發送,彷彿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一般。就這樣猶豫了好幾分鐘,渡雲還是沒有把訊息發出去。然而預想到了自己會再次被虎獸人魅惑,渡雲長嘆了一口氣。他耷下耳朵打開了和油燈的對話室。

渡雲: 油燈今晚有空嗎?

油燈的訊息幾乎馬上就回覆了。渡雲偶爾在想,這傢伙真的有在認真上課嗎?

油燈: 誒?可以啊。什麼時候?

渡雲: 大概9點,在查克酒吧。

油燈: 哦......

渡雲: 難道你是想去我家嗎?

過了好幾分鐘之後,油燈把自己錢包圖片發到聊天室上。錢包裡空盪盪,很是寂寞。

渡雲: 知道了知道了,這次我請你了,行嗎?

油燈: 太好了,謝謝你!渡雲最棒了!

可惡,為什麼自己總是那麼心軟!渡雲默默地罵著自己,一邊又暗暗感謝油燈能陪他出來。只是這些感謝的話恐怕只能跟他進棺材了。

晚上9:05

渡雲用著不緊不慢的步伐來到了查克酒吧的門前。

渡雲對著黃色的狐狸說

「油燈你還是那麼早到啊。」

油燈說

「五分鐘前到可是社會人的常識。你才是每次都遲到,真的沒問題嗎?」

渡雲擺了擺手說

「現在又不是在日本別在意這點小事啦」

兩人推開了門走進酒吧。酒吧裡面早就坐滿了人,渡雲帶著油燈到處尋找虎獸人的身影。油燈問

「渡雲,你是約了別人在這裡嗎?」

渡雲錯開了油燈的眼神,手不安地放到脖子後面說

「啊,對,我忘了跟你說—」

沒等渡雲說完,油燈開口打斷他。

「該不會是......」

渡雲沉默地點了點頭。油燈尾巴頓時立了起來說

「誒,你不是說他已經結婚了嗎?你真的打算婚外情嗎?而且你連他是不是喜歡男的也不知道啊。」

油燈的一字一句都打到渡雲的心裡去了,可是他就是不想承認。他相信即使他沒有辦法見證這段感情開花結果,他也有權利看到最後。

渡雲吞吞吐吐地說

「所,所以我這次帶你來,就是為了要你見證我和他好好結束這段關係。」

油燈扶了扶額,他無奈地回應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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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他們看到一隻虎爪向他們揮手。

「嘿,渡雲!」

鬣狗順著這隻手找到了泰勒。虎獸人看了看油燈說

「哦,你還帶了朋友呢。」

虎獸人嘴角上揚,他身後的尾巴也往上彎起來,似乎很期待看到他們。

渡雲點了點介紹說

「他是油燈。」

泰勒向油燈伸出手說

「你好,我是泰勒。」

油燈握住虎抓,微微向泰勒彎了彎腰說

「我是油燈,是渡雲的朋友。」

看到油燈打招呼的方式,泰勒也學著油燈彎腰點頭,然而完全沒經驗的他動作看起來很是奇怪,引得渡雲和油燈笑起來。

泰勒坐了下來,桌上早已經擺上了一盤炸好的炸雞翅。

「我剛剛等你們的時候點了一些炸雞,你們先吃。再看看還要點什麼,我先去租個鏢。」

說完,虎獸人就走開了。

看到虎獸人走開之後,油燈靠過去渡雲身邊說

「誒,他就是泰勒嗎?感覺還不錯哦。」

渡雲用鄙夷的眼神瞪了著他說

「怎麼?你也想下手嗎?人夫哦。」

油燈拿起雞翅一邊吃一邊說

「可是,我剛剛看到他的手上沒有帶結婚戒指耶。說不定那兩個孩子只是他親戚的孩子吧。」

這個訊息在鬣狗的腦中迴盪。希望如同野火般又再次在渡雲心中燃燒起來,然而另一個問題浮現在他的腦中說

「可是你之前也說,他也不一定是喜歡男的啊。」

油燈又咬了一口雞翅說

「我覺得所有事情都不是那麼的絕對,吧?」

過了一會,虎獸人回來。看到桌上只多了一盤紅薯,他問

「難得來到,怎麼不點一下啤酒呢?」

他轉過頭說

「老闆!來一瓶啤酒和三個杯子!」

泰勒像小孩一樣露出一自豪的笑容對渡雲他們說

「這裡的啤酒可好喝了。」

過了一會,服務員端來了啤酒。金黃色的液體裝在透明的玻璃瓶裡面,在燈光的作用下看起來格外閃耀。裡面的氣泡不時浮到上面如同奶油般的白色泡沫,看得油燈和渡雲口水直流。

泰勒拿起瓶子,給他們三個人各倒了一杯,然後舉起自己的杯子。一狐一鬣有模有樣地學著泰勒舉起杯子。泰勒把杯子碰到一起發出清脆的碰的一聲然後說

「干杯!」

渡雲大口大口地喝著期待已久的啤酒。冰冷又絲滑的啤酒如清泉般流進他的口。苦澀過後的回甘帶著小麥的清香輕撫口中每個角落。不到幾秒渡雲就已經喝完一整杯了。泰勒哈哈大笑說

「哈哈,悠著點老兄,啤酒還有很多呢。」

虎獸人也高興地喝了一大口啤酒。這時渡雲注意一件事,他問

「泰勒你不是開車來的嗎?這樣喝酒沒問題嗎?」

泰勒說

「一杯半杯沒問題啦,我家又不是那麼遠。」

渡雲順勢問

「你家在哪啊?」

泰勒又喝了一口說

「就在羅絲林路(Rosslyn Rd)附近,開車大概20分鐘就到了。對了,明天我要去附近的好士多,你們沒有車吧?要不要一起去?」

渡雲看了看一旁在雞翅堆裡埋頭苦幹的油燈,猶豫了一會說

「好啊。」

然後試探性地問

「泰勒會自己去嗎?還是會帶家人一起去?」

泰勒頓了頓說

「啊對了,我兒子也會去。至於女兒......看她心情吧。你不會介意吧?」

渡雲搖了搖頭說

「怎麼會呢,反而我也去的話,不會阻礙到你們嗎?」

泰勒搖了搖頭說

「不會啊。假如我和其他女人一起帶他去還會被他調戲說是不是新的媽媽。真是個機靈的孩子。而且像這樣偶爾帶個朋友,他才比較不會悶吧。」

渡雲問

「可是,為什麼星期五晚上你都沒有和家人出來呢?」

泰勒沉默下來。他拿起喝剩一半的啤酒杯然後一口喝乾,再放到桌上。他盯著手中的酒杯心中若有所思地說

「兒子上的是寄宿學校,女兒......她比較喜歡和媽媽一起住。」

渡雲想再問他最後的問題,可是看到虎獸人眉頭緊鎖的樣子,他沒有再追問下去。

泰勒把玩了好一會酒杯才回過神來說

「啊,對不起,我走神了。來擲鏢吧。」

虎獸人看了看滿手都是油的油燈大笑說

「哈哈哈,看來我們的狐狸朋友真的很喜歡炸雞啊。沒關係,你慢慢吃。」

油燈擦了擦手,有點不好意思地說

「嗯,不好意思,你們先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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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勒把飛鏢投了出去之後問

「你們的大學......我記得是叫約克(York)大學對吧?是個怎麼樣的學校啊?」

渡雲嘆了一口氣說

「大學裡除了上課下課之外就只有煩人的期中考試,與其所是一個社區不如說只是一個設施集合體。根本就不像本裡那樣可以自由的—」

察覺自己馬上要說漏嘴,渡雲馬上轉移話題問

「對—對了,泰勒上的大學又是怎麼樣的呢?」

泰勒哈哈大笑起來說

「哈哈哈,沒有派對嗎?果然,我猜對了!學習的地方怎麼可能一天到晚在派對呢?我以前的學中同學進去之後,一個個都變成無聊的書呆子了,還好我沒有聽我老爸說。」

他接著說

「那個時候,我對讀書一點興趣都沒有,所以就一邊打工,一邊和機車黨的朋友沒日沒夜地派對。我家的老頭可是天天都在說我沒出息呢。」

渡雲投了一個鏢之後問

「那你後來是怎麼成為伐木工的?」

泰勒笑了出來說

「我跟著機車隊混了兩、三年。後來我在打工的時候遇上了我妻子,之後我們很快有了孩子。我爸發現有了孩子之後把我趕了出去。結果我就和我妻子的家人一起住了。養孩子可貴了,所以那個時候為了找一份能賺很多錢的工作就東找西找最後找到了伐木工了。」

說到這裡,虎獸人的目光變的柔和許多,眼神滿是自豪和幸福。

「誒~~原來是這樣啊。」

一把聲音突然從兩人身後傳來,嚇得兩人尾巴的毛都炸起來。渡雲轉過頭抱怨說

「什麼啊油燈,你不要突然出現在我們身後好嗎?」

泰勒說

「哦,油燈,你吃飽啦?那就來擲鏢吧。」

說著他把手中的鏢遞過去。油燈接過飛鏢後,他仔細地觀察了一下飛鏢。渡雲好奇地問

「你沒看過飛鏢嗎油燈?」

油燈搖了搖說

「這個在日本也不是很流行吧?」

突然粗壯的虎爪搭在兩人的肩上,泰勒說

「那你們就讓他流行起來吧。」

油燈苦笑說

「我連怎麼擲也不知道,而且日本也有啦,只是有興趣的人不多而已吧。」

一旁的鬣狗則是被突如其來的肢體接觸嚇得說不出話來,他恨不得順勢靠進老虎的懷裡。然而泰勒的下一句話像是一根棍子打在他頭上。

「那我也來教教油燈你吧。像這樣。」

泰勒說著,他挪開了渡雲身上的手臂,做出投擲的姿勢。油燈跟著泰勒做出一樣姿勢問

「這—這樣嗎?」

泰勒仔細地觀察油燈然後抓住他的手腕調整說

「嗯......應該是這樣。」

雖然兩人之間沒有一絲雜念,卻讓渡雲看得心中五味陳雜。

油燈把第一支鏢擲出去,擲中了22分的單分環。

「中了!渡雲快看,中了耶。渡雲?」

感覺到無盡的怨念從鬣狗身上傳過來,狐狸的危機意識瞬間拉滿。渡雲露出和藹可親的笑容說

「油燈該到我了吧?你說呢?」

油燈捲著炸毛的尾巴,伸出雙手示意泰勒身邊的位置說

「請......請擲。」

泰勒看了看鬣狗又看了看狐狸說

「你們兩個關係真好,是從小就認識的朋友嗎?」

渡雲說

「算是吧,從高中開始就認識了。」

三人邊聊邊擲著鏢直到酒吧關門。

渡雲打著嗝站在酒吧門前。他身邊扶著因為喝了不少啤酒而半睡半醒油燈。看到腳步都走不穩的渡雲,泰勒說

「你在這裡等著吧,我把車開過來。」

過了一會,泰勒扶著油燈上了車之後,渡雲再也支撐不住閉上了眼睛。背後冰冷的車門勉強維持著自己的意識,然而眼睛卻怎麼也蹭不開。朦朧間他感覺到自己的雙腿離開了地面,然後靠在了毛絨又溫暖的懷裡。他眼睛微開,看到白色帶著黑虎紋的胸膛之後又沉沉睡去。

泰勒扶著狐狸踏進車裡擺好他蓬鬆的黃色尾巴之後,便看到黑色鬣狗貼著車門睡著了。泰勒嘆了一口氣,他扶起渡雲之後抬頭看了看自己的車。那是一台黑色的福卡皮卡車,車身很高也因此能輕鬆走過泥濘和雪地,然後現在卻成了他的障礙。他打量了一下之後,嘆了一口氣,把渡雲雙腳托起,把整個人抱了起來。

手臂上的重量驟增,老虎身體沉了沉。

「這傢伙真重啊。」

老虎咬了咬牙說,然後小心翼翼地把鬣狗抬進車裡。他能感覺到渡雲往自己懷裡蹭了蹭,然而快竭盡全力的老虎沒時間多想,把渡雲放進車裡便關上門開車走了。

泰勒忘掉了渡雲的地址正想問他,然而聽到身後兩人的打呼聲,他也只好先載兩人到自己家了。

渡雲從陌生的沙發上醒了過來,看了看自己身上被子,又看了看身旁被被子蓋著的人影。迷惑的他又躺回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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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耳朵在聽到了水從水龍頭出來的聲音之後撥動了一下,渡雲緩緩地坐了起來。他看了看身旁被子下的身影。仔細看的話能看到藍色的角的末端。

渡雲下意識地咂了咂嘴。

他轉頭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目光停在沙發後面的餐桌上。

陽光灑落在泰勒的背上。金黃的毛髮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寬鬆的T恤下露出粗壯的手臂,在黑色虎紋的襯托下更顯侵略性。手腕上帶著黑色的手錶,不指細看的話會以為是虎紋的廷伸。衣服下寬厚的背以及微胖的肚子看起來非常適合被抱住。

老虎藍綠色的眼睛正聚精會神地盯著手機。他把手邊的咖啡往嘴邊送,然後輕輕喝了一口氣。然而似乎太熱的關係,泰勒把咖啡咳了出來之後,便把舌尖從嘴裡吐出來。但是老虎沒有太在意,他就這樣維持著吐舌的狀態看手機。

渡雲靜靜地往沙發背爬過去,他想在更近的距離觀賞這個成熟帥氣但又帶點傻氣的男人。

「早安,渡雲。」

泰勒意識到了渡雲,轉過頭對著他說。突然打破了這份寧靜,渡雲支支吾吾地回應說

「啊,哦,早安。泰勒。」

渡雲別開了視線,然後又定睛在對方吐出來的舌頭上。泰勒看了看自己的嘴馬上收回舌頭,苦笑說

「啊,我不小心燙到了舌頭。對了,廚櫃裡有些即食麥片,要是餓了可以拿冰箱裡的牛奶一起吃。」

「好,好的。」

渡雲回應說。雖然不是沒聽過即食麥片,但實際上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買這種東西。來到外國好幾年,渡雲已經習慣了在家裡吃早餐的時候吃米飯以外的東西,然而像即食麥片這種東西,他是從來沒碰過。在他的認知中,那種沒營養的東西一直都被歸類為零食,從來都不在正餐的考慮範圍內。但比起吃不慣的食物,更讓他困擾的是,到底即食麥片放在廚櫃的哪一格。渡雲抬看著頭上一整排的白色廚櫃有點不知所措。

「嗯,怎麼了?」

泰勒看著東張西望的鬣狗問

渡雲問

「麥片放在哪一格啊?」

泰勒說

「哦哦,這個啊,在這裡。」

他站在渡雲身旁拉開他頭頂的櫃門。麥片觸手可及,然後渡雲的目光卻落在泰勒身上。泰勒問

「嗯?怎麼了?」

渡雲別開了視線,把麥片拿下來問

「沒有,對了,我們什麼時候會去好市多啊?」

「這個啊。」

泰勒看了看手錶說

「大概還有一個小時我兒子就會過來了。」

渡雲問

「他自己來嗎?你不用去接他嗎?」

泰勒搖了搖頭,笑了笑說

「我兒子還沒有成年,他還不能自己開車過來。我的妻—熟人會載他過來。」

說到妻子這個詞,泰勒的眼神露出傷感的情緒,但很快他又回過神來說

「我幫你沖杯咖啡吧。」

渡雲說

「好的,謝謝。」

似乎是聞到了咖啡的氣味,黃色狐狸像一坨爛泥一樣掛在沙發背上說

「嗯......渡雲......早安......」

看到油燈宿醉的樣子,渡雲下意識想要拿水給他。他呢喃

「水......」

泰勒說

「嗯?杯子是嗎?」

他隨手拿了一個杯給他。渡雲看了看手上的杯子,又翻了翻冰箱問

「不是,那個水在哪?」

泰勒指了指手龍頭說

「怎麼了嗎?那邊就是了啊。」

渡雲頓時意識到問題。外國人沒有把水過濾才喝的概念,所以泰勒家裡也沒有裝過濾水的瓶子。可惜遠水不能救近火,他說

「沒辦法了,將就一下吧,油燈。」

渡雲無奈把水端到油燈面前。他看著油燈大口大口地喝下沒過濾的水,他覺得他的良心也被大口大口地喝走了。

「渡雲你的咖啡做好了,奶和糖都在這裡。」

泰勒把咖啡隨意放到桌上說,然後坐回自己的位子上。

「哦,好的。」

渡雲回應,然後順勢坐到他旁邊的位置。渡雲問

「說起來,你兒子多大啊?」

泰勒自豪地說

「他今年14歲了,是學校曲棍球隊的一員。最初我只是教他怎麼滑冰,沒想到他一滑就愛上了在冰面上飛馳的感覺,他想都沒想就加入了學校的曲棍球隊了。至於女兒......唉,她和她媽媽一模一樣。」

泰勒說到女兒,他長嘆了一口氣,臉上既是無奈又是溺愛。渡雲笑著說

「聽起來是個喜歡運動的年輕人呢。」

鬣狗的腦袋頓時對泰勒兒子有了不同的想像。泰勒笑了笑說

「你不也是年輕人嗎?」

就在這時,清醒過來的油燈拿著杯在桌前問

「水呢?」

三人處理好早餐的事,門外也傳來了車以及人聲。

泰勒打開門,一台保時捷休旅車停在了車庫門前的行車道上。一個豹獸人和一個虎獸人下了車。

虎獸人看到泰勒之後,他徑直地走上門廊說

「爸爸!」

泰勒高興地抱住他說

「詹姆士。進去吧,我去和你媽談一談。」

隨後,他走過去和豹獸人打招呼。

「羅絲(Roche)。」

羅切爾(Rochelle)拿出了一包煙,自己點了一根,然後遞給了泰勒。泰勒習慣性地拿了一根然後點著後,吸了一口說

(作者:注意吸煙危害健康)

「艾美呢?」

「還是老樣子,你呢?你打算離開這個小鎮了嗎?」

泰勒沒有回答,他又吸了一口煙問

「你那邊呢?他對你怎麼樣?」

「他對我很好,對孩子也是。」

泰勒斜眼看了看羅切爾說

「是嗎?你的東西我都沒動過,你要是想—」

羅切爾打斷他說

「泰勒!我已經說過了,我不會回來的。你就不能為了孩子過來嗎?」

泰勒問

「我過來了那錢要怎麼辦?」

羅切爾看著泰勒的臉說

「你就不能再找工作嗎?大城市那麼多地方,你就沒想過找到更好的工作嗎?」

泰勒看了看門廊確認沒有人看到才說

「找到工作然後呢?然後看著你和他在一起嗎?」

羅切爾看著泰勒許久都說不上話來,然後她轉過身背著泰勒。泰勒想從後抱著她,然而他停住了。虎獸人勉強地把手放在她的肩膀。

羅切爾把泰勒的手拍掉,她低著頭走到坐駕的車門前說

「我明天過來接詹姆士。」

說完便把車開走了。

與此同時,在屋內詹姆士看著陌生的鬣狗和狐狸獸人,有點害羞地說

「呃,你們好,我是詹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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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在屋內提著一大袋行李的詹姆士看著陌生的鬣狗和狐狸獸人,有點害羞地說

「呃,你們好,我是詹姆士。」

渡雲露出友好的笑容看著詹姆士說

「啊,你好,我是渡雲。這傢伙是油燈。」

油燈不滿地說

「喂喂,什麼叫這傢伙?你這個重色輕友的鬣狗。」

詹姆士笑了出來說

「哈哈,大哥哥你們真的是狐朋狗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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