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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和我同居的都是我高攀不起的,但非常爱我的女孩子这件事,第1小节

小说: 2025-11-17 14:11 5hhhhh 9180 ℃

(H部分在大后期,前期铺垫比较长哦......)

1.

我拖着一身疲惫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

指纹按下去,门开了。屋子里的暖光一下子就涌了出来,裹住我。玄关的感应灯应声而亮,我弯下腰,从鞋柜里拿出拖鞋。

客厅的电视开着,正在播一部当下热门的动漫。沙发上陷下去一块,一个人影蜷在那里。

是鹿眠。

她就那么光着身子,侧躺在沙发上,只盖了一条薄薄的毯子,但那毯子很小,将将遮住腰,两条腿都露在外面,交叠在一起。随着她调整姿势,圆润的臀部从毯子边缘露出来。她怀里抱着一个大大的玩偶熊,抱在胸前,一头银白色的头发随意披散着。

我换好鞋,把公文包随手放在柜子上,叹了口气。

“鹿眠,跟你说了多少次,好歹穿件衣服。”

沙发上的人影动了动,转头,那双没什么神采的眼睛眨了眨,看到是我,立刻亮了起来。

“陆沉,你回来啦。”

她说着就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身上的毯子滑了下去,掉在脚边。

于是,她的身体就那样完完整整地暴露在了空气里。不算丰满但形状很好的胸部,平坦的小腹,以及下面那片打理得很干净的、没什么毛发的区域,都清清楚楚。

她好像完全没注意到,或者说根本不在意,只是开心地朝我张开手臂。

“欢迎回家,要抱抱吗?”

“不要。”我立刻拒绝。

倒不是讨厌,只是我已经习惯了。刚合租的时候,我还会面红耳赤地让她把衣服穿上,说到后来,连我自己都觉得没意思。她的理由总是很简单:在家穿衣服不舒服。

就像现在,被我拒绝了,她也只是“哦”了一声,没什么失落的样子,又把手臂收了回去,重新拿起那条毯子,随意地搭在腿上。

我揉了揉太阳穴,穿过客厅往厨房走。

“今天谁做饭?”

“是瑶瑶姐,她说今晚要做你最喜欢的红烧肉!”

鹿眠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一丝兴奋。

厨房里传来抽油烟机工作的声音,还有锅铲和铁锅碰撞的清脆声响。一股带着酱油和香料的肉香,正从厨房的门缝里争先恐后地挤出来,钻进我的鼻子里。

2.

我靠在厨房的门框上,没走进去。

温瑶正背对着我,站在灶台前。她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居家连衣裙,系着围裙,长发用一根发簪随意地挽在脑后,露出的一小段脖颈,在厨房温暖的灯光下显得很白。

锅里传来“滋啦”一声,大概是加了料酒,更浓郁的香气蒸腾而起。

她听到了门口的动静,转过身来,脸上带着柔和的笑,额头上有一层细密的汗珠。

看到我后,她眼睛弯了弯。

“冰箱里有冰水,自己拿。”

我点点头,走进厨房,拉开冰箱门。一股凉气扑面而来,我从里面拿出一瓶玻璃装的苏打水,拧开盖子,仰头灌了几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去,一整天的燥热和疲惫好像都被冲淡了些。

我走到她身边,看着锅里被酱汁裹满、色泽红亮的五花肉。肉块随着翻炒在锅里翻滚,每一下都让香气更足一分。

“看着就很好吃。”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是谁做的。”

温瑶的声音很温和。她用锅铲给肉块翻了个面,然后转头看我,目光落在我的额头上。

“怎么出这么多汗?”

她说着,很自然地抬起手,用她手腕上一节干净的袖口,轻轻擦了擦我额头上的汗。她的动作很轻,带着一股好闻的、淡淡的洗手液的香味,还有她自己身上的味道。

我不自觉地站直了身体。

她擦完,收回手,像是做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继续去看锅里的肉。

“公司很忙?”

“嗯,最近有个项目要赶。”

“别太累了。”

她拿起旁边的锅盖盖上,把火调小了一点。

“雪和初夏呢?”我问。

“雪在楼上书房,初夏去跑通告了,应该也快回来了。”

温瑶解下围裙,把它挂在一旁的挂钩上。那条白色的连衣裙因为沾了厨房的湿气,有几处紧紧地贴在她身上,显出底下身体的轮廓。

她没在意,转身从碗柜里拿出碗筷,摆在旁边的岛台餐桌上。

“我去叫雪下来吃饭。”

“嗯。”

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尽头,然后目光又落回那锅正在小火慢炖的红烧肉上。锅盖的边缘,正咕噜咕噜地冒着白色的热气。

我们五个人,是大学社团认识的,毕业后各自分散了。但两年前的机缘巧合下,又成了同居的舍友。

这样的生活,已经持续很久了。

这里是我们的家。

但最近,我们之间的关系有些微妙。

不久,楼上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

3.

是江雪。

她穿着一身合身的灰色运动服,长发被简单地扎成一个马尾,脸上没什么表情。她从楼梯上走下来,脚步很轻,几乎听不到声音。

她的视线先是扫过客厅,在光着身子的鹿眠身上停留了不到半秒,就好像看到的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家具,然后目光转向了厨房这边,落在我身上。

我们对视了一眼,她就移开了目光。

她什么也没说,径直走到餐桌旁,拉开我正对面的那把椅子,坐了下来。动作干脆利落。

温瑶也跟着下来了,她走进厨房,端起一小碟刚拌好的凉菜从我身边走过,放在餐桌上。

“刚好,过来帮我尝尝咸淡。”

江雪“嗯”了一声,拿起筷子,夹了一根黄瓜放进嘴里,慢慢地嚼着。

“怎么样?”温瑶带着点期待看着她。

“淡了。”

“啊?不会吧,我放了好多盐了。”

“你口重。”江雪又夹了一筷子,补充了一句,“不过还能吃。”

温瑶这才笑了笑,转身去盛米饭。

餐桌上只剩下我和江雪两个人,对坐着。她安静地吃着那碟凉菜,没有看我,也没有再说话的意思。

我看着她,然后目光下意识地落在了我手边那瓶还冒着凉气的苏打水上。

她咀嚼的动作停了一下。

“怎么不喝热水?”

她的声音和她的人一样,没什么温度,听不出情绪。

“冷水喝着舒服。”我回答。

她没再说话,只是放下了筷子,站起身。我以为她要去厨房,但她却转身走向了茶吧机,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干净的玻璃杯,接了半杯热水。

茶吧机发出轻微的嗡鸣。

她端着水杯走回来,放在我面前,发出“嗒”的一声轻响。热水的热气在玻璃杯壁上凝结出一层薄薄的雾。

然后,她一言不发地拿起我手边那瓶冰的苏打水,走到厨房的水槽边,拧开盖子,把剩下的半瓶水全都倒了进去。

我欲言又止。

做完这一切,她才走回来,重新在我对面坐下,又拿起了筷子。

4.

我端起那杯热水,水温刚好,不烫嘴。

温瑶把最后一道汤端上桌,米饭也已经盛好,放在每个人面前。白色的瓷碗里,米粒饱满,冒着腾腾的热气。

“眠眠,别玩了,过来吃饭。”

温瑶的声音穿过厨房,传到客厅。

“来啦。”

鹿眠应了一声,沙发那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很快,她光着脚跑了过来,身上那条小毯子被她随意地披在身上,在身前打了个松垮的结,像条不成形的裙子。但随着她跑动的动作,毯子上下摆动,她身体的下半完全没被遮住。

她拉开我身边的椅子坐下,拿起筷子,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那盘红烧肉。

就在这时,玄关的大门被人从外面用力推开,发出“哐”的一声。

一个风风火火的身影冲了进来,带着一股户外的冷空气。

“我回来啦!累死我了!张姐简直不是人,今天的拍摄差点要了我的老命!”

是林初夏。

她穿着一件宽大的连帽衫,脸上还带着精致的妆容,但看起来已经有些花了。她把一个名牌包甩在玄关的柜子上,一边踢掉脚上的高跟鞋,一边大声抱怨着。

她的目光在屋里扫了一圈,最后精准地锁定在了我身上,原本写满疲惫的脸,瞬间就多云转晴。

快步走过来,她直接挤开了我另一边还没人坐的椅子,然后整个人都扑在了我身上,双手紧紧搂住我的脖子。一股高级香水和汗水混合的味道立刻包围了我。

“陆沉!我好想你啊!快给我充充电!”

她的脸颊在我的脖子上蹭来蹭去,头发弄得我有点痒。

“好了好了,先去洗手,准备吃饭了。”我拍了拍她的后背。

“不要,你先亲我一下。”她在我耳边说,声音带着撒娇的意味。

“口红要蹭我身上了。”

“哼,小气鬼。”

她嘟囔了一句,但还是松开了我,站直了身体。她看了一眼餐桌,目光在红烧肉上停顿了一下,然后转向温瑶。

“瑶瑶姐,你今天做的菜闻起来好香啊,嘿嘿,不过没有我的代言的那个速食产品香。”

温瑶只是笑了笑,给她递了双筷子。

江雪从头到尾都没抬一下头,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鹿眠的注意力则完全被红烧肉吸引,已经夹了一块塞进嘴里,腮帮子鼓鼓囊囊。

林初夏端正做好,拿起筷子,却没有去夹菜,而是托着下巴看着我。

“陆沉,你今天上班累不累啊?”

“还行。”

“想我了没有?”

“想了。”我敷衍地回答。

“真的假的?有多想?用具体数字形容一下。”

我没理她,低头开始吃饭。

她不满地用筷子敲了敲碗边,发出清脆的响声。

“喂,我在跟你说话呢。”

我抬起头,正好对上她的眼睛。在餐厅明亮的灯光下,她的眼睛显得特别亮,里面有期待,有不满,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东西。

她今天的状态,好像有点不对劲?

我叹了口气,夹了一块最大的红烧肉,放进了她碗里。

“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她愣了一下,然后立刻眉开眼笑起来,像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她夹起那块肉,心满意足地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说。

“这还差不多。”

5.

晚饭很快就吃完了。

温瑶和江雪一起收拾碗筷,她们之间有种不用说话的默契。一个人收盘子,另一个人就拿去厨房冲洗。整个过程安安静静,只有瓷器碰撞和水流的声音。

鹿眠吃完就立刻回到了她的沙发阵地,把那只大熊抱在怀里,按着遥控器漫无目的地换台。电视屏幕上的光影快速切换着。

林初夏挨着我坐着,没有动。她把玩着我的手指,一根一根地,像是摆弄什么新奇的玩具。她的手指很软,带着一点凉意。

“我们等会儿看个电影吧?”

她抬起头看我,眼睛在灯光下亮亮的。

“好久没一起看电影了,就我们五个。”

她特意加重了“我们五个”这几个字。

没等我回答,沙发那边的鹿眠立刻举起了手,连带着那只熊的胳膊也一起举了起来。

“要看!要看动漫!”

“驳回,谁要看那种幼稚的东西。”林初夏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我们要看爱情片,那种……有很多吻戏的。”

她说完,还意有所指地瞟了我一眼。

我没说话。

今天的林初夏,确实不太对。

温瑶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从厨房走出来,听到了她们的对话,脸上带着笑。

“好啊,我没意见,看什么都可以。”

她把果盘放在茶几上,又很自然地问了一句还在厨房的江雪。

“雪,你呢?”

厨房里传来江雪的声音,很平淡。

“随便。”

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温瑶关掉了多余的灯,客厅成了屋子里唯一的光源。林初夏从电视柜下面翻出一台价格不菲的投影仪,动作熟练地连接好,白色的幕布缓缓降下,遮住了整面墙壁。

“选片选片!”

刚坐到沙发上。鹿眠立刻像小动物一样挪了过来,躺在沙发上,紧紧挨着我。林初夏则占据了我另一边的位置,整个人几乎都贴了上来,手臂缠着我的胳膊。

我们三个人就把这张沙发挤得满满当当。

温瑶从旁边抱来两个软垫,一个放在我脚边的地毯上,自己坐了下来,后背轻轻靠着我的腿。

江雪看了看,最后在温瑶身边坐下。

“看哪部?我上个月演的那部爱情片票房还不错哦,要不要支持一下?”林初夏晃着手里的遥控器。

“不要,你演的爱情片,亲嘴都是借位。”江雪的声音冷不丁地传来。

林初夏气呼呼的看着她。

“你、你怎么知道的!”

“看花絮了。”

“江雪你太过分了!居然偷看我的花絮!”

客厅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然后温瑶低低地笑了起来。

最后在林初夏强烈的推荐下,我们还是选了一部经典的文艺爱情片。随着片头曲响起,众人都打起了精神。

屋子彻底暗了下来,只有投影仪的光束穿过空气,在幕布上投出流动的画面。

我的左边是林初夏温热的身体,右边是鹿眠可爱的脑袋,腿边还靠着温瑶的后背。我被她们紧紧地包围着,她们的呼吸,她们身上的味道,都清晰可闻。我往后靠了靠,后背抵着沙发柔软的靠垫,感觉自己陷进了一个无法挣脱的、温暖的网里。

电影里,在剧情的结尾,女主角终于勇敢的说出了心意,男女主角在雨中拥吻。

6.

电影的片尾曲很长,也很轻柔。

幕布上的演职员表缓缓滚动,在黑暗的客厅里投下唯一的光。没有人说话,房间里只有细微的呼吸声交错在一起。我能感觉到林初夏靠在我肩膀上的脑袋很精神,聚精会神的看着字幕。而右边的鹿眠早就睡熟了,呼吸平稳又悠长,整个身体都软软地躺在沙发上,身上带着沐浴露的清香。

片尾曲结束,房间彻底陷入了绝对的黑暗和寂静。

过了不知道多久,腿边传来温瑶的声音,很轻。

“电影结束了。”

她说着,慢慢地从我腿边坐直了身体,然后站了起来,摸索着打开了旁边的落地灯。昏黄的光线重新亮起,有些刺眼。

我眨了眨眼,才适应过来。

肩膀上的林初夏不满地哼了一声,坐了起来。江雪也默默地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坐得有些僵硬的身体。

“我先去睡了。”江雪说。她一向话少。说完就转身,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眠眠,回房间睡了。”温瑶走到沙发边,轻轻拍了拍鹿眠光着的肩膀。

鹿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嗯”了一声,却还是赖着不动,脑袋往我怀里拱了拱,像只撒娇的猫。

最后,还是温瑶和林初夏一左一右,半架半拖地把她弄回了她自己的房间。我站起身,感觉半边身子都有些发麻。

我也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关上门,把外面的一切都隔绝在外。我脱掉外套,直接倒在了床上,连澡都懒得洗了。一整天工作和晚上精神上的双重疲惫,让我感觉眼皮有千斤重。

窗外月光明晃晃的。

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卧室的门把手被轻轻地转动了一下。

是鹿眠吗?

门被推开一条缝,一个脑袋探了进来。是林初夏。

她已经卸了妆,换上了一套粉色的丝质吊带睡衣,头发随意地披散着。

“陆沉,你睡了吗?”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

我没出声,只是睁着眼睛看着她。

她见我没反应,就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还顺手把门给带上了。她走到我床边,就那么站着看我。房间里没开灯,只有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勾勒出她身体的轮廓。那身睡衣很薄,紧紧贴着她,胸前两点凸起的轮廓清晰可见。

“我一个人睡有点冷。”

“今晚能不能收留我一下?”

她说着,不等我回答,就自己掀开我被子的一角,钻了进来。

一股带着沐浴后水汽的、好闻的香气立刻包围了我。她很瘦,躺在我身边,只占了很小的一块地方。然后,她转了个身,面对着我,一条腿很自然地就搭在了我的身上,手也环住了我的腰。

温热、光滑的皮肤,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紧紧地贴着我的身体。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胸部的柔软正抵着我的手臂,还有她紧张的呼吸,轻轻地吹拂在我的脖子上。

我的身体瞬间就僵住了。

她要干什么?

这是什么情况?

今天的林初夏,怎么有点不对劲?

就在我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把手放在哪里的时候,门又一次被打开了。

这次连门把手转动的声音都没有,门被无声地推开。

鹿眠光着身子站在门口,银白色的长发在月光下像是会发光。她怀里抱着她的那只大熊玩偶,歪着头,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床上的我们。

然后,她也走了进来,把门关上。

她走到床的另一边,把怀里的大熊丢在地毯上,然后也掀开被子,在我另一侧躺了下来。她好像已经习惯了,动作自然得就像是回自己的床。

她身上什么都没穿,光滑、温热的裸体就这么直接贴了上来。

我被夹在了中间。

左边是穿着丝绸睡衣的林初夏,右边是全身赤裸的鹿眠。她们的体温,她们的气味,她们的呼吸,从两个方向将我包裹。我能感觉到鹿眠柔软的乳房正毫无阻隔地压在我的右臂上,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

我一动也不敢动,甚至连呼吸都放轻了。

鹿眠这个小丫头,经常会来缠着和我一起睡,对此不管是我,还是其他人都习以为常了。

但林初夏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这是不对的。

一直以来,尽管所有人都没有主动提起过,但大家心中都心知肚明。

我们几人的关系,是存在微妙的平衡的。

因为我。

而如今林初夏的行为,似乎正在推翻这个平衡。

黑暗中,林初夏好像往我这边又挤了挤,在我耳边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

“晚安。”

7.

我不知道自己僵了多久。

时间在黑暗中好像失去了意义。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感官都被无限放大了。我能听见房间里三种不同的呼吸声,林初夏的轻缓绵长,鹿眠的带着一丝微弱的鼻音,还有我自己的,压抑得几乎听不见,但每一次心跳都十分明显。

林初夏身上的香气和鹿眠身上的体香混合在一起,钻进我的鼻子里,形成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味道。很香,却让我感到口干舌燥。

最无法忽视的,是来自身体两侧的触感。

林初夏的睡衣很贵,也很滑,隔着那层薄薄的布料,我能感觉到她身体的形状,温热,且富有弹性。而另一边鹿眠的身体,则是完全不同的感受。她的皮肤直接贴着我的胳膊,光滑细腻,没有任何阻隔。我甚至能感觉到她胸前的小乳头,随着她的呼吸,在我的皮肤上轻轻摩擦。

我的身体背叛了我的意志。

尽管我拼命地想着公司里那些烦人的报表和客户,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血液还是不听话地向下半身涌去。我的阴茎开始不受控制地充血、变硬,很快就在宽松的睡裤里撑起了一个明显的帐篷。

这个变化让我瞬间惊出一身冷汗。

我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任何细微的动作都会让身边的女孩察觉到我身体的异样。我甚至开始控制自己的呼吸,让它变得更浅,更慢。

黑暗中,林初夏似乎动了一下。

她的腿在我身上挪了挪,膝盖不经意地向上抬起,正好碰到了我那个坚硬的地方。

隔着两层布料,那一下接触并不算清晰,但却像一道电流瞬间穿过我的全身。我的身体猛地绷紧了。

林初夏没有说话,呼吸的频率也没有任何变化,好像刚才那一下只是她无意识的动作。但搭在我腰上的那只手,手指却似乎轻轻地蜷缩了一下,指甲隔着睡衣划过我的皮肤。

是故意的吗?

我不敢确定,也不敢问。我只能保持着僵硬的姿势,祈祷她能快点睡着。

又过了一会儿,右边的鹿眠也动了。她整个人像一只八爪鱼一样手脚并用地缠了上来。她的一条腿直接压在了我的两条腿之间,光裸的大腿内侧,紧紧地贴住了我那个已经硬得发痛的地方。

更要命的是,她的脸也埋在了我的胸口,温热的鼻息喷在我的皮肤上。

我彻底放弃了思考。

我就像一块被夹在柔软面包里的僵硬木板,被左边的温热和右边的滚烫同时包裹着。欲望和理智在我的脑子里打成一团乱麻。就这样,我睁着眼睛,看着月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投进来,在天花板上划出一道狭长的、明亮的光痕。

这一夜,格外漫长。

8.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在深色的木地板上切出一道光斑。

我几乎是一夜没睡,眼球干涩得发痛。生理上的欲望在后半夜终于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疲惫,以及肌肉长时间僵硬带来的酸痛感。

我小心翼翼地转了转脖子,发出轻微的“咔吧”声。

左边的林初夏和右边的鹿眠都还在睡着。林初夏的睡姿很安稳,整个人蜷缩着,脸颊的一侧压在我肩膀上,呼吸均匀。鹿眠则豪放得多,她的一条腿还搭在我的身上,光裸的肚子紧贴着我的手臂,随着呼吸有节律地起伏。

阳光在地板上的光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越来越亮。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必须在她们醒来之前离开这张床。

我开始在脑子里规划逃离的路线。第一步,先把鹿眠的腿从我身上挪开。我伸出还能活动的左手,用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小腿。她的皮肤很光滑,也很温暖。我屏住呼吸,用最小的力道,一点一点地把她的腿往旁边推。

就在这时,床头柜上的手机闹钟响了。

尖锐的、毫无准备的铃声瞬间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我的心脏猛地一跳,所有动作都停住了。身边的两个身体几乎同时动了一下。

完了。

我认命般地闭上眼睛。

“唔……”

左边传来一声含糊的呓语。我僵硬地转过头,看到林初夏的睫毛颤了颤,然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她刚睡醒的眼神还有些迷蒙,像笼着一层水汽。她眨了眨眼,目光聚焦到我脸上,只隔着十几厘米的距离。

我们对视了片刻。

然后,她忽然笑了一下,眼睛弯成了两道月牙。

“早。”

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嘴唇几乎没怎么动,气流轻轻地吹在我脸上。

我感觉喉咙发干,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她没有立刻起身,反而像是故意一样,又往我这边凑了凑,柔软的胸部隔着睡衣,更清晰地压在了我的手臂上。

“闹钟好吵。”

她说着,伸手越过我的身体,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这个动作让她整个上半身都压在了我的胸口,温热的身体和洗发水的香气将我完全笼罩。她精准地按掉了闹钟,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

就在我以为她会就此起身的时候,她却没有。她保持着这个姿势,低着头,看着我的眼睛。

“不许动。”

她说。

“让我再抱一会儿。”

与此同时,我右侧的鹿眠也被闹钟吵醒了。她揉着眼睛坐起来,一头银白色的长发乱糟糟的,像个鸟窝。她光着身子,就那样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压在我身上的林初夏,似乎还没完全搞清楚状况。

过了几秒钟,她好像终于清醒了,歪了歪头。

“饿了。”

她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看着我说。

“陆沉,今天早上吃什么?”

9.

我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一跳一跳地疼。

林初夏就那么维持着压在我身上的姿势,脸上带着胜利者一般的笑容,饶有兴致地看着我。而我身边的鹿眠,还在执着地等待我关于早餐的答案,那双清澈的眼睛里除了“食物”之外,再也看不到别的东西。

我张了张嘴,感觉喉咙干得像被砂纸磨过。

“……下面条吧。”

我好不容易才从嗓子眼里挤出这几个字。这几乎是我能想到的、最不需要花费精力的早餐选项了。

“好耶!我要加两个荷包蛋!”

鹿眠立刻欢呼起来,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她就那么光溜溜地跳到了地上,白皙的皮肤在清晨的阳光下好像在发光。她毫不在意地伸了个懒腰,身体舒展成一个美好的弧度,然后拿着她那只被丢在地上的大熊玩偶,蹦蹦跳跳地就往门口跑去。

“我去刷牙!”

门被她拉开,又“砰”的一声关上,整个过程里,压在我身上的林初夏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现在,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尴尬的气氛并没有因为鹿眠的离开而有丝毫缓解,反而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安静,而变得更加浓稠。

林初夏终于舍得从我身上起来了。

她坐直身体,粉色的丝绸睡衣吊带从她圆润的肩头滑落了一边,露出底下精致的锁骨。她伸出手指,慢条斯理地把那根吊带重新勾回肩膀上,动作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意味。

“还不起来吗?要我亲自帮你穿衣服?”

她歪着头看我,嘴角翘着。

我没理会她的调侃,掀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一夜没睡的后遗症现在完全显现出来,我感觉整个脑袋都昏昏沉沉的。我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只想快点逃离这个地方。

可我刚有动作,手腕就被她从后面抓住了。

她的手很凉,力气却不小。

我回头看她。

她也正看着我,脸上的笑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收敛了,眼神里是一种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我们就这么僵持着。

楼下传来温瑶的声音,温柔又清晰,穿透了门板。

“大家快起床啦,要迟到了哦。”

这声音像是一道赦令,林初夏抓着我的手终于松开了。

她重新躺了下去,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声音闷闷地从被子里传来。

“我再睡五分钟,你要是敢不等我,就死定了。”

10.

我逃也似的离开了卧室。

几乎是跑着下的楼,我甚至能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客厅里空无一人,鹿眠大概是真的去刷牙了。我没敢停留,径直钻进了厨房。

冰冷的水龙头下,我用冷水反复冲洗着脸,试图让自己的大脑清醒一点。镜子里映出的那张脸,眼下有着明显的青黑,眼神涣散,整个人看起来糟糕透顶。

身后传来脚步声。

是温瑶。她已经换上了一套得体的职业套裙,手里端着一杯刚磨好的咖啡,正小口喝着。看到我,她柔和地笑了笑。

“早安。今天你要做早餐吗?还真是罕见。”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调侃,但目光却在我脸上一扫而过,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我避开她的视线,转身从冰箱里拿出面条和鸡蛋。

“眠眠想吃。”

我把锅放在灶上,接水,开火。一系列动作做得机械又麻木。我盯着锅底升腾起的蓝色火苗,好像要把自己所有的思绪都烧掉。

不对劲,不对劲。

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和林初夏有关。

“我帮你吧。”温瑶放下咖啡杯,很自然地就要来拿我手里的鸡蛋。

“不用,我来就行。”

我立刻拒绝了,语气比我预想的要生硬一些。

温瑶的手顿在半空中,她看了我一眼,没再坚持,只是默默地从碗柜里拿出几个碗,开始摆放筷子。

厨房里一时间只剩下水在锅里逐渐升温的声音。

鹿眠大概是刷完了牙,一阵风似的跑了进来,她依旧是全身赤裸,女孩子白皙的身体就那么露在外面。她熟门熟路地拉开餐桌的椅子坐下,用筷子敲着碗边,满脸期待。

“我的蛋。”

锅里的水已经开始冒泡了,我把面条下进去,然后另起一个平底锅准备煎蛋。我刚把油倒进锅里,穿着一身灰色运动服的江雪也走了过来。她看了看我们,没说话,径直走到咖啡机前,给自己也接了一杯。

然后,是林初夏。

她也换好了衣服,一条漂亮的连衣裙,脸上画着淡妆。她打着哈欠走进来,眼睛还有些红,像是没睡醒的样子。她没有去餐桌,而是直接走到了我的身后,从后面抱住了我的腰。

“好香啊。”

她的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脖颈侧。

我拿着锅铲的手猛地一僵。厨房里所有人的动作似乎都停滞了一瞬。我能感觉到温瑶和江雪的目光,像两根无形的针,落在了我的后背上。

只有鹿眠,还在不知所谓地用筷子敲着碗。

“你挡着我了。”我低声说。

“哦?是吗?”

林初夏非但没松开,反而抱得更紧了,胸前的柔软隔着薄薄的衣料,紧紧地压着我的后背。她甚至还故意用脸颊蹭了蹭我的侧脸。

“可是昨晚我们明明才一起睡觉的,你忘了吗?”

“现在又嫌我麻烦了?”

她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厨房里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11.

厨房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唯一的声音,来自我面前平底锅里被烧得滚烫的油,它开始发出细微的、不祥的“滋啦”声,几缕青烟袅袅升起。

我感觉背后所有的目光,温瑶的、江雪的,都像被烧红的钢针,穿透了我的衣服,刺进我的皮肤里。我的后背僵得像一块铁板,握着锅铲的手指因为太过用力而指节发白。

林初夏似乎对这个效果非常满意,她把头在我肩上又蹭了蹭,仿佛在宣布自己的所有权。

只有鹿眠,依旧坐在餐桌旁,她眨了眨那双纯净的眼睛,看看我,又看看林初夏,然后歪了歪头,像是不能理解这句信息和早餐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锅要烧干了。”

是温瑶的声音。

她的声音还和以前一样,温柔,平静,像一盆冷水,浇在了这即将沸腾的油锅里。她没有去看林初夏,也没有看我,只是走到灶台边,伸手关掉了我面前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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