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者 #杜林 #流浪者 #散旅前提的腦補互動 #可以當if看 #吃書預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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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夏鎮上有許多餐館，斯佩蘭扎這半戶外餐廳的煙火氣息，特別適合吃烤串看直播。

　　尤約拉貓擺在桌上成了小型映影機，調整一下就能觀看前瞻。再跟服務員點上一盤脆脆烤肉、白靈果釀雞，然後來上一杯薄荷曼果茶，十分愜意。

　　流浪者不需要進食，面前只有一杯茶。他端起茶啜飲一口，問道，「依妳看，那傢伙會有什麼能力？」

　　哦，原來他很在意小杜林實裝啊。

　　我吞下一口烤肉，說出這段時間心理調適下想好的答案，「減風抗？這太夢幻了，希望至少有奶或盾，再不濟至少能跟我湊個雙火吧，可以幫你加攻擊，幫我養眼睛……」

　　「很好，原來妳就這麼想讓他跟我組隊？」

　　我愣了愣，感到莫名其妙，「不是，你在怪我嗎？明明是你先提起杜林的，你怎麼還比我更生氣？我只不過是覺得既然肘不贏，就乾脆讓他加入，這樣不好嗎？」

　　話音剛落，眼角餘光便瞥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二樓平台的樓梯口。他的翅膀和尾巴合攏於衣飾上，走在街道上並不會太過招搖。

　　那夏鎮這麼小的嗎？

　　斯佩蘭扎的招待走上前去，歉然道，「不好意思，現在都沒有座位了，除非有人願意併桌……」

　　杜林跟我對上目光，然後對招待搖頭。

　　「這樣啊……那不必了，我去旗艦用餐就好。」

　　附近幾桌都滿了，就我跟流浪者這四人桌還有兩個空位。

　　我用眼神詢問流浪者，他笑了笑，「妳剛才不是說，肘不贏就讓他加入嗎？現在機會來了，好好把握。」

　　……我現在要是說不同意他併桌，確實打臉。

　　有前面幾次經驗，我已經越來越習慣怎麼若無其事地跟小杜林共處了，這大概也是一種脫敏治療吧。

　　挪德卡萊人生地不熟，杜林獨處時經常一臉三無少年貌，很少有人主動跟他搭話。實裝前他沒什麼地方好去，大團長忙得足不點地，阿貝多跟艾莉絲目前也不知去向。

　　大家都有自己的工作崗位，就我跟流浪者最閒，遇到他的機率也最高。加上我給了他得以跨越世界的賜福，也確實得負起責任。

　　我向少年招招手，「杜林，來這邊坐吧。」

　　杜林頓了頓，順從地踱步過來。我跟流浪者坐在彼此對面，旁邊都是空著的。

　　他來回看了看兩側，「我坐哪邊比較好？」

　　流浪者往椅背一靠，抬眼看向杜林，嗓音淡然，「你說呢？」

　　杜林選了流浪者旁邊坐下。

　　我胸口突然一悶，看到他們倆人坐在一起，忍不住又開始胃疼。我遞菜單給杜林，「想吃什麼就點吧，我請客。」

　　杜林點完餐，桌上的尤約拉貓切換成了顏文字模式，朝他露出了笑臉。

　　「剛剛你們在討論關於我的事情嗎？」

　　流浪者懶懶一笑，「你聽力不錯，這麼遠都聽得到我們說什麼。」

　　「我們在討論你的能力。」我繼續吃著烤肉，「如果你能上盾或治療就好了，我雖然也有火元素能湊雙火共鳴，但出了納塔後，基本上就沒什麼太大用處。」

　　「我也希望自己能幫上阿帽的忙，畢竟他是我的第一個朋友。」

　　噹。我一個恍神，叉子歪了，一塊烤肉從餐盤彈出到托盤上。

　　我剛要拿紙巾把那塊肉包起來，流浪者便把那塊肉叉走，慢條斯理地咀嚼，似笑非笑，「別浪費食物。」

　　弦外之音則是，看，妳自找的。

　　「無論你有什麼力量，我都不需要。」流浪者看向杜林道， 「你還是先想著如何幫上那位鍊金術士的忙吧，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這個成人不到半年的小孩插手。」

　　場面一時間沉默下來，我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就在這個時候，招待端著熱騰騰的菜餚上桌。杜林的禮儀很好，開始用餐後就沒有說過什麼話。我也心不在焉，再美味的食物也都味如嚼蠟。

　　流浪者這話是不是說得有點過了？我幫杜林說話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這頓飯吃得我如坐針氈，吃到後來，我的胃開始痛了起來。

　　我喊來招待，把剩下的食物打包，然後站起身，「你們慢慢吃，我先回去休息了。」

　　沒等兩人回應，我打開地圖直接回了塵歌壺。

　　旅行者一消失，杜林便端著餐盤坐到了流浪者的斜對面。

　　流浪者偏頭一笑，「她一走，你馬上就不演了？」

　　杜林端起飲料喝著，眉眼低垂，神情鬆懈了些，「阿帽不是希望我少跟她接觸嗎？所以我選你身邊坐下，有哪裡做得不對嗎？」

　　「我讓你跟她保持距離，沒讓你用這種方式刺激她。」

　　杜林提醒道，「我本來想走了，但姐姐主動邀我併桌。」

　　流浪者輕敲桌面，審視著他，「那夏鎮餐館不少，你偏挑這時間過來這裡用餐？」

　　杜林拿著吸管攪動冰塊，「我承認，我確實是刻意走過來的，因為她不可能對我視若無睹。」

　　「我記得你以前心思沒這麼多，是因為那顆魔龍杜林的心臟？」

　　「以前阿帽對我的敵意也沒有這麼深，是因為我變成人類了？」

　　流浪者一笑，「確實，你要是永遠是小龍模樣，我也用不著這麼提防你。」

　　「姐姐明明不想見到我，卻還是邀我入座，你也沒有阻止她，難道不是因為你也在利用這一點，加深她對我的反感嗎？」杜林擦了擦嘴，嗓音極輕，「至少在這一點，我們達成了共識。」

　　「共識？呵，看來你對人類用詞跟情感的認知誤區不小，書都讀到哪去了？」

　　杜林垂眼，「嗯，謝謝你的提醒，我會再找機會學習的。」

　　實在話不投機。流浪者站起身，戴上斗笠，頭也不回地離去。

　　他們三人的關係，是從悖理之後開始變得複雜的。

　　一年前，旅行者就預言過杜林遲早會變成人形。*

　　一年後，這個預言實現，杜林以流浪者沒想過的角度成了隱患。

　　旅行者對杜林的反感，成為杜林有恃無恐、不需要裝乖、甚至刻意接近雷區的理由和底氣。

　　流浪者當然知道，那名少女因為自己的緣故，不由自主地「在意」起杜林。即使現在這份「在意」只是單純讓她胃痛，但他並不希望這種「在意」繼續增加下去。

　　物極必反，依照旅行者的個性，難保不會哪天突然犯病，發生無法挽回的意外。

　　杜林也會因為這份「在意」，而逐漸染上七情六慾。這種情感，很可能是雙面刃。

　　他自己便是過來人。

　　我回到塵歌壺，剛回房歇下沒多久，便聽見開門的聲響。流浪者放了一杯帕蒂莎蘭花茶在我的床頭櫃上，在我身邊坐下。

　　「不是胃痛嗎？起來喝點。」

　　我捧著杯子，小口啜飲，流浪者的臉色不太好看，我小心翼翼問他，「你生氣了？那場面怎麼看都是我的問題比較大，你有什麼好氣的？」

　　「把我扔下跟那小子獨處，妳倒是心胸開闊。」

　　我一懵，「可是那裡……大庭廣眾的，你們能做出什麼事情來？」

　　「我不會，那妳呢？妳如何保證自己對他的態度不會改變？」

　　？

　　什麼跟什麼？

　　怎麼追究起我來了？我做了什麼了？

　　流浪者該不會把我對杜林的友善，誤解成對他有好感了？

　　我感到頭暈。

　　「這樣說吧，我其實是個三分鐘熱度的人，能讓我堅持這麼久的事物不多，我卻能在將近擺爛一年後回來提瓦特繼續肝寶箱，甚至花了一整個下午在打真境劇詩拿月諭牌，就不用擔心我會變心。我出去兜兜轉轉了一圈回來，發現沒有其他地方，能比你的身邊更讓我安心自在。」

　　畢竟，談戀愛真的太累了，一輩子一次就夠了。

　　相處相愛的過程磨損失意，最後依然能夠相看兩不厭，就是最理想的境界。

　　「所以你放心吧，就算將來我會對小杜林產生好感，想給他抽0+1，也完全是建立在對他心存反感的前提之下。」

　　「妳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繞口令？」

　　我抱住自己的膝蓋，嘆了口氣，「我盡可能對他友善，大概是想證明，我不會因為愛你，而失去公平看待他人的標準。這樣做很艱難，但比這更艱難的事可多了。」

　　「……比這更艱難的事，例如？」

　　「跟你談戀愛。」

　　「總算說了句像樣的人話。」

　　流浪者輕輕哼了一聲，把包裝精緻的紙盒放在我面前。

　　「這是什麼？」

　　我拆開包裝，是剛剛沒來得及點的甜品，夏槲蛋糕。橙色的鬆軟蛋糕體，擠上酸奶油，再擺上一顆夏槲果裝飾，是挪德卡萊常見的甜點。

　　他竟然幫我外帶了一份回來。

　　流浪者拿出瓷盤跟銀叉，問道，「胃還痛嗎？」

　　「不痛了，嘿嘿，甜點是另一個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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