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扑通、扑通。

跑得太急，脚步声简直是在为追兵引路。

——扑通、扑通。

喘不过气。此刻若失足跌倒，必定会被立刻追上。

——扑通、扑通。

铁锈味在喉间弥漫。王城的边界，究竟还有多远？

……

寂静，一片寂静中鸦雀也噤声，停滞。季节不再更迭，亦或是自己已放弃感受时间的流动。

不能停止奔跑。已经尽力避开王城的守卫，躲不过的，便只能奋力从那些扭曲伸来的触枝中挣脱。

破晓时分，男人那双玫紫色的眼眸静静注视着她，留下一句：

“今天也会乖乖的，是吗？”

随后便动身前往东境的花之都。

三个月。整整三个月的虚与委蛇，才换来不再被刑具拘缚的“优待”。所有的忍耐，都为了今天。

那个“人”的耐性，恐怕已所剩无几。忘记细数日月的过往中，她策划过无数次逃跑，有的实施了，有的还未来得及。

如今这次，很可能是最后的机会。

……

“呃啊——”

“……嗯。”

在全力奔跑中分神是个错误。转角处，剧烈的撞击感和一声低沉的男性闷哼同时袭来——

她撞上了一个“人影”。

本无心确认对方是谁，毕竟如今的王城......不，整片奥兹的国土，理应仅剩下自己一个人类。

但今天天气晴朗，日光过分炫目，其折射散漫，飘然洒落，笼罩在眼前那“人”一头熟悉的黑发上。

“Kai…ze…”。

沉寂之后，急停带来的反胃感从腹腔汹涌攀延，与口腔里早已弥漫的铁锈味纠缠在一起，令人几欲作呕。

……

服刑期间的旅途，短暂却过分愉快。原本素不相识的六人，因缘际会结伴，徒步前往那片最终吞下一切的废墟。

时光虽已遥远，记忆依然如水月般清澈。

渊博的学者，温柔的魔女，可靠的骑士，灵巧的葬仪屋……还有那个沉稳腼腆、偶尔露出羞涩笑容的、与她有着相似外表的黑发王子。

不过是日光折射出的往昔幻影......

那个会脸红的青年早已被废墟中的植物吞噬、取代。如今立在眼前的，只是一具由藤蔓与根系缠绕、填充、驱动的人偶。

……来不及了，方向，必须立刻决定接下来逃跑的方向。

“......Yuhiru?”

几乎是同时，另一个略显呆板、带着奇异摩擦感的声音也从不远处传来：

“……殿……下……”

熟悉的声音和粗劣的伪音同时响起。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心脏狂跳得几乎要挣脱胸腔。

被追上了。

……

“王子......殿下......抓......者.......入侵......”断断续续的词语簇拥在一起，透不出太多智慧的光彩，一如多数植物人的常态。

银质的甲胄下，某些物质正不安蠕动。几条滑腻的绿色藤蔓按捺不住，从关节的缝隙隐约溢出。

“这里交给我。”

面无表情，黑发的男人声音冰冷，“退下。”

蠕动的枝条僵直了片刻，随即不情不愿地扭曲、收缩，窸窸窣窣地挤回空洞的身躯，只残余细不可闻的剐蹭声。

盔甲摩擦声自身后响起，卫兵僵硬而规律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道路尽头。

心跳却无法消失，头脑也好混乱，为什么？

稍微抬起头，看着眼前的黑发青年，想要开口，却说不出话。一定是因为刚才的奔跑，太急促了。

……水，好想喝一点水。

“为什么……会被卫兵追击？”温和的嗓音，仿佛方才支走卫兵的冷酷只是幻听。

青年微微低下头，垂落的额发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黑色的眼眸一如既往柔软的注视着她。

“......对不起......我，做错了什么吗？”随后，那双眼睛中有慌乱浮现。

在水波中荡漾开来的日光更刺眼了，落入视网膜。

摸了一下脸颊。

湿掉了。

……

即使会完全继承本体生前的记忆，所有植物人也会服从Claude的命令，这是最初就已经被迫确认的事实。

那么......

演技吗？

透过眼前的水雾，屏息凝视着那张熟悉的脸，其上展现的慌乱生动得无可挑剔。

还是陷阱？

悄悄侧身，一点一点地向旁挪动。黑发青年却毫无动作。

是因为Claude离开王城的距离太远，控制力减弱了？还是说……

脑海中一闪而过男人被异界植物吞噬的场景，痛苦的记忆无法再回想......

是因为控制者的本体已经不在了啊......所以，现在植物人能短暂的脱离控制吧......

无法停止这有利的假设。

不可以心存侥幸......可疲倦袭来，肌肉开始酸痛，头重脚轻，仿佛整个大脑漂浮在混沌纷杂的水缸中。

三秒。仅仅三秒的恍惚......

“啊呀。“

一个大大咧咧、充满活力的呼声爽朗地冒出。但这声音从她身后如此近的距离传来，实在令人猝不及防。

“原来您在这里呀，Kaize大人”。

来者完全没发出脚步声。

猛地回头，阳光越过高大的身影，在她身上投下沉重阴翳。

“......还有，Yuhiru……”。长发的骑士露出灿烂的笑容，紫色的眼眸随即因惊讶而微微睁大。“呜哇！脸上怎么湿漉漉的，哭了吗？”

高大的身躯俯下，戴着手套的右手同熟悉的、混合了皮革与淡淡檀木的气息靠近——这曾是令人感到安心的味道。

与有些张扬的外表不同，骑士的动作十分轻巧，甚至称得上优雅。细致地用指腹帮Yuhiru抹去眼角和脸颊残留的湿痕后，他有些疑惑地看向自己的主君。

“请问发生什么事情了？Kaize大人？”

被点名的王子似乎未料到话题转向自己。他瞥了一眼Yuhiru仍在微微起伏的胸口，语气略显迟疑：

“......Yuhiru也许是被卫兵吓到了，他们把她当做了入侵者。”

“哈？凭啥啊！——啊，不，我的意思是，Kaize大人，这实在太不合理了。”骑士一时没能控制音量，随即意识到失态般，压低声音，抱胸嘟囔，都在王城住了这么久，那群饭桶还没记住Yuhiru的样子吗？

他偏头抱怨的姿态流露出不符合身份的稚气，反倒更贴近他真实的年龄。

“......是啊......”沉默片刻，黑发青年苍白而修长的手指随即伸向自己胸前的暗扣，解下了那件他出行时几乎从不离身的厚重披风。

“虽然很抱歉，但也许在外面……还是遮住自己的脸比较好？”柔声建议中，浸透着淡薄无奈的哀伤。

思维混乱，几乎本能的接过Kaize递来的披风，其冰冷质感令接触到的皮肤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随后想起——

因为这个国家已经没有会因她的外貌而投来厌恶或恐惧目光的人了，所以早就习惯出门不再遮掩面容

——更何况，哪个逃亡者还在意这种无关紧要的事？

血液刹时从四肢倒涌回心脏，寒冷与麻木迅速蔓延。想要迈出腿时，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几乎感受不到四肢的温度和存在。

后背的衣料有点粘黏住皮肤。一阵风吹过......

……好冷......

风拂过站立的三人，途径面前的黑发青年时，柔软地卷起他额前的刘海，细碎的发丝间，Kaize的目光十分坦然，看起来很正常，甚至可以说是正常到不正常。诚挚而关切的眼神似乎在催促自己披上披风。

可是......

……必须......动起来......

……扑通、扑通、扑通......

心脏在努力地撞击胸腔，试图将温热的血液重新泵入僵硬的四肢。

慢慢地.....,轻轻地.......先......迈出......左脚。

“哇，说起来真的是——”戴着皮质手套的大手，毫无预兆地猛地按上了她的肩膀。

“很久没见，Yuhiru你是不是瘦了呀？”

——好痛。

……

“......呜.....”痛呼被死死压在喉咙里，只泄出短促的抽气。肩胛骨要被骑士巨大的指力按得嵌入胸腔，呼吸都变得困难。

几乎能听见骨头在压力下发出的细微悲鸣。贴近耳朵的轻快声音还在诉说对同伴许久未见的思念。

“……所以说，Yuhiru啊——”Noil的声音依旧爽朗，甚至带了些许抱怨的亲昵，嘴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来到王城之后，根——本——就没有主动找过我们呢。”

吐息吹动了耳边的碎发，本该带着体温的气流，却奇异地与周遭沉浮的空气混在一起，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那双手指，能够灵巧挥舞长剑、也能温柔安抚同伴，此刻正隔着衣物，无意识地、或是有意地，用不加收敛的力道揉按着她的肩关节。压力透过肌肉与骨骼，沉甸甸地压迫着五脏六腑。

每一次吸气都伴随着隐痛。

“......这么一说，好像确实？”伴随平静的语气，漆黑的眼睛猛地凑近，目光自上到下，缓缓滑过她全身。

弯起嘴角，黑发青年苍白的脸上随即浮现笑容：

“不，不对。之前，我们在街上遇到过的呀......Yuhiru……”黑瞳的眼眸眯了起来，他在翻找记忆的深处。

“怎么了？冷吗？” 似乎察觉到她无法抑制的轻颤，却又刻意无视其颤抖之下汹涌的恐惧，Kaize的视线落在她手中紧紧攥着的、属于他的那件厚重披风上。

“还是说，需要我帮你披上？”

“噫...!”短促的惨叫挤压着喉咙。

糟透了，当初就不该在这里停下哪怕一秒。

为过往记忆中那片璨目阳光恍惚了片刻，如今连幻影都将要被碾碎......

……

虽然看起来有些消瘦，但毕竟是精通剑术的人。苍白的指腹之间有粗糙的剑茧。这只修长漂亮的手轻轻拢住Yuhiru的腰，指尖恰好搭在其最下方的肋骨上。

“......所以是吧，Kaize大人，Yuhiru绝对！长瘦了。”闷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因为背部紧贴着Noil的胸膛，每次他说话时，Yuhiru都能感受到从身后传递过来的胸腔的震颤。

两只手腕被迫交叠起来，被骑士单手牢牢握住，高举过头顶。这个姿势让她的肩膀开始发酸。

“……嗯……确实……”低垂着眼，黑发青年的头凑得更近。冰凉的鼻尖几乎蹭到她的锁骨。那双苍白的手仔细比划手心下的腰部，指节偶尔擦过衣料，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Yuhiru，你确实比以前瘦了？”Kaize的语气很疑惑，手指在她腰间轻轻按压，"王城中的饭菜不合口味吗？"

“如果不喜欢，我来帮你做！”Noil的下巴搁在Yuhiru头上，轻轻地蹭了蹭道。

旅途中，也曾经被Noil保护过。虽然看起来不像话，但确实是位可靠的王国骑士。近距离相处时，除了不知道是喷了香水还是什么的淡淡檀木香之外，总能感受到温暖的气息。一起布置陷阱时，会离得更近，骑士毛茸茸的，说是披肩还是衣领？总会时不时蹭过Yuhiru的脸和脖子，像什么小动物的鬣毛。

后脑勺偏上方的地方是长发骑士的喉咙，此刻随着其磨蹭Yuhiru头发的动作而发出舒服的呼噜声。这声音与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混杂在一起，让人昏昏欲睡。

不能理解。

原本寂静的庭院开始喧嚣，风卷动枝叶，使其互相碰撞，发出簌簌的声响。有些被声音惊扰的鸦雀振翅飞离了树梢。正午的阳光开始变得刺眼，头顶的呼噜声和另一个男人在自己胸前小声的自言自语混合在一起，回响在耳边。

并非吵闹，只是太多声音冗杂在一起，有些纷乱......

迷离的日光下......大脑......没办法正常思考......

—-嘎----嘎-----

乌鸦凄厉的尖叫划破空气，也撕扯开她的思绪。

什么，自己在做什么？

过了多久，一个小时？还是仅仅一分钟。

无法确定刚才几乎令自己迷失的思绪造成了多长时间的恍惚。但看着身前和身后的两人都还没有其他的动作，应该时间并未过去太久。

见被盘旋在头顶的黑鸟惊扰，身后的骑士忍不住“啧”了一声。稍微离开了紧紧抱在怀中的Yuhiru。

原本并不觉得窒息，但等和身后的人拉开一点距离，才发觉刚才鼻腔呼吸的空气过分浓稠......

—---是花香！

起初被Noil本身的檀木气息遮盖，现在已经完全占据上风，那种沁人心脾的，能将花朵彻底填充大脑的甜腻芬芳。

脸几乎失去血色，但感受到分神的骑士放松了抓住自己手的力道，她趁机握紧双手，用力地向后上方砸去，随后借着反作用力向下，试图击中低下头的Kaize。

身前的人在她攻击Noil时就已经有所察觉，他灵巧地躲开了攻击。但身后猝不及防遭受攻击的骑士似乎被击中了，发出闷哼。

趁着两人都被分散了注意力，Yuhiru拖着发软的身体，脚步有些踉跄地向旁边跑去，接二连三踩着地上摇晃的光斑。

无论哪里都可以，现在必须离开他们！

……

心脏在喉咙口狂跳，几乎要带着胃液一起呕出来。昏沉的大脑也要融化了，现在需要离远一点，需要......呼吸正常的空气。

脚步依旧虚软，但每一次艰难的迈步，都让混沌的精神撕开一丝缝隙。拐过前面那个路口，只要拐过去，应该就能——

疼痛突然从手腕处袭来。

还来不及回头看发生了什么......

“......你要......去哪里？Yuhiru……”

一张苍白的脸从她身侧缓缓探出，微微偏着头。黑发的男人正幽幽地盯着自己。

想抽出被抓住的左手，可越是用力，手腕越是被冰凉的手指箍得更紧。纹丝不动，骨头在他的指压下发出细微的哀鸣。

“......放开......”恐惧几乎无法被压抑，想要从颤抖的身体里溢出

“......”

没有任何回应，只有那双漆黑无光的眼睛，一眨不眨，将她钉在原地。阴影下，他另一只手缓缓抬起，那件厚重的披风仍被他握在手中，布料顺从地自他指间垂落，沉入周遭的昏暗里

“果然……还是需要这个吧？” Kaize的声音轻得近乎耳语。

拉着她的手腕，将其向自己所在的方向带了一步，披风随之朝Yuhiru笼罩过去。

"---啊，找到你们了。"

几步开外，长发的骑士倚靠在墙角的暗影里，双手抱胸，脸上的笑容毫无阴霾。

这个姿态十分悠闲的男性，不知道已经站在那里多久。

迈着轻快的步伐，靴底敲击着石砖，骑士走了过来

“在那种情况下还能像兔子一样，蹦跶得那么快呀......真的很棒呢。”

深紫色的眼眸随其主人离开阴影，沐浴在阳光下，里面跳动着细碎的光，追随着Yuhiru惊魂未定的视线。

随后停在她身侧，挡住了另一旁的退路。

……

冰冷的舌，带着薄荷的余息，缓慢而固执地探入小巧的口腔。

空荡的胃一阵剧烈抽搐，悲鸣被堵死在喉间。徒劳地想要合上牙关，却被Kaize的手指制约。时间过长而深的吻，掠夺了肺叶里本就稀薄的空气。全身的血液将要冷却，又在下一秒冲上头顶，带来阵阵眩晕。

视线边缘逐渐发黑，所剩无几的光明将被蚕食。耳中嗡鸣不止，尖啸，盖过风声与枝叶的窸窣。

一切都在远离，模糊，消散......唯有唇舌间舔舐滑动，不属于自己的、带着诡异凉意的触感，以及鼻端萦绕不去的甜腻花香，愈发清晰。

顺应本能，身体在极度不适与缺氧下开始轻微抽搐。被禁锢在骑士怀中的躯干无意识地扭动，被再次握住的手腕试图收紧，指尖下意识地抠抓着皮质手套的表面。

细微的抵抗可能刺激了身前的黑发青年。原本搭在她腰间的手上移，冰凉的手指隔着衣料，稳稳按住了她背脊中央，迫使其更近地压向自己。

最后一点空气也被挤压出去，压迫感伴随着将要窒息死的现实逼近。

直到眼睫颤抖，视野微微上翻，唇上的压力才终于稍稍减轻，允许一丝空气涌入。

呼吸......必须要呼吸......

短暂的喘息不过是下一个循环的开始。冰冷的舌并未退出，反而继续深入，她能尝到一种极淡的、植物汁液般的清苦，混合着属于Kaize的薄荷气息......大脑要像蜡一样融化了。

“唔……！”

一声模糊的、带着泣音的抗议总算挣脱了喉咙的束缚。

这声音似乎取悦了身后的人。Noil喉间滚出一声低低的、近似轻笑的气音，胸膛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脊背清晰地传来。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比刚见面时瘦了这么多？”他的声音依旧保持着爽朗的亲昵，但那只空着的、戴着皮质手套的手，沿着腰部裸露在外的几寸皮肤，从衣襟的缝隙缓缓向上抚摸，最终覆上了她右侧胸脯的柔软。

稍微有些粗糙的皮革带着凉意贴上颤抖的肌肤。Yuhiru不觉得自己正在被什么活物抚摸。

手张开，掌心部分微微下陷，让丰盈的乳房滑入食指和中指的指缝间。随后两根手指隔着手套，用指侧交叉玩弄着软绵。没有温度的手指混合着熟悉的气息，带着毛骨悚然的触感。

大拇指，食指和中指抓着乳肉，向内挤压，直到身前的人因为闷钝的胀疼，开始发出痛苦的呜咽。

“哎呀”骑士的声音有些愧疚，“弄疼你了呢。”

但他的手指并没有松开，并且加重了力道。

“不过忍到现在才有好好发出声音，很了不起了哦。“

要给你一些奖励呢......他低声嘟囔着，拇指、食指和中指一起滑到脆弱的、已经在衣服下微微挺立的乳尖。

先是轻轻地搔刮，随后是轻缓交错的揉捏和拧弄，每次等到Yuhiru几乎要忍不住呻吟时，便恰到好处地放松了力道。

一直纠缠着那片柔软的唇瓣的Kaize似乎也被她生动的反应吸引。

沾染上活人体温的嘴唇稍稍退开，银丝在分离的唇间断裂。垂下的黑眸凝视着那张因缺氧与刺激而潮红的脸，和微微吐出的舌尖。

伸出拇指，温柔揩去唇角的水渍。

再次低头，目标是起伏的颈项。唇贴上皮肤，激起战栗。沿着脖颈向下游移，右手却顺着她的腰际向上，将衣物继续卷起，直到女性上半身完全裸露在空气中。

没有力气尖叫，只能从喉咙深处发出断断续续、破碎的喘息。

“......啊啊......好可怜......”盯着眼前被Noil玩弄到红肿的乳尖，以及在白皙肌肤上留下的指痕。

嘴唇移向还未受到关注的左胸，琢吻着在注视下瑟瑟发抖的乳尖，伸出舌头，一圈一圈绕着散发甜美气息的果实滑动。整齐的牙齿偶尔轻轻擦过，带来温和尖锐的触感。

细碎的呻吟压抑不住，随即被深入口中的手指碾碎。

皮革质感摩擦着唇瓣，两根手指在口腔内翻搅。失控的津液顺着手套边缘滑落。

舌头被扯住，被迫侧过头，面对眼前的“人”。

“......呃......”,难受地想吐，但是空荡的胃部只能痉挛收缩。

“喂......专心一点好吗？”

骑士低下头，长发顺着动作垂落，扫过她的脸颊。

“......嗯......”发出满足的哼声，Noil的舌头深入她的口腔，那对尖锐的犬齿磨破了Yuhiru本就开始红肿的嘴唇。

尝到血腥味，她可以感觉身后的青年兴奋起来，口中肆虐的舌头迫不及待地继续探入，将腥甜涂满整个口腔。

“！”

比起嘴里弥漫的铁锈味，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双手的触感。

不知何时，柔韧冰凉的藤蔓已悄无声息地缠了上来，取代了Noil的手，将她两只手腕牢牢捆缚在身后，勒紧的疼痛让她不得不清醒。

于是骑士腾出的双手，便有了余裕。

“哎呀?”身后传来做作的感慨。

接着，是布料摩擦的细微声响。下身一凉，遮蔽的衣物被轻巧地褪去。冰冷的空气骤然接触皮肤，激起一阵剧烈的战栗。

被皮革包裹的手指顺着阴唇缝隙滑腻腻地掠过。

“......嗯......湿掉了吗？”低下头，Kaize的声音很轻。

————————！

大脑一片空白

|

|

|

|

|

|

|

|

|

|

|

|

|

|

|

|

|

|

|

|

好凉

|

|

|

下半身好凉。

|

被脱掉了？

|

|

|

|诶？

|

为什么？

|

要做什么？

|

影子

|

在晃动。

|

不要看！

|

好奇怪。

|

身体下面

|

一直是这么空吗？

|

布料摩擦的声音。

|

石板

|

好凉

|

什么东西？

|

手套？

|

碰到了！

|

|

|

|

|

等等！

|

谁的？

|

别进来！

|

|

|

|

|

|

耳鸣尖锐地响起，要刺破鼓膜。

|

|

|

|

|

|

|

|

|

|

“……Ru……”

|

|

|

|

|

“Hi……Ru……”

|

|

|

|

|

“Yu……Hi……Ru……”

|

|

|

|

|

|

|

|

|

|

|

“Yuhiru。”

|

“！”

笼罩视线的白光几乎将自己淹没。

阳光......

……好刺眼。

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渗进眼角。忍着涩痛挣扎，张大眼睛，最先看到的是晃动的世界，其间有模糊的黑色影像。

盘旋在空气中的嗡鸣没有停止，不过也在逐渐飘落。

可以听清说话声了。

“......抱歉，请冷静一下。呼吸，不要过呼吸了。”

“......”

温柔关切地声音。

温柔关切地面容。

艰难聚焦视线。

那是此世间除却自己之外的，仅此一双的黑色眼眸。

“呜——！”在意识完全回归、理清现状之前，喉咙自作主张地挤出了一串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破碎哀鸣。

控制不住......有生以来，身体从未如此剧烈颤抖。

……

……咕啾……

……咕啾……

黏腻的水声并非来自体外，而是在她脑海内游荡。

棕色的发丝和自己汗湿的黑发几乎缠在一起，湿滑的异物挤入耳廓。一条不属于人类的、过分灵活的舌头，正缓慢地在她耳廓内探索、蠕动，带着植物汁液特有的黏腻与凉意。

麻痒与恶寒窜遍全身，头皮阵阵发麻。

可是依旧无法忽视泥泞不堪的身下清晰涌现的异样快感。

被手套覆盖的中指滑入阴道后，就一直在翻搅。拇指的指腹时重时轻地按压着阴蒂。当甬道被扩张到足够松弛，便加入了无名指。

两根手指在内壁弯曲，随意搅动，或是彼此交叉，旋转。皮质表面与柔软内壁的每一次摩擦都足够可辨

努力平息呼吸，想尽力保持精神的完整。逃跑与理解现状的优先级在脑海里反复滚动。

体内的手指在确认原本拥挤的窄道已经放松后，便开始缓缓抽插。液体顺着手套沿着腕部滑落，滴在地，或流入青年裸露在外的部分小臂与手套间的缝隙，积成黏腻的水光

“快要去了嘛......”愉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两根手指并拢，暧昧的绕着圈在穴口抚摸，然后猛地探入，更用力地旋转，扣挖。

噗叽......噗叽......的水声从下身传来，与心跳声在耳膜共鸣。

腰部像筛糠一样颤抖，她的牙齿相互磕碰，不受控制的发出哒哒声。

可当内壁因堆叠积累的刺激而将要规律的收缩时，骑士便停下动作，只用拇指轻安抚那颗暴露在空气中，不断发抖的可怜阴蒂。

“你这么棒，就不能再坚持一会儿吗......”撒娇似的用脸颊蹭了蹭她的耳朵。因为贴得太近，他戴着的皮质项圈也碰到了Yuhiru的皮肤，引起粗粝的瘙痒。

停滞在体内的手指开始向两侧缓缓撑开。如果有人此刻俯身，就能看见那个被强行扩开的入口微张——鲜红的穴肉正和它的主人一样悲惨地颤抖，在接触到冷空气时更是收缩剧烈到令人心生怜悯。

待她的呼吸稍缓，手指再次开始加速抽送。混合着她自身的体液与植物汁液，有些钝涩的手套也变得湿漉漉，两根手指已经能够顺滑的进出原本窄小的甬道了。

像是被撕裂的疼痛已经完全感受不到了。就连双腿被大拉开，叠压在胸前，脚踝最终勉强搭在面前黑发青年肩上的姿势，所带来的肌肉和肌腱的酸胀不适，也湮灭在逐渐攀升的快感下。

苍白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伸来，抹去她眼角的泪水。

“......不要再哭了，Yuhiru……”捧着她的脸，Kaize优美的眉毛难过地蹙起，黑色的睫毛轻轻颤抖，神情充满怜惜。

“......”

呆望着面前开合的嘴唇，泪水无法止住。

太奇怪了……

这一切……太奇怪了？

身前和身后，抵住自己的......是什么？

“......”

似乎因她过久的分神，Kaize轻叹了口气。

清脆连续的金属碰撞声从下侧响起，突兀的声音意外拉回了她的注意力。

目光不由地向下瞥去。

瞳孔便瞬间剧烈收缩。

……那是……什么？

？

并非第一次目睹异性的身体，但此刻完全不能理解。

因为......

她从未、也根本无法将眼前的人与这样的事情联系在一起。

没有人会去想象曾与自己同生共死的旅伴，在如此情境下会是什么模样。

旅途中的相处，几乎模糊了彼此的性别界限。他们曾挤在通铺上共眠，曾在寒冷的森林为了生存而紧紧相拥取暖，也曾在透澈的溪流边，隔着不算遥远的距离，自然地清洗旅途的尘埃。

尤其是这位黑发的青年，一路总是沉默少言，当被热情的同伴打趣时，常常会下意识地偏过头，似乎想将那抹羞涩可爱的微笑藏进宽大斗篷的阴影里。

不应该是这样的......

明明......不应该是会发生这种事情的关系......

“......不......要......”声音比想象中干涩嘶哑，眼神乞求的望向身前的人。

似乎对许久未开口的她难得给出的第一句话感到意外，黑发青年露出疑惑的神情。

“啊......被拒绝了。Kaize大人。”原本专心啃咬她脖颈和耳垂的骑士停下动作，开口道，"要不换我来吧？"

这句话更是不可理喻。

惊恐的扭过头，视线和身后那对眯起的紫眸对上。

比起原本沉默的，或许将要发生的事情，公然表明自己的意图更是将一切遮掩与自欺欺人全部扯碎。

本已全身发软，如今再次，不得不燃烧勇气，想要尝试脱离。

可还未等使出全部力气，两只脚踝就被那双苍白冰冷的手再次抓住，继续向上提起。

上半身几乎失去平衡，猛地向下滑落。

“啊呀，Kaize大人......”骑士的声音有些慌张，不过那双宽大的手倒是早有准备似的，稳稳接住了Yuhiru快要落下去的臀部。

手掌垫在两片柔软饱满的臀肉下，承托着她的下半身。因为之前的玩弄，仍有汁液从颤抖的穴口不断被挤出，滴滴答答，偶尔还会落在前后两个站立男人的靴面。

为了抓住她的脚踝，将她的下半身抬得更高，黑发青年调整了姿势。他原本微俯的身形向上舒展，肩背的线条在光线下拉出一道漆黑的影子。

于是不得不更仰起头才能看到他的脸。

她这才迟钝地意识到......Kaize，原来一直这么高的吗？

……

毕竟不是人类，性器自然也毫无体温。但或许是因为与她的身体接触了足够久，倒也没有冰冷到难以忍受。

一寸一寸挤入。

头部有些艰难地撑开内部的褶皱，随即是更粗的主体。不同于活人的搏动，它更具有植物根茎的感觉，表面带着细微的、令人心悸的纹路，在推进中持续碾摩着体内敏感的内壁，也几乎要碾碎她的意志。

为了便于侵入，在托举着她的同时，骑士的手指也将靠近阴唇的软肉向外稍稍拨开，让入口更加暴露。

……大脑直接快进掉了能够感受屈辱的阶段，不愿思考任何事。

可身体根本无法忽略正在发生的一切。

“……呜......呜呜……” 咬着嘴唇也无法抑制啜泣，早已被藤蔓松开的手臂仓促徒劳地想要遮挡自己的脸和视线。

不满她始终不愿看向自己，黑发青年难过地低下头，露出犹如可怜弃犬般湿漉漉的眼神。

“......果然是......不喜欢我吗......”他的嗓音也沾染了眼角的湿气，变得有些哽咽。

其实已经没办法再产生感情了。记忆来源的主人......所谓本体死掉，被吞噬后，已经没办法再像人类一样感受情绪了。

可是......胸口的滞闷膨胀，膨胀......简直......像还活着时一样。

......明明只是一个载体罢了......

“......Yuhiru……”神情在悲哀和幽怨中缥缈，黑色的眼睛随着身体的移动，在阴影中忽明忽暗。

“可以看着我吗……Yuhiru……” 哀切的呼唤，也无法传入他记忆里思念之人的耳中。

执念被怨怼浸泡，扭曲。

…..伸出手，稍微用力，平整干净的指甲掐了一下那已经充血的阴蒂。

““咿——！”

于是，能够满意地看到，她因突如其来的刺激而浑身一颤。

失焦的视线，到底还是，移向自己。

曾经活着的本体似乎完全不考虑合适与否，看了太多或许用得上，或许用不上的书。不过总归是完好的保存在被复制的记忆中。

每一次抽离都近乎彻底，只留下湿滑的触感和瞬间被冷空气填充的空虚。那被反复蹂躏、微微肿起的穴口在异物离开时，内壁的软肉甚至会因为惯性和黏腻的摩擦，被微不可察地牵扯出一点点。紧接着，是更重、更深地撞入，顶端每次都会叩击处于深处的脆弱宫口。

反复摩擦与挤压，汁液随着动作被不断带出，滴落，淌出愈发清晰、拉扯般的黏腻水声。

俯下身，靠近她耳畔，用冷静到异常的嗓音低语：

“你的身体……真的......吸的好紧啊......”

动作并未因言语停顿，反而就着温暖的绞紧，向深处破开，顶弄。腰部发力，几乎要彻底嵌入她的身体。

死死卡住她因激烈动作，而不断颤抖的腰侧，指甲要在柔软的皮肤上刻下自己的痕迹。迫于强横的外力，Yuhiru感到体内的器官正被从两侧向中心压缩，内脏随着震动相互摩擦。带着剑茧、有些粗糙的手指，随时能将这具脆弱的肉体折断。

“就这么喜欢被粗暴地对待吗？”吃惊地感受柔软的内部随之而来的、更为激烈的痉挛。

俯身朝眼前随着动作而不停晃动的乳丘狠咬一口，留下渗血的齿痕。伸出舌头，一滴一滴，将鲜红的血珠舐入。

“明明......这里是……如此喜欢我……”

向上，攫取那微开的唇瓣，强行塞入了一个绵长而窒息的吻。分离后，青年泛着泪光的眼睛在极近处凝视着她——那双与自己同样泛红、湿润，却有些失焦的黑瞳。

一只手滑到她的小腹，隔着薄薄的皮肉，感受内部的搏动，然后在子宫的位置轻轻按压下去。

“......很喜欢窒息的深吻，是吗？”耳语继续，身下的撞击也未停歇，“那么身体呢？也喜欢我这样……一直、一直，用这里紧紧‘亲吻’你最深处吗？”

轻掐住她的脖子，听着喉管因压力陡然收缩而产生的、微弱痛苦的气音。

“喜欢这样的节奏吗？”

变换角度，撞击变得越来越快，越来越重。

“力度呢？需要更重一些吗？”

“......呃......呜......”无意识的发出呻吟，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蜿蜒流过脖颈和锁骨，最终积累在颈窝，与汗水、散乱的发丝混合在一起。

“......Yuhiru，告诉我……”声音低沉。“喜欢我留在你的子宫里，还是留在你的小腹上？”

放在小腹上的手掌用力，将子宫继续向下按。每一次撞击都会将那柔软的器官向更深处推挤。

从未有过的诡异席卷。比起明确的疼痛，更鲜明的是这种由外向内的挤压。能清晰地“感触”到那个形状，有......东西正从身体最深处向更深处蔓延。子宫口酸胀抽搐，要被异物强行撑开。

深处被施虐，带来沉重而饱胀的恶心与痛感。内脏和身体被向上推挤揉弄，压榨着膈膜，连带胃部也翻江倒海。

眼前发黑，每一次换气都很艰难，吸入的空气稀薄到可怜。肺部急切扩张，也是徒劳对抗外部的欺凌，灼痛感隐约浮现。

或许因为压抑，或许因为小小的心脏在胸腔擂动，砰砰作响。肋骨也发出哀鸣。血液涌向头部，太阳穴突突跳。

“想要我怎么做？你更喜欢哪一种？”

难受......

……只想要离开这种讨厌的境地，心里念叨着好痛苦，好痛苦。耳朵里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清，思绪同不受控制溢出口唇的呜咽混杂在一起。

“......呜呜......”肚子里。

“.....好讨厌......”的感觉。呓语无意识地滑出唇齿。

明明不是针对眼前的他，但声音还是被在场的所有人听到。

青年的动作骤然停滞。

一时间，除了她自己混乱急促的呼吸，周遭几乎听不到任何声响

随后，Yuhiru看到那片漆黑的阴影，一寸、一寸地沉了下来……

为了维持王族得体形象而裁剪的黑色西装，内里或许柔软，但挺括的外层面料依旧有些发硬。此刻，那冰冷的衣料垂落，边缘刮蹭着她裸露在外的、已然泛红的皮肤。

“……啊……啊……原来如此……” 静默燃烧的黑瞳深处，反射不出光线。

就这样……

看着她......

一直......

一直......

看着她......

……

“噗嗤。” 轻笑打破死寂。“……果然……是讨厌我的呀……” 没有血色的薄唇扯出僵硬的弧度。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几乎是，不，完全就是哀嚎。泪水不受控制地从Yuhiru涨红的脸上滚落。

“不要……不要！” 臀瓣因被青年的大腿猛烈撞击而开始发红。

每一下撞入都会突破令人抗拒的极限，内脏几乎要被高速的抽插拖拽出体内。

与无法喘过气的她对比鲜明，黑发纷飞的青年气息平稳。

“......真是软弱的眼泪啊......”惨白的脸颊还带着未干透的泪痕，Kaize暗淡无光的眼睛盯着面前她狂乱的面容，喃喃自语。

“......所以呢？只要是讨厌的人，无论是谁在操你，你都会露出这种表情吗？”

尽管生前一直都承受着明里暗里的辱骂与冷眼，他终归是位温和，修养极佳的王族。即便读过太多来历不明的书籍，如此粗俗的词句，在其尚存人世的二十年间，从未想过会对着谁说出口。

左手牢牢抱住Yuhiru的双腿，右手握成拳，一下，又一下，以不算太重，却绝对无法忽视的力度，捶在已然泛红的小腹上，发出沉闷的砰响。

“我在书上看到过，交媾的时候如果这样做，会让对方觉得很舒服......”

轻轻笑出声，真挚地分享知识。

“......你喜欢吗？”

翻着白眼，根本，完全，绝对听不到任何声音的她，无法给出答复。

“......”

“......是吗......”呢喃的低语，辨不出情绪。

指节微微收紧，又缓缓松开。最终，他俯下身，冰凉的前额轻轻抵在她那片汗湿的锁骨处。

“......可是......好喜欢你……”

声音在齿缝间挤压。

“......我真的......好喜欢你.....。”

“从看到你的第一眼开始……从看到那双黑曜石般美丽的眼睛开始……”

闭上眼。

“不……或许更早，我的灵魂就已经被你吸引……”

“……Yuhiru……可以和我在一起吗？” 再也控制不住的泪水滴答落下，撒在身下那人已然失去反应能力的脸上。

血液在沸腾，轰鸣声从深水底传来。视野里，光斑疯狂地跳跃、黯淡，末了，只余下黑发青年模糊的面容，隔着厚重的水雾，扭曲摇曳。

……

迟迟得不到答复，语气和动作控制不住，愈发急切，几乎哀求。

“......回答我......回答我！Yuhiru!”

“哼咳......”

沉闷的哼声传来。一直静默旁观的Noil似乎无法再忍受Kaize愈发疯狂的行径，又或许只是想提醒他——身下的人已在过度的冲撞中失去意识，双腿正无意识地抽搐，透明的体液正不断从她腿间涌出。

看着那具躯体如此凄惨的模样和失控的样子，青年的身体无意识轻抖了一下。

骤然回神，才缓缓的将性器抽离这具瘫软的身体。

“抱歉……，Yuhiru……”

“……非常抱歉……”

停下所有动作，慌忙捧起她无力低垂的头颅，Kaize声音里带着真切的焦急与担忧。

“……Yuhiru……你还好吗？”

想轻柔地拍打她的脸颊唤回神智。手指抬起，却十分犹豫，不知该如何落下。

……

小说相关章节：OVER REQUIEM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