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感觉到那种温热和湿润,能感觉到靴子里液体的重量。但她已经顾不上羞耻,她只想够到那个引爆器。

她的身体慢慢停止挣扎。她的手指还在微微颤抖,但已经无法移动。她的双腿停止了蹬动,向两侧分开,靴子无力地倒在地上。

她的眼睛还睁着,死死盯着那个背包。她的嘴巴张开着,像还想说什么,但只有血从嘴角流出来。

她的靴子还在微微抽搐,靴跟轻轻敲击地面。一下,两下,三下...然后彻底静止。

她的眼睛慢慢失去焦点,瞳孔散开,倒映着夜空。

---

杂物仓里，艾音听到外面爆发的枪声，立刻站起身。

"是雪的队伍！"米娅兴奋地说，"她们开始攻击了！"

"准备行动。"艾音冷静地说道，"按计划，我们从内部配合。"

二十个女孩迅速行动起来，她们从床垫下拿出早就藏好的武器，迅速检查弹药。

诺娜推了推眼镜，握紧手中的手枪。她的手在颤抖，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想起了生病的妹妹，想起自己加入雇佣兵的理由。

"我必须活下去...必须拿到报酬..."她喃喃自语。

莎拉把马尾辫扎得更紧，活动了一下肩膀。她的脸上还挂着笑容，但眼神已经变得锐利。

"终于要开始了。"她说道，"我还以为要等到天亮呢。"

克拉拉沉默地检查着步枪，确保每一个零件都正常。她的动作很熟练，显然经过长时间的训练。她抬头看向窗外，那个方向正是研究楼。

"我们的目标是研究楼。"艾音说道，"趁着外面混乱，我们直接突袭。米娅、莎拉，你们带五个人去取我们藏好的武器。诺娜、克拉拉，你们带五个人清理路上的哨兵。剩下的人跟我走。"

"是！"女孩们低声回答。

艾音走到门边，透过门缝观察外面的情况。杂物仓离研究楼不远，中间只隔着一片小树林和操场。但现在操场上肯定有守卫，必须小心。

她能听到远处正门方向传来的激烈枪声，能看到天空中不时闪过的曳光弹。她的心跳加速，手心全是汗。

"卡兰...希望你顺利..."她轻声说道。

她回头看着自己的队员们。这些女孩大多数都很年轻，脸上还带着稚气。但现在她们都拿起了武器，眼神中充满了决心。

艾音深吸一口气，推开门。

"行动！"

二十个女孩鱼贯而出，消失在夜色中。

米娅带着五个人向教学楼跑去，她们的脚步很轻，几乎没有声音。她的心跳很快，紧张和兴奋混杂在一起。

她们穿过小树林，来到教学楼后门。米娅小心地推开门，探头看了看里面。走廊里很安静，只有应急灯发出微弱的光。

"跟我来。"米娅低声说道。

她们快步上楼，来到三楼的杂物间。米娅推开门，冲到那堆旧书前，翻出了藏在下面的武器。

"快，拿上。"她把手枪和弹匣分发给同伴们。

突然，走廊里传来脚步声。

"有人来了！"一个女孩紧张地说道。

"躲起来！"米娅做出手势，所有人立刻躲到杂物后面。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门口。门被推开，一个穿着学院制服的女孩走进来，她手里拿着手电筒，正在巡查。

她扫视着房间，手电筒的光束在杂物间移动。米娅屏住呼吸，紧紧贴着墙壁。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快得像要炸开。

那个女孩走到房间中央，手电筒的光束扫过米娅藏身的位置。米娅闭上眼睛，祈祷对方不要发现。

几秒钟后，脚步声响起，那个女孩转身走向门口。

米娅松了口气，但就在这时，她脚边的一个空罐子被她碰倒了，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个女孩猛地转身，手电筒照向声音来源。

"谁在那里？！"她大喊，同时拔出手枪。

米娅知道躲不过了，她猛地站起来，举枪射击。

枪声在狭小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那个女孩的肩膀爆出血花，她惨叫一声，手电筒掉在地上。她举起枪想要反击，但米娅的第二枪已经射出。

子弹击中了她的胸口，她的身体向后倒去，撞翻了身后的柜子。她摔在地上，双腿抽搐了几下。她的靴子在地上蹬着，靴跟敲击地面，发出零乱的响声。

血从她胸口涌出，浸湿了她的制服。她的眼睛睁得很大，充满了恐惧和困惑。她想说什么，但喉咙里只能发出含糊的气音。

她的手在空中挣扎着，想要抓住什么。最后她的手垂下，身体停止了挣扎。

米娅站在原地，握枪的手在颤抖。这是她第一次杀人，第一次看着生命在自己面前消逝。

"米娅！走！"莎拉拉住她，"枪声会引来更多人！"

米娅回过神，点了点头。她们拿起武器，迅速离开教学楼。

但已经晚了，警报再次响起。

整个学院都被惊动了。

杂物仓外，艾音带着剩余的队员快速移动。警报声刺耳地响彻整个学院，到处都是匆忙奔跑的脚步声。

"往这边！"克拉拉指着研究楼的方向，"卡兰他们应该已经在那里了！"

她们刚冲出树林，就遭遇了一队守卫。

双方几乎同时开火。

一个跟在艾音身边的女孩胸口中弹，她叫做薇薇安，是个话不多的狙击手。子弹击穿了她的肺部，她的身体猛地向后一仰，步枪从手中飞出。

她摔在地上，背部砸在一块石头上。剧痛让她弓起身体，双腿本能地蜷缩起来。她的过膝长靴在地上乱蹬，靴跟在泥土里犁出两道深深的沟痕。

她张大嘴想要呼吸，但每一次呼吸都有血涌进气管。她翻过身，趴在地上，双手抓着地面的草皮，指甲深深嵌进泥土里。她的腰部剧烈扭动着，靴子不停地踢蹬，像溺水的人在做最后的挣扎。

血从她嘴里涌出，在地面上汇成一滩。她的身体渐渐停止挣扎，双腿无力地分开，靴子向外滑倒，靴面沾满了泥土和血迹。

艾音咬牙还击，击倒了两个守卫。她看到研究楼的方向也在交火，那应该是卡兰的队伍。

"快！跟上！"艾音大喊，带着队伍向研究楼冲去。

研究楼前，卡兰正指挥着剩余的队员突破最后的防线。

索菲躲在一根柱子后，她的医疗包已经空了大半。刚才的战斗中，她救治了五个伤员，但还有三个没能救回来。

"队长！左侧有敌人！"伊芙大喊，她趴在二楼的窗台上，狙击步枪瞄准着下方。

卡兰转身，看到七八个守卫从侧面包抄过来。为首的是一个留着短发的女孩，手持冲锋枪，动作干练。

那是北条凛。她刚从北侧围墙赶回来，脸上还沾着伊藤静的血。她的眼神冰冷，充满了杀意。

"开火！"凛大喊。

密集的子弹倾泻而来。卡兰的一个队员来不及躲避，胸口和腹部连中三枪。她是个叫做娜塔莎的医疗兵，刚才还在帮索菲处理伤员。

子弹的冲击力让她连续后退了几步，她的双手本能地按住伤口，但血还是从指缝间涌出。她想要呼救，但喉咙里只能发出破碎的气音。

她的双腿颤抖着，膝盖弯曲，身体慢慢下沉。她跪倒在地，上半身向前倾斜，额头抵在地面上。她的臀部高高翘起，过膝长靴的靴底朝天，在月光下反射着暗淡的光泽。

她的手指在地上抓挠着，留下几道血痕。她的呼吸越来越弱，最后一口气从鼻腔里呼出，带出一串血沫。她的身体彻底瘫软，侧倒在地上，双腿向后蜷缩，靴子交叠在一起。

就在这时，艾音的队伍从另一侧赶到。

"卡兰！"艾音大喊。

卡兰转头，看到艾音带着十几个人冲过来。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但很快又恢复冷静。

"研究室在地下三层！"艾音喊道，"诺娜她们找到了内部地图！"

"收到！"卡兰回应，"掩护我们突破！"

两支队伍汇合，火力瞬间增强。凛的队伍被压制住，不得不后退。

但就在她们即将冲进研究楼时，一阵密集的枪声从侧面传来。

一座机枪塔突然开火，那是学院的固定防御设施，被藤原雪紧急启动了。

重机枪的火力极其凶猛，子弹像雨点般倾泻而来。

冲在最前面的几个雇佣兵瞬间被打成筛子。其中一个娇小的女孩，身上至少中了七八枪，身体在空中剧烈抽搐，像被电击一样。她摔在地上时，四肢还在痉挛，靴子不停地踢蹬着地面。

血从她身上的每一个弹孔涌出，很快在她身下汇成一大滩。她的眼睛翻白，嘴里发出低沉的呻吟，那声音不像痛苦，反而带着一种诡异的愉悦感。她的身体弓成一个奇怪的角度，然后突然绷直，全身剧烈颤抖了几秒钟，最后彻底静止。

一股温热的液体从她裙底渗出，浸湿了靴子，流到地面上。她的括约肌在死亡的瞬间松弛了。

卡兰和艾音被机枪火力分隔在两侧，中间是一片死亡地带，任何试图穿越的人都会被打成筛子。

"该死！"卡兰咒骂一声，"艾音！你们从右侧绕过去！我们吸引火力！"

"明白！"艾音回应。

---

正门方向，战斗进入了最惨烈的阶段。

藤原雪调来了更多的机枪阵地，三挺重机枪架在沙袋掩体后，形成了交叉火力网。

宫本千雪站在藤原雪身边，她的佩刀已经染血，但她还没有机会冲锋。

"雪学姐，她们又要进攻了。"千雪指着远处。

藤原雪举起望远镜，看到雇佣兵正在重新集结。她数了数，大概还有六十多人。

"准备！"藤原雪下令，"这次不让她们靠近五十米！"

守卫们迅速就位，机枪手检查弹链，步枪手找好射击位置。

柳生明日香蹲在掩体后，她的冲锋枪已经打光了两个弹匣。她的双马尾散乱了，脸上沾着硝烟和血迹。

"明日香，还撑得住吗？"雨宫诗织关切地问道。

"当然。"明日香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还能再打十个回合。"

但她的手在颤抖。刚才的战斗中，她亲眼看到田中美咲被子弹击中头部，脑浆迸裂的画面还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美咲当时正躲在她旁边，还在抱怨枪管太烫。下一秒，一发子弹就从侧面飞来，击穿了她的太阳穴。美咲的脑袋猛地向一侧甩去，一大片血雾在空中炸开。

她的身体还站立了两秒钟，然后直挺挺地向后倒下。她摔在地上时，双腿还在机械地踢动，过膝长靴在空中划着圆圈，像在骑一辆看不见的自行车。

她的眼睛半睁半闭，瞳孔已经散开。她的嘴巴张开着，舌头无力地耷拉出来。血从她头部的伤口汩汩流出，很快在她头下形成了一滩暗红色的液体。

她的身体抽搐了几下，然后彻底静止。一股尿液从她裙底渗出，浸湿了靴子，在地面上蔓延开来。

明日香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去想。

远处，雪站在队伍前方，环顾着剩余的六十多个女孩。

她们大多数都带着伤，脸上写满了疲惫和恐惧。但她们还站着，还握着枪。

"听着！"雪的声音很大，压过了远处的枪声，"前面的防线很强，我不会骗你们说这次冲锋会很轻松。很多人可能回不来。"

女孩们沉默着，没有人说话。

"但我们必须冲！"雪继续说道,"卡兰队长和艾音副队长还在里面，我们必须给他们争取时间！"

她停顿了一下，声音变得柔和："我知道你们害怕，我也害怕。但这就是我们的工作，这就是我们选择的道路。"

珍妮站在队伍中，她的眼睛还是红的。安娜的尸体还躺在不远处，她强迫自己不去看。

她转头看向旁边的一个女孩，那是个戴着头巾的高挑女孩，叫做法蒂玛。她们在雇佣兵小队里认识不到一个月，但已经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法蒂玛...如果我..."珍妮开口。

"闭嘴。"法蒂玛打断她，"我们都会活下去。"

她伸出手，珍妮握住了。两人的手都在颤抖，但握在一起时，颤抖似乎减轻了一些。

凯特独自站在队伍后方，她的步枪已经换了新的弹匣。她的腰部缠着绷带，那是之前受的伤，血已经浸透了绷带。

她想起了死去的姐姐，想起了自己的誓言。她握紧了枪，眼神变得坚定。

雪深吸一口气，举起手枪："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女孩们齐声回答，声音在夜空中回荡。

"那就...冲锋！"雪大喊，率先冲了出去。

六十多个女孩跟在她身后，向着正门发起第二波冲锋。她们的过膝长靴踩在地面上，发出沉重的响声，像战鼓在擂动。

"开火！"藤原雪下令。

三挺重机枪同时喷出火舌，曳光弹在夜空中划出密集的轨迹，像一张死亡之网。

冲在最前面的五六个女孩瞬间中弹。

法蒂玛的胸口爆出三朵血花，巨大的冲击力让她向后飞出去。她在空中翻了个跟头，背部重重砸在地上。她的头巾飞脱了，露出她的长发。

她趴在地上，双手撑地，试图爬起来。但她的手臂没有力气，刚撑起上半身就又摔了下去。她的双腿在身后乱蹬，过膝长靴的靴跟在地上犁出两道长长的痕迹。

"珍妮..."她喃喃自语，伸出手，仿佛想要抓住什么。

第四发子弹击中了她的后脑。

她的身体猛地一震，然后瘫软下来。她的脸埋在泥土里,双手向两侧摊开,靴子向内翻倒。血从她头部涌出,浸湿了她的长发,在地面上蔓延开来。

"法蒂玛！"珍妮尖叫道,但她不能停下。她咬牙继续前进,眼泪模糊了视线。

另一个女孩,一个留着齐刘海的娇小女孩,腹部中弹。她捂住伤口,鲜血从指缝间涌出。她踉跄了几步,然后跪倒在地。

她的上半身向前倾斜,额头抵在地面上,臀部高高翘起。她的双手还按着腹部,但血还是止不住地流。她的双腿痉挛着,靴子不停地蹬地,在泥土里蹬出一个个小坑。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剧痛。她突然感觉到一股热流从下身涌出,她失禁了。温热的液体浸湿了裤子,顺着靴筒流下。

她的意识开始模糊,但身体却感受到一种奇异的感觉。那不是痛苦,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激烈快感。她的身体开始颤抖,双眼翻白,嘴里发出低沉的呻吟。

"啊...啊..."她的声音很轻,几乎被枪声淹没。

她的身体弓成一个奇怪的角度,然后突然绷直。她全身剧烈颤抖了几秒钟,靴子在地上疯狂地蹬着。最后,她的身体彻底瘫软,侧倒在地上,双眼失神地望着夜空。

凯特举起步枪,一边奔跑一边射击。她击中了一个守卫的肩膀,那个守卫惨叫着倒下。

但机枪的火力太猛了。凯特感觉左腿一热,她低头看去,小腿被子弹打穿了。

她失去平衡,向前扑倒。她的脸砸在地上,尝到了血和泥土的味道。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右肩又中了一枪。

她趴在地上,双手抓着地面,试图向前爬。她的靴子在身后无力地拖着,在地上留下两道血痕。

"姐姐...对不起..."她喃喃自语,"我...没能..."

第三发子弹击中了她的后背,贯穿了她的心脏。

她的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然后停止了所有动作。她的脸埋在泥土里,双手还保持着抓地的姿势。她的双腿向后伸展,靴子的靴底朝天,靴跟上还沾着补丁的痕迹清晰可见。

血从她身下涌出,很快浸湿了她的衣服,也浸湿了地面。

在这短短的三分钟冲锋中,雪的队伍已经损失了二十多人。

雪躲在一辆废弃的卡车后,喘着粗气。她转头看向身后,看到地上躺着一具具尸体。那些都是她的同伴,她的战友。

她想起刚才的冲锋。一个叫做伊莲娜的高挑女孩,被机枪扫中了腰部。子弹几乎把她拦腰截断,她的上半身和下半身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连接着。

伊莲娜倒在地上,双手抱着自己的腰,试图把自己"拼"回去。她的双腿还在踢动,靴子在空中乱舞,像在跳一支疯狂的舞蹈。

她的眼睛瞪得很大,嘴巴张开着,想要尖叫,但喉咙里只能发出破碎的气音。血从她身体里涌出,在她周围形成了一大滩。

她的上半身慢慢向后倒去,双手还保持着抱腰的姿势。她的双腿还在抽搐,靴子踢了几下,然后彻底静止。她的眼睛还睁着,充满了恐惧和不可置信。

还有一个叫做奥尔加的短发女孩,脖子被子弹击中。她捂住脖子,鲜血从指缝间喷涌而出。她张大嘴想要呼吸,但气管已经被击穿,她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

她跌跌撞撞地走了几步,然后跪倒在地。她的双手还按着脖子,但血止不住地流。她的脸色迅速变得苍白,嘴唇发紫。

她的身体开始抽搐,双眼翻白。她向后倒去,后脑重重砸在地上。她的双腿蜷缩起来,靴子相互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她的身体突然绷直,全身剧烈颤抖。她的嘴里发出低沉的呻吟,那声音带着一种诡异的愉悦。她的双腿向外分开,然后又合拢,如此反复了几次。

最后,她的身体彻底瘫软。一股液体从她裙底渗出,浸湿了靴子,流到地面上。她的眼睛半睁着,瞳孔已经散开。

雪咬牙,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画面。她探头看向前方,守卫的火力依然凶猛。

"雪队长,我们该怎么办?"珍妮爬到她身边,脸上满是泪痕和硝烟。

雪看着她,又看了看剩余的三十多个女孩。她们都躲在各种掩体后,有些在发抖,有些在哭泣,但她们还握着枪。

"再冲一次。"雪说道,声音很平静,"这次...我带头。"

正门外的废弃卡车后，雪看着仅剩的三十多名队员，她们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和绝望。

珍妮蜷缩在掩体后，双手紧紧抱着步枪。她刚刚亲眼看着法蒂玛倒下，那个和她约定要一起活下去的人，现在躺在五十米外，一动不动。

"我们...还要冲吗？"一个声音颤抖着问道。

说话的是个留着马尾的女孩，叫米莉。她的裤腿上有一大片暗色的水渍——刚才太害怕，她失禁了。她羞愧地低着头，但更多的是恐惧。

雪深吸一口气，转身面对她们："听着，我知道你们害怕。"

"我也害怕。"雪举起自己的手，手掌在轻微颤抖，"看到了吗？我的手也在抖。"

一个靠在墙边的女孩突然开口，她叫塔尼娅，是个沉默寡言的狙击手："那为什么还要去送死？"

"因为卡兰队长还在里面。"雪平静地说，"因为艾音副队长还在战斗。因为如果我们不吸引火力，他们都会死。"

珍妮抬起头，眼睛通红："可是...可是我们冲上去也会死啊..."

"对。"雪没有否认，"我们很可能会死。但至少，我们是为了同伴而死，而不是像懦夫一样逃跑。"

她停顿了一下："我不会强迫任何人。想走的，现在就可以走。我不会怪你们。"

一片沉默。

没有人动。

良久，塔尼娅站起身："妈的...反正我也没地方可去了。"

米莉也颤抖着站起来："我...我跟你们一起。"

一个接一个，女孩们站了起来。她们的脸上还带着泪痕，身体还在颤抖，但她们握紧了手中的枪。

雪感觉鼻子一酸，她用力眨了眨眼睛，强迫自己不要哭出来。

"谢谢。"她说道，声音有些哽咽，"真的...谢谢你们。"

珍妮走到雪身边，伸出手。雪握住了她的手，然后米莉也伸出手，塔尼娅也伸出手...最后，三十多只手叠在一起。

"为了卡兰队长。"雪说道。

"为了我们的同伴。"珍妮跟着说。

"为了...不后悔。"米莉小声说。

她们深吸一口气，然后松开手。

"准备好了吗？"雪问道。

"准备好了！"女孩们齐声回答，声音里带着决绝。

雪冲出掩体，率先发起冲锋。三十多个女孩跟在她身后，向着那道死亡之网冲去。

机枪再次咆哮。

但这次，女孩们没有密集冲锋，而是分散开来，利用地形掩护，交替前进。

塔尼娅找到一处高地，架起狙击步枪。她瞄准了最右侧的机枪手，扣动扳机。

那个机枪手应声倒下，但很快就有人补位。

米莉端着步枪冲刺，她的双腿在奔跑中不停颤抖，裤裆处的湿迹在扩大。但她咬牙坚持着，向前冲去。

突然，一发子弹击中了她的小腿。

"啊！"米莉惨叫一声，身体失去平衡，向前扑倒。

她摔在地上，双手撑地，试图爬起来。她回头看了看自己的腿，靴筒上有一个洞，鲜血正涌出来。

"不...不要..."她呢喃着，用尽全力想要站起。

她撑起上半身，一条腿跪地，另一条腿试图站直。她的靴子在泥土里打滑，她摔倒了，又爬起来，如此反复了三次。

第四次时，子弹击中了她的后背。

米莉的身体猛地向前扑去，脸重重砸在地上。她的双腿向后蹬着，膝盖弯曲又伸直，靴子在空中划着无规律的弧线。

她侧过头，嘴里吐出泥土和唾液。她的手指在地上抓挠着，留下十道深深的痕迹。

"妈妈..."她轻声说道，眼神涣散。

她的双腿最后蹬了一下，然后并拢在一起，靴子交叠，静止不动了。

珍妮看到米莉倒下，眼泪模糊了视线。但她不能停，她继续前进。

她冲到一辆废弃的车后，喘着粗气。她探头射击，击中了一个守卫的手臂。

"珍妮！左边！"一个声音大喊。

珍妮转头，看到一个守卫正瞄准她。她想要躲避，但已经来不及了。

子弹击中了她的胸口。

巨大的冲击力让她向后倒去，背部撞在车身上，然后滑落下来。她坐在地上，低头看着胸口的伤口。

"这样啊..."她喃喃自语，"原来是这种感觉..."

她想起了法蒂玛，想起了安娜。她们应该在等她吧，在某个地方。

她的双腿向前伸直，然后慢慢并拢。她的靴子靠在一起，靴尖朝天。她的上半身向前倾斜，头低垂下来。

"等等我..."她轻声说道，"我马上就来..."

她的身体彻续向前倒去，最后趴在地上，双腿保持着并拢伸直的姿势。

塔尼娅还在高地上射击，她已经击倒了五个守卫。但她的位置也暴露了。

三支枪同时瞄准了她。

"糟糕..."塔尼娅低声说道。

她想要撤退，但子弹已经飞来。

第一发击中了她的肩膀，第二发击中了她的腰部，第三发击中了她的大腿。

塔尼娅摔下高地，身体在空中翻滚，最后重重砸在地上。

她趴在地上，感觉不到疼痛，只有麻木。她想要移动，但身体不听使唤。

她的双腿开始抽搐，膝盖弯曲又伸直，靴子在地上无力地蹬着。她的臀部抬起又放下，如此反复了几次。

"啊...啊..."她嘴里发出细微的声音。

她的双腿突然绷直，然后用力夹紧，大腿内侧的肌肉紧绷着。她的整个身体开始颤抖，靴子的靴尖在地上划着小圈。

最后，她的身体彻底放松，双腿分开，靴子向外倒去。她的眼睛半睁着，望着夜空。

---

雪已经冲到了距离正门三十米的地方。她身边还剩下不到十个人。

她躲在一块石头后，喘着粗气。她的腹部中了一枪，鲜血浸湿了衣服。但她还能动，还能战斗。

"雪队长！"一个女孩冲到她身边，那是个留着短发的女孩，叫索尼娅。

"还有多少人？"雪问道。

"九个...还剩九个..."索尼娅的声音在颤抖。

雪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三十多个人，现在只剩下九个。

她睁开眼，看向正门。守卫的火力依然凶猛，但也有所减弱——她们也付出了代价。

"最后一次。"雪说道，"冲到门口，炸开它。"

她从腰间拿出最后的手雷，其他人也拿出了各自的爆破物。

"一起上。"雪站起身，"为了卡兰队长！"

"为了卡兰队长！"八个女孩齐声回应。

九个人同时冲出掩体，向正门发起最后的冲锋。

机枪咆哮，守卫们也站起身，全力射击。

索尼娅冲在最前面，她的步枪已经打光了子弹，她干脆扔掉枪，拔出匕首。

子弹击中了她的腿，她跌倒了，但她爬起来继续前进。第二发子弹击中了她的腹部，她捂住伤口，还在前进。

她离正门只有十米了。

第三发子弹击中了她的胸口。

索尼娅的身体停住了，她低头看着胸口的伤口，然后抬头看向正门。

"差一点..."她喃喃自语。

她的双腿开始发软，膝盖弯曲，身体慢慢下沉。她跪在地上，上半身保持着直立。

她的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匕首从手中滑落。她的双腿并拢跪着，靴子的靴底朝后翘起。

她的头慢慢低垂下来，下巴抵在胸口。她的身体向前倾斜，最后脸朝下倒在地上。

其他人也相继倒下。

最后，只剩下雪一个人还站着。

她浑身是血，腹部、肩膀、大腿都中了枪。但她还握着手雷，还在前进。

"卡兰..."她轻声说道，"我尽力了..."

她离正门只有五米了。

藤原雪站在掩体后，冷静地瞄准，扣动扳机。

子弹击中了雪的右肩，她的身体向右侧倒去。第二发击中了她的左腿，她跪倒在地。

雪单膝跪地，她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正门。

"对不起...对不起..."她喃喃自语，不知道是在对谁说。

她想起了卡兰，想起了他沉稳的面容，想起了他说过的话——"我会保护你们"。

"队长..."她的右手颤抖着伸向裙底。

她的手指滑进了内裤里，触碰到那个柔软温热的地方。她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卡兰的身影。

她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想起了他教她射击的样子，想起了他说要带她离开第七区的承诺。

她的手指开始律动，另一只手还握着手雷。

她的双腿开始颤抖，那双被过膝长靴紧紧包裹的白皙大腿，肌肉不停地收缩和放松。她跪着的膝盖在地上磨蹭，靴子在泥土里犁出两道痕迹。

"卡兰...卡兰..."她低声呼唤着，声音里带着渴望和绝望。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剧烈起伏。她的双腿开始夹紧，大腿内侧的肌肉紧绷着。

"啊...啊..."她的声音越来越大。

她的身体开始颤抖，双腿绷得笔直，靴子的靴尖深深插进泥土里。

最后，她的身体猛地绷直，后背弓成一个夸张的弧度。她张大嘴，却发不出声音。

一股浑浊的液体从她手指间喷涌而出，浸湿了她的内裤和裙子，顺着靴筒流下，在地面上汇成一小滩。

她的身体剧烈颤抖着，双腿不停地蹬着地面，靴子在泥土里划出凌乱的痕迹。

良久，她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她的手从裙底滑出，无力地垂在身侧。她的双腿分开，靴子向外倒去。

她侧身倒在地上，眼睛半睁着，嘴角带着一丝满足的微笑。

手雷从她手中滚落，但没有爆炸——她忘记拉开保险栓了。

---

剩余的几个雇佣兵看到雪倒下，终于崩溃了。

"撤退！快撤退！"有人大喊。

她们扔下武器，转身逃跑。守卫们没有追击，只是看着她们消失在夜色中。

藤原雪放下枪，靠在掩体上，大口喘着气。她转头看向身边，十五个人，现在只剩下九个。

宫本千雪坐在地上，她的佩刀终于派上了用场——刚才一个雇佣兵冲到了近处，她一刀砍断了对方的脖子。现在她看着刀上的鲜血，胃里一阵翻腾。

"千雪，没事吧？"橘梨纱扶住她。

"我...我没事..."千雪强撑着说道。

柳生明日香站起身，走到掩体外，看着地上躺着的一具具尸体。

"结束了吗？"雨宫诗织走到她身边。

"还没有。"明日香摇头，"里面还在战斗。"

---

研究楼前，卡兰听到正门方向的枪声逐渐减弱，他的心一沉。

"雪的队伍...撑不住了。"伊芙低声说道。

卡兰咬牙，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七十多个女孩，她们为了给他争取时间，几乎全军覆没。

他看了看身边，十八个人，现在只剩下十一个。

他看了看对面，艾音带着她的队伍被机枪塔压制在另一侧，她们也损失惨重。

"队长，我们该怎么办？"索菲问道，她的医疗包已经空了。

卡兰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按原计划，进入研究楼，拿到资料。"

"可是外面..."

"外面的事我们改变不了。"卡兰的声音很平静，但眼神里闪过一丝悲伤，"我们能做的，就是完成任务，不让她们白白牺牲。"

他深吸一口气，举起手枪："准备突破机枪塔的火力，冲进研究楼。"

伊芙架起狙击步枪，瞄准机枪塔上的射手。

"三...二...一...开火！"

就在卡兰准备下达突破命令的瞬间，夜空中突然响起了密集的枪声——但这次不是来自学院，而是从东侧围墙外。

"什么情况？！"藤原雪猛地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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