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丝缓缓坐起身，真丝睡袍的领口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滑落，露出更多雪白的肌肤和若隐若现的粉色蓓蕾。她向塞蕾娜伸出手，手指纤长，指甲上涂着暗紫色的蔻丹：“过来，我的小圣女。”

塞蕾娜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然后，她抬起头，出乎艾莉娅意料的，她的脸上并没有熟悉的恐惧或挣扎，反而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期待的平静？她顺从地、甚至可以说带着一丝优雅地站起身，走到了床边，将手放入莉莉丝的掌心，动作自然得仿佛演练过无数次。

莉莉丝一把将塞蕾娜拉入自己怀中，让她侧坐在自己的腿上，手臂亲密地环住塞蕾娜纤细的腰肢。这个姿势极其亲昵，也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掌控意味。莉莉丝的手指，如同抚弄心爱的宠物般，轻轻梳理着塞蕾娜银白色的短发，然后滑过她纤细的脖颈，停留在她睡裙吊带下的、圆润的肩头，指尖在那细腻的肌肤上轻轻画着圈。

“看着，艾莉娅。”莉莉丝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猩红的眼眸紧盯着她，如同即将揭开一个有趣的谜底，“仔细看着，你和我……以及她之间，真正的关系。看看你一直拼命想要‘保护’的，究竟是什么。”

艾莉娅被迫抬起头，翡翠色的眼眸中充满了茫然和一丝越来越强烈的不祥预感。她看到塞蕾娜依偎在莉莉丝怀里的样子，是那样的自然，甚至……带着一丝慵懒的依赖？这和她印象中那个总是恐惧、挣扎的塞蕾娜截然不同。

莉莉丝低下头，在塞蕾娜耳边低语了句什么，声音轻得艾莉娅听不清。但塞蕾娜的反应却让艾莉娅的心猛地一沉——她没有颤抖，没有恐惧，反而微微侧过头，用脸颊蹭了蹭莉莉丝的手指，嘴角甚至勾起了一抹极其细微的、带着某种餍足和……挑衅？的弧度。

“告诉她，塞蕾娜。”莉莉丝的声音不再冰冷，反而带着一种纵容和鼓励，“告诉她，你是谁。告诉她，我们……真正的关系。还有……你一直以来的‘小小心愿’。”最后几个字，莉莉丝说得意味深长。

塞蕾娜缓缓地转过头，看向艾莉娅。这一次，她脸上那惯有的、楚楚可怜的悲伤和恐惧如同面具般剥落，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艾莉娅从未见过的、带着慵懒媚意和一丝冰冷审视的表情。她那异色瞳——左眼的金色不再温暖，反而像凝固的琥珀，右眼的猩红则更加深邃，仿佛涌动着粘稠的欲望——直直地锁定了艾莉娅。

她轻轻推开莉莉丝环着她腰肢的手，优雅地从莉莉丝腿上站起，迈着猫一般轻巧而危险的步伐，走向艾莉娅。洁白的睡裙随着她的动作飘动，却不再显得圣洁，反而透着一股妖异。

在艾莉娅震惊而茫然的目光中，塞蕾娜停在了她的面前，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塞蕾娜伸出手，不再是之前那种怯生生的触碰，而是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道，捏住了艾莉娅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直视自己那双变得陌生的眼睛。

“我亲爱的、愚蠢的艾莉娅……”塞蕾娜开口了，声音不再是记忆中那轻柔怯懦的语调，而是带着一种低沉沙哑的、充满磁性和诱惑的质感，如同恶魔的呢喃，“看来，你那些可笑的‘自我牺牲’，还没有做够呢？”

艾莉娅的瞳孔骤然收缩，大脑一片空白，无法理解眼前的变化。

塞蕾娜的指尖轻轻摩挲着艾莉娅的下巴，眼神如同在欣赏一道期待已久的美味佳肴。“莉莉丝大人说得不够清楚吗？还是你宁愿活在自己编织的可怜幻想里？”她凑近艾莉娅的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带着一种令人战栗的亲昵和恶意，“我从一开始，就不是你认识的那个软弱无能的圣女。我是莉莉丝的半身，我们共享灵魂，共享欲望，共享……对你这份‘光明’的渴望。”

她的另一只手，竟然直接抚上了艾莉娅胸前那被紫晶环穿透的、微微颤抖的乳尖，指尖恶意地拨弄着那冰冷的环身，引来艾莉娅一阵剧烈的战栗和细微的呜咽。

“看着你为了保护那个‘虚假’的我，而一步步堕落，变得肮脏，变得淫乱，变得……如此可口……”塞蕾娜的舌尖轻轻舔过自己红润的唇瓣，异色瞳中闪烁着赤裸裸的、近乎贪婪的光芒，“这真是……无比的愉悦。比莉莉丝大人直接玩弄你，更让我感到兴奋。”

她猛地收紧捏着艾莉娅下巴的手指，力道大得让艾莉娅感到疼痛。“但是，扮演那个需要你保护的可怜虫，也已经让我有些厌倦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和……饥渴？“我一直都在等待，等待你彻底崩溃，放弃所有无谓的希望，变得……像现在这样，绝望而空洞，如同一个漂亮的、等待被填满的容器。”

塞蕾娜的脸庞逼近艾莉娅，两人鼻尖几乎相触，她眼中那猩红的光芒几乎要将艾莉娅吞噬：“知道吗？我早就想……‘吃掉’你了，艾莉娅。不是莉莉丝大人那种征服式的占有，而是更彻底的……将你的每一寸血肉，每一丝灵魂，都吞噬殆尽，让你完完全全地……成为‘我们’的一部分。”她的声音充满了某种病态的迷恋和占有欲，“看着你在我们手下哭泣、高潮、堕落……远远不够。我想要更多……更多……”

这番话，如同最寒冷的冰锥，瞬间刺穿了艾莉娅的心脏，将她那赖以生存的、关于“保护”的最后幻想，彻底碾碎成粉末！原来……原来她所以为的牺牲，所以为的保护，在对方眼中，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延长折磨的、取悦她们的戏剧！甚至……她们想要的，远不止是她的身体和屈服！

“为……为什么……”艾莉娅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她踉跄着后退，想要挣脱塞蕾娜的钳制，却浑身无力，翡翠色的眼眸瞪得极大，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深沉的骇然与绝望！世界观？不，是她对“意义”本身的认知，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莉莉丝接过了话头，她的声音带着一种终于揭开所有谜底的、残酷而愉悦的叹息：“为什么？当然是为了满足我们，我亲爱的艾莉娅。”她猩红的眼眸中闪烁着极致兴奋的光芒，看着塞蕾娜对艾莉娅的“告白”，仿佛在欣赏最精彩的演出，“塞蕾娜的欲望，比我的更加……细腻，更加深入骨髓。她享受的是这个过程，是看着光明如何一点点被污染，如何在对‘保护’的执着中自我毁灭。而现在……”莉莉丝站起身，走到塞蕾娜身边，揽住她的腰，两人一起看着彻底崩溃的艾莉娅，“是时候，品尝最终的果实了。”

莉莉丝一边说着，一边俯下身，深深地吻住了塞蕾娜那微微上扬、带着邪魅笑意的唇瓣。这是一个充满了默契、共享与占有欲的吻，深入而缠绵，仿佛在共同品尝即将到手的胜利。塞蕾娜热情地回应着，甚至主动纠缠着莉莉丝的舌尖，发出细微的、满足的呻吟，异色瞳斜睨着艾莉娅，里面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得意和贪婪。

艾莉娅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令人作呕又无比真实的一幕。莉莉丝与塞蕾娜……她们不仅是同谋，甚至……塞蕾娜才是那个更享受她的痛苦与堕落的人？那个她拼尽一切想要保护的幻影，其下隐藏的，竟然是这样一个以她的绝望为食的怪物！所有的温柔，所有的关怀，所有的痛苦和无奈……全都是为了让她更彻底地堕落的演技！而她，像个最可悲的小丑，在一个精心编织的、无比恶毒的陷阱里，用自我牺牲的信念，主动跳进了更深的深渊！

“啊……啊啊啊——！！！”

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仿佛灵魂被彻底撕裂、碾碎的尖啸，从艾莉娅的喉咙深处迸发出来！她猛地抱住了自己的头，指甲深深抓挠着头皮，身体如同被无形的巨力击中，剧烈地颤抖着，踉跄着向后倒去，重重地摔在冰冷柔软的地毯上！

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却不再是滚烫的，而是带着一种冰冷的、死寂的、连绝望本身都凝固了的虚无。她眼中的光芒，那最后一丝属于“艾莉娅”的、支撑着她没有完全疯掉的光芒，在这一刻，彻底地、熄灭了，只剩下无边无际的、连痛苦都感觉不到的黑暗。

她蜷缩在地上，像一具被抽空了所有内脏和骨骼的皮囊，连呜咽都发不出来，只有身体因为巨大的、超越承受极限的精神冲击而不停地、无意识地痉挛，双腿间的贞操锁随着她的颤抖发出细微的、冰冷的金属摩擦声，像是在为她的彻底毁灭奏响最后的挽歌。

莉莉丝结束了那个漫长的吻，看着脚下如同被抽走灵魂、眼神彻底空洞的艾莉娅，猩红的眼眸中闪烁着无比满足和胜利的光芒。她终于，彻彻底底地，从每一个层面，摧毁了她。

而塞蕾娜，则依偎在莉莉丝怀中，用那双不再掩饰的、充满了贪婪与占有欲的异色瞳，满意地打量着艾莉娅那具似乎连最后一点生气都流失了的美丽躯壳，舌尖轻轻舔过唇角，仿佛已经品尝到了那期待已久的、“美味”的滋味。

绝望，如同最浓重、最粘稠的沥青，将艾莉娅从里到外彻底吞没、凝固。在这片永恒的、连绝望本身都已死去的黑暗里，再也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缝隙。锁链，已经从身体到灵魂，再到她曾坚信的“意义”本身，将她牢牢捆缚，永世不得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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