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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别塔恶灵的苏醒日志番外 / 构史大师妮芙与她的小说「单王记」【兼百粉福利纪念文】,第1小节

小说:巴别塔恶灵的苏醒日志 2025-11-14 13:58 5hhhhh 8540 ℃

【阅读须知】

1.本篇番外非常非常非常长,而且比较慢热,不过博士确实被特蕾西娅玩得比较那个,总之还是很涩的。

2.本文融入了很多独特的xp,常见的有药物催情、认知改造、囚禁放置、当众暴露,不常见的有sp(打屁股)、tk(挠痒)和纸尿裤(成年人思维退行),具体的还是要看标签tag,不过sp、tk和纸尿裤这些xp占据篇幅比较小,主旋律还是小特认知改造博士,让博士最终变成她的狗(男m女s/GB向)。

3.本文本质上是妮芙的构史,与《巴别塔恶灵的苏醒日志》正文关系不大,但因为正文的气味系和做爱已经太多了,所以这边就没写,如果感兴趣的可以去看看正篇哦~(然后本人没看过熔炉还魂记剧情,如果妮芙的设定错了只能土下座了)

——

1.

卡兹戴尔的天空总是蒙着一层淡淡的红,像是旧伤结痂的颜色。空气里混杂着新鲜石材的粉尘和远处飘来的、若有似无的源石粉尘的气息。这算是个好天气,至少没下雨,泥泞是重建工作最大的敌人之一。刚刚铺平不久的马路上,碎石和瓦砾还没完全清理干净,像是一道道需要小心跨越的障碍。

而此刻,妮芙就在这条路上,深红色的长发几乎要飘起来,她走得飞快,短裙的裙摆拂过膝盖,脚下那双白色长丝袜已经沾上了几点泥渍。她却仿佛完全顾不上这些。

“看路啊,小姑娘!”一个正在给新店铺安装招牌的壮实萨卡兹大叔喊道,手里的锤子差点砸到手指。

“哎呀,你这孩子,慢点跑!小心摔着!”一个提着菜篮、脸上有疤但眼神温和的萨卡兹妇人试图伸手拦她,指尖只擦过了她扬起的发梢。

妮芙的耳朵捕捉到了这些声音,混杂在施工的嘈杂里,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她能模糊地感觉到话语里透出的“关切”和“担忧”,这是她血脉里那点笞心魔的天赋在无意识运作,像背景噪音一样涌入。但她没时间停下来解释,甚至连一个歉意的微笑都来不及给。她只是侧了侧身,像一尾灵活的鱼,从几个扛着金属横梁的工人中间钻了过去,脚下踩过一片碎砖,发出嘎吱的轻响。

“对不起啦对不起!有急事!下次一定注意!”她头也不回地喊了一句,声音被风吹散。原谅她的迟到早退吧,她心里念叨着,今天真是起晚了,都怪昨晚构思故事到半夜。 她的目的地很明确——城市中心那片被严格管控的“熔炉区”。那里是卡兹戴尔的心脏,能量的源泉。但对妮芙来说,那里更是一个藏着巨大秘密和……嗯,一群有点“烦人”又超级可爱的老小孩的地方。

自从几个月前,她因为一次意外,误打误撞地闯进了那片被视为禁地的核心区域后,她的生活就多了项雷打不动的“课外活动”。她当时吓得差点灵魂出窍,以为自己惊扰了什么古老可怕的存在,毕竟那熔炉里燃烧的,可是所有萨卡兹人传说中的“死魂灵”,是活的历史,是祖宗辈的存在!

结果呢?那些在她想象中应该威严、肃穆、充满智慧光芒的死魂灵老祖宗们,非但没有责怪她,反而对她这个能“看见”他们、甚至能模糊感应到他们存在的小笞心魔表现出了惊人的好奇和……呃,黏人。他们被困在那永恒燃烧的宿命里,虽然不会感到痛苦,但无尽的时光也意味着极度的无聊。妮芙的出现,就像给一间沉闷了千年的黑屋子开了扇窗,还附带了一个会讲故事的小喇叭。

一开始,妮芙还战战兢兢,生怕自己哪句话说得不对,冒犯了先祖。她讲的都是些从学校听来的、或是从流浪雇佣兵时期听说的正经历史故事。但死魂灵们听得直打哈欠(如果灵魂状态的火焰摇曳算是打哈欠的话),纷纷表示“没劲”、“老掉牙”、“我们有些家伙当年就在现场,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被“嫌弃”了几次后,妮芙那点属于少女的、刚从血腥的雇佣兵生涯中挣脱出来、正在校园里重新萌芽的叛逆和想象力被激发了。她开始编故事。把听到的、看到的、甚至梦到的,全都糅合在一起,加上天马行空的幻想。

她讲过前魔王特蕾西娅殿下和摄政王特雷西斯殿下其实私下里关系好得不得了,兄妹俩联手搞了个惊天大计划,表面不和是为了迷惑外人,最终建立了一个所有萨卡兹都能安心吃糖的甜蜜国度——死魂灵们听得火焰欢快地跳跃,表示这个版本比真实历史里那两个别扭小孩互相怄气有意思多了。

她讲过如果当初是萨科塔人赢了大陆战争,整个世界都会充满叮叮当当的钟声和没完没了的布道,连源石技艺都得先祈祷再施展——死魂灵们一边表示“可怕可怕”,一边催促她多讲点细节,比如萨科塔的铳会不会也能射出彩虹糖。

她还讲过千年前那位带领部分萨卡兹东迁的部族首领奎隆,在漫长的迁徙途中并非因为绝望而倒下,而是在一棵菩提树下(妮芙临时从一本炎国游记里借来的词)突然顿悟,明白了爱与和平的真谛,开始传播佛法(这个概念也是她瞎编的)——死魂灵们虽然搞不清“佛”是什么,但觉得“顿悟”这个设定非常带劲,火焰都凝成了类似莲花的形状。

这些离奇狗血、大开脑洞的故事,反而让死魂灵们彻底爱上了她。他们就享受这种完全脱离现实、不受约束的想象力。毕竟,对他们而言,真实的、沉重的历史他们已经承载得够多了,反而妮芙这种带着稚气和梦幻的“胡说八道”,才是真正能让他们感到“活着”的乐趣的东西。

作为回报,当妮芙的故事让他们特别开心时,这些拥有庞大能量的老祖宗们,会合力用火焰和能量为她创造一个短暂的、基于她故事背景的“幻影世界”。妮芙可以有限地穿梭其中,体验那些只存在于她脑海中的平行时空。那是她最大的快乐,也是她灵感源源不断的秘密源泉。

但今天,妮芙有点快乐不起来了。故事讲了一个又一个,她的“库存”快要见底了。昨晚躺在床上,她绞尽脑汁,终于构思出了一个新故事的框架,名字暂时叫《单王记》。她觉得自己这个点子棒极了,融合了冒险、友情和一点她偷偷从爱情小说里看来的暧昧情节。但细节还需要打磨,尤其是开头,一定要足够吸引那些口味被养叼了的老祖宗们。

所以,她必须赶在到达熔炉区之前,把昨晚想的剧情赶紧誊抄到随身携带的、封面画着可爱小骷髅的笔记本上,顺便再修改修改!

几分钟后,她终于冲过了最后一段还在修补的路面,熔炉区的热风扑面而来。巨大的、如同倒置山峰般的熔炉结构矗立在眼前,能量在其中缓缓流动,发出低沉的嗡鸣。外围的守卫认识她这个“特殊的小访客”,只是冲她点了点头,便放她进去了。 妮芙熟门熟路地穿过一道道闸门(这些闸门守卫对她似乎格外“宽容”),来到了熔炉核心区域外围一个相对安静的平台。这里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温暖、磅礴的能量流动,却不会被灼伤。她一屁股坐在一块光滑的石台上,也顾不上灰尘会不会弄脏白色的丝袜,急忙从背包里翻出那个小骷髅笔记本和一支铅笔。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因为奔跑而急促的心跳,试图将意识沉静下来。

就在这时,她血脉中那点笞心魔的敏感度似乎因为靠近能量核心而微微提升了。她不再只是模糊地感受到熔炉里那些浩如烟海的死魂灵整体的“期待”和“无聊”情绪,而是隐约捕捉到了一些更细微的“碎片”:一缕极其古老、带着铁锈和血气的“好奇”,像是在问“今天小家伙带了什么新花样来?”;一丝比较“年轻”(可能只是几百年)的、带着点戏谑的“期盼”,仿佛在猜测“会不会又是那种让我们这群老家伙脸红心跳的恋爱戏码?”;还有一股沉静如山的“宠溺”,只是默默地散发着“来了就好”的温暖波动。

这些情绪碎片像小小的火花,撞在妮芙的心上,让她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雀跃。她赶紧甩甩头,打开笔记本,翻到新的一页,铅笔尖悬在纸上。“得赶紧写下来……”她自言自语,眉头微微蹙起,开始努力回忆昨晚临睡前那些精彩的构思,“《单王记》……主角是……嗯……她……” 铅笔在纸上划动,发出沙沙的声响。少女时而奋笔疾书,时而停下来咬着笔头思考,时而用橡皮用力擦掉不满意的句子。熔炉的能量光晕在她深红色的头发上跳跃,为她专注的侧脸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边。周围是支撑着整个卡兹戴尔重建希望的、永恒燃烧的古老灵魂,而此刻,这个刚刚告别战场、重返校园不久的少女,正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世界里,为她那些特殊的“听众”,也是她视为亲人的“老祖宗”们,精心准备着今天的精神食粮。 她得快点才行,他们已经等不及了。妮芙甚至能感觉到,那股带着戏谑期盼的情绪波动,已经像只无形的小手,在轻轻戳她的后背了。

2.

妮芙的声音在熔炉区温暖的空气中缓缓流淌,如同渗入干涸大地的细流,抚慰着那些永恒燃烧的灵魂。她翻开着笔记本,目光扫过自己潦草的字迹,开始为她的特殊听众编织今天的幻梦。

“今天的故事,”她轻声说道,“关于特蕾西娅殿下。”

幻影随着她的讲述,在能量火焰的跃动中渐渐成形。

卡兹戴尔的王座厅,不再有往日的熙攘。阳光透过高窗,在光洁的石板上投下狭长而冷清的光带。特蕾西娅独自站在王座前,并未坐下。她依旧穿着那身素雅的白裙,粉白色的发丝衬托着略显苍白的脸颊。左侧身体上的源石结晶,在透过琉璃窗的柔和光线下,闪烁着不易察觉的微光,像是不愈的伤疤,也像是冰冷的装饰。城市的喧嚣被远远隔绝,殿内只有她轻不可闻的呼吸声。

她的目光掠过空旷的大厅,仿佛能看见昔日兄长特雷西斯站在她身旁议事的影子,能听见巴别塔初建时,博士与凯尔希在此激烈辩论的回响。那些充满生机与希望的喧闹,如今都已沉寂。最终,她的视线落在角落阴影处一个不起眼的、用黑色绒布覆盖的方形物体上——那是特雷西斯的纪念碑模型,真正的纪念碑立在宫外的墓园,她从未亲自去看过。

内战的硝烟已然散尽,卡兹戴尔在她的治理下正走向有序的重建。她成功了,用融合了兄长留下的、对武力敬畏的新策略,守护了这片土地。代价是巨大的。特雷西斯倒在了凯尔希带领的突击下,至死未曾与她和解。每当想起兄长力战而竭的身影,她左侧的源石结晶便会传来细微的、熟悉的刺痛。她给了他体面的纪念碑,却无法给予他渴望的、那个纯粹认同他理念的妹妹。这种怀念,掺杂着理念分歧的苦涩和永失血亲的钝痛,成为她王冠上无形却沉重的装饰。

一名近卫无声入内,汇报声打破了寂静:“殿下,地下囚室一切如常。‘那位’……依旧沉默。”

特蕾西娅微微颔首,眼神几不可察地黯了一下。“确保用度,退下吧。”她的声音温和,看似与这里的所有都十分熟络,但又总让人感到有些莫名的疏离。

博士。

这个名字在她心中激起复杂的涟漪。那个曾与她共同描绘巴别塔蓝图的人,如今是她最深囚牢里唯一的秘密。斩首行动的阴影早已查明,主导是特雷西斯,但博士的参与,那份精准的、利用了她对“盟友”信任的战术建议,是她无法释怀的刺。她不明白,为何理想主义的火光,无法照亮博士选择的曲折路径。

她并非没有尝试。最初的“审问”是君王的震怒,亦或本质是受伤盟友的质询,但博士的沉默和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让她逐渐改变了方式。软禁,成了另一种形式的“保护”与“观察”。她为他提供了安静的、与世隔绝的空间,奢望着他能“想通”,能将他那非凡的、可能关乎源石本质的智慧,重新奉献给萨卡兹的未来。这是一种混合了惩罚、期许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近乎对“珍贵样本”般的研究心态的复杂情感。她偶尔会通过“文明的存续”权限,远远感知那片地下空间的寂静,仿佛在守护一个可能改变种族命运的、沉睡的秘密。

然而,这份固执的“珍藏”,也让她失去了更多。凯尔希,她曾经的挚友与臂膀,因无法忍受她对博士的处理方式,试图强行干预,最终被她流放。她至今记得凯尔希离去时那冰冷的、带着彻底失望的眼神,那眼神斩断了她们之间多年的情谊。而阿米娅……那个她倾注了母亲般关爱与期望的孩子,也无法认同她的选择,最终选择了离开,去践行她自己所理解的救助,却…… 特蕾西娅轻轻闭上眼,纤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抚过左臂上的源石结晶,冰凉的触感让她从短暂的失神中惊醒。她是魔王,是女王,个人的悲喜必须让位于种族的存续。她睁开眼,粉色瞳孔中恢复了平静,却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深邃,仿佛蕴藏了化不开的夜色。

就在这时,一股极其微弱、却熟悉到刻入骨髓的源石技艺波动,如同投入古井的石子,轻轻触动了她的感知边界。这波动小心翼翼,带着隐藏和探查的意图,目标是……地下囚牢的方向。

凯尔希。

她回来了。时隔数年,她依然没有放弃。

特蕾西娅的脸上没有浮现出明显的怒意,只是那温和的线条稍稍绷紧了些。她没有立刻采取行动,只是静静地站着,感受着那缕熟悉的波动在王城最森严的防御体系外围谨慎地游移。没有旧友重逢的喜悦,只有一种沉重的、宿命般的疲惫感席卷而来。每一次凯尔希的尝试,都在提醒她,过去的美好已支离破碎,她所坚守的道路是何等的孤独。 她最终没有启动“黑王冠”去进一步探查或驱逐。只是转过身,白色的裙摆在地面上划过一个寂寥的弧度,走向内殿深处。或许,在她内心某个角落,早已明白,这种猫鼠游戏般的追逐,这种因她一人执念而不断延续的对抗,本身就是一个无解的结。她赢得了江山,守护了子民,却好像把身边所有重要的存在,都推向了远方,或变成了需要镇压的隐患。

夕阳的余晖将她的影子在空旷的大殿里拉得很长很长,孤寂得如同她王冠上最冰冷的那颗宝石。重建的卡兹戴尔沐浴在金色的光辉下,一片欣欣向荣,而它的女王,却独自走在一条用失去铺就的、看不见尽头的道路上......

3.

“...然后啊,特蕾西娅殿下她就站在那里,看着罗德岛舰船此刻所在的方向,好久好久都没有动呢……”妮芙拖长了语调,用铅笔在笔记本上象征性地划了个句号,结束了今天的讲述。

几乎是她话音落下的瞬间,整个熔炉区仿佛被投入一颗小石子的平静湖面,骤然荡漾开来!庞大的、无声的欢呼和喝彩如同温暖的海浪,瞬间将妮芙包裹。那些永恒燃烧的死魂灵老祖宗们,用他们的方式表达着极大的满足和兴奋——金色的火焰欢快地蹿高、旋转,甚至凝结成一个个模糊但充满赞许意味的拇指形状或是鼓掌的手势,嗡鸣也变得轻快而激昂,像是在为她鼓掌。

“嘿嘿,怎么样,这个结局是不是很有味道?”妮芙得意地翘起下巴,把笔记本抱在怀里,像只被顺毛摸舒服了的小猫。她能清晰地“听”到那些没有具体语言、却含义明确的情绪:

“棒极了!虽然特蕾西娅那小丫头肯定没这么别扭!”

“啊啊啊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挠得我心痒痒!(如果灵魂有心脏的话)”

“妮芙乖囡囡下次什么时候来?多编点!我们爱听!”

“凯尔希肯定还会再来的!我赌明天!”

被这样纯粹而热烈的“喜爱”包围,妮芙心里那点因为故事本身带来的淡淡惆怅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成就感。看吧看吧,她就知道!她的故事才不是什么“狗血”“离谱”呢!是那些家伙不懂欣赏!只有这些见多识广、活了不知道多少年头的老祖宗们,才懂得她故事里那种高级的、充满张力的……呃,艺术感!

她一边笑嘻嘻地收好笔记本和铅笔,一边跟老祖宗们告别:“知道啦知道啦,下次一定讲更精彩的!等我好好构思一下!走啦走啦,天都黑透了,再不回家要挨说了!”

心满意足地,妮芙脚步轻快地走出了熔炉区。守卫大叔照例叮嘱了一句“小妮芙,路上小心点”,她脆生生地应了句“知道啦,谢谢大叔!”,身影便融入了卡兹戴尔渐浓的夜色中。

和来时的火急火燎完全不同,回去的路上,妮芙简直像只快乐的小麻雀。她不是用走的,而是一蹦一跳的,白色的长丝袜在稀疏的路灯下划过一道道光弧。她故意挑那些有积水的小水洼跳过去,听着脚下“啪嗒”的水声,觉得自己今天简直是世界上最厉害的故事大王!

最高兴的有两件事!第一,当然是她那被同学、甚至被一些老师私下吐槽“脑洞开得比移动城市还大”“太狗血了啦”的想象力,在这里找到了最忠实的听众!而且这些听众品味超好,从不挑三拣四,只会疯狂催更!这感觉,比她在雇佣兵时期顺利完成一个艰难任务还要爽一百倍!

第二件让她暗爽到几乎要偷笑出来的事,就是——她成功瞒天过海啦!她给老祖宗们讲的《单王记》,可是精心修剪过的“全年龄和谐版”!那些稍微“过火”“一点”的描写和情感,在给老祖宗们朗读时,都被她巧妙地弱化或者干脆删掉了!

而真正的、完整的、包含了她所有“私货”和“大胆想象”的原版《单王记》,正安静地躺在她那个罗德岛制式的、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移动通讯终端里。并且,被她以“匿名用户”的方式,上传到了一个名叫“3OA”的、在泰拉各地移动网络信号能覆盖到的角落里悄悄流行的小说网站上!

一想到这个,妮芙就忍不住脸颊有点发烫,心跳也加快了几分。那种感觉,有点像偷偷藏了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超级甜蜜又有点刺激的秘密。她一边蹦跳着,一边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那个硬硬的终端。不知道今天更新之后,有没有新的评论呢?会不会有人像老祖宗们一样,喜欢她这种调调的故事?还是会像现实里的人一样,吐槽她“想太多”?

这种混合着分享欲、期待感和一丝做坏事般的小小刺激,让她整个人都处于一种轻飘飘的兴奋状态。夜色中的卡兹戴尔,重建的工地在夜间也亮着灯,像是散落大地的星辰。妮芙哼着不成调的小曲,红色的长发在身后跳跃,朝着那个她称之为“家”的、位于城市边缘的临时安置区跑去。

今天的“工作”圆满结束,现在,是时候回家,躲进自己的小房间,连上网络,去看看她那个不为人知的“作家”身份,又收到了怎样的反馈了。至于明天给老祖宗们讲什么?嗯……或许可以构思一个关于奎隆佛祖东行路上,收服了一个傲娇萨卡兹大妖怪当坐骑的故事?妮芙想着想着,自己先乐出了声,脚下的步子迈得更欢了。

4.

妮芙像一阵小旋风似的冲进家门,对正在厨房收拾的养母(一位退役后负责照顾几个像妮芙这样背景的萨卡兹孩子的温和女士)匆匆喊了句“我回来啦!今天功课好多我先回房了!”,然后就“砰”地关上了自己小房间的门,把书包随意甩在了椅子上。

呼——安全上垒!

她迫不及待地扑到床上,两条穿着白色丝袜的腿在空中兴奋地蹬了几下,这才翻身坐起,从外套内袋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了那个罗德岛制式的移动终端。开机,连接上通过一些“特殊手段”稳定下来的、时断时续的移动网络信号——这玩意儿在卡兹戴尔可不常见,是她之前帮了罗德岛一个小忙后,某个好心的干员(也许是因为觉得她这样年纪的孩子该有点娱乐)偷偷塞给她的谢礼。

指尖飞快地划过屏幕,熟练地点开一个图标隐蔽的应用程序。登录!3OA小说网站——泰拉网络世界某个不起眼但同好聚集的角落的界面跳了出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她匿名发布的《单王记》最新章节的页面。妮芙的眼睛瞬间亮得像星星,因为章节下方那个代表着评论数量的数字,又比昨天多了一些!

她深吸一口气,怀着虔诚(?)又激动的心情点开了评论区。

【评论区】

1L IZUMIKun~:沙发!太太更新了!啊啊啊今天这章!特蕾西娅殿下原来是超级重女吗!“珍藏”这个说法也太涩了吧!温温柔柔把你关起来,然后心里已经【数据删除】了!博士快醒醒,你被变态(褒义)盯上了啊!

→妮芙(回复1L):啊啊啊姐妹懂我!!!(疯狂握手.jpg)就是那种“我要把你藏起来只有我能看”的魔王式独占欲啊!你别光顾着看囚禁play了,这难道不算是一种纯爱吗?(bushi)

2L 备战一千年的神射手:卧槽,太太你是真敢写啊.jpg 把历史人物魔改成这样真的好吗?但是……香,太香了!博士这种高智商指挥官,在特蕾西娅殿下那种温柔又偏执的攻势下会怎么反击呢?好奇死了!摩多摩多!

→妮芙(回复2L):历史是什么?好吃吗?(装傻.gif)博士当然会反抗啦!但这种反抗在魔王的权能面前不就是情趣吗!(扭曲爬行)下次更新会有劲爆的!(如果我能过审的话)

3L AAA萌萌香单推人:笑死,W看到这篇文会不会扛着源石铳来找太太谈心(不是)。不过说真的,太太对特蕾西娅殿下性格的把握好精准,那种因为失去太多而变得有点扭曲的温柔,和博士之间那种拉扯感,磕死我了磕死我了!

→妮芙(回复3L): W姐对不起!(光速滑跪)但是……但是陛下和博士就是很好磕啊!那种相爱相杀(特指陛下单方面“杀”博士的自由)、立场对立又互相理解的张力!(开始胡言乱语)姐妹你也觉得拉扯感对吧!我就好这口!

4L 小特是一种我的主人:新人,刚追平。请问……请问太太,那个……就是……有没有可能……有那种……嗯……就是……停车场……(小声)

→妮芙(回复4L):(警觉)(四处张望)(压低声音)懂的都懂!老地方!看我作者专栏最下面的神秘数字!密码是拿什么的首字母!注意安全驾驶!(递车钥匙.jpg)

妮芙手指飞舞,脸上带着兴奋的红晕,飞快地一条条回复着评论,完全沉浸在了与“同好”们交流的快乐中。那些在现实里会被吐槽“狗血”“离谱”的脑洞,在这里得到了最热烈的回应。她不再是那个被死魂灵老祖宗们宠着的小说书人,而是3OA网站上神秘的、以擅长描写复杂情感(尤其是带点病娇属性的)和隐晦成人向内容而小有名气的匿名太太“还有谁要讲故事”!(因为她写的小说和历史一样真,所以粉丝们还亲切地称呼她为构史大王,毕竟谁知道特雷西斯特意保留他草根英雄的历史是为了什么呢)

而天知道她第一次在历史档案里看到关于特蕾西娅陛下和博士那些语焉不详的记录时,脑子里迸发出了多少不可言说的灵感!高智商、来历成谜、立场模糊的博士,搭配上外表温柔仁慈、内心却因背负太多而可能滋生偏执与独占欲的魔王陛下?这组合简直是为同人创作而生的天菜!尤其是那种“我把你关起来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全世界好”的扭曲爱意,和博士那种“我可能算计了你但我其实也有苦衷”的对抗,太好代了!太好写了!她可以脑补出十万字的各种剧情!

“啊啊啊果然还是网络同好最懂!”妮芙抱着终端在床上滚了一圈,把脸埋在有点旧的枕头里,发出压抑的兴奋呜咽。和那些一本正经讨论历史、或者觉得她故事太“超现实”的人不同,这里的读者会和她一起分析人物心理,会为一点点微妙的互动尖叫,会催着她开“停车场”链接(虽然她每次都写得都很肉很H)。

就在这时,一条新的私信弹了出来。

私信 From [凯尔希今天又骂人了吗]:构史大王!在吗在吗!紧急!你最新章里特蕾西娅通过王冠感知凯尔希那段,我直接嗑爆!那种“我的东西谁都不能碰哪怕是我旧友”的醋意!(虽然陛下可能不承认)求问太太下一篇会不会有博士的视角啊?好想知道被软禁的博士到底在想啥!会不会其实也对陛下……

嗯嗯嗯?妮芙眼睛一亮,立刻坐直身体,手指在键盘上敲出残影。

私信 To [凯尔希今天又骂人了吗]:在的在的!啊啊啊你也觉得那里有醋意对不对!我故意写得超隐晦!博士视角会有的!而且会是重磅炸弹!我连标题都想好了叫《巴别塔恶灵的苏醒日志》!大概就是被魔王和凯尔希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巴别塔时期的博士!是我们《单王记》的前传,而且很快就会更新了!

发送完毕,妮芙心满意足地放下终端,整个人呈“大”字瘫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上简单的灯具,傻笑起来。

白天是给老祖宗们讲“全年龄和谐版”故事的乖乖女,晚上是偷偷磕拉并且创作成人向同人文的网络匿名叫太太。嗯,这就是她,妮芙,十六岁萨卡兹少女的 double life!简直不要太刺激!她翻了个身,又拿起终端,迫不及待地点开写作软件,开始为《单王记》的下一章——也是她计划中更加“劲爆”的一章——奋笔疾书起来。至于明天上学会不会困?那都是小事啦!

5.

地下囚室的空气凝滞如死水,只有石壁上模拟昼夜的光窗虚假地变换着明暗。博士静坐床沿,黑色风衣将他裹成一道剪影,兜帽下的面孔无人得见。石壁上模拟昼夜的光窗,正虚假地渲染着黄昏的暖色,但这温暖透不进他心里。

而身旁的石门却无声滑开,特蕾西娅走了进来,白裙曳地,步态优雅。她带来一碟新鲜水果,粉白色发丝在那被模拟出来的光晕中泛着柔和色泽。“今天的蜜瓜很甜,博士尝尝看?”她嗓音温软,用银叉叉起一块,递到他兜帽阴影前。博士微微侧头,表示拒绝。特蕾西娅不以为意,轻轻一笑,自己尝了一口,粉瞳里流转着难以捉摸的光。

“感觉怎么样?”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像春天的暖风。她将身后侍从递来的水杯轻轻放在床头柜上,目光扫过囚室内寥寥无几的物件,最后落在他身上,带着一种近乎宠溺的审视。“能源中枢的旧图纸,你看过了吗?那些前文明的符号,我总是看不太懂。”

博士沉默着,只是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他不需要看那些图纸,那些知识本就刻在他的灵魂里。但他还是“配合”了,用简练的语言指出了几个关键点。特蕾西娅专注地听着,粉白色的发丝垂在颊边,让她看起来纯净而无害。

然而,在这看似平常的交流中,博士敏锐地捕捉到一丝异样。她今天的话似乎比往常多,言语间不经意地透露了更多关于外层通道守卫换岗的细节。这些信息,像是面包屑,被不经意地洒落。博士的心沉了下去。他太了解这种手段了。给出希望,引导方向,看着猎物自以为聪明地踏入陷阱。他洞悉她的目的,而她也洞悉他如今的想法。他清楚,却无力反抗。任何的迟疑或不“上钩”,都可能招致更直接、更无法承受的掌控。

不过,特蕾西娅没有久留,她像完成日常巡视般,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触感冰凉。“好好休息,博士。”她转身离开,石门无声合拢。

午夜将至。囚室内死寂。

博士缓缓站起身。他没有携带任何违禁品,也没有外部接应。凯尔希的确试图找过他,但特蕾西娅布下的屏障如同天罗地网,那些探查如同石沉大海。他所有的倚仗,不过是特蕾西娅“赐予”的这次“机会”,和他自己对周遭环境的精确感知。

当时钟的指针划过预定位置,他感受到周围如预期般产生了细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变化。就是现在。他走到门边,手指在石门复杂的纹路上快速而精准地按了几个点。没有机关,没有工具,他只是利用了对日复一日被围困在此的“痛楚”的理解,将自身微弱的源石技艺如同钥匙般,插入了特蕾西娅故意留下的“锁孔”。而石门也恰好地滑开一道缝隙,刚好容他侧身通过。

门外的通道阴暗潮湿,与囚室的“洁净”形成鲜明对比,但博士没有丝毫犹豫,闪身融入黑暗。他依照特蕾西娅“提示”的路径,在迷宫般的维护管道中穿行。他的动作迅捷如幽灵,完美避开巡逻队。

希望,这种久违的、毒药般的感觉,开始不受控制地在心底滋生。自由的空气竟如此诱人。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也许,这次是真的漏洞?也许,他高估了特蕾西娅的控制欲?通道尽头是一个废弃的排水口,栅栏早已锈蚀。透过栅栏的缝隙,能看到卡兹戴尔荒芜的夜空和远山的轮廓。冰冷的夜风灌入,吹动他黑色的衣角。成功了?他竟然真的……逃出来了?博士加快脚步,近乎冲向那代表自由的出口。他伸手去推那锈蚀的栅栏——

博士的手触碰到那锈蚀的栅栏,稍一用力,伴随着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栅栏竟向外歪斜,露出一个足以通人的缺口,夜风就这般轻易地、毫无阻碍地涌了进来。

他有一瞬间的僵直,随即毫不迟疑地侧身钻了出去。双脚真正踏在松软的土地上,而非囚室冰冷石板的那一刻,他竟有些恍惚。成功了?就这样……出来了?没有阻拦,没有追兵,甚至没有触发任何警报。整个过程顺利得近乎诡异,像一场编排好的默剧。

不过,尽管过程中充满巧合,内心无比疑惑,博士也不敢在此地多加停留,便借着夜色的掩护,迅速远离了王城那庞大的阴影。

卡兹戴尔的边缘地带散布着许多在战乱中废弃的屋舍。他闪身躲进一处看似最破败的院落,院棚歪斜,里面堆着些早已腐烂的杂物。他蜷缩在最阴暗的角落,背靠着冰冷的土墙,努力平复因为奔跑和紧张而急促的心跳。然而,当最初的肾上腺素消退后,涌上心头的并非狂喜,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空洞和迷茫。

他做到了。他逃出了特蕾西娅精心打造的囚笼。可然后呢?接下来该去哪里?做什么?这几年,他的生活被特蕾西娅“安排”得明明白白。看似被囚禁,实则他的一切——从每日的起居、阅读的内容,到偶尔“允许”的思考方向——都在她温和的掌控之下。他甚至已经习惯了那种在既定框架内进行有限反抗的模式。每一次看似成功的“算计”,每一次自以为隐秘的“试探”,最终都被证明是特蕾西娅饶有兴致投下的饵料,看着他咬钩,再优雅地收线。

博士回想起有一次,他故意在讨论源石技艺原理时,引入了一个极其危险的、可能导致失控的理论模型。特蕾西娅当时听得十分“专注”,甚至表现出适当的“担忧”,但最后只是温柔地提醒他:“博士,这个想法很危险,但也很有趣。不过,在我们有完全把握之前,还是不要轻易尝试哦。” 几天后,他囚室内关于那个理论的所有参考资料,都“恰好”被更换成了更基础、更安全的版本。

还有那次,他绝食抗议——一种极其幼稚却可能是他唯一能表达的激烈方式。特蕾西娅没有动怒,也没有强迫。她只是每天准时送来最精致的餐点,然后坐在他身边,用那种带着淡淡哀伤的语气,讲述卡兹戴尔某个街区又因为物资短缺而发生了小小的骚乱,讲述一个萨卡兹孩子因为得不到及时治疗而死去。

“博士,你看,”她叹息道,“外面的世界依然很艰难。你在这里安然无恙,就是对我,对卡兹戴尔最大的帮助了。” 最终,博士在那种无形的、将他的个人行为与整个种族命运捆绑在一起的巨大压力下,妥协了。而特蕾西娅在他开始进食后,奖励性地“允许”他接触了一些关于前文明能源系统的非核心资料。

她就像最高明的驯兽师,用胡萝卜加大棒,用无形的缰绳,一点点磨掉他的棱角,让他习惯于在她划定的圈子里活动。反抗是允许的,甚至是被鼓励的——只要这反抗在她的预料之内,并能转化为更深层次的控制。而现在,他挣脱了缰绳,跑出了那个圈子。可是,旷野无边,方向莫辨。

长久以来,他的目标就是“逃脱”,而当这个目标以这种近乎施舍的方式突然实现时,他反而失去了重心。特蕾西娅去了哪里?她是真的失去了对他的掌控,还是说……这广阔的天地,不过是另一个更大、更无形的囚笼?她是否正站在某个高处,悠闲地看着他这只终于敢跑远一点的老鼠,在陌生的环境里茫然四顾,等待他意识到无处可去,或者,等待他犯下更大的“错误”,以便有理由施加更彻底的掌控?

孤独感如同冰冷的潮水,从四面八方涌来,比囚室里的寂静更加刺骨。在囚笼里,他至少还有一个明确的敌人,一个需要对抗的目标。而在这里,在这片看似自由的黑夜下,他连敌人在哪里都不知道。

博士蜷缩在废弃的院棚里,第一次感到,比起特蕾西娅那带着温柔假面的绝对控制,这茫然的、未被定义的“自由”,竟更让人心生恐惧。他逃出了囚室,却似乎把自己扔进了一个由她亲手铺陈的、更加令人绝望的虚空。

6.

清冷的月光洒在卡兹戴尔王城高耸的尖顶上,也映亮了站在最高处窗台前的特蕾西娅。她披着一件简单的白色绒袍,粉白色的长发在夜风中微微飘动。她的目光,穿透沉沉的夜色,精准地落在了城市边缘那片荒废聚居地的一个小小角落,一个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废弃院棚。那里,此刻蜷缩着她“逃脱”的鸟儿。

“陛下,”一个女声在她身后响起,是那在特蕾西娅近旁服侍、面具遮掩了所有面容、只有一双冷静的眼睛在阴影中闪烁的赦罪师的声音。

“那人已脱离预设监控范围超过标准时限,是否需要将其带回?”赦罪师的用词谨慎,没有提及那个名字,但所指明确。

特蕾西娅没有回头,唇角反而勾起一丝极淡、极温柔的弧度,仿佛在欣赏什么有趣的景致。她轻轻摇头,声音如同夜风般轻柔:“不必了。”她顿了顿,目光依旧没有离开那个遥远的黑点,“让他……再享受一会儿这难得的‘自由’吧。”

赦罪师沉默着,等待下文。她清楚,女王的每一个决定背后,都有其深意。

特蕾西娅终于微微侧首,月光照亮她半边恬静的侧脸,那眼神却深邃得令人心悸。“这几年来,他每日的饮食中,都加入了一种特别调配的药剂。”她语调沉稳,“这种药剂对萨卡兹血脉几无影响,但对他那种特殊的体质效果却出奇的好。”

她顿了顿,继续缓缓解释道:“那是一种慢性的催化剂,作用于最原始的欲望。只要连续摄入,它便温顺无害。可一旦中断超过三日……”她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潜藏的火焰就会燃烧起来,将理智一点点焚毁,只剩下最纯粹、最难以忍受的渴求。而我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该到下次服用的日子了。”

赦罪师面具下的目光微动,似乎明白了什么。

特蕾西娅重新将视线投向远方,那目光仿佛能穿透破败的院棚,看到里面那个正被孤独和即将到来的生理煎熬双重折磨的身影。“更何况,”她近乎怜悯地肯定道,“你不觉得,他已经开始依赖这里了吗?依赖这种……被妥善保管、无需思考的生活。”

她用一个萨卡兹古老的谚语作比:“就像被长时间圈养的猛兽,即使笼门打开,面对无垠的荒野,首先感到的不是喜悦,而是恐慌。它会开始怀念笼中定时送达的食物、安全的角落,甚至驯兽师的手。时间久了,它甚至会以为,那束缚即是安宁。”

“他或许以为自己恨我,畏惧我,”特蕾西娅有些惋惜,“但他的身体,他的潜意识,早已习惯了这里的一切。那场‘逃亡’,与其说是反抗,不如说是一次确认,确认外面世界的冰冷,确认失去我掌控的无措。”她微微扬起下巴,粉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尽在掌握的、近乎妖异的光彩。

“他一定会回来的。”特蕾西娅的语气温柔而笃定,仿佛在陈述一个既定的自然规律。“不是被我们抓回来,而是他自己走回来。当孤独和那种燃烧的欲望将他折磨到无法承受时,他会发现,只有回到我身边,回到这个他曾经一心想要逃离的‘囚笼’,才能获得片刻的安宁。”

“他一定会那些像迷途的羔羊,自己误打误撞找到回羊圈的路。”

她最后轻声说道,随后便转身离开了窗边,白袍曳地,身影融入王宫内温暖的光晕中,留下赦罪师一人,独自品味着这温柔表面下令人脊背发凉的绝对控制。

夜色更深了。远方的院棚里,博士蜷缩着,最初的自由带来的空旷感,正悄然被一种从身体深处逐渐升腾起的、陌生而灼热的不安所取代。他还不知道,那条无形的锁链,从未真正断开,此刻正开始缓缓收紧。

7.

废弃的院棚抵挡不了后半夜的寒意,博士在冰冷的梦境与现实的缝隙间辗转。逃脱之初那股灼烧般的兴奋感,如同退潮般消散殆尽,只剩下无边无际的虚空感包裹着他。在这片虚无中,一个身影清晰地浮现出来——普瑞赛斯。

不是特蕾西娅,不是凯尔希,而是普瑞赛斯。

普瑞赛斯是一切亲密关系都无法准确形容的存在。他们是同行者,是共享着前文明所有辉煌与罪孽的唯一彼此。那些在实验室里度过的日夜,关于源石计划的激烈争辩,以及那份超越了一切定义、无法被任何后世情感所衡量的羁绊……回忆像温暖的潮水,暂时驱散了孤独的寒冷,却也让现实的冰冷更加刺骨。

万年过去,泰拉大陆生机勃勃,而与他一同来自那个时代的,或许真的只剩下他一个了。普瑞赛斯如今是生是死,他完全无从知悉,就连她的名字也踪迹全无。

随后,博士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凯尔希。他之所以在囚禁中,固执地拒绝特蕾西娅为他更换任何衣物,始终穿着这件早已磨损却依旧功能特殊的黑色风衣,正是因为它不仅是前文明的造物,更是他与凯尔希之间一个无声的标识。他坚信,只要还穿着它,只要凯尔希还能看到他,哪怕只是远远一瞥,就一定能认出他,一定能洞悉他的处境。这份信念,是他在特蕾西娅温柔蚕食下,紧守的最后一道防线。

可是现在……凯尔希在哪里?

这个念头像一根针,轻轻刺破了他强撑的壁垒。一股强烈的酸楚猛地冲上鼻腔,眼眶不受控制地发热、湿润,视线变得模糊。他用力闭上眼,将脸埋进屈起的膝盖里,风衣粗糙的布料摩擦着皮肤。没有哭声,只有肩膀细微的、无法自控的颤抖。在这片无人知晓的废墟里,万年来的孤寂和此刻无助的委屈,如同冰水混合着绝望,浸透了他每一寸感官。意识就在这种身心俱疲的状态下,逐渐沉入一片混沌的黑暗。

不知过去多久,刺眼的阳光透过院棚的破洞,将博士从不安的浅眠中唤醒。他猛地睁开眼,有几秒钟的恍惚,才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风餐露宿的眼下境况让他打了个寒颤,但随之而来的,并非清醒的理智,而是一股异常汹涌、不容忽视的热流,猝不及防地从小腹炸开,如同决堤的洪水,蛮横地向下半身奔腾而去!

这感觉来得太快、太猛烈,完全不同于清晨自然的生理反应。是一种带着焦灼、空虚和强烈渴求的躁动,瞬间攫取了他的全部注意力。血液仿佛在皮下燃烧,皮肤变得敏感,甚至能清晰感觉到粗糙衣料摩擦带来的、放大了数倍的触感。一种原始的、几乎要剥离理智的欲望,像野火般在他体内燎原。

博士瘦削的身体绷紧,单薄的风衣下能看见肋骨的轮廓随着急促呼吸剧烈起伏。他修长的手指痉挛般揪住衣摆。那根平时安静蛰伏的鸡巴此刻正以惊人的速度充血勃起,将布料顶出羞耻的弧度。两颗沉甸甸的卵蛋发胀发烫,像灌了铅似的坠在腿间,随着他并拢双腿的动作被挤压出黏腻的汗液。

这感觉……他隐约记得。在囚禁的后期,偶尔也会在特定的时间点,出现类似但远不及此刻强烈的悸动。他曾经将其归咎于长期禁欲和心理压力。但现在看来……

是特蕾西娅。

或者说,是那些每日“精心”准备的饮食。

是那股熟悉的、只有靠近她时才会感到的、若有若无的异样香气。

是她早已埋设在他身体里的定时炸弹。

博士感到自己的鸡巴在裤裆里不停上翘着搏动,前端渗出透明的腺液,把内裤浸出深色痕迹。他弓着腰,试图用消瘦的手肘压住躁动的性器,但敏感的龟头摩擦粗布带来的快感反而让阴茎又胀大一圈,青筋盘绕的柱身烫得像要融化。

博士咬着下唇竭力抵抗着快感的侵袭,汗湿的头发黏在苍白的脖颈上,瘦削的胯骨顶着地面,而他那每次无意识的扭动都让卵蛋在紧绷的卵囊里可怜地晃动,后穴传来诡异的空虚感,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爬。

热浪一阵强过一阵,冲击着他残存的理智。孤独、寒冷、对未来的茫然,此刻都被这股更直接、更凶猛的生理欲望所覆盖和扭曲。他蜷缩在废墟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对抗着那股想要挣脱一切、只想寻求宣泄和满足的可怕冲动。晨曦照亮了他狼狈的身影——绷直的脚背,颤抖的大腿内侧,以及裤裆里那根完全勃起、不断抽动的粗壮性器——也照见了这场看似逃脱,实则更深地坠入她掌控的、刚刚开始的折磨。

8.

不知多久前。

囚室的光线总是被调节得恰到好处,既不刺眼,也不昏暗。一种永恒不变的、虚假的黄昏。博士靠在墙边,他试图将注意力集中在终端上那些被允许浏览的、无关痛痒的数据流上,但裤裆里那根半硬的鸡巴正不受控制地跳动,把布料顶出羞耻的弧度。一股熟悉的、令人烦躁的热意,正不受控制地在小腹深处聚集、盘旋,像逐渐升温的沼泽,试图拖拽他的理智下沉。

他并非长期禁欲——如果“禁欲”指的是生理冲动被完全压制。相反,某种周期性的、越来越难以忽略的渴望,总会如约而至。每当这时,他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卵蛋发胀发烫,像两颗沉甸甸的肉丸坠在腿间,鸡巴前端渗出黏腻的腺液,把内裤前端浸润得湿漉漉的,而每当这感觉攀升到几乎难以忍受的临界点时,囚室那扇厚重的石门,总会“恰好”地被滑开。

然后,特蕾西娅就会站在那里。

有时,她只是例行公事般地送来餐点或新的书卷,一身素雅白裙,神情温和。但她递过东西时,指尖会不经意地擦过他的手腕;俯身放下书册时,领口会若有若无地泄露出些许曲线;或者,仅仅是站在那里,用一种混合着关切与探究的目光静静凝视他。博士能感觉到自己的鸡巴在这种注视下不受控制地完全勃起,青筋盘绕的柱身把囚裤撑出明显的形状。

有时,她会更直接一些。在一次“闲聊”中,谈起某些萨卡兹古老的、关于生命繁衍的仪式,语调平缓如同讲述历史,但词汇间却充满了隐秘的暗示。博士不得不并拢双腿,瘦削的胯骨顶着坚硬的椅面,后穴传来诡异的空虚感。又或者,她会带来一些制作精美、看似是艺术品,实则功能不言自明的小巧器具,随意地放在囚室的置物架上。博士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被吸引,想象着那些冰凉的金属进入自己身体的触感,鸡巴顿时又胀大一圈,前端渗出更多液体。

“博士,你看起来有些疲惫,”她会用那种惯有的、充满关怀的语调说,“是否需要放松一下?这里很安全,你可以做任何让你觉得舒适的事。”这时博士能感觉到自己的龟头已经湿得一塌糊涂,卵蛋里积蓄的精液仿佛要爆炸般胀痛。

博士的每一次拒绝,都像是在悬崖边挣扎。身体的渴望如同咆哮的野兽,冲击着他摇摇欲坠的防线。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后穴正不受控制地收缩,饥渴地一张一合,鸡巴硬得发疼,卵蛋沉甸甸地坠着,随时可能失控射精。这并非出于多么坚不可摧的意志力,也不是因为苦苦支撑着什么早已破碎的自尊——在特蕾西娅面前,所谓的体面早已是奢侈品。

他拒绝,仅仅是因为他太清楚了。

清楚这看似凑巧的时机,绝非偶然。清楚那温和面孔下,是怎样一个精于计算、乐于欣赏猎物在陷阱中挣扎的猎手。他每一次的动摇,每一次裤裆里那根鸡巴的跳动,甚至每一次最终可能发生的、屈辱的自我宣泄,都会让自己彻底成为她俘虏。他能想象自己跪在地上,鸡巴喷出浓稠精液的样子被她尽收眼底。

他知道,那些器具上必然有极其隐蔽的源石技艺附着,他任何失态的举动都会被清晰记录。他知道,哪怕只是在她面前流露出一丝难以自持的迹象,都会换来她更意味深长的、仿佛洞悉一切的笑容。他甚至怀疑,连他身体里这股被药物催化的、不自然的欲望本身,都是她实验的一部分——观察他在何种刺激下会崩溃,测量他的忍耐极限在哪里。

所以,他只能咬紧牙关,用尽全部力气将翻涌的情欲压下去,让指尖深深掐入掌心,用疼痛维持清醒。他消瘦的胸膛剧烈起伏,胯下的鸡巴却依然倔强地挺立着,卵蛋里积蓄的精液让下腹阵阵抽痛。他面无表情地回应她的“关心”,目光避开那些诱饵,仿佛对一切浑然未觉。这无关勇气,也无关忠诚,这只是一场绝望的防御战,他知道城门或许早已从内部被腐蚀,但他绝不能,让她亲眼看到城墙崩塌的瞬间。

不过,特蕾西娅似乎也并不急于一时,她只是耐心地、一次又一次地,测试着堤坝的强度,享受着博士在她面前,与自身本能进行的那场注定失败的、无声的战争。

9.

战争...多么遥远的词汇。

而他的上一次战争,或者说战争失败,就是对特蕾西娅那深不见底的城府和可怕掌控力的彻底低估。

记忆如同陈年的伤疤,在不合时宜的时刻隐隐作痛。那时,斩首行动的前夜,空气里弥漫着虚假的平静。他自认算无遗策,将凯尔希,乃至所有能调动的精英干员,甚至那个如影随形的刺客阿斯卡纶,全部投入了对卡兹戴尔军事委员会的正面强攻。声东击西,完美的佯动。而他,则安全地隐藏在罗德岛舰船最核心的密室里,冷静地唤出PRTS,准备执行最关键的一步——关闭全舰防御系统,为特雷西斯派来的、那些擅长潜行刺杀的“死骸裹士”打开通往特蕾西娅所在核心区域的死亡通道。

计划本该天衣无缝。如果……如果不是那该死的、不合时宜的“最后一面”的念头。

也许是内心深处对这位曾与他共同创立巴别塔、理想主义光芒曾一度让他也为之动容的女王,还残存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愧疚或同情?又或者,只是想亲眼确认她的终结,为自己的选择寻找一个心安理得的借口?他说不清。总之,在死骸裹士们如鬼魅般潜入舰船,扑向预定目标时,他鬼使神差地,利用权限悄悄跟了上去,隐匿在阴影里。

他看到了特蕾西娅。不是在王座上睥睨天下的魔王,而是在她的私人书房里,穿着简单的睡袍,粉白色的长发披散着,正对着一面古老的镜子,轻轻擦拭着左臂上那处新添的、并不算严重的伤口——那是在之前的冲突中,为保护一个平民而被流石所伤。她的侧脸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异常柔和,甚至带着一丝脆弱,与外界传闻中冷酷无情的形象判若两人。

就在那一刻,他意识出现了极其细微的裂隙。是自我厌弃?是对自身背叛行径的恶心?还是对这看似美好事物即将被自己亲手摧毁产生的不忍?没等他想明白,书房的门被猛地撞开,死骸裹士的利刃闪烁着寒光。

接下来的事情,快得如同幻觉。特蕾西娅在遇袭的瞬间确实显露出了惊愕,但那双粉色瞳孔深处,却仿佛早有预料。她没有呼唤卫兵,也没有立刻爆发出魔王应有的力量,而是用一种近乎绝望和不解的眼神,精准地捕捉到了隐匿在阴影中的他。

“博士……为什么?”特雷西亚颤抖地说道。

也就在他与她目光相接、意识因这复杂的冲击而最不设防的瞬间,特蕾西娅动了。她无视了逼近的刺客(那些死骸裹士的动作在她眼中仿佛被放慢了,又或者是博士感到时间太快了),如同穿过虚无般,瞬息间出现在博士面前。冰凉柔软的手,不容抗拒地握住了他因紧张而攥紧的拳头。

“看着我,博士。”她的声音仿佛带着奇异的魔力,直接钻入他的脑海。“你需要……保护大家。”

下一秒,磅礴如海的精神力量——源自那顶黑色王冠“文明的存续”——蛮横地侵入了他的意识。没有痛苦的撕裂感,只有一种温暖的、令人沉溺的包裹,如同回归母体。在他因背叛的愧疚和眼前局势的冲击而意识最脆弱、最自我厌弃的时刻,特蕾西娅轻而易举地在他的思维底层,植入了一个无比清晰、不容置疑的认知:必须立刻重新启动罗德岛全舰防御系统,立刻!

这个念头如同他自身产生的、最紧迫的意志,覆盖了之前的所有计划。他几乎是本能地、毫不犹豫地通过精神链接向PRTS下达了指令。

嗡——!

刚刚沉寂下去的舰船防御系统瞬间全部激活,能量屏障骤然升起,不仅将后续潜入的死骸裹士挡在外面,更将之前已经潜入、正在与特蕾西娅交手的刺客们,连同博士自己,彻底关在了舰船内部。斩首行动,在即将成功的最后一刻,变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关门打狗的闹剧。

几个小时后,当特雷西斯与数十位最忠诚的追随者,在卡兹戴尔军事委员会的议事厅内浴血奋战、最终力竭身亡的消息,通过尚未被完全切断的战场广播断断续续传来时,博士正无力地瘫坐在特蕾西娅房间的地毯上。

“你看,博士,”她轻声说,“你最终还是会...需要我的。”

这段记忆如同毒刺,在此刻身体被药物和空虚感双重折磨的博士脑中尖锐地复苏。上一次的失败,源于低估和心软。而这一次的“自由”,这突如其来的、灼烧般的欲望,是否又是她早已布下的、另一个更加残酷的陷阱?他蜷缩在废墟里,感受着体内奔腾的热流和脑海中冰冷的恐惧,仿佛再次听到了那命运的齿轮,在特蕾西娅指尖的拨动下,缓缓咬合的声音。

10.

破败的棚屋里,尘埃在从缝隙透进的几缕光线中飞舞。博士蜷缩在角落,单薄的囚服下能看见他瘦削的腰线和紧绷的腹肌线条。那阵由内而外灼烧的热浪已彻底吞没了他残存的理智。他的鸡巴硬得发疼,青筋暴起的柱身把裤裆顶出明显的隆起,两颗沉甸甸的卵蛋胀得发痛,在紧绷的阴囊里不安地跳动着。羞耻、算计、对特蕾西娅的恐惧,此刻都被更原始的生理反应碾压得粉碎。

他呼吸粗重,喉结上下滚动,修长的手指颤抖着,终于心一横,带着一种自暴自弃的决绝,探进裤裆握住了那根滚烫的鸡巴。粗糙的布料摩擦过敏感的龟头,带来一阵战栗的快感。他闭上眼,指腹摩挲着渗着黏液的马眼,另一只手不自觉地揉捏着胀痛的卵蛋,试图将意识沉入这迫不得已的自我纾解。

可他的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闪过特蕾西娅温婉又带着戏谑的脸,闪过她白裙下若隐若现的曲线,以及那些被她“无意”放置的、精致而屈辱的器具。这联想如同火上浇油,让他的动作更加急促,指节发白地套弄着硬得发紫的鸡巴,拇指恶意地按压着敏感的系带。喘息声在寂静的棚屋里显得格外清晰,混合着黏腻的水声。就在他渐入佳境,卵蛋开始收缩,腰眼发麻,几乎要沉溺于这短暂的、虚假的解脱感时——

“喂!你是谁呀?”

一个清脆、带着十足稚气和小小不满的女孩声音,毫无预兆地从他背后,棚屋的入口处响起。

博士浑身猛地一僵,所有动作瞬间停滞。高涨的欲望如同被冰水当头浇下,但生理上的反应却没那么快平息。硬挺的鸡巴在他松开手的瞬间可怜地弹了一下,顶端还在不断渗出透明的液体。一种即将登顶却被强行中断的、极度难受的空虚感和绞痛感在小腹蔓延开,卵蛋里积蓄的精液仿佛要爆炸般胀痛。他心脏狂跳,血液仿佛瞬间冲上头顶,让他耳根滚烫。

他几乎是手忙脚乱地、万分不舍又极度仓皇地将黏糊糊的手从裤子里抽了出来,指尖还拉着几道银丝。他猛地转过身,动作大得差点摔倒,勃起的性器在裤裆里可怜地晃动。

棚屋低矮的入口处,逆着光,站着一个小不点的萨卡兹女孩。看起来顶多七八岁,穿着打补丁的旧衣服,小脸上沾着灰尘,头上两只小小的角才刚刚冒尖。她正叉着腰,一双大眼睛圆溜溜地瞪着博士,里面满是好奇和一种“地盘被侵占”的不悦。而博士的鸡巴还在裤子里一跳一跳地抗议着中断的快感,湿漉漉的内裤紧贴着发红的龟头,传来阵阵令人羞耻的黏腻触感。

“你在这里干什么?”小女孩见他转过身,又追问了一句,语气理直气壮,“这里是我的秘密基地!还有旁边那个塌了半边的房子也是!都是我的地盘!你快走开!”

博士的大脑一片空白,巨大的羞耻感几乎要将他淹没。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狼狈地拉扯着自己凌乱的风衣下摆,试图掩盖住裤子上可能存在的、不堪的痕迹。他庆幸自己还穿着这身宽大的黑衣,庆幸棚内光线昏暗。女孩清澈无辜的眼神,像一面镜子,照出他此刻的龌龊与不堪。

“我……我只是……”他声音沙哑,试图找个借口,却发现自己连一句完整的话都编不出来。面对千军万马尚能冷静布局的“巴别塔的恶灵”,此刻在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女孩面前,溃不成军。

小女孩似乎完全没察觉他刚才在做什么,只是固执于自己的“主权”:“你听见没有呀?这里是我先发现的!是我探险找到的!你不准在这里!快走快走!”她甚至往前走了两步,小脸上摆出凶巴巴的表情,可惜没什么威慑力。

博士看着她,看着这突如其来的、打破他绝望挣扎的小小意外,一股荒谬绝伦的感觉油然而生。特蕾西娅的药物,几年的囚禁和驯化,好不容易挣得的“自由”,最终却让他在这样一个破棚子里,在一个陌生小女孩面前,落到如此狼狈羞耻的境地。

他还能去哪里?外面是特蕾西娅无形的罗网,体内是燃烧的毒火。就连这处看似能提供片刻遮掩的废墟,也已有主。

欲望在中断后并未消退,反而因为惊吓和羞耻变得更加焦灼难耐,在身体里蠢蠢欲动。他看着眼前这个懵懂无知、只关心自己“秘密基地”的小女孩,第一次感到,所谓的逃脱,或许真的只是一个更恶劣的笑话的开端。

11.

博士僵在原地,大脑还在因刚才猝然中断的刺激和眼下这荒唐的处境而一片混乱。身体的躁动并未平息,反而在短暂的惊吓后,带着一种变本加厉的空虚感再度涌上,让他坐立难安,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他只能尽量弓着身子,用宽大的风衣下摆遮掩住尴尬的部位。

那萨卡兹小女孩见他不走,也不怕生,竟自顾自地在博士对面一小块还算干净的地面上坐了下来,双手托着腮帮子,好奇地打量着他。

“大哥哥,你从哪里来的呀?”小女孩眨巴着眼睛,“你的衣服好奇怪哦,黑乎乎的,还戴着个大帽子,你是故事里说的那种……隐藏身份的冒险者吗?”

博士的喘息还未完全平复,只能含糊地应道:“……算是吧。”他试图集中精神编个像样的来历,但脑海里全是刚才未竟的宣泄和此刻体内翻江倒海的欲望,只能断断续续地敷衍,“路过……迷路了……歇会儿就走。”

小女孩似乎没太在意他的异常,反而因为有了个“听众”而显得有些兴奋。“我跟你讲哦,”她压低了声音,像分享什么大秘密,“这附近最近可不太平啦!听说有好些从别的国家跑来的流民,凶巴巴的,在附近偷偷摸摸的,我妈妈都不让我晚上出来玩了!”

博士心不在焉地听着,只想赶紧把这小祖宗哄走。但小女孩接下来的话,却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他身体里一部分燥热的火苗,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刺骨的寒意。

“不过不用怕!”小女孩扬起小脸,脸上满是骄傲和信赖,“伟大的特蕾西娅殿下都知道啦!她说了,今天晚上就要亲自带着侍卫叔叔们来清剿这些坏蛋流民!还会来安抚我们家,还有好多像我们家一样,被那些坏蛋逼得只好往城里搬的人家呢!特蕾西娅殿下最好了,又温柔又厉害,一定会把坏蛋都打跑的!”

“特蕾西娅”这个名字如同一道惊雷,在博士耳边炸响。今晚?她会亲自来这里?清剿流民是假,搜寻他……才是真吧?所谓的“安抚居民”,不过是她编织的、既能彰显仁政又能光明正大进行地毯式搜索的完美借口!他甚至可以想象,她穿着那身标志性的白裙,在侍卫簇拥下,温和地询问每一户人家,粉色瞳孔却如鹰隼般扫过每一个角落,包括这个……她或许早已料到的、他可能藏身的破败棚户区。

刚才还被欲望充斥的身体,瞬间被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席卷。他必须离开这里,立刻,马上!在解决胯下这该死的、如同定时炸弹般的冲动之前,他首先得找到一个更安全、更隐蔽的地方,一个特蕾西娅的“安抚”队伍绝对想不到、也不会仔细搜查的地方。

或者……跑得越远越好。远离卡兹戴尔的势力范围,逃到特蕾西娅的手暂时伸不到的地方。这个念头带着绝望的诱惑力升起。博士猛地站起身,动作大得吓了小女孩一跳。

“我……我得走了!”他声音急促,甚至有些颤抖。他不敢再看小女孩那双充满崇拜的、提及特蕾西娅时会发光的眼睛,那眼神让他感到无比讽刺和心悸。

他几乎是踉跄着冲出了棚屋,也顾不上体内那因为突然的动作而再次被激起的、令人羞耻的躁动。阳光刺眼,他却觉得浑身发冷。特蕾西娅的网,收得比他想象中更快、更无声无息。所谓的“自由”,不过是她从一個精致的囚笼,将他驱赶到了一个更广阔、却依然在她掌控之中的猎场。而他现在,不仅要躲避猎人的追捕,还要与身体里那条她亲手埋下的、随时可能让他失控暴露的毒蛇抗争。

他该往哪里逃?哪里才是安全的?博士环顾四周荒凉的景象,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而胯下那阵不容忽视的、持续燃烧的热流,正无情地提醒着他,时间,不多了。

12.

博士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那个破败的棚屋里冲了出来,午后的阳光晃得他眼前发花。他死死地拉着黑色风衣的下摆,试图遮掩住下身依旧明显的、令人尴尬的挺立,每一步都走得踉踉跄跄,姿态极其别扭。体内那股被药物催化的邪火并未因小女孩的打断而熄灭,反而在经历了惊吓和此刻匆忙的奔走後,烧得更加炽烈,如同跗骨之蛆,啃噬着他的理智和体力。但他不敢回头,只能咬着牙,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与王城相反的方向,朝着更荒凉、更偏僻的废墟深处颤颤巍巍地挪去。

棚屋门口,那个萨卡兹小女孩探出头,看着博士消失在不远处断墙后的古怪背影,小手挠了挠脸颊,小脸上写满了困惑。

“真是个奇怪的哥哥……”她嘟囔着,一屁股坐在了门槛上。她努力回想着刚才那个大哥哥的样子: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衣服,大大的帽子遮住了脸,说话喘着气,行为鬼鬼祟祟的。而且,他好像很害怕听到特蕾西娅殿下的名字?

一个念头突然像闪电一样击中了小女孩。她猛地瞪大了眼睛!好像好久之前,她在城里布告栏旁边玩的时候,好像瞥见过一张通缉令!虽然她不认识太多字,但旁边画着一个人像!好像……好像也是穿着长长的黑衣服,戴着兜帽,看不清脸!公告上的大人们当时还在小声议论,说什么“危险的叛徒”、“陛下的要犯”之类的……

天哪!小女孩一下子捂住了嘴,心脏怦怦直跳。难道……难道刚才那个行为古怪、躲在她“秘密基地”里的大哥哥,就是……就是通缉令上的人?!她刚才居然和那么危险的逃犯离得那么近!还跟他说话了!

一股混合着后怕和莫名兴奋的情绪涌上心头。她觉得自己好像无意中撞破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她紧张地左右张望了一下,确定那个“怪哥哥”已经走远了,这才稍微松了口气,但小脸却因为激动而泛红。

“得……得赶紧告诉妈妈!不对!应该告诉巡逻的侍卫叔叔!”小女孩一下子从门槛上跳起来,也顾不上她的“秘密基地”了,转身就想往家的方向跑。可跑出两步,她又犹豫地停了下来。万一……万一自己看错了呢?万一那个哥哥只是打扮得有点像而已?而且特蕾西娅殿下晚上不是就要来了吗?到时候再说是不是更保险?

她站在废墟间,小小的脑袋里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而此刻的博士,对此一无所知。他正拼尽全部意志,对抗着身体的躁动和逐渐袭来的虚弱感,在断壁残垣间艰难穿行,只想尽快找到一个能暂时藏身、让他解决这要命“问题”的角落。他并不知道,自己刚刚留下的踪迹,已经在一个小女孩的心中,播下了一颗可能引向毁灭的种子。

13.

博士在断壁残垣间像只受惊的老鼠般穿梭,身体的燥热在持续的紧张和奔走中,似乎暂时被压抑了下去,但另一种更原始的渴望——饥饿,如同苏醒的野兽,开始凶猛地撕咬他的胃袋。他已经超过一天没有进食,清水更是早已耗尽,喉咙干得发痛,四肢因为能量流失而阵阵发软。

夕阳将天空染成一片凄艳的橙红,夜色即将降临。他必须找到吃的。凭借着过去的记忆,他朝着那可能有零星聚集的地方摸去。果然,在一处几条废弃土路交汇的偏僻角落,他看到了一些影影绰绰的人影,几个简陋的摊位支棱着,散发出一种与卡兹戴尔主流城区格格不入的、混乱而危险的气息。

博士无心探究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何在如此荒凉处会有摊位,也顾不上看那些摊位上摆的究竟是什么古怪东西。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被空气中一丝若有若无的食物气味吸引了。他像幽灵一样贴着阴影移动,目光贪婪地扫视着人群和摊位,寻找着可以下手的目标。

他看到一个乌萨斯大汉正粗声大气地和一个摊主讨价还价,腰间挂着的布袋口微微敞开,露出了半截硬邦邦的黑面包。就是它了!博士的心脏狂跳。偷窃,这是他最不齿的行为之一,但此刻,生存的本能压倒了一切。他趁着大汉拍桌子争论的瞬间,如同鬼魅般贴近,手指以与他此刻虚弱状态不符的敏捷,闪电般探入布袋,抓住了那半截面包,然后迅速缩回,转身就想融入人群。

成功了!冰冷的、粗糙的面包握在手里,带着一种救赎般的实感。他迫不及待地将面包塞进嘴里,甚至来不及找地方躲藏,就靠着身后一堵破墙的阴影,大口撕咬、吞咽起来。干硬的面包屑刮擦着喉咙,但他顾不上了,食物的感觉暂时填补了胃部的空虚。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将这救命的食物咽下肚,一只粗糙有力的大手就猛地从后面抓住了他的衣领,将他狠狠掼在了地上!

“妈的!哪儿来的小贼!敢在老子的地盘上偷东西!”一个满脸横肉、身上带着浓重体味的壮汉怒吼道,正是那个摊主。他旁边站着那个乌萨斯大汉,此刻也一脸凶相地瞪着博士。

博士被摔得眼冒金星,嘴里的面包也掉了出来。他挣扎着想解释,声音因为干渴和惊吓而嘶哑难辨:“我……我不是……我只是太饿了……”

“饿了就能偷?”摊主呸了一口,一脚踩在掉在地上的面包上,碾得粉碎,“看你这样子,鬼鬼祟祟,穿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妈的,老子想起来了!”他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博士那身显眼的黑色风衣和兜帽,“刚才就看你在这附近晃悠半天了,东张西望,手脚不干净!说!是不是从哪个主人那儿跑出来的奴隶?!”

博士心中一惊,连忙否认:“不!我不是奴隶!我……”

“闭嘴!”摊主不耐烦地打断他,对旁边的乌萨斯大汉使了个眼色,“搜他身!”两人粗暴地将博士按在地上,在他身上摸索了一遍。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他身无分文,除了这身衣服,什么都没有。

“哼,连个子儿都没有,不是逃奴是什么?”摊主似乎更确信了自己的判断,他咧嘴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正好,老子这摊子就是干这个的!跑丢的货色自己送上门,岂有放过的道理?”

博士这才惊恐地意识到,这个聚集点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集市,而是一个隐蔽的黑市!而这个摊位,赫然是非法贩卖奴隶的窝点!他刚才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食物上,根本没注意到那些被铁链锁在摊位后面阴影里、眼神麻木的人影!

“放开我!你们搞错了!我不是奴隶!”博士拼命挣扎,但他那点力气在常年干着刀口舔血生意的奴隶贩子面前,简直如同蚍蜉撼树。他的辩解和反抗,只换来更重的拳脚和肆无忌惮的嘲笑。

“嘿,还挺烈!不过没关系,等上了链子,关上几天,是龙也得给老子盘着!”摊主狞笑着,拿出粗糙的铁链和项圈。

无论博士说什么,喊什么,在这法外之地都毫无用处。周围零星的黑市顾客对此习以为常,甚至没人多看一眼。他被粗暴地拖拽着,铁链冰冷地扣上了他的手腕和脖颈。刚刚因为一点点食物而燃起的微弱希望,瞬间被更黑暗、更绝望的现实彻底吞噬。他刚从特蕾西娅的“珍藏”中逃脱,转眼又落入了真正的人间地狱。而这一次,他甚至失去了最基本的、作为“人”的身份,变成了待价而沽的“货物”。

14.

博士的反抗如同投入暴风雨中的一片枯叶,被撕得粉碎。他嘶哑的辩驳——“我不是奴隶!放开我!”——淹没在奴隶贩子更加凶狠的肘击和周围看客们充满恶意的哄笑声中。在这无法之地,一个“逃奴”的任何说辞,都只是供人取乐的余兴节目。他徒劳地踢打挣扎,那点微末的力气在常年与刀剑链条打交道的壮汉面前,如同婴孩般可笑。换来的,是更重的拳脚如雨点般落下。

一记沉重的闷拳狠狠砸在他的胃部,博士顿时像一只被煮熟的虾米般蜷缩起来,瘦削的身体弓成痛苦的弧度。剧烈的干呕让他涕泪横流,却什么也吐不出来。紧接着,仿佛是为了彻底摧毁他反抗的意志,一只穿着硬底皮靴的脚,带着戏谑和残忍,精准地踢在了他最脆弱、也因药物而异常敏感的卵蛋上!

“呃啊——!”

一声惨嚎从博士喉咙里挤出。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撕心裂肺的剧痛,与他体内那一直燃烧的、被药物催化的欲望诡异地碰撞、交织,形成一种极致扭曲的感官地狱。他的鸡巴在剧痛中不受控制地半勃起,龟头渗出痛苦与快感混合的黏液。两颗卵蛋仿佛要爆裂般胀痛,阴囊抽搐着缩紧。他眼前瞬间漆黑,意识几乎涣散,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痉挛,像一滩烂泥般彻底瘫软在地,除了痛苦的抽搐,再也做不出任何动作。生理的极限痛苦和心理上巨大的羞辱感,如同两座大山,将他残存的最后一丝尊严也彻底压垮、碾碎。他像一件失去生命的物品,被粗暴地拖行着,扔进了一个锈迹斑斑、散发着腥臊气的铁笼子里。

铁笼被“哐当”一声抬上了摊位旁边那个简陋的、仿佛戏台般的木架。一盏刺眼的源石灯"啪"地亮起,惨白的光线无情地笼罩着笼子和里面那个蜷缩成一团、不住颤抖的黑色身影。博士瘫在冰冷的笼底,昂贵的黑色风衣此刻沾满了污泥、脚印和不知名的秽物,兜帽早已滑落,露出他苍白如纸、因痛苦而扭曲的侧脸,汗水浸湿的发丝黏在额角。他的双腿无意识地微微分开,裤裆处明显隆起的一包显示着即使遭受如此重击,那根被药物支配的鸡巴依然倔强地半硬着。全身上下无处不在的疼痛,尤其是卵蛋那阵持续不断的、混合着创伤和未熄欲火的、令人窒息的钝痛,让他连呼吸都觉得是一种负担。

奴隶贩子——那个满脸横肉、眼神凶悍的老板——利索地跳上台子,用力拍打着铁笼,锈屑簌簌落下。“铛铛铛”的噪音吸引了台下那些隐藏在阴影中或明目张胆投来目光的买主们。这些人的眼神各异,有麻木,有精明算计,有纯粹看热闹的残忍,也有毫不掩饰的、打量货物的贪婪。

“各位老板!各位爷!都往这儿瞧,往这儿看!”老板扯着嗓子,声音洪亮得刺耳,“刚到的‘鲜货'!别看现在这德行,刚才可是匹烈马!费了老子九牛二虎之力才驯服!”他得意地炫耀着,仿佛制服博士是什么了不得的功绩。

他开始口若悬河地编织博士的“身世”,说得有鼻子有眼:“这小子,可不是一般的货色!原本是北边乌萨斯哪个大贵族家里豢养的‘贴身玩意儿',专门伺候人的!结果心比天高,胆儿肥得很,偷了主家的传家宝跑出来的!”他伸手粗鲁地扯了扯博士风衣的料子,“瞧瞧这身行头,可不是一般人家能有的!再看看这细皮嫩肉的手,没干过粗活!买回去,端茶递水、捏肩捶腿,那是本分!”

老板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个所有男人都懂的、极其猥琐的笑容,压低了声音,却又让每个字都清晰地传到台下:“当然了,像他这种身板,虽然不壮实,但筋骨软,耐折腾……嘿嘿,各位爷要是有别的癖好,买回去关起门来,想怎么‘调理'就怎么‘调理'……保管比娘们儿还带劲!这其中的妙处,嘿嘿嘿……”露骨而肮脏的暗示,像带着倒刺的鞭子,反复抽打着博士早已麻木的神经。

他紧紧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因痛苦和屈辱而剧烈颤抖,试图隔绝台下那些如同实质般扫视他全身的目光。那些目光,像无数只冰冷的手,在他身上每一寸肌肤上游走、评估、肆意意淫,几乎要将他彻底剥光、撕碎。他能感觉到自己的鸡巴在药物的作用下可耻地硬着,卵蛋虽然疼痛却依然敏感,后穴因恐惧而不自觉地收缩。他曾是运筹帷幄的“巴别塔恶灵”,是历经万载的前文明幸存者,是连萨卡兹魔王都不惜以软禁方式“珍藏”的存在,此刻却像案板上待宰的鱼肉,在这肮脏污秽的黑市角落,被明码标价,用途被描述得如此下作不堪。

“废话不多说!起拍价,五十个!价高者得!”老板猛地一挥手,高声喊道。

“五十五!”一个声音沙哑、戴着宽檐帽的男人立刻出声。

“六十!”另一个方向,一个胖商人模样的家伙眯着眼喊道。

“六十五!这货色我要了!”一个脸上带疤、眼神凶戾的壮汉粗声粗气地加价。

争先恐后的叫价声此起彼伏,每一个冰冷的数字响起,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博士的心上,将他的人格、尊严、过往的一切,都砸得粉碎,然后贴上价格标签。绝望如同最深沉的寒冰,从心脏开始蔓延,冻结了他的血液,麻痹了他的神经。比起特蕾西娅那虽然掌控一切却至少维持着表面温情的囚笼,眼前这种赤裸裸的、将他彻底物化、践踏进泥沼的境地,才是真正无边无际的、令人窒息的地狱。他甚至可悲地发现,在极致的恐惧和羞辱中,自己体内那被药物催生的邪火,竟然又一次不合时宜地、微弱地重新燃起,鸡巴在疼痛中微微跳动,卵蛋里积蓄的精液让下腹阵阵抽痛。这种生理反应与身体的剧痛和心灵的绝望交织成一幅无比荒诞而悲惨的图景。

眼前的拍卖价还在攀升,台下的人群因竞争而显得有些骚动。博士的命运,正被这些陌生的、充满欲望和算计的手,推向一个黑暗得看不见丝毫光亮的未来。而他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像一具空壳,等待着被某个未知的买主,拖入更深、更可怕的深渊。

15.

就在价格被哄抬到一个令人咋舌的数字,奴隶贩子老板脸上露出狂喜之色,准备落槌成交,而博士望着台下那个出价最高、眼神淫邪的买主,绝望地预感到生不如死的未来时——

“铛——!”

一声清脆而极具穿透力的金属敲击声,从不远处的街口传来,紧接着是整齐划一、沉重有力的脚步声!原本喧闹混乱的黑市,如同被投入冰水的滚油,瞬间炸开锅!

“是王城护卫队!”“快跑!是特蕾西娅殿下的亲卫!”“该死!怎么这个时候来了!”人群惊慌失措地四散奔逃,摊位被撞翻,货物散落一地,刚才还争相出价的买主们此刻只顾着自己抱头鼠窜。那个出价最高的买主,也只是不甘地瞪了笼中的博士一眼,便迅速消失在混乱的人流中。

博士的心脏猛地提到了嗓子眼!他挣扎着抬起头,透过铁笼的缝隙,看到一队盔甲鲜明、手持利刃的萨卡兹士兵,正簇拥着一个身影,如同摩西分海般,穿过混乱逃散的人群,径直朝着这个奴隶摊位走来。被簇拥在中央的,正是特蕾西娅。

她依旧穿着那身象征纯洁与高贵的白色长裙,裙摆纤尘不染,与周围肮脏混乱的环境格格不入。粉白色的长发在夜风中微微飘动,精致的面容上带着一种悲悯而威严的神情。她的出现,仿佛一道光,瞬间刺破了这污秽之地的黑暗。博士的眼中瞬间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彩!生的希望!是特蕾西娅!他完全忘记了几个小时前还萦绕心头的、对她操控一切的恐惧,忘记了正是她将他逼入这步田地。在眼下这即将坠入真正地狱的关头,特蕾西娅的出现,就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他几乎是本能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如狗一样向笼边爬去,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渴望被注意的声响。

侍卫队迅速控制了现场,将试图卷着钱财溜走的奴隶贩子老板拦了下来。老板面如土色,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浑身抖如筛糠。

一名侍卫队长上前,厉声道:“殿下,此人公然在此进行非法奴隶贸易,按律当场缉拿!”

然而,特蕾西娅却轻轻抬了抬手,阻止了侍卫的动作。

她的目光平静地落在抖成一团的老板身上,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抬起头来。告诉我,你是否是乌萨斯籍?”

老板一愣,似乎没想到女王会先问这个,他结结巴巴地回答:“是……是的小的……小的是乌萨斯人……”

特蕾西娅微微颔首,语气依旧平和:“乌萨斯帝国律法,允许在其境内及认可其法律的区域,进行特定条件下的奴隶贸易。作为卡兹戴尔的统治者,我尊重邻国的法律与习俗。只要你在我的国土上,遵守萨卡兹的律法,不侵害我的子民,我便会保障你合法的贸易安全。”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周围惊魂未定的少数几个没来得及跑掉的、看似是乌萨斯打扮的围观者,清晰地说道,“当然,萨卡兹人自身,绝不允许拥有奴隶。这是卡兹戴尔的底线。”

听到这样一番话,跪在地上的老板如同听到了特赦令,连忙磕头如捣蒜:“谢殿下!谢殿下明察!小的只是做点小本生意,绝不敢违反萨卡兹的律法!绝不敢!”

博士趴在笼子里,听着这番对话,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仿佛被浇了一盆冷水。她……她竟然承认这肮脏交易的“合法性”?她甚至没有看他一眼!难道她不是来救他的?

就在这时,特蕾西娅的目光,终于落在了铁笼上,落在了博士狼狈不堪的身上。她的粉色瞳孔中,似乎掠过一丝极难察觉的情绪。

“不过,”特蕾西娅话锋一转,“即便是合法的贸易,也必须建立在自愿的基础上。我注意到,这位……‘商品’,似乎经历了激烈的反抗。”她示意了一下博士身上的伤痕和凌乱的衣物,“根据最基本的道义,我需要确认,他是否是自愿参与这次买卖的。”

说着,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特蕾西娅竟缓缓屈膝,半跪在了肮脏的地面上,让自己的视线与笼中的博士平行。她无视了地面的污秽,白色的裙摆铺展开来,如同绽放的雪莲。

她看着博士那双因恐惧、痛苦、希望交织而显得异常混乱的眼睛,温和地、一字一句地问道:“现在,请告诉我你的选择。你是自愿,让自己被这位乌萨斯商人买卖的吗?”这一刻,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博士身上。奴隶贩子老板紧张地盯着他,侍卫们沉默地等待着命令,整个混乱的现场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博士的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自愿?他怎么可能自愿!他恨不得将那个贩子千刀万剐!可是……如果说“不”,特蕾西娅会当场解救他吗?解救之后呢?是送回那个精致的囚笼,还是……真的有所谓的“自由”?

他看着特蕾西娅近在咫尺的脸,那张温婉美丽、却让他感到深入骨髓恐惧的脸。他想起她那些温柔的手段,想起身体里那该死的、此刻似乎又因她的靠近而隐隐躁动的药物,想起她所说的“尊重乌萨斯法律”。如果他现在否认,会不会反而触怒她,让她以“维护贸易公正”为名,坐实这场交易,或者把他交给那个乌萨斯老板?

生的希望近在眼前,但选择权似乎以一种更残酷的方式,摆在了他的面前。是选择眼前确定的、但注定悲惨的奴役,还是选择回到特蕾西娅那看似拯救、实则未知的掌控之中?博士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发紧,那个“不”字,却重如千斤,迟迟无法说出口。犹豫和恐惧,如同冰冷的藤蔓,紧紧缠绕住了他的心脏。

16.

时间在死寂中缓慢流淌,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博士的喉咙剧烈地滚动着,汗水混合着污渍从额角滑落。他能感受到特蕾西娅平静的注视,也能感觉到身后奴隶贩子那几乎要将他刺穿的紧张目光,以及周围侍卫们无声的威压。裤裆里那根半软的鸡巴因恐惧而微微发颤,雄睾在紧绷的蛋囊里不安地跳动。

他的大脑疯狂地权衡着。被卖给台下那些眼神淫邪、虎背熊腰的壮汉?想象一下被拖回某个阴暗的巢穴,沦为发泄欲望的工具,粗粝的手指强行插入他饥渴的后穴,腥臭的鸡巴塞满他的口腔,承受难以想象的屈辱和折磨......这个画面让他胃里一阵翻搅,属于直男的本能和尊严发出尖锐的警报。相比之下,特蕾西娅的囚笼,至少是“熟悉”的。那里的折磨是精细的、心理层面的,虽然同样令人窒息,但至少......至少不会面临这种最原始、最野蛮的身体侵害。那是已知的、哪怕扭曲却尚有规则可循的地狱,而非彻底未知的、血肉模糊的深渊。

“......不。”最终,一个干涩、嘶哑,几乎不成调的音节,从博士的喉咙里挤了出来。他抬起眼,迎上特蕾西娅的目光,裤裆里的鸡巴可耻地微微跳动,重复道,声音稍微清晰了一些:“我不是......自愿的。”

说完这句话,他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瘫软在笼子里,只剩下胸腔剧烈的起伏,湿漉漉的鸡巴在裤子里可怜地抽动着。

特蕾西娅粉色的瞳孔中,一丝极其微弱的、难以察觉的满意神色一闪而过,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她缓缓站起身,优雅地拂了拂裙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她转向面如死灰的奴隶贩子,语气依旧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裁决意味:“你听到了。贸易的基础是自愿,既然并非自愿,此次交易无效。念在你初犯,且未造成不可挽回之后果,没收你此次所有非法所得,驱逐出卡兹戴尔边境,一年内不得返回。你可有异议?”

老板哪里还敢有异议,能捡回一条命已是万幸,连连磕头谢恩。

铁笼的门锁被打开,博士几乎是爬着出来的,双腿间那根湿漉漉的鸡巴随着动作微微晃动。重新站在坚实(尽管肮脏)的地面上,他却感觉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一件干净的、带着特蕾西娅身上特有熏香味的白色披风,被轻柔地披在了他肮脏不堪的风衣外,恰到好处地遮掩了他下身羞耻的隆起。

“你受了惊吓,需要治疗和休息。”特蕾西娅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温和得无懈可击,“随我回王城吧,那里有最好的医师。这也是作为统治者,对在其国土上受到不法侵害者应尽的义务。”

这个理由冠冕堂皇,让人无法拒绝,也彻底堵死了博士刚刚升起的那一丝渺茫的、关于“或许能就此离开”的妄想。他的鸡巴在听到“王城”二字时不受控制地跳了一下,仿佛已经预见了回到那个金丝笼后将要承受的折磨。

回程的路上,博士被安置在特蕾西娅的皇家马车中,与她和那位始终沉默、戴着面具的贴身赦罪师同乘。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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