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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眠之恋[2] 做一个被爱的海陵人,第1小节

小说:冷眠之恋 2025-11-14 13:57 5hhhhh 7130 ℃

我是一个坏孩子。

学习桌的抽屉里,奖状叠了满满一沓的,是我。

从来没有受过老师批评,十二年初等教育生涯中当了四年班长、三年学委的,是我。

两年前汉泽县的高考第二名,土气大头照、高考分数和录取大学被做成蓝色广告板挂在汉泽一中门口的,是我。

但我确实是个坏孩子。

我将奖状当作草稿纸,这是它最大的价值——只可惜印着花纹的那面通常不适合写字。只有高考获得的三位数字,才能为我在一千多公里外的最发达城市里兑换一个十位学号。

这个学号同样没有什么意义,它在四年后会转化为一张小小的A4纸,那里面代表了我二十多年的一切。然后我会像一名出售大脑的妓女,在双选会上将这招嫖广告分发出去。让那些素不相识的人把我邀请到他们的公司里,以一个他们喜欢的姿势坐在椅子上,接受各式各样的任务强奸。

我欺骗父母,说我会给他们养老。我欺骗老师,说学成回来报答家乡。我欺骗邻居家的哥哥,说我忘记了小时候他做过什么。那都是骗人的鬼话,我会留在海陵,留在文明的社会,而不是回到那伪文明的社会。

我虚无,什么都不是重要的;我贪婪,什么都无法令我满足。

直到我遇到了雅婷。

海陵会把每个人在逻辑上拆成零件,它们是生产工具,整个人体与这部件的差集则是辅助工具。一个外卖骑手等于一台电动摩托车和它上面搭载的反馈式平衡控制器、高算力视觉避障和智能寻路算法,以及能将目前的AI无法面对的无数边缘情况迎刃而解的神经网络。他的消化系统、呼吸系统和循环系统以科技难以企及的调控精密度为上述功能器官提供营养和氧气,骨骼肌为视觉和听觉传感器提供附着点、为控制器提供执行机构。

妓女与嫖客之间并没有感情,之所以那不属于强奸,是因为她被进入的痛苦和被凌辱的精神损失得到了过量的财产补偿。被榨取剩余价值的过程也是痛苦的,只不过白领通常比妓女惨一些,他们的补偿往往要等到每个月的特定日期才能兑现。这样说来,每个留在海陵的人都是妓女,只不过有的卖前面,有的卖后面,有的卖手脚,有的卖脑子,仅此而已。

但郑雅婷并非如此。从某种意义上,她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自由人。她身体上的每一个器官都只是为了维持自身运转的完整,没有任何人类定义的目的。某种意义上来说,少女在“宽裕”这一指标的成绩甚至超过了她的父母——并非指财产的绝对数量,而是物质生活压力在她的精神世界中占比极低。而她的上一辈和未来将会接过重任的弟弟尽管拥有更加真实的控制权,却同时被不断增殖的产业本身奴役着,成为了海陵的另一类生化机器。

两年前,那个少女选择了外语学院,是因为她向往法国的浪漫热烈、意大利的艺术格调,她愿意用四年时间学习那里的文化和语言,或许还能为将来亲自去看看行些方便。

一年前,我父亲给我选了机械电子工程,只是因为他觉得楼下的金兰机电维修部很赚钱。

价值理性与工具理性,两个方向不同的直线奇迹般地在三维线性空间中相交,这是无穷小概率下的奇迹吗?

“忘掉那些事吧,兰兰,不要用过去的事情折磨现在的自己。况且,那个柔弱的、痛苦的少女还是坚持着从泥潭里挣扎出来了,你现在能在这里,不就是胜利吗?”

“粗铁丝一旦弯曲,无论怎么弯折都不能完美恢复,总会或左或右残留下轻微的曲度。挣扎的过程本身也是一种消耗,我的反抗背后是对刺激过敏。那些东西一旦写入了记忆,无论如何也忘不掉了。”

一个人躺在没有开灯的宿舍里,我用小臂盖住双眼,回味着曾经和郑雅洁的对话。现在是十一假期,舍友回家的回家,出游的出游,留在宿舍的只有我一个。只要声音不传到隔壁,我可以尽情地对着白色的天花板倾诉苦痛。

“雅婷……不要把我丢在这里啊……”

虽然早有预料,但直到今天傍晚雅婷一声不吭地摔倒在床上,我才真正意识到她的身体远不如内心那般强大。郑晓刚快回来了,我总不能衣冠不整地与她姐姐躺在一起,只能收拾东西回到学校。

但是,明天还能见到她吗?

已经快一年了。每次这个念头泛起,我就会陷入极度的不安。

雅婷给我买了第一支口红,初中老师说那种东西只有风尘女子才会研究。

我爹说敢去网吧打折我的腿,雅婷在我电脑上装了几个游戏。

高中当了三年尼姑,雅婷说我还是梳马尾更可爱。

见过了光明就再也无法忍受黑暗。于是,为了安抚我的焦虑,那天的雅婷对我说了“爱你”,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她毫不怜惜地强吻上来,柔软的舌撬开我的门牙,清甜的唾液……

我是不应该爱上女生的,这是严重的变态思想。但无所谓,我爱的是雅婷。

沉浸在回忆中的我下意识撅起嘴唇,当然,迎接它的只有干涩的空气。

回忆将几小时前尚未了却的心愿重新点燃,我翻了个身拾起床头的手机。点亮屏幕,打开系统相册里那个名叫“yating”的文件夹,在1126张照片中翻找——托着下巴认真听课的雅婷,在商场试穿古怪裙装的雅婷,生日当天被白色奶油抹成大花脸的雅婷……躺在病床上对我竖起大拇指的雅婷,坐在轮椅上被我推着在医院花园里放风的雅婷……

啊,算了。将相册拉回前半部分,装作一切并未发生。那些活蹦乱跳小雅婷并不适合此刻的心境,我还是选了静静盘着腿坐在床上的雅婷,将那照片全屏放大显示。面前的少女穿着松垮褶皱的白色睡衣,长马尾披散在肩上,眉眼中充满了盈盈笑意。

记得那是我们第一次谈到毕业旅行。当时的雅婷身体状态尚佳,我们都以为初次发作只是一过性的病毒感染。一场酣畅淋漓的缠绵过后,我们盘着腿面对而坐,享受爱欲退潮之后的贤者时间。

“兰兰,毕业想去哪?”

“海陵呀,毕竟雅婷也在这里。而且凭工大的学历,想留在大城市的话也不是特别难吧。”

“笨蛋,我是说毕业旅行!”

“毕业旅行?”我早已习惯了雅婷口中吐出些稀奇古怪的词语,“也是啊,上班之前转换下心情。樱桃沟?”

“喂!我知道你不会有什么欧美日韩的远大目的地,但总不至于直接选定个三十公里外的近郊农家乐吧。那可是毕业旅行,一辈子只有一次的毕业旅行!”

我沉默了,毕竟生活太宅,一时也想不到更好的目的地。

“青海湖怎么样?就这样吧,我们去那看看!”

手机斜靠在床垫和墙壁的交界处,让屏幕中她柳叶般的双眼正对我的上身。我以日本人在家惯常使用的姿势跪坐在手机前,拉紧身后的床帘。在这黑暗而局促的床上空间中,我微微分开双腿,将睡裤和内裤拉下一条缝隙,睡衣解开全部的纽扣。我的呼吸逐渐带有了潮气,额头和脸颊因兴奋泛红发热。

雅婷给予了我一切有关快感的认知,甚至连性本身的流程都是她教的——每次自慰的过程,都是我对她施加过的某种花样进行变种组合和拙劣模仿。在屏幕里欲望教师妩媚的注视下,这名展示实验过程的学生小心地将手掌搭载两座丘陵上,依照熟悉的频率和节奏揉捏。

那两团脂肪很快坚硬起来,连带着胀大的还有山顶。不知不觉间,我的双腿已经紧紧并拢,大腿肌肉形成的巨大夹紧力令其本身变形,挤压到根部洞口的葡萄。如同酵母一般,那局部将酸胀的情欲催发到全身。我左手压在会阴上方摆弄,右手轻轻擦去额头的汗水,然后捏在喉结上。

啊,熟悉的窒息感。血液的阻滞并非线性,而是存在一个异常陡峭的上升沿:前一秒还只是触觉上的压感,稍稍增加一点压力,那闷热就瞬间在大脑深处炸响,并在半分钟内扩散到整个颅腔。无论身体如何加快呼吸和心跳的频率,大脑的血氧传感器还是一直响着氧气不足的警报。

面前的少女仍旧凝视着我,我的脑子里,似乎有什么地方冷了下来。

”张兰兰,你就是这样一台生化机器吗?无需真情实意,只需要任何作用于胸部和阴部的刺激,只需要任何阻断血流的呼吸控制,就足以在你脑内调出独属于我的鸡尾酒?“

我缺氧混沌的大脑分裂成两派,分饰指控和抗辩的角色。

“对、对不起……只是因为……今天晚上还没有满足。”

“啊呀,那我以后死了,张兰兰也会继续用照片来自我满足吗?还是说几个月后,就会用‘只是因为最近没有满足’这种理由,找一个别的伴侣发泄欲望呢?”

“不是,我不是……”

面前的少女仍旧凝视着我,目光变得刻薄,她步步紧逼着辱骂我内心最为敏感的地方。令人恶心的张兰兰,明明嘴里在道歉求饶,内心却越来越躁动吗?身体中部,隐秘部位不断放射的电流,迟早要烧穿这大脑的防火墙了吗?

“真是水性杨花的姑娘啊!你爱上我,只是因为我们恰好在你大学的第一个学期就相遇而已吧。只要是能带着你玩,能给你留在海陵、留在现代社会的虚幻安全感……”

“……其实,张兰兰,只要能给你安心、能缓解你的焦虑,那个人是谁都可以吧。”

咔嚓,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断掉了。瞬间膨胀的热流从后脑蔓延到前额,阵痛的频率和幅度都在迅速提高……我眼中,手机屏幕暗淡下来。

面前的少女却仍旧清晰地飘在空中。她凝视着我,那笑容中似乎多出些憎恶与嘲讽。

“真是一个……垃圾。呵呵,在垃圾堆里活了二十年,其实早成为垃圾的一员了吧。就算从那里面短暂地逃离出来,就算为此付出了再多的努力,那种腐臭的味道也早已渗入骨髓……兰兰,你真的那么特别吗?或许你的哥哥,甚至你的父母也曾经是那个尝试走出来的青年,所以……”

“别说了,求……”

我知道自己缺血窒息,但为什么除了疲倦和厌烦,没有了痛苦?是因为心比脑更痛吗?雅婷的身体暗淡下来,是我的视野变得模糊,还是她即将弃我而去?

“你也会……”

“别…..”

“变成那样吧。”

雅婷消失了,就那样凭空消失了。唯一的光源也消失了,一切都是黑暗的,伸手不见五指,但还是有什么在凝视着我。忏悔与孤独迅速填满我的意识,泪珠不知不觉中从酸胀的眼角流淌而出。

雅婷家境殷实,还很爱我……

我这个贱人只是为了留在海陵……

只是为了和她一起能体验更多“上流的”生活……

现在她消失了……呵,兰兰,你要怎么办……

不,雅婷没有完全消失——她的形体只是隐藏了起来,但手还握在我的脖子上,还在这个即将在自责中高潮的罪人脖子上。雅婷为什么要消失呢?

据说,非洲草原上的雄狮和猎豹,在捕食自己的猎物之前,通常先伏地将身形隐藏在矮草丛中,再伺机而动。

是时候了。掐死她,雅婷,掐死这个人吧,她该死。

脖子上的压力更强了几分,颈动脉最后的血流感也完全消失了。我整个大脑的供血只剩下那狭窄的椎动脉维系,这在长期看来是远远不足维生的。要死掉了,终于要死掉了,终于可以死掉了。

雅婷的指甲很尖利,末端深深地嵌入我脖子两侧的嫩皮。随着压力的增加,我的气管也开始痉挛,猛烈的咳嗽感被压力强行顶了回去。

对,掐死她!就这样撕烂她的脖子,扯出她的气管!让贱人那一腔肮脏的血泉喷在她自己的床单上……

大滴大滴的泪水砸在床单上,那是我最后的忏悔。

啊——好痛苦,啊——好舒服。我不由自主地开始双眼翻白,视野模糊不堪。

下体一阵痉挛,令人羞耻的爽快感淹没残存的意识。一阵眩晕,我的颧骨撞上了枕头。

……

雅婷说的没错,一个人是不可能掐死自己的,但她可没说这么做的后遗症。我的昏迷只持续了不到五分钟,但还是被昏沉阵痛的大脑和时刻想要咳嗽的肿胀喉咙折磨了一整夜,睡眠破碎而混乱。

在闹表响前半小时就已经睡意全无。我叹了口气,摇摇晃晃地从床上坐起,行尸走肉般爬下了床。小镜子里,雪白的颈部中心,那淤青和指甲切入皮肤形成的醒目月牙形血痕分外明显。我只好从衣柜里抽出一条围巾,遮盖这羞耻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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