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几乎将我融化的风暴，不知是在何时平息的。

之后的两天，龙翔哥哥没有回家。他说学校有社团的宿营活动。这在以前是常有的事，我会乖乖地一个人在家，看着电视等他回来。

可是，这次不一样了。

一切都不一样了。

那个空荡荡的大房子，好像变成了一隻更飢饿、更巨大的怪物。以前，它只是在外面吓唬我，只要我躲进龙翔哥哥的家，我就安全了。

但现在，那隻怪物好像住进了我的身体里。我的肚子里空空的，屁股后面那个被哥哥住过的地方，也空空的。那种空，比肚子饿还要难受一千倍，像一个黑洞，不停地、不停地在吸我身体里的温度，让我从里到外都变得好冷。

夜晚变得好长。我不敢关灯，把电视开得好大声，但房子里那些奇怪的声音还是不停地鑽进我耳朵里。窗户外面好像有人在走路，天花板上好像有弹珠在滚。我害怕得全身发抖，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好紧好紧，可是那种从身体最里面透出来的空虚感，却怎么也赶不走。

我好想龙翔哥哥。我好想被他那样紧紧地抱着，想被他身体的重量压着，想被他暖暖的东西塞满……

就在我快要被恐惧吞掉的时候，我的指尖，触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

是那件白色的内裤。

我睡觉的时候，一直都把它紧紧地攥在手里。

我像抓住唯一能让我活下去的东西，马上把那条柔软的白色布料捧到我的脸前面。我的鼻子、我的嘴巴，完全贴死，整个都用力地埋了进去，焦急地在内裤上磨蹭。

啊哈……这就是哥哥的味道！

那股浓烈的、暖烘烘的气味，混合着他的男性汗味、他留在上面的腥甜的麝香、还有那晚散发出的燥热。当我猛然一吸气，这股气味像一团浓稠的、发烫的蒸汽，直接撞进我的鼻腔深处。黏膜被气味中的化学物质刺激得发烫，然后直接充满了整个肺部……无处宣洩；突然，那股气味找到了其他去处，透过鼻腔与脑袋相连的通道，猛地冲向大脑。

我的大脑瞬间嗡鸣了一下，所有尖锐的恐惧和杂音……完全消失了。

哥哥在……保护我！

接着，这股带有慾望的气味，似乎被我的身体视为养分。我的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想把哥哥的温热流向身体各处。我的脸颊迅速地发烫，眼皮不再紧绷……然后是我的四肢。那种从体内寒冷的空虚感逐渐感觉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皮肤内往外透出的暖意。我的手臂、我的小腿、我的脚趾，所有的肌肉都彻底卸下了力气。我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量都没有了，只想大口大口地它吸光内裤上的气味。

这股气味，是一种解药，直接填满了我的所有感官。

身体里的那个黑洞，好像被这个味道暂时地填上了一点点。

我抱着那件内裤，蜷缩在床角，闻着上面的味道，终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没有去龙翔家。我找到了暂时能让我的身体安静下来的办法。我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窗帘拉得死死的，让房间什么都看不到、都听不到……只有熟悉的味道。我的「宝贝」，那件白色的内裤，就放在我的枕头边。

但到了第三天的早上，一件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我抱着那件内裤，深深地吸气时，突然发现……味道，好像淡了一点点。

这个发现让我好害怕。

我拚命地、更用力地去闻，但那股能让我安心的、浓浓的味道，真的变淡了，正在一点一点地消失。

要是……要是哥哥再不回来，上面的味道全部消失了，我是不是就会被那个住在身体里的黑洞怪物，彻底吃掉？

时钟在牆上「滴答、滴答」地走，那声音好大，一下一下敲在我的心上。

它在倒数……！

……

它在接近……！

……

它……是……什么……？

……

就在我被这个可怕的想法吓得快哭出来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很远、又很近的地方传来。

「喀哒！！！」

是隔壁……是龙翔哥哥家的门！！！

那个声音，像打破寂夜的惊雷，一下子就击穿了我麻木的身体！

哥哥！

哥哥回来了！

我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

我什么都顾不上了！

脑袋里空空的，只有一个念头：

要去见他！要去他身边！

我光着脚，身上只穿着一件被我睡得皱巴巴的T恤，下半身还是光熘熘的。我甚至忘了自己手里还死死地攥着那件羞人的白色内裤。我冲出房间，打开我家的大门，跌跌撞撞地跑到他的门前。

门……正好被从里面推开。

龙翔哥哥就站在那里。

他背着一个大的旅行包，额头上有汗，身上一股清爽的汗味，还有……还有我最想念的……他身体里散发出来的那股……只有他才有的味道。

他看到我，愣了一下。

我一定很难看。

我的头发乱糟糟的，眼睛又红又肿，脸上还有乾掉的泪痕，身上也黏糊糊的。我张开嘴，想叫他，可是喉咙乾得只能发出「呜呃」的声音，眼泪又一次不听话地掉了下来。

龙翔哥哥的眼神，从最开始的惊讶，慢慢地、慢慢地，变成了一种我看不懂的……很深很亮的东西。那里面有心疼，但更多的是一种……看到自己最心爱的玩具，变成了自己最想要的样子的那种……满足。

他没有问我为什么不穿裤子，也没有问我为什么哭。

他只是把背包扔在地上，朝我张开了双臂，声音温柔得像要把我融化掉。

「我的小太阳，怎么了？」

「……是不是，很想哥哥？」

我再也忍不住了，一头扎进他温暖的怀里，把脸深深地埋进他的胸口，用尽全身的力气，呼吸着那股能把我从黑洞里拯救出来的、独一无二的味道。

「哥哥……」我的声音又沙又哑

「……哥哥……」

我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叫他，好像这样就能把他永远留住。

龙翔哥哥紧紧地抱住我，大手一下一下地顺着我的背，轻轻按压我的腰窝。他把我抱了起来，双脚完全离地，就像那天晚上抱我去房间一样。

可是，他没有走进他自己的家。

他抱着我，转过身，走进了我家那间空荡荡的、充满绝望气息的屋子。

龙翔抱着发抖着的我，穿过冰冷的客厅，径直走进了我的房间。他看了一眼那张被我弄得乱七八糟的床，和我枕头边的狼藉，眼神暗了一下，但什么也没说。他没有把我放在床上，而是抱着我，走进了浴室。

明亮的灯光下，我第一次看清楚了我自己，也让他看清楚了我。浴室那面大大的镜子里，映出一个脸色苍白得吓人的小男孩，眼眶红肿，嘴唇乾裂，正在像一隻无尾熊，死死地挂在一个高大的少年身上。而那个少年的眼神，正透过镜子，专注地、一寸一寸地审视着我光熘熘的身体 。

这个认知，让我的脸一下又烧了起来，埋进哥哥温暖的胸膛。

龙翔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他把我轻轻地放在马桶盖上坐好，这动作轻柔到像在碰一件精緻的易碎品。然后，他抬手，拧开了淋浴的热水开关。他没有自己离开，而是亲手帮我清理了身体。

哥哥先是小心翼翼地褪下我身上的T恤。热水打湿了我的头发，他修长的手指穿过我的发丝，揉搓着洗发精。他替我擦洗身体，每一寸皮肤，都沾染上了他指尖的温度。当他的手滑过我的大腿内侧、我的屁股时，那动作异常平稳，没有一丝多馀的挑逗，甚至耐心地，帮我冲洗了我的后穴和小鸡鸡，那动作没有丝毫慾念，却比慾念更让人难受。

洗完澡，他用一条大大的浴巾把我裹住，把我抱回床上。他给我穿上了乾淨睡衣，然后去厨房热了牛奶，打开电视调到了我最喜欢的卡通频道。

他就像对待一个真正的、只需要哥哥呵护的弟弟，是亲情的温柔。

但是……他没有碰我。

他没有像那天晚上那样，用很烫的眼神看我。他没有用手指在我身上画圈。

他只是温柔地抱着我，轻拍我的背，像哄一个普通的孩子睡觉。

可是……我的身体在背叛我。

在熟悉的哥哥味道与体温的包围下，那刚刚被安抚下去的身体，发出了更为痛苦、更为飢饿的尖叫。

我的后穴不受控制地收缩，前端也再次可耻地挺立。

就像一隻快要渴死的鱼，而水，就在我嘴边，他却不肯给我喝。

这种折磨，比一个人的恐惧，更难忍受。

我颤抖着，用哭腔，第一次主动地、笨拙地……把脸埋在他怀里，用最羞耻、也最直白的声音乞求：

「哥哥……阳阳……阳阳的后面……好难受……」

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拍着我的背。

这份沉默，让我更加恐慌，我哭了出来：

「……它……它自己在动……在想你……哥哥……」

「……哥哥，求求你……像那天晚上一样……把阳阳塞满……好不好？」

龙翔终于笑了，那笑容…好残酷…好温柔。

他轻轻抚摸着我的后颈，声音平静得像是在陈述一件再也普通不过的事实。

「哦？可是哥哥今天从学校回来，很累了。」

他顿了顿，才慢悠悠地补充道：

「除非阳阳能拿出点诚意，先让哥哥舒服。让哥哥看到，阳阳有多想要。」

这句话，像是一道圣旨。

我毫不犹豫，甚至连思考都没有，立刻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跪在了他的面前。

我像一隻飢饿不堪的小狗狗，眼中只有那唯一的、能拯救我的棒棒。我笨拙地、急切地解开他的裤子，当那充满了生命力与雄性气味的滚烫物体弹出瞬间，我直接将它整个吞了进去。

「呜……嗯……」

这一次，不再有任何的犹豫和羞耻。我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取悦哥哥，让哥哥高兴，然后，让哥哥来填满我！

我疯狂地地吞嚥着，用我能想到的一切方式去讨好它。龙翔满足地发出一声低沉的叹息，他的手掌轻轻按在我的后脑勺上，摸摸我的头发，是引导，也是一种赞许。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时，他轻轻地将我推开。

「好了，乖孩子。」哥哥的声音因为慾望而变得有些沙哑。「哥哥看到你的诚意了。现在，轮到你自己了。」

「……我自己？」我迷茫地看着他。

「对。」

「自己把它弄湿，让它做好准备，迎接哥哥。」

我能感受全身羞得发热，但在哥哥那不容抗拒的眼神下，我还是颤抖着，将自己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的手指，伸向了身后那早已泥泞不堪、正不住收缩着的入口。

手指触碰到的瞬间，我才惊讶地发现，那里根本不需要我弄湿。它早已因为极度的渴望，自动地、羞耻地分泌出了晶莹的液体。

「……哥哥……它……它自己出水了……」

我带着哭腔，小声得说。

「嗯，哥哥看到了。」龙翔的声音里满是笑意。

「它也很想哥哥。继续，帮它放松，让它能把哥哥全部吃进去。」

我闭上眼睛，忍着羞耻，将一根……两根……三根手指慢慢地探了进去。那里又湿又滑，紧紧地包裹着我的手指，每一次轻微的抽动，都能引发一阵剧烈的颤慄。

我学着记忆中哥哥的样子，在里面寻找着那个能让我舒服到发疯的神秘按钮。就在我把自己弄得气喘吁吁、浑身发烫的时候，龙翔抓住了我的手腕。

「够了。」「现在，自己坐上来。」

他靠坐在床头，双腿微分，那根早已被我的口水与他自己的分泌物濡湿得亮晶晶的巨物，正充满压迫感的、昂然的挺立着。

我的心跳快得像要爆炸。

我颤抖着……

跨坐在他的腰上，双手撑在他的胸口。哥哥那巨大的顶端，正对着我那不断分泌着渴望的、泥泞不堪的入口。

我没有再等他的命令。

那被空虚折磨了三天三夜的身体，再也无法忍耐。

我扶着那根硬热，对准自己，然后，伴随着一声长长的、满足的叹息，缓缓地、一寸一寸地，将哥哥的灼热坐了进去。

「啊……哈啊……」

被……被填满了……

那种从撕裂般的胀痛，到被彻底充满的、近乎得救般的充实感，瞬间席捲了我！我感觉自己身体里的那个黑洞，终于被堵住了！我舒服得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呻吟，全身的力气都好像被抽空了。

但我还没来得及回味，一种新的、更为焦躁的恐惧抓住了我。

不够。还不够。

只是这样被填满，还不够。

我身体里那个最痒、最空的地方，还没有被碰到。

我记得的……我记得的……那天晚上，龙翔在我身体里找到的那个、能让我舒服到飞起来的神秘区域！

我开始动了。

但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动。我像一隻迷路的小虫，在他的坚硬上，开始了笨拙而疯狂的探索。

我扭动着腰，前后摇晃，左右研磨，每一次都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期盼。我一边动，一边抬起头，用泪眼汪汪的、不确定的眼神去看龙翔的表情。

「哥哥……」我的声音在颤抖，「……这样……你舒服吗？」

龙翔看着我笨拙讨好的样子，轻笑了一声，他的手抚上我的脸颊，拇指轻轻擦去我的眼泪。

「嗯，阳阳真聪明。」

「继续，让哥哥看看，阳阳有多乖。」

得到了他的指令和夸奖，我一下子充满了力气！我不再犹豫，我凭着模糊的记忆，试图找到那个点。每一次的晃动，都像是在黑暗中摸索着性高潮的开关，每一次的失败，都让我更加焦躁、更加淫乱。那种快感得不到释放的恐惧，几乎要将刚刚被填满的满足感彻底撕碎！

「……啊！……」

突然，在我又一次笨拙地向后仰倒、屁股狠狠地向下坐实的瞬间。

我找到了。就是那里！

一股比记忆中还要强烈一百倍的、霸道的电流，猛然地从我身体最深处炸开！

找到了！

我像一个快要溺死的人，终于抓住了救命的浮木！我再也顾不上其他，我的世界里，只剩下那一个点！

我放弃了所有多馀的动作，开始用尽我全部的力气，以一种近乎自残的、疯狂的姿态，将自己的身体，一次又一次地、狠狠地，朝着那根坚硬的、能拯救我的巨物，砸了下去！

我不再是骑在上面，我更像是在……用我身体最柔软、最敏感的地方，去撞击一块能让我快乐的许愿石，想与它合而为一。

「噗滋噗滋……嗯啊……！」

「噗滋噗滋……哈啊……！」

每一次沉重的撞击，都让我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视线阵阵发黑。那已经不是单纯的舒服了，那是一种混杂着痛的、快乐的、足以将我的神经彻底烧断的极乐！我能感觉到菊穴的软肉，正被那坚硬的顶端，毫不留情地、一次又一次地捣成泥泞！

我一边疯狂地撞击，一边还不忘抬起头，用一种讨好的眼神看着龙翔。

「哥哥……你看……我乖不乖……？」

「啊……啊啊……哥哥……不行了……」

快感像海啸一样，一波接着一波地冲刷着我。我的身体越来越软，越来越不听使唤。就在我又一次奋力抬起、准备进行下一次自我毁灭般的撞击时，我的腰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像一滩烂泥一样，向前瘫倒下去。

……

……

「嗯……？」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摔倒的时候，一双强而有力的臂膀，从我身后稳稳地托住了我的腰。

龙翔接管了一切。

他把我面对面压在身下，无力的身体被牢牢地固定住，然后，用一种与我刚刚那急切的、混乱的节奏完全不同的，深沉而充满力量的频率，开始了新一轮的、更为猛烈的撞击。

「啊——啊——啊——啊——啊——啊——！」

这几天累积的欲望同时爆发，我被哥哥顶得只能发出濒死的尖叫，脑海中，一片空白……

他每一次都撞得……好重——好深——！

「嗯啊……！啊……啊啊……！」

哥哥……烫。里面……我的……哥哥的……全部都是……全部都是哥哥的味道……好香……好浓……像那天晚上的内裤……不对……比那个还要浓一百倍……一千倍……

我的脑袋……白白的……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咚、咚、咚……哥哥的心跳……不对……是他在我身体里……用他的味道……在跳……每一次……都把更多的味道……撞进来……

啊……好舒服痛痛的好舒服——！

满了～满了～满了～满了～满了～满了～满了～——！！！

屁股后面……肚子里……连我的呼吸……我吐出来的气……好像都是哥哥的味道了……这样子……就不会空了……对不对……哥哥……？

是味道……是哥哥的味道……把那个黑洞都填满了……

哭……笑……眼泪……口水……流出来的东西……是不是……也变成哥哥的味道了……？

我好喜欢……好喜欢这个……被哥哥的味道……从里到外都洗一遍的感觉……

不要停……哥哥……不要停啊啊啊啊——！！！

再多一点……让味道再多一点……把我整个……把我这个讨厌的的向阳……彻底弄不见……让我……变成哥哥的味道吧……

……

……

……

不知过了多久，风暴的馀烬才渐渐平息。

我全身脱力地瘫软在床上，只有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轻微地抽搐着。龙翔哥哥从我身后抱住我，用被子将我们两人黏腻的身体裹在一起。他没有立刻让我睡去，而是将嘴唇凑到我的耳边，用一种近乎催眠的声音低语：

「阳阳，记住这个味道……」他轻轻舔了一下我的锁骨。

「记住是谁把你弄得这么乱七八糟……记住是谁，才能填满你……」

他的手，复上了我依然死死抓着那件白色内裤的左手。他没有掰开我的手指，也没有将它抽走。

他只是引导着我的手，将那团已经被我们弄得一塌糊涂的、湿漉漉的布料，摊开在我们眼前。

在床头灯昏黄的光线下，我看到，那片原本纯白的棉布上，除了有我之前不小心溅上的痕迹，更有一片因为吸收了龙翔最后那股滚烫而留下的、微微泛黄的、湿润的印记。

「你看」龙翔的声音带着一种蛊惑般的温柔。

「它不再是单纯的白色了。」他用指尖，轻轻地点了点那片淡黄色的痕迹。

「它有了哥哥的颜色，有了我们融为一体的证明。白色谁都有，阳阳也有，但这个颜色，现在……是独一无二的……是只属于阳阳……属于哥哥……属于我们的宝贝。」

他将那片还带着湿润与温度的「印记」，引导到我的鼻尖。那股混杂了我们两人气息的味道，比之前任何时候都更加浓烈。

「闻看看！」他说，「然后，用你的舌头告诉我，这是谁留下的记号？」

我早已没有了思考的能力，仅存的本能驱使着我，在那片被哥哥的精华染上独特色彩的、微微泛黄的圣地上，伸出舌尖，轻轻地、虔诚地舔了一下。

……咸咸的

……甜甜的

……是哥哥的味道。

……是我身体里，现在也满满的……那股温暖的味道。

在他胸膛平稳的心跳声中，我在一片属于我们的淡黄色气味里，彻底失去了意识。

一缕灰白色的光，从窗帘的缝隙里鑽了进来，轻轻地落在我紧闭的眼皮上。

我慢慢地、慢慢地睁开眼睛。

身体的感觉，是第一个回来的。屁股后面，还有身体最里面的地方，传来一种奇怪的、又酸又胀的感觉。我的大腿内侧黏糊糊的，好像还残留着昨晚的痕迹。

空气里，也飘着一股好浓、好奇怪的味道，里面有哥哥身上好闻的肥皂香，有我们两个人的汗味，还有一种……咸咸的、暖暖的、属于哥哥的……精华的味道。

我的脑袋先是空空的，然后，昨天晚上那些乱七八糟的、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就像坏掉的电影一样，不受控制地、一块一块地冒了出来。我的脸烧了起来，好烫好烫，觉得好羞耻。

可是，就在我快要被这种羞耻感淹没的时候，我感觉到了。

我感觉到一隻温暖而有力的手臂，正紧紧地环在我的腰上。我感觉到一个宽阔而结实的胸膛，正贴着我的后背。

我能听到从那胸膛里传来的「咚、咚、咚」的心跳声。

是哥哥。

还在他的怀里。

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的安全感，一下子就把我所有的害羞和害怕都盖住了。我……我好像从来没有睡得这么好过。在这个空荡荡的、总是让我害怕的大房子里，这是好久好久…没有被怪物吓醒的早晨。

我小心翼翼地，从哥哥的怀里鑽了出来，想上厕所。他的手臂好重，我花了好大力气才挪开。我光着脚踩在地板上，才发现自己的腿好软，差点站不稳。

我扶着牆，一步一步地走进浴室。

明亮的灯光下，我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我呆住了。

镜子里那个光熘熘的小男孩，是谁？

他的头发乱糟糟的，眼睛下面还有淡淡的黑眼圈，嘴唇也红红的、好像有点肿。最奇怪的是，他那身原本乾乾淨淨的、白白的皮肤上，从脖子、锁骨，一直到肚子和大腿，佈满了好多好多星星点点的、小小的红色印记。

有的像被蚊子叮的包，有的像……像哥哥亲我额头时留下的、嘴唇的形状。

那些……是哥哥留下的。

这具身体，还是我的，可是又好像……不再完全是我的了。这些印记，就像是盖在作业本上的印章一样，宣告着，我不再是原来那个乾乾淨淨的向阳了。

我变成了一个被标记、被盖了章的……哥哥的东西。

这个想法让我好害怕，害怕得心都揪紧了。

可是，在害怕的最深处，又有一丝怪怪的……痒痒的……让我忍不住发抖的……满足感。

「醒了？身体还难受吗？」

哥哥的声音突然从我身后响起，我吓了一跳。我看到镜子里，龙翔哥哥就站在我身后，他只穿着一条内裤，头发也乱蓬蓬的，眼神却很温柔。

他从身后抱住我，温暖的胸膛贴住我冰凉的后背。他低下头，亲了亲我的额头。

「走吧，哥哥帮你洗乾淨。」

他没有表现出任何昨天晚上的那种……很炙热的眼神。他就像在照顾一个生病的小孩，极尽温柔。他亲手帮我清理了身体，用温热的毛巾，仔细地擦过我身上的每一寸皮肤，包括那些他亲手留下的、让我又羞又怕的红色印记。

他的动作好轻好轻。

洗完澡，他把我抱在怀里，一口一口地餵我吃早餐。

在他温暖的怀抱里，闻着他身上乾淨的味道，吃着他餵给我的东西，我感觉自己像一隻被主人捡回家的、流浪了很久很久的小狗。

我又温暖，又安全，又满足。

就在我快要舒服得睡着的时候，龙翔哥哥的嘴唇，凑到了我的耳边。

「阳阳～」他的声音好轻好轻，像在说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的秘密，「哥哥喜欢听你说话。」

「以后，身体有什么感觉，心里在想什么，都要第一时间告诉哥哥。你有多需要我，也要说出来。只要你乖乖地什么都告诉我，哥哥就每天都像昨晚一样，让你舒舒服服的，好不好？」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我听不太懂那些複杂的话，但我听懂了最后一句。

我学会了第一件事：

只要我诚实地说出我的「需要」，

哥哥就会给我那种……很舒服很舒服的「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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