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５－

腳步聲傳來。

不斷地逼近的，是那專門收割男人性命的死神的腳步。

「大叔～做好準備了嗎？」

少女的聲音傳入男人恍惚的意識中。絢音緩緩地俯身，將嘴唇貼近了男人因震驚而僵硬的軀體，在耳垂旁吐出甜潤的氣息。食指的指甲尖端按住男人那對腫脹的睪丸，彷彿在欺騙男人一般，故意放低音調，柔聲細語。

「接下來，我要把大叔的這裡……捏碎囉？」

「……！」

少女輕笑的聲音化做絕望的旋律，震動著他的耳膜。

像是站立在懸崖邊緣似的冰冷恐怖，從腳踝爬上來。彷彿他已在墜落之中，只能等待撞上地面的那一刻，迎來自己無可避免的終焉。

「……呵呵，叔叔的這裡完全腫起來，整個變成紫色的了吶。」

絢音將瘀青變色的陰囊托在掌心，為了確認睪丸的狀態，不斷揉捏著那兩顆可悲的雄性精巢。

光是這動作，就讓鈍痛奔騰全身，男人痛得呼吸亂作一團，漏出一串串嗚咽。

「欸？居然還沒碎掉。」

「相當頑強吶～」

「搞不好是為了讓我們能盡興虐待，睪丸才被設計成這樣子的呢？」

圍在四周的少女們聽了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雖然相比於解剖學的解釋，這些推測的想法一點都不靠譜，然而對她們來說，也已經足夠了。

「一般來說，男性的睪丸可以承受五十到六十公斤左右的壓力。根據我的經驗來說，也確實會在那時候碎掉吶。」

「嗯、那我坐上去用體重壓，也不會馬上碎掉囉？」

「是的。而且睪丸還有柔軟性和可動性。即使從外面用力，睾丸也會在陰囊裡面移動，從而分散衝擊力。如果不是那樣的話，在日常生活中稍微撞到一下可能就碎掉了。那可就麻煩了吶，呵呵……。」

睪丸的表面與體內的所有的臟器一樣，被一層堅韌的結締組織所包覆，稱為「白膜」。睪丸內部的精巢本身是非常脆弱的組織，多虧了有這層白膜，才能在外力衝擊下不至於輕易破裂。然而諷刺的是，對男人來說，正是因為這層白膜的存在，所以外力造成的損傷會被化為如同內臟被攪碎般的劇痛。更糟的是，這對雄性極為重要的器官，內部集中了大量痛覺神經，反而使它成為生物學上致命的弱點。

只有雄性物種才具備的、無法避免的缺陷。

就算不是在場的這些少女，任何人都難免會懷疑：造物主究竟為何要這樣設計。

「其實毀掉男生的睪丸不需要使用工具，只需要一點訣竅。接下來我會親自示範，大家要看仔細吶。」

「好～的！」

「總覺得心跳加速了呢。」

「哇，真的要捏碎呀……呼呼…好期待。」

少女們露出興奮的表情，視線齊刷刷地聚焦在男人的睪丸上。

充滿羞辱感的殘酷笑聲撫過男人的耳畔，男人喉嚨發出乾嘔似的間歇哀鳴。他心中湧現出的無底絕望感以及恐懼，對少女們來說，僅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首先是這樣……握住根部，讓睪丸沒辦法向上逃走。」

絢音將雙手分別放在左右兩顆睪丸上，用大拇指和食指圈成環，鉗住了睪丸的根部。少女那纖細地似陶瓷洋娃娃般的手指，掐在了男人腫脹的陰囊上。然後絢音將手指緊鎖，慢慢地向下拉出，確確實實地把陰囊裡的兩顆睪丸擠出，逼到死角。

兩顆睪丸無處可逃，被囚禁於絢音掌心的陷阱中。陰囊表皮被拉伸的又薄又嫩，裡頭那兩顆橢圓形的輪廓清晰浮起。

「……呃、嗯……嗚、嗚嗚……。」

仍在作痛的睪丸被緊緊壓迫，男人發出艱難的呻吟。

「看到了嗎？這樣睪丸就哪裡都逃不掉囉。固定好之後，即使是力氣小的女性，也能輕鬆把睪丸捏碎的～」

「哇～真的欸。兩顆都繃得緊緊的！」

少女們一邊讚嘆絢音的本領，一邊冰冷冷地俯視著被絢音手掌俘虜的可憐睪丸。另一邊，男子的額頭從剛才開始就不斷滲出汗水，拼命地懇求著、拼命地搖頭。那副軟弱卑微的模樣，已全然看不出他過去那副欺凌他人時的神氣。

「嗯、呃……唔咕呃呃──！」

「呼呼～害怕了嗎，大叔？不過如果這點程度就受不了了，後面可就糟糕囉。放心，為了不讓大叔的睪丸馬上就碎掉，接下來我會一點一點加強力道喔。」

——咯吱……咯咯吱……。

隨著絢音話音落下，她手中的握力逐漸增強。

內臟被一點一點地壓迫的感覺讓男人起了雞皮疙瘩，徹骨冰寒的恐怖像死神的氣息一樣揪纏在脊柱上。

不久之後，壓迫感累積成鬱悶的鈍痛，緊接著又變成令人難以忍受的痛苦，如漏電般流竄在男人的腦門。從睪丸開始，沉重的疼痛不停地在下腹部蔓延。與先前那種瞬間的打擊所造成的傷害不同，持續被壓迫、不斷變形的睪丸帶來的劇痛，絕對不給男人絲毫喘息的機會。

「呃、咕……嗚、嗚嗚……」

「啊哈哈，他全身都在亂抖欸～」

「明明只是被女孩子力氣握住而已……那麼痛嗎…。」

「畢竟這是男人的弱點嘛。」

被束縛著的男人渾身顫抖，在痛苦中扭動掙扎。少女們只是冷笑著，像在觀看無關痛癢的笑話一樣。

「啊啦啊啦…大叔……我還沒真正用力呢，已經這麼痛苦了嗎？不行呢。不管您怎麼哭喊，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呦。」

　——咕、咕嘰……！

「齁啦，我會更用力一些的。大叔可是堂堂正正的男人呢，要是連這點程度都忍耐不了的話就糟糕了呢。如果真的不想被去勢的話，就請努力撐著，不要輕易放棄吶。」

「嗚、咿、呃、嗚嗚──！」

絢音毫不留情地增加了掌心的力道，彷彿在嘲笑那個咬牙苦撐的男人所付出的努力。

手指如同利爪一般般，緊緊咬著男人無法逃脫的睪丸，殘酷地將睾丸擠壓成了近似蠶豆的形狀。白膜內側的精原細胞發出悲痛的哀號，疼得他幾乎停止了呼吸。

「接著試試把兩顆睪丸一起握住吧！」

絢音稍微放鬆了一下力道，接著雙手同時夾住左右肉球，如老虎鉗似的慢慢夾緊。她開始玩弄男人的可憐睪丸，將掌中那兩顆球互相碾壓、摩擦。

　——嘎吱、嘎吱……！

像是在盤核桃一樣，兩顆睪丸在陰囊裡被強行握住，互相擠壓，反覆變形。手指每一次的移動，都讓男人痛得全身扭曲、氣息紊亂，從喉嚨裡擠出帶著求救的呻吟。全身的肌肉繃緊得像要撕裂，油亮的汗水大股大股噴出來。

「怎麼樣呢，大叔？睪丸被這樣擠很難受吧？」

少女一邊享受著男人的反應，一邊將指甲掐向副睪的位置，用著有如刀剜的痛苦折磨著睪丸，執拗地蹂躪男人的要害。

那是熟練得令人發寒的手法，清楚知道怎麼做才能讓男人承受極限的痛苦。不規則的壓迫與變形帶來無法預測的恐懼，讓男人根本無法準備或抵抗。男人只能被四面八方襲擊過來的痛苦隨意宰割。胃液從喉嚨深處湧上來，男子一邊顫抖著，臉頰被眼淚浸濕，一邊反覆嘔吐。

「妳們看妳們看，那個樣子好痛喔～！真的是至極的折磨吶。」

「嘛，這是他活該吧？」

「是啊是啊，就是因為長了這樣的東西所以才會有下流的性慾。齁啦～妳看，他現在還很興奮呢。」

其中一個女孩指了指。竊竊私語的少女們的視線，投向男人的胯股之間。

永遠失去射精權力的陰莖，好像還不知道自己所處的狀況，仍然孜孜不倦地勃起著。看到男人膚淺的本性，少女們的表情充滿蔑視和嘲笑。

「哇，真的欸……小雞雞到現在還是硬到翻過來呢。」

「難道是因為要被弄碎蛋蛋了，反而興奮起來了吧？」

「欸～真是大變態耶～」

「……這樣下流的傢伙，恐怕連擁有睾丸的權力都沒有吶。」

「哎呀哎呀，大叔暴露了呢。其實大叔是喜歡被女孩子欺負的抖M對吧？蛋蛋都要被捏碎了卻還性奮成這樣……呼呼～」

　——咕嘰、咕嘰……！

殘忍地蹂躪著掌心中那兩顆雄性的象徵，絢音微微一笑。

隨著睪丸的變形，男人僅存的一點自尊心也被輾碎，如碎葉般化作齏粉。

「吶～大叔？右邊和左邊，想先被我捏碎哪一邊呢？這種難得的機會，就讓大叔自己選擇吧。」

向著半死不活的男人，少女提出了這樣殘酷而戲謔的問題。

被問到這種問題，哪裡還能回答。無論選擇哪一個，等待男人的都只是被沉入黃泉的痛苦與絕望。

「嗚、呃、嗯嗚──嗯、嗚嗚嗚──！」

一邊用悲痛的表情嗚咽著，一邊瘋了似的不斷搖頭拒絕。

少女早已預料到了男人的反應，瞇起眼睛笑了笑。

「……不能決定嗎？也是呢。對女孩子來說毫無價值，只會覺得礙事又噁心的東西，對男人來說卻是比生命還重要的、無可取代的身體一部分吶。那麼，就由我來代替大叔決定吧……呼呼，哪一邊先來呢？」

她把兩顆睪丸放在掌心間滾弄、掂量，彷彿在評估著它們的價值。

忽然，少女的唇角微微一勾，想出了一個絕妙的答案。

「——啊，這樣好了。我有一個好主意喔～大叔。為了徹底斷絕身為男性的留戀，就把兩邊的睪丸同時捏碎吧。」

不寒而慄。

面對少女下達的無情宣判，男子好似直面死亡般全身僵硬。

「只剩下一邊的話會很難看吧。請放心。兩顆睪丸都不會讓叔叔留下的，我會把大叔作為男性的價值與尊嚴，一併連根拔除，讓它們徹底消失。」

化作少女樣貌的惡魔的話語透過鼓膜傳入，男人從心底開始顫抖起來。弄碎任何一顆他都不敢想像了，要是被一次毀掉兩顆的話，會有多麼劇烈的疼痛撲面而來，他根本無法想像。

「絢音小姐，真的能一口氣毀掉兩顆嗎？」

「嗯，我想沒問題哦。我從小就開始學鋼琴了，所以對自己的握力算是有點自信。像這樣，雙手一面緊握一面施力的話……。」

──嘎吱……嘎、嘰嘰……！

絢音那雙本該優雅地在琴鍵上飛舞的纖纖玉手，此刻卻如刑具一般，讓男人的睪丸瀕臨崩潰。

內部的壓力急劇飆升，精巢裡的無數精子在一瞬之間死絕，完全失去活性。寄宿著男人遺傳因子的生命之素，在少女的掌中凋零，在發揮作用之前便空虛地逝去。

「嗚、唔……嗚嗚……哦、嗚哦……。」

「呼呼…大叔的表情，真是可愛又精彩呢。」

汗水和眼淚浸透面容，男人在口枷深處哭喊。

絢音滿意地凝視著他那張渲染著絕望、哀働的五官，言語中流露出支配男人的陶醉。少女的雙眸興奮地閃爍著，淨白的面頰上微生朱紅。那張成熟端正的臉龐，此時如同孩童一般天真甜美。

面前的男人正逐漸走向毀滅，但，或許也正因為如此，少女的神情有著一種致命女郎似地艷麗魅惑。若是從旁觀者的視角來看，那抹笑容簡直如天使般溫柔。

但是，面對著這抹笑容的男人，卻被拋向了離天國最遠的地方。

——啾滋、啪嚓啪嚓……！

「嗯嗚──嗚、啊……！」

彷彿生肉被碾碎般的可怖聲響，在男人腦海中迴響。

生來就具備的雄性本能不斷哀吼，男人最重要的部位，承受著不管怎麼掙扎也無法逃脫的強烈痛苦。遺傳斷滅的危險訊號敲響了警鐘，在體內瘋狂鳴響。男人全身都感受到了即將來臨的毀滅前兆，卻對此束手無策，只能將睪丸的命運交託在少女的手掌中。

「很痛嗎？很難受嗎？但這是大叔自己的錯呢。對女孩子露出獠牙，將她們撲倒，撕咬、侵犯、讓柔弱女孩子哭泣，像您這頭惡狼，被閹掉也是理所當然的吶。所以呀，為了讓大叔無法再做出那種壞事，我會親手消滅您的性慾根源，讓大叔的這裡永遠失去作用。」

——啾嗤、噗滋……啪嚓啪嚓……！

絢音的雙手逐漸用力，那股力量一點點滲入掌中的兩顆睪丸。

柔軟又白皙的指頭陷入皮肉中，殘忍地迫使睪丸變形。快被擠碎的睾丸試圖滑走逃開，但是囚牢似的手掌不給它們任何掙脫的機會。

退路被斷，向睪丸襲來的壓力被集中起來無法分散，正在無情地貫穿、粉碎雄性的生殖機能。

「啊啊……再一下下，大叔最重要的地方就要崩潰了吶。一想到大叔不再男人的絕望瞬間，我現在就開始期待了。這樣的經驗，一生只能體驗一次，所以請叔叔務必保持清醒，充分感受自己蛋蛋碎掉的感覺吶。肯定會成為一生都無法忘卻的記憶呢。」

鎖鏈叮噹作響，男人的軀體在拘束椅上猛然抽搐。因為睪丸爆出的劇痛而反射性地想蜷縮身體，但皮帶死死封住了四肢，完全沒給他一絲掙扎的餘地。

男人的眼睛充滿血絲、瞳孔擴大，視線飄過了眼前的少女們，在虛空中失焦地徘徊。被痛苦熏成紅紫色的臉歪斜著，身體像是被擰出水分般不停地冒著汗水、眼淚和唾液。少女們親眼見識到，那個體格優秀，本應十足堅強的男人，被摧殘的如此狼狽不堪。

「嗯、嗚、呃、嗚嗯──」

咬著口枷的縫隙間傳出似哭似喘的低鳴，但那聲音早已不是語言，只是痙攣中從肺裡被擠出的空氣聲。

從男人咬緊的猿轡的縫隙中，可以聽到幽鬼般的哀鳴，似哭似喘。但與其說是發聲，不如說是從痙攣的肺部中擠出空氣罷了。

「呼呼…呵呵呵……。」

在手中直接感受到那被壓扁的、幾乎要被碾碎的睪丸時，絢音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那是無疑的、屬於女人的笑。

一種徹底與「男人」這個物種劃清界線的、只屬於「女人」的、帶著血淋淋氣味的微笑。意識迷茫的男人頓時僵住了，渾身的汗毛豎起，背脊一陣冰涼。眼前這個比自己年幼許多的少女，在他眼裡已不再是人類，而是某種誕生於未知時空的不明生命體。乘載他的現實世界似乎正在崩塌、陷落。

——啊啊，女人竟是如此恐怖之物。

這是一股發自靈魂深處的、最純粹的畏怖。

過去，他曾以過人的力量欺凌少女們，迫使她們臣服，自以為是凌駕於女性之上的存在。然而，那不過是沙上樓閣似的幻想。

所謂「女人」，僅僅因為是女人，她們就擁有一種壓倒性的強勢。足以支配男人、使男人顫慄，成為凌駕於其上的午夜女王。而只要男人仍是男人，就永遠無法戰勝這種名為「女人」的生物。

女性軀體中所棲息的靈魂，如青藍色的火焰般冰冷，與男性靈魂的本質，自根源上便全然不同。正因如此，她才能像這樣一邊微笑，一邊摧毀男人的一切。

是啊，那就像……妖怪嬉戲似地吞食獵物一般。

「那我就捏碎了吶。」

絢音若無其事地說完這句話，雙手隨即用力一緊。

五臟六腑彷彿一齊墜入了地獄，四周瞬間沉寂了。

在時間靜止的寥然中，僅存絢音溫柔的音色，迴盪在男人的耳畔。

「那個瞬間，我會好好看著你的。」

然後，少女溫暖的指尖，直接擠碎了男人的睪丸。

——噗啾、噗滋滋、咕啾……！！！

經歷無數次衝擊、傷痕累累的精巢，終於因無法承受少女的力量而崩潰。如同將鼓鼓囊囊的鮮果握碎一般，漿汁液四濺，帶著溼滑又噁心的手感。

包裹精巢的白膜瞬間撕裂，慢性損壞的乳黃色的精細胞間質糜爛地流出。之前一直苦苦支撐的睪丸突然失去了抵抗，像漏了氣的球一樣萎靡了。那不可質疑的真實手感，確實地宣告著：這個男人已經不再是男人了。

「嗯……呼呼。」

確信男人的睪丸已經被捏碎了，絢音瞇起眼睛，勾起一抹出神的微笑。她支配名為男人的生物、使之屈服，然後將男人最珍貴的部位玩弄於掌中，最後像用完即棄的玩具那樣，徹底將其碾碎。眼前的男人的表情有如破碎的畫像，知曉了降臨在自己身上的、那無可挽回的絕望。

絢音切實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內心被殘酷至極的喜悅所填滿。少女凝視著男人的臉龐，宛若絕世佳人，吐出一縷曖昧的嘆息。

「呵呵…真舒服……我太喜歡這種感覺了呢。」

——咕啾、噗嗤、啵啵啵……！

少女妖豔地微笑著，指頭全然沒有放鬆的跡象。毫無慈悲地掐入失去彈性的睪丸中，將男人睪丸的內質一點點地揉碎，一邊細細享受著掌心之中，作為雄性象徵的兩顆睪丸逐漸失去原形、被碾成糊糜的觸感。

「……！───……！」

另一方面，男人的狀況淒慘至極。

睪丸破裂的瞬間，肉體崩解的聲音在他腦中反復掀起漣漪，難以用筆墨形容的悲愴在神經網中奔逃。男子發出無聲的嚎叫，脊梁如同弓箭般大幅度彎曲，呼吸停滯，接著全身抽搐。無法想像的疼痛激起了強烈的痙攣，使得全身的肌肉反射性地緊縮。

——噗滋、噗嚕嚕……。

瀕臨生殖危機而勃起的陰莖，不顧一切地抽動著，隨即從頂端噴出了夾雜著鮮血的斑駁精液。在圍觀的少女們面前，曾經作為雄性的證據四散飛濺。雖然與性快感毫無關係，男人還是以自己的睪丸為代價，在最後換來了射精的權利。

隨著最後一次的射精結束，陰莖失去了先前勃起的勢頭，開始萎靡。那根用來侵犯少女們的雄性毒牙，如今像軟體動物的屍體一般軟趴趴地下垂，毫無生氣。它已經不再是生殖器官了，純粹是用來排泄的部位而已。

陰莖縮小後，馬眼還在微微地張闔，流出些許粉紅色的黏沫。混合著潰爛睪丸的內容物，滴落地面的液體夾雜著紅與黑，濃稠又渾濁。

「啊，射精了……。」

「呀呀……都翻白眼了還在射…好噁心。」

「哇～好厲害耶……啊哈哈～」

少女們發出了鈴鐺般清脆無邪的歡呼聲。

雖然因為眼前男人噁心的模樣而皺起了眉毛，但少女們卻無法掩飾自己的好奇心，目不轉睛地觀察著男人的樣子。

「欸，那個……碎掉了嗎？吶吶、真的就這樣碎掉了嗎？」

「好像是這樣呢……妳看，他看起來超痛的樣子啊。」

大概是因為陰囊內部血管破裂的緣故吧。先前男人紅黑的臉色，迅速轉變為一片死白。被口枷強迫張開的嘴唇戰戰兢兢，咕嚕咕嚕地吐出螃蟹般的細小泡沫。視線像渾濁的水面一樣失去焦點，無法調整眼部肌肉，瞳孔翻白上吊著。徹底突破了肉體極限的疼痛，令男人如同沒有靈魂的木偶一般毫無表情。

「……哇，真的碎掉了。」

「嗯…感覺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連心跳都在砰砰跳呢。」

隨著少女們的低語，男子的身體無力地崩坍，在拘留台上完全鬆弛。

這副悲戚的姿態，似乎正是因為失去了作為雄性的象徵，被徹底擊垮所致。

「……啊啦，看來已經昏過去了吶。」

男人偶爾發出微弱的呻吟聲，空洞的雙眼早被消殺了意志。從如同蟲子那般微弱的呼吸中，才能知道他勉強還活著。因為承受了被捏碎睪丸的打擊和劇痛，於是徹底喪失了意識。然而即使昏迷了，他也無能從失去雄性象徵的痛楚中解脫，身體依舊在無意識之中一陣一陣地抽搐。

在被強迫張開的雙腿之間，像稀爛了的西紅柿一般的變形陰囊，悽慘地懸掛著。

「啊哈哈～男人真沒用耶。被捏碎蛋蛋就變成這樣子了。」

「嘛～那不就代表著這種疼痛對男人來說超級致命的？」

「意外的很容易就能弄碎呢。這樣的話，我好像也能辦到……完全不知道男人原來這麼弱。」

面對展露著狼狽姿態的男人，小個子的妹妹頭少女毫不客氣地吐出刻薄的話語。她的瞳中閃著冷冽的光。原先因為性格溫順而對男人唯命是從的少女，如今在立場逆轉之後，她再也沒有半點恐懼。

「呵呵，僅僅是這樣而已，就讓一個男人失去了作為男人的價值，總感覺真有點可憐呢……。」

「吶～我們一開始就沒有那種東西吶～」

少女們散出幾許了細碎的笑聲。

「……不過說真的，一個大男人都變成這樣了，那到底是有多痛呀？」

「啊，我也想知道～」

綁著馬尾的少女歪著頭，露出疑惑的神情，其他少女也紛紛附和。從男人非同尋常的反應來看，可以肯定那是難以想像的痛苦。因為睪丸是生來就為了繁殖目的而存在的、獨屬於男性的器官，倘若被閹割，便幾乎等同於否定了「作為男人」這件事本身。伴隨而來的，便是徹底的絕望。

然而，對少女們來說，那也僅僅只是想像。對於天生就沒有那種器官的她們，男人的痛楚與喪失感，皆是他人瓦上之霜。

在這些年輕少女興致盎然地談論著對男人而言恐怖至極的話題的同時，男人依然被迫大開雙腿，內側的肌肉不斷抽搐。

她們完全無視他的慘狀，笑談著這與自己一生無緣的痛苦。

「說是像內臟在痛一樣，真是無法想像呢。」

「我以前在網上看過，好像被弄碎的話甚至會痛到休克死掉呢。」

「欸～？兩顆那麼小的蛋蛋，被捏碎就會死？太奇怪了吧。」

「真的吶。把這種脆弱的東西掛在大腿間不害怕嗎？」

「所以男人平時總是擺架子啊，為了不讓人發現自己有多弱。像我們學校裡那些愛亂搭訕的男生，或著喜歡唸唸唸的老師，不都那樣嘛。」

「啊哈哈～真是白癡呢。不管再怎麼裝得威風，男人還是那種得拼命護蛋蛋不然就活不下去的弱小生物呢。」

懷抱著無法逃避的弱點的男人，與永遠不能體會那種疼痛的少女們。

兩者之間，橫亙著絕對無法跨越的深淵。

＊　＊　＊

「——齁啦，大叔。請醒醒吧。」

絢音輕輕拍了拍男人的臉頰，男人的身體微微一顫。

意識還沒完全恢復，還來不及理解自己身處何地，就被重新推進那片苦痛的深海。如同被暴風雨拋擲的小舟，男人只能為股間湧起的鈍痛而苦悶。

伴隨著難以忍受的劇痛，是整片下腹部的灼熱和刺麻。他不知道自己的睪丸此刻變成什麼模樣，他害怕去確認，僅僅是想到這件事，就令他不寒而慄。

最終，他帶著近乎祈禱的心情低下頭，卻看見了那被剝奪全部力量、永遠喪失功能的生殖器，以及位於其根部，被殘忍碾壓、再也看不出原形的雄性象徵。

「嗯、嗚……唔、嗚嗚……。」

騙人的。不想相信。好想大喊大叫。

要是這是夢那該有多好。男人在醒來的同時也會感謝神明，並悔改自己至今為止的一切所作所為吧。但惡夢並未結束。那難以忍受的痛楚讓他深切體會到，自己已經永遠失去睪丸了。那種無法挽回的喪失感，如潮水般吞沒了他的意識。

「您看見了嗎？大叔的睪丸，兩顆都完全碎掉了吶。從今以後別說跟誰戀愛、跟誰生小孩了，連做愛的快樂都沒有辦法體驗了喔。呵呵，不再是男性的感覺，如何呢？」

「啊……嗚、嗚……。」

男人顫抖不止的嘴唇間，只能擠出微弱而破碎的呻吟。只是因為一個年紀比自己小上一大截的少女的一時興起，那個使男性身為男性的、最重要的證據便被輕易奪去，作為男人而活的權利也永遠被剝奪。被迫面對這殘酷的現實，絕望深深烙上他的臉面。

若此刻有另一個男人在場，大概也會忍不住別過臉去。

但是在圍繞著他的少女們眼中，男人此時的痛苦與絕望，只會激發她們身上那股施虐的優越感與狂喜。

「……大叔，您該不會以為這樣就結束了吧？」

少女從唇間吐出的那句話，如同潑下冰水般令男人震驚。

「呵呵～還不能算完全被毀掉喔。就算睪丸的白膜裂開了，只要裡面的內質還完整，據說就還有治療的可能吶。所以呢，為了確保大叔的這裡永遠無法恢復，我接下來要把還殘留著原本形狀的部分，徹底、完全地碾碎。請務必要撐住吶？可別又半途暈過去了。」

絢音平靜地伸手探向男人的下體，肆意揉捏那已然扁塌的稀爛睪丸。

――啾嘰、噗滋滋……噗啾──……。

「～～！———！」

男人發瘋般地想要嘶吼。

但他此時只能微微震動喉嚨，根本發不出聲來。

「已經壞掉、再也派不上用場的睪丸，留著也沒意義吧？我就把吊在這裡的袋子擠得扁扁的，讓大叔的兩腿之間變得像女孩子一樣乾乾淨淨吶。齁啦…壓啊、揉啊……呼呼，手感真棒呢。」

絢音無視了四肢僵直、痛苦扭動的男人，專注地用指尖揀著僅存的精巢肉塊，一粒一粒，毫不留情地碾碎。每當陰囊受壓，裡頭殘餘的粉紅色精液就會被擠出來，從馬眼冒出一股股泡沫，黏絲牽得細長發亮。

――啵叭、噗滋滋滋……咕噗……。

「很痛苦吧？睪丸被毀掉，連原本的形狀都看不出來，被女孩子親自否決了男性的身份。這種喪失感……是不是讓大叔難受到快壞掉了呢？」

「……嗚、呃……啊…。」

「沒關係的，大叔。儘管壞掉吧。我會讓您徹底破碎，讓您再也無法對女孩子起任何侵犯的念頭。為了讓曾經被您傷害的那些女孩們，能真正地安心繼續生活。」

男人的臉色已經不僅僅是蒼白，而是轉為蠟黃般的死氣。

腦海深處火花四濺，意識像故障的電路般一明一滅。

那份痛楚強烈到令他無法昏厥。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在半昏迷的狀態下，任由自己心裡的某樣東西撕裂、崩解，最後消失。

「……嗚、嗚嗚……啊……。」

「不行，不可以暈過去喔，大叔。請讓我把您痛苦的臉，完整地印在我的記憶中。我會好好看著你的，直到最後一刻。」

她的聲音柔和地似戀人的低語。絢音俯下身，熾熱的目光凝視那張被痛楚扭曲的臉。

男人的身體斷斷續續地顫抖著，承受不住的痛苦溢出成一滴滴淚珠，從眼角滑落。彷彿不只是睪丸，連靈魂也被她一同毀滅，他的面龐只剩下空洞與抽搐。

「啊……真棒、我呀…好像喜歡上大叔了呢。呼呼～你知道嗎？看著男人在痛苦與絕望中慢慢壞掉的樣子，是最甜美、最動人的事呦。也許，這就是戀愛的感覺吧。」

咕嘰、咕嘰……

一遍又一遍，少女耐心地反覆著碾壓。

那對原本被稱作睪丸的東西，在她的指尖下被碾成了毫無價值的肉沫。

在她繼續帶給男人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懼與痛楚的同時，她的嘴角浮現出迷離的微笑。

「啊哈哈，在抽搐呢。白癡，多受著點吧。」

「蛋蛋都沒了，居然還會痛～」

「……男人真是悲慘的生物吶。」

「他現在大概在體會我們這輩子都無法想像的地獄痛苦吧。」

男人已經什麼都想不了。腦袋像被白色顏料整片塗滿，空白而失焦。

那些少女對男性的冷嘲熱諷，像從遙遠的世界飄來一般。唯獨面前這位少女的言語，清晰得像詛咒，深深刺入他耳中。

「大叔的這裡，已經快要結束了吶。」

她以雙手真切地感受到，那作為男人的存在，正在被粉碎。

少女緩緩露出一抹平靜的微笑，濡濕的黑髮在肩旁散落、搖曳。

「……我愛你喔，大叔。睪丸碎掉的那個瞬間，我會愛你。吶，讓我親眼看著大叔結束男性人生時的樣子。」

——噗啾……！

少女的掌心收緊，那對早已崩潰的睪丸再次被狠狠擠壓。

最後殘剩的一點固體也被壓爛。少女的指尖執拗地搓揉著，啵唧、啵唧，直到再也摸不出任何形狀為止。

男人的身體在最後劇烈地抽搐了一下，隨即化作被完全抽空生氣的空殼，癱軟不動。

絢音再次將手指探入那柔軟的囊袋中確認觸感。

袋內的精細管全被撕裂、斷成碎屑，只剩下被攪爛般的、如同果凍似的黏稠物質。那對可憐的睪丸，為男人所犯的罪孽付出了代價。即使被送往醫院，也已不可能被修復。

「哈啊……嗯、呼呼……大叔的反應太可愛了，害我也有點興奮了呢。」

絢音發燙的肉體正微微顫抖著，彷彿沈浸在情慾的風韻中般，吐出了一口迷醉的氣息。

終於，她放鬆了手指的力道，視線柔和地落在男人的臉上。那張臉如今完全鬆弛、呆滯，滿是淚水與鼻涕，宛若被掏空靈魂的廢人。那雙眼失去了焦點，空洞地擴張。看著他現在的模樣，很難想像這人曾經是閃耀著野心與欲望的男人。他的瞳孔再也不會恢復從前的光彩了。

「好久沒有這麼充實過了呢。大叔的睪丸，真的非常值得我親手壓碎，很好玩呢。呼呼～大腿間那對礙事的東西沒了，大叔整個人也變得清爽了吧？雖然大叔已經不可能再作為男人活下去，但希望您還能作為一個連男人都不如的可悲存在，伴隨著一生的悔恨與喪失感，好好努力地活下去吶，大叔。」

雄性的功能、男人的自尊，乃至作為一個人的未來。

全被這名少女粉碎。

只為滿足她那一瞬間的好奇與興致。

「嗚哇～大叔好可憐喔～這樣一來就再也不能生小孩了吧？」

「……這是活該的報應。」

「對啊對啊，而且要是遺傳到這種男人的基因，孩子才更可憐呢。就算蛋蛋還在，他也只會欺負女孩子，趁現在把他去勢才是正確的選擇吧。」

「有道理～。嘛、這樣一來起碼他也不用再被性慾控制了，該說是好事吧～」

少女們帶著嘲弄的神情，一同把視線投向男人的胯下。

「吶吶，我可以摸摸看嗎？」

綁著髮飾的少女毫不猶豫地說道，然後就用指尖戳了戳那對徹底碎掉的睪丸。其他少女也掩飾不住好奇，雖然看到那凄慘的模樣因而顯得有些猶豫，但還是小心翼翼地伸手觸摸那瘀青變色的囊袋。

男人的那個地方就像鬆弛的橡膠，即使只是少女，也能輕易使之變形。

「啊哈哈，軟塌塌的好噁心喔！」

「真是奇異的觸感吶……。」

「啊啊，已經完全碎掉了呢。裡面都變成爛泥了。」

少女們的手指繼續肆無忌憚地按壓、戳揉，四面八方伸出的手指肆意地蹂躪著碎睪，男人如同神經被直接觸摸般，疼得大腿不斷抽搐，口角靜靜地淌著泡沫。他那異常的模樣，清楚地訴說著此刻的經歷比死亡更為可怕。

然而，無論男人看著多麼悲慘，無法體會那種疼痛的少女們，始終沒有絲毫的同理心，也沒有任何罪惡感。相反地，一想到自己僅憑指尖的力量，就能讓這個卑劣的男人後悔生而為男性的事實、讓他嘗到生不如死的痛苦，少女們就感受到一種強烈的痛快感。

「呵呵，男生身上居然長著這種東西，真可憐呢……」

「沒差吧？反正跟我們沒關係。」

「嗯，也是吶……我真慶幸自己不是男生。」

「對啊，要是兩腿之間掛著這種東西，多羞恥啊。」

「就是說就是說。」

圍著拘束椅，少女們興高采烈地聊著取笑男性的話題，嘴角都掛著輕蔑的笑。同為女性的那份親密與共鳴，在她們之間蔓延開來。

少女們冷淡的眼神，睥睨著被殘忍碾碎的睪丸，瞳孔中滿溢著對男人這種生物的憐憫、嘲弄，以及深入肺腑的優越感。

＊　＊　＊

聚集於此、懷著對男人的憎恨而團結起來的少女們一拍即合，愉快地交談著。

若非她們身旁那位面容扭曲、如死魚一般的男人，這場景便是一幅祥和平靜、如畫如詩的光景。

「絢音小姐，這段錄像要怎麼處理呢？」

綁著馬尾的少女轉過身問道。剛結束「工作」的絢音，正從房間角落的攝影機中取出記憶卡。那小小一塊儲存介質中，完整保存著那名被拘束的男人，從被少女玩弄到慘遭去勢的一切過程。

即使是對女性而言，那也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影像。

「我打算把這段錄像送給今天沒能來的人。那些還在害怕這位叔叔的受害女孩，如果看見這個的話，一定能安心下來吧。」

「原來如此，很棒的主意吶。」

「真有趣喔……之後可以傳給我嗎？」

「啊，我也要！我想給學校的朋友看看！」

她們拿出手機，互相交換聯絡方式。

就在這時，少女們才第一次得知絢音的身分，並因此驚訝得瞪大了眼睛。那是一個聲名顯赫的古老名門之家，旗下掌控著多家企業、與諸多上流的大財閥齊名。

「欸，絢音小姐的家，是那個地方嗎？」

「哇～好厲害！是真的大小姐耶～」

「呵呵，謝謝。不過，也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面對少女們滿眼的崇拜，絢音以謙遜的笑容回應。

「不過嘛……能方便一點倒是真的。其實，這家飯店的老闆也是和我們家有關係的人，我以前也來過幾次，他都很樂意幫忙。至於這位叔叔的後續處理，我也會讓人把證據清理乾淨之後送去醫院，不會被人發現、也不會鬧出什麼風波的。」

「原來如此，那就安心多了呢。」

聽完絢音的說明後，少女們紛紛放心地點了點頭。

她們之前也擔心，倘若對男人施加的酷刑的事情被揭露了，儘管這一行為有其正當理由，還是會給絢音本人帶來危險。可如今看來，那不過是多餘的憂慮。

此刻她們感覺就像得到了最可靠的盟友一般，心中踏實了。

「……那麼，我的事情到這裡就全部處理完畢了。接下來的部分，就交給各位吧。」

「交給我們？」

「是的，這位叔叔的『所有權』就轉交給妳們了。想怎麼對待都行，煮也好、烤也罷，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就給他一個與罪行相稱的懲罰，好讓他能打從心底為自己所犯的錯而懺悔吧。妳們都有這樣的權利。」

在絢音的引導下，少女們的視線同時轉向那名男人。

那雙仍被束縛著、早已失去抵抗力的身影，被她們冷冷注視。

隨著目光逐漸變得狹長，映出一抹讓人不寒而慄的殘酷光芒——

這證明，她們心中的憤怒與復仇之火，依然尚未平息。

「……我在想啊，既然都閹掉了，乾脆連這邊也一起報廢好了吶？」

那如刀鋒般銳利的視線所指之處，是一根無力垂下、可憐地縮成一坨的陰莖。

即使沒有勃起，仍然能一眼看出，它的尺寸比一般男性還要大得多。

「贊成～」

「對呀，我們一起給那傢伙製造心理陰影，讓它再也無法硬起來吧。」

「反正這人也不能再做愛了，這玩意變成什麼樣都沒差吧？」

「呵呵，要有覺悟吶～我們保證會讓你以後只要看到女孩子，小雞雞就會嚇得縮起來呢。」

失去了睪丸之後，男人剩下的唯一雄性象徵。如今精巢已被破壞殆盡，陰莖作為性器的功能也完全消失了。即使就此放著不管，也不會再起任何作用。但復仇心切的少女們，顯然連他僅存的一點點男性尊嚴都不打算放過。

「那這部分就交給大家了。我得先回家一趟，處理後續的聯絡事宜。為了保險起見，也得讓人去查查這男人的住所，把那些可能讓受害者蒙羞的影片全部銷毀。」

「嗯，麻煩妳了，十分抱歉。」

「絢音小姐，真的非常感謝妳替我們做到這一步。」

「這邊就交給我們吧。我們會全程錄下來，之後再把影片傳給妳看～」

「好的好的，我很期待喔。」

少女們一邊笑鬧著，一邊挑選著為SM遊戲準備的各式器具，爭相討論著該對男人施加什麼樣慘烈的懲罰。等到那些刑具全都派上用場、少女們的怒氣被填平之後，這個男人恐怕會變成一具廢人，再也無法回歸正常生活。

「欸欸，雞雞只有一根耶，誰先來？」

「不然大家輪流上，各種方法都試試看吧～」

「啊哈哈，好像很好玩呢～」

無視了那些足以讓任何男人不寒而慄、想要摀住耳朵的少女們的談笑，絢音緩緩走近那張拘束椅。她低頭凝視著男人苦痛的臉龐，繾綣著最後的餘韻。

「呵呵，明白了吧，大叔？惹女孩子生氣的話，就會落得如此下場喔。以後還是注意點比較好呢。不過，就算想注意也沒機會了說？因為大叔現在，已經不再是男性了吶。」

在男人模糊的視線裡，少女的面容逐漸浮現。那張原本帶著扭曲愛意的臉龐，如今被一層冰冷的面孔所取代。那是一種把壞掉的、失去功能的玩具隨手拋入垃圾桶般的無情。

對絢音而言，已經失去睪丸、再無取樂價值的男人，不過是廢棄物罷了。她清楚地感覺到，自己心中對這個男人的情感正在迅速冷卻、消散。

「那麼，我就先告辭了。謝謝大叔今天能陪我玩。託您的福，我度過了一段非常愉快的時光。雖然我們今後再也不會見面了，但我將您的睪丸捏碎時的手感，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呢。」

說完，絢音轉身離去。她的步伐輕盈，毫無留戀。

伴隨著厚重的門扉軋然敞開，少女離開了這座地獄，回到了被溫暖陽光照耀的人間。

臨行前，絢音最後一次撇過頭看向男人。

「——那麼，大叔，祝您愉快。」

那冷酷而絕美的笑容，好似夜空中高懸的明月。

是男人在精神崩壞之前所見的最後一幕。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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