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目光重新落回到她的脸上，变得锐利了几分。

“所以，你一个堂堂兵马司都统的千金，六扇门里前途无量的捕头，跑来查这么一个‘小案子’，身边居然连一个护卫、一个同僚都没有。你觉得奇怪吗？因为让你来查这个案子的人，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你活着回去。这件事，谁查，谁死，不是吗？“

秦月霜的身体猛地一颤，她那本就没什么血色的嘴唇，此刻更是白得吓人。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显然，你的话击中了她内心深处某个她一直不愿去正视的疑点。

“女帝陛下……她难道就没察觉吗？“你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替她问了出来，然后又自己给出了答案，“当然有。所以她才要以‘江湖门派作乱，危害社稷’为由头，名正言顺地扩充军备，打压武林。这只是她摆在明面上的第一步棋。她真正的目的，是要借着这个机会，把所有不在她控制下的力量，不管是你们这些正道大派，还是魔道那几个邪门歪道，甚至……是朝廷里那些跟她不是一条心的老家伙们，通通都给清算一遍！“

你深吸了一口气，终于说出了那个最关键的、也是最残酷的推论。

“我猜……在那位陛下的算计里，你，秦月霜，秦都统的爱女，死在‘黑风寨’这伙流寇的手里，恐怕就是她发动这场清洗……最好的导火索。“

“天下马上就要大乱了。而我，不想做那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所以，我要变强，变得足够强，强到可以亲自下场，去掌控、甚至去制止这场因为争权夺利而掀起的战争，让更多像你我这样的人，不必白白地枉死。“

“为此，你绝不能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变成别人棋盘上的一颗弃子。而我……一个天生经脉闭塞的凡人，想要在短时间内获得力量，唯一的方法，就是我从那个山洞里得到的传承——“

你看着她那双已经从愤怒、迷茫，渐渐转为震惊的眼睛，一字一顿地，将那个最丑陋、最核心的秘密，和盘托出。

“《心魔种道大法》。“

“它是一门魔功。它不能让我感应天地灵气，但它能让我……奴役女人，汲取她们的元阴来壮大我自己。它的修炼方法，就是在你们心神最脆弱的时候，将一枚用我的精血凝练的‘心魔种’，植入你们的身体里。然后，通过……最亲密的接触，进行子宫内射，将它彻底激活。“

“我就是用这种方法，让你在昏迷中，变成了我的……人。“你的声音很平静，仿佛在诉说着菜谱，“你现在之所以这么痛苦，之所以会对我产生那种你自己都觉得恶心的、割舍不掉的感觉，就是因为那枚已经和你灵魂绑在一起的心魔种，在逼着你这么做。“

“这就是我的故事，也是我对你做的所有事情，一字不差。“

你摊开双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现在，一切都告诉你了。“

“杀，还是不杀。你自己决定。“

看着她纠结的样子心中一紧，不由自主地吻上她的唇。

对不起，一下子讲这么多你一下子也接受不来吧。是我唐突了，只是觉得你真的很可爱，不由自主亲了一下。

想转身去解开小兰绳子的时候，被秦月霜从后面抱住。

亲都亲了，还想走嘛❤️登徒子

你的最后一句话落下，像是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最后一颗石子，激起的涟漪久久没有散去。

秦月霜就那样站着，一动不动，仿佛一尊被风霜侵蚀了千年的石像。她手中的“惊鸿“宝刀，那柄曾经在她手中如同活物般、挥洒出雷霆之威的神兵，此刻却像一块无用的废铁，沉重地坠着她的手腕。

你看到，她那双原本燃烧着火焰的凤眼，此刻光芒已经彻底黯淡了下去。震惊、屈辱、愤怒、迷茫……无数种情绪在她眼底翻滚、交战，最终，都化作了一片深不见底的、空洞的灰白。

她知道了所有的一切。那个支撑着她的、骄傲的世界，被你用最平静、最残酷的言语，亲手拆得支离破碎。

“哐当——“

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在这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是“惊鸿“宝刀，从她那只再也使不出力气的手中滑落，掉在了陈旧的木地板上。

随着这声脆响，她那挺得笔直的脊梁，也仿佛被抽走了最后一丝力气，猛地垮塌了下来。她踉跄了一下，险些站立不稳，整个人摇摇欲坠。两行清泪，终于再也无法抑制，从她那双空洞的眼睛里无声地滑落，顺着苍白的脸颊，滴落在她身前那破损的赤色劲装上，洇开两点深色的痕迹。

你看着她这副失魂落魄、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的样子，心中某个地方，没来由地一紧。

那不是怜悯，也不是愧疚。而是一种……你从未体验过的，近乎于心疼的情绪。就像一个技艺高超的匠人，在亲手打碎自己最心爱、也最桀骜不驯的作品时，那种混杂着破坏的快感与惋惜的复杂情感。

你竟然觉得，她此刻连这份破碎的样子，都该死地……可爱。

于是，在你的大脑做出任何理性的判断之前，你的身体已经先一步行动了。

你上前一步，重新回到了她的面前。你伸出手，轻轻地捧住了她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庞，指腹温柔地拭去她脸颊上的泪痕。

然后，你低下了头，将自己的嘴唇，印上了她那冰冷的、带着泪水咸味的唇瓣上。

这个吻很轻，很温柔，不带任何情欲的味道。它更像是一种affirmation，一个安抚，一个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复杂宣告。你只是单纯地唇瓣相贴，感受着她嘴唇的柔软和轻微的颤抖。

她没有任何反应，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人偶，任由你施为，那双空洞的眼睛依旧怔怔地望着前方的虚空，眼泪却流得更凶了。

片刻后，你缓缓地离开了她的嘴唇，看着她那张近在咫尺的、泪水纵横的脸，声音不自觉地放得无比轻柔。

“对不起……一下子跟你讲这么多，你……肯定一时间也接受不来吧。“

你抬手，用拇指轻轻摩挲着她被泪水打湿的脸颊，仿佛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猫。

“是我太唐突了……只是……只是觉得你刚才那个样子，真的很可爱，所以就……不由自主地亲了一下。“

说完，你自己都觉得这话有些轻浮。你放下了手，准备先转身去解开还在地上“呜呜“作响的小蘭，让她从这种紧张的氛围中解脱出来。

然而，就在你转身的那一刹那，一双柔软却有力的手臂，毫无征兆地从你身后环了上来，紧紧地、紧紧地抱住了你的腰。

一个温热而柔软的身体，就这么贴上了你的后背。她将自己的脸，也深深地埋进了你的背部，你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衣服很快就被她滚烫的泪水打湿了一片。

你的脚步顿住了。

你甚至能感觉到她整个身体都在剧烈地颤抖，那不是因为愤怒，也不是因为恐惧，而是一种在彻底的崩溃之后，本能地寻求依靠的脆弱。心魔种的力量，在她意志防线彻底决堤的此刻，终于长驱直入，彻底占据了她身体的本能。

她的理智还在哭泣，还在抗拒。但她的身体，却已经做出了最诚实的选择。

房间里只剩下她压抑的、细微的抽泣声。

你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着，任由她抱着。

过了许久，她那剧烈的颤抖才渐渐平息了下来。环在你腰间的手臂，却收得更紧了。

一个带着浓重鼻音的、沙哑得几乎不像她自己的声音，贴着你的后背，闷闷地响了起来。那声音很轻，很弱，却带着一种不容你挣脱的、自暴自弃般的决绝。

“亲都亲了……还想走嘛……❤️“

“登徒子……“

慢慢地转过身，将她拥入怀中，轻声安抚她，告诉她一切都过去了，从今以后，你来保护她。

只要我活着，就绝不会让你死。你个通脉境的怎么保护我这个凝脉境的啊嘻嘻

那可不好说，你这么头脑简单一个人就敢冲土匪窝的不是我你不早死

还敢骂我笨！❤️看我不堵上你这张没好话的嘴（亲）❤️

我们都默契的没有提之前的话题，心里明白那是需要更多时间消化的事，只是全身心投入爱欲之中，感受活着的美好

当然，事后被被绑着看我们做爱的小兰好一通抱怨也是没办法的事了（笑）

你身后的啜泣声渐渐小了下去，只剩下细微而压抑的抽噎，像一只迷路的小兽在无声地舔舐伤口。环在你腰间的那双手臂，却丝毫没有放松的迹象，反而收得更紧，仿佛将你当成了这世间唯一能够让她不至于沉没的浮木。

你感受着她身体的剧烈颤抖，慢慢地、小心翼翼地转过身。

你没有掰开她的手，而是顺着她的力道，将她那具还在微微发抖的、柔软的身体，整个拥入了怀中。这一次，是面对面地、毫无间隙的拥抱。

她比你想象中还要瘦一些，虽然身姿矫健，但骨架却很纤细。隔着薄薄的衣衫，你能清晰地感觉到她那因为哭泣而起伏不定的胸口，和那颗在胸腔里剧烈跳动的心脏。她的脸深深地埋在你的颈窝里，滚烫的泪水浸湿了你脖颈处的衣料，带来一片温热的潮湿。

你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像是在安抚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

“一切都过去了……“你将嘴唇贴在她的耳廓边，用最低、最柔和的声音，在她耳边呢喃，“都过去了。从今以后，你不用再一个人扛着了。“

“有我。我来保护你。“你搂着她的手臂又紧了一分，仿佛要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她，“只要我还活着一天，就绝不会让你再受半点委屈，也绝不会让你……不明不白地死去。“

你怀里的身体，那剧烈的颤抖，似乎因为你这句郑重的承诺而奇迹般地平息了下来。

过了许久，一个带着浓重鼻音、还夹杂着一丝抽噎的笑声，从你的颈窝里闷闷地传了出来。

“嘻嘻……“

她抬起了头，那双被泪水洗过的凤眼，虽然依旧红肿得像两颗熟透的桃子，但里面那层空洞的灰白已经散去，重新汇聚起了光芒。那光芒里，带着一丝自嘲，一丝迷茫，和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全新的依赖。

“你个才刚刚到通脉境的……怎么保护我这个凝脉境的啊？“她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却偏偏要做出一番调侃的语气，那故作坚强的样子，让你心里又是一软。

“那可不好说，“你低头看着她，嘴角也忍不住向上扬起，“毕竟，你这么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一个人就敢傻乎乎地往土匪窝里冲，要不是遇上我，你现在坟头的草……恐怕都冒芽了吧。“

“你……你还敢骂我笨！“

她那点刚刚升起的、脆弱的依赖，瞬间就被这句调侃给击碎了。她猛地在你怀里挣扎了一下，一双秀眉倒竖，那张梨花带雨的脸上，硬是挤出了一副羞恼的凶狠模样。

“看我不堵上你这张……没一句好话的破嘴！“

她说着，竟真的踮起脚尖，用那双还带着泪痕的冰凉嘴唇，有些笨拙地、甚至是带着几分赌气地，狠狠地印上了你的唇。

这个吻，充满了泪水的咸涩，和一股不服输的倔强味道。

你们两个人都默契地没有再提起之前那些沉重的话题。那些关于阴谋、关于魔功、关于身不由己的命运，都像被按下了暂停键。你们心里都明白，那些东西不是不存在了，只是需要更多、更多的时间，去慢慢地消化、接纳。

而现在……现在你们唯一想做的，就是用最直接、最原始的方式，去确认一件事。

那就是，彼此都还活着。

这个带着赌气意味的吻，很快就变了味道。她笨拙的啃咬，在你温柔的回应和引导下，渐渐化作了生涩的纠缠。你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探入了她那身破损的劲装，抚上了她光洁而紧实的后背。她的身体在你掌心下微微一颤，那点挣扎的力气，也彻底消融在了你深吻带来的、令人目眩神迷的潮水里。

“呜……“

她发出了一声甜腻的鼻音，环在你脖子上的手臂收得更紧，整个人都软在了你的怀里。

你将她打横抱起，走向那张见证了一切的木床。

衣服被一件件地褪去，散落在床边。房间里的空气，渐渐变得温热而又黏稠。你们像两只相互舔舐伤口的小兽，用最坦诚、最原始的方式，去抚慰对方，也抚慰自己。

没有狂风暴雨般的索取，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而然。

你亲吻着她眼角的泪痕，亲吻着她挺翘的鼻尖，亲吻着她细腻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她也像是在学习一般，用她那依旧带着一丝冰凉的嘴唇，在你身上留下一个个湿润的印记。你们的身躯紧紧地交缠在一起，用皮肤去感受彼此的温度，用呼吸去聆听彼此的心跳。

在最后的结合里，没有痛苦，也没有挣扎，只有一种仿佛灵魂都相互契合的、圆满的喟叹。

她不再压抑自己的声音，那一声声如同梦呓般的、甜美而细碎的呻吟，如同最动听的乐章，在房间里轻轻回荡。

……

也不知过了多久。

当一切都归于平静之后，你搂着怀里那具如同熟透了的水蜜桃般、散发着慵懒媚态的身躯，正准备享受这片刻的温存时，一个充满了怨念的、含糊不清的“呜呜“声，幽幽地从墙角传了过来。

你和秦月霜同时一僵，这才想起来，房间里……还有第三个人。

你有些尴尬地从秦月霜温热的身体上爬起来，捡起衣服胡乱地套上，然后走过去，解开了被五花大绑、在地上躺了快一个时辰的小蘭。

绳索刚一解开，这位你名义上的第一个女奴，就揉着自己发酸的手腕，撅着嘴，用一双水汪汪的、写满了委屈的大眼睛瞪着你。

“主人……你坏死了！“

“你们……你们亲热……就不能……就不能先把我放开嘛！还……还让我看着……呜……我的腰都快断掉了啦！“

“还有……还有我的晚饭……昨晚的莲子羹你们都吃完了，我都饿了一晚上了……“

看着她那又是委屈又是抱怨、泫然欲泣的小模样，你还没来得及说话，身后就传来了一声带着浓浓倦意，却又忍不住的轻笑。

是秦月霜，她不知何时已经用被子裹住了自己，正侧着身子，好笑地看着眼前这略带滑稽的一幕。

让秦月霜编一个和黑风寨残党两败俱伤所以只缴获了财物而没抓到人的故事回去交差并把除了空间锦囊以外的财宝交给她作为战利品后去醉月楼探听消息

然后听到了林师兄带苏婉儿来到青山城帮助南宫师兄寻宝的消息，心下震动

“主人……你坏死了！“

小蘭揉着发红的手腕，第一句话就是饱含着巨大委屈的控诉。她被绑在地上，被迫听着、看着墙角那张小木床整整响了半个多用时，这对一个刚刚经历人事的少女来说，实在是太过刺激也太过折磨了。

“你们……你们快活……就、就不能先把我放开嘛！还、还让我看着……呜呜……我的腰都快断掉了啦！“她越说越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还有……还有我的晚饭……昨晚的莲子羹你们一口都没给我留，我都饿了一晚上了……“

看着她那又是委屈又是抱怨、泫然欲泣的小模样，你还没来得及说话，身后就传来了一声带着浓浓倦意，却又忍不住的轻笑。

是秦月霜，她用被子裹着自己玲珑有致的身子，侧躺在床上，发丝散乱，眼角还带着一丝情欲未褪的红晕。她看着眼前这略带滑稽的一幕，那双刚刚哭得红肿的凤眼里，竟有了一丝真切的笑意。

“谁让你……自己没用，三两下就被人绑了。“她的声音还有些沙哑，却习惯性地端起了六扇门捕头的架子，轻声训斥着小蘭，只是这话语里没有半点威严，倒像是在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

你哑然失笑，走过去揉了揉小蘭的脑袋，从怀里掏出几块碎银子塞到她手里。

“好了好了，是我的错，委屈你了。“你的语气带着安抚的意味，“等会儿你自己去街上，把城南徐记的桂花糕、城西李记的烤鸭、城东王家的糖葫芦……都买一份回来，算是我给你赔罪，好不好？“

小蘭的眼睛瞬间就亮了，那点委屈立刻被美食的诱惑冲得一干二净，她喜滋滋地接过银子，用力地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哼！“

安抚好了小的，你这才转过身，坐到床边，看向那个正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蚕蛹的秦月霜。对上你的目光，她脸颊上那未褪的红晕又深了一分，眼神有些不自然地飘向了别处。

“咳……看什么看！“她清了清嗓子，试图找回之前那种冷冽的气场，但沙哑的嗓音和微红的脸颊却让她显得有些外强中干。

“看你好看。“你实话实说，伸手将她一缕调皮地垂在脸颊上的乱发拨到耳后。

你的指尖不经意地擦过她的耳廓，让她整个人都微微一颤，脖颈处都泛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她没有躲，只是把脸往被子里又埋深了一点，闷闷地说道：“油嘴滑舌……登徒子。“

你笑了笑，知道现在不是调情的时候，便收敛了神色，认真地说道：“我们得谈谈接下来的事。你……‘秦月霜’，现在在整个青山城官方的记录里，应该已经是个‘失踪’，甚至是‘殉职’的人了。“

听到正事，秦月霜也严肃了起来。她从被子里探出头，那双漂亮的凤眼里恢复了几分属于捕头的锐利。

“不错。我失踪这么久没有消息，六扇门在青山城的分舵肯定已经上报了。我爹那边……恐怕也已经知道了。“她说到“我爹“的时候，眼神暗淡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我必须回去报个到，否则事情会越闹越大。“

“那你打算怎么说？“你问。

“就说……我中了埋伏，与贼人两败俱伤，我身受重伤，被他们掳走，后来侥幸寻机逃了出来。至于贼人，也因伤势过重，逃遁无踪了。“她很快就想好了一套说辞，不愧是六扇门的精英。

你点了点头，觉得这个说法大致可行，但还是补充道：“听起来不错，但有一个问题，没有缴获，你空着手回去，不好交差，还会引人怀疑。“

说着，你拿出了那个从黑风寨头目那得来的空间锦囊。你当着她的面，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地倒在了床上。

金锭、银票、珠宝首饰、还有一些叫不上名字的药材和矿石，哗啦啦地堆成了一座小山，在晨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你将那个已经空了的、灰扑扑的空间锦囊自己收了起来，然后指着床上那堆财宝，对她说：“这些，你都带走。就说是你拼死从贼窝里缴获的战利品。这样一来，有人证（匪徒都死了），有物证（缴获的财物），你的说辞才算天衣无缝。“

秦月霜看着眼前这座财宝小山，愣住了。她很清楚，这些东西的价值，足以让一个普通家庭富足地过上好几辈子。而你……就这么毫不犹豫地给了她？

“你……“她张了张嘴，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收下吧，“你将一枚金元宝塞进她手里，那冰冷的触感让她回过神来，“这些对我来说没什么用，但对你来说，却是让你安全脱身的关键。而且……“你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这也是你应得的。没有你，我也拿不到这些东西。“

秦月霜低头看着手里的金元宝，沉默了许久。最后，她抬起头，深深地看了你一眼，那眼神复杂得难以言喻。

“好。“她只说了一个字，却比任何长篇大论都更有分量，“我……知道了。“

她接受了。接受了你的安排，也接受了你们之间这种……全新的、奇怪的共生关系。

……

将秦月霜安顿好，嘱咐小蘭去买吃食顺便照顾她之后，你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独自一人离开了那间见证了太多事情的小屋。

清晨的青山城，充满了烟火的气息。街边早点铺的蒸笼里冒着白色的热气，赶着去上工的匠人、挑着担子的菜农，让整条街道都充满了勃勃的生机。你深吸了一口清凉的空气，感觉体内那通脉境的内力运转得更加顺畅了。

你熟门熟路地来到了醉月楼。

此时的醉月楼大堂里，已经坐了不少喝早茶的客人。江湖客、本地商人、赶路的旅人，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高谈阔论，这里永远是整个青山城消息最灵通的地方。

你找了个不显眼的角落坐下，点了一壶最便宜的粗茶和一碟花生米，一边慢慢地喝着，一边竖起耳朵，捕捉着周围那些嘈杂交谈声中有用的信息。

“听说了吗？六扇门的那个‘惊鸿刀’秦捕头，好像真的出事了！据说是追查黑风寨的余孽，结果人到现在都没回来！“

“啧啧，可惜了，那秦捕头可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啊，就这么香消玉殒了？“

“谁说不是呢。不过啊，这青山城最近可真是风云际会！神剑宫的南宫师兄，那可是宫主大人的亲传弟子，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化气境中期的高手，他竟然也来咱们这小地方了！“

听到这里，你的心微微一动。南宫师兄？这个名字你有印象。

你邻桌的几个佩刀的江湖人，显然也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其中一个络腮胡大汉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你们这消息就不灵通了吧！我可是有内幕消息，南宫师兄这次来，是为了一件叫做‘天玄石’的宝贝！据说那玩意儿能大幅提升修为，是不可多得的奇珍！“

“天玄石？“另一个人惊呼出声，“难怪能惊动南宫师兄这样的大人物！“

就在你以为这已经是今天最大的新闻时，络腮胡大汉旁边一个看起来比较机灵的瘦子，得意地补充了一句，而他接下来的话，却像一道惊雷，毫无征兆地在你脑海里炸响。

“嘿，这算什么！我听我那在码头当差的表哥说啊，就在昨天下午，又有一艘神剑宫的大船靠岸了！“

“为了帮南宫师兄尽快找到那宝贝，神剑宫那边又派了高手过来支援！带队的，就是去年在咱们江南道大放异彩的林公子！而且……而且林公子他还把那位刚刚拜入神剑宫一年，就被誉为绝世天才的苏家大小姐，苏婉儿，也给一并带来了！“

“据说啊，林公子和那位苏姑娘站在一起，郎才女貌，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神仙眷侣啊……“

“嗡——“

你的大脑，一片空白。

邻桌的人后面又说了些什么，你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周围那嘈杂的人声、茶具碰撞的叮当声、小二热情的吆喝声……所有的一切，都在一瞬间离你远去，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你的眼前，只剩下那张曾经让你魂牵梦萦、此刻却又无比刺痛你心脏的、巧笑嫣然的脸。

苏婉儿……

林公子……

他们……也来了青山城。

你端着茶杯的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了起来。温热的茶水从杯沿溢出，烫在了你的手背上，带来一阵轻微的灼痛感，才让你那有些飘散的意识，重新拉回到了现实之中。

你将那杯已经凉透了的、苦涩的茶水一饮而尽，在桌上留下几枚铜钱，然后站起身，面无表情地走出了醉月楼。

清晨的阳光照在你的脸上，却没带来半分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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