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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钮,第1小节

小说: 2025-11-11 17:36 5hhhhh 5890 ℃

角色卡:未知

时间:2025/10/16 19:22:24

=== 数据库文件 ===

=== 世界书 ===

=== 聊天记录 ===

#1:黄昏的余晖透过公寓的落地窗,将客厅染上了一层温暖的橙色。我和女友苏沐并肩坐在柔软的米白色布艺沙发上,茶几上放着一份打印出来的委托书,上面的字迹在光线下显得格外清晰。

“在一栋古宅里独自洗澡,报酬一个亿。”我轻声念出委托书上的核心内容,视线落在身边的苏沐身上。

她今天穿着一件淡紫色的蕾丝吊带睡裙,裙摆堪堪遮住大腿根部,两条修长白皙的腿交叠着,脚上是一双毛茸茸的白色拖鞋。她乌黑柔顺的长发披散在肩上,几缕发丝调皮地垂落在精致的锁骨上。

苏沐没有立刻回答,她伸出纤细的手指,将那份委托书又往我面前推了推,指尖轻轻点在“一个亿”那几个字上。委托书的纸张很普通,但上面印刷的条款却透着一股不寻常的气息。委托人信息栏是匿名的,只有一个联系方式,地点也只给出了一个大概的方位,位于城郊一处荒废已久的庄园区。

“沐沐,这太奇怪了。”我拿起委托书,“没有任何正经的委托会是这样的。”

“我知道,”苏沐的声音很轻,但很清晰,“我知道它很奇怪。但报酬是真的,我核实过联系方式,对方已经预付了一百万的定金到我的账户了。”

她说着,将手机解锁,打开银行应用的通知页面给我看。一连串的零确实出现在了转账记录里。

我放下委托书,握住她微凉的手:“一百万已经很多了。我们不需要冒这个险。”

苏沐反手握住我的手,她的手心很软,带着一丝暖意。她抬起头,那双清澈的眼眸里没有一丝杂质,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我。

“陆君,这不是冒险。”她说,“我仔细想过了。如果只是洗个澡这么简单,那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机会。有了这笔钱,你的工作室就不用再那么辛苦地去拉投资了,我们可以买下现在住的这套公寓,甚至……可以考虑结婚的事情了。”

*我知道她说的都是事实。我的工作室最近确实遇到了资金瓶颈,为了不让我担心,她一直在默默分担着生活的压力。*

“可是,沐沐,”我看着她的眼睛,“万一……万一这不仅仅是洗个澡那么简单呢?委托书上说,必须‘独自’完成,而且是在一栋古宅里。”

“我相信你。”苏沐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如果你在外面等我,我就什么都不怕。委托只是要求我‘独自’在浴室里,没说你不能在宅子里等我,对吗?”

她倾身靠近我,柔软的身体贴了上来,睡裙的蕾丝花边轻轻摩挲着我的手臂。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钻入我的鼻腔,是她身上沐浴露的味道。

“我决定了,”她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声音轻柔而坚定,“为了我们。我想去。”

夕阳的最后一缕光线从窗外消失,客厅里的光线渐渐暗了下来。苏沐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依偎着我,仿佛在用自己的体温传达着她的决心。

#3:`...`

`和`

最终,我还是拗不过苏沐的坚持。我们之间的沉默代替了更多的争论。我开车送她前往委托书上标注的地址,那是一处位于城郊山间的独立庄园,远离城市的喧嚣。

车子停在雕花的黑色铁艺大门外,透过栅栏,能看到一条长长的车道蜿蜒伸向深处,尽头是一栋笼罩在暮色中的三层古宅,哥特式的尖顶在昏暗天光下勾勒出沉默的剪影。

苏沐下车前,俯身给了我一个吻,柔软的唇瓣带着安抚的意味。她今天换上了一件方便活动的白色棉质连衣裙,裙摆过膝,外面套着一件浅灰色的薄款针织开衫,脚上是一双平底的白色帆布鞋,看起来就像一个要去郊游的女学生。

“我进去了。你在车里等我。”她说完,便转身朝大门走去。

大门是虚掩的,她轻轻一推就开了,身影很快消失在车道尽头的树影里。我坐在车里,降下车窗,点燃了一支烟。山间的空气清冷,带着草木的湿气。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我看着那栋古宅,心里无法平静。

苏-沐沿着铺着碎石的车道走到古宅门前。门廊的灯亮着,暖黄色的光晕驱散了些许阴森。她正准备抬手敲门,那扇厚重的橡木门就无声地向内打开了。

一位身着黑色丝绒长裙的女人站在门内。她看起来约莫三十多岁的年纪,妆容精致,一头乌黑的长卷发盘在脑后,用一根看不出材质的素雅发簪固定着。她的气质很沉静,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平静地看着苏沐。

“是苏沐小姐吗?”女主人的声音和她的气质一样,平稳而没有波澜。

苏沐点了点头。

“请进吧。委托的内容,你应该已经清楚了。”女主人侧过身,让出一条通道。

宅内的装潢是古典的欧式风格,地面铺着暗红色的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墙壁上挂着几幅风景油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像是陈年木材和香薰混合的味道。

女主人没有多余的言语,直接领着苏沐穿过门厅,走上一道铺着同样地毯的旋转楼梯。二楼的走廊很长,女主人在其中一扇门前停下。

“浴室就在这里。”她推开门,“所有你需要的东西里面都有准备。记住,委托的要求是,从你开始淋浴,到结束,期间都必须是独自一人。”

苏沐走进浴室。这间浴室非常宽敞,地面和墙壁都铺着洁白的大理石,中央是一个巨大的白色陶瓷浴缸,旁边是独立的淋浴间,玻璃门擦得一尘不染。洗手台上,崭新的毛巾、浴袍和各类洗浴用品已经整齐地摆放好了。

就在苏沐以为女主人要离开时,对方却从长裙的口袋里取出了一个东西,递到她面前。那是一个手掌大小的、由某种不知名白色玉石打磨成的圆润物件,触手生温,中间有一个平滑的凹陷,像是一个按钮。

“这是什么?”苏沐不解地问。

“一个开关。”女主人的解释言简意赅,“你洗澡的时候,需要一直用手按着它。记住,是持续按着,不能松开。”

*一直按着?洗澡的时候怎么可能一直按着?*

苏沐的心里充满了疑惑,但她没有问出口,只是接过了那个玉石按钮。

“我在门外等你。”女主人说完,便退了出去,并轻轻地关上了浴室的门,没有反锁。

浴室里只剩下苏沐一个人。她走到门边,确认门可以从里面打开,才稍稍松了口气。她打量着手里的玉石按钮,它的设计很奇特,没有任何接缝和开关的痕迹,只有一个需要用拇指按住的凹陷。

她脱下衣物,将它们整齐地叠好放在一旁的矮凳上。然后,她拿着那个按钮,走进了淋浴间。她先是尝试性地将拇指按在了那个凹陷处。

按钮本身没有任何反应,没有声音,也没有震动。但是,在苏沐按下按钮的一瞬间,她听到身侧传来一阵轻微的机械运作声。她下意识地转过头,透过淋浴间的玻璃门,正好看见靠近浴缸的那面大理石墙壁,有一块方形区域正无声无息地向内滑开,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入口,像一个小房间的门。

苏沐吓了一跳,手指下意识地松开。

门又悄无声息地合上了,墙壁恢复了原状,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她再次将拇指按下去。

那扇隐藏的门又一次打开了。

原来,这个按钮,是控制着那扇门的开关。委托的要求是……洗澡时要一直按着它,也就是说,在她洗澡的整个过程中,那个小房间的门,必须始终保持着敞开的状态。

#5:` 和 `

*那个小房间里……到底有什么?* 苏沐站在淋浴间里,温热的水流从花洒中喷洒而出,冲刷着她光洁的肌肤。她凝视着那面恢复如初的大理石墙壁,心里的疑惑如同浴室里氤氲的水汽,挥之不散。

她决定先不去想那扇奇怪的门。她闭上眼睛,仰起头,让水流冲刷着她的长发和脸颊,试图让自己放松下来。茉莉花香的沐浴露在手心揉搓出细腻的泡沫,她将泡沫均匀地涂抹在自己的手臂、锁骨和胸前。整个过程,她的左手始终垂在身侧,没有去碰那个玉石按钮。

最开始,一切都很正常。水流顺着她身体的曲线滑落,汇集到脚下,然后从地面的排水口流走,发出咕噜噜的轻响。浴室里很安静,只有哗哗的水声。

然而,洗了大概几分钟后,苏沐感觉到脚下的积水似乎没有退去。她睁开眼,低下头,看到清澈的水已经漫过了她的脚踝,并且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上涨。排水口似乎失去了作用,不断流入的水在地面汇成了一个小小的水潭。

*怎么回事?堵住了吗?*

她弯下腰,用手拨开水面,试图查看排水口的情况,但那里并没有任何堵塞物。水流依然在持续不断地从花洒中涌出,而水位已经淹没了她的小腿肚。水的浮力让她感觉身体有些发飘。

她伸手去拧淋浴的开关,想要把它关掉。她用了很大的力气,顺时针、逆时针都试了一遍,但开关像是被焊死了一样,纹丝不动。水流没有任何减弱的迹象。

水位已经没过了膝盖,冰凉的大理石地面透过水层传来寒意。宽敞的浴室变成了一个正在被注满水的白色池子。 苏沐的心跳开始加速,她感到了明显的紧张。水已经快要漫到她的大腿,再这样下去,她很快就会被淹没。

她想到了那个按钮。

委托的要求是“一直按着它”。这句看似无理的要求,此刻在她的脑海里变得异常清晰。难道……

没有时间再犹豫了。苏沐不再试图关闭水源,她重新拿起那个一直被她放在一旁的白色玉石按钮,将它紧紧握在右手手心,然后用大拇指用力按下了那个平滑的凹陷。

伴随着轻微的机械声,靠近浴缸的那面墙壁再次向内滑开,露出了那个漆黑的入口。

几乎是在门打开的瞬间,浴室里积存的水找到了一个宣泄口。一股强大的吸力传来,积水形成了一个漩涡,汹涌地灌进了那个漆黑的小房间。水位以惊人的速度下降,很快就退回到了脚踝的高度,然后恢复了正常的排水速度。

苏沐松了一口气,身体靠在冰凉的玻璃门上。原来是这样。这个按钮,并非只是一个开关,而是一个维持浴室正常排水的“安全阀”。女主人要求她一直按着,就是为了让那扇门一直开着,保证水能够顺利排出。

她将沐浴露的泡沫冲洗干净,关掉了花洒——这一次,开关很轻松地就被拧动了。她猜想,或许是刚才的水压导致开关失灵了。

洗完澡,苏沐用崭新的浴巾擦干身体,穿上准备好的柔软浴袍。她走到那扇依然敞开的暗门前,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探身进去看。她松开了按着按钮的手指。

暗门悄无声息地关闭了。

浴室恢复了原样。她打开浴室的门,门外空无一人,长长的走廊里只有几盏壁灯散发着昏黄的光。

“你好?有人吗?”苏沐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没有任何回应,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那个黑裙女主人,仿佛从未来过一般,消失了。

*她去哪里了?委托完成了,我该怎么离开?* 苏沐的心再次提了起来。她回到浴室,尝试打开水龙头,想洗个手。

水流哗哗地涌出,但当她想关掉时,却发现水龙头和之前的淋-浴开关一样,怎么也拧不动了。水关不掉了。她立刻意识到,如果不做什么,刚刚那 terrifying 的一幕很快就会重演。

她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再次拿起那个玉石按钮,用力按下。暗门应声而开,水流找到了去路,浴室暂时安全了。

可是她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她必须离开,必须找到我。但她不能松开这个按钮,一旦松开,这里就会被水淹没。她走到浴室门口,探出头,对着寂静的走廊用尽全力地大声呼喊:

“陆君!陆君!你听得到吗?快来救我!”

#7:`和`

寂静被苏沐的呼喊声撕裂,那声音穿透夜色,带着一丝颤抖的急切,直直地扎进我的耳膜。我猛地掐灭了手中的香烟,推开车门,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我顾不上其他,越过那道虚掩的铁艺大门,沿着碎石路朝那栋沉默的古宅冲去。

大门敞开着,我一步跨入门厅,里面的景象和我从苏沐口中听到的一致。我没有任何停留,顺着那道铺着暗红色地毯的旋转楼梯冲上二楼。

“沐沐!”

我喊着她的名字,终于在长长的走廊尽头看到了她。她正从一间亮着灯的房间门口探出半个身子,身上裹着一件白色的浴袍,乌黑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和脖颈上,几缕发丝还在往下滴着水。她的脸色很白,嘴唇也失去了血色。

看到我的瞬间,她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立刻从门里跑了出来,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直接扑进了我的怀里。我抱住她,能感觉到她身体无法抑制的轻微颤抖。她的浴袍带着潮湿的水汽,贴在我的衬衫上。

“陆君,你来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来了,没事了。”我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发生什么事了?”

她从我怀里抬起头,拉着我的手就往浴室里走。她的右手一直紧紧攥着,掌心里握着那个温润的白色玉石按钮。

“你先看。”她指着浴室里的洗手台。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个很普通的大理石洗手台,银色的水龙头光洁如新,没有任何异常。

“怎么了?”我不解地问。

“水,”苏沐的声音有些发紧,“水龙头一直在流水,关不掉!”

我皱起眉,走近几步,仔细地看着那个水龙头。它是关闭的,干燥的,没有一滴水流出来。我甚至伸出手,触摸了一下水龙头的出水口,指尖传来冰凉干燥的金属触感。

“沐沐,没有水啊。”我转头看她。

“怎么会?”她的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你看不见吗?这么大的水,哗哗地流,你看,水都快溢出来了!”她指着空无一物的洗手池,语气急切。

*她在说什么?难道是太紧张出现幻觉了?*

我没有反驳她,只是握住她的肩膀,让她看着我:“沐沐,别怕。你慢慢说,从头开始,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

她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平复自己的情绪。她举起右手,将那个玉石按钮展示给我看,然后把洗澡时发生的一切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我。从女主人交给她这个按钮,到她发现按钮控制着一扇暗门,再到浴室注水、开关失灵,以及现在只有她能看见的、关不掉的水流。

我听着她的叙述,视线落在她攥着按钮的手上,又看了看她说的那面大理石墙壁。那面墙看起来天衣无缝,根本不像有门的样子。

“你说,按着这个,那扇门就会开?”我指了指她手里的东西。

她点了点头。

“我们先进去。”她拉着我,完全走进了浴室,然后当着我的面,用大拇指按下了按钮。

轻微的机械声响起,那面光洁的墙壁,真的有一块方形的区域向内滑开了,露出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漆黑入口。一股阴冷潮湿的空气从里面涌了出来。

我看着那个黑洞洞的入口,后背升起一股凉意。苏沐说的一切,至少有一半是真的。

“那个女主人不见了?”我问。

“不见了,我叫了很久,都没有回应。”苏沐说,“我们得离开这里。可是我一松手,浴室就会被淹掉。”

“我们去找她。”我说着,拉着苏沐的手腕,“你按着按钮,我们一起去这宅子里找找看。”

我们首先查看了二楼的其他房间。卧室、书房、衣帽间……每一间都空无一人,家具上蒙着薄薄的灰尘,像是很久没有人居住过。一楼的客厅、餐厅、厨房也是一样,没有任何女主人的踪迹。

我们回到车上,苏沐立刻用手机查询银行账户。那笔高达一亿的报酬,确实已经到账了。账户余额上清清楚楚地显示着那一长串数字。但当我们试图追溯这笔转账的来源时,却发现它就像幽灵一样。没有转账方信息,没有交易流水号,没有任何银行记录。这笔巨款,就好像是凭空出现在她的账户里。

这下,连我都感到了一阵毛骨悚然。

我们再次回到那栋古宅,站在二楼的浴室门口。苏沐依然紧紧地按着那个按钮,而她的视线,始终惊恐地盯着那个在我看来一切正常的洗手台。对她而言,那里正有看不见的水汹涌而出。

而那个黑漆漆的暗门,正像一只沉默的巨兽的喉咙,静静地对着我们敞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我们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情绪。我们不敢下去。

#9:` 和 `

我看着苏沐紧绷的侧脸,她虽然站在我身边,但眼神却始终无法从那个在她看来正汹涌流水的洗手台上移开。她握着玉石按钮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

“我来试试。”我对她说。

她转过头,带着一丝犹豫看向我,然后点了点头,慢慢松开了紧握的手指,将那个触手温润的白色玉石按钮递到我的掌心。

我接过按钮,能感觉到上面还残留着她手心的温度和湿气。我学着她的样子,用拇指按下了那个平滑的凹陷处。几乎是同时,我听到了那声轻微的机械运作声,那扇黑漆漆的暗门依旧在我面前敞开着,没有丝毫变化。我松开手指,门便无声地合上,再次按下去,门又打开。

*看来,确实是任何人都能使用。*

“沐沐,你听我说。”我维持着按住按钮的姿势,让那扇门保持着敞开的状态,然后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道,“你现在离开这里,下山去报警。”

“那你呢?”苏沐立刻反问,声音里带着不赞同,“我怎么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要走一起走。”

“我们不能一起走。”我摇了摇头,视线扫过那个黑漆漆的入口,“我们不知道如果放任这间浴室被水淹没会发生什么,也许整栋房子都会出问题。而且,”我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一个人留在这里,比我们两个人都被困在这里要好。”

我拿出自己的手机,在她面前晃了晃。屏幕上方的信号栏是空的,一个叉的符号清晰地显示着。

“这里没有信号,你的手机应该也一样。你必须开车下山,到有信号的地方才能报警,或者直接去最近的警察局。”我看着她,语气平静而坚定,“我不放心让你一个人待在这栋奇怪的房子里等着,我留下来按着按钮,这是目前最稳妥的办法。”

苏沐沉默了。她咬着下唇,看着我按着按钮的手,又看了看那个深不见底的暗门,眼神里闪过挣扎。她知道我说的是对的。两个人都在这里耗着,没有任何意义。

过了几秒,她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对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她的声音很轻,但很清晰,“你等我,我马上去报警,我会尽快带人回来。”

她没有再多说一句犹豫的话,转身快步走出浴室。我能听到她赤脚跑下楼梯的声音,然后是玄关大门被打开又关上的声音。我站在原地,拇指稳定地按着那个白色玉石按钮,独自面对着那个敞开的、通往未知的漆黑入口。浴室里很安静,只有从那暗门深处传来的、若有若无的回响,像空旷洞穴里的风声。

#11:` 和 `

苏沐离开后,浴室里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我站在原地,拇指稳定地按着那个白色玉石按钮,独自面对着那个敞开的、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漆黑入口。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苏沐刚刚传递过来的紧张感似乎还残留在空气中。她说她能看见汹涌的水流,感觉到被淹没的窒息。那是一种只有她能感知到的现象。

*这种感觉……真的会传播吗?*

一个念头在我脑中闪过。我决定亲自验证一下。

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猛地松开了按在玉石按钮上的拇指。暗门应声而动,悄无声息地向外滑出,与大理石墙壁严丝合缝地关闭了。

最初的几秒钟,什么都没有发生。浴室里的一切都显得无比正常,干燥的地板,安静的空气。我甚至怀疑苏沐是不是因为过度紧张而产生了臆想。

但紧接着,一种奇怪的感觉从我的脚底开始蔓延。不是潮湿,而是一种冰冷的压迫感,仿佛有无形的水正在漫过我的脚踝,一点点向上攀升。空气并没有变得稀薄,但我的呼吸却陡然一滞。我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了,每一次吸气都变得费力,肺部传来一种针刺般的紧缩感。

我环顾四周,墙壁、镜子、天花板,一切都干燥如初。可我身体的感觉却在清晰地告诉我,我正被水淹没。那种无形的压力已经没过了我的胸口,挤压着我的心脏,让它疯狂地跳动。我张开嘴,大口地喘息,却像一条离水的鱼,吸入的空气无法带来任何缓解。

这就是苏沐所感受到的窒息感。这并非幻觉,而是一种直接作用于身体的超自然力量。我立刻重新拿起那个玉石按钮,用尽全力按了下去。

隐藏的门再次滑开。

几乎是在暗门敞开的一瞬间,那种恐怖的窒息感和压迫感如潮水般褪去。我的呼吸恢复了顺畅,肺部的刺痛感也消失了。我扶着墙壁,剧烈地咳嗽了几声,贪婪地呼吸着浴室里干燥的空气。

汗水已经浸湿了我的后背。我明白了,这个机制并非只针对苏沐一个人。它会作用于任何一个“理应”按住按钮却没有按的人。

*如果我一直不按,是不是真的会死在这里?这个机制是只杀死一个人,还是会杀死所有按过按钮的人?*

这个念头让我不寒而栗。我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苏沐能够及时带回救援上。我必须尝试自救。

我保持着按住按钮的姿势,小心翼翼地移动脚步,尝试离开这间浴室。我的预感告诉我,这股力量可能和那笔凭空出现的巨款一样,是无法用常理来解释的,它或许并不仅仅局限于这间屋子。

我一步一步地向浴室门口挪动。当我的一只脚迈出浴室,踩在走廊冰凉的地板上时,那种被水淹没的感觉并没有丝毫减轻的迹象。我的胸口依旧像是压着一块巨石。我继续向前走,整个人都站到了走廊里。

没有用。

窒息感如影随形。它不来自于这个房间,而是来自于某种更深层次的联系,一种由这个委托、这笔钱、这个按钮所构成的无形契约。只要我还在这里,只要这个机制还在运转,我就无法摆脱它。我尝试向楼梯口走了几步,那种感觉依然清晰地包裹着我。

我退回了浴室,身体靠在门框上。看来,在苏沐带着真正的“外力”回来之前,我唯一的生路,就是站在这里,持续地按着这个按钮,维持着这扇通往未知黑暗的门的敞开。

我的目光再次投向那个漆黑的入口。它就像是一张沉默的嘴,静静地等待着。阴冷的风从里面吹出,带着一种泥土和腐朽混合的气息,拂过我的脸颊。

#13:` 和 `

`和`

苏沐驾驶着我的车,一路疾驰。山路崎岖,车灯像两把利剑,劈开前方浓得化不开的黑暗。她的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手心因为紧张而渗出细密的汗珠。车子终于冲出山区的盘山公路,手机屏幕上,那个代表信号的图标从一个红色的叉,变成了一格,然后是稳定的三格。

她立刻将车停在路边,甚至来不及熄火,就颤抖着手拨通了报警电话。电话接通得很快,一个沉稳的男声从听筒里传来。

苏沐用最快的语速,将事情的经过简要地叙述了一遍——奇怪的委托,被困在古宅的男友,还有那个无法关闭的水流。她省略了那些无法用常理解释的部分,只强调了可能存在的人身危险。

电话那头的警员耐心地听完,记录下地址后,用公式化的口吻回复道:“好的,女士。我们已经受理您的报案,会尽快派警员前往您所说的地址进行核查。请您保持电话畅通,并在安全的地方等待。”

通话结束了。苏沐握着手机,稍稍松了一口气,但心脏依旧在胸腔里狂跳。她抬头透过挡风玻璃望向身后那片漆黑的山峦,陆君还在那里等着她。

就在这时,一个平稳而没有波澜的女声,毫无征兆地在她耳边响起。那声音和之前在古宅里听到的一模一样,仿佛说话的人就坐在副驾驶座上。

“报警是没有用的。”

苏沐浑身一僵,猛地转过头。副驾驶座上空空如也,车内除了她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再无其他声响。

*幻觉?是我太紧张了吗?*

“你没有产生幻觉。”那个声音再次响起,直接回应了她内心的想法,“我在这里。”

“你是谁?你在哪里?”苏沐对着空无一人的车厢问道,声音因为恐惧而发颤。

“想活下去吗?”那个声音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提出了一个冰冷的选择,“想让他也活下去吗?”

“你什么意思?”

“规则很简单。这个委托,最终只能有一个人完成。要么你死,要么他死。现在,选择权交给你了。”

苏沐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她握紧了方向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不明白对方在说什么,什么叫“只能有一个人完成”。

“现在,回到那栋宅子去。”女主人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地命令道,“去杀死他。这是你活下去的唯一方法。”

话音刚落,苏沐感觉自己的右手手心一沉。她摊开手掌,借着仪表盘微弱的光芒,看到一把黑色的、散发着金属冷光的半自动手枪正静静地躺在她的掌心。它的重量很真实,冰冷的触感刺激着她的每一寸皮肤。

*这……这是从哪里来的?*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车库里有条小路,可以让你避开正门,直接到达宅子的侧面。”女主人的声音像一个精准的导航,为她规划好了路线,“二楼书房的窗户没有锁,从那里进去。他现在应该还在浴室里,按着那个按钮,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对着他的后脑开枪,一切就都结束了。”

冰冷的话语,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剖析着整件事,将一个血淋淋的方案呈现在苏沐面前。

苏沐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那把枪对她来说仿佛有千斤重。她想要把它扔出车窗,但手指却像被黏住了一样,无法松开。杀了陆君?这个念头本身就让她感到一阵反胃。那是她最爱的人,是她愿意用一个亿的危险委托去换取未来的人。

*不……不可能……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没有别的办法。”那个声音仿佛能洞悉她的内心,无情地打碎了她的幻想,“规则已经启动,不做出选择,你们两个都会死在这里。”

那个声音说完这句话后,便彻底消失了。车厢内再次恢复了寂静,只剩下引擎轻微的嗡鸣声,和苏沐自己越来越急促的心跳声。她看着手中那把冰冷的凶器,又抬头望向远处山脉那栋古宅模糊的轮廓,泪水终于无法抑制地涌上了眼眶,模糊了她的视线。

#15:轮胎碾过潮湿的落叶,发出沙沙的轻响。苏沐将车停在了女主人声音所提示的那片茂密的树林后,这里恰好能避开古宅正门的视线。她熄了火,车厢瞬间被死寂和黑暗包裹。她坐在驾驶座上,一动不动,那把冰冷的半自动手枪依旧被她紧紧攥在右手,金属的棱角硌得她掌心生疼。

远处山路上隐约传来了警笛声,由远及近,尖锐地划破了夜空的宁静。*警察来了,陆君很快就安全了。* 这个念头让她紧绷的身体有了一丝松懈。但紧接着,那个毫无感情的女声又在她脑海中回响——“报警是没有用的。”

*我该怎么办?我真的要……* 她不敢再想下去。眼泪无声地滑落,滴落在手枪黑色的枪身上,迅速晕开。

警笛声越来越近,已经能看到闪烁的红蓝警灯在盘山公路上移动。苏沐知道,她没有时间了。规则,那个冰冷的、无法违抗的规则,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笼罩。她推开车门,带着那把枪,走进了湿冷的黑夜里。

车库侧面果然有一条被藤蔓遮蔽的小径,勉强能容一人通过。她拨开潮湿的植物,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最终来到了古宅的侧面墙下。二楼书房的那扇窗户,在夜色中像一个黑色的方框。她抓住墙壁上粗糙的爬藤,开始向上攀爬。她的动作笨拙而迟缓,每一次发力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与此同时,几辆警车已经呼啸着停在了古宅的铁艺大门前。车门打开,几名穿着制服的警察迅速下车,手电筒的光柱在古宅斑驳的外墙上扫过。为首的警官对着敞开的宅邸大门打了个手势,几人立刻持着警惕的姿态,冲了进去。

苏沐终于爬到了窗台的高度,她用手肘顶开那扇果然没有上锁的窗户,翻身进入了漆黑的书房。她赤着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能清晰地听到楼下传来的警察们的呼喊声和杂乱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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