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的风裹挟着松针与雪粒的气息，在黑龙江某个小城的暮色里穿行。苏辰拖着行李箱走过记忆中的街道，路灯将他修长的影子投在积雪上。他刚从上海回来，西装革履与这座小城格格不入，可胸腔里鼓噪的心跳却真实得发疼。

健身房的玻璃门推开时，风铃叮当作响。那个背对着他的男人正在指导学员卧推，宽阔的背肌绷紧在黑色背心里，汗珠顺着脊柱沟滑进运动裤边缘。苏辰屏住呼吸，看着那具熟悉又陌生的身体转过来——大黑愣在原地，杠铃片轰然坠地。

“小奶狗。”大黑用从前的外号哑声唤他，古铜色脸庞绽开笑意，伸手揉乱苏辰精心打理的头发。这亲昵让苏辰腿软，他闻到大黑身上混合着汗水与雪松味的气息，比少年时更浓烈。

他们在大黑独居的老房子里喝酒。火炕烧得滚烫，窗外飘着细雪，廉价白酒浇灌着分离的岁月。苏辰说起上海高耸的玻璃幕墙，说起那些喷着古龙水的精致男人，最后醉醺醺地趴在炕桌上笑：“他们都没你好看，大黑。”

大黑的拇指摩挲着玻璃杯沿，阴影从眉眼间掠过：“好看有什么用。”他仰头灌酒，喉结剧烈滚动，“记得初二那群杂种吗？把我堵在废厂房那回。”

苏辰记得。记得大黑满脸是血却还护着他，记得混混们用钢管专往下三路招呼，记得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和大黑母亲压抑的哭声。他伸手去碰大黑的手背，被反手攥住手腕。

“废了。”大黑扯出个难看的笑，“底下那玩意儿，这么多年没站起来过。”

酒精烧断了苏辰的理智线。他凑近到能数清大黑睫毛的距离，酒气喷在对方紧绷的下颌：“我帮你试试。”话音刚落他就后悔了，可大黑眼中骤然炸开的火光让他浑身发烫。

他们像两匹谨慎的狼般试探着接吻。起初只是嘴唇相贴，直到大黑突然发狠啃咬他的下唇，腥甜的血味混着酒气在齿间蔓延。苏辰被按在炕上，毛衣撕裂的声响格外刺耳，他仰头承受着大黑失控的吮吻，在锁骨胸口留下深红印记。

“你看...”大黑喘息着抓住苏辰的手按在自己胯间，那个沉睡多年的器官正在裤裆里搏动胀大，“它认得你。”

苏臣的指尖在发抖。他解开皮带扣时听到大黑粗重的抽气，那根完全勃起的肉棍弹出来拍在小腹上，青筋盘虬的柱身淌着前液，浓密阴毛丛中散发著雄性的腥臊。他着魔般俯身去舔，听到大黑从喉咙深处迸出的呜咽。

“进来。”苏辰分开双腿露出那个从未被造访的入口，臀肉在炕席上磨得发红，“操烂我，大黑。”

粗长性器顶进来时苏辰疼得弓起身，却被大黑掐着腰更深地贯穿。龟头撞开直肠褶皱的触感清晰得可怕，他仰头看着伏在身上的男人——汗珠从额发滴落在他胸前，绷紧的腹肌上横着道旧伤疤，每一下冲撞都让那块伤疤在他眼前晃动。

“夹这么紧...”大黑掐着他的臀瓣往深处顶弄，囊袋拍打在会阴发出淫靡声响，“上海那些人也这样挨操？”

苏辰被顶得语不成调，断断续续地呻吟着否认。他缠紧大黑的腰，在每次顶入时收缩后穴，满意地听到身上人失控的低吼。炕桌被撞得移位，酒瓶滚落在地，交合处黏腻的水声越来越响。

大黑突然把他翻过去，从后面进入得更深。苏辰跪趴在炕上，看着墙壁上两人交叠的影子，大黑古铜色的手臂箍在他雪白的腰际，每一下顶弄都让他往前蹿动。粗硬阴毛摩擦着臀缝，前列腺被持续撞击带来的快感窜上脊柱，他前端淅淅沥沥滴出清液，在炕席上积了小块水渍。

“要到了...”苏辰胡乱抓着炕席，脚趾蜷缩起来，“摸我...摸前面...”

大黑的手绕过来攥住他翘立的阴茎，带着厚茧的指腹磨过铃口。苏辰尖叫着射精时，后穴剧烈痉挛绞紧了深处的性器，感受到大黑在他体内迸射的滚烫。精液从结合处溢出，顺着他的腿根往下淌。

他们瘫在狼藉的炕上喘息。大黑的手还停在他臀缝间，指尖揉着那个被操得合不拢的穴口。苏辰转身把脸埋进对方汗湿的胸膛，听到如雷的心跳。

“以后...”大黑的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只准给我操。”

晨光透过冰花窗格照在相拥的身体上。苏辰眯着眼看大黑熟睡的侧脸，伸手探进对方内裤里。晨勃的肉棍烫得惊人，在他掌心跳动。大黑闭着眼低笑，翻身把他罩在阴影里。

雪停了，黑龙江的太阳缓缓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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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国的风裹挟着松针与煤渣的气味，刮过黑龙江某个小城的水泥操场。十一岁的苏青被三个高年级混混堵在锈迹斑斑的单杠前，那只攥着五块钱零花钱的手心沁出冷汗。

“城里来的小崽子零花钱挺多啊？”带头的混混咧着嘴，黄牙间呼出白气，伸手就去掏苏青的口袋。

就在脏手要得逞时，一个黑影猛地冲过来，狠狠撞开了带头的混混。是张大黑。他像头被激怒的小豹子，二话不说就和对方扭打在一起。另外两个混混见状也围了上来，场面顿时乱作一团。大黑毕竟年纪小，一对三很快就落了下风，但他死死护在苏青前面，拳头和脚踢大多落在了他身上。

混战中，不知是谁抬脚胡乱一踹，正中大黑双腿之间。大黑“呃啊！”一声痛呼，脸色瞬间煞白，整个人像被抽掉了骨头似的蜷缩下去，双手死死捂住裤裆，额头上青筋暴起，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那几个混混一看踢到了要害，也吓住了，互相使了个眼色。

“操，不会出什么事吧？”

“快走快走！”

三人顿时慌了神，也顾不上要钱了，扭头就跑得无影无踪。

苏青吓得小脸发白，赶紧蹲下去扶大黑，声音都带了哭腔：“大黑！大黑你怎么样？你别吓我啊！”

大黑蜷在地上，疼得直吸冷气，好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没……没事……操，真他妈疼……”他试着想站起来，但下体一阵阵钻心的钝痛让他使不上劲儿，只能靠着苏青，勉强坐起身来。

后来，大黑在家躺了两天才缓过劲来。大人们只当是男孩子打架寻常的皮肉伤，训斥了几句也就过去了。但只有大黑自己知道，那一脚留下了更隐秘的创伤。自那以后，他发现自己身体那处最敏感、最私密的地方，似乎变得有些迟钝，尤其是在某些清晨，本该精神抖擞的时候，它却常常沉寂着，难以像其他同龄男孩那样轻易地昂首挺立。这难以启齿的变化，成了他心底一个沉重的阴影，伴随着对那场打架的模糊记忆，深深埋藏起来。

而苏青家不久后便搬往了南方。两个少年在分别时，都强忍着眼泪，约定以后一定要再见。苏青并不知道，他离开后，他记忆里那个为他挺身而出、憨憨傻傻的大黑，正独自咀嚼着一份无人可说的羞耻与恐慌。命运的轨迹，就在这看似寻常的伤痛中，悄然偏转了方向。

苏青家搬往南方前夜，两人蜷在厂区废弃的水塔顶上喝橘子汽水。大黑忽然说：“你知道我为啥拼命护着你吗？”少年喉结滚动，“每次你低头数零钱时，后颈那颗小痣总在跳。”

苏青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颈后。直到多年后他在上海恒隆百货试穿西装，从镜中看见导购小姐偷瞄他后颈时，才惊觉这个动作早已渗入骨髓。

二十二岁的冬天，苏青以市场专员的身份回到阔别八年的故乡。健身房里，他隔着落地玻璃看见正在卧推的男人。古铜色背肌如展开的鹰翼，随着杠铃起伏绷出沟壑。当那人转过身擦汗时，苏青手中的文件袋啪嗒落地。

“大黑？”

男人胸膛的汗珠正滚过当年打架留下的浅疤。他们拘谨地交换微信，对话框里沉寂三天后，大黑发来邀约：“我妈腌的酸菜能吃了。”

老式家属楼里飘着猪肉炖粉条的香气。两瓶北大仓见底时，苏青的皮鞋尖无意间蹭过大黑小腿。话题从童年糗事滑向隐秘地带，他醉醺醺指向对方裤裆：“当年那脚...现在还能用吗？”

空气骤然凝固。大黑仰头灌尽杯中酒，喉结剧烈滑动：“你他妈...”这三个字裹着八年未见的生疏与经年累月的苦痛，在四十瓦灯泡下蒸腾成白雾。苏青突然揪住对方领口吻上去，啤酒的麦芽气息在齿间泛滥。当他的手颤抖着探向运动裤松紧带时，大黑猛然扣住他手腕：“会后悔的。”

“初中体检那次...”苏青的呼吸喷在对方颈窝，“你偷看我下体时...鸡巴不是硬了吗？”

这句话如同解开咒语的密令。大黑猛地将他按在炕沿，犬齿啃咬着后颈那颗痣，粗粝手掌从衬衫下摆探入。当苏青的膝盖顶开对方双腿时，惊觉运动裤下沉睡的器官正在苏醒。他们跌跌撞撞滚到水泥地上，大黑喘着粗气掰开他臀瓣：“你他妈...这些年让我做了多少噩梦...”

第一下进入带着撕裂的痛楚。苏青仰头承受着撞击，指甲在对方背肌抓出血痕。肉刃每次顶到最深时，龟头都会蹭过前列腺，快感如电流窜上脊椎。大黑汗湿的腹毛摩擦着他臀缝，每记顶弄都带出黏腻水声。“操...”苏青在颠簸中咬住对方肩膀，“你鸡巴...明明这么厉害...”

“看着——”大黑将他翻成跪姿，从后方深深贯入。镜面衣柜映出两人交合的部位，紫红色阴茎正带着肠液抽送，浓密阴毛已被搅得濡湿。当龟头再次碾过敏感点时，苏青的前端喷射出白浊，肠壁剧烈收缩着绞紧体内性器。大黑发出野兽般的低吼，滚烫精液灌满深处。

晨光透过油污的窗帘时，苏青发现枕边人正凝视着自己。大黑的手指小心翼翼描摹他眉眼：“昨晚...真的站起来了...”语气里带着十八岁少年般的无措。苏青笑着跨坐上去，在晨勃的阴茎缓缓坐下时轻叹：“以后天天帮你试...”

健身房的更衣室后来成了他们的秘密乐园。大黑总能借着指导动作的名义，从背后抵住苏青的臀缝磨蹭。某次在深蹲架前，他突然扯下运动裤，就着润滑液闯入对方身体。苏青趴在杠铃杆上承受撞击，镜面墙映出他绷紧的背肌与晃动的乳首。当保洁阿姨的脚步声经过时，大黑捂住他嘴深深顶入，射精瞬间两人同时战栗的模样，被无数镜子分割成香艳的碎片。

春节放假前的最后一夜，大黑在熄灯的器械区铺开瑜伽垫。窗外烟花炸响的间隙，肉体碰撞声与压抑呻吟此起彼伏。苏青骑在对方腰腹间起伏，龟头一次次擦过乳尖，在烟火爆裂的紫红色光芒里，他看见大黑眼底映出两个小小的自己。

“当年...”大黑突然托着他臀肉加速顶弄，“要是没挨那脚...早他妈这样干你了...”

苏青在灭顶的快感中瘫软在对方汗湿的胸膛。锁孔转动声响起时，大黑用外套裹住两人相连的下体，就着嵌入的姿势滚进更衣柜阴影。值班老头的手电光扫过他们交握的指尖，苏青咬着对方耳垂轻笑：“现在...比小时候更傻了...”

“傻到...”大黑就着相连的姿势将他抵在铁柜上，“想操你一辈子。”

烟花在他们身后绽开成滚滚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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