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梦，又梦到第一次见那孩子的时候。

　　年幼的女孩跟在母亲的身后，很安静地望着她，少见的金色瞳孔呈现出一种在同年龄段群体中更少见的淡漠。

　　“我是睦。”

　　这就是自我介绍了。

　　那时的椎名立希也正年轻。二十代的后半段，大学毕业没几年，作曲家的工作仍不足以让她吃饱饭，于是一天打三份工，将睡眠时间挤出来写歌，吃掉的能量果冻和收到的退稿函能分别绕东京湾两圈半。在姐姐跟着乐团到处当空中飞人，努力攀爬事业高峰的时候，父母终于想起她们还有个在家几乎销声匿迹的小女儿可以关照。

　　放弃不切实际的想法找个正经工作，要不你就去相亲吧。这是父亲找到她后说的第一句话，第二句话是，吃老婆的软饭总比吃你姐姐的软饭强。

　　这话太恶毒，椎名立希无言以对。

　　她便在这种情况下与丰川祥子重逢，继而火速办理了入籍手续，搬去了丰川位于市中心的高档公寓。

　　“你只需要帮我照顾好睦。”

　　女人说话时也低头看着手机，消息提示音频繁得让椎名立希想起打点计时器，而对方敲击屏幕的动作毫不犹豫。她并不眷恋什么，将椎名算作一个可以放心照看女儿的保姆，继而又全心全意投入去工作。

　　家，是的，椎名立希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称之为家的地方，于是常常只有两个人。到数十年后，提起最初那段日子，椎名立希的回忆里也多是沉默的空旷。

　　因为睦实在是个过分安静的孩子。

　　这种安静不仅表现在性格上，也表现在行动上。

　　椎名立希起初也不是没有尝试过与这个名义上的继女打好关系，可惜收效胜微。她几乎将能想到的讨好小孩的方法都尝试了一遍，对方的态度却出奇坚定:不拒绝，不主动。

　　甚至难说上一句话。连走路都轻悄悄的，猛不丁就出现在你的视线里，不像是人，到像是这栋屋子的地缚灵。

　　“可这孩子又并不是个哑巴！”椎名立希与姐姐抱怨，“明明每天早上把她送去学校时，她都会与老师打招呼。”

　　“看来我们立希也碰到硬骨头了。”

　　姐姐捧着茶杯笑得开心，椎名立希便松口气。她是赶着巡回演出的间隙来见她，专门送结婚礼物来，但椎名知道姐姐在听闻自己的婚讯后立刻打了国际长途回家，似乎在电话里与父母大吵一架。

　　姐姐很担心她的情况，也担心丰川祥子是乘人之危。

　　椎名立希按着鼻梁给姐姐解释原因，到最后，却完全都在抱怨小孩。

　　“她很乖。要是能主动和我说说话，就更乖。”

　　“只有要吃东西的时候才会来敲我的门，而且饭量少得吓人。”

　　“最近有好一点吧，因为学校有暑期观察的作业，我在帮她一起种小黄瓜。”

　　“我实在不明白，丰川和长.....算了，我是搞不懂，那两个不负责任的家伙到底是怎么照顾小孩的.......”

　　“我常常见她一个人缩在练习室的沙发上睡着。”

　　那天中午，椎名立希拎着礼品袋回家，见到的仍然是独自蜷缩在沙发上睡着的小孩。

　　她将小小的孩子抱回房，却不想转身找被子的一瞬，孩子已经醒过来，揉着眼睛看她。

　　椎名立希不想问她丰川祥子又去哪了。

　　工作，工作，那个女人当然只有工作。

　　她重重叹了口气，扣上帽子，重新将小孩抱了起来:“我带你出门的事情，不要告诉你妈妈。”

　　若叶睦突然醒过来。

　　她总觉得自己又梦到从前，自己还很小，而立希也比现在年轻。年轻的立希将睡着的她抱起来，轻轻放到卧室的床上，盖上被子，掖好每一个被角，然后给了她的额头一个吻。

　　若叶睦觉得自己的脸有些烫。

　　空调在睡前开了定时，此时早已停止了工作，昏暗的房间里，只有床尾墙角处的夜灯泛着盈盈的淡蓝色的柔光，若叶睦习惯性地翻身，却很意外地扑了个空。

　　本该有人躺在那半边，与她一道在夏夜的闷热潮湿里挣扎。

　　鼻子沿着枕巾嗅了嗅，连Alpha的味道都散去大半。若叶睦掀开身上掖得紧实的毯子，将其揉作一团，甩在枕头上，从飘窗上寻了个玩偶，也不嫌热了，一路抱着那个巨大的毛茸茸物体下了楼。

　　这栋房子，给两个人住果然有些大了。若叶睦这样想着，沿着楼梯一阶一阶下去，她的听力很敏锐，才至半程，已经能够听见从某间屋子里飘出的轻微的声响，而再行几步，虚掩着的门缝泄出的光亮，几乎戳痛了刚刚习惯黑夜的她的眼睛。

　　若叶睦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脸，将嘴角压下去，摆出一个不太高兴的表情，门敲三下，她站在外面等了一会，终于听到里面的人走过来。

　　“立希——”

　　与站在门口的人对上视线时，椎名立希的慌乱写在明面上。她不明白自己那一向严格遵守睡眠时间表的继女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突然出现在她的工作室里。

　　下意识地丢掉了手上的纸团，椎名立希立刻按灭了电脑显示屏，滑着转椅背过身去，提起自己的裤子，一边试图去按空气净化器的开关，一边回头喊着叫女孩先别进来。

　　“.......小睦.......”

　　好不容易完事儿，半路还差点被电线绊倒，椎名立希的面色更红，气喘吁吁奔到继女的面前站定。

　　“这个时间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她与丰川的无性婚姻持续了十年。

　　说实在的，椎名立希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丰川祥子对十年前的她来说是一阵及时雨，在她最不被看好的时候给她提供了住所，资金和创作空间，而代价仅仅是帮她照顾女儿。她抓住了，利用了，不良的后果便也要自己来承担。

　　比如没有性生活。

　　椎名立希很少谈论这件事，毕竟比起性生活，还是事业带给她地刺激性更大，可人一旦到了某个年纪，总需要些排遣的方法，椎名立希不排斥，这是正常的，做就做了。

　　她也知道丰川祥子在外是有几个情人的。

　　倒不是说家里有一个现成的为什么不用的问题。椎名立希觉得自己本质上还是蛮纯爱的一个人，没有感情的交媾只会令她提不起劲，可若真要聊感情，这又是另外一个话题了。

　　她心思敏感，承认也大大方方，早年间不是没对丰川产生过一点点的暧昧绮思，可惜。

　　这个可惜点到即止。因为后半部分至今她也没想通差在了哪几处。

　　但她也不是什么都没有获得。

　　比如地位，比如名声，比如财富。作为一个作曲家，椎名立希在入行之初希望获得的一切，已经尽数获得了。源源不断的版税收入在几年前就让她彻底不再需要丰川祥子的帮助，甚至连睦的生活费，很多时候她都习惯性从自己的账户里支取，而不再刷丰川的那张卡。

　　是啊，椎名立希想，如果说这段婚姻最后给她带来了什么，那么最重要的，比事业更重要的，无疑是睦。

　　那个孩子......就是因为如此重要，才不应该被她看见自己打手枪的场面啊！！！

　　椎名立希的像是门神一样立在了门口，力图阻挡尚在青春期的继女的视线。

　　睦的表情却没什么变化。

　　“我都知道的。”她对椎名立希说。

　　“什么？”

　　“你不让我进去再说吗？”

　　“我......”椎名立希扭头看了看自己的工作台，上面仍然散乱着不少废纸团，当然都是废稿——好吧，可能有百分之八十，不，百分之九十的废稿——她对天发誓她真的有认真在工作——

　　“祥子今天又和你吵架了吧？”

　　“......”

　　睦很少管丰川叫妈妈，当然她也没喊过椎名立希爸爸就是了。

　　就像椎名立希对姐姐抱怨过的，她从来都搞不懂那三个人的家庭关系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情况。

　　这就又要说到很久之前。

　　椎名立希那时候才国中三年级，从吹奏部退部之后，她被人找上门，受邀加入了一个业余乐队，而邀请她的人，正是丰川祥子。

　　当然，仅限于此了。她那时候短暂地陷入一段爱情，是初恋，每天都盯着乐队的主唱，那个叫高松灯的家伙，完全没有空去管其他人。

　　可惜她无论是处在哪一段关系之间，都只是扮演配角。

　　高松灯后来变成她的朋友，很好的事业拍档，爱情就不了了之。因为她俩都没什么钱，椎名立希打三份工的时候也会记得带高松灯一起，大概就是这种共患难，让两个人实在连不上什么罗曼蒂克的爱情线。

　　那种感情比爱情要紧密得多。椎名立希对若叶睦说，但她还是一看见高松现在的那个粉毛经纪人就来气。

　　太轻浮了。这是椎名立希对对方的评价。

　　啊，跑题了。其实她要说的是当时在乐队里负责贝斯的家伙。

　　那个叫长崎素世的女人。

　　第一支乐队其实做得不怎么好，磨合期还没过就四分五裂，存续期比超市冷藏柜里屋顶盒牛奶的保鲜期还要短。椎名立希是前进后绝不回头的类型，但隐隐约约也听到些风声，说长崎素世和丰川祥子在谈恋爱。

　　而那段爱情的产物，显而易见的——

　　“我居然也算是爱情的产物吗？”继女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椎名立希，她这时候已经不像早年那样沉默，至少面对椎名立希时，还是愿意回她几句。

　　椎名立希两手交握，大拇指凑在一起不断摩挲:“但是祥子为了生你可是休学了一年呢.....”

　　“那是她自作自受。”女孩很少说出这么掷地有声的话，“哪个好人高中就未婚先孕还休学生小孩啊。”

　　椎名立希彻底放弃了帮助这对母女修复关系的想法。

　　“那你对长崎怎......”

　　“社会层面来看，她人不错。”若叶睦用力擦她那把贵得要死的吉他——是花长崎素世的钱买的，“挺大方的，但是感情上另说，我觉得她和祥子离婚后看我的眼神就挺复杂的。”

　　椎名立希于是也放弃了询问那一边消息的想法。她和丰川祥子争吵的原因也无非是关于孩子，总之孩子很不爱原生家庭。

　　但也不应该爱上她。

　　椎名立希睁开眼，总觉得这一觉睡得不是很舒服，或许是与长久的伏案劳作有关，也或许是因为梦。

　　而在这时，工作室的门被敲响了。

　　很轻地三下，叩叩叩，椎名立希的耳尖颤了颤，露出点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伸了个懒腰走过去，给人开了门。

　　若叶睦和那只巨大的熊猫玩偶一齐扑进了她的怀里。

　　“立希——”

　　女孩穿着熊猫印花的睡裙，睡眼惺忪的样子，椎名立希抱着她，低头能看见对方的脸颊，在灯光下泛起一份奇异的，暖色调的朦胧，浮在皮肤细细的绒毛之上。她将女孩的长发拨至肩后，也能摸到一手细微的潮湿。

　　“被热醒了?”

　　若叶睦点头，过会又摇头:“你不在。”

　　椎名立希把人抱到工作室里侧的长沙发上，脱了鞋，裹上薄毯，又将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些:“抱歉，我工作的时候不小心睡着了，还差一点点就好，小睦愿意在这里等我一会吗？”

　　若叶睦当然同意。

　　椎名立希拥着女孩，拍了拍她的后背，起身回去准备继续工作，可刚跨出一步，便感到衣角处传来一阵拽力。

　　椎名立希扭过头。

　　若叶睦盘腿坐在沙发上，声音细细地:“立希......也梦到以前的我了吗？”

　　以前的......睦。

　　还是她法律意义上的继女时的......睦。

　　椎名立希忽然感觉自己的某个部位受到了一些不该出现的刺激。

　　是若叶睦。

　　女孩很瘦，但也匀称，她将腿伸出来，隔着睡裤薄薄的布料，细嫩白皙的脚掌正抵在那里慢慢摩挲着。

　　糟糕，有反应了。椎名立希鼻翼耸动，很快闻到了熟悉的信息素味儿。

　　“......睦......”她颤抖着喊女孩的名字，“我的工作只差......”

　　“不行吗？”女孩抬起头看她，看似无辜的金色瞳孔附上一层薄薄的水润——她是故意的。

　　她从来都是故意的。

　　不管是现在，还是从前。

　　若叶睦开始念国中之后，椎名立希与丰川祥子的矛盾日益激化，架日复一日地吵，中心点还是围绕她。

　　她们自以为瞒得很好，在女儿面前仍然装作一副关系不错的样子，殊不知若叶睦早就一清二楚，甚至去神社也要在愿望签上写希望椎名立希早点离婚。

　　她偶尔是能听见的，椎名立希压低了嗓子的暴怒。

　　“你和长崎的事情已经给孩子造成伤害了！”

　　“你还想再来一次吗？！”

　　这可不是她想要的。

　　“我想要的是立希。”

　　原生家庭的成长环境有点糟糕，经济实力却不弱，送到她面前的比她自己需要的多得多。

　　比起表达喜爱，若叶睦更先学会的是表达厌倦。

　　而椎名立希，是若叶睦前十六年人生里，第一个让她明确了自己需求欲望的.....人。

　　她想要椎名立希。

　　比其他一切加起来都更想要。

　　当人偶开始握住操纵绳时，被操纵的便成了人。

　　试探是一步一步的。

　　起初她只是每日每日窝在椎名立希的工作间里，接着她要椎名立希抱她去睡觉，再然后，忘记拿进洗浴间的内衣要椎名立希送，又叫她帮她吹头发，陪她到睡着.......

　　她在15岁的时候分化成omega，敏锐地嗅到了椎名立希身上清清爽爽的Alpha信息素。

　　只有Alpha的信息素。

　　椎名立希并没有与丰川祥子互相标记。

　　只要想到这件事，若叶睦就会激动得心跳加速，连还未被开发过的稚嫩的腺体都微微发烫，提醒着她身体的成熟。

　　她一点一点去试探这个名义上的继父的底线，一点一点入侵对方的生活，到最后，她将陷入易感期的人推到在床上。

　　“我想要立希。”她在对方的耳边轻轻祈求，“不行吗？”

　　Alpha遵循着本能在行事。

　　若叶睦还没有反应过来，椎名立希已经反客为主，将人整个扑倒在床上，衣服剥落，二人的肌肤贴在一起，Alpha的身体滚烫，就连呼出的鼻息都带着一股湿润的莽撞。

　　明明是勾引方，经验却完全为零的Omega到此时才明白自己招惹了一头多么凶猛的野兽。

　　好热。若叶睦想，手臂好热，胸口好热，下面.....也好热。可Alpha的动作不得章法，将她勾得泪水涟涟，想要的东西却一点都没得到。

　　椎名立希充满耐性地吻她，舌尖勾住舌尖，明明是在传递着液体，可蒸腾的热气起来偏偏叫她觉得渴得厉害，那人却亲到一半挪了位置，去嗅她后颈的腺体——抑制贴早不知道飞去了哪里，去咬她锁骨，又试探着舔舐她胸前那两点，做出些轻微的吸吮，若叶睦的手抚上椎名立希的脑袋，有些用力地按着，好像身份颠倒，她成了她的孩子。

　　椎名立希再次抬起头的时候，若叶睦的眼前已经模糊起来，只在昏暗模糊的视角下瞥见些许黏着银丝的光泽，顺着年长者的动作下落，而快感涌入四肢百骸，叫她当即闭上眼，抱紧了对方的脖颈，期待着更多的给予。

　　“爸爸......”

　　电光火石之间，这个词从若叶睦的口中冒出来。

　　“你其实该叫我妈妈才对吧？”

　　早些时候，椎名立希也会以玩笑的形式进行这种试探。

　　可惜对于女孩儿来说，这个词仿佛是什么禁忌，一旦被提起，长久的沉默就会覆盖整个空间，直到椎名立希先投降，软着声音换个别的话题。

　　我应该是以妈妈的身份存在才对的呀。

　　即使到了后来那种地步，椎名立希偶尔还是会对此感到费解。

　　Alpha的亲吻这时已经游移到更下方去，或许是听到她喃喃的低语，原本粗糙而冲动的行为忽然停了一瞬，又立刻卷土重来，甚至更加猛烈地进攻着少女的穴口与阴蒂，强烈的刺激在若叶睦的脊骨间炸开，只叫她整人都忽然抖了几瞬，抓着椎名立希的手也脱力，软绵绵倒下去，咬着唇不说话。

　　这才只是前戏。

　　已经被烧冲了脑子，椎名立希将湿漉漉的人捞起来，若叶睦能看见她鼻尖还沾着属于自己的水分——她又吻过来，不同于之前的，这次终于找到了些窍门与耐心，细细密密的，掺杂着Alpha浓郁的信息素味儿——不是很甜，有种上脑的清新，若叶睦重新睁开眼，这次她看清楚了。

　　Alpha脱去裤子后，裸露在外的东西。

　　她见过椎名立希打手枪，很多次，偷偷的，但从未如此直观地观察过这个只属于Alpha的器官——额.....

　　若叶睦的脑子也空白了。

　　她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个景象。

　　“厉害。”她直直盯着那个地方，短路的大脑终于冒出个还算正常的词汇。

　　而这个东西，即将进入自己的身体——大脑的暗示是最有用的，若叶睦夹了夹腿，没夹住，被椎名立希分开，Alpha这时候反而变得温柔起来，一边吻着女孩，一边试探性地伸出两根手指，沿着Omega的甬道口慢慢朝内探索——若叶睦感觉更空虚了。

　　“立希......”

　　她不自觉颤了颤，拽紧了Alpha的衬衫，再次喊道。

　　椎名立希有些记不清第一次与若叶睦做爱的情况。

　　或许也有自己刻意的遗忘在作用。

　　总之不会比丰川祥子把一沓自己和睦出入情侣酒店的照片拍到自己脸上时来得更吓人。

　　她当然是得不到睦的抚养权的。

　　离婚手续办得很快，丰川祥子把那栋公寓留给了她。

　　“但是两个人住还是很大。”

　　若叶睦攀上来吻她，女孩已经学会了足够挑动Alpha神经的技巧。

　　椎名立希托着她，腺体涨得发疼，被女孩压在小腹摩擦着，却与关键的那个地方若即若离。

　　“...立希.....”

　　若叶睦很爱这样叫她，声线绵软，发着颤叫她。

　　属于Alpha的热度一贴近，肉体的记忆就被唤醒，她想起从前有多少次，椎名立希耐着性子做出的坏事，湿润的部分相抵，慢慢去磨，越蹭越湿，黏腻又泥泞，偶尔稍微往穴口顶进去，又迅速抽出，不尽人意的填充逼得她几乎发疯，只能咬着嘴唇去抱她。

　　“等等——”椎名立希忽而换了个姿势，手臂撑到她身侧，温柔小心地啄吻，若叶睦攀附着她的后颈，几乎咬出血印的嘴唇被她舔开，缩着脖子往她怀里拱，腰软软地扭了两下，不算丰满的胸部划过对方的，已经发硬的乳头在Alpha的相同部位剐蹭着，叫椎名立希安抚的动作陡然停下，下腹一紧，深吸一口气，“别咬嘴唇，还有——不要动了——”

　　椎名立希很早就发现，这个人做爱时不爱叫床，也不爱说话，她伸手去揉她胸口两团不算大的软肉——从前为发育期胀痛的小孩也按过，却远不如现在这样叫她遐想连篇，若叶睦挺腰往她手里送，眼眸雾气朦胧，松开了嘴唇，去够椎名立希那不甚显眼的喉结，咬着厮磨，腿抬起缠住她的窄腰，嗓音呜咽:

　　“爸爸——”

　　她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喊她爸爸。

　　但偏偏又对椎名立希有用至极。Alpha的耐心当即用尽，安抚似地揉了揉omega的头发，下一秒便将腺体送进她体内，存在感十足的茎体往深处探寻，直接抵住尚且闭合的生殖腔，若叶睦被她顶得浑身一颤，半张着嘴，缺氧的鱼一般使劲呜咽着来抱她，手摸索着扣上她的脊背，指甲嵌进她的肉里，又嵌进她的骨头里。

　　“立希......”

　　椎名立希却恶作剧似的并不贴上去回应。

　　“不说点别的吗....睦....小睦......”

　　她换了个姿势，侧躺着进入，拦着若叶睦的动作，不叫她看自己的脸，一只手揉着女孩的小腹，一只手伸出几根手指，抵住女孩的下齿，叫她不许再咬唇，不要命一样将自己的腺体朝女孩内里撞去，只想看看她怎么才能多喊出几声。

　　“立希.....”

　　若叶睦又要哭了。

tbc.

小说相关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