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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殇,第4小节

小说: 2025-11-08 21:00 5hhhhh 5050 ℃

四.

停尸间中央那张不锈钢台子。

杨虹就躺在上面。

盖着一块边缘磨毛了的白布。

李师傅是殡仪馆的老手,五十多岁,矮胖敦实,穿着浆洗得发硬的蓝色工装,搓了搓带着薄茧的手,戴上薄薄的医用橡胶手套,发出轻微的“啪”声。他走到台边,没急着掀布,先对着轮廓模糊的遗体微微颔首,像是老熟人打招呼。

“杨虹同志,辛苦你了。”

他声音不高,

“咱们开始吧,送你干干净净、体体面面地走。”

白布揭开,杨虹的脸露了出来。

李师傅的目光很平静,像在审视一件需要修补的旧物。

她的脸是圆的,很典型的东方女性的柔和轮廓,此刻因为生命的抽离,肌肉彻底松弛下来,像一块揉开了的面团,微胖的安详。额头光洁,没有皱纹,但消肿后,眼角的细纹却深刻,即使在完全的松弛状态下,也昭示着长年累月的疲惫。

李师傅伸出戴着手套的食指,极轻地按了按她的眼角,

她的眉毛疏朗,疏于打理的样子,眉梢有几根杂毛倔强地翘着。鼻梁不高,鼻头圆润,有点可爱,只是鼻孔里还沾着一点灰土。嘴唇是灰白色的,微微张开一条缝隙,能看到里面同样没有血色的牙龈。她的脸颊,尤其靠近耳根的两侧,因为松弛而显得格外饱满圆润,像刚蒸好的大白馒头。下巴的线条也模糊了,叠出一道浅浅的、非常自然的双下巴褶皱。她闭着眼,睫毛倒是不少,眼窝有点塌陷,但眼皮很平静。

李师傅的手小心地托起她的头,检查后颈和脊椎。

“脖子没事,”

他自语,

“就是落枕似的僵着。”

他熟练地按摩了几下颈部僵硬的肌肉,好让她的头能自然地放在枕托上。

白布继续下掀,露出光裸的肩身。肩膀浑圆,胸脯沉甸甸地下垂着,像枝头熟透的果子挂不住分量。深褐色乳晕大而清晰,乳头颜色更深。

李师傅用温热的湿毛巾擦拭,动作平稳

“当妈的都这样……”

毛巾滑过肋骨,皮肤触感细腻,底下是岁月留下的松软。

他在这行久了,见过无数身体,但这具熟女艳躯也算最令人叹惋的。

他喉结不易察觉地滚动了一下。饱满的双乳随着擦拭动作微微晃动,沉甸甸的份量,是生命曾丰盈的证明。

腹部微隆,肚脐眼是个圆圆的小涡。

一道浅浅的色素线从肚脐笔直地延伸下去,是生育留下的勋章。两侧皮肤松垂,几道浅浅的妊辰纹软软地摊着。

他手上的棉球小心探入肚脐深处,捻出积攒的汗腻。

白布完全揭开。下半身完全暴露。

浓密卷曲的黑色阴毛覆盖着饱满的阴阜,最为扎眼。

阴唇在松弛状态下自然地微张着,显出深褐色的褶皱,像两片灰败的花瓣。

李师傅的目光像被烫了一下,迅速移开,但手上的毛巾依旧平稳地擦拭过去。

毫无生气的触感透过薄橡胶传来。

“这里得弄干净,杨虹同志,”他例行公事地念叨,

“不然穿裙子磨着不舒服。”

毛巾擦过那深褐色的褶皱,动作麻利却下意识地加快了些。他感到手套里自己的手指有些发潮。

这具身体有种死寂的吸引力,那饱满的臀,那自然微启的秘处,与他职业生涯里处理过的千百具遗体都不同,

带着一种被生活熬炼过又猝然终结的成熟丰韵。

他抬起她的腿。大腿丰腴结实,残留着生命曾有的弹性。

视线落到脚上。脚趾整齐,指甲盖灰白色里透着些粉,但大脚趾甲略厚,边缘外翻变形,是被劳保鞋长年挤压的印章。脚掌前部有层淡黄薄茧,足弓不高,脚心也覆着薄茧。脚跟最是粗糙,有着细小的白色豁口。

李师傅拿起砂纸,动作放得极轻,打磨掉那些粗粝的死皮,又在裂口处仔细抹上凡士林。

“这脚底板,没少走路。”

他心里默想,手上搓揉着她僵硬的脚趾关节。一丝混合着中年汗脚熟妇的独特体味的气息飘入鼻腔,不浓,却异常真实。

他想起家属——那个被众人在背后腹诽的,沉默的丈夫——特意交代她生前不爱受拘束的习惯。

一遍遍换水,一遍遍擦拭。

尘土、血渍、汗垢褪去,露出她身体本真的底色——一种阳光晒暖过的黄白色,上面布满生活刻下的纹路和印记。

他拍干她身上每一寸,尤其那些褶皱和隐秘的角落。

头发也洗净吹干了,湿时显薄,干了倒恢复乌黑浓密,只是发梢有些干枯分叉。

接下来是防腐处理。

李师傅的表情更加专注了。

他拿出调配好的防腐药水

先处理面部。用沾了温和防腐液的棉签,小心地擦拭她的眼睑内缘、鼻腔内部、耳廓深处和微张的口腔内部。

手指上套着指套,深入口腔,轻轻清洁舌面和牙龈。

她的牙齿还算整齐,但靠近牙龈的地方有些泛黄,后面一颗大牙有修补过的银白色金属光泽。

“嗯,牙倒还行。”

他嘟囔了一句。

体腔防腐是关键。

他找准右腹股沟位置,消毒,解剖刀划开微小切口。

小钩分离组织,股动脉暴露。切开血管壁,插入细长的灌注管固定好。对应静脉也建立引流通道。管子连接着防腐液容器和引流瓶。

“开始了,忍一忍。”

他低声说,更像是给自己听。

启动血泵,淡黄色液体缓缓注入冰冷血管,替换暗红发粘的残血。

引流瓶里,污血“汩汩”流入。

李师傅没有闲着,他的手开始在杨虹的四肢和躯干上按摩。

这既是帮助防腐液更均匀地渗透到末梢循环,也是缓解因先前搬运和尸僵带来的关节僵硬。

他揉捏她的手臂,从肩头到手腕,每一寸肌肉都仔细按压、活动;从结实的肩头到手腕,这对膀子曾多少次环住爱人,又多少次搂着孩子,现在却任他揉捏,

他接着揉捏大腿和小腿,甚至再次握住她的脚,活动每一根脚趾关节

“大脚丫子够有劲的,干活肯定麻利。”

他想。按摩到腹部那片柔软的隆起和松弛的皮肤时,动作更缓了。

腹腔防腐需要另一套操作。

更粗的套管针在肚脐下方刺入腹腔。

“最后一步,完事儿就好了。”

他喃喃自语,调整着针头角度,将防腐液缓缓注入体腔。

他密切观察着杨虹腹部的轻微起伏,感知着内部压力。完成后,他拔出套管针,小孔处只留下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小点。

灌注完成,缝合切口,再次进行全身擦拭。

此时的杨虹,皮肤因防腐液的注入而褪去了死灰,显现出一种接近生者的、淡淡的粉黄色,虽然冰冷依旧,但那种刺眼的死气被驱散了不少。尸僵也在防腐液和按摩的作用下,大大缓解了。

李师傅松了口气,开始进行最后的整容。

他仔细梳理好杨虹同志的黑发,在脑后松松挽了个髻,额前鬓角留出几缕碎发,显得自然些。用特制的、接近肤色的蜡泥小心填补了脸上几处细微的擦伤和磕碰痕迹。嘴唇涂上唇膏来掩盖灰白。

他用特制的闭目胶轻轻点在眼皮内侧,让它们能自然闭合。

又用带有吸附力的安详贴,从口腔内部轻轻牵引住她的下颌,让微张的嘴自然地合拢,嘴角甚至还被那微小的力量拉出微笑般的弧度。

“该穿衣服了。”

他捶了捶后腰。拿起家属备好的衣物:一条崭新的玫红抹胸连衣短裙,胸口缀点蕾丝;一双透明水晶高跟凉鞋。

穿衣是细致的活计。

裙子从脚套上去,杨虹同志的身体柔软许多,不再僵硬抵抗。

他慢慢上拉裙身,掠过膝盖,掠过丰腴筋道的大腿,掠过微隆的小腹。小心托起她的上身,让裙子越过丰满的胸部。

抹胸领口不高,大片胸口和深深的乳沟袒露着。

他调整裙子,让抹胸部分刚好托住乳峰下缘,既不上滑太多,也不过分挤压下垂。

他没有给她穿内衣。一是因为抹胸裙本身有胸垫,

二来,按照家属转述她生前的习惯

“她夏天在家总嫌热,不爱穿那勒着的玩意,这次,就随她自在点吧。”

裙摆很短,只到大腿中段。

李师傅最后为她穿上那双透明的凉鞋。凉鞋是绑带式的,他细心地将细带缠绕在杨虹同志失去生命的脚踝上,系好。

她的脚趾干净了,脚跟也打磨得光滑,指甲修剪整齐,涂上了透明的亮油,在灯光下反射着微弱的光泽。

只是脚底的薄茧和变形的指甲形状,依然诉说着生活的锉磨。

一切停当。李师傅退后一步端详。

杨虹同志静静地睡着,穿着鲜艳的抹胸短裙,光着圆润的肩膀和手臂,肉感的双腿从短裙下伸出,脚上踩着闪亮的高跟凉鞋。

她闭着眼,面容平和,松弛的脸颊和双下巴让她看起来像个睡着的、微微发福的邻家姐姐。妆容淡得几乎看不出来,和之前比头发整齐了,嘴唇也有了点活气。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她穿着高跟鞋的脚上。

从这个角度,透过微微屈起的膝盖之间,他不可避免地瞥见了深处

浓密卷曲的黑色毛丛,以及深褐色褶皱的阴唇轮廓。

在透明凉鞋和短裙的线条引导下,构成一种天然的性感。

一丝困惑夹杂着躁动掠过心头。

穿这样走?家属怎么想的?

他见过无数告别,朴素庄重的居多。

这身打扮,艳丽得近乎淫浪,尤其配上杨虹同志这具丰腴成熟、此刻却毫无遮蔽的躯体。

敬意归敬意,那饱满的乳,丰硕的臀,甚至那微启的私处,都让他喉咙有些发干。

这是出于对逝者的尊重?还是他不愿深究的隐秘心思?

他没去刻意拉扯裙摆,那只是欲盖弥彰。

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拿起一小块同色的轻纱巾,搭在她的小腹上,一端垂落,堪堪遮住了那个视线终点。纱巾薄透,若隐若现,既维持了整体,又添了层朦胧的间隔。

“这样行吗。”

他低语,不知是问自己,还是问眼前无声无息的人。

“杨虹同志,都弄妥了。体体面面的”

他拿起小刷子,拂去裙摆一丝看不见的浮尘,

“去个…松快点的地方吧。”

停尸间的冷光落在她脸上,眼角那些细纹似乎柔和了些,松弛的脸颊上,恍惚有卸下重负的安宁。

他就让杨虹同志这样,穿着此生都奢望而不得的香艳裙装和凉鞋,像一只光屁股的母鸡一样等待最后的告别。

收拾好工具,脱下手套,他对着不锈钢台再次微微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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