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的门在身后沉重地合上，将外界的光线与声响隔绝了大半，只留下头顶通风扇沉闷的嗡鸣以及一种挥之不去的、微潮的清洁剂气味。奥德背靠着冰凉的门板，剧烈的心跳声在耳膜里鼓噪，几乎要盖过一切。

正对着他的是一排隔间，其中两间的门紧闭着，下方缝隙透出灯光，显示里面有人。最里面那个隔间门虚掩着，仿佛一个沉默的邀请，或者说，一个深渊的入口。

【右边第二个隔间，宝贝~目标很快就会出来哦！是个戴着眼镜的小可爱呢！准备好你的表演了吗？(◕‿◕)】系统的声音轻快地在脑海中响起，带着看戏般的兴奋。

奥德猛地咬住下唇，他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门，仿佛那是什么恐怖的怪兽巢穴。

他能听到自己粗重而压抑的呼吸声，还有隔壁隔间里隐约传来的、手机视频外放的微弱声音和一声低笑。这日常的声响与他内心的惊涛骇浪形成残酷的对比。

终于，右边第二个隔间的门锁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奥德浑身一颤，几乎要下意识地转身逃跑。但系统那无声的威胁像冰冷的锁链捆住了他的脚踝。

门被从里面推开。

一个身影走了出来。确实如系统所说，是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甚至可能比他更年轻的男生，戴着黑框眼镜，肤色白皙，穿着干净的格子衬衫和牛仔裤，手里还拿着一本厚厚的习题集，一副标准的好学生模样。他脸上带着一丝解手后的轻松，正准备走向洗手池。

就是现在！

奥德的脑子一片空白，所有的理智和羞耻都在尖叫着阻止他，但他的身体却先于意志行动了。他猛地向前一步，几乎是踉跄地挡住了对方的去路。

男生被这突然冒出来的人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半步，眼镜后的眼睛里充满了警惕和疑惑：“呃？你……”

“对、对不起……”奥德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低得几乎听不见，脸颊烧得滚烫，他甚至不敢看对方的眼睛，目光飘忽地落在对方的衬衫纽扣上，“能……能请你……帮个忙吗？”最后几个字几乎是挤出来的气声，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和哀求。

男生愣住了，显然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眉头微微皱起：“帮忙？什么忙？你没事吧？看起来脸色很差。”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礼貌的关切，但更多的是一种想要尽快离开的疏离。

“我……我……”奥德的大脑疯狂运转，却编不出任何合理的借口。极度的紧张和羞耻让他几乎窒息。他猛地伸出手，不是去碰对方，而是指向了那个虚掩着的最里面的隔间，手指抖得厉害。“就……就一会儿……求你了……里面……”他的语无伦次和那种快要哭出来的绝望表情，构成了一种极其诡异又引人探究的氛围。

男生看着他，眼神里的警惕更深了，但或许是被奥德那种近乎崩溃的脆弱状态所触动，又或许是年轻人心底那点微不足道的好奇心被勾起，他没有立刻强硬地离开。他犹豫了一下，视线在奥德惨白的脸和那个幽暗的隔间之间来回扫视。

【快呀~拉他进去！别磨蹭了！时间宝贵！】系统催促道。

奥德把心一横，几乎是凭借着本能，颤抖着伸出手，极其轻微地拉了一下男生的衬衫袖口，然后立刻像被烫到一样缩回，自己率先转身，踉跄着钻进了那个最里面的隔间。他留下的那个眼神，混合着极致的羞耻、绝望和一种孤注一掷的恳求。

男生站在原地，抱着习题集，明显陷入了挣扎。洗手间里又陷入了寂静，只有通风扇还在不知疲倦地转动。几秒钟后，或许是那点好奇心终究占了上风，或许是奥德最后那个眼神确实触动了他某种莫名的情绪，他叹了口气，像是做出了什么麻烦的决定，左右看了看，最终还是跟着走了进去，并顺手带上了隔间门。

“咔哒。”

门锁落下的声音，如同最终审判的钟声，将两人彻底封闭在这个极其狭小的空间里。

隔间内瞬间变得无比逼仄。两个少年男性的身体几乎不可避免地贴近，呼吸可闻。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旧木材和彼此身上淡淡的洗衣液味道，混合成一种令人窒息的暖昧。头顶昏暗的灯光勉强照亮一小片区域，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冰冷的门板上，扭曲地交叠在一起。

奥德背靠着门，恨不得把自己嵌进门板里消失。他低着头，根本不敢看对方，脸颊红得快要滴血，耳根烫得吓人。

男生显然也极度不自在，他推了推眼镜，身体微微后仰，尽量拉开一点距离，声音带着明显的不解和窘迫：“你到底……要我帮什么忙？快点说，我……我还有事。”

奥德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该怎么办？直接说？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直接做给他看呀，笨蛋！行动比语言更有力哦！(≧∀≦)ﾉ】

系统的话如同恶魔的指引。他的手颤抖得不成样子，缓慢地、极其艰难地伸向自己的裤腰。手指根本不听使唤，解了两次才勉强弄开纽扣，拉下拉链。

男生一开始还没明白他要干什么，只是困惑地看着。但当奥德颤抖着手，将内裤边缘往下褪，露出那已经不知在何时因某种扭曲的刺激而变得异常兴奋、甚至有些发疼的勃起时，男生的眼睛猛地瞪大了。

他整个人僵在原地，脸上血色瞬间褪尽，又迅速涌上难以置信的潮红。他抱着习题集的手臂猛地收紧，指节泛白，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你干什么？！”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尖厉而压抑，带着明显的恐惧和斥责，身体猛地向后一撞，撞到了后面的水箱，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变态！滚开！”

奥德被他激烈的反应吓得一颤，那点可怜的勇气瞬间消散殆尽。他慌乱地想拉起裤子，语无伦次地哀求：“对、对不起……别喊……求求你……就……就帮我一下……就一下……我……我真的没办法了……”他的声音带上了真实的哭腔，眼泪在眼眶里疯狂打转。“碰一下就好……求你了……很快的……”

男生似乎被他的眼泪和那种彻底的崩溃状态镇住了，他死死地盯着奥德，胸口剧烈起伏，显然内心在进行着天人交战。

就在这时，隔壁隔间突然传来一阵手机铃声，紧接着是一个大大咧咧的男声，按了免提接听起来：“喂？宝贝儿~想我了？……嗨，刚考完一门，烦死了……在厕所呢，还能在哪儿？……嗯？干嘛？又想听我喘了？你个小骚货……等等啊……”

隔壁隔间的人似乎调整了一下姿势，声音更加清晰地传了过来，带着笑意和一丝刻意压低的、挑逗的喘息声：“嗯……想你了……真想现在就gan你……”

这种公开的、无所顾忌的情欲表达，无形中削弱了此地的禁忌感，反而增添了一种诡异的、共享秘密般的刺激。

奥德和男生都听到了，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瞬间变得更加粘稠和燥热。男生看了一眼奥德那依旧暴露在空气中、因为紧张和隔壁声音刺激而微微颤动的肉棒，又飞快地移开视线，但目光却像是被烫到一样，又忍不住瞥了回来。

奥德也听到了隔壁的动静，这让他更加无地自容，但同时，一种被窥探、被置于某种危险边缘的背德感，竟然让他的身体更加敏感，铃口甚至不受控制地渗出些许淫液。

他趁着男生心神动摇的这一刻，再次哀求出声，声音破碎而诱惑：“就像他那样……帮帮我……好吗？就用手……很快……没人会知道……”他甚至颤抖着，主动地、极其轻微地向前挺了挺腰，将自己更近地送到对方面前。

男生像是被这个动作催眠了。他看着奥德异常红潮的脸，听着隔壁那毫不掩饰的淫声浪语，感受着这个狭小空间里几乎要爆炸的性张力，他一直紧抱着习题集的手，终于极其缓慢地松开了。

厚重的习题集“啪”地一声掉落在隔间潮湿的地面上，溅起细微的水渍。

这声响仿佛一个开关。男生犹豫了两秒。最终，他一咬牙，闭了闭眼，然后伸出手，极其笨拙地、指尖冰凉地握了上去，随即开始有节奏地套弄。

“！！”奥德猛地倒吸一口凉气，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陌生人的、冰冷的触碰带来极强的刺激和一种巨大的屈辱感，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更汹涌的快感。

男生的手一开始非常僵硬，动作毫无章法，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和害怕，只是机械地上下动着。他根本不敢看，别着头，眼镜都歪斜了，呼吸急促得不像话。

但奥德的身体却已经背叛了意志。那生涩的、甚至有些粗糙的摩擦，在这种极端羞耻和公共环境的刺激下，变得异常敏感。细微的呜咽和压抑的喘息开始不受控制地从他喉咙深处溢出。“嗯……轻……轻点……”他无意识地指导着，身体微微颤抖，腰肢开始迎合着那笨拙的动作。

或许是奥德身体的反应，或许是那压抑的、甜腻的呻吟声，又或许是某种被唤醒的、隐藏在好学生外表下的探索欲，男生的动作逐渐发生了变化。他手上的力道开始变得适中，节奏也慢慢找到了规律。他甚至下意识地调整了一下角度，用指尖轻轻蹭过顶端马眼的位置，好奇地感受着那里的湿润和跳动。

奥德猛地绷紧了身体，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又立刻死死咬住嘴唇忍住。快感如同电流，一波强过一波地窜过他的脊椎，冲向大脑。他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发软地向后靠在门板上，仰起头，露出脆弱的脖颈，喉结剧烈地滚动着。他的脸颊潮红，眼神迷离，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这种由羞耻和陌生人带来的、扭曲而强烈的快感之中。

男生似乎也沉浸了进去。他不再别着头，而是透过镜片，专注地看着奥德情动的脸庞，看着他因为自己手上的动作而失控颤抖的样子。一种奇异的成就感和掌控感，混合着依旧存在的罪恶感，让他手上的动作变得更加大胆和娴熟。他甚至无师自通地学会了用拇指缓慢地摩擦按压，带来更细腻的刺激。

狭小的隔间里，温度攀升。两人的呼吸声愈发粗重，交织在一起，混合着隔壁越来越露骨的电话调情声和手掌与皮肤摩擦发出的细微水声。奥德的手无力地抓挠着冰冷的门板，指甲划过，留下浅浅的痕迹。他的呻吟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失控，带着哭腔和难以言喻的欢愉。

“啊……就是那里……别停……”他无意识地呢喃着，已经完全忘记了初衷，只剩下最原始的感官追逐。

男生听着他的呻吟，看着他完全为自己所掌控的模样，眼底掠过一丝暗光，手上的动作愈发急促和用力。

终于，在隔壁那个男生一句高昂的“受不了了，晚上回去弄死你！”和奥德自己一声压抑到极致、最终破碎而出的尖叫中，他猛地绷直了身体，随后剧烈地痉挛起来，彻底释放。

【叮咚！新手任务完成！奖励发放中~宿主表现很棒哦！✧(≖ ∇ ≖)✧】系统的提示音如同冰冷的电流，瞬间将奥德从情欲的云端拽回现实。

他猛地睁开眼，对上男生同样震惊、茫然又带着些许无措的眼神。他慌乱地推开对方还在他身上的手，手忙脚乱地拉扯着自己的裤子，甚至顾不上清理狼藉，语无伦次地低声道：“谢……谢谢……对不起……”

然后，他几乎是粗暴地撞开隔间门锁，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甚至没去看那个男生的表情。他拧开水龙头，用冰冷的水胡乱冲了冲脸和手，试图洗掉那令人窒息的气息和触感，然后跌跌撞撞地跑回了教室。

布莱克教授看着他满头湿漉漉、脸色依旧潮红、衣衫甚至有些凌乱地冲回来，眉头皱得更紧了，但只是指了指墙上的钟：“还有十分钟，抓紧时间。”

奥德瘫坐在椅子上，心脏还在狂跳，身体深处似乎还残留着那种陌生而强烈的快感余韵，但这更让他感到无地自容。他颤抖着拿起笔，看向那份依旧大片空白的试卷，巨大的绝望再次涌上心头。那荒唐的一切真的存在吗？还是他压力过大产生的幻觉和一场彻底的自我毁灭？

他完了。他一定完了。他为了一个虚幻的承诺，付出了无法想象的代价，却可能什么也得不到。

就在他万念俱灰，几乎要放弃挣扎时，他的目光无意间扫过试卷上的第一道之前毫无头绪的论述题。

突然，就像有人按下了播放键，清晰而完整的答案——包括核心论点、支持论据、相关图表分析和甚至延伸思考——如同潮水般瞬间涌入他的脑海，无比熟悉，仿佛他早已背诵过千百遍。

他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

笔尖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动了起来，流畅地在答题区写下大段文字。一道，两道，三道……他疯狂地书写着，那些曾经如同天书般的概念和模型此刻变得清晰无比，信手拈来。他甚至能感觉到布莱克教授踱步到他身边，停留了片刻，看着他飞速填满的试卷，似乎有些惊讶，随后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

当交卷的铃声终于响起时，奥德刚好写下最后一个句点。

他浑身虚脱地靠在椅背上，看着面前写得满满当当的试卷，眼神一片空洞和茫然。

他做到了。他通过了考试。

用他永远无法说出口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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