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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鹰之坠,第3小节

小说: 2025-11-08 20:57 5hhhhh 6550 ℃

第二章 池鱼的不幸

“呼,呼,呼……”

在这漆黑的夜晚中,一名身着罗马军团士兵制式盔甲的褐色发少女,正行走在沙漠上。她神色仓惶,身上的盔甲也沾满了血污,不时徒劳地回头张望些什么,像是被猎犬追逐的野兔。

在她的身旁,也有一大群和她一样的少女士兵,正深一脚浅一脚地踏在沙地上,无序地前进着。她们当中有不少人身上还缠着绷带,深红色的血迹从表面渗出,使得她们原本就沉重的喘息又粗了几分。

与褐色发女孩一样,她们脸上完全没有了名震天下的罗马军团战士的骄傲与自豪,此时的她们要么惊惶张望,要么垂头丧气,要么双目无光如死人,木然地挪动着双腿,任凭细细的沙粒灌进凉鞋中的指缝。

在这队败兵前行的途中,不时有士兵因饥渴、低温或伤势而倒下。她们一头栽倒在沙地上,再也没有爬起,而其他士兵则对此熟视无睹,径直走过,任凭那些将死的躯体埋进黄沙,被盔甲的重量一点点陷入地下,葬身其中……

这是一支克拉苏军团麾下的大队,他们在经历了白天的惨败后被帕提亚人的攻势冲散,同大部队失去了联系,于是残兵在指挥官的带领下,和临近的三支有同样遭遇的大队合流,正试图在夜间趁着帕提亚人尚未发起进攻之际赶往卡莱,同本队会合。

“弗拉维娅,你说我们还要再走多久?”褐色发少女身边一名同伴的发问,打破了这行军中的死寂。

“不知道,我希望能在天亮前看到卡莱。”名叫弗拉维娅的褐发少女摇了摇头,又长叹了一口气。“倒是你,埃菲比娅,少说两句吧,对你的伤不好。”

被弗拉维娅称作埃菲比娅的女孩头盔下是一头不常见的深紫色长发,更为奇异的是她那双黄紫异色的双瞳,这使得她在军中颇为引人注目,甚至有人猜测她是否是来自古老神话里异域王族的血脉,不过她对这般流言总是一笑而过,从不发表看法或反驳。当然,现在的她,比起容貌上的特异,她的身体状况反而更令人感到诧异:在异色瞳的少女讲话时,一支帕提亚人的箭正明晃晃地插在她纤细的脖颈上,而她竟神色自若,仿佛没有感觉到一丝痛苦。

“没事。朱庇特保佑,它只是穿过了皮肉,不妨碍我说话呢。”似乎像为了证明什么似的,埃菲比娅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的同伴放心,但她这样若无其事地扭动脖子,反而让弗拉维娅感到一阵发毛。

“嘶,你还是小心点吧……”话刚说完,弗拉维娅像是想到了什么,低下了头,低声念叨了起来。“朱庇特保佑……吗,但愿我也有那般的好运,能在他的垂青下回到故乡吧。”

和出身成谜的埃菲比娅不同,弗拉维娅是一名罗马骑士家族出身的女孩,但她的家境并不算阔绰,在成为罗马军团的一员后,她便加入了克拉苏的大军队伍里,希望跟着这位“最富有的人”去征战从而大发横财。但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次远征似乎就有葬身海外的风险了。

现在,她已经把富贵梦丢到了阿非利加去,满脑子都只有回到故乡的小庄园,去陪着家人的想法了,为此她在心里把万神殿里的诸神名号都默念了个遍,希望能得到他们的庇佑,保全自己的性命。

“喂,看那边!”正当弗拉维娅和其他人一同攀登一个沙坡时,有人的喊话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弗拉维娅和其他人一同朝一侧望去,看到不远处正有数个火把朝着他们挥动着。

“那是另一个大队!”有人喊道,她的声音里似乎有了一丝底气。

“诸神保佑,她们也还在跟着我们!”另一个士兵兴奋地喊道。“我们并不孤单!”

“太好了,看来的同伴们还没掉队。”弗拉维娅疲惫的脸上也挤出了一丝欣慰的笑,“照这样走下去,我们应该很快就……”

突然,她的表情凝固了,话也停了下来。

“怎么……了……?”刚刚发问的埃菲比娅也愣住了。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愣在了那里。随后,她们不约而同地齐刷刷向身后看去。

她们听见,一阵声音由远及近,愈发清晰,而她们都很清楚,那声音再熟悉不过。

——马蹄声,一阵阵马蹄声如海浪,如雷鸣,此起彼伏,一波波涌来。

而军团的士兵们从漆黑中望见的,那伴随马蹄声而来的,是火。

不是同伴们零星的火把,而是透过飞扬的烟尘,如多头海蛇一般连绵不绝的火光,照亮了夜晚。

火,明亮的,炽热的,神圣的火……

在这绝望的夜晚中,诸神听见了无数的祈求,但罗马人的神最终辜负了那些愿望,而帕提亚人则得到了来自大神阿胡拉·马兹达的回应:他们发现了落单的罗马人,察觉到了罗马人的胆怯,于是他们举起火把,跨上战马,开始了以祂之名的狂猎。

“——是帕提亚人!!!”

一名士兵的尖叫尚未落下,便被汹涌而来的马蹄声淹没。弗拉维娅看见,那移动的火海首先扑向了远处的友军。很快,夜晚便响起了那令所有人胆寒的声音:弓弦在颤动、弓箭在啸叫、马在嘶吼,以及……人在悲鸣。

零星的火光瞬间就被火海所吞没了,一阵阵凄惨的哀嚎在一瞬间同时响起,又很快地被马蹄声吞没无踪,让方才稍感放松的罗马士兵们的心瞬间跌入了深渊,仿佛连血液都冻结了。

“啊……啊……”

“撤退!大家,快跑吧!”

“不准跑!列阵,快准备迎击……”

“骑兵过来了!”

“神啊,救救我们——!”

看见那火海汹涌而来,士兵们一下子炸开了锅,本就失去了战斗意志的她们,此刻更是无心再战,纪律和惩戒都无法再约束她们,士兵们开始自作主张地行动起来:有的人试图架起盾牌和长矛抵御来袭的骑兵,但更多的人则选择丢下武器开始逃跑。

这已经不能算是战斗,而是一场屠杀,一场狩猎了。在逃跑的人之中,也有弗拉维娅,她正和埃菲比娅一同,翻过沙堆垒成的土坡,朝远处跑去。

“该死的克拉苏,愿诸神的雷火劈死这个白痴!”弗拉维娅咬牙切齿地咒骂着她们的统帅,同时上气不接下气地奔跑着。

可是,尽管她已经使出浑身解数在狂奔,可沙子却仿佛哪个恶意的神在相助帕提亚人一般,一次次拖慢她的脚步,她感到自己比往常走在平地上还要费劲,却比自己平时的速度慢了一大截——对罗马人来说,沙漠并不算一种很熟悉的环境,对弗拉维娅这个新兵更是如此。

“弗拉维娅,箭!”

随着埃菲比娅的警告,弗拉维娅下意识向后举起了盾牌。几声闷响后,锋利的箭头贯穿了盾牌,但也卡在了上面。弗拉维娅向箭飞来的方向投去一瞥,脸一下子白了,因为她看到几名黑漆漆的骑兵正冲着她们而来,她们还没跑出多远,就被那神之火握住了命运的心脏。

一名帕提亚人的骑兵一马当先地冲来,挥舞着手中的长矛,但下一秒,她的身体便被一支标枪贯穿,从战马上飞了出去,重重摔在了地上——丢出标枪的人是埃菲比娅。

尽管她已经尽快地拔出了短剑,但第二名骑兵来得更快,也更致命。还没等紫发的女孩招架,帕提亚人手中的短杖便猛地敲在了她的脑袋上。仅仅是这一击,埃菲比娅的表情便凝在了那里,随后她的身体像一根断掉的绳索似的,瘫软着倒了下去,然后顺着沙坡翻了下去,很快便没入了黑暗,再也看不到了。

在埃菲比娅遭遇悲惨命运的同时,弗拉维娅也迎来了她的终末。她用盾牌挡住了那刚才杀死同伴的帕提亚骑兵的猛击,但手腕也被震得发抖,被迫丢掉了已经严重受损的盾牌,战斗的容错率也随之大幅降低。

更不幸的是,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她接下来还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她转过身去,徒劳地想要离死亡的黑翼更远一点,但把毫无防备的后背露给敌人的她,反而被推向了死神的怀抱。下一秒,一名骑兵手腕一抖,一条绳圈脱手而出,套在了弗拉维娅的脖颈上。

“咕呃……!”强烈的窒息感和力度配上难站稳的沙地几乎让她摔倒,但弗拉维娅的求生意志驱使她立刻挥动短剑,切断了那夺命的绳索。

“哈……!”褐色发少女大喘了两口气,刚直起身来,便听到身后的帕提亚人正用她听不懂的语言气急败坏地在说些什么,还没等她跑出几步远,弓箭破空的声音便再度响起,她身子一震,感到后背像被人锤了一拳。还没等她感觉到疼痛,四肢却先一步莫名地无力起来,让她不由自主地倒在了那凉飕飕的黄沙上。

弗拉维娅想要呼吸,但她感到自己的喉咙里什么都没吸入,四肢明明在摆动,但却无法协调统一,周遭的喊杀声也变得模糊了起来,视线也逐渐扭曲,发黑……

“是……毒……”在生命的最后,弗拉维娅似乎意识到了杀死自己的元凶,但已经无济于事了。“果然……神的庇佑,并不存在……我也好,她……也一样……”

下一秒,褐色发的军团少女停止了挣扎,半闭的眼睛逐渐瞳孔散大,失去了光泽,而那名持弓的帕提亚人则愉快地举起双手,向大神阿胡拉·马兹达感谢了祂的慷慨馈赠后,便用绳圈套住了弗拉维娅的脚,将她拖了过来。

“以火之名,还是大神更青睐我一点。”这位长发的骑手用绳圈拽起罗马少女的尸体,然后一把抓住她后颈处的衣物,得意洋洋地向同伴炫耀着。而她面前那个短发的骑手,正气呼呼地看着弗拉维娅表情呆滞的脸,手中还握着那被割断的绳索。

“你少得意!”她不服气地说道。“今晚还很长,猎物有的是!阿胡拉·马兹达在上,我肯定能比你收获更多猎物!”

“大神是否垂青于谁,不在猎物的量,而应该是质,我的朋友们。”

那名拿短杖的骑手此时也纵马赶来了,她拍了拍身后马背上驮着的那具紫色头发的少女尸体,得意地翘起了嘴角。“看我的猎获,一个双色瞳孔的异域美人!这般罕见的美物,就是呈给将军们没问题。”

“哼……”急脾气的骑手嘟起了嘴。“你干掉的那个确实很美,我没话说。”

“朋友们,干嘛为这点事损害我们的友谊呢?快走吧,我们这才刚享受了开宴的前菜,那么多佳肴还在等着我们呢。”

杀死弗拉维娅的长发女骑手说完后,便驾起自己的战马,去追远处的罗马人了,她的两个同伴相视一望后,也点了点头,驾马继续投入到了狩猎之中。

数个小时后,罗马人便被帕提亚骑兵逼到了一座山头上,并在那里接受了自己的毁灭。除了几十个幸运儿趁着夜色成了漏网之鱼,四个大队的罗马士兵被全数歼灭了。

直到这时,月亮也终于从云层后露出了她清冷的面庞,将她的柔光洒在这悲惨的战场上,也照在罗马女兵们横七竖八的尸体上。

那曾被掌旗官们视为荣耀和生命的旗帜,如今也破破烂烂地遮盖着她们的尸体,只有穿着凉鞋的双脚露在外面,显得有些凄美。

至于帕提亚人呢,她们心情愉快地骑着马,像骑行在菜市场上那样,挑选着战利品:死去的指挥官的盔甲,散落在地上的武器……以及战死者本身。

又过了约一个小时,帕提亚骑兵们结束了对战场的打扫,乘兴而归。在军营前,凯旋归来的士兵们受到了同伴们的祝福和欢迎。当然,也少不了一些小小的嫉妒和羡慕:在骑兵们的马背上,不光放着他们厮杀用的兵器和盾牌,还背满了那些从战场得来的猎获。

此时,弗拉维娅和埃菲比娅也和她们那成百上千遭遇同样悲惨命运的同伴一样,或被拖曳,或被搁置,或被驮负,被帕提亚人的坐骑们以不同的形式带回了营地里。死去的罗马女兵们此时只能随着马儿的踏步而摇晃着绵软的四肢,好似吊死罪人的绞索,丝毫没有了生的气息,还散发着血腥的味道,以及一些更不悦的气味。

当帕提亚骑兵们跳下马后,第一件事便是呼唤他们的随从。很快,从营地里便跑出了许多身材娇小的褐肤女孩,她们手中托着盘子,上面要么装着盛酒的皮囊或酒壶,要么装着面包或肉干,但奇妙的是,每一个盘子里都会有一个瓶口插着软木塞的白色小陶罐。

很快,士兵们便将清理武器和刷马的活计打发给了侍从们去处理,而她们则围坐在点好的熊熊篝火旁,搂抱着那些早已双目无光的罗马少女的尸体,向着光明大神的图腾——升腾燃烧的烈火高声致敬,然后便用空出来的手举起酒碗,开始了庆祝。

“喂,喂,朋友们,来看看我今天的猎物。”那名杀死了埃菲比娅的骑兵一把将她的战利品抱过来,把埃菲比娅黯淡的异色瞳展现给火堆旁的同伴们。“瞧瞧,别说亚美尼亚,你就是在希腊,也难找到这样的好货色!”

此时的埃菲比娅已经死去多时,肤色逐渐变得苍白,而身上的盔甲早就连带头盔一同被解下,露出了还带着斑斑汗渍的脏兮兮的白内衬,脚上穿着的凉鞋也只剩下一只还在穿着,至于另一只是半路滑脱了,还是被别有用心的骑兵拿去收藏了,就不得而知了。

“真羡慕你,多古娜!”之前那个错失了弗拉维娅的短发骑手砸了咂嘴,脸上的神色颇有些不甘。她看了看倒在自己脚旁的那名长棕发女兵,摇了摇头。“和你的收获相比,我的都不值一提。”

“不要那么说嘛,朋友,至少你的猎物有一对傲人的巨乳,不像我这个……”名叫多古娜的帕提亚骑手放下酒碗,伸出双手在埃菲比娅早已没有衣物遮挡的胸前抓了一把。“瞧瞧,就算是泰西封王宫的石地板,都找不到比这个更光滑平坦的!”

多古娜的话一下子惹得火堆旁的帕提亚人笑得前仰后合,颇有伶人天分的她似乎并不满足于此,于是她向那名杀死了弗拉维娅的同伴摆了摆手,而长发的女骑兵立刻便明白了她的想法,于是抓起身旁脸朝下贴在地面上的弗拉维娅,随意地丢到了多古娜的脚下。比起埃菲比娅,弗拉维娅的情况甚至更凄惨一点,她的身上此刻连内衬都不曾剩下,除了手上的护腕,脚上比她的朋友多一只的齐整的凉鞋以外,就只剩下了一件破破烂烂的披风,像是为她预备的廉价裹尸布。

“哇,小心点,朋友,你要是稍微偏一点,我们接下来就要吃烤肉了。”多古娜调侃了一句之后,将弗拉维娅和埃菲比娅一手一个掐住后脖颈举起,让她们的未曾瞑目的死颜面朝着大伙,然后拿腔捏调地说了起来:

“哇呀!我的恋人,我们今天为什么会这样啊?”弗拉维娅的尸体摆动着,如同在发抖。

“我不知道啊,亲爱的,难道我们的神没有听到我们的诉求吗?”埃菲比娅的脑袋垂了下去,仿佛沮丧泄气。

“孩子们~”多古娜用故作深沉的声调念了起来。“我听到了,但我爱莫能助……因为,你们距离罗马太远,而离波斯太近,纵使我有一匹波斯产的骏马,也无法及时赶来~”

“那,我们还能做什么呢?”

“事已至此……”

说到这里,多古娜突然将两具美尸扭转方向,让她们无光的双目相互看着彼此。“还是在波斯人面前颠鸾倒凤、及时行乐吧!毕竟我们是罗马人,人生怎能不快活~”

接下来,在众人的大笑中,两具尸体冰凉的嘴唇碰在了一起。二人生前的关系并未有如此亲密,但死后却被这群完全不了解她们的士兵拿来当作同性恋人取乐,不得不说荒谬了。

“好了好了,多古娜,你别让大伙笑破了肚子了……再说,你的战利品可得小心点伺候,别弄得……嗯?”

长发的帕提亚骑兵还没说完,就皱起了眉头,鼻子抖动了两下。

“什么味道?你们闻到了吗?”

“好像还真有……”

“像是……”

接下来,帕提亚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了压在弗拉维娅身上的埃菲比娅。只见在二人相贴的下体,一滩深色的痕迹正逐渐扩开。

“不好!这死丫头尿了!”多古娜连忙把埃菲比娅抱起,但就像是死去的少女在作出最后的报复一般,她的身体像漏了的酒壶一样,一下子又从下面涌出了更多的尿液。“见鬼了,这味道怎么那么刺鼻啊?”

帕提亚骑兵手忙脚乱地站起身来,想把埃菲比娅抱离火堆,但当她把尸体抱近自己的时候,一股更冲鼻的异味让她叫出了声。“光明大神在上啊!这些罗马人到底几天没洗过澡了?!”

事实上,因为沙漠里的水源匮乏,加上战况紧张,很多人比起用水冲洗身子,更愿意把水留给饮用,埃菲比娅也不例外。因此,直至她死亡,她和弗拉维娅一样,都已经三天没有洗过一次澡了,可怕的汗味残留和血腥味与新来的尿液的味道交杂在一起,差点让可怜的多古娜晕厥过去。

“喂,多古娜,你就要把这样的‘宝物’呈现给将军吗?”刚才一直绷着脸的短发女骑兵此时幸灾乐祸地说道。“小心哦,将军一定会把你的双眼挖掉作为‘奖励’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另一名皮肤黝黑、身材高大的帕提亚女子接过话说道,“她还是很美的嘛,将军大概可以让你功过相抵,只挖掉你一只眼睛,到时候你射箭就省了工夫了,哈哈!”

火堆旁的士兵们又一次哄堂大笑起来,而多古娜则憋红了脸,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游刃有余。

“以火之名,我一秒也不能再等了!”她大声喊道。“我必须得把她洗干净,然后才能和你们一起畅饮,不然我今晚非得被这难闻的小妮子把吃的东西全吐出来,真该死!”

说完,多古娜便连忙转过身去,走向了营帐,手里还拿着那个侍从端来的盘子里的白色陶瓶。

“真倒霉,这下只能尽快先处理一下了……”

帐篷里,埃菲比娅的尸体此刻已经不着片缕,赤裸裸地展露着遍布脏污和血痕的苍白身躯。多古娜拔掉软木塞,然后用大拇指轻按埃菲比娅的下颚,使她樱口微张,随后她便将陶瓶里的墨绿色液体倒进了她的口中。接下来,多古娜合上异色瞳少女的嘴,又抬了抬她的下巴,以确保那些液体全部倒灌入了埃菲比娅的体内。在这些完成后,她才松了口气。

“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呃,这个该咋办啊?”

多古娜看着眼前的少女尸身的脖颈上的那根箭,愁得皱紧了眉头。沉思良久后,她咽了咽口水,随后蹲下身来,小心地拿起桌上的匕首,将箭羽的一段切掉,然后抓起箭头那端的箭枝,轻轻地一用力,将断箭拔了出来,同时带出了两滴不会再流动的血液落在了毯子上。接下来,多古娜翻了翻一旁的布袋,从自己的战利品中翻出了一只成色不错的金颈环,在仔细擦拭一番后,她将颈环戴在了埃菲比娅纤细的脖颈上。说来也巧,颈环的尺寸正合适,而精雕细琢的花纹和上面的名贵宝石也足够让贵族们为之侧目,足以掩盖那箭伤带来的美中不足了。虽然多古娜稍微有点心疼这个要连同埃菲比娅一同献上去的宝物,但一想到今后会得到的荣华富贵,她很快就接受了事实——命运总是公平的,想要得到什么,就一定得付出些什么,总是如此。

“接下来得再检查一下,看看身体还有没有别的伤痕……”帕提亚女骑手仔细地翻动着埃菲比娅的尸身,时而拎起手臂端详,时而观察腋下,确保她身上没有有碍观瞻的疤痕——要知道,有裂痕的宝石可是卖不了高价的,美人亦是如此。

检查的结果令多古娜很满意,除了脖子上的箭伤,其他的小擦伤都可以用化妆掩盖过去。而当她抬起少女沾染了不少沙粒的脏兮兮的小脚后,令人不快的浓烈脚汗味和残留的尿液气息又让多古娜皱紧了眉头。

“我的老天,你们罗马人怎么那么不检点啊?”她一边发着牢骚,一边伸手抚过少女脚底的薄茧,盘算着该如何清理掉它们。还好,除了这一点瑕疵,少女的身体足以让那些挑剔的贵族和将军们满意。但是,多古娜必须认真地为她清洗一遍,不能让那些令人反胃的异味有一丝钻到那些大人物的鼻腔里的可能,否则她将迎来的就不是富贵,而是杀身之祸了。

一想到这里,多古娜便叹了口气,看来她要花更多的功夫打点这具美尸,今晚的庆功宴是和她无缘了。不过很快,她便眼睛一亮,把沮丧的心情一扫而空,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只见她顺手抄起刚才用来塞瓶口的软木塞,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将脸凑近了埃菲比娅依然带着不快气味的下体,拿起软木塞,找准了异味的来源后,带着不情愿的表情用手指撑开了它,然后把软木塞缓缓送了进去,堵住了尿道——当然,她反复推了好几下,确保软木塞彻底没进了身体,这样就不会被人察觉到了。

“这样就不会流出来了……呕,好想洗手。”多古娜一脸嫌弃地甩了甩手,走出了帐篷。她打算去洗个手,再打一桶水来,顺便找巫师讨要一点花瓣和几滴香水,好好给埃菲比娅做一番体表清理。

在多古娜走到外面时,她看见自己的战友们早就把庆功宴推向了高潮。被酒精冲得面色红润的士兵们此刻不再怜惜那些死去的罗马女兵,而是开始了各自的淫行,或交合,或群交,或抓着四肢舔舐,甚至有的还把死者吊起来,当作沙包和箭垛子使用——当然,一般如此倒霉的死者多半相貌平平,因此才遭到那些“出师不利”的骑手们的泄愤。

“哎,光明大神是公平的……祂给予了你往后的富贵,便要夺走你此刻的欢愉,但总的来说,这还是赚的,祂依然慷慨。”

多古娜撇了撇嘴,在那些不堪入耳的狂欢之声中,走向了军营深处。

此时,天近黎明,破晓将至,又一队骑兵在苏雷纳的指挥下,离开了营地。与多古娜一样,她们也要去为罗马人带去更多的死亡和恐惧,好让套在她们不可一世的统帅克拉苏的脖颈上的绞索,勒得更紧、更深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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