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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堡迷踪:于痛苦中重生的渡鸦,第1小节

小说: 2025-11-08 20:54 5hhhhh 7090 ℃

阿尔卑斯山脉的边缘,断崖如被巨斧劈开。霍亨索伦古堡便盘踞于此,它并非建筑,更像一头由岩石与漫长时光豢养的沉默巨兽。哥特式的尖塔是它嶙峋的骨刺,执拗地刺破铅灰色云层,将天幕撕裂。风,这永恒的过客,穿过石缝与堞墙,发出持续不断的低咽,像是无数被遗忘的魂灵,在数个世纪的禁锢中发出的叹息,缠绕着每一块冰冷砖石。

暄,或者说,此刻必须完全浸入骨髓的“叶卡捷琳娜·伊万诺娃”,下意识地裹紧了昂贵的羊绒披肩。寒意并非全然来自山间湿冷的空气,更源于此地无处不在的、渗入骨髓的阴郁。作为一位对中世纪酷刑史抱有“非比寻常”研究热情的俄罗斯新贵寡头之女,这个身份是她接近奥古斯特·冯·卡斯坦——这座古堡的主人,一个游走于古老家族阴影之下、涉嫌编织庞大洗钱网络的危险人物——的完美伪装。她的代号,“渡鸦”,在此刻森然的背景下,显得格外贴切。

沉重的橡木大门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冗长吱呀声,缓缓向内开启,仿佛巨兽不情愿地张开食道。门内阴影处,伫立着身形佝偻、面色如同风化岩石般灰败的管家海因里希。他浑浊的眼珠迟缓地转动,目光落在暄身上,那不是审视,而是一种近乎穿透灵魂的冰冷测量,仿佛在评估一件即将入库的藏品。

“伊万诺娃小姐,”他的声音干涩沙哑,如同两张陈年羊皮纸在相互摩擦,“主人已等候多时。”

古堡内部比外部更令人窒息。巨大的挂毯覆盖着石墙,其上用斑斓却暗沉的丝线编织着宗教审判的肃穆与异端受难的惨烈,那些扭曲的人形仿佛在无声尖叫。廊边伫立的骑士铠甲,其空洞的眼窝在跳动的壁火光晕中,仿佛在黑暗中追踪着不速之客的每一步。空气里弥漫着破旧石壁的霉味,以及一种味道奇特的熏香,甜腻中带着腐朽。暄能清晰地感觉到,似乎有无数道无形的视线正从各个角落的阴影中粘附而来,爬上她的脊背。

晚宴设在挑高惊人的宴会厅,狭长的餐桌上铺着雪白得刺眼的亚麻桌布,银质烛台的光晕跳跃不定,映照着墙壁上悬挂的、早已失去生命的野兽头颅,它们玻璃珠般的眼瞳在光影中仿佛仍在凝视。奥古斯特·冯·卡斯坦终于现身。他约莫四五十岁,身材修长,包裹在剪裁完美的暗色天鹅绒外套中,面容英俊却缺乏血色,是一种久离阳光的苍白,带着古老贵族特有的疏离与倦怠。他的举止无可挑剔,言辞典雅,从晦涩的教会秘闻到早已失传的黑魔法传说,皆能信手拈来,仿佛几个世纪的时光在他口中不过是闲谈的素材。

话题,自然而然地,也是必然地,滑向了中世纪历史、隐秘的巫术,以及……酷刑。

“……痛苦,我亲爱的叶卡捷琳娜,”奥古斯特轻轻晃动着杯中如血的红酒,目光幽深地锁住暄,如同蛛网黏住飞虫,“在某种形而上的层面,是检验灵魂纯度的试金石。想想那些圣徒与殉道者,他们在极致的内体痛苦中,据说触摸到了与神性对话的狂喜。这不令人着迷吗?”他的语调平缓,却带着一种挖掘人心的试探。

暄适时地流露出一种混合着惊惧与病态好奇的神情,她微微颤抖的手指抚过冰凉的水晶杯沿,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刻意营造的、因兴奋而生的沙哑:“是的,冯·卡斯坦先生。我一直认为……纯粹的痛苦,或许能剥离一切世俗的伪装,直抵生命最原始……最本质的核心。只是,文字的描述终究隔了一层迷雾,缺乏……切肤的真实。” 她必须让他相信,她不仅是一个研究者,更是一个潜在的、渴望亲身体验的共鸣者。

奥古斯特的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弧度,如同冰面上一闪而逝的裂痕。“理论终需实践的印证。我向来欣赏像您这样……拥有非凡探索勇气的年轻女士。” 他的赞赏如同包裹着天鹅绒的匕首。

晚宴在一种诡异而彬彬有礼的氛围中缓缓收场。暄回到那间充满中世纪风格的客房,古堡的死寂将她包围,几乎能听到自己血液在血管中流动的声音。她知道,诱饵已被嗅到,猎物显露出了兴趣。但胸腔内凝聚的寒意也在尖锐地提醒她——这个奥古斯特·冯·卡斯坦,远比以往任何目标都更加深沉、危险。他追求的,恐怕不仅仅是财富与权力的游戏,更是心理的绝对操控与精神的彻底碾碎。而她,正主动走入他精心布置的剧场。

深夜的古堡,是石头与阴影构筑的囚笼,连空气都凝固着几个世纪的沉重。暄知道自己在进行一场危险的仪式,一场以自身为祭品的献祭。奥古斯特那洞悉一切的眼神,关于她“血脉”的暗示,都让她明白,伪装已被看穿,陷阱早已设好。而她也同样等待着这一刻——不是被动落网,而是主动步入祭坛。服务器的线索需要在她成为“囚徒”后才能浮现,而内心深处,那被压抑已久的、对痛苦与屈辱的隐秘渴望,也在此刻如同挣脱牢笼的野兽,在她血管中咆哮。

当她踏入那条被禁止通行的东翼拱廊,清晰地捕捉到电子设备低沉的嗡鸣时,她知道,时候到了。

脚步声从身后响起,沉稳而整齐。四名身着深色作战服、面覆无脸面具的护卫如同从阴影中凝结而成,无声地封死了所有退路。他们的存在,是现代力量侵入这古老空间的证明,是奥古斯特意志的延伸。

暄没有回头,也没有试图反抗。她只是静静地站着,感受着心脏在胸腔里沉重而兴奋地撞击。

奥古斯特从拱廊尽头的侧门走出,依旧衣着整齐,仿佛一直在等待着这场午夜演出。他手中没有酒杯,只是随意地交叠在身前,灰色的眼眸在昏暗中,如同两点寒星,落在她的背影上。

“看来,‘血鸦’的后裔,终究无法抗拒命运的召唤。”他的声音平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满足的喟叹。

暄缓缓转过身,脸上没有恐惧,只有一种异样的、近乎恍惚的平静。她的目光越过那些护卫,直接迎上奥古斯特的视线。然后,在所有人沉默的注视下,她做出了令人震惊的举动。

她的手指,带着一种近乎仪式般的庄重,移向了羊绒披肩的扣绊。轻轻一解,昂贵的织物如同失去生命的羽翼,悄然滑落在地,堆叠在她脚边。接着,是她晚礼服侧边的拉链。刺耳的“嘶啦”声在寂静的拱廊中格外清晰,衣裙随之松脱。她没有丝毫犹豫,双臂轻轻一振,让那件束缚着她的绸缎礼服也滑落下去,堆叠在披肩之上。

很快,她身上只剩下最贴身的内衣,裸露的皮肤在古堡阴冷的空气中瞬间绷紧,泛起细小的颗粒。但她没有停止。她的手指继续移动,解开了内衣的搭扣,褪下了最后的遮蔽。赤裸的躯体完全暴露在微光与众多视线之下,火把的光晕在她流畅的曲线上跳跃,仿佛为她苍白的肌肤镀上一层颤栗的金边。

她甚至没有忘记鞋袜。她弯下腰,以一种近乎优雅的姿态,逐一褪下精致的皮鞋和薄丝袜,将它们整齐地放在那堆衣物之上。完成这一切后,她直起身,就那样一丝不挂地站在冰冷粗糙的石板上,微微仰起头,看向奥古斯特。她的眼神复杂难明,有屈从,有挑衅,更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近乎狂热的期待。她的身体在微微发抖,并非全然因为寒冷,更像是一种无法抑制的兴奋战栗。

整个过程中,奥古斯特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出声制止。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如同在欣赏一幅期待已久的画面终于成真。他眼中的冰霜似乎融化了一丝,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专注的、剖析般的兴趣。他看到的不只是一个被捕的间谍,更是一个主动剥去所有文明伪饰,将最原始、最脆弱状态呈现在他面前的灵魂——一个似乎正在拥抱自身命运的、矛盾的造物。

他看到了她身体的颤抖,看到了她眼中那悖逆的火焰。这比他预想的更加……有趣。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带着一种奇异的赞许:“……令人惊叹。”

他微微偏头,对如同影子般侍立在一旁的海因里希吩咐道:“把这些……不属于她的东西,处理掉。”

老管家面无表情地上前,用一根烧火钳小心翼翼地夹起那堆仍带着她体温和气息的衣物鞋袜,径直走向拱廊墙壁上一个燃烧着明亮火焰的黄铜火盆。他将衣物一件件投入火焰中。

羊毛和丝绸遇火蜷缩、焦黑,发出细微的噼啪声,散发出一阵短暂而奇异的气味。火光跳跃,映照着暄赤裸的身体,也映照着奥古斯特深不可测的脸庞。这燃烧的过程,像是一场彻底的净化仪式,烧掉了“叶卡捷琳娜·伊万诺娃”的伪装,也烧掉了暄与外界联系的某种象征。她不再是任何其他人,只是即将被刻上冯·卡斯坦家族印记的囚徒。

当最后一丝布料化为灰烬,火光逐渐黯淡下去时,拱廊内陷入了更深的寂静。

奥古斯特的目光再次回到暄身上,仿佛在审视一件刚刚被清理干净,正在等待雕琢的材料。他微微抬手,制止了护卫直接用束缚带的动作。

“既然伊万诺娃小姐如此……坦诚地回归本源,”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冰冷的玩味,“那么束缚,也应该回归更传统、更符合她‘家学渊源’的方式。”

他对着阴影处点了点头。海因里希无声地上前,手中拿着一卷浸渍得发暗的粗糙麻绳——与地牢中那些刑具的风格如出一辙。

两名护卫会意,一左一右抓住了暄赤裸的手臂,力道沉稳,不容挣脱。他们没有粗暴地反剪,而是将她的双臂强行向后拉伸,迫使她本就挺立的胸膛更加前凸,肩胛骨在薄薄的皮肤下紧紧收拢,形成一个充满张力与脆弱感的弧度。

海因里希枯瘦但有力的手指开始操作。粗糙的麻绳绕过她的手腕,紧紧捆缚,打了个复杂而坚固的结。然后,绳索并未停止,而是向上延伸,在她的上臂处再次缠绕勒紧,最后,将并拢的双腕高高向上提起,绳索绕过她纤细的脖颈前方,在颈后再次系紧。这套捆绑方式让她被迫始终保持挺胸抬头的姿势,任何试图蜷缩或反抗的动作,都会立即加剧手腕被拉扯的疼痛和颈部的压迫感。绳索深深陷入她娇嫩的皮肉,带来火辣辣的摩擦痛感。

这还没完。奥古斯特不知从何处取来一条细长的黑色皮质项圈,项圈上带着一个冰冷的金属扣环。他亲自上前,在暄无法反抗的注视下,将项圈扣在了她纤细的脖颈上,就在那勒紧的绳索下方。项圈紧贴着她的喉咙,带着一种象征性的占有和物化。他将项圈上连接的一条细链,递到了海因里希手中。

“现在,带我们的客人去‘沉思之间’。”奥古斯特吩咐道,语气平淡得像是在交代一件寻常事。“让她好好‘熟悉’一下路径。”

海因里希微微用力一拉细链。

“唔...”项圈压迫气管的感觉让暄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哼,她不得不顺从地向前迈出脚步。因为双臂被反绑高吊,身体重心不稳,她走路的姿态变得别扭而踉跄,赤裸的双脚踩在冰冷粗糙的石板上,每一步都显得无比脆弱和屈辱。

两名护卫如同沉默的仪仗,跟在她的身后,切断任何退路。她被项圈和绳索牵引着,像一件被展示的、等待最终处置的祭品,赤裸着伤痕开始显现的身体,以这种极其屈辱的姿态,被带领着穿过阴冷的拱廊,走向那扇象征着未知折磨的“沉思之间”的大门。火光将她颤抖的、被束缚的身影投在石壁上,扭曲而怪诞。

奥古斯特站在原地,目送着这一幕,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只有那灰色眼眸深处,掠过一丝满足的幽光。他不仅捕获了猎物,更是在按照他心中那古老的剧本,一步步地将仇敌的后裔,塑造成他想要的形态。而暄,在这极致的屈辱与身体的痛楚中,内心深处那悖逆的火焰,却燃烧得更加炽烈了。

冰冷,是唯一的触感。从赤裸的脚底沿着腿骨蔓延而上,穿透肌肤,直抵骨髓。

暄被带入的房间,与其说是地牢,不如说是一间肃穆而压抑的书斋。石壁,穹顶,巨大的书架填满了整面墙,其上塞满了皮质封面、书脊烫金的古老典籍。空气中弥漫着旧纸、墨水和一种类似于雪松与金属混合的熏香气息。若非房间一侧墙壁上井然有序悬挂着的那光洁如新的各类刑具,以及房间中央那个带有木质束缚框架和滑轮组的老式刑架,这里几乎像是一位严谨学者的工作室。

这里就是“沉思之间”。不是肮脏的囚笼,而是奥古斯特·冯·卡斯坦将他的理论付诸实践的圣殿,也是他为世仇准备的祭坛。

护卫退去,沉重的门合拢。奥古斯特站在那张宽大的橡木书桌后,桌上摊开着那本记载着他祖先受难细节的古老笔记,旁边还放着几张绘有精细刑具图解和人体经络图的羊皮纸。他的目光,如同精准的尺规,落在她赤裸的身体上,测量着她的颤抖,分析着她肌肤因寒冷和暴露而泛起的细微颗粒。

“欢迎来到‘沉思之间’,”他的声音在石室里清晰而冷硬,“这里的一切,都将遵循最古老的法则。没有电流,没有现代科技的干扰,只有最纯粹的材料——铁、木、火、水,以及……人类的肉体与意志。” 他绕过长桌,缓步走近,目光扫过她,最终定格在她脸上。“让我们跳过虚伪的试探。你渴望验证你血脉中的‘天赋’,而我,需要验证这本笔记的真实性。我们是……各取所需的合作者,尽管这合作建立在世仇的基石之上。”

他指向那个木制刑架。“第一课:‘血藤缠绕’与‘悬滞之思’。根据记载,‘血藤’能唤醒感官,而‘悬滞’则能放大恐惧。”

他并没有让护卫动手,而是亲自拿起那捆粗糙的麻绳。他的动作并不熟练,甚至有些笨拙,显然是在严格遵循某种图示或文字描述。他先用绳索在她的一只手腕上缠绕、打结,然后引导绳索穿过刑架上方的滑轮。当他开始拉动绳索时,暄的身体被缓缓吊起,脚尖逐渐脱离冰冷的地面。

悬吊的过程缓慢而充满压迫感。肩关节开始承受重量,传来清晰的拉伸痛楚。奥古斯特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调整着拉力的程度,直到她全身的重量几乎都由那只被反绑吊起的手臂承担,另一只手腕则被固定在刑架侧方,身体被拉扯成一个充满张力、暴露无遗的姿势。

接着,他拿起剩余的绳索,开始缠绕她的身体。粗糙的麻绳深陷入皮肉,绕过胸前、腰肢、腿根,以一种复杂而极具束缚感的方式紧密捆缚。药液刺激着皮肤,带来火辣辣的灼痛感,而神经在药力作用下变得异常敏锐,将每一分勒痛都清晰地传递到大脑。

“感觉如何?”奥古斯特退后一步,审视着自己的“作品”——一个被绳索精心捆绑、悬吊在半空、因痛苦和暴露而微微颤抖的赤裸躯体。“绳索的压力,关节的拉伸……笔记中记载,这种姿势能让人清晰地感受到自身骨骼的脆弱与肌肉的极限。”

暄紧咬着下唇,忍耐着撕裂般的痛楚和强烈的羞耻。然而,在这种极致的束缚与无助中,一种扭曲的满足感却如同毒藤般悄然滋生。她被迫完全展露在他面前,每一丝痛苦的抽搐,每一寸肌肤的绷紧,都无所遁形。这本身,就是一种她隐秘渴望的、彻底的交付。

奥古斯特没有继续加重刑罚,而是走向墙壁,取下一对看似简单却透着不祥的木质器械——拇指夹。他回到她身边,将她未被吊起的那只手的手指,一根根地塞入夹板的凹槽中。

“现在,让我们测试一下细节。”他的声音平静得像在讲解实验步骤。“笔记中提到,‘血鸦’善于从细微处开始,逐步施加压力,聆听骨骼在压力下发出的声音。” 他缓缓转动拇指夹侧面的螺杆。

压力逐渐增加,起初是沉闷的压迫感,随后变为尖锐的、指向明确的剧痛,仿佛指骨下一刻就要碎裂。暄的额角渗出冷汗,喉咙里溢出压抑的呻吟。奥古斯特紧盯着她的脸,观察着她瞳孔的变化,呼吸的频率,似乎在核对羊皮纸上的描述与眼前的现实是否吻合。

“很有趣,”他低声说,像是在记录数据,“当压力达到这个刻度时,面部肌肉会出现特定的痉挛,声音也会发生改变……记载是准确的。”

他并没有碾碎她的指骨,而是在她即将无法承受的临界点停了下来,松开了拇指夹。她的手指已经变得青紫,剧痛残留,微微颤抖。

随后,他示意助手将一个炭火盆移到刑架下方不远处。炭块只是微微发红,散发着持续的、闷热的气息,并未燃起明火。但那股逐渐升腾的热浪,烘烤着她悬吊的、赤裸的足底和小腿的皮肤,带来一种缓慢的、逐渐加剧的灼烫感。

“热,是一种缓慢的渗透。”奥古斯特看着她在热浪中本能地试图蜷缩脚趾,却因束缚而无法做到的样子。“它不像刀刃那样干脆,而是会持续地提醒你它的存在,直到你的皮肤起泡、焦黑。我们可以……慢慢来。”

他并不急于将炭火烧旺,而是让这种潜在的、持续的威胁成为折磨的一部分。悬吊的剧痛、绳索的勒痛、指间的余痛,以及脚下逐渐升温的灼热,多种感觉交织在一起,冲击着她的感官和意志。

奥古斯特则回到书桌旁,拿起羽毛笔,在羊皮纸上记录着什么。他不时抬头看她一眼,那目光纯粹是观察性的,带着研究者的冷静和一丝得到验证的满意。

奥古斯特放下羽毛笔,羊皮纸上已多了几行工整的笔记。他再次走向被悬吊的暄,目光落在她因持续受力而微微颤抖的肩关节,以及被炭火烘烤得泛红的足底。

“基础的感官唤醒似乎已经完成,”他平静地陈述,如同评估一件艺术品的底色,“现在,让我们进入更……需要专注的环节。” 他示意海因里希将炭火盆稍稍移开,那灼人的热浪退去,只留下皮肤上残留的炙烫感和一阵虚脱般的轻松,但这轻松短暂得如同幻觉。

奥古斯特从墙壁上取下一件新的器具——一个带有沉重铁球和精密锁扣的脚镣。他将其戴在暄未被固定那只脚的脚踝上,冰冷的铁环与皮肤接触,让她不由自主地一颤。铁球的重量立刻显现,加剧了她本就悬吊姿势的不适与痛苦,迫使她的身体更加扭曲,以求平衡。

“重量,能让人清晰地感知到自身的局限,以及……引力的无情。”奥古斯特评论道,随后,他取来了一壶冰水和一把坚硬的鬃毛刷。

他并没有急于泼洒。而是先用鬃毛刷,那粗糙的硬毛,开始刷过她那因药力而异常敏感的皮肤。刷子划过胸前、腰腹、大腿,带来一阵阵混合着刺痛与痒意的折磨。这感觉并不剧烈,却无比磨人,让她被束缚的身体难以抑制地扭动,想要躲避,却又无处可逃,只能让绳索更深地咬入皮肉。

紧接着,冰水浇下。不是大面积的泼洒,而是缓慢地、极具针对性地,浇淋在刚刚被鬃毛刷肆虐过的区域。极寒与方才的刺痒形成骇人的对比,冰冷的刺激沿着神经窜升,引起她剧烈的痉挛和寒颤。裸露的皮肤瞬间收缩,泛起更密集的颗粒,先前被烘烤的足底也在这冰火两重天的刺激下传来尖锐的痛感。

“啊……!”她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短促的哀鸣,身体在绳索中剧烈地挣扎了一下,腕骨处传来撕裂般的痛楚。

奥古斯特紧紧盯着她的反应,尤其是她眼中那无法完全掩饰的异样光芒。他看到了屈辱,看到了痛苦,但也看到了某种被激发起来的的生理反应。这种反应,与他祖先笔记中描述的受刑者在极限痛苦下可能出现的“与神性对话的狂喜”似是而非,更像是一种……沉沦于感官风暴的餍足。

一丝混杂着厌恶与更深兴趣的波动掠过他灰色的眼眸。他追求的,是精神的屈服,是仇恨的清偿,而不是滋养对方某种怪癖。

他决定施加更具压迫性和心理威慑的刑罚。他命海因里希推来一个仿制的“铁处女”——那棺木般的结构,内部布满了虽已钝化却依旧令人胆寒的金属尖刺。他没有立刻将她关进去,而是将刑架调整角度,迫使她面向那布满尖刺的内部空间。

“看,”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冰冷而充满压迫感,“绝对的黑暗,绝对的禁锢,以及……缓慢的穿透。这是‘血鸦’最著名的‘杰作’之一。我的祖先,在里面待了整整两天。” 他让她近距离地观察那些尖刺,感受从那黑暗内部散发出的、混合着陈旧金属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的味道。未知的恐惧,被这狰狞的器物放大到了极致。

暄的呼吸几乎停止,瞳孔因恐惧而放大。然而,就在这极致的恐惧中,她的身体却产生了一种悖逆的反应。一股热流不受控制地在她体内窜动,与冰冷的恐惧交织,让她感到一阵眩晕般的虚弱与……兴奋。她甚至能想象到身体被那些钝刺缓缓嵌入、被绝对黑暗吞噬的感觉……

奥古斯特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身体的细微变化——那瞬间的绷紧,随后而来的是几乎无法察觉的战栗,似乎在迎合即将到来的痛苦。挫败感再次涌上心头。他猛地将她从“铁处女”前拉开,粗暴的动作让她悬吊的手臂传来一阵剧痛。

“看来,你需要更直接的……提醒。”他的声音失去了片刻的冷静,带着一丝被冒犯的怒意。他取来一袋粗糙的海盐。

他捏起一把盐粒,毫不留情地,用力揉搓进她腿上被绳索勒出的新鲜伤痕、以及更柔嫩敏感的大腿内侧肌肤。

“呃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充满整个刑房。盐粒摩擦着破损的皮肉,带来钻心蚀骨般的剧痛,远超之前的所有折磨。她赤裸的身体剧烈地扭动、痉挛,像一条被钉住的鱼,泪水混合着汗水不受控制地滑落。这种纯粹的痛苦,终于暂时压倒了那诡异的快感,让她清晰地品尝到酷刑的滋味。

奥古斯特看着她因剧痛而扭曲的面容,听着她凄厉的哀鸣,他眼中闪过一丝满意。这才是他想要的反应,这才是复仇应有的味道。

然而,就在他准备继续时,暄在剧烈的喘息和疼痛的间隙,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看向他,嘴角竟然扯出一个极其微弱却真实存在的扭曲微笑,伴随着断断续续的话语:“……这就是……冯·卡斯坦家族的……复仇吗?……比我想象的……更……炽热……”

她的话,如同最恶毒的挑衅,再次点燃了奥古斯特的怒火。她竟然还在享受。

他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所有的学者风范,所有的冷静观察,在这一刻似乎都即将被最原始的暴怒所取代。他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

“很好……你喜欢炽热,是吗?那么,我们换一种方式。准备‘跳舞的少女’。”他几乎是咬着牙下达了命令,“我要看看,在你的脚尖被烫熟之前,你还能否跳得出这死亡的舞蹈!”

她被转移到行刑石室,手腕被铁链反剪高吊,身体完全伸展,仅脚尖能勉强触及下方被炭火烘烤得灼热的金属板。

“舞动吧,”奥古斯特的声音如同寒冰,“否则,你的脚底会永远留在这铁板上。”

同时,他对着一名刽子手点了点头。一名兜帽身影上前,手中握着一根细韧的、浸过油的皮鞭。

起初,她还能勉强支撑,但脚下的温度急剧上升,灼痛难忍。她本能地抬脚,但悬吊的姿态让她无处可逃,每一次动作都加剧着手腕和肩关节的撕裂痛。

就在她因灼痛而踮起脚尖的瞬间——

“啪!”

皮鞭带着破空声,狠狠抽在她赤裸的大腿后侧。锐痛炸开,让她浑身一颤,被迫落回灼热的铁板,脚底传来更剧烈的灼痛。

“啊!”

紧接着,又一鞭抽在她的小腿肚上。鞭痕迅速肿起,与脚下的灼热交织成双重的痛苦。

鞭打开始了稳定的节奏。 每一次她因脚底灼痛而试图抬脚或移动,鞭子就会精准地抽打在她的大腿、小腿或臀腿上缘,迫使她继续那痛苦的“舞蹈”。鞭痕叠加,在她苍白的皮肤上留下纵横交错的红色印记。

灼热、撕裂、鞭笞……多种剧痛交织,汗水如同瀑布般涌出,在她颤抖的躯体上流淌,滴落在灼热的铁板上发出“滋滋”的轻响。她的喘息破碎不堪,意识在痛苦的浪潮中浮沉。

然而,在这极致的感官风暴中,那种悖逆的兴奋感再次疯狂涌动。鞭子抽打带来的尖锐痛楚,奇异地点燃了她更深处的火焰。她看着奥古斯特冰冷的面容,身体在痛苦与某种黑暗快感的边界疯狂摇摆。

奥古斯特紧紧盯着她,他看到了痛苦,看到了挣扎,但更清晰地看到了那无法被痛苦湮灭的、仿佛被鞭打和灼热共同催生的异样战栗。他意识到,这个女人的意志,或者说她扭曲的本能,远超他的预期。

“够了。”他出声制止,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更深的冰冷。

他看着几乎虚脱,身上布满鞭痕、汗水和盐渍的暄,眼中寒光凛冽。

“看来,灼热与舞蹈,仍未能让你真正‘沉思’。”奥古斯特的声音恢复了冰冷的平静,但那平静下蕴藏着风暴,“也许,你需要的不是动态的考验,而是……绝对的静默与禁锢。”

他示意海因里希和助手将暄从悬吊的铁链上解下。她的双脚一软,几乎无法站立,只能由两名沉默的兜帽人架着,拖向那散发着陈旧金属与死亡气息的刑具。

越是靠近,那铁处女的细节越是清晰可见。它比远观时更加庞大、更具压迫感。人形的外壳由厚重的暗色木材和锈迹斑斑的金属带构成,正面是两扇对开的门,门上雕刻着模糊不清的图案。门扉并未完全闭合,露出一条黑暗的缝隙,仿佛一头巨兽等待着吞噬的嘴。

当助手用力拉开其中一扇门时,刺耳的金属铰链摩擦声令人牙酸。内部完全显露出来——黯淡的光线下,可以看到内壁上布满了密密麻麻、长短不一的金属尖刺。这些尖刺并非为了立刻致命,而是经过了残酷的计算,有些对准眼睛,有些对准胸腔、腹部、四肢,旨在当门关闭时,缓慢地刺入身体,造成极致的痛苦和不可逆的伤残,却不会立刻夺走生命。

一股混合着铁锈、灰尘和某种难以言喻的、仿佛渗入木料骨髓的陈腐气味扑面而来。

纯粹而原始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暄的心脏,几乎让她停止呼吸。先前面临的所有刑罚,至少还有空间,还有光线,还有挣扎的余地。而这里,只有绝对的黑暗,绝对的狭窄,以及被冰冷尖刺缓慢穿透的却又无法动弹的未来。

“不……”一声微弱的、带着绝望颤音的拒绝,不受控制地从她苍白的唇间溢出。这是她被捕以来,第一次流露出如此清晰的恐惧。

奥古斯特捕捉到了这一丝恐惧,他灰眸中的冰冷似乎融化了一丝,转化为一种近乎愉悦的满足。他终于看到了他期望看到的反应。

“这是‘血鸦’最钟爱的‘杰作’之一,”他站在她身边,声音如同耳语,却比咆哮更令人胆寒,“我的祖先,沃尔夫拉姆,在里面度过了他生命中最漫长的四十八小时。笔记记载,他最初的呐喊,最终化为了对死亡最卑微的乞求……让我们验证一下,他的后人,需要多久?”

他不再给她任何准备的时间,对助手做了一个坚决的手势。

“进去。”

冰冷的命令下,暄被粗暴地推向那敞开的、布满尖刺的黑暗空间。赤裸的背部首先接触到内部冰冷、粗糙的衬垫,那触感让她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本能地挣扎,但力量在先前的折磨和内心的恐惧下早已所剩无几。助手毫不留情地将她彻底塞了进去。

她的身体被迫紧贴着内壁,那些钝化的冰冷尖刺尖端抵住了她背部的皮肤、后腰、腿窝……带来一种无处不在的威胁感。空间极其狭窄,她连转动头部都异常困难,每一次微小的呼吸都能感受到身体与尖刺之间那岌岌可危的距离。

然后,是铰链再次发出的、令人绝望的冗长吱呀声。

门,正在缓缓关闭。

光线被迅速吞噬,视野急剧变窄,最后只剩下眼前那条越来越细的光缝,以及奥古斯特站在光缝外,那张冷漠而英俊的脸庞。他的目光最后一次与她惊恐的视线交汇,然后,彻底被门扉阻隔。

绝对的黑暗。

绝对的寂静。

视觉被彻底剥夺,听觉似乎也变得异常敏锐,却又只能捕捉到自己如同擂鼓般的心跳和急促到几乎窒息的呼吸声。皮肤的感觉被放大到极致,每一个与冰冷内壁和尖刺接触的点,都传来清晰的压迫感和潜在的刺痛威胁。空气变得浑浊、稀薄,带着浓重的铁锈和尘埃味,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吞咽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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