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手段，作用的对象不是“规则”，而是“制定和维护规则的人”，也就是校长和校董会。

　　校长，作为学园的最高管理者，他需要维护校规的尊严，这是他的职责。但同时，他还需要保证学园的正常运营，保证教学设施的更新，保证奖学金的发放。这些，都需要钱。西园寺建设是最大的资金来源之一。

　　所以，校长面临一个选择。

　　是坚持规则，开除西园寺明彦，但学园会因此失去一大笔资金，导致很多计划搁浅，影响到更多无辜的学生。

　　还是妥协，从轻处罚西园寺明彦，保住资金来源，保证学园的整体利益。

　　校长选择了B。

　　丽奈理解了。

　　她所奉行的“正义”，是一种基于成文规则的逻辑判断。在这个逻辑体系里，变量只有“行为”和“规则”，输入行为，就能得到唯一的判决结果。

　　而校长，或者说“大人们”，他们所处的逻辑体系，要复杂得多。除了“规则”，还有“利益”、“权力”、“人际关系”、“未来的可能性”等等无数个新的变量。

　　在他们的计算公式里，“规则”只是其中一项，而且权重并非总是最高的。他们追求的不是“唯一正确的解”，而是“当前状况下损失最小的最优解”。

　　所以，校长说这就是大人的世界。

　　这并不是嘲讽，也不是告诫，只是一句陈述。

　　她觉得自己有些无力。

　　这种无力感，并非源于正义没有得到伸张的愤怒。

　　而是源于对自己“能力不足”的清醒认知。

　　是她的“武器”还不够强大。她现在手中的“武器”，是《学生行为守则》，是“学生会长”这个身份所赋予的在校园内部的裁决权。这把武器很锋利，但在面对一堵叫做“现实”的由金钱和权力筑成的厚墙时，就显得无能为力。

　　她的父亲和母亲，都是国内顶尖的律师和检察官。她从小就生活在这样一个被法律条文和判例卷宗包围的环境里。她听过太多关于“程序正义”和“实体正义”的讨论。她知道，在真正的法庭上，一个最顶尖的律师，可以用精妙的规则技巧，让一个有罪的人脱罪；一个最有权势的检察官，可以用无可辩驳的证据链，将一个最顶层的罪犯送进监狱。

　　他们使用的，就是名为“法律”的，更强大的武器。

　　而她现在所做的，只是在这个名为“橙花学园”的模拟沙盘里，进行着最基础的演练。

　　今天，她输了，但她并不气馁。

　　因为这次失败让她更清楚地看到了沙盘之外的世界，也让她更明确了自己未来的方向。

　　“以后报考法学吧。”白鸟院丽奈站直了身体，理了理自己有些褶皱的校服裙摆。

　　她再次看了一眼窗外。操场上的喧闹声也已经停止了，学生们大概都已经回家了。

　　“停课一个月。”她轻声地重复了一遍这个结果。

　　虽然不是最完美的结果，但至少，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西园寺明彦不会再出现在校园里，浅野同学可以获得暂时的安宁。

　　而且，经过这次裁定，她相信西园寺明彦，以及其他那些潜在的有类似想法的人，应该都收到了一个明确的信号。

　　在橙花学园里，有些底线，是不能触碰的。就算是西园寺家的公子，被学校停课一个月，在他的圈子里也会被看不起吧。

　　从这个角度来说，她的目的也并非完全没有达到。

第65章

　　在西园寺家那间装修豪华的卧室里，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

　　西园寺明彦四仰八叉地躺在那张能睡下三四个人的大床上，死死地盯着天花板上那盏价格不菲的水晶吊灯，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今天在裁定室里发生的一切，像一帧帧慢放的电影，在他脑中不断回放。

　　白鸟院丽奈那张毫无波澜的脸，她说出的每一句条理清晰的话，还有她最后盖下印章时那不带一丝犹豫的动作，反复刺着他的神经。

　　他猛地翻了个身，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发出了一声野兽般的低喘。

　　“该死的混蛋！！！”

　　然后，他伸出手，从枕头底下摸出了一张被他捏得有些褶皱的照片。

　　那张照片是他所有藏品里最得意的一张，拍摄于一次校内公开课的阶梯教室。白鸟院丽奈就坐在他的前两排，照片的角度经过了精心的计算，正好能透过椅子扶手的缝隙，拍到她微微侧过来的上半身。她当时正在认真地听讲，脸上是那种冰冷而专注的表情，而那双被包裹在纯黑色连裤袜里的修长双腿，在阶梯教室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一种奇妙的光泽。

　　西园寺明彦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他左手举着照片，让白鸟院丽奈那张冰冷的脸正对着自己，右手则毫不犹豫地伸进了自己的裤子里，一把抓住了那根早已因为欲望而涨得发紫、滚烫坚硬的肉棒，快速而粗暴地上下滑动着。

　　“白鸟院丽奈……你个臭婊子……”他一边疯狂地撸动着，一边对着照片上那张精致的脸低声咒骂，声音因为情欲而变得嘶哑，“装什么清高……学生会长？了不起啊？还不是个等着被男人操的小骚货！”

　　他开始幻想，幻想着自己一脚踹开了那间他最厌恶的学生会办公室的大门，里面空无一人，只有白鸟院丽奈还坐在那张巨大的办公桌后面，像平时一样处理着文件。听到巨响，她抬起那张总是波澜不惊的脸，冰蓝色的眼睛里露出了惊讶和一丝慌乱。

　　他幻想着自己狞笑着走过去，完全不理会她的质问，一把揪住她的银色长发，将她从那张象征着权威的椅子上粗暴地拖了起来，狠狠地按在那张又大又冷的办公桌上。

　　他幻想着自己听到她发出痛苦的闷哼，看到她那双冰蓝色的眼睛里终于浮现出恐惧的神色。然后，他会开始撕扯她那身看起来无比碍眼的校服，金色的绶带、白色的衬衫、深蓝色的西装外套……统统被他用最粗暴的方式撕成碎片，露出她那还带着少女青涩感的白皙的身体。

　　他的目光会死死地盯住她那双被黑色连裤袜完美包裹的修长双腿。

　　在幻想里，他会伸出自己的手，用粗糙的指腹隔着那层光滑细腻的黑色布料，从她纤细的脚踝开始，一点点地向上抚摸。他能想象得到，那触感一定棒极了，光滑、紧致，带着少女特有的温热。

　　他会用力地揉捏她的大腿，感受着那份弹性，感受着她身体因为羞耻和恐惧而不住地颤抖。他会把脸埋进她的腿间，隔着那层黑色的布料，深深地吸一口气，想象着那混合了少女体香和布料味道的气息。

　　他会用膝盖粗暴地顶开她并拢的双腿，然后扯下自己的裤子，掏出那根早已硬得发痛的肉棒，对准她那被连裤袜包裹着的三角地带，毫不怜惜地直接顶进去。他幻想着自己听到布料被强行顶入身体时发出的细微撕裂声，幻想着感受到那份前所未有的紧致和温热。他会掐着她的腰，让她丰满的臀部高高翘起，然后开始一下又一下猛烈的撞击。他要看着她那张总是冰冷高傲的脸因为痛苦和屈辱而涨得通红，看着汗水和泪水弄花她精致的妆容，看着她的身体在他的冲撞下在办公桌上无助地摇晃。

　　“叫啊！怎么不叫了？你他妈不是很会用校规压我吗？”

　　“现在感觉怎么样？被我操得爽不爽？你那张嘴除了说那些大道理，会不会叫床啊？”他会强行把她的脸按在那些散落的文件上，让她冰冷的脸颊贴着那些写满了她所谓“公正”的纸张，然后更加用力地从后面顶弄她，让她感受到最极致的羞辱。

　　“啊啊啊——！”伴随着一声压抑的嘶吼，西园寺明彦的身体猛地一阵抽搐。

　　他手中的动作达到了顶峰，一股滚烫浓稠的白色液体从他涨红的顶端猛地喷射而出，带着一股腥膻的气味，划过一道黏腻的弧线，不偏不倚地，全部都射在了他手中那张照片上。

　　黏稠的液体糊满了照片上白鸟院丽奈那张不带任何感情的脸，将她那双冰蓝色的眼眸和紧抿的嘴唇彻底覆盖。几滴精液顺着光滑的相纸表面缓缓滑落，在她的下巴处汇集成一小滴，然后滴落在他身下的床单上。看着自己的污秽彻底玷污了那张高傲的脸，西园寺明彦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喘息，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了，软软地瘫倒在床上。

　　他把那张黏糊糊的照片随手扔到床头柜上，然后撑着身体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喘着粗气，眼神依旧阴狠。短暂的快感过后，是更加汹涌的怨恨。

　　只是这样，还远远不够。

　　他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到自己的书桌前。

　　那张宽大的书桌上，几乎看不到任何与学习有关的东西。

　　取而代之的，是各种各样的电子设备：几台不同型号的单反相机，数个长短不一的镜头，还有成堆的外接硬盘和读卡器。桌面上、抽屉里，甚至地板上，都散落着无数张冲洗出来的照片。

　　这些，全都是他的“作品”。他拉开椅子坐下，打开了桌上的台灯，随手拿起离自己最近的一摞照片，快速地翻看着。有浅野佳奈在图书馆看书时被裙子微微撑起弧度的臀部，有体育课上其他女生弯腰捡球时露出的内裤边缘，甚至还有女厕所隔间门缝里透出的正在脱下裤子的模糊身影。

　　最后，他的手停在了一个用黑色文件夹精心保存的相册上。

　　他打开文件夹，里面全是关于白鸟院丽奈的偷拍照。

　　有她在学生会办公室处理文件时，那双被黑色连裤袜包裹的小腿的特写；有她在走廊上走路时，裙摆随着步伐微微晃动的瞬间；还有她上体育课时，穿着紧身体操服做拉伸动作的画面。他的手指抚过一张张照片，眼神越来越狂热。

　　他翻到了最得意的一组照片，脸上露出了病态的笑容。那是他花费了最大代价才拍到的更衣室里的照片。

　　他买通了一个清洁工，将一个伪装成衣物挂钩的微型摄像头，安装在了正对着储物柜的一角。画面质量并不好，充满了噪点和水汽，但足以看清里面的内容。

　　照片上，白鸟院丽奈正背对着镜头，脱下了上半身的衬衫，露出了光洁白皙的后背和那还未完全发育但已显出优美曲线的腰身。她的胸部虽然不大，但从侧面看去，依然能看到微微隆起的、如同倒扣小碗般的可爱轮廓，顶端那一点粉嫩的颜色若隐若现。

　　另一张照片，是她正准备换上校服的抓拍。她已经穿好了那条标志性的纯黑色连裤袜，正坐在长凳上，上半身赤裸着，准备穿上内衣。镜头正好拍到了她的正面，那刚刚开始发育的胸部形状优美，顶端的两点是淡淡的粉色，像两颗小小的草莓。而在她双腿之间，那片被黑色布料覆盖的神秘地带，也因为坐姿而微微显露出一个娇嫩的轮廓。看着这些照片里毫无防备的白鸟院丽奈，再想到她在裁定室里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西园寺明彦的眼中燃烧起怨毒的火焰。

　　“碍事的家伙……”西园寺明彦眯起了眼睛，用手指轻轻划过照片上白鸟院丽奈裸露的后背，声音低沉而怨毒，“既然你不给我留情面，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傍晚的橙色光辉将教学楼的影子拉得很长。

　　浅野向白鸟院丽奈深深地鞠了一躬，看着那位学生会长平静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谢谢您，白鸟院会长。”她小声地说着，虽然对方已经听不到了。

　　她抱着书包，走在回家的路上，脚步很轻快，脸上甚至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

　　虽然发生了那种可怕的事情，虽然最后的结果并不是像白鸟院会长所期望的那样，将那个可恶的西园寺直接开除，但对她来说，已经足够了。

　　停课一个月。

　　这意味着至少在一个月的时间里，她不用再在校园里看到那个让她感到恐惧和恶心的身影。这意味着她可以暂时恢复平静的校园生活。就算对方回来，也肯定不会再做那种下流的事情了吧。

　　这就够了，真的。她不敢奢求更多。

　　更重要的是，学生会的行为，让她感受到了在这个到处都是有钱人的学园里，从未感受过的温暖。

　　一位高高在上的学生会长，竟然会为了她这样一个无权无势、靠着奖学金才能勉强待在这里的穷学生，去对抗像西园寺家那样有权有势的存在。

　　那种在裁定室里，面对西园寺的嚣张和威胁时，依旧平静地一条条宣读罪状，然后盖下印章的样子，真是……太帅了。

　　浅野佳奈的心情很好。

　　她走路的姿势也比平时要放松，校服裙摆随着步伐的节奏，在空中划出好看的弧度。夕阳的光线从侧面照过来，穿透了那层薄薄的裙子布料，将她双腿的轮廓勾勒得一清二楚。那双腿很细，被学校统一配发的纯黑色不透肤连裤袜紧紧地包裹着，从大腿到脚踝，线条笔直而流畅。裙摆每一次扬起，都会让那截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腿暴露在空气中，黑色的布料在橙色的光线下，反射出一种柔和的光泽。她脚上那双已经有些旧的黑色皮鞋，每一步都踩得很踏实，发出“咔哒咔哒”的响动，听起来就有一种属于少女的活泼。

　　她走过商业街，路过那些她从来不会进去的昂贵店铺，心情也没有像往常那样感到自卑和格格不入。她甚至有心情哼起了最近流行的一首歌曲，虽然声音很小。

　　回家的路需要穿过一条僻静的小巷，这样可以节省十几分钟的时间。以前她总是低着头，用最快的速度跑过去，但今天，她放慢了脚步。

　　小巷两侧是老旧居民楼的后墙，墙皮剥落，露出里面暗红色的砖块。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潮湿和垃圾混合的淡淡气味。

　　就在她走到小巷中间的时候，一个身影突然从旁边一栋楼的阴影里走了出来，挡住了她的去路。

　　那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的紧身背心，露出两条粗壮的、纹满了黑色蛇形图案的手臂。

　　他剃着光头，脸上有一道从眼角划到嘴角的伤疤，眼神凶恶，嘴里叼着一根烟，正用一种毫不掩饰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

　　“小姐，要不要跟我们快活一下呢。”

　　男人的声音很粗，带着一股酒气。浅野愣住了，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她的大脑嗡的一声，身体僵在原地。

　　黑道，这两个字立刻跳进了她的脑子里。

　　她见过这种人，在新闻里，在电影里。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真的遇上，第一反应是转身就跑，但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根本迈不开步子。

　　“该怎么办”，浅野慌乱的想着。

　　她的目光下意识地向男人身后看去，看到了巷口另一端，还有两个同样打扮的男人正靠在墙上，抽着烟，朝她这边笑着。

　　“不……不要……”浅野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叫，她抱着书包，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那个纹身男人狞笑着，朝她逼近了一步，浓重的烟味和汗臭味扑面而来，让她感到一阵恶心。

　　“别怕嘛，小妹妹。”男人吐出一口烟圈，“哥哥们会很温柔的。”

　　浅野再也无法忍受，她尖叫一声，猛地转过身，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后跑去。

　　但她只跑了两步，就一头撞进了一个坚实的怀抱。

　　“砰”的一声闷响，她感觉自己像是撞在了一堵墙上，鼻子酸痛，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抬头一看，面前站着的，是另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他正冷冷地看着她。

　　巷子的两头都被堵住了。

　　她想要张嘴呼救，但一只戴着皮质手套的大手从身后伸了过来，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另一只手则紧紧地箍住了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

　　“呜……呜呜……”她拼命地挣扎，但那只箍在她腰间的手臂像铁钳一样有力。

第66章

　　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戏谑的笑意在她耳边响了起来。那声音刻意压低充满了令人作呕的淫邪意味。

　　“浅野同学，你想去那里呢。对于之前的事，我很抱歉哦，想好好补偿补偿你呢。”

　　是西园寺明彦的声音。

　　浅野的身体瞬间僵硬。

　　她瞪大了眼睛，瞳孔因为极致的恐惧而缩成了两个小点。

　　他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

　　而浅野的身后，西园寺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发出了一声低笑。然后，浅野感觉到自己的臀部被一个坚硬滚烫的东西隔着校服裙子和内裤，重重地顶了一下。

　　那东西的形状和触感，让她瞬间明白了是什么。她的脸“刷”的一下变得惨白，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乎要吐出来。

　　“你家就在前面吧，听说你父亲卧病在床？不要喊哦，打扰到他们的话可就不好了。”

　　这句话让浅野彻底崩溃了。

　　她放弃了挣扎，身体软了下来，像一个被抽掉骨头的布娃娃。眼泪无法抑制地从她的眼角滑落，顺着娇嫩的面颊流淌下来。

　　而西园寺看着她这副绝望无助的样子，似乎更加兴奋了。他松开了捂着她嘴的手，转而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然后，他低下头，伸出舌头，将她脸颊上的那道泪痕，连带着咸涩的泪水和少女皮肤的温度，一起舔进了嘴里。

　　“真是不错的滋味呢。穷人家的孩子，每一次玩都觉得刺激极了啊。”

　　说完，西园寺不再废话。他箍着浅野的腰，将她整个人转了过来，然后用力一推。

　　浅野的身体失去了平衡，向前扑倒，膝盖重重地磕在粗糙的水泥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剧痛让她倒吸一口冷气，但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西园寺就跟了上来。他一脚踩在浅野的背上，将她死死地压在地上，然后蹲下身，开始粗暴地撕扯她的校服。

　　“撕拉——”

　　布料被撕裂的声音在安静的小巷里响起。

　　浅野身上那件白色的校服衬衫，从背后被撕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露出了里面白皙的、因为恐惧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的皮肤。

　　“嘿嘿，让我尝尝你的滋味吧。”西园寺的声音里充满了病态的兴奋。

　　另外两个黑蛇组的男人也围了上来，他们发出淫邪的笑声，蹲在旁边，像是在围观一场有趣的表演。

　　浅野趴在冰冷肮脏的地上，书包里的书本散落一地。她能感觉到西园寺那只冰冷的手在她的背上游走，抚摸。羞耻和恶心让她浑身发抖，她闭上眼睛，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浸湿了身下的水泥地。

　　很快，小巷里便传来了西园寺兴奋的喘息声，布料被不断撕碎的声音，还有肉体交合的声音，以及少女被死死捂住嘴巴后，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压抑到了极致的悲鸣和哭泣。

　　夕阳的最后一缕余晖也消失了，小巷彻底陷入了黑暗。

　　翌日，学生会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橘响子走了进来，她的脚步比平时快，脸上的表情很严肃。她手里拿着一张薄薄的纸，径直走到白鸟院丽奈的办公桌前。没有说话，只是把那张纸放在了丽奈正在处理的文件旁边。

　　“丽奈，”橘响子的声音有些低沉，“你看看这个。”

　　白鸟院丽奈放下了手中的钢笔，将笔帽盖好，然后，她才伸出手，拿起了那张纸。

　　那是一份标准的学生退学申请表，表格的大部分都是空白的，只有最基本的信息栏被填写完整。在“申请人”一栏，写着“浅野佳奈”的名字。

　　丽奈的目光落在“退学事由”那一栏。那里的字迹有些潦草，像是书写者在极度不安的情况下写下的。上面只有短短的一行字：因个人家庭原因，申请退学。在申请表的右下角，有浅野佳奈本人的签名，还有一个红色的手印。丽奈看着那行字，眉头很轻微地皱了一下。

　　“我不信。”橘响子双手按在桌子上，身体前倾，紧紧盯着丽奈的眼睛，“家庭原因？昨天我们才刚刚处理完那件事，今天她就因为家庭原因退学了？这也太巧了吧！”

　　橘响子的呼吸有些急促，她直起身子，在办公室里来回走了两步。“肯定是西园寺那个混蛋！他被停课了，心里不服气，就去找浅野同学的麻烦了！肯定是威胁她了！用她家人的事，或者别的什么……不然就是……就是这次的事对她打击太大了，她觉得没脸在学校待下去了……所以才……”

　　白鸟院丽奈听着橘响子的分析，她点了点头。她拿起那张退学申请，没有在“学生会意见”那一栏签字。她将这张纸放进了一个透明的文件袋里，然后将文件袋直立地插在办公桌一角的待处理文件架上。

　　“这两种可能性都存在。”丽奈开口，“这份申请，我暂时不签。”她看着响子，继续说道：“明天是周六。响子前辈，我们一起去拜访一下浅野同学。”

　　“我们必须去确认真正的原因。像浅野同学这样的优等生，不能因为任何不公正的理由被放弃。如果真的只是家庭经济出了问题，学生会可以想办法，学校有特别助学贷款，我们可以帮她申请。”

　　橘响子看着白鸟院丽奈，看着她那双总是平静如水的蓝色眼睛，重重地点了点头，声音也恢复了平时的开朗。“好！就这么定了！我去查一下浅野同学家的地址！”

　　周六的上午，橙花学园里空旷而安静。没有了平日里鼎沸的人声，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和远处几声清脆的鸟鸣。橘响子站在校门口那棵巨大的樱花树下，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在她身上洒下斑驳的光点。

　　她穿了一条浅蓝色的连衣裙。裙子的款式很简单，高腰线的设计，恰到好地收紧了腰身，勾勒出少女发育良好的柔和曲线。裙摆很大，一直垂到她的小腿肚，随着微风轻轻摆动。裙子的面料是棉麻质地，上面印着细小的白色的碎花图案。白皙的脖子上挂着一根细细的银色链子，链坠是一颗小小的珍珠。

　　而她腿上穿着的，是一双颜色很特别的连裤袜。连裤袜是横向的条纹，每一道条纹都很宽，是柔和的樱花粉色和干净的乳白色相间排列。

　　这种鲜艳而甜美的颜色，从她的大腿根部一直延伸到脚踝，将她那双略带肉感、曲线圆润的细嫩美腿包裹得严严实实。阳光下，粉色的部分显得很柔和，白色的部分则有些反光，让她的腿看起来既可爱又有一丝奇妙的诱人意味。

　　她脚上穿着一双同样是樱花粉色的圆头小皮鞋，鞋面上系着白色的鞋带，打成了一个小巧的蝴蝶结。橘色卷发用一个白色的蕾丝发卡别在耳后，露出了小巧的耳朵。她正低着头，用鞋尖轻轻地踢着地面上的一颗小石子，长长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偶尔会拂过她那被粉白条纹包裹的小腿，露出更多美好的线条。

　　“响子前辈。”一个平淡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橘响子抬起头，看到了白鸟院丽奈。她正从校门的方向缓缓走来，阳光直直地照在她的身上，但似乎无法驱散她周身那种与生俱来的清冷的气场。

　　她穿了一条纯黑色的连衣裙。裙子是厚实的丝绒面料，剪裁极为考究。上半身是贴合身体曲线的设计，小巧的翻领和长及手腕的袖子，显得庄重而优雅。腰间系着一条同样是黑色的、带有暗纹的宽腰带，将她那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束缚住。腰带下方，裙摆以一个优雅的A字形散开，长度刚好到膝盖上方一点点的位置。整条裙子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只有胸口的位置，别着一枚小巧而精致的银色鸢尾花胸针。

　　她的腿上，依旧是黑色的连裤袜。但今天的这条，和她在学校时穿的那条截然不同。这是一条厚实的、完全不透肉的天鹅绒连裤袜，质地紧密而光滑。更特别的是，在这纯黑色的布料上，印着暗金色的极其复杂的藤蔓状纹路。那些金色的藤蔓从她的大腿外侧开始，以一种优雅的姿态向上攀爬，缠绕，在膝盖处汇合，又再次散开，一直蔓延到她纤细的脚踝。

　　阳光照在上面，那金色的纹路并不会刺眼地反光，而是呈现出一种沉静的带着金属质感的光泽。这让她的双腿在行走间，仿佛流动着金色的光晕，华丽，神秘，又带着一种不可侵犯的距离感。

　　而她脚上穿着一双款式简单的黑色制服皮鞋，鞋面擦得锃亮，与腿上那华丽的连裤袜形成了微妙的平衡。银色长发，则用一枚和胸针同款的鸢尾花发卡束在脑后显得干练而整洁。

　　“哇~不愧是白鸟院同学呢~真是优雅啊~”响子用一种故作夸张的语调赞美道，但显然丽奈不会有任何羞耻的反应。

　　“还真是什么时候都很严肃，我还以为会和番剧里一样呢。”橘响子吐槽了一句，走上去挽着白鸟院的胳膊说：“那么，我们先去买礼品吧~”

　　“响子前辈，现在是上午十点零五分。”丽奈看了一眼手腕上那块款式简洁的银色手表，“按照学生档案上的地址，我们乘坐电车过去需要四十分钟。时间充裕，先去买一些探望的礼物吧。”

　　“嗨嗨，知道了，会长大人。”橘响子拖长了声音，两人并肩朝着不远处的商业街走去，“说好了哦，今天可是周末，不要总是叫我‘响子前辈’啦，叫我响子就好了。在学校你是会长，在校外我们是朋友嘛。”

　　“可以。”丽奈回答。她的声音依然平淡，但响子能感觉到这个回答并不是敷衍。

　　响子高兴地挽住丽奈的胳膊，整个人都贴了上去。“那我们去买什么好呢？车站前那家新开的法式蛋糕店怎么样？我听说他们家的草莓千层超级好吃！或者，我们去百货公司看看？那里的水果礼篮包装得特别漂亮。”

　　白鸟院丽奈任由她挽着，脚步的节奏没有丝毫被打乱。她没有立刻同意响子的提议，而是带着她走进了商业街旁一家看起来不那么起眼，但装修得十分雅致的和式点心店。

　　店里很安静，一位穿着和服的老妇人正坐在柜台后，看到她们进来，露出了温和的笑容。丽奈走到玻璃柜台前，目光扫过里面陈列的各种和菓子和手工饼干。

　　“太昂贵的礼物，会给浅野同学造成困扰。”丽奈看着柜台里的点心，对身旁的响子解释道，“她会觉得那是需要回报的东西。我们的目的是探望和了解情况，而不是给她增加新的压力。”

　　橘响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她看着丽奈最终挑选了一盒包装朴素的抹茶味手工饼干，价格不贵，看起来却很精致。接着，她们又去了隔壁的花店。响子本想选一束包装华丽的玫瑰，但丽奈最终选择了一小捧用牛皮纸简单包裹着的、开得正好的白色雏菊。

　　“雏菊的花语，是希望。”丽奈将那束小小的花递给响子，只说了这么一句。

　　提着饼干和花束，两人登上了开往海城郊区的电车。车厢里人不多，她们在靠窗的位置坐下。随着电车缓缓开动，窗外的景象开始发生变化。那些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设计前卫的购物中心，以及干净得一尘不染的街道，都渐渐被抛在身后。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低矮的建筑，越来越密集的电线杆，以及越来越陈旧的街景。

　　橘响子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她看着窗外那些晾晒在阳台上的、洗得发白的衣物，看着墙壁上大片大片剥落的油漆，看着在狭窄的巷子里追逐打闹的、穿着脏兮兮T恤的孩子，嘴巴微微张着，说不出话来。电车到站，她们走下车。

　　“没想到……海城还有这种地方啊。”橘响子站在月台上，看着眼前这条狭窄、拥挤、到处都显得灰蒙蒙的街道，喃喃自语。这不是嫌弃，而是一种源于认知被颠覆的震惊。她从小生活在海城最繁华的中心区，她所知道的世界，就是由宽敞的街道、漂亮的房子和彬彬有礼的人们组成的。

　　白鸟院丽奈在她身边停下脚步，她的目光扫过那些低矮的房屋，扫过路边生锈的自行车，扫过墙角堆放着的无人清理的垃圾。

　　“这就是社会的不公平之处。”丽奈的声音很轻，“有些人从来不劳作，却能获得极大的财富。而有些人穷其一生，也无法离开这种地方。”她转过头，看着响子，“所以，我不想浅野同学就这么放弃学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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