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一夜辗转难眠，脑海中反复浮现英綺靠在他肩上颤抖的样子。那条围巾下的项圈，像一根无形的刺，扎得他心口隐隐作痛，呼吸都带着一丝涩意。凌晨五点，天还没亮，他就醒了，揉揉眼睛，习惯性地抓起遥控器打开电视。屏幕亮起，新闻频道的声音立刻钻进耳朵，女主播的语气平静得像在报天气：“……抗议活动持续发酵，但政府已部署更多警力，镇压行动顺利进行。昨日晚间，东京多地爆发冲突，警方使用非致命武器驱散人群。法案实施首日，社会秩序整体稳定，无迹象显示将取消相关法令。”

李浩的心沉了下去，他坐起身，盯着画面：街头被水炮冲散的示威者，标语上“废除性奴隶法”的字样被踩在泥水里，污秽的痕迹像鲜血般刺眼。那些人有的被拖走，有的蜷缩在地，脸上满是绝望，泥水溅起的水花还残留在镜头中。他咬紧牙，拳头砸在床上，床单被捏出深深的褶皱：该死，为什么没人能阻止？英綺……她该多害怕啊，那双纯净的眼睛现在是否也布满恐惧？新闻继续，主播切换到另一个镜头：“另一方面，昨日晚间发生数万起针对性奴隶的性侵事件，远超预期。这项法案已证明其法律效益，鼓励社会‘合理利用’公共资源。以下是部分案例报道。”

画面切到办公室场景：一个年轻女职员被几个男同事按在桌上，裙子被撕开，她哭喊着求饶，尖利的叫声回荡在空荡的办公室，但镜头很快模糊，只剩旁白：“受害者事后报警，警方抵达现场后确认身份，认定为合法互动，未予干预。施暴者继续行使权利，直至满足。”李浩的胃一阵翻腾，酸水涌上喉头，他转过头，却又被下一个画面吸引：夜晚的窄巷，一个未成年女学生背着书包，脖子上黑色的项圈在路灯下闪着冷光，金属的寒芒映照出她们苍白的脸庞。数名流浪汉围上来，撕扯她的校服，布料撕裂的刺耳声混杂着女孩尖叫着挣扎，她看起来只有初中模样，哭喊：“叔叔，不要！我是学生！”但那些男人狞笑着扑上，轮流侵犯，粗重的喘息和女孩的呜咽交织成一片，路人不但不帮，还拿出手机录像，笑闹着评论：“新鲜货色，项圈亮着呢！”旁白道：“事后，受害者家属将视频上传网络，试图起诉，但法院以法案效力为由驳回。类似事件多发生在补习班后或返家途中，警方强调：这是社会新常态。”

李浩的眼睛红了，这些案例像刀子一样，切割着他对英綺的想象，每一帧画面都让他心如刀绞。她那么纯真，像一朵没被风雨碰过的花，怎么能面对这种地狱？她的笑声本该是铃铛般清脆，现在却可能被恐惧吞噬。新闻还在播：“数据显示，昨日强暴案件中，80%涉及项圈女性，平均每起事件持续30分钟以上。政府呼吁下载官方APP，以便识别和管理。”李浩深吸一口气，胸膛起伏不定，拿出手机，犹豫片刻，还是搜索下载了那个该死的软件。图标是个黑色的项圈，简单得刺眼，像一记耳光。打开后，界面跳出欢迎词：“欢迎加入性奴隶管理系统。附近信号：1个。使用指南：公共财产——随时可用；公共厕所——多功能释放；性奴隶——服从优先，拒绝即电击。”

那些词像毒蛇，李浩的鼻头一酸，泪水模糊了视线，咸涩的液体滑过脸颊。公共财产？英綺是人啊！她是那个总爱笑眯眯分享糖果的女孩，是青梅竹马里最耀眼的阳光，温暖得能融化冬雪。他想起小时候，她追着他跑，裙摆飞扬，大喊：“李浩，等我！我们一起抓蝴蝶！”现在呢？她被标成“公共厕所”？他用力抹掉眼泪，指尖颤抖着关掉手机，胸口闷得像压了石头，呼吸都变得沉重。英綺的处境越来越艰难，这法案不是玩笑，是活生生的噩梦，吞噬着她的纯真。他得快点出门，陪她上学，不能让她一个人面对那些豺狼般的目光。

刚穿好校服，准备出门，门铃忽然响起，急促的铃声在安静的早晨格外刺耳。李浩一愣，快步过去开门。门外站着英綺，她裹着那条红围巾，毛茸茸的边缘盖住脖子，只露出一小截白皙的下巴，肌肤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光泽。她歪着头，挤出一个甜甜的笑脸，大眼睛弯成月牙：“李浩，早安！呵呵，我来找你一起走，好不好？”她的声音软软的，像棉花糖，童真的模样让李浩的心瞬间软化，昨晚的阴霾仿佛被她的笑容驱散。围巾把她衬得更可爱了，像个小兔子，脸颊上还有点没睡醒的红晕，睫毛轻轻颤动着。他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心想：英綺，你怎么这么傻乎乎的？明明怕成那样，还笑得这么甜，你知道吗？这笑容是我唯一的救赎。

“早安，英綺。走吧，一起上学。”李浩笑了笑，关上门，两人并肩起步。街上晨光洒下，人不多，偶尔有上班族匆匆走过，脚步声在空荡的街道回响。英綺小步跟在他身边，围巾下的项圈完全藏住，她时不时摸摸围巾，眼睛亮晶晶的：“李浩，这围巾好暖哦！像你的拥抱一样。谢谢你昨天买的，我一晚上都抱着它睡呢。”她低头，脸红了红，羞涩地踢踢小石子，石子滚落的声音轻快，心道：李浩的手艺真好，围得这么贴心……他会不会觉得我太黏人了？她的暗恋像小火苗，烧得她心痒痒的，却又不敢说出口，只敢偷偷瞄他一眼，又赶紧移开视线，耳根发烫。

路人确实有看她，但大多只是好奇一瞥，没人多问，目光如轻风拂过。英綺松了口气，哼起小曲：“啦啦啦，今天天气真好！李浩，我们赛跑去学校吧？输的人请喝奶茶！”她拉拉他的袖子，童真不减，昨晚的恐惧仿佛被晨风吹散了，风中带着淡淡的花香。李浩笑着摇头：“别闹，上学要稳重点。”但他心里暖暖的，看着她蹦蹦跳跳的样子，只想永远护着这份纯真，像守护一朵娇嫩的花朵。两人一路闲聊，她叽叽喳喳说起昨晚的梦：“我梦见我们去游乐园，你帮我赢了大娃娃！然后项圈突然变成魔法项链，能飞呢。呵呵，是不是很傻？”她脸红着笑，眼睛里满是少女的羞涩，不谙世事的她，还把现实当成童话，声音中带着一丝梦幻的颤音。

学校大门在望，他们走进教室时，空气沉重得像暴风雨前，压得人喘不过气。同学们三五成群，低声议论，早自习的铃还没响，大家的脸都拉得老长，眉宇间布满阴霾。李浩和英綺坐下，她小心地把围巾调整好，冲他眨眨眼：“李浩，大家怎么了？看起来像输了比赛一样。”她的声音细细的，童真让她没察觉到那股压抑，心想：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吧。我得开心点，感染大家！她从书包里掏出糖果，偷偷塞给李浩一个：“吃这个，甜甜的，心情就好啦。”糖果的甜香在空气中弥漫，李浩接过，笑了笑，却见班上男生们的眼神复杂，有人避开她的视线，有人偷偷瞄向她的脖子——虽然围巾遮着，但新闻的影响已如病毒扩散，悄无声息地侵蚀着每一个人。

许多同学都看了今早的新闻，那些强暴案例像阴霾笼罩全班，画面中的哭喊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修正法案，看来是铁板钉钉，不会取消了。英綺正式被列为“性奴隶”，这四个字像魔咒，让教室里每个人都喘不过气，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沉默。女生们抱团窃窃私语，男生们则沉默得可怕，拳头暗中握紧。忽然，一个叫方浩的男生——平时总爱和大家开玩笑的那个——终于忍不住了。他站起来，走到英綺桌前，声音有点抖，却强装镇定：“英綺，你……你愿不愿意去厕所帮我口交？就，就现在，好吗？”他的手微微发颤，眼神中混杂着欲望和犹豫。

教室瞬间炸锅，喧闹声如潮水涌起。英綺瞪大眼睛，脸刷地红透，她的小手紧紧抓住书包带，指关节发白，童真的脑子一时转不过弯：口……口交？那是什么？像吃棒棒糖吗？为什么这么问？她羞涩地低头，心跳如鹿撞，不懂却本能觉得不对劲：“……方浩，你在说什么呀？我们是同学啊……”她的声音细如蚊鸣，眼睛里满是迷茫和委屈，暗恋李浩的她，只想缩到他身后求保护，身体微微后仰。

一个女生——平时和英綺最要好的小美——立刻跳起来，反驳道：“方浩！你太恶心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呢？英綺是我们的朋友，不是……不是那种！”她的声音尖锐，眼睛红了，泪光闪烁。方浩脸涨红，反驳回去：“你也看到新闻上怎么报导了！现在就是这种情况。英綺她就是社会的性奴隶了！今天不跟我做，也要跟别人做呀！法案都出来了，我们还能怎么样？警察都不管！”他的话像炸弹，班上顿时吵成一团，争执声此起彼伏。男生们有的附和：“对啊，新闻里那些女孩都……”声音中带着无奈的粗鲁，有的摇头叹气：“但英綺是我们班的……”女生们哭喊：“你们还是人吗？滚开！”英綺坐在那里，身体僵硬，泪水在眼眶打转，晶莹的泪珠摇摇欲坠。她摸摸围巾下的项圈，心乱如麻：性奴隶……就是让我做这种事吗？好可怕……李浩，你在哪？她的童真被现实撕扯，羞涩让她不敢哭出声，只敢低头咬唇，心道：为什么大家变了？方浩以前那么温柔，现在像陌生人，眼神好陌生。

李浩气得站起，想冲上去揍人，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但教室门忽然推开，班主任許国成走进来。他的脸色铁青，眼睛扫过全班，声音如雷：“大家都安静！开始上课了！从现在起，上课就是归我管。我不准任何人离开座位，或是和英綺有任何接觸！谁敢乱来，我就报告学校，记大过！”他的语气严厉，带着一丝疲惫，眼神在英綺身上停留片刻，又移开，仿佛在压抑内心。班上瞬间安静，張舜灰溜溜坐下，小美抹抹眼泪，同学们交换眼神，却没人敢再吭声。许老师打开课本，开始讲数学，声音平板得像机器，粉笔在黑板上刮出细碎的声音。

时间就这样慢慢慢慢地走着，像被胶水粘住，每一秒都拉得漫长。课堂上表面维持原样，老师在黑板上写公式，学生们低头做笔记，但空气中弥漫着尴尬和压抑，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格外刺耳。英綺畏畏缩缩地坐在位置上，小手握笔却写不出字，笔尖在纸上戳出小洞。她不时偷瞄李浩，脸红红的，心想：李浩在看我吗？有他在，我就不那么怕了……她的暗恋像救命稻草，让她强装镇定，童真让她幻想：下课后，他会不会牵我的手？可现实的阴影太重，她偶尔摸摸围巾，身体微微颤抖，不懂为什么同学们都不和她说话了。平时总爱分享漫画的女生，现在只低头，肩膀微微耸动；爱打篮球的男生，现在眼神躲闪，呼吸沉重。英綺的心酸酸的：大家讨厌我了吗？因为这个项圈……她羞涩地低头，泪珠差点掉下来，却赶紧擦掉，心道：不能哭，我要像小公主一样坚强！小小的拳头在桌下握紧。

第一堂课终于结束，下课铃响起，尖利的铃声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静，教室里没人动弹。英綺还坐在那里，孤零零的，像被遗忘的玩偶，肩膀微微下沉。她低头玩手指，眼睛偷偷瞄向李浩的方向，脸颊泛起粉红：李浩，你快来陪我吧……没人搭话的滋味，好难过哦，心像被针扎一样。李浩正想过去，張舜忽然走过来，拍拍他的肩，声音低低：“李浩，昨晚有发生什么事儿吗？英綺回家路上，没……没被别人……”他眼神闪烁，带着点关切，却又尴尬，喉结滚动着。

李浩摇头，声音冷硬：“没事。我们平安到家。”張舜点点头，若无其事地聊起游戏：“欸，你打那款新RPG了吗？里面Boss超难，昨晚我卡关了半夜。”他一边说，一边观察李浩的反应，两人聊了几句游戏攻略，上课铃快响时，張舜忽然弱弱地问了一句：“李浩，你还要继续保护她吗？不是我无情，但她的身分……已经不能当只屬於你一個人的女朋友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睛避开李浩的目光，教室里的空气仿佛又凝固了，压抑得让人窒息。

李浩的脸色瞬间阴沉，怒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他猛地转头，声音带着颤抖的愤怒：“闭嘴！英綺不是什么公共财产，她是我的青梅竹马，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一定会不离不弃的，绝对不会让她一个人面对这些！”他的拳头砸在桌上，声音回荡在教室，眼神如利剑般刺向張舜，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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