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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尝百草 9:00】因爱睦而爱慕,第3小节

小说: 2025-10-24 19:00 5hhhhh 7440 ℃

“收好这个。”

还未反应过来,睦的手中就已经被塞了一把钥匙。但她没有发问,在开口前,她的眼睛几乎就是目前可以询问的一切问题,而爱音也当然能够理解并读出睦究竟想要询问什么。

“这是我家的钥匙。”

爱音似乎想到了什么,轻轻叹了口气,看向睦,眼中充斥着奇怪的情绪。睦读不懂那是什么,只知道再次看见爱音眼中银色的部分时,她有些想哭。

后来她知道了,那种东西叫做同情。

“我看你和美奈美女士的关系似乎不是很好……虽然她极力在表示对你未来的关心,可最终的目的好像只是为了把你卖个高价而已。”

爱音像是自言自语,她不敢看睦,但她又必须解释。

“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帮你。但以后如果遇到什么事,或者只是单纯地不想待在家里,你可以来我这里。虽然也许没有这里住着舒服,可我好歹可以陪你聊聊天,不过也许你不需要……”

但睦福至心灵,看了看手中的钥匙,将它很小心地放进了口袋,抱住爱音的手臂:“需要。”

很轻的两个字,几乎要从门板上方的缝隙飘出去,却是爱音从始至终始终追求的东西。

“睦…你真是…太坏心眼了…哈…哈啊…”

高潮的余韵退散得太快,像被骤然抽走扶梯的坠落,爱音只觉得整个人从内到外被彻底掏空。意识仍飘浮在方才的云端,身体却已沉重地跌落,肌肤表面仿佛刚刚被拉开一道无形的幕布,暴露出大片亟待抚慰的空虚。空虚带着痒意,带着焦灼,更深处的渴求正不受控制地汩汩涌动。

“爱音这样……很可爱。”

睦的回应像一阵捉摸不定的风,轻飘飘地掠过,却丝毫未能填补那巨大的空洞。似是而非的赞许反而加剧了爱音的焦躁,她开始无助地扭动腰肢,试图从睦看似轻柔实则牢固的钳制中挣脱出一丝缝隙。

“睦睦…你先…松开我…好不好?”

挣扎的太过无力,反抗的力道太小,在透过了情欲之后,反而变得像是一种情趣。每一寸扭动都在诉说着另一种渴求,取悦了上方沉静的金色眼瞳,激起了更深层次的掌控欲。睦没有松手,指尖加重了力道,像是要将自己也烙进爱音的腕骨。

“爱音,求我。想要,就好好求我。”

即便以爱音被欲望浸透了的迟钝,也清晰地感知到了此刻睦的反常。从相识至今,睦从未展现出如此具有侵略性的主导姿态。某些模糊的传言瞬间闪过爱音的脑海,又被她迅速压下——夜晚总是容易滋生荒谬的联想。

她定了定神,鼓起勇气迎向睦俯视着自己的眼睛。澄澈的金色瞳孔深处似乎有某种难以名状的东西在悄然流转,是一种让她本能着迷又心生畏惧的气质。悄然滋生的恐惧为她的扭动注入了些许不安的颤抖,立刻被敏锐的睦捕捉到了。

腕间的禁锢越来越紧,这让爱音想到了某种读秒的钟声。爱音不知道尽头等待她的是彻底的释放,还是一场会让她悔恨交加的风暴。睦的眼神愈发危险,但危险本身竟也开始散发出一种令人沉沦的诡异诱惑。

“可……可是……”

“爱音,你在消磨我的耐心。”

更明显了……这绝非常态下的睦会使用的口吻。极其微妙的差异——语气更缓,每个音节都裹着沉甸甸的重量;声调故意抬高,更能够侵入心里;说话的节奏掌控得恰到好处,微妙地像是经验丰富的猎手布下陷阱。大概是行驶中的车辆产生了细微的偏移的感觉,初时不觉,最终却注定驶向截然不同的目的地。

更重要的是,这种充满支配意味的话语,根本不属于她所认识的那个睦。

爱音感到体内的空虚化作一团灼热的火,舔舐着她的理智堤坝。无声的倒计时即将归零,她决定放弃思考所有异常——无论如何,压住她的这个人,终究是睦,是那个她无比熟悉也理所当然需要着自己的睦。

“求…求你了…睦睦…” 爱音终于溃不成军,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爱音要求我什么?”

“求你让我……让我……”

最后的关键词淹没在急促的喘息里,化作几乎无法听闻的气音。但含糊其辞显然无法令睦满意。

她将爱音的双腕交叠,只用一只手便轻松固于头顶,彻底剥夺了她反抗的可能。腾出的另一只手,从爱音剧烈起伏的胸脯之间那道诱人的乳沟开始,沿着小腹光滑细腻的肌肤,不紧不慢地向下滑去。所经之处仿佛点燃了一串隐匿的火星,酥麻的快感应势炸开四处流窜。

然而轻柔的抚触非但没能缓解先前被强行中断的渴望,渴望反倒是如同被刺激的河豚一样愈发膨胀,挤压着理智带来的微醺感,使得那份空虚更加灼热尖锐,几乎要撕裂她的神经。

“还不够,”

指尖在爱音微微紧绷的小腹上打着圈,每一次按压都精准地碾过最敏感的地带,激起更深层的战栗。

“爱音,你表达的渴望,还远远不够。”

她的手法老练得令人心惊,若非深知睦的过往,爱音几乎要怀疑她自幼便学习此道。指尖仿佛带着魔力,能轻易探知她身体里每一个隐藏的开关。

“求你了!睦睦……给我……让我高潮!”

理智的弦彻底崩断。无论眼前的人是熟悉的睦,还是被某种陌生欲念掌控的幻影,爱音都已无暇顾及。她像溺水者渴求空气,嘶哑地喊出了最终的乞求,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上迎合。

“我要怎么做?”

睦的声音再次轻轻炸响在耳畔,温热的气息裹挟着明知故问的戏谑,像一根羽毛搔刮着爱音最后残存的理智堤坝。

怎么做?!爱音几乎要在内心尖叫出来。你问我怎么做?从一醒来就二话不说地进入占有搅乱我的一切,现在却在临界点将我残忍悬置,反过来问我该怎么做?!既然不知道,又何必用这种手段将我折磨得神魂颠倒!

然而这些汹涌的愤怒与委屈,终究只在她脑海中疯狂冲撞,她绝无可能对睦发脾气,哪怕是在如此狂乱的欲望驱使下。脱口而出的是被情欲彻底泡软后带着颤抖哭腔的哀求:“把……把你的手指……插进来……插进我的小穴……求你……狠狠地操我……让我高潮……!”

一抹得逞的笑意终于重新浮现在睦的唇角。她好整以暇地垂下视线,指尖如同巡视领地一样缓缓掠过爱音早已泥泞不堪的饱满阴唇。先前激烈性事产生的爱液依然丰沛,使得她的抚触几乎毫无阻力便已滑至翕张不已,并且急切渴望被填满的穴口。

在如此高度兴奋的状态下,任何细微的刺激都被无限放大。穴口娇嫩敏感到极致的软肉,在指尖若有似无的触碰下不住瑟缩翕动,渗出更多蜜液。然而睦却强忍着长驱直入的冲动,只是用掌心再度重重压上爱音那丝毫未曾疲软,反而因期待而更加挺立的阴蒂。

“噢噢噢!……哈啊!咕嗯……哈……”

完全未曾得到缓解的阴蒂瞬间在压迫下剧烈搏动,像一颗过载的小小心脏,主动摩擦着睦的手心。强烈刺激让坠落感戛然而止,爱音如离水的鱼般,纤细的腰肢不受控制地向上弹起,寻求更深的接触,却又被睦毫不留情地死死按回床榻。

紧接着,一股温热的淫水竟从被睦指尖微微扒开的缝隙中喷射而出,伴随着连睦都未曾预料到的剧烈痉挛,外部的软肉也紧紧收缩,反而将那道诱人的缝隙衬托得更加清晰。飞溅的汁液直直落在睦的大腿肌肤上,甜腻的气息迅速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睦深深吸了口气,虽然已经被爱音的反应取悦却又故作不满,竟用出了一种近乎撒娇的语气抱怨着:“爱音,真不乖……明明说要我操进去才会高潮的,可现在,我只是摸了摸这里,你就已经忍不住了。”

“哈啊……睦……睦……!”

高潮的余波中,爱音根本无法组织任何语言,大脑一片空白。在她的预想里,睦本该用手指狠狠贯穿她饥渴的内部,反复抽插摩擦敏感的内壁,将中断的快感重新累积推高,最后再精准地攻击G点或阴蒂,将她彻底送上顶峰。

这种意外提前,而且可以算得上是失禁般的高潮,显然让无法让睦尽兴随后罢休。她不再犹豫,当即并拢双指,趁着穴肉仍在痉挛收缩的时机,稍一用力,便从那被撑开的嫣红入口顺畅地滑了进去。

“咕呃……噢噢噢噢——!”

还未从第一次高潮中喘过气来的爱音,瞬间被深入填充,并且夺走了呼吸。巨量的快感蛮横地重新占领了她的四肢百骸,却被睦牢牢压制着身体,只能无助地摆动双腿,紧紧缠住睦的腰肢,在快感的汪洋中死死抓住唯一一根稻草。

然而穴内的情形与入口的湿滑截然不同。刚刚经历过高潮的身体非但没有松弛,反而变得异常敏感而紧致。内里层层叠叠的媚肉仿佛化作无数张贪婪的小嘴,死死吸吮缠绕着睦不断向深处探索的手指,每一寸推进都伴随着惊人的吸力和火热的包裹。

睦没有丝毫留情,但爱音内部的绞紧几乎让她寸步难行。她只好更加用力地分开双指,试图在那湿热紧窒的秘境中强行开拓出更深的通路。类似扩张的举动立刻给爱音带来了新一轮更猛烈的快感冲击。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一丝理智,再次被睦无情地操弄至粉碎,只剩下破碎的呻吟在喉咙里滚动。

快感如潮水般汹涌,睦的双指几乎要冲破爱音承受的极限,化作一种尖锐的刺痛。然而,就在两者交界的临界点前,睦的动作微妙地停滞了,深入她身体的双指不再施加更多压力,反而以一种精准的控制力悬停在即将引发痛苦的边缘。

即使在意识被推上云端、思绪模糊涣散的时刻,爱音也不得不惊叹于睦这份似乎是本能的掌控力——她在对待自己的身体时总是知道何时该进,何时该止。

爱音恍惚间忆起了一切的起点,那个让她们关系彻底失控又紧密纠缠的夜晚。那时,距离爱音将自家钥匙交给睦,才不过三个月。

美奈美参加完一场商业酒会,醉意醺然地被经纪人搀扶回家。她没有对睦发出任何刺耳的责骂,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但和以往每一次一样冰冷的淡漠、混杂着难以掩饰的厌恶与一丝畏惧的神情,却像一条无形的绞索,缓缓收紧,无声地勒住了睦的呼吸。

这样的场景并非首次,以往的睦早已麻木,如同生活在真空的盒子里,已经习惯了被带刺的目光扎痛,也感受不到窒息。

然而,人一旦见识过阳光,便再也无法忍受永恒的黑暗。这三个月来,爱音那位于44层高处的公寓成了睦唯一可以自由呼吸的氧舱。

她前前后后去了几十次,每一次爱音都会用仿佛永不枯竭的耐心接待她——为她泡上花茶;分享新搜罗来的古怪零食;兴致勃勃地讲述设计灵感;带她在电脑上玩一些简单的双人游戏;鼓励她讲一讲在学校里遇到的趣事和弹吉他的感觉,她会认真倾听,并且给出她自己的评价。

甚至有一次,还带着恶作剧得逞的坏笑骗她吃下了掺有一点点芥末的饼干,看着她愣住的表情笑得前仰后合。

平心而论,睦的人生中并非没有遇到过试图用类似方式接近她的人,但那些刻意的讨好或玩笑只会让她感到厌烦或更加疏离。可爱音不同。她身上有一种天然的亲和力,像温暖的光,不刺眼,只是自然而然地照亮周围。

她的善意纯粹得不掺任何杂质。即便爱音自己也早已学会用冷漠筑起高墙来保护自己——这很简单,只需她不再轻易相信任何人——但在睦面前,那堵墙形同虚设,总是她主动从来墙内走出牵着睦的手展示世界的美好。

对睦来说,爱音就像一汪清澈见底的温泉,让人不由自主地想靠近,汲取那份毫无保留的温暖。

睦看得出来,自己是极少数被允许直接踏入这片私人领域的朋友。爱音更多的社交活动发生在外面繁华的东京街头的高档咖啡厅,饭店,而非这个堆满布料,设计稿和缝纫机的创意巢穴。

这个130平米的空间,与其说是家,更像爱音的工作室与庇护所,真正用于生活的区域不过四十平米,却充满了鲜活的生活气息。

以往每次来访,睦都会提前发信息告知,爱音也总会预留出时间迎接她。然而这一次的情况有些微妙。当睦站在那扇熟悉的门前,才恍然想起自己竟忘了提前通知。

或许是她潜意识里早已将这里视作可以随时停靠的港湾,也或许是她内心深处觉得爱音早已习惯并接纳了自己的不期而至。

她看了看时间,犹豫了一下。这个点爱音大概率是在家的。即便不在,她也有钥匙。而且第二次来睦就已经录入了指纹和面部,只是睦却执意保留着那个比美奈美还要温暖得多的钥匙。

不知不觉间,“爱音的家”这个概念,在睦的心里简化为一个更温暖更核心的字眼——家。而那个她名义上归属的地方,此刻回想起来,不过是一个狭窄到令人窒息的盒子。

爱音从不自诩为圣人。她只是习惯将性格中温煦明亮的一面朝向他人,如同向日葵本能地面向太阳。至于那些晦暗私密的角落,她虽不刻意遮掩,却也绝不会轻易示人。

而自慰,无疑是所有人心知肚明却也不会拿到台面上说的秘密。

她惯常的减压方式是沉溺于甜品的慰藉,或是迷失在漫画、小说和网络世界的碎片里。直到某个百无聊赖的夜晚,一个令人面红耳赤的弹窗标题,像一簇火星意外地点燃了埋藏在她身体深处的引信。

自此,爱音在这条探索自我的道路上便一发不可收拾。

然而,她对自己的身体始终怀有一种近乎虔诚的谨慎。即便已经有过数十次自慰的经历,她依然只敢用那根纤细的中指试探身体的反应,羞涩地在外围轻轻扣弄抚慰。

当被指尖施舍的微薄快感即将累积到临界点时,她总会像做错事的孩子般,心虚地四下张望,确认绝对的私密后,才敢闭上眼,准备一鼓作气将自己推上巅峰。

此刻,耳机里正传出画面中两位女演员交织的喘息与呻吟,完全隔绝了房门方向细微的异响,毕竟依照往常的经验,这个时间绝不可能有人来访。

因此,当睦用钥匙悄无声息地开门进来时,即使并未刻意掩饰脚步声也未被发现。只是爱音全然沉浸其中,放任自己娇媚的喘息在房间里无所顾忌地回荡,一声声,尽数钻入了悄然靠近的睦的耳中。

就在爱音紧紧闭上双眼,中指准备向湿润的源头深处探索的那一刻,床垫微微一沉,睦来到了床边,静静地坐了下来。

从门口到卧室这短短一路,断续传来黏腻而甜媚的声响,早已在睦心中飘入了沉重的好奇与一种陌生的躁动。这些高低飘忽的精灵般的声响并不像痛苦,它更像是……极致的欢愉?

一种原始的冲动在她体内叫嚣,想要狠狠抱住声音的主人,想要弄清楚这蚀骨销魂的声响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睦不确定自己的感觉是否正确,但她隐隐觉得,爱音是沉醉于这种声音所代表的意义的,而她自己竟也无比渴望听到更多。

在踏进爱音的房间时她终于看清了源头——爱音的手机随意倒扣在一旁,看样子她根本没看到自己的信息,床上的小桌板放着闪烁暧昧光影的电脑。她几乎全身赤裸地横陈于床榻,胸罩被随意拉下半截,袒露出那对随着呼吸微微颤动形状可爱的乳丘。

内裤半挂在一只脚踝,双腿更是中门大开地对着床位,将最私密的花园毫无保留地袒露。纤细的中指正颤巍巍地抵在已然泥泞不堪的嫣红入口,准备让指节充分摩擦渴求蹂躏的软肉。

睦静静地坐在床沿,这样的爱音是她从未见过的。尽管成长过程中缺失温情,但她所受的教育有人超过了绝大部分人,深知眼前这幅景象堪称“不雅”。然而,理智的评判只是一闪而过,更强烈的视觉冲击是——好美。一种带着堕落气息惊心动魄的美。

几乎未经思考,仿佛被本能驱使,在爱音的手指即将深入的前一刹那,睦伸出了手。作为吉他手,她极其珍视自己的双手,指甲在昨天才精心修剪打磨过,圆润平滑。

就是这样……不能急,慢慢来……

爱音在心中默念着圣谕。先前揉捻花核的动作早已让穴口沁出丰沛的蜜液,想象着指尖长驱直入带来的充实感,她的身体已泛起细密的颤栗。就在她心中开始倒数的瞬间——

一根微凉的纤细的陌生手指,覆上了她灼热的手背,继而与她自己的中指并排,毫无预警地闯入了那片紧致湿滑的秘境。

“睦……唔哈!哦哦哦——”

爱音瞬间瞪大双眼,撞入视线的是床边睦那张从来都平静无波的脸。她竟用手指操进了自己的身体!惊骇与突如其来的极致刺激,将一切言语碾碎成一声剧烈而高亢的淫叫。

失控的呻吟终于点燃了睦心中压抑已久的某种渴望。她猛地扣住爱音的手背,将两人的中指更紧密地贴合在一起,随即开始了迅猛而有力的抽插。每一次深入都刮蹭着内壁敏感的褶皱,带出更多黏腻的水声,节奏快得让爱音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身体最原始的反应,随着睦入侵的节奏剧烈地迎合。

爱音本就正被悬吊在高潮的临界点上,意识在欲海的边缘浮沉。睦粗暴的侵入不是撩拨,精准地击碎了她最后的防线,将她猛地抛向从未企及的感官巅峰。这快感来得如此凶猛、如此直接,远超她所有的想象。

她的脚背瞬间绷紧,如拉满的弓弦,趾尖因极致的刺激而蜷缩;另一只手死死攥紧了身下的床单,指节泛白;脖颈向后仰起,拉出一道脆弱而优美的弧线,喉咙深处溢出连绵不绝甜腻得化不开的呻吟,声音里混杂着极乐再也无法仅凭理智掩饰。

仅仅是被这样蛮横地填满操弄了数秒,爱音便迎来了前所未有的高潮。与以往截然不同——过去的巅峰像是缓慢攀上小山丘,而此刻却是被直接扔上了万米云端,在剧烈的失重感中被炸得粉碎融入空气。强烈的眩晕与铺天盖地的快感将她彻底淹没。

太舒服了……舒服得可怕……

高潮的余波中,一阵莫名的恐惧攫住了她。超越认知的极致愉悦仿佛带有成瘾的毒性,让她在战栗中渴望更多,甚至产生了一种想要彻底融化,被这快感洪流吞噬的冲动。这种失去自我的诱惑让她感到了本能的恐惧。

察觉到爱音身体内部剧烈的痉挛和紧缩,以及那股顺着两人交合处汩汩涌出的温热潮涌,睦适时地停了下来。她的手指仍被湿热紧致的所在死死绞缠着,强烈的吸吮感让她自己也呼吸一滞。

待爱音身体的剧烈颤抖稍稍平复,喘息不再那么破碎,睦便试图再次动起来。然而爱音却像是受惊般猛地将她的手指从自己依然敏感无比的身体里推了出去,伴随着“啵”的一声轻响,带出一缕黏腻银丝。

“睦……哈啊……睦睦……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爱音慌乱地摘下耳机,试图拉过被单遮掩自己狼藉的身躯,并手忙脚乱地想找回被褪到脚踝的内裤。她极力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但语调里浸透的媚意如同熟透的蜜桃汁液,根本无法抹去。

“爱音说过,我随时可以来。”睦的回答平静而自然,仿佛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她甚至好心地俯身,帮爱音把缠在脚踝上的内裤轻轻摘掉,然后在爱音呆滞的目光中踢掉了自己鞋子利落地上床,趴伏在她双腿之间仔细观察,呼出的气息拂过湿润的秘园,细微的凉意格外明显。

“等、等等……睦睦!等一下……不能这样……不是现在……”

睦抬起头,金色的眼眸里充满了纯粹的困惑,仿佛在问:“你不喜欢吗?”

“这根本不是喜不喜欢和舒不舒服的问题啦!”爱音脸颊烧得滚烫,“这种……这种行为很……很超过!睦睦你到底明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不明白。”睦的回答直接而单纯,但她的眼神却和以往的专注有些不太一样,“但爱音看起来很舒服。我想让爱音舒服。”

“让爱音舒服”。

它堵住了一切想要继续反驳的言辞,人偶尔会在某个瞬间被某句不经意的话语打动,但实际上那是感情的堤坝上最明显的蚁穴,它本就千疮百孔。

爱音突然沉默了,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这样的词句,似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被人如此真诚,也不带任何附加条件地对她说了。

自从中学时代开始,“千早”这个姓氏就如影随形。千早同学,千早会长,千早前辈,千早学姐,小千早,千早千早千早千早……大家都说这个姓氏很可爱,于是便都无一例外地用它来称呼她。可无论前缀如何亲昵,姓氏本身代表的总是一种微妙的距离感和责任。每一次被以“千早”开头呼唤,往往都意味着又有新的麻烦需要她去解决。

她享受被需要的感觉,但她比谁都清楚,那根本不是纯粹的关怀。她习惯性地展现信任,但更多是一种社交礼仪,一种自我保护的最低限度。

可睦是不同的。睦习惯用那双金色的眼眸传递大部分情绪,或许在旁人看来,她的沉默就是答案,她稀少的话语代表着她思维的简单。但爱音知道睦的表达是反过来的。当别人用眼神传递无法言说的心意时,睦的眼神才是她平静的常态;而当她开始用语言表达时,往往意味着她的情感已经满溢到无法仅用眼神承载了。

看着睦纯粹又固执的眼神,爱音最终叹了口气,放弃了无谓的抵抗。睦是从眼神和只言片语的小窗中窥探世界,也能从同样简洁的回应中理解他人。

简短的叹息中包含的信息超过了前面连珠的话语。她是个听话的孩子,于是乖乖地从爱音腿间起身,在床边坐直了身子,安静地等待着。

“睦睦知道我刚刚在干什么吗?”爱音的声音有些沙哑,大概是因为刚刚叫得太大声,还有一点连她自己都惊讶的平静。她侧过头,望向身边安静得像个人偶的睦。

睦轻轻摇了摇头,绿色的发丝随之微动:“不知道。”

“啊啊,我就知道睦睦根本不知道。”爱音像是松了口气,又像是有点失落。她伸手揉了揉睦的头发,触感如同上好的丝绸。

“……”

短暂的沉默后,爱音深吸了一口气,下定了决心,但决心并没有多么强烈,因此声音小的像是耳语:“我刚刚在自慰。”

说出来的一瞬间,一种奇妙的解脱感攫住了她。这种感觉实在太奇妙了。爱音敢肯定,坐在这里的若是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她都绝对无法如此平静地袒露这种私密到极致的行为。

可每次只有面对睦时,那些本该有的羞耻,焦躁和不安,似乎都会悄然沉淀转化为一种更深层的心痛,保护欲和包容。

“自……慰?”睦微微偏头,重复着这个陌生的词汇。她是头一次接触到这个词,字面背后的含义对她而言是一片空白,自然也就无法产生任何超出音节本身的认知。她的眼神里只有纯粹的好奇,看向爱音微微偏头,示意自己不理解这个词。

“嗯……”爱音的脸颊微微发烫,但看着睦那全然不解的神情,她还是努力用最通俗的方式解释,“就是……自己让自己身体舒服的一种方式啦。”

睦消化着这个信息,然后,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直勾勾地盯着爱音银灰色的眼睛:“我也想让爱音舒服。”

直球的回应让爱音一时语塞:“额……睦睦不想让自己舒服吗?”

睦轻轻摇了摇头,金色眸子凝视着爱音,里面盛满了让爱音从来都无法拒绝的纯粹:“和爱音待在一起,本身就很舒服。”

“睦睦这么说真的很犯规……”爱音的心跳漏了一拍,小声嘟囔着,对她而言睦这种无意识的依赖和信任比任何情话都更具杀伤力。

就在这时,睦突然将手撑在了爱音双腿的腿根处,靠近那片刚刚经历欢愉的隐秘区域问道:“想让爱音舒服,怎么做?像刚才那样把手指插进去就可以了吗?”

“等等!睦睦!”爱音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和直白的问题弄得面红耳赤,急忙抓住她的手腕,“自慰……自慰只能自己做!不能让别人来的!”

睦露出了困惑的表情:“可是刚刚,我明明也插进去了。”

“那、那就是做爱了!”爱音几乎是脱口而出。

“做……爱?”睦又学会了一个新词。

“是啊!”爱音和刚才一样为做爱圈定着范围,却没注意到这个范围早已涵盖了睦想要的部分,“那是必须要两个互相喜欢的人才能一起做的那种事情!”

后来每一次想到这个时候,即便她已经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可她还是会忍不住怀疑自己实在是太过了解睦。这就是专门为了她和自己而寻找到的托词,好顺理成章地摆脱以后会有的负罪感。

睦几乎没有丝毫犹豫,用她特有的平静却笃定的声音问道:

“我喜欢爱音。爱音不喜欢我吗?”

“我……”

“不喜欢”这三个字是绝对说不出口的。像睦这样精致乖巧又懂事的女孩,没有人会不喜欢。但爱音自己也分辨不清,这份“喜欢”究竟掺杂了多少同情怜惜,或者其他更为复杂的情绪。

这种混沌让她对睦生出了一种想要紧紧拥抱,又害怕当真的被抱了或者抱上去之后会如何变化的心情,连带着她身上的每一处细节,在她眼中都变得无比可爱,又无比沉重。她不想成为那个出于怜悯而“施舍感情”的人,因此她更不愿承认自己最初的心动或许恰恰始于最原始的同情。

“我……不知道……”她最终给出了一个模糊而软弱的答案。

睦没有纠缠于这个模糊的答案,而是换了一种方式:“爱音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会难受吗?”

“不难受。”

“那会高兴吗?”

“很高兴。”爱音诚实地回答。她从来就不擅长撒谎,尤其是在睦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面前。爱音的任何伪装在睦眼中都是徒劳,她始终是那汪一眼就能望到底的清澈温泉。

睦得出了结论,语气平静而确信:“那肯定就是喜欢。我也喜欢爱音。我想和爱音做爱。”

“睦睦…我…算了…唉…”爱音长长地叹了口气,像是放弃了一场注定失败的抵抗,认命的温柔取代了之前的慌乱,“不管了…总之…我会对睦睦负责的。”

半小时后。

“哈啊……哈啊……睦……睦睦……!”

爱音的呼吸彻底乱了节拍,化作滚烫的喘息,破碎地溢出唇角。她的身体像一张拉满的弓,不受控制地向上挺起,但臀部却始终被睦固定在床板上,睦的头埋在她的双腿之间,正在不断饮用从她身体中分泌的甘泉。

“就是那里……对……再、再深一些……!”

爱音将所有的理智和羞耻心都被抛到九霄云外,只剩下最赤裸的渴求。睦的舌头用力勾动,每一次精准地碾过她体内最敏感的那一点,每一次带来一阵阵灭顶般的强烈快感。

“呜噢噢噢——!好舒服……要…要死了……好喜欢……咕嗯……!”

她的呻吟变得高亢而绵长,带着哭腔,双腿紧紧缠住睦的头,仿佛要将两人融为一体。身体内部传来令人羞耻的湿黏水声,伴随着每一次睦的舌头再度深入。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被如何打开如何填满,每一寸褶皱都被熨帖地照顾到,强烈的刺激让她的脚趾都蜷缩起来。

“噢噢噢……!慢、慢一点……不行了……睦……睦睦……求求你……”

讨饶声脱口而出,可扭动的腰肢却背叛了她的言语,反而渴求着更激烈彻底的占有。肌肤相贴的地方早已一片汗湿,也许是被淫水沾湿,睦不可能真的全部把爱音的淫水喝掉,总有些漏网之鱼飞溅而出,空气中弥漫着情动时特有的甜腻气息。

在被推往毁灭性的高潮前最后一刻,爱音的意识里只剩下一个不断回响的念头。

“不行了……真的要被她操死了……小睦……她怎么会这么厉害……我受不了了……”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仅仅前十分钟自己为睦播放了一段做爱的影片,而后果竟是如此迅疾而猛烈。影片结束的尾声还未散尽,睦已然欺身而上,近急切地分开了她的双腿。

原本已因短暂冷却而微微蜷缩,试图躲藏的蒂珠,在睦指尖看似不经意的掠过下,竟以惊人的速度肿胀挺立,变得灼热而坚硬。连爱音自己也感到诧异——平日自我慰藉时,她往往需要耐心而刻意地抚弄,才能勉强唤醒它的敏感。而睦,只是用指尖在她本就湿润,现在还在微微张合的阴唇外缘滑动了几下,那片软肉便已再度汁水淋漓,迫不及待地吐露出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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