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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组r18】化东风(上),第2小节化东风

小说:化东风 2025-10-24 19:00 5hhhhh 3530 ℃

“松口。”策洛眯起碧绿虎目,带上了几分威胁。

“呼——”她偏不松,还挑衅般呼一口热气,不似与她并肩的女将军。倒像向情人撒娇的闺阁少女。

“违抗军令,领二十军棍。”她嗤笑一声,微微俯下脑袋,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薄唇轻启。

瑜绫松开了口。

策洛满意的笑颜在剥下她的衣衫后凝住了,顿时眼中担忧与责备大盛,语气强硬了起来:“你中箭了为什么不说?叫军医来啊!强撑着做什么?”

“这一箭换主公半壁江东,值了。”她哼一声,扭过头说道。策洛察觉到了她的异样,蹙起了眉,放柔了腔调:“怎么了,为什么生气?是我没有及时来找你吗?”

一边说着,她一边转身迅速取来清水和金疮药,动作竟是从未有过的轻柔。她小心翼翼地解开瑜绫里衣的系带,褪下左侧的衣衫,露出那已被鲜血浸透的纱布。

看到那狰狞的伤口和翻开的皮肉,策洛的呼吸一滞,眼底掠过一丝痛色和暴戾——是对那些伤了她的人的,或许,也有对她自己的。

她蘸上一点药膏,一圈圈轻柔地抹匀,绫咬一下牙,却没有再反抗。她又从床头的抽屉中取一卷绷带,带着与战场上截然相反的温柔,为她细细包扎。

“不敢。”瑜绫痛哼一声,嘀咕道。

“那是因为什么?”年轻的将军头颅微垂,直直撞进她的眼,锐利的犬齿咬着绷带一端。

她信口胡说:“气你脑子不好,还要我领兵相助,差点丢了江东基业。

策洛咬断绷带,嗔怪地一瞪眼,一伸手揪住了她的麻花辫,不轻不重地一拽:“说谎。告诉我,到底在气什么?不然以欺瞒罪论,罚四十军棍。”

瑜绫被她拽得被迫抬头看她,水汪汪的赤眸被她渐渐烧干,最终还是在她坚定的目光下败下阵来:“……因为你总是这样!每一次……每一次都冲在最前面,这一箭原先对着的是你的脑袋!你可曾想过……你若是有个万一,江东怎么办?大家怎么办?我……”

她的话戛然而止,后面那句“我怎么办”硬生生咽了回去,化作了一声压抑的喘息和微微泛红的眼圈,别开脸不再看她。

策洛微微一怔,那颗在战场上冷硬如铁的心,忽然像是被温水浸透了,柔软得一塌糊涂。她旋即松开手。笑了起来:“原来我的军师,是在担心我。我还以为,你只会冷静地分析局势,运筹帷幄呢。”

瑜绫被她这话说得脸颊微热,羞恼地瞪她一眼,却更显生动。

策洛收起玩笑,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承诺道,“好了,别气了。我既是主公,冲锋陷阵是我应当做的……嘶你别掐我!我是说,我答应你,以后会多加小心。毕竟……”她顿了顿,目光深邃,意有所指地补充道,“我的命现在可不只是我自己的了,还有人会心疼,对不对?”

“谁要心疼你。”瑜绫心跳骤然失序,咽一咽唾沫,故作无情地白她一眼,“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死在我前头,我就和权洛过去了。”

策洛眼中精光一闪,旋即被暗色席卷,她骤地抱过绫的脖颈,不由分说低头吻住了她的唇,绫被她一惊,呜咽一声慌忙摇头后退,可反而被吻得更深更紧,温热的舌交缠在一起。

“你再说一遍?”唇暂分,策洛咬一下她的耳垂,压低声音威胁道。

“我说,我要和权……唔唔唔!”她正欲再度挑衅,下一秒又喘不过气来了,策洛带上了一丝啃咬,如同初生乳虎,慢慢将她冰冷的唇咬得炽热,甚至还用上了几分力气,弓起腰背,像扑倒小鹿一般将她按在了床头。

“唔等……策洛!还有伤……!”她慌张地摇头挣扎,不过策洛也只是吓唬她一下,不久就慢条斯理地收回了手,燃着火的眸子瞥她一眼,似乎在说“伤好了你就等着吧”,让瑜绫脊背一凉。

策洛又小心地检查一下她的绷带,口中埋怨还未散去:“你也是,怎么总是不照顾好自己?”

“你好意思说我?好像你将自己照顾得很好一样。”瑜绫顺势靠近她的怀中,在颈窝处蹭了一蹭,转头嗅她鼻翼间环绕着她掩藏在血腥味下的女子体香,嘴硬道。

“阿绫,恰逢乱世,身不由己。但是,”策洛被她说得一哑,进而低头磨过她的鬓角,碧绿的眼中溢满了认真,“我是真的想和你走一辈子。我们都保护好自己,有事一定要说。不然你出事了,我也只能与你共赴黄……”

她话还未说完,就被瑜绫捂住了嘴,那弯柳眉微微蹙起,策洛被她一瞪乖乖闭嘴,改而伸手抚过她盈盈的眉眼。

啧啧,不知道有多少人为这双眼睛所误呢。策洛想起从小时候在舒县,瑜绫身后就总是吊着一连串少男少女,饭也不吃,就趴在窗户上搔首弄姿,只为博她一眼呢。策洛轻哼一声,又低头吻住她。

瑜绫伸出双手环住她的颈,浑身软得像只幼猫,闭上眼睛,全身心沉浸在这来之不易的温情中。谁也没有注意道烛影明灭的窗边,一个影子飞掠而过。

江东双姝的名号,转瞬间席卷了整个中原地带。

瑜绫计策频献,策洛勇猛无双,再加上同样在快速成长的权洛,大军一路长驱,几乎将整个江东吞占,沿路百姓没有不恭敬顺服的,甚至有些江湖游侠和豪强,见两位女将英姿勃发,容貌昳丽,不少忍不住心生仰慕,携兵甲投奔她们的军队。策洛领军大败黄祖,又东进豫章,驻军椒丘,与曹军交战,竟也打得不分上下,据说曹操听闻,大骂策洛猘儿,而策洛反而更加高兴,直夸曹老贼骂得好听。

望着她这副前仰后合的模样,瑜绫也忍不住唇角微扬。

真真天纵英才,明主出少年。

打下整个江东的策洛,今年也不过二十五岁呀。

待到江东六郡平定,已是建安四年末。宴席桌前,瑜绫与权洛一左一右簇在策洛主位身边,身侧金蓝玉佩随风而动,听她慷慨封赏,又与张昭程普共议夺取神州之事,赤眸中也翻涌起一丝澎湃柔情,如同夕日下大江的潮水。

瑜绫无意间转过头去,瞥了权洛一眼,只见她正手,撑着下巴,目光灼灼地望着自己呢。她一挑眉头,示意她有话就说。

“嫂子啊……”少女一张口险些让她一口酒喷出来,拍着胸脯连连咳嗽,权洛适时止住了话,故作疑惑地歪歪脑袋,和姐姐如出一辙的碧色瞳仁划过一丝狡黠的光,好似林间穿行的小狐。

“嫂……嫂什么?”瑜绫瞪圆了眼,迟疑了许才终是后知后觉这个词的含义,顿时汗毛倒竖,耳根泛红,“乱说什么!我何时成了嫂,嫂……”

有些凌乱的灰色长发自耳侧垂下,在月光下泛着顽劣的蓝紫色。权洛眯起眼睛,本意是想逗她一下,声音却忍不住带上了一丝酸溜溜的意味:“我说的有错吗?你和我姐那点事,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出来,没长的也能嗅出来。你去曹操那儿喊一声夫人,没人知道你在喊谁;在我们大江东,叫一声嫂子,啧啧啧……”

瑜绫又默默把酒咽下了,许久嘴角漫开一丝笑纹。

“你不吃鱼吗?”宴飨将尽,权洛一指她面前那盘没动过的鱼。

“不爱吃。”她轻声答道。

“怎么会呢?上次我给你送的鱼羹,你不是吃完了吗?”

她眼神飘忽,皙白的指节绕着垂发绞了一圈,发尾浅浅搔过滑腻指腹,从那纤细的腕上滑落:“突然就不想吃了。”

权洛思索了一阵,拿过她那盘鱼,一言不发地开始帮她挑出鱼肉里的碎骨头。瑜绫脸红得更厉害了,这一家当真就是一大一小两头老虎,就连她大小姐出身,不会挑鱼刺都嗅到了。

三两下挑尽了,权洛推还给她,瑜绫却仍不接,于是她又想了想,将象牙著调转一圈,哧地戳了下去,将那瞪大的鱼眼睛捣了个稀碎。“吃吧,大小姐。”权洛咧开嘴笑她。

瑜绫红着脸刚吃了几口,策洛清亮的声音又从不远处传来:“阿绫!昨日你说要给我弹新曲子,快来啊!”

她的眼中登时流光溢彩,也顾不上再吃什么了,一把从位置上跳了下来,大步向策洛的方向走去,权洛还留在原地,静静地望着她们。《长河吟》悠扬婉转的调子徐徐传来,正如同她本人一般风雅动人。权洛稍稍垂眸,捻起酒杯,一时用力不稳,浑浊的酒液泼湿胸襟。

古琴潺潺的乐音一直伴着宴席滑向终幕,将士们酒足饭饱,纷纷谈笑着返回军帐,为新一日的操练行军养精蓄锐。策洛直夸瑜绫琴技举世无双,直到她也困倦了,策洛便趁着人影稀疏,将她拦腰抄抱起,瑜绫本都快习惯她宣示占有的行为了,此时又回忆起权洛那声“嫂子”,霎时脸颊又红了大半,贴着她的鬓角,在耳边嗔怪了什么。

策洛将她抱回床头睡下,却站起了身,在瑜绫疑惑的目光下温声说她还有点事,让她先睡。

她要去找她的妹妹。

权洛的营帐与她的仅一帐之隔。小姑娘总算长大了,不再像幼时那般,夜夜抱着枕头赖在姐姐和瑜绫的榻上,非要挤在中间才能安眠。策洛的脚步放得极轻,如同林间猛兽柔软的肉垫踏过枯枝落叶,无声地融入清冷的月色。月光如水,倾泻在帐前,婆娑树影纷繁遮蔽,帐内,一点烛火仍在不安地跳动。

她们流着一样的血,心中在想什么,很少有能瞒过的。策洛并非毫无察觉,她看见妹妹在流矢袭来时不顾一切地护在瑜绫身前,看见宴席上她默不作声地为瑜绫细细挑去鱼刺,更看见了当瑜绫弹奏那曲《长河吟》时,权洛骤然攥紧的拳头。那双与自己极为相似的碧色眼眸里,翻涌着的绝不仅仅是妹妹对姐姐妻子的敬慕。

她伸出手,冷不丁掀开帷帐。

“哇啊!姐姐姐……姐?!你来做什么?吓死我了。”权洛只见眼前亮光,险些一蹦而起,飞快将手上东西藏到身后。

“来看看你。”策洛唇角扬起一个惯常的、带着几分戏谑的笑容,自然地坐在床沿,“怕黑的小鬼别又半夜偷偷哭鼻子来找我。”

权洛眼中羞愤一闪而过,瞪她一眼,口中嘟囔道:“那都是猴年马月的事了!我早不是小孩子了。”

她又笑了一下,笑意不及眼底。目光瞥至她身后布料,抬手一指:“那是什么?”

藏东西的手猛然一抖,权洛迟疑了一下,犹犹豫豫地拿了出来,是一团棉线,两根磨得光滑的竹针,以及一件织了一大半的衣物,赤红色。虽然还有些青涩的坑洼,但那一针一线明显是用了心的。

那是要织给绫姐姐的。她的气息有些不稳,死死低着头,不敢抬眼。她在觊觎姐姐视若珍宝的人,这无论如何,都是一桩难以启齿的丑闻。可那是瑜绫啊……又有谁能克制住,不对那样的人生出妄念?

策洛伸出手,指尖缓缓抚过那半片衣料。动作很慢,慢得近乎一种凌迟。她的指腹揩过那些突起的线头,捻起一处扭结得略显笨拙的梅花纹样,最后,停在了领口的位置,缓缓地摩挲着那尺寸,仿佛正轻柔地抚摸着爱人的颈项。

额角渗出细汗,心跳快如擂鼓,一时谁也没有说话。权洛的指尖藏在榻下疯狂颤抖,大着胆子抬头望向姐姐的脸,只已她脸部肌肉紧绷,像只准备捕猎的虎。

她在做什么?她已经发现了吗?她什么时候发现的?

“那个,我就是一时无聊,想织来送给一个朋友……”权洛抢先开口,急急促促,声音却越说越低,最终细若蚊蚋。

策洛意味不明地嗤笑一声,收回了手,淡淡说道:“织得不错。你对你朋友很上心。”她微不可见地后缩了一下,颤抖着呼一口气:“嗯……嗯,之前和妈妈学的手艺,本来想自己玩玩的,朋友说天要冷了,我就打算送给她。”

“这样啊……”她拖长了语调,每一个音节都像小锤敲在权洛紧绷的神经上,让她冷汗涔涔:“兴许,兴许我织得好了,舍不得,不送出去也说不定。”

“不送?费了那么大功夫,说不送就能不送吗?”她抬起头,锐利的目光割过她们一模一样的绿眸。权洛勉强扯出一个苦笑,垂下脑袋,像只被堵在洞穴里无处可逃的幼兽:“我……我可以自己留着,或许已经有人给她送了更好的秋衣了呢?我朋友一向很受欢迎。”

策洛伸出手,高高扬起,权洛一时竟以为她要打自己一巴掌,吓得闭上了眼睛,那只手最后只是轻轻落在了她的脸颊上像小时候那样,抚过她的侧脸,将她的灰发勾至耳后:“有人送了,你便不送了?”策洛的声音低沉下来,近乎耳语。

“嗯。衣服太多,她会为难的。”权洛深吸一口气,用力一咬牙,迎上姐姐审视的目光,又是一声苦笑,“姐,你放心吧。别人送了我再送,那我不成了……成了摇尾乞怜的……我不会做的。自轻自贱的事……我不会干。我就说说而已,我不会送,不能送。我就自己织着玩,忍不住……你知道吧?容易上瘾。”

策洛一点头,站起身,踱到桌边,漫不经心地从那只陶瓶里抽出一枝早已干枯凋零的花枝。指尖微一用力——“咔”!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在死寂的军帐中炸开,格外刺耳。枯败的花瓣和木屑簌簌落下。她松手,任由两截残枝掉落在地,旋即,抬起军靴,毫不留情地踏了上去!整个军帐,连着权洛的身子都吓得颤了颤。

“我知道。”策洛转过头,脸庞在跳跃的烛火下半明半暗,她甚至轻轻地笑了一声,“小时候我学射箭也是,一天不拉几下弓,手心就发痒,哪怕明知无法箭箭中的。我们流着一样的血,这种感觉,我可以理解。”

她走近两步,阴影笼罩住权洛。

“但是,权洛,”她的语气异常柔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冰冷,“我们都要学会,戒掉那些不该有的‘瘾’。”

“睡吧。”她最后看了一眼那件赤红色的半成品衣物,转身向帐外走去,“如果还怕黑,可以来找我。”

权洛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只觉毛骨悚然,愣愣地拂去肩膀上落下的木屑,久久不能动弹。

瑜绫直觉这两姐妹与她之间的氛围变得有些微妙。

说实话,她一直将权洛视若己出,就算是那有些越界的挑鱼刺,在她当时看来也不过是姐妹之间的正常行为,她自认为目前为止对这孩子还是没什么绮念的。但是,她发现权洛开始明显地躲避她,越躲越显暧昧。除了必要的军务商讨,那个曾经会悄悄跟在她身后、用各种借口赖在她身边的少女,此刻却像一只受惊的雀鸟,总是远远瞥见她便迅速绕道,或是匆忙低下头假装忙碌。

“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又一次瑜绫想伸手去拂她肩上落叶,被权洛飞快地转身躲过,她微微皱起眉头,轻声问道,“是我让你不开心了吗?”

“不不!”权洛面上浮现出几分焦急,连忙用力地摇摇头,想要解释什么,最终却也泄了气,“无事,刚才只是……下意识,我以为是别人呢,绫姐姐别见怪。”随后便是更迅速的逃离。

瑜绫望着她的背影,心中升起困惑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算了,小姑娘的心事,谁能看懂呢?或许只是她成长中难免的罢了。

而与权洛的疏远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策洛变本加厉的靠近。她几乎寸步不离地跟在瑜绫身边,最后甚至她一伸手,一个毛茸茸的灰色虎头就会凑过来,讨好似地磨蹭过她的掌心。“哈,这是谁家的小猫啊?怎么这么粘人?”瑜绫眉眼弯弯,又摸了一把,打趣道。

她听了反而更加骄傲,咧开唇角,甚至故意模仿着虎斑猫,从喉咙里溢出一连串咕噜噜的声音,眯起眼睛笑道:“那当然是阿绫的,只是阿绫一家的。”

望着她这副模样,张昭(言和)在一边啧啧啧了好几声,被她狠狠剜了一眼。收回目光后,策洛眨了眨眼,一双琉璃珠似的眸子悄然一转。

“天依?叫我来有什么……”

策洛在江东的新住所内,烛火通明,却只点亮了靠近床榻的几盏,将大部分空间留给暧昧的阴影。酒气与皮革、墨锭的味道混杂在一起,酝酿出一种令人心浮气躁的氛围。

瑜绫此刻罕见地没穿战袍,只着了一件宽松的红白衣裙,衣摆几乎要流淌到地上,金蓝玉佩挂在腰间漫不经心地晃动,成色极好的金镶玉,多配她。方才她才刚在小河边沐浴完毕,下属就告诉她策洛找她有事,需要她去她的房间一趟,棕色发尾都还挂着晶莹水珠呢。她一进来却没看见策洛,有些奇怪地出言道。

“过来。”她只听见一声极尽慵懒随意的声音,如同一卷滚开的滑腻绸缎,停在了自己脚跟。瑜绫顿时心头一惊,犹犹豫豫地走了进去。只见策洛半倚在榻上,蓝衣松散,领口微敞,露出线条流畅的锁骨和胸前几分春光。她刚结束一场狩猎,眼中还带着几分庆功时留下的酒意和野性。

她仰头向后一靠,雪白的颈子肆意袒露了出来,伸出手高高举起一盏黄金酒杯,目光漫不经心地在小巧金杯上流转一圈,手上微微倾洒,琥珀光芒洒落,濡湿了衣襟。“过来,再走进些,别怕我。”策洛望着她震惊又局促的模样,笑了出来,忽地一扬手,扔了酒杯,“咣当”一声,锐利眸光缓缓锁定了她。

心脏将胸膛撞得生疼,瑜绫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她从未见过策洛这副模样,如同一块磁石一般,牢牢吸住了她的视线,让她喉咙直发涩,似乎连身下脚步也一同被吸引,再回过神来,她已是绕过屏风,坐在榻上,被那人伸手轻轻揽住。

“绫……”她的声音比平日更低哑几分,若有似无地滑过瑜绫的耳廓。指尖撩起她的一缕浅棕垂发,绕在指间把玩,抬眸给侍卫递一个眼神,那人立即了然地退开。

“主公,您喝醉了……”红眸的少女略微有些不自在,被她缓缓靠近的动作逼得直向后缩。

“叫我天依。”策洛打断她,手臂收紧,不容她逃离,温热的呼吸倾泻在瑜绫颈侧,“这里没有主公,只有你和我。”她目光灼灼,带着毫不掩饰的侵略性,一寸寸扫过她微微发烫的脸颊,轻颤的睫毛,最后落在那因紧张而轻抿的唇上。

帐中的空气仿佛变得黏稠,策洛银铃般哈哈一笑,直起身来凑近她,微仰起头,眸中化为一丝情欲的慵懒。“天依,别这样……”她冰凉的指尖点上自己耳后的肌肤,激起一阵细小的麻痒,她又接着向下滑,一挑,解开了她的衣带。

“别怎样?”衣袍齐齐滑落,大片白皙就这么祖露在她眼前,如同建安四年的大雪。雪落遍野,只待让矫健的猛虎奔踏其上,印下一串只属于她的梅花迹印,“上次放过你是因为你有伤在身,今日有何理由推开我?”她一边俯下身去吮她的锁骨,一边含糊地笑道。

瑜绫发出一声压抑的喘息,棕发散落,仍不减昔时风雅,垂下眼眸,面对那作乱的虎轻轻叹一口气,伸手顺着她柔软的灰发抚下。“未有理由。绫早已是天依的人。天依若想……当然可以。”她哑着嗓子呢喃。

她的鬓角紧贴着绫的胸口,缓缓滑下,灰发蹭过她的胸乳,又嫌挂在她身上的衣服碍事,用力一拽,将遮蔽任她肩腹的衣料也扔下。瑜绫在冬日中微微一颤,水泽浸润她的眼眶,乞怜一般低声道:“天冷……”

“我抱着你的。”策洛低声安抚,咚咚跳动的颈脉贴着她的皮肤,双臂环抱着她的脊背,薄唇滑至她胸前一点娇挺红樱,小口将其含了进去,专心伏在她身前舔舐啜饮,品茗一般,从唇齿间溢出细微的水啧声。

初次体会这种感受,瑜绫浑身都战栗了起来,她甚至可以感受到她带着薄茧的指腹轻掠过自己后背的细毛,乳尖被吮得涨起发硬,过电一般霎时让她溢出婉转低吟,感觉就像是在哺育什么小动物。策洛还坏心地咬了咬,另一只红樱则用手指温柔抚慰,在乳晕处打着转。瑜绫闭上了眼,只知道喘息着,体会她给予的温度。

“嘘,阿绫乖。”她又在瑜绫的胸前啄了一口,再分开时晶莹的丝线飞快弹回了她的唇瓣。策洛抱起她,在她惊慌困惑之际将她放在了软榻的另一边,让她背对着屏风,绫还没来得及问些什么,就又被她封住了唇齿,压抑的呜咽声在房内漫开。策洛的指尖揩尽她乳尖上的水液,又虚虚地向下抚去,直至溜进她的语摆,屈起指节,隔着一层布料一下下有节奏地剐蹭着,直至指头淋漓一片,而那少女已有些抑制不住,她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身体还会有如此渴求情事的一天,有意无意地用小腿摩挲她的腰肢。

又是那愉悦的呼噜声,大猫轻笑一声,舔一下她的鼻头,充满了狎昵的意味:“怎么湿了,这么喜欢我?”瑜绫眼角泛红,在她愈发放肆的调戏下有些受不住,好像什么也听不见了,只有耳侧情人的呼吸。策洛慢条斯理地卷起她的裙子,随手一扯,将那赖以遮羞的最后一层布料也扔去一边,“这种没用的东西,下次私下来见我就不用穿了。”她一边呢喃着这种浑话,一边低下头去,用鼻尖在她柔软的毛丛中顶弄,一股股气息扑在她的穴口处。

就在这时,策洛听到屏风后传来一阵细微的窸窣声,很轻很轻,瑜绫此刻情欲正盛,哪里听得见。而她却悄悄扬起了唇角。

她来了。

权洛在踏进姐姐的宅门时,有想过策洛是不是叫她来杀人灭口的,心脏怦怦直跳,她和策洛姐妹十七年,她应该不会那么残忍吧?反复吞咽了几次唾沫,她终于迈开步伐。忽然间,她听到一声竭力压制着的叹息,步子突然刹住了,瞪大了眼,一闪身藏在了那山水屏风的后面。

那是她最熟悉的声音,好似清透冰棱自丝绒上滚过。

紧接着那声音音调骤然高亢,如同白鹤丝丝长吟,撞进了权洛的心底,她努力平复心跳,透过那屏风中间的缝隙望进去。

瑜绫——她敬着,爱着以久的那人,此刻正背对着屏风撑在榻上,缕缕棕褐发丝垂落下来,肩膀微微耸动,浑然是用雪刻成的,那般洁白无暇。左手猛一用力,将那床褥攥得皱皱巴巴,几乎要撕裂。而她的,与她生得一模一样,甚至共用一个名字的姐姐,优雅地单膝跪下,正埋在绫的双腿之间,绿眸微眯,挪动着脑袋,似是在品尝什么珍馐佳肴。

她听见从前立于军前,从容不迫指挥将士的喉舌,如今颤抖着,吐出那妩媚如雾的低喘呻吟,甚至伸出了一只素手,抵上了姐姐的额角,有些急促地叹息:“天依……天依……慢些……”

听到那名字时,权洛的心脏也紧随着猛一震颤:天依,天依。就像绫姐姐在呼唤自己一样。霎那间她的眼眶也泛起绯色,呼吸粗重了起来。

阿绫……好美。我也好想要……

看不见姐姐的动作,只隐约听得她低笑一声,脑袋向前抵弄的速度进一步加快加深,化乎还传出一丝水渍声。那是她曾经少女情窦初开时,缩在床上抱着被子,夜夜忍不住肖想的场景。权洛深吸一口气,无意之间指甲将手掌嵌出了一个半月形的伤痕。心头似有水火两势相互冲击,无非是羡慕策洛,又怜惜瑜绫,搅得她心中惊涛骇浪。

“阿绫别动,你会喜欢的。”策洛用舌尖轻轻舔开两侧的毛丛,挑逗着敏感的阴蒂,指尖在她的大腿内侧抚摸了一下,算是在安抚。

瑜绫却已莫明升起一股恐慌,频频回首去瞧,眼角积蓄以久的一滴晶莹泪珠摇晃了一下,啪嗒落在了被褥上,断断续续地搭着她的主帅的额发抽咽:“等……会被,被听到……”

“不会的,其他人被我支走了,妹妹也已经睡了。”她一边忘情地吮吸绫花心深处的蜜液,一边伸手轻掠过她后背与腰肢上的零星剑伤,那是曾与她生死同仇的印记,如同一条条白虬的脊梁,没有什么能比这更让她珍重,更让她想要独占了。

灵动的唇乱几乎将她的敏感之处压在了舌尖下,用那粗糙的舌蕾一遍遍碾压,直至那处泛红充血,不住颤抖着,再也承受不住。“呜——!”那一瞬间瑜绫好像骨头都融化了,酥酥麻麻的快意转瞬间蔓延至全身,她撑住的手一个不稳,就要向后倒去,还好策洛眼疾手快,扑上来一手揽住了她的后背,将她轻轻放下。

策洛双手撑在她身侧,温声安抚着闭眼平复的爱人,漫不经心地一抬眉眼,扫向床侧屏风。权洛骤然一惊,想躲,双腿却像灌满了石膏,一动也不能动。

完了,要被杀人灭口了。对上姐姐对上视线的那瞬间,权洛好像从头到脚被浇了一盆凉水,手脚冰凉。

然而,策洛那双虎目只是微微一动,伸手随意解开了自己的飞仙髻,灰色的长发齐齐散下,遮蔽住瑜绫情欲氤氲的脸。“还要看多久?”柳眉一挑,她无声地传出这话,舌尖舔了舔嘴唇。

权洛顿时一惊,失魂落魄地一步步后退,直至退出门外,这才一扭头,好像在躲什么鬼怪似地,头也不回地狂奔了出去,呼吸重得过分,尾椎骨升上一阵燥热,满脑子都是方才瑜绫难耐垂泪的模样……

不能再想了。她用力摇了摇头,瘫软在了荷花池边的长椅上,皎洁的月光泼了满脸。

策洛重新低下头,只见瑜绫正紧紧咬着下嘴唇忍耐娇吟,她连忙俯下身去,用唇齿撬开她紧咬的地方,舔吻着低声道:“阿绫别咬自己,我在,我在的。”这么说着,策洛托着她的后颈将她抱起来,靠在了自己的颈窝里,伸手下去,经过她温热的臀部,拨开双腿为她按压着潮湿一片的穴口。

瑜绫又叹一声,抬起发软的手臂,温柔地撩开她眉间的灰发,露出那双浸透了沙场热血的碧绿眼眸,察觉到她的动作,策洛忍不住弯了弯眼角冲她笑。

锐冠世,名齐星斗。她的爱人年纪轻轻威震九州,可世人总道乐极生悲……她霎时赤眸一震,一股窝心的恐慌翻涌而起,她忽地攥紧了策洛的衣领,一滴温热的泪润湿眼睫。

“看呆了?”策洛却浑然未觉,甚至有些骄傲地扬了扬下巴,蹭过去咬她的耳朵,“我这么好看的脸,也只是你一人的。”她将手指沾上的爱液揩在了绫的大腿上,急不可耐地并起二指缓缓陷了进去。瑜绫微微哼了一声,也无暇顾及那一丝慌乱了,全身心都被拉在由她筑起的温柔乡中。

“哈……又自恋……”瑜绫喘息着勾起唇角,枕在她耳边勉强笑道,下一秒就因被用力撞上花心而叫出声来,像羽毛棒似地挠着她的心口。策洛呼噜噜地笑,用侧脸一遍一遍磨蹭着她的耳鬓:“阿绫,叫出来,我喜欢听你的声音。”

她双手揽抱住她的脖子,眼尾上挑,透出几分无意识的入骨媚意,如同年少时她们一同在舒城接下的梨花,诱人得过分。“唔嗯……天依……”她的嗓音渐低,却依旧坚定,清清浅浅拂过她的耳畔,“我好想和你一起打下江东,再到整个神州……”

“当然。”策洛笑了,埋在她腿间的手指愉快地挑了挑,导出积累在体内的水液,指头上已然湿漉漉一片,她轻轻一勾就缓缓滴落在床单上,“等我们夺取神州,你就是我的皇后。”

“哪有将军给你做皇后的?”瑜绫忍不住用气音道,策洛的动作让她的话裹满了细碎的呜咽,腿根湿漉一片,小穴将她的手指吮得紧紧的,层层软肉饥渴地绞着她的手指,幸好还有水液润滑,带着她滑向更深处。

策洛哼一声,第三根手指也一点点没入,又将她的爱液堵在穴道内,大拇指缓缓摩挲着阴蒂。瑜绫的穴道稍微有点酸胀,小腹好像烧着一团火,轻轻抬起一下身体,能听到湿润的肉体间摩擦出的水声。“我就让你当,谁敢拦?”她咬一下她的喉口,哼笑一声,颇有几分得意的情态。

真是小霸王的做派。瑜绫哑然失笑,挺起腰轻吻她的脸颊:“那我等着看,伟大的洛主公是如何一统中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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