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的下午茶已经准备好了。”管家模样的男子向眼前气质优雅的少女微微躬身，语气恭敬。

眼前的大小姐拥有一头垂至腰际的淡灰色长发，身着一件浅灰色连衣裙，下身是白色丝袜与精致的高跟鞋。

“嗯，你先下去吧。”

“是。”

管家正欲退出，却被少女叫住。

“等一下，听说……新到了一批‘货’？”她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老规矩，等一会儿我亲自去查验。”

……

薛明的面前，平铺着两件“皮物”。一件是刚刚费力从他身上扒下来的小萝莉魏秋兰；另一件，则是新得来的、姐姐魏江离的皮物。江离的能力究竟是什么？要想知道答案，最直接的办法，就是穿上她。

魏江离的拉链开口位于后背，特别的是，拉链的一端在左臂，另一端在右臂，横贯整个光滑的脊背。

江离的身材更高挑，曲线已初具少女的玲珑曼妙，介于青涩与成熟之间，别有一番风致。一股混杂着报复、征服与强烈探知欲的冲动，驱使着他伸出手。

他拿起魏江离的皮物，入手微凉，触感细腻得不可思议，仿佛最上等的丝绸，却又带着生命曾有过的弹性。他小心地将皮物展开，背部那条拉链开口如同一个神秘的入口。

深吸一口气，薛明像之前穿戴魏兰和魏秋兰时一样，开始将自己塞进这具新的“外壳”。过程依旧充满了奇异的挤压感和形态重塑的轻微不适。双腿被包裹、收紧，变得修长笔直；躯干被贴合，胸脯传来陌生的重量感和柔软的压迫；双臂被收缩，手指变得纤细。

最后，他将头颅套入脖颈处的开口。视野再次被遮蔽，随即清晰，但看到的却是透过魏江离眼眸过滤后的世界——色彩似乎都更清冷了些。面部皮肤紧密贴合，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舌头在属于魏江离的口腔中移动，舔过她整齐的牙齿。

他捏着拉链头，有点费劲地经过后背把拉链拉上。随着“嘶啦”一声轻响，最后的缝隙消失。薛明，彻底变成了“魏江离”。

她摇晃着站起身，视力变成了魏江离的轻微近视，看东西略带模糊。她慢慢踱到穿衣镜前。

镜中映出的，是毋庸置疑的魏江离。及肩的黑发柔顺垂落，表情略显清冷，身材匀称。

“魏江离”抬起手，指尖轻轻抚过自己的脸颊，仿佛这便是他与生俱来的皮肤。他尝试开口，发出的声音清亮而冷静，完全是魏江离的声线，只是语气里掺入了一丝难以掩饰的新奇与……恶意。

“这就是……魏江离的感觉？”她低声自语，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轻轻回荡。镜中的少女，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扬起，勾出一个绝不属于原主的、饱含占有与戏谑的笑容。

她仔细体会着这具身体。与魏秋兰的娇软不同，魏江离的身体更显柔韧有力。她低头，看到胸前明显的隆起，忍不住伸手覆了上去。掌心传来饱满而富有弹性的触感，一种异样的、属于女性身体的酥麻感悄然蔓延。

但薛明很快想起了正事——魏江离的能力。她集中精神，逐渐感觉到一股陌生的能量在掌心汇聚。这种调动方式与他的皮化能力有几分相似，想必也需通过触摸触发。“魏江离”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冰凉的地板。

霎时间，一些模糊、碎片化的触感仿佛与她建立了联系。视角奇特，没有声音，如同透过一层毛玻璃观察过去的触感。

“读取物品记忆？”薛明（江离）若有所思，“似乎只能看到近期发生的接触画面。但如果……”她的目光投向地板上那属于魏秋兰的皮物，伸手摸了上去。

纷乱的信息流再度涌入。

薛明（江离）喃喃低语，用着魏江离清冷的声线：“这是……魏秋兰的记忆？魏秋兰，小名佩佩，初中生——看这矮个子还以为是小学生呢……姐姐魏江离，高二4班，能力是读取非生物物品五天之内的记忆……”

她突然停顿，镜中那双属于魏江离的眸子闪过一丝惊诧与了然。

“等等，非生物？那我刚才怎么读取到魏秋兰的记忆的？……我能读取‘魏江离’自己的记忆吗？……不行，毫无反应。”

一个念头如电光石火般掠过。

“难道说……人被变成皮物之后，就被判定为‘物品’，而不再是‘生物’了？”

魏江离（薛明）凝视着手中细腻如生的皮物，一个冰冷的念头逐渐清晰：“原来如此……只要将人制成皮，再借助魏江离这双手读取记忆，就能补全我无法获取记忆的缺陷。”她无声地笑了，用着魏江离清冷的嗓音低语，“这能力，简直是为我量身定做。”指尖划过皮物光滑的表面，“只可惜，穿着她的皮时，她是‘活’的，读不了她自己的记忆；脱下来，她是‘死’的，我却用不了这能力……终究，挖不出魏江离的记忆啊。”

她将注意力转回地板上昏迷不醒的魏秋兰。取下皮物上的拉链，如同为心爱的人偶充气一般，魏秋兰的身体迅速恢复原状，蜷缩在地，呼吸均匀，仿佛只是沉入了一场安宁的睡眠。

“魏江离”蹲下身，并没有立刻唤醒亲爱的妹妹。她的目光先是流连于秋兰纤柔的脚踝，那条被褪下一半的白丝像一层朦胧的雾，衬得肌肤愈发细腻。她伸出手，极轻极缓地托起那只脚，隔着一层丝袜，掌心能清晰感受到其下的温热与微妙的骨骼轮廓。指尖忍不住微微用力，揉捏把玩，一种混合着占有与欣赏的愉悦自心底升起。“真是……完美的杰作。”她低声喟叹着。

她把玩良久，直到秋兰无意识地发出一声轻咛，眼睫颤动，似乎即将转醒。

“姐……？”魏秋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茫然环顾四周，“我怎么……在家？我的衣服……”记忆出现了断层，她只最后记得自己在追踪那一缕可疑的深红色气息。

“佩佩，你大概是太累，晕倒了。”“魏江离”面不改色，声音温柔得恰到好处，带着毋庸置疑的关切。她伸出手，却没有拥抱，而是径直抚上秋兰的身体，掌心贴着秋兰身体那微微起伏的曲线。

“姐？你干什么？!”秋兰瞬间彻底清醒，惊慌地想要推开姐姐，但那双手看似轻柔，却蕴含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别动，佩佩。” “江离”的语气依旧平稳，眼底却燃着暗火，“让我好好看看你……我亲爱的妹妹。”话音未落，她的手已灵巧地探入秋兰的白色连裤袜中。秋兰羞愤交加，徒劳地挣扎着，纤细的手臂根本无法撼动姐姐的掌控。

“姐姐！不要！求你……放开我！”秋兰的哀求已带上了哭腔，身体因极致的恐惧与羞辱而剧烈颤抖。

“魏江离”却仿佛沉醉其中，她细致地探索着妹妹青春柔韧的躯体，每一寸肌肤的颤栗，每一次呼吸的急促，都让她感受到一种近乎癫狂的支配与占有的快感。她俯身，几乎贴着秋兰的耳廓低语，气息温热：“佩佩，你知道么？我一直…一直如此羡慕你，也如此…渴望你。”

她一只手仍托着秋兰那只穿着白丝的脚，近乎虔诚地将其贴在脸颊旁轻轻摩挲，感受着那细腻的织物与其下温软的肌肤。“我的佩佩，连这里都生得这样可爱……” 另一只手则不断深深浅浅地探索着那处稚嫩而隐秘的花园，动作时而轻柔如羽，时而带着某种宣示主权般的力度。

秋兰的挣扎渐渐微弱下去，最终化为断断续续的呜咽与生理性的剧烈颤抖，持续的刺激和巨大的心理冲击让她几乎虚脱，眼神开始涣散。

魏江离此时倒是更加兴奋，她把脸埋入秋兰的头颈之间，轻轻嗅了嗅秋兰混合了一点汗味的淡淡的花香味，伸出小舌轻舔了一下秋兰的脖颈，喃喃自语：“真的很嫩呢。”

“你不是……姐姐……”她眼神空洞，喃喃自语，几乎放弃了所有抵抗。

“魏江离”这才仿佛意犹未尽地稍稍停手。她凝视着妹妹这副被彻底玩弄、脆弱不堪的模样，嘴角难以抑制地勾起一抹满足而扭曲的弧度。

“睡吧，佩佩，”她的语气重新变得极致温柔，与方才的行径形成了残酷的对比，“醒来之后，一切都会好的。”

不等秋兰再有任何反应，她再次伸出手，冰冷的拉链触感重新贴上了魏秋兰的后颈。

熟悉的塌陷感瞬间袭来，魏秋兰甚至没能再发出一丝声音，便再一次化为一张扁平的、仍残留着体温与泪痕的皮物，静静地躺在地板上。

“魏江离”站起身，脱下了这身临时的皮囊。薛明本人的身体重新暴露在空气中。他看了一眼地上并排躺着的两姐妹的皮物。

他快速穿好衣服，从桌上扯过一张便签纸，潦草地写下：

“到此为止。这次就是个教训，若再追查，下次就不仅仅是这样了。好自为之。”

将纸条压在桌角，薛明最后恢复了那两个“沉睡”的女孩，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她们的家。

深红的天空与暗红的沙，沙中冒出灰黑色的新芽。

“梦是灵魂与肉体的共鸣……”

“生命，皆为神迹……”

三天后。

午后的学校走廊，人声鼎沸。薛明正靠着栏杆和同学闲聊，忽然，后背被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

他皱眉回头，撞入眼帘的是一张清冷熟悉的脸——魏江离。她扶了扶略微滑落的眼镜，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不好意思同学，你没事吧？”她的目光平静，甚至有些疏离，仿佛真的只是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不太相熟的同级生。

薛明心下猛地一紧，肌肉瞬间绷起，但面上却维持着镇定。他飞快地扫视四周——到处都是学生，喧闹而安全。“没事。”他声音平淡，下意识地隔开了魏江离似乎想帮他拍灰的手。

“实在不好意思，没事的话，我先走了。”魏江离微微点头，转身汇入人流，背影很快消失在教学楼的拐角。

旁边的同学用胳膊肘捅了捅薛明，挤眉弄眼：“你小子，四班有名的高冷的魏江离都和你搭上话了，艳福不浅啊。”

薛明没有搭话，只是面色凝重地望着她消失的方向，心底那根警惕的弦被彻底拨动。她一定是在试探自己，刚刚自己的反应有点太反常了，恐怕她已经确信就是自己了。

……

学校体育馆后僻静的角落。

魏江离正急切地对一位短发少女说着什么。那少女发尾用两个鲜艳的红色蝴蝶结束起，神情带着几分不羁和锐气。

“馨云，我只能求你帮忙了。”魏江离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个家伙……薛明，他肯定也有特殊能力。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绝对需要接触才能发动！你千万要小心，绝对不能被他碰到！”

朱馨云眉头紧锁，看着好友苍白的脸：“这么邪门？那你呢？你怎么办？”

“我怀疑他的能力可能和操控或者精神影响有关。”魏江离深吸一口气，“我如果靠近，很可能不仅帮不上忙，反而会成为你的累赘，甚至被他利用。”

“懂了。”朱馨云拍了拍她的肩，嘴角勾起一个自信又带着点凶狠的弧度，“放心吧，你们姐妹的仇，我帮你报。看我用捕兽夹把他逮住！”

……

放学后，薛明刻意磨蹭了一会儿，他悄悄绕到高二4班窗外，确认魏江离确实背着书包离开了学校，混入放学的人潮，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薛明不经意地踩在了一张旧报纸上，那份报纸突然诡异地扭曲，四个角像牙齿一样咬住了薛明。薛明猝不及防，剧痛从脚踝炸开，那感觉像被隐藏在阴影中的野兽猛然咬住了脚踝，冰冷坚硬的“牙齿”深深嵌入皮肉，甚至能感觉到对骨头的可怕挤压。他痛得闷哼一声，冷汗瞬间浸透后背，身体因这突如其来的禁锢和痛苦而晃了晃。

“逮到你了。”

冷冽的声音从前方的巷口阴影处传来。朱馨云缓缓走出，发尾的红色蝴蝶结在夕阳余晖下像两簇不祥的火焰。她手中掂量着一块不起眼的小石子，眼神锐利如捕猎者，牢牢锁定了一脸痛苦、单脚被困在原地的薛明。

“看来江离说的没错，你果然走了这条路。”朱馨云一步步逼近，保持着安全距离，手中的石子威胁性地上下抛动，“感觉怎么样？我的‘小夹子’滋味不错吧？这还只是开始。”

薛明咬紧牙关，试图移动，但脚上好似栓了铁链，每一次细微的挣扎都引来捕兽夹更深的啃噬。他大脑飞速运转，计算着距离和环境。硬闯不行，呼救可能引来更多人，情况更糟。

“你是谁？魏江离让你来的？”薛明试图说话分散她的注意力，同时目光飞快扫视地面和周围寻找可利用的东西，但对方显然很谨慎，清理过了这片区域。

“替你欺负的人讨债！”朱馨云不欲多言，看准薛明因疼痛而身体微倾、重心不稳的瞬间，手腕猛地一抖！

那枚小石子并非直射薛明，而是飞向薛明的另一只脚——显然，她打算用新的捕兽夹彻底封死他的行动能力！

石子也像那张纸一样，一碰到薛明就变成了捕兽夹一般，狠狠咬住了薛明的另一只脚。

“可恶!”一声闷哼，由于疼痛，薛明跪倒在地，此时的薛明已经失去行动能力。朱馨云相当谨慎，从自己的挎包里又一股脑地扔出了许多小物件，眨眼间，薛明像经过苍耳丛的动物一样身上挂满了各种“夹子”。

确认了薛明双手双脚已经被禁锢，朱馨云方才放心大胆地走上前，蹲在匍匐在地上的薛明面前。

“你知道自己都干了什么吗？禽兽!”朱馨云用尽最大力气，狠狠地抽了薛明一耳光。

薛明没有说一句话，反而笑了，一种很邪性的笑，一种计谋得逞的笑……

小说相关章节：暗沙（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