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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しても構いませんか? 爱着前辈也没问题吗?,1

小说: 2025-09-19 15:03 5hhhhh 6660 ℃

竹流水敲击石头的声音在夜色中叩叩作响,在深秋的二更天中格外显眼,除了它便只有火苗在油灯中噼啪作响的微弱动静。此刻万籁俱寂,唯有新月在空中沉默的悬挂,但这单调机械的敲击声也漫不经心的造福了某人,一个灵活的身影趁着守卫打哈欠的空当飞快略过了房檐,期间竟一丝刮蹭声也无。

绫部喜八郎十分恼火地穿行在错落有致的房屋顶部,用舌头顶住腮帮发泄不忿,他这次研习的委托人颇为糊涂,将密信的地址写了别字,搞混了“伊势”与“伊贺”,这就是为什么他在这里,原本他五天前就能回到学园寻找下一个陷阱灵感,现在却必须踩着死线将密函交到目标手中。

若要说委托人有多不靠谱,除了人名与些许样貌特征没什么更有用的信息,只说密函的收件人是一对长相相似的双胞胎纨绔,要避开所有守卫给他们递信,倒是留下半个月时间给他奔波。喜八郎在伊势假意寻活计刺探消息时才偶然得知找错了地方,这还得感谢酒馆中的一名酒鬼浪人,请了几杯酒后便侃侃而谈,说什么那二个纨绔夜夜笙歌酒池肉林的大名早已远扬,似乎每日流连花街柳巷,不止于此,还喜欢两个人一起祸害少男少女。。。。。

以及,虽然本身荒淫无度,却有一个有能的本家,即便是侧室的孩子,也能纵容他们胡作非为至此。

到最后,那浪人还神秘的朝喜八郎勾勾手,待他靠近后打着酒嗝端详了一番喜八郎的脸“小哥的脸还挺俊俏的嘛!”喜八郎忍着酒臭强颜欢笑“你要去他们府上找工可要小心啊~嗝,那两个动物一样的人,只要长得好看不论男女照单全收的!噶哈哈!”

......

方才站在最高点的时候早已找好寝宫的位置,这个偌大庭院的守卫倒是非常松懈,喜八郎沉默地加快速度,在跳跃和疾跑中灵活切换。

该说不愧是有名的荒淫无度吗,与寝宫尚有一墙之隔,脂粉杂糅着水烟的气息便若有若无的越过口罩传到了喜八郎的鼻子当中,他缩了缩脖子,喜八郎不太喜欢这种复杂的味道,太过容易让人浮想联翩,此刻他无比想念挖掘时会散发野性清新气味的泥土。

趁着守卫转身,他又是一跃,错身翻过了这堵最后遮羞的墙壁,断续的喘息声与淫靡的水声也一并越过这墙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他在庭院栽种的庇荫大树上悄悄站住脚,屏息等待自己设下的烟雾弹引开守卫的时机。

顺便尽量让自己别在意底下两名中年男人破风箱般哼哧哼哧的笑声。

“这孩子真的还蛮会夹的嘛?小田,你别挡着了,让他叫一叫。”

另一名男子则不置可否地闷应一声,听起来做出了相应的动作,因为被他们二人夹在中间的少年立马发出了呛咳的声音,随即又换来两个男人戏谑的一阵笑,然后那少年便如他们期待般发出了几声略显艰涩与紧张的喘息,格外吊人胃口。

起初喜八郎的视线还不住地逡巡着围墙内外警惕着两边动向,借着怯弱的月光与屋内懒散透出的聊胜于无的烛光,能看出屋内影影绰绰三个人交媾的投影,但随着那少年略带哭腔的呻吟声与某些欲拒还迎的音节越发多的从屋内传来后,喜八郎耳尖一热,做贼心虚的别过头去不敢往屋里看。

这两个人竟真如传言所说共享床笫之事.....

忍者学园在对各年级实习的安排上颇下苦功,一至三年级仍作为稚童的忍蛋们会获得一些更加考验技法,知识,或者体力的任务,而升到四年后,校方会逐渐增加一些能让忍蛋们全方面增长阅历的任务,任务的完成时限会变长,同时见到的奇人轶事也会变多。

所以在忍者实习的过程中遇见尴尬事情的几率并不小,绫部喜八郎也不是第一次在任务中遇见这种情形,别说三个人,五个人的情况也并非没有。这次格外无所适从的原因,不为别的,只是这少年的声音与他在作法委员会中亲近的前辈立花仙藏有七八分相似,那是一名优秀又高傲,但对后辈非常照顾的人。喜八郎对这位前辈颇具敬意与好感,于是格外不愿将这种场景与他联系到一起。不过,假如立花仙藏身在此处,或许会拍拍他的膝盖提醒他抛却个人情感将心思放在任务上。

随着时间的流逝,远处终于传来一阵走火了走火了的惊叫,墙外守卫的脚步声纷纷凌乱地远去,屋内的二人也被惊动,传来一阵摸索着穿衣服的声音。

喜八郎从树上一跃而下,在这瞬间有谁反应极快的熄灭了屋内燃着的一盏小灯,他不等那两名中年男子大叫完就动作迅速地低头鞠躬,将密函双手递出,掐起嗓子用伪音对那两个酒囊饭袋表演起了尊敬,在说明完状况后才暗暗抬头,借机略带一丝揶揄与敬佩的将目光扫过那名侍童想要一睹真容,此刻喜八郎的眼睛已经适应了屋内的光线,虽然形势一片混乱,他却发现那方才还被一把攮到床榻上的人已反应迅速地用被单将自己包裹了起来。

四目相对,喜八郎呼吸一滞,随即不动声色地低下头,将身子侧了侧,重新朝向那两名中年男子,沉默地等待指示。

那二人凑到一起读完密函倒也没什么明显的情绪波动,只挥挥手,打发喜八郎退下,于是他规规矩矩行了个礼,在转身离开庭院的第三秒落荒而逃。

控制呼吸,控制呼吸,离开的路线一瞬间从他脑海中消失了,喜八郎窜出墙后闷头爆冲了一段路,过快的心跳以及失衡的体感使得他不得不反复默念提醒自己最基础的忍者法则,但此刻在他脑海中喧嚣着彰显存在感的并非忍者、任务以及诸如此类的东西,而是刚才的那个对视。

在昏暗月光下也仍显得白皙的肤色,遮掩在不知是被汗水还是泪水濡湿的纷乱发丝后仍然颇为秀丽的面庞,因为变故抿起熟悉弧度的薄唇,以及那上挑的凤眼中深深的震惊。

那赫然就是他的前辈立花仙藏。

对视的瞬间对方明显也僵住了,第一反应不会骗人,喜八郎无法说服自己那只是与前辈声音长相都万分相似的人,天底下哪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这样一来,前辈肯定也是任务执行中选择了最合理的身份进行扮演,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要在这个地方,这个时候?不,现在确实是寻常浪荡子弟寻欢作乐的时间,但前辈并不是在寻欢作乐,不,不如说他只是在认真完成任务。耳根恼人的发热,思绪依然乱作一团,身体依靠直觉移动,这一切使得喜八郎在跃出宅院时差点栽进种在边沿的灌木,他急刹后稳住重心,狼狈地看看四周。

好在空无一人。

这时他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刚才为止自己有多么幸运,没有时刻警惕守卫动向减少存在感,没有提前打探墙外是否有人,却依然安全脱出。喜八郎伸手摁住自己的脖颈,心脏跳动的力度大的吓人,后背的布料也紧紧贴住皮肤,天空呈现出的颜色是稍被稀释的黑,接下来他要抓紧回到自己隐藏衣物的地方,将让身份昭然若揭的忍服换掉。

喜八郎抿紧嘴,找准方向再次压低中心准备奔袭而去。同时尝试给自己编造一个别大惊小怪的理由。忍者学园的学生确实偶尔会在任务执行的过程种相遇,正常来说方便时彼此点个头,不方便时对个眼神便能接着去完成自己的分内事,也不会对彼此完成任务的方式指手画脚,他对一切事件接受阈值本就比他的同期高,今夜也是再偶然不过的一个相遇罢了,顶多算是不凑巧,顶多替前辈感到一丝窘迫,有什么好放在心上的呢?赶快忘掉就是了,甚至平时遇到出洋相的前辈甚至可以拿来当作把柄狠狠勒索一番。

但这显然并不是什么可以拿来充当前后辈筹码游戏的事情,喜八郎大张着眼睛,从众多树木中寻找自己的那棵。

他依稀记起三年级时山田老师在课堂上说过的话,忍者要有作为工具的觉悟。他一向是个严厉的老师,也是一名资深的忍者,当初山田老师极为微妙的延长了这句话的尾音,紧接着补上了大段要严格规划训练,对自己不可以有怜惜之情等等诸如此类的说教......在他的课上没有人敢开小差,所以喜八郎注意到了他转瞬即逝的犹豫,联系到几天之后山田老师针对化妆术的特别开课,那天山田老师想说但没说的话,实际上是指的这个吗?

绫部喜八郎是伊组的学生,他有活络的头脑,其实这样的事情早在明里暗里就有隐隐察觉,但察觉是一回事,仔细思考是令一回事,他只是总不愿把心思放在这里。总觉得离自己还远,忍者的路还太漫长,何不在学园时期好好珍惜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的时光?

放纵和放慢脚步长大是孩子的特权。

是故喜八郎并没有做好看见同样仍为学园学子的前辈要经历这一切的准备——他不是也只大自己两岁吗?

今夜猝不及防教给他的一切都显得有些太过荒诞,过早,也过于苍白。

******

“假如我这样的明星真的到月亮上去,岂不是能让世人都收获我的福泽了?”

......

泷夜叉丸伸长脖子越过屏风探头看了眼自己的室友。

“啊啊,或者其实我应该到太阳上去,因为太阳比较适合热情似火的我嘛?”

......

“你这家伙没事吧?见鬼了吗?”泷夜叉丸终于忍不住绕过屏风狐疑地戳了戳绫部喜八郎,他已经一个人窝在榻上很久了,以往这个时候喜八郎应该沉默地修缮自己的器具才对。结果这次外出回校,他从下午就一直呆在房间里,洗完澡后更是早早的铺好被褥枯坐在被褥之上。

虽然以往也不会搭话,但这毫无动静的室友还是有些太超纲了,搞得他心里有些毛毛的。绫部喜八郎闻言面向泷夜叉丸,但目光并没有看向他,而是透过他落在了屋内的某处。吓得泷夜叉丸用双手抱住自己后退了几步,而绫部喜八郎还是一副空洞的样子,片刻后他说:“我要睡觉了。”便突然直挺挺的躺下,拉过了被子,只留平泷夜叉丸一人猝不及防地站在一旁。

搞什么啊这家伙!泷夜叉丸愤愤不平地前去熄灯,他总觉得绫部喜八郎身上的氛围和以往微妙的不一样,所以打算用自己宽广的胸襟原谅他。

终于,在悉悉索索的刮擦声后,四伊的寝室只留下了呼吸声,喜八郎的意识也逐渐弥散开来,沉入梦中。

......

起先绫部喜八郎只是拿着铲子在挖洞而已,如同以往的每一次,拿起铲子开始挥舞后他就能忘记不快,全情投入到创作的快感中,土壤与金属交错的沙沙声于他来说分外悦耳,是可以纾解压力的白噪音,在不知疲倦的美梦中似乎度过了数个日夜,而当他被轻飘飘的快乐安抚着松了口气的时候,踏锄却挖空了。

接着地穴在瞬间坍塌,他整个人失去了重心往下坠落。

喜八郎又坠回那轮新月之下,只是这次他跌落于平地之上,月牙散发着不属于它的明亮月光,照亮且只照亮那承载着三个人的床榻,立花仙藏的身影与两名戴着鸡首蛇首头套的男人重叠在一起。少了屏风的遮挡,喜八郎看得一清二楚,夹在两名成年人之间的立花仙藏正浑身赤裸被卡着腿根操弄,他的脸被另一个男人抓着头发狠狠按在腿间,两边的节奏都毫无规律,苍白的脖颈不住颤抖,似乎下一秒就要被粗暴地折断。喜八郎看着这一切,没来由的害怕迎来他的死亡,想要闭上眼,却发现自己浑身都像被蛇蛊惑的青蛙一般动弹不得。于是,他只能攥紧自己从刚才开始就没撒手的踏锄不情愿地继续充当旁观者。

“你别挡着了,让他叫一叫。”

不知是谁呓语般抛下这句话,仿佛一石激起千层浪般,顷刻间整个空间由小到大散开了无数层回音,最后一个字无限延长重复,混杂着呻吟,呛咳,附和与讥笑的声音重重叠叠的笼罩住他的耳朵,喜八郎感到一阵耳鸣,挣扎着想要抬手,却不知要先阻止这一切还是捂住耳朵。床上从某个瞬间开始便少了一个身影,此刻只留下了一名男人,仍然没有放过前辈的意思,掐着脖子将他摁到床上继续挺身进入,因而喜八郎终于得以与立花仙藏对上视线,错愕又开始在他一张美人脸上漫延,交纵着眼泪和发丝,仙藏前辈似乎现在才想起要挣扎,双手用力徒劳的企图掰开桎梏自己呼吸的男人,指节泛白。喜八郎想要转身逃跑的冲动伴随反胃达到顶峰——他意识到自己能动了,必须要做点什么。

喜八郎踉跄地往前迈步,闭上双眼挥起踏锄,几乎是下意识地全力朝那男子的头部击打而去。

想象中的击打声并没有如约而至,席卷而来的又是一股失重感,随之则是浑身被浸泡在水里的感觉,他知道现在肯定又发生了什么自己不愿面对的变化,紧闭双眼打心底祈求着赶快醒来,但却毫无用处。一片黑暗中,手部传来被轻挠的痒感,喜八郎与梦境僵持片刻,试探性睁开了一条缝——

他猛然发现自己手中紧握着的不再是踏锄,而是立花仙藏细白的颈子,方才的一切都顷刻消散,没有月光,没有带着头套的男人,和前辈连接在一起的人也变成了他自己。这太疯狂了,喜八郎的心脏开始极有存在感的剧烈跳动了起来,与之相反的,他发现自己又动不了了。

两人仍在暗红色的深海中下坠,下坠......

此刻立花仙藏带着扭曲的嘴角与他对视,连抓挠也已只有极小的力,他的长发渔网一般泼洒开,又如同蛛丝般缠上喜八郎的手,踌躇着要将两人淹没......

喜八郎霍然睁开眼从床褥上弹坐起身,在确认完呼吸后才后知后觉收回悬空的手臂,他的喉头干涩发紧,太阳穴突突地跳动,后背又有了被冷汗浸湿的感觉。喜八郎惊魂未定得看看周围,梦境的余韵太寒冷,逼得他蜷起身用手扯起被子将自己盖住。

干燥蓬松的被褥给他一丝割裂感,同寝的泷夜叉丸正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幽幽的月光朦胧地充满整个房间,让他走了弦的脑子拨乱反正,能够真实地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而当心跳逐渐回笼,冲向头脑的神经痛渐隐后,他终于感受到身上有一处地方随着自己的蜷坐传来了肿胀的隐痛。

喜八郎将手伸进自己的下半身,不自然地歪了歪头,用了数息才理解现在的状况。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

寝室的木质门板在被扣响三声后,立花仙藏的声音带着些许犹豫响起“有人在吗?”平泷夜叉丸轻快地应了一声“请进仙藏前辈!如果你找喜八郎的话,他现在不在哦?”

木门摇曳片刻后将背后的人影放了进来,但来者只探了半个身子“泷夜叉丸,你知道喜八郎在哪吗?我有些事情想要找他商量。”他望着仍用双手捧着镜子的后辈,觉得自己似乎打断了对方的某种仪式。

泷夜叉丸用食指敲敲下巴,半是回忆半是抱怨“那家伙这两天都不着家呀前辈!实习回来先是一声不吭的抱着铲子窝在寝室里窝了一天,跟他搭话也不理人——一句话也不说哦!明明有我这个学园明星在和他说话?!但是那家伙眼睛直勾勾地像见了鬼,吓得我在门口放了碗盐。”

立花仙藏似笑非笑地扬起眉毛,余光瞥了眼放在门口堆着一个小雪山的瓷碗“是吗?”

“对啊前辈,然后他那天半夜子时的时候突然又‘嘭’的一声开始折腾起来,叮呤哐啷地提着东西往外跑,我太困了就没去拦他,结果第二天一整天都没见到他,今天也没有,这家伙居然连翘两天课,山田老师超生气的!”

“这样呀......对了,喜八郎有和你说过什么吗?”

“没有啊前辈,发生什么事了吗?”

“不,什么也没有,那我就告辞了。”

“前辈再见!”

******

喜八郎停下掘土的动作,转过身拄着踏锄侧耳倾听,自从梦中惊醒后他就因为短时间内不想见任何人而直奔后山,又因为害怕再次出现地穴瓦解坠入噩梦更改了挖掘方向,随便找了个没人的山洞横向发展。浑浑噩噩间似乎听过了两轮鸡鸣,而现在隐约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遂掩耳盗铃的屏住呼吸,假装这里没有人在。

自那声音的源头从渺茫不可及到出现在洞口,喜八郎已经认出其主人是谁。徒劳的伪装显然毫无用处,于是他在脚步声出现在转角处的那一刻迅速的转回面对土壁,机械地抬起踏锄。

“喜八郎,你在这里啊?我给你带了伴手礼。”

立花仙藏的声音也凿在岩壁上,带着微弱的回音,刺得他身上痒痒的,但很快就被踏锄的声音掩过。喜八郎不想回头,也没有转身,只留给他一个旁若无人继续工作的背影。

立花仙藏蹙起眉,无奈地抬手用食指拈开鬓角的发丝,其实回学园的路上他就有事先想象过各种处理方案了,只是没想到会遭受如此冷遇。

要说这事也是他倒霉,本来是一个打探书房暗格的实习,他只需要装成小厮进入宅邸完成任务后悄无声息退场就可以,谁知道偏偏不巧的遇上了被花魁拒绝败兴而归的兄弟二人,这才被连拉带扯地拽进了这场荒唐的逢场作戏中,又祸不单行的被四年级的后辈撞见。

这事明明该被安慰的是他好不好?

他在归程时就给自己做好功课,理想的状况是安抚一下后辈,在喜八郎没说出去之前找他谈心,虽然已经过去了三日......起码保证不被更多年纪小的孩子知道。

成为优秀忍者,贯彻自己的忍道需要的不止是磨砺技能或是坚韧的毅力,五年间他的同级不断变少,有人死去,有人半途认清自己的志向离开了学园,也有人受不了艰苦的生活离开,战乱地区来的忍蛋来年便不再见到,总是有着各种各样的事情发生,最终便只剩下他们六个人。

忍者学园在对各年级实习的安排上颇下苦功,一至三年级仍作为稚童的忍蛋们会获得一些更加考验技法,知识,或者体力的任务,升到四年后,校方会逐渐增加一些能让忍蛋们全方面增长阅历的任务,任务的完成时限会变长。而到了五六年级,也就算作即将出师的忍者了,此时老师们就会将一些更加隐晦的里规则告知学生,有人无法接受也是去留自定的,所以忍者学园的学生人数向来随着年级的升高而减少。

但不论是留在学园的人,还是离开学园的人,都不会打破对低年级孩子缄默的共识。

或许因为现在是这样的乱世,没有太多的余裕留给孩童的纯真,忍者学园才会尽量给还留有其他选择的孩子架起天空,遮掩住他们的眼睛直到无法继续庇护他们吧?

作为六年级忍者,他乃至其他五人都并不是没有遇到过需要这样使用身体的情况,性爱是多种应急手法里他最不愿选的一个,但并非不可选。不忿自然也是有的,一开始尤为难以接受,只是世上有太多需要勉强的事情了,即使现在拒绝承受,未来也会加倍返还。立花仙藏不打算离开忍者这条路,于是他选择忍耐,到现在颇有成效,起初还会半夜噩梦惊醒,现在需要把自己当做工具的时候最多觉得麻木,只是要和后辈讨论这件事是头一遭,让他有些焦头烂额。

“他还说你旷了两天课。”

回应他的依然只有土层崩裂的簌簌声。

“怎么不回话。”

站在他后方的立花仙藏颇有办法,伸手拽了拽喜八郎的长发,力道由小到大,颇有再不反馈就要薅光他的意思。

“喜八郎,打算一直不回应我?”

绫部喜八郎闷闷不乐地回过头来(立花仙藏适时放下了手),没法再忽视身边的前辈,终究不情不愿的面对这张自己又有三日没见的脸,喜八郎回过头时第一时间看向了对方的脖子,喜八郎承认他被那梦搞得有些神经兮兮,只怕真的从现实里找到几分梦境的幻影。可惜立花仙藏的脖子体面的被头巾遮掩的严严实实,喜八郎这才将视线往上偏移,挪到了来访者的面部。虽然风尘仆仆,但立花仙藏的长发此刻一丝不苟的束在身后,一如他平常那样,手中果真还提着一盒和果子,见喜八郎终于不再忽视自己,仙藏挤出一个微笑道:“我听泷夜叉丸说,你这两天一直没回宿舍,有吃饭吗?”

那家伙真是的。

吃倒是有吃,他兜里带了些兵粮丸,不过喜八郎依然没有接话,沉默开始在空气中盘旋,于是立花仙藏只能拎起手中的伴手礼接着往下说。

“不好意思啊绫部,让你看见那样的场景。”

喜八郎略微微睁大眼睛,在撞破那种情形后,居然还要立花仙藏率先和自己道歉吗?更重要的是,他望向立花仙藏的眼底,经过三日的沉淀,他已经看不到被打破的情绪,那双漂亮的眼睛只是温和的望向他,坦然极了,就像在为打翻了一碗墨汁道歉一般。与之相对的,喜八郎这两天都没怎么睡觉,顶多靠着铲子眯一会——他害怕自己再做那样亵渎的梦,更害怕发现自己再次有不该有的反应。

“立花前辈,这样的场景很平常吗?”

立花仙藏泰然处之的态度十分刺眼,显得这几日自己的方寸大乱只是不值一提的孩童心事,这让他的心脏突然像被油布堵住了一样,喜八郎清楚地感觉到再多一丝火星就能将自己激怒。他不再逃避和仙藏目光交汇,转而更加直白地仰面凑到他跟前去,抿起嘴皱起眉,颇有些逼问的架势。

“啊......嗯,虽然也不常有,但也算是需要习惯的事情吧?”

仙藏见他逼近,又暗觉不是可以推开喜八郎脸拒绝的氛围,叹了口气,微微侧过身坐下,将餐盒放在一旁,苦恼地伸手扶住自己的额头道:“嘛,到五年级之前,这方面的事情大家都默认不会说来着。”

立花仙藏的视线开始往右上角偏移,他在回忆过去同学的面孔。

“会有很多学生在五年级之前自己选择退出学园,学园长和老师们都认为没必要让太小的孩子过早适应这种...比较无情的忍务。所以我来是想跟你说,希望你不要把这个事情告诉你的同级。”

虽然现在的那群孩子看上去不像会离开的样子,仙藏想,但他总希望这些孩子可以晚点知道。

喜八郎紧挨着仙藏坐下,似在专注的听他解释,只是表情依旧没有松动的意思。

“有必要为了任务做到这个份上吗?”

当然了,毕竟当忍者不是闹着玩的。喜八郎在心里替仙藏回应了自己。立花仙藏是全校公认的优秀预备役忍者,自然不会把自己的主观喜恶放在忍务的前面。

那我在生气什么呢?他抽空扪心自问,但更多的注意力还是放在立花仙藏的身上,他的视线又在立花仙藏脖颈处游弋,仔细观察麻布底下的重色到底是阴影还是淤痕。

“喜八郎,未来要当职业忍者的话,任务失败具体代表什么大家应该都多少了解吧?”

“......嗯。”通史课上会学到,在历史上屡有发生,任务失败最糟糕的情况并不单单是这个忍者一个人的死亡,必要的消息没有探查到或者遭到泄露,可能会祸及一个城邦的性命。

“所以即便不能接受也要接受的东西是很多的,我们要学会预习呀。”

这说法让他想起了同委员会小一年的后辈浦风藤内,相信前辈也是,因为他们二人相视一番后各自都嗤嗤笑了起来,从刚才起就分外沉闷的空气也随之波动了一下。

但喜八郎并无意维系这份虚假的和平,他的关注点又回到了面前人的脖侧,或许是因为这两天的缺觉,总有几个猩红的光斑在他眼前游来游去叫人分神,于是他没怎么组织语言就抛出了下一个问题。

“不会觉得恶心吗?”

“......偶尔会有点。”这询问过于尖锐,立花仙藏将自己团坐起来,艰难的接受来自后辈的问询。

“被我看见,我以为你会很难过。”

这个确实也有一点......但是到底为什么一直在问一些难以回答的问题啊?仙藏不知该怎么回复,只得笑笑道:“总之可以的话,喜八郎还是把那天的事忘记吧?”

这句话说出口后,二人间的空气再次只剩下漂浮的飞尘,立花仙藏不自在地扭过头,试图从这诡异的氛围中脱身而出喘口气,与此同时坐在身侧的后辈在沉默了半晌后突兀地伸手朝他的颈间探来,将食指与中指探进脖侧,用力向外拉,试图掀开他细心修饰环住破绽的头巾。

喜八郎凝视着露出来的那段脖子,本来藏在底下的淤痕此刻一览无余,他又将嘴抿了起来,梦的余波横跨三日刺痛了他的神经。但在他想用指腹摩挲患处的瞬间,手掌就被重拍一下,紧接着他的手腕就被大力提拉起来,立花仙藏一手拦下喜八郎的刺探,一手伸回颈间重新维系布料的形状,略有些愠怒地盯着对方。

喜八郎有些不死心地挣扎两下,手却被对方更紧的握住,他注意到自己的鼻子有些酸涩,却将眼睛瞪得更大:“这样都没关系吗?”

“所以说并不是我说有关系就可以拒绝的情况呀!”

“不是拒绝的问题,我在替你生气!!”

喜八郎莫名有些委屈,他明明是在替立花仙藏鸣不平,却还要被前辈用这种语气呵斥,于是他也提高了音量,话音落下时他才尴尬地发现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色厉内荏的颤抖。

“可以习惯的,这种事情。”

仙藏似乎发现了他极其隐蔽的哭腔,语气有一丝软化,真情实感想将自己的情感传达给他。

立花仙藏有时候很在意距离感,会在别人靠太近的时候后退或推开对方,但也会在后辈遇到困难时适时的伸出援手,尤其对作法委员会麾下的后辈格外亲近一些。毫无疑问是一名强大的忍蛋,凭什么要这样因为任务而无法做任何反抗的接纳令人不适的事情?

尽管知道忍者是一个什么样的职业,也对此有充足的心理准备,绫部喜八郎就是不愿接受这样的前辈委身于人,觉得他受了某种不明冤屈,更加为他遭受的粗暴对待生气,可他本人看上去像个防御完全的堡垒,不论怎么刺探获得的都是“没有办法”“本该如此”等回答,这合理又顾全大局的说法令他无力。

或许前辈的身份才让他如此铁齿,他在面对同级的时候也会表现得如此坚强吗?

于是无法反驳的他转而将怒气放在了更力所能及的地方,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刺痛他的地方,三天前的梦。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

脑海中鬼使神差的出现的念头直接报复性的越过喜八郎的舌头滑出了他的口中。

“嗯?”

喜八郎努力接着直视立花仙藏变得有些模糊的面部,感受到水汽在眼前凝结,但继续自暴自弃地说:“我说我是不是也可以和前辈做。”

“哈啊?!”立花仙藏被突如其来的询问惊地松开手向后挪去,对方却一转攻势欺身向前跪靠过来,用双臂拦住他两边的去路。他这个后辈向来我行我素,除了陷阱不知还喜欢些什么,每日老神在在,鲜少有情绪波动这么大的情况,也从看不出他会对床笫之事感兴趣。

立花仙藏的脊背已经靠上山洞的岩壁,退无可退,而面前是不知为何眼眶中噙满泪水的后辈。喜八郎子猫一般的脸上载满了令他也无法看透的情绪,引得他有些没来由的怜惜,将拒绝与讥讽的话卡在嗓眼,不知如何说出。

到底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

他被混乱的场合与意料之外的要求打了个措手不及,只觉得脸上的温度从耳根开始烧到了面颊,沉默片刻,立花仙藏的双手攀上后辈的脸,在喜八郎的眼泪真正滚出眼眶前用拇指指腹撇去,而后者抽抽鼻子没有动。

原本只是来处理意外化解干戈的前后辈相谈而已,为什么他倒把人惹哭了?

两人又僵持了一番,立花仙藏略微别别脑袋,瞥了眼斜射进山洞的金黄光线,现在临近黄昏,这里本来就人烟稀少,被人撞见的几率小之又小。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但大脑仍在迅速转动权衡利弊,不仅仅是作为忍者,而是作为年长者努力寻找此刻的最优解。

立花仙藏看不懂为什么后辈的情绪波动如此之大,但有自己在被担心着的自觉,尽管就结果导向来说让人瞠目结舌,却也不是他无法接受的要求。

以他的立场来说,立花仙藏已经逐渐接受性爱不过是达成目的的工具这样的理论,如果能借此更快捷的安抚好喜八郎的情绪,也就能抓住机会堵上他的嘴。

况且比起任务中遇见的不得不迎难而上的场合,自己亲近的后辈反而没那么让人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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