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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女的战败体验,1

小说: 2025-09-18 11:57 5hhhhh 1820 ℃

第一幕

加尔古·玛库士官学校训练场 - 帝国历1180年 - 午后

训练场的石地被打磨得光滑如镜,午后的阳光透过高处的彩绘玻璃窗,将圣徒与英雄的故事投射在帝国未来的军官们身上。艾黛尔贾特·冯·弗雷斯贝尔古站在场地中央,黑色军装的银边刺绣在光线下微微发亮。

"左翼防御薄弱!卡斯帕尔,你的突进太过冒进!"

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银白长发束成利落的高马尾,随着转身动作在空中划出凌厉弧线。紫罗兰色的眼眸扫过训练场每个角落,没有任何细节能逃过皇女的审视。

训练用长剑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格挡,突刺,回身斩——每个动作都精准得如同教科书示范。贝尔娜提塔的攻势被轻易化解,那姑娘踉跄后退时,艾黛尔的剑尖早已停在对方喉前三寸。

"抱、抱歉,级长…"

"不必道歉。记住破绽,下次改进。"

修伯特悄无声息地靠近,黑袍在石地上拖出细微声响。"级长,金鹿学级的人来了。"他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特有的阴郁语调。

艾黛尔眉头微蹙。库罗德·冯·里根带着他的学员们出现在训练场另一端,那个总挂着玩世不恭笑容的领袖向她行了个夸张的礼。

"下午好啊,皇女殿下。今天要不要来场真正的对抗训练?"

她的指尖轻轻摩挲剑柄。帝国未来的统治者不该被这种轻佻的挑衅影响,但某种好胜心在心底蠢动。训练场远处的金鹿学员们正在热身,拉斐尔夸张地展示着肌肉,莉丝缇雅则在检查法杖。

"正合我意。"艾黛尔的声音平静无波,嘴角却扬起一丝几乎看不见的冷笑。

她转身面向黑鹫学级的学员们,银发在阳光下泛起冷冽光泽。"全体列队。多洛提雅负责左翼,菲尔迪南特右翼。修伯特,魔法支援就交给你了。"

学员们迅速行动,铠甲碰撞声在训练场内回响。艾黛尔调整着手套的位置,每一个动作都带着皇室特有的优雅与精确。她能感觉到众人的目光——敬畏的,羡慕的,或许还有隐藏的不满。这些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保持威严,维持秩序,证明弗雷斯贝尔古之名值得所有的忠诚。

远处的库罗德正在和金鹿学员们说着什么,引得一阵笑声传来。艾黛尔的指尖微微收紧。很快他就会明白,有些东西不是靠小聪明就能赢得的。

库罗德那家伙笑得像只偷到腥的猫。"既然皇女殿下这么有自信,不如加点彩头?输的一方…得答应赢家一个要求。"

艾黛尔的眼神冷了下来。"幼稚。"

但训练场的号角已经吹响。

金鹿学级动得出乎意料地快。三支小队如离弦之箭,根本不像往常那样摆开阵型。左边一队由希尔妲带领,右边是伊古纳兹,中间那队…

"库罗德不见了。"修伯特的声音带着警惕。

艾黛尔立即察觉不对。"收缩阵型!多洛提雅补左翼缺口!"

太迟了。

莉丝缇雅的法杖已经亮起诡异紫光。不是攻击魔法,而是干扰术——大片紫色迷雾瞬间笼罩黑鹫学级的阵线。

"看不见了!"

"这边!有人突进来了!"

迷雾中传来学员们的惊呼。艾黛尔握紧长剑,紫眸在雾气中搜寻敌人踪迹。

突然左侧传来巨响。拉斐尔那壮硕的身躯如同攻城锤般撞进阵型,两个黑鹫学员直接被撞飞出去。

"抱歉啦!"大个子憨厚地笑着,动作却毫不留情。

艾黛尔立即上前拦截,剑尖直指对方破绽。但拉斐尔根本不躲,硬是用训练甲扛住这一击,反手就抓向她手腕。

"级长小心!"多洛提雅的警告从右侧传来。

右侧也出现了金鹿学员,伊古纳兹带着人突破了防线。黑鹫学级被完全分割包围。

艾黛尔迅速后撤,大脑飞速运转。库罗德在哪?中间那队人是佯攻,真正的杀招…

"修伯特!用风魔法驱散雾气!"她下令道,同时格开拉斐尔的又一次冲撞。

魔法阵亮起的瞬间,雾气稍稍散去。艾黛尔终于看清局势——金鹿学级根本不是在正面作战,他们像水银一样渗透进了每个空隙。

而库罗德…

根本不在战场上。

"寻找库罗德!他一定在准备什么…"艾黛尔的话音未落。

训练场高处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在找我吗,殿下?"

库罗德站在二楼观礼台,手中长弓已经拉满。不是对着人,而是对着…

"天花板!"艾黛尔猛然抬头。

箭矢离弦,精准射中断裂的吊索。巨大的训练用网从天而降,正好罩住黑鹫学级的核心阵型。

"漂亮的陷阱,不是吗?"库罗德的声音带着笑意。

艾黛尔挥剑斩向绳网,但为时已晚。金鹿学员们已经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

绳网落下的瞬间,艾黛尔就知道中计了。

训练用的粗麻网重重压在身上,网眼卡住铠甲缝隙,越是挣扎缠得越紧。"切断它!"她下令,但金鹿学员已经冲到面前。

三道身影同时扑来。

左手腕突然被铁钳般的手扣住——是拉斐尔,那蛮力捏得骨头发痛。训练剑脱手落地,哐当一声在石地上弹跳两下。

右肩猛地一沉。菲尔迪南特不知何时突破防线,训练盾狠狠压在她肩上,帝国最优秀的骑士之子此刻成了敌人。

第三个人从背后袭来。多洛提雅的手臂环过她脖颈,不算用力,却彻底限制了头部移动。"请不要再挣扎了,皇女殿下。"歌姬的声音带着歉意,动作却毫不含糊。

失衡感袭来。三人配合默契,同时发力。

艾黛尔感觉世界突然倾斜。膝盖撞上石地,疼痛尖锐地刺入骨髓。接着是整个身体被强行按倒,铠甲与地面碰撞发出刺耳刮擦声。

脸颊贴上冰冷石地的那刻,时间仿佛静止。

石地的温度透过皮肤直刺神经——那种打磨光滑却依然粗糙的质感,带着午后阳光也暖不透的凉意。鼻腔里钻进尘土和汗水混合的气味。

震惊先于疼痛袭来。帝国皇女,弗雷斯贝尔古的继承人,竟被如此粗暴地压制在地。愤怒在胸腔燃烧,却找不到出口——三人的体重完全压制了她,连手指都无法动弹。

"放开!"声音挤出牙缝,却因脸颊受压而扭曲变形。

拉斐尔的膝盖抵在她后腰,沉得让人喘不过气。菲尔迪南特仍压着右肩,训练盾的边缘硌得生疼。多洛提雅的手从后方固定着她的头部,指尖无意间擦过耳廓。

羞耻感如潮水涌来。学员们都在看着,黑鹫学级的、金鹿学级的,所有人都看见她此刻的狼狈。皇女的威严荡然无存,只剩下被制服在地的屈辱姿态。

石地的冰冷透过脸颊持续传来,与身体被压制产生的燥热形成诡异对比。某个瞬间,她竟荒谬地注意到地面有处细微裂纹,像是谁用武器不小心划伤的。

库罗德的靴子进入视野。他蹲下身,训练弓随意搭在肩头。"看来是我们赢了,殿下。"

艾黛尔试图抬头,但多洛提雅的手轻轻施压,将她按回地面。这个细微的动作比任何粗暴压制更令人难堪——仿佛她连抬头的资格都被剥夺。

远处传来其他学员的惊呼和议论,声音模糊得像隔着一层水。世界缩小到方寸之间:冰冷的石地,沉重的压制,还有无处宣泄的怒火与羞耻。

她闭上眼,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什么叫无能为力。

粗糙的训练绳缠上手腕时,艾黛尔忍不住吸了口气。那绳子是用粗麻拧成,表面还带着毛刺,勒进皮肤时火辣辣地疼。拉斐尔的手法笨拙却有效,将她的双腕在背后交叉捆紧,绳结打得死硬。

"抱歉啊皇女,"大个子嘟囔着,"库罗德说要绑结实点。"

另一根绳子绕过胸部下方,在铠甲缝隙间勒紧。艾黛尔咬住下唇,感受着绳索压迫呼吸的窒息感。这种束缚比想象中更加羞辱——不仅是行动受限,更是某种象征性的剥夺。

多洛提雅跪在她身侧。"按照规则,需要确认没有隐藏武器。"歌姬的声音轻柔,动作却毫不迟疑。

冰凉的手指探入军装内侧。先是肋侧,沿着肋骨一根根摸索检查,那触碰既专业又令人不适。接着是腰际,指尖划过紧实肌肉时,艾黛尔不由自主地绷紧身体。

"请放松,殿下。"多洛提雅轻声道,手却继续向下。

大腿外侧的搜查最为难堪。训练裤的布料很薄,能清晰感觉到手指按压的力度和轨迹。艾黛尔闭上眼,试图用皇室礼仪课上学来的方法控制呼吸,但脸颊的热度背叛了她的平静。

"干净了。"多洛提雅最后检查完靴筒,起身退开。

库罗德这时才慢悠悠走近。他蹲下来,训练弓在手中转了个圈。

"没想到皇女殿下身上这么干净,"他歪着头笑,"我还以为会藏点什么秘密武器呢。"

艾黛尔别开脸,拒绝与他对视。石地的冰冷透过衣料持续传来,与身体的燥热形成鲜明对比。

库罗德却用弓梢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这个动作比任何粗暴对待更令人难堪——仿佛在检查一件货物。

"真是张漂亮的脸蛋,"他凑近些,绿眼睛里闪着戏谑的光,"可惜现在沾了灰尘。你们对待俘虏也太不温柔了。"

远处传来几声压抑的笑声。艾黛尔感觉血液涌上脸颊,那热度几乎要灼伤皮肤。皇女的尊严在这一刻被彻底撕碎,只剩下被当众羞辱的难堪。

库罗德的弓梢沿着她下颌线滑动,最后停在下巴处。"不过这样也好,让大家都知道——皇女殿下也是会输的。"

他站起身,阴影笼罩在她脸上。

"我就不向俘虏提要求了,毕竟真正俘虏没有拒绝的权利。"

训练结束的钟声敲响时,艾黛尔几乎是瞬间就站了起来。

绳索刚被解开,她便拂开多洛提雅试图搀扶的手。动作快得近乎失礼,但皇女的仪态不能有丝毫破损。她整理着军装领口,将银发从肩后捋顺,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得像在完成某种仪式。

"今日的训练到此为止。"声音平稳得听不出任何异样,只有她自己知道喉间还残留着被压制时的窒息感。

回寝宫的路上,修伯特欲言又止地跟在一旁。艾黛尔刻意加快步伐,铠甲规律的碰撞声掩盖了其他声响。直到关上寝宫厚重的橡木门,她才允许自己靠在门板上深深吸气。

阿德剌斯忒亚帝国皇女寝宫 - 帝国历1180年 - 深夜

夜幕降临后,那些触感变得格外清晰。

躺在帝国丝绸铺就的床榻上,闭眼就能感受到训练场石地的冰冷。手腕处隐约发烫,像是粗糙麻绳的触感还烙印在皮肤上。最难以启齿的是腰际——多洛提雅检查时指尖划过的地方,此刻竟泛起细微的麻痒。

她翻了个身,将脸埋进鹅绒枕间。不该回想这些。皇室继承人的尊严要求她忘记今日的屈辱。

但身体记得太清楚。

拉斐尔膝盖抵在后腰的重量,库罗德用弓梢挑起下巴的触感,甚至是被按倒时石地粗糙的纹理…这些细节在黑暗中异常鲜活。某种陌生的悸动顺着脊椎缓缓爬升,与她熟知的愤怒羞耻交织成难以名状的情绪。

艾黛尔坐起身,月光透过窗棂洒在手腕上。那里确实留下了浅浅的红痕。

指尖轻轻抚过那些痕迹时,她停顿了一下。触感比想象中更清晰——不是疼痛,而是某种深层的、几乎令人战栗的苏醒。就像拨动了体内某根从未察觉的弦。

她突然想起被压制时,某个瞬间竟荒谬地注意到对手动作中的…精确性。那种完全掌控的力量感,与她平日里运筹帷幄的统治感截然不同,却同样令人心悸。

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指甲陷入掌心。不该有这样的念头。皇女应当追求胜利与掌控,而非…

但黑暗中,那些被粗暴对待的记忆竟褪去了羞耻的外衣,显露出某种危险的吸引力。就像明知是毒药,却忍不住想再尝一口。

艾黛尔猛地起身走到窗边。夜风微凉,却吹不散体内那股陌生的燥热。远处训练场的轮廓在月光下若隐若现,仿佛还在无声诉说着白日的屈辱——与某种她不愿承认的、悄然滋生的渴望。

第二幕

加尔古·玛库士官学校更衣室 - 帝国历1180年 - 黄昏

更衣室的松木隔板并不隔音。

艾黛尔贾特正解开银甲护胸的搭扣,隔壁突然传来压低的嬉笑声。"…真的假的?那种地方…"

"就在旧城区铁匠铺后面,挂个黑帘子。"声音更低了,带着某种秘而不宣的兴奋,"听说叫'战败体验馆'。"

银甲"咔"地一声落在长凳上。艾黛尔动作顿住,指尖还停留在束发的银饰上。

"…进去的人说,能体验到最真实的…战败感。"布料摩擦声夹杂着轻笑,"被压制,被搜查,甚至被…"

她猛地站起身,军靴踏地声惊动了隔壁。嬉笑声戛然而止,只剩慌乱的衣料窸窣声。推门而出时正好撞见两个金鹿学级的女生,红着脸匆匆行礼跑开。

"荒唐。"艾黛尔冷着脸系好披风,银发在夕阳下泛着冷光。身为帝国皇女,她岂会关注这种下流场所。

可走出更衣室时,脚步却不自觉慢了。

铁匠铺。黑帘子。旧城区西南角。每个词都像针尖扎进记忆里。

夜间巡视完宿舍,艾黛尔屏退侍女,独自站在寝宫露台上。王都的灯火在脚下蔓延,旧城区那片却暗得像是墨迹晕染开的污痕。

她突然转身走向书柜,抽出一张羊皮王都地图。鹅毛笔尖在旧城区西南角轻轻圈点——那里确实标注着几家铁匠铺。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地图边缘,想起白日里那两个女生绯红的耳尖,想起"战败感"三个字被含在唇齿间的黏腻语调。

银烛台被移到地图前,火光跳跃着照亮墨线。她翻开治安报告卷宗,一页页查找近期旧城区的异常记录。直到烛芯爆出细微火花,才惊觉已是深夜。

指尖最终停在地图某处。那里没有任何标注,只有两道被反复描深的十字墨迹,像是个隐秘的记号。

窗外传来巡夜骑士的脚步声。艾黛尔迅速卷起地图,吹熄烛火。

黑暗中,她静静站立许久。明日有战术推演课,有外交文书要批阅,有黑鹫学级的训练要督导。

可旧城区那道黑帘子,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旧城区战败体验馆 - 帝国历1180年 - 午后

旧城区的暗巷比地图上标注的还要狭窄。艾黛尔裹着深灰色斗篷,银发仔细塞进兜帽里,靴跟踩在湿滑的石板上几乎不发出声响。铁匠铺的锤击声在巷口就渐渐微弱,越往深处走,越是只剩下滴水声和自己的呼吸。

那道黑帘子就挂在生锈的铁匠铺后门上,厚重得像是夜幕剪下来的一块。

指尖触到帘子时犹豫了一瞬。但皇女的骄傲不容退缩——她是来调查的,来亲眼看看这个需要取缔的污秽场所。

帘后竟是另一道橡木门。推开的瞬间,艾黛尔怔住了。

与外界的破败截然不同,室内宽敞明亮,石壁打磨得光滑如镜,魔法灯盏投下冷静的白光。空气里弥漫着杜松子与皮革混合的气息,出奇地洁净。几个戴面具的客人安静地坐在远处长椅上等待,彼此不言不语。

柜台后的年轻人头也不抬,正用匕首削着一块木料。木屑簌簌落下,他吹了口气。

"新客?"

声音年轻却透着不耐烦。艾黛尔压低嗓音:"来看看。"

"规矩三条。"匕首尖敲敲台面,"匿名制。有安全词——随便什么词,受不了就喊。定制项目加钱。"

他终于抬眼瞥了她一下,眼神懒洋洋的。大约二十出头,棕发乱糟糟地扎在脑后,嘴角带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名字?"

"…艾拉。"她临时编了个假名。

年轻人嗤笑一声,也不深究,从台下摸出块木牌扔过来。"自己选。"

木牌上刻着几行小字:

基础压制 - 银币5

绳索拘束 - 银币7

战俘搜查 - 银币10

定制场景 - 金币1起

每个词条都像带着钩刺,刮过她的神经。指尖在"基础压制"上停留最久——最便宜,最简单,最适合…初次调查。

"就这个?"年轻人挑眉,"劝你选战俘搜查,划算得多。"

艾黛尔猛地收紧手指。银币在掌心烙出印子。

"基础压制。"

年轻人耸耸肩,匕首往身后帘子一指。"进去左转第三间。会有人来教你怎么'输'。"

帘子掀开的刹那,她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

斗篷下的帝国军服突然沉重得喘不过气。

第三间训练室比想象中宽敞,地面铺着厚厚的软垫,墙壁是哑光的深灰色。空气里有皮革和汗水混合的味道,不算难闻,但让人莫名紧张。

黑衣人来得悄无声息。

艾黛尔甚至没听见门开的声音,只觉得背后气流微动,下意识要转身——太迟了。

一只手扣住她右腕反拧,力道精准得可怕。另一只手同时压住左肩,膝盖顶进她膝窝。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不过眨眼间,她已经被面朝下按倒在软垫上。

"就这水平?"声音从头顶传来,经过面具过滤后显得低沉失真,"连基本的背后警戒都不会。"

艾黛尔挣扎着想抬头,却被更用力地压回去。脸颊陷进软垫,呼吸变得困难。

"放开!你知道我是——"

"匿名制。"膝盖加重力道,"在这里你什么都不是。只是个输家。"

屈辱感炸开。帝国皇女,黑鹫级长,居然被这样压制在地。她猛地发力试图翻身,却被更熟练地制住关节。对方甚至没怎么用力,只是巧妙利用了她的反抗力道。

"比想象中软啊。"那只手突然扯开她兜帽,银发瀑布般散落,"装得挺像战士,结果是个娇滴滴的大小姐?"

指尖粗鲁地穿过发丝,扯得头皮微痛。艾黛尔咬紧牙关,听见自己心跳轰鸣。不该这样的,她是来调查的,该立刻喊出安全词——

膝盖突然顶了下她侧腰。"绷这么紧给谁看?放松。"

疼痛夹杂着某种奇怪的酸麻感窜上脊柱。她倒抽一口气,却发现身体自作主张地颤了颤。

不对劲。

压制她的手法…太熟悉了。手腕被反扣的角度,肩胛承受的压力,甚至膝盖顶住的位置。都和那天训练场上一模一样。

记忆汹涌而至。阳光下的训练场,拉斐尔的力量,多洛提雅的技巧,库罗德居高临下的笑。被按倒在粗粝石地上的触感,混合着此刻软垫的皮革味,在感官里扭曲交融。

"看来想起什么了?"黑衣人声音里带着察觉的讥讽,"身体记得比脑子清楚嘛。"

另一只脚轻轻踢了踢她大腿外侧,不算重,但足够羞辱。艾黛尔猛地绷紧身体,却惊觉那股酸麻感更强烈了。从被踢打的位置扩散开,像温水般渗进肌肉深处。

恐惧。愤怒。但底下还翻涌着别的东西。某种黑暗的、滚烫的、让她头皮发麻的悸动。

安全词就在舌尖打转。随便什么词都能结束这一切,玫瑰,长剑,帝国,什么都行——

"要继续吗?"黑衣人稍稍松开压制,"还是认输?"

认输。这个词比任何压制都更有效地钉住了她。

银发凌乱地铺散在深色软垫上,像破碎的月光。她闭上眼,听见自己声音陌生得可怕:

"…继续。"

压制重新落下,比之前更沉重,更不容抗拒。

但这一次,她没再挣扎。

压制骤然松开。艾黛尔伏在软垫上喘息,银发黏在汗湿的颈侧。以为结束了,却听见皮革搭扣解开的声响。

"战俘搜查程序。"黑衣人声音毫无波澜,"配合检查。"

手腕被拉起,反剪到身后。皮质束带勒紧腕骨,不算痛,但压迫感清晰得可怕。她下意识挣扎,束带立即又收紧一圈。

"动一次加一道。"冰凉的金属扣贴上皮肤,"这是规矩。"

搜查从背部开始。手掌平贴脊柱向下,力道平稳得不带情绪,隔着衣料也能感受到每节脊椎的轮廓。移到腰际时停顿,指尖沿着腰带边缘仔细按压,寻找可能藏匿物品的缝隙。

"转身。"

她被扳过身来仰面躺着。灯光刺眼,她眯起眼,看见黑衣人面具下漠然的嘴唇。

胸前突然落下重量——是个金属镇尺,冰得她微微一颤。"别动。"

手掌开始检查正面。从肩线到肋侧,手法专业得令人窒息。衣料被反复摩擦,发出细微的窸窣声。当那只手移到腰腹时,她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

"绷这么紧?"指尖在肚脐下方三指处按了按,"这里藏了东西?"

当然没有。但按压的力道让她小腹发紧,某种陌生的热意窜上来。她咬住嘴唇别开脸。

大腿检查更折磨人。手掌贴着裤料缓慢下滑,从髋部到膝弯,每一寸都不放过。外侧检查完,指尖突然转向内侧——

"腿分开。"

她僵住。

"战俘搜查标准程序。"声音冷硬,"或者你想加项'抗拒检查'?"

屈辱感混着诡异的兴奋冲上头顶。她慢慢分开双腿,感觉到裤料摩擦内侧皮肤的细微触感。那只手继续向下检查,指尖无意间擦过最敏感的地带,快得像是错觉。

但身体记住了。小腹猛地抽搐,她倒抽一口气。

黑衣人动作顿了顿。"继续?"

安全词在舌尖打转,只要张开嘴巴能结束这场荒唐的检查。

她看着天花板上模糊的光晕,听见自己声音哑得陌生:

"…继续。"

束带勒进腕骨的痛感突然变得清晰。每一个触碰都像在皮肤上烙下印记。

当检查终于结束时,她躺在软垫上久久未动。镇尺取走了,但胸口那片皮肤还残留着冰冷的错觉。腿根被触碰过的地方隐隐发烫。

黑衣人递来一杯水。"下次可以试试绳索项目。"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更适合你。"

她没接水,只是撑着手臂坐起来。束带解开了,但腕上红痕鲜明。

推开训练室门时,午后的阳光刺得眼睛发痛。

旧城区的喧嚣涌来,她却觉得自己的一部分永远留在了那个充满皮革味的房间里。

阳光刺得眼睛发痛。

艾黛尔站在巷口,身后是阴湿的暗巷,面前是旧城区喧闹的市集。卖菜小贩的吆喝声、铁匠铺的锤击声、孩童奔跑的笑闹声——这些平日被忽略的嘈杂,此刻却尖锐得让人头晕。

她下意识拉紧斗篷,腕骨处的红痕在布料摩擦下隐隐作痛。那个年轻人的匕首尖还历历在目,木屑簌簌落下的声音,还有黑衣人压制她时皮革摩擦的细响。

"殿下?"

修伯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猛地转身,银发在阳光下划出冷冽的弧光。

"无事。"声音比预想中镇定,"旧城区治安巡查。"

黑鹫学级的副官微微颔首,阴影般的眼瞳却掠过她沾着尘土的斗篷下摆。艾黛尔不动声色地将手背到身后,腕间束带的勒痕还在发烫。

当夜的战术推演课成了煎熬。

"库罗德队的奇袭战术在此处有致命破绽。"教鞭点在地图某处,声音却不受控制地想起软垫摩擦脸颊的触感,"若在此处设伏…"

学生们认真记录,无人察觉级长指尖在微微发抖。每当她抬起手臂指点地图,腰侧被检查按压过的位置就会莫名发热。仿佛那只戴着手套的手还在沿着肋线向下,专业而冷酷地寻找根本不存在的武器。

最可怕的是夜间。

寝宫的丝绸床单变得粗糙难忍。一闭眼就是训练室的白光,镇尺冰凉的触感,大腿内侧被无意擦过的瞬间。她在黑暗中猛地坐起,手指无意识抚过手腕。

没有红痕了。但皮肤记得那种压迫感。

第三次失眠后,她点燃烛台,抽出那张写着项目清单的纸条。

"绳索拘束 - 银币7

战俘搜查 - 银币10

定制场景 - 金币1起"

指尖在"绳索拘束"上反复摩挲。需要更深入的调查,她对自己说。基础压制显然只是入门,要彻底了解这个场所的运作,必须体验更进阶的项目。这是为了收集证据,为了日后取缔时的周密计划。

烛火跳跃着,将纸条边缘烤得卷曲。

她想起黑衣人最后那句话:"更适合你"。当时只觉得是羞辱,此刻却像种子在心底发芽。什么样的"适合"?绳索会比束带更…契合吗?

黎明时分,她站在露台上望着旧城区的方向。晨雾中那片屋顶灰蒙蒙的,像潜伏的兽。

修伯特送来今日行程表时,她正将一枚金币放进腰带暗袋。

"午后的骑兵训练由卡斯帕尔带队。"她声音平静,"我需要单独巡查王都边境线。"

"需要护卫吗?"

"不必。"银发在晨光中泛起冷光,"只是例行巡查。"

但当修伯特行礼退下后,她的指尖却无意识抚过腰间。金币的轮廓在布料下清晰可辨。

巷口的阳光依然刺眼。

但这一次,她径直走进阴影里,没有回头。

第三幕

战败体验馆三号间 - 帝国历1180年 - 傍晚

艾黛尔又一次推开那扇黑帘门时,年轻柜员正用匕首削着一块深色木料。木屑簌簌落下,在昏黄的灯光下像金色的雪。

"绳索拘束。"她将七枚银币放在柜台,声音压得比前两次更低。

匕首尖停顿在半空。年轻人抬起眼皮,嘴角扯出个意味深长的弧度:"直接上绳索?倒是省了过渡程序。"他随手扔过来一块刻着藤蔓纹路的木牌,"三号间,脱到只剩内衣。"

三号间的空气比上一次更沉静,檀香的味道也更浓些。四壁挂满各色绳索,从细如发丝的银线到粗如手指的麻绳,整齐排列得像等待检阅的士兵。

黑衣人无声出现,指了指房间中央的软垫。"外衣,鞋袜,全部。"经过面具过滤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艾黛尔站在三号间的软垫中央,指尖微微发颤。黑衣人的指令还在耳边回响:"脱到只剩内衣。"

斗篷的银质搭扣首先被解开,这件绣着帝国鹰徽的象征物滑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她下意识想去捡,又强迫自己停住动作。

外衣的珍珠纽扣格外难解,平日这都是侍女的工作。一颗,两颗…每解开一颗,心跳就加快一分。当最后一道衣襟敞开时,冷空气瞬间侵袭肌肤,激起细小的战栗。

「不过是调查需要。」她在心里重复,声音却越来越微弱。

靴子的银扣发出清脆声响,在这寂静房间里格外刺耳。长袜缓缓褪下,露出从未见过日光的白皙小腿。她突然意识到这双腿今日在训练场上还踢倒过三个金鹿学级的学生,此刻却在此处微微发抖。

衬裙的肩带滑落时,艾黛尔闭上了眼睛。丝织物拂过肌肤的触感格外清晰,最后堆叠在脚踝处,像一朵凋谢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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