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饰品 作者：余美与杰泽贝丝·诺瓦

[内容警告：此故事描述了身体折磨的场景。基于@Astraltower为《第一吸血鬼》创造的世界和角色。]

这是一个凉爽的夜晚，在德鲁拉女王的北方堡垒中。一位肤色棕褐的精灵美人，身穿紧身渔网装和标志着她卫兵队长身份的装饰性皮带，牵着两条皮带，领着两位赤脚侍女走进房间。皮带连着她们脖子上的皮革项圈。侍女们穿着正式但略显暴露的黑白制服，低胸上衣和超短裙。她们的脚踝和手腕上带着镣铐，但没有链子。卫兵解开了她们的皮带，在将她们转过身时，轻轻拍了拍她们的臀部。两位侍女轻笑一声，弯下腰，掀起裙子。卫兵紧握两根皮带，注视着她们的臀部。“在德鲁拉女王为战争议会到来之前，整个楼层必须一尘不染。如果我发现哪怕一粒灰尘……”

卫兵熟练地甩动皮带，像鞭子一样，分别抽打在两位侍女的臀部上。“……你们就等着瞧吧！”

“哦！是的，是的，主人内维娅！”两位侍女齐声尖叫，依然顺从地保持着姿势。

内维娅将皮带拉紧在手中，打了个哈欠。“我得承认，你们俩终于学会了做顺从的侍女。我原本还有些怀疑，但看来你们作为恶魔猎人的训练确实给你们灌输了一些纪律。”

“谢谢您鞭打我们，内维娅主人，”第一位侍女说道，她的蓝色头发随着点头而晃动。

第二位侍女，长长的黑发披散，转过头，恭敬地低头。“我们很感激能有机会为德鲁拉女王服务，即便只是作为卑微的侍女。”

“那你们可以站起来了。”

两位侍女窃笑着站直，转过身，突然一声女人的尖叫划破了她们头顶的空气。两人僵住了，目光被吸引。

王座旁，一位烟灰色头发的龙女被链子和项圈拴着。她咆哮着喷出一口火焰，火焰升腾，吞没了一个悬在王座大厅上方的铁笼。

又一声尖叫，火焰散去后，她们看到一个高挑的金发女子在笼子里挣扎。除了愤怒的红色烧伤痕迹，她皮肤苍白，身形曲线玲珑，宛如沙漏。她将双腿踢向胸前，胸部随着流畅的动作上下跳动。

第一位侍女瞪大了眼睛。她之前多次见过笼中的女人，但直到现在才意识到她的存在有多奇怪：她竟然还活着。“那个女人是谁？”

“哦，只是那只龙女。她是个有趣的宠物。”

第一位侍女摇摇头。“不！笼子里的那个女人！”

第二位侍女眨了眨眼。“哦，对，我也一直好奇那是怎么回事。”

内维娅瞥了一眼笼子。铁栏杆现在烧得通红，女人在里面跳动，发出明显的嗞嗞声，无法逃脱。“哦，那只是个装饰品。你们不用在意，偶尔给它掸掸灰就行。”

第一位侍女同情地看着被困的女人。“可是……为什么那个女人被活活烤着？”

第二位侍女摸着下巴。“嗯，我听过一个传言，说她曾是鲁萨尔卡手下的低等吸血鬼，后来投靠了我们这边。德鲁拉女王宽宏大量地原谅了她。但后来，这个可怜的傻瓜不知做了什么惹恼了女王——哎呀！”

内维娅捏住两位侍女的耳朵，俯身低语。“那个东西是装饰品。你们被禁止与它交谈。如果你们不想被鞭打，就把那个笼子当成一件家具。如果卡米拉夫人发现你们和装饰品说话，我们所有人都得遭殃。实际上……”

内维娅拉出一张凳子，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我最好给你们俩好好打一顿，让你们记住。你们俩，分别趴在我的一条腿上。”

“是，主人！”两位侍女鞠躬，迅速摆好姿势，臀部朝上。

内维娅开始抽打两位低声呻吟的侍女，语气严厉地命令道：“记住，德鲁拉女王的话就是法律。你们不得与装饰品交谈。实际上，我不希望你们甚至去想那个装饰品。只要掸掉灰尘，然后立刻回到你们的职责上。明白了吗？”

侍女们扭动着身体，拼命扭动双腿，摩擦脚掌，努力保持顺从的姿势。“是的，主人！谢谢您鞭打我们！”两人同时回答。

然后两位侍女开始轻声哭泣，尽管她们甜美的声音表明她们并未因鞭打而过于痛苦。她们可爱的尖叫声与笼中女人的尖叫融为一体。“呀！哇！”

高处的笼子里，曾经被称为吸血鬼安娜斯塔西娅的装饰品，忍住泪水，注视着这一幕，内维娅正用力抽打两位侍女。“为什么……为什么她们假装我不存在？”安娜斯塔西娅心想。

……

安娜斯塔西娅记得自己曾躺在德鲁拉女王的床上，被捆绑并堵住嘴，吸血鬼女王轻咬她。“嗯，你的味道不错，女孩……再咬一口怎么样？”

安娜斯塔西娅在口塞后挣扎着想说话，但她的呻吟无疑是表示：“可以！”

德鲁拉舔舐着安娜斯塔西娅皮肤上咬痕流出的血迹。“你从未与他人同床共枕？多么悲惨的生活……可惜我们这一族大多死去时都未体验过生活的真正乐趣。从今往后，你将享受的乐趣……如果你放弃鲁萨尔卡，成为我的奴隶……”

安娜斯塔西娅的眼睛闪闪发光。“嗯！”

“呵呵，好女孩。现在，再咬一口你的胸部——还是你想让我停止惩罚你？”

安娜斯塔西娅感受到乳头被咬时，愉悦地颤抖。

这时，另一个女人尖声打断。卡米拉，德鲁拉的第一新娘，被绑在一个X形十字架上，深粉色的头发垂下，完美地勾勒出她裸露的躯干。“求您！主人！也惩罚我吧！”

德鲁拉叹了口气。“我正在惩罚你，卡米拉。我对你非常、非常生气。所以，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会与别人同床，而你得保持这样。随便看吧。”

卡米拉摇着头，像个被宠坏的女孩般哭喊：“主人！！！啊——”

……

数周以来，安娜斯塔西娅每晚都享受着德鲁拉的陪伴，终于开始幻想自己可能成为女王宠爱的新娘。作为鲁萨尔卡的仆人，她已尝过晋升的滋味。如果她能献给德鲁拉一份足以匹配女王身份的礼物……

安娜斯塔西娅在花园漫步时，注意到一群仆人围成一圈，脸贴在一棵粗大的橡树上。“真奇怪？”她心想。走近时，她看到一个黑发成年奴隶趴在一个年轻得多的小女孩腿上。小女孩的绿发扎成两个马尾，颇似德鲁拉，穿着简单的白裙。接着是一声响亮的拍击，安娜斯塔西娅意识到女孩正在愉快地打奴隶的臀部。“淘气，淘气！你知道不该在妈妈面前说脏话！现在，妈妈得打你！”

奴隶呻吟着，但小女孩似乎决心留下深刻印象。“妈妈希望这次打屁股能让你学到教训。你后悔了吗？”

奴隶在接连不断的猛烈拍打中哀嚎。“是的！我很抱歉，妈妈！”

女孩拍了拍奴隶的臀部。“好女孩。妈妈原谅你。现在去和你的姐妹们一起罚站。不许揉你淘气的小屁股，不然还得挨打！”

“唉……是，妈妈。”奴隶撅着嘴，从小女孩腿上起身。

安娜斯塔西娅清了清嗓子，宣布自己的到来，走进花园。“这里发生什么事？”

绿发女孩跳起来。“哦！德鲁拉夫人给了我几个我最喜欢的女孩做朋友，一起玩过家家。她们是孩子，我是妈妈！”

“德鲁拉夫人？你是说德鲁拉女王。你不能忽略她的正确头衔！”

女孩瞪大眼睛。“哦！你说得对。她让我在读书时叫她德鲁拉夫人，但在其他地方要叫德鲁拉女王。谢谢，我忘了！”

安娜斯塔西娅仔细看了看女孩，认出她脖子上的项链带有德鲁拉女王的皇家徽记，这是她个人保护的标志。“你是谁？你是……德鲁拉女王的妃子吗？”

女孩咯咯笑。“不，傻瓜！我是塔莉拉。我不是妃子！她叫我……”塔莉拉转向罚站的奴隶。“等等，我是什么来着？”

“你是德鲁拉女王的皇家养女，”黑发奴隶平静地回答。

塔莉拉点点头。“对，没错！德鲁拉女王说我很快就会成为皇家贵女……嘿！等等！”她生气地转向奴隶，拍了她的臀部。“你知道罚站时不许说话！这是违反规定的！”

奴隶只是微微一僵。“是的，妈妈。我为自己的愚蠢道歉。请用力打我，让我学到教训。”

塔莉拉耸耸肩，拍了拍奴隶的臀部。“好吧。妈妈原谅你。我会在跟女王的新妻子告别后给你打屁股。”

听到自己被称作德鲁拉的妻子，安娜斯塔西娅胸中一震。“谢谢。我是安娜斯塔西娅夫人。不过你可以直接叫我安娜斯塔西娅。”

“你想做我的妈妈吗？”

“什么？”

塔莉拉指了指罚站的奴隶。“玩过家家的游戏！很简单。女孩们做了淘气的事，妈妈就打她们，教她们做得更好。我通常是妈妈，但有时候也想做女儿。你可以假装打我，但德鲁拉女王说可以随便打奴隶。”

安娜斯塔西娅微笑。“我很荣幸做你的母亲。”

……

安娜斯塔西娅兴奋不已。她为德鲁拉女王准备了一份特别的礼物：一个女儿。一旦她将吸血鬼的恩赐给予塔莉拉，这位皇家养女将永远保持现在这样，一个可爱、早熟的女孩。

德鲁拉进入卧室时，安娜斯塔西娅跳起来。“我为您准备了一个惊喜！为了纪念我为您服务的周年……”

安娜斯塔西娅扶着塔莉拉的肩膀，将她推向前。塔莉拉脸色苍白，双眼呆滞。

安娜斯塔西娅轻抚塔莉拉的脸颊，弯腰亲吻她。“……她将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她是完美的年龄。我们将一起做她的母亲，永远抚养她——”

德鲁拉一巴掌扇在安娜斯塔西娅脸上。“愚蠢的女人！那是我的皇家养女！我没允许你创造仆人！”

“可是……我以前经常为鲁萨尔卡大人创造忠诚的仆人！我以为——”

“我让你进我的卧室不是为了让你思考。鲁萨尔卡是个傻瓜，制造了一群低等吸血鬼。我只在合适的时候才会创造新的吸血鬼。但你？你擅自行动。你竟敢碰我的养女！竟敢毁了我最喜欢的玩具！竟敢伤害这个永远不会长大的女孩！”

安娜斯塔西娅结结巴巴，跪下，紧紧抱着塔莉拉。“我……我没有恶意。塔莉拉是个很棒的孩子。我太爱她了，我想她应该永远这样！我想我们可以一起爱她……”

德鲁拉厌恶地俯视安娜斯塔西娅。“还有一件事……你竟敢认为自己是我的第一妻子？我已经厌倦你了。但你的傲慢让你妄想独占我，你的女王。”

“我……我很抱歉，主人！”

德鲁拉的眼神空洞。“不。你还没感到抱歉。还没。”

当晚，一个笼子为安娜斯塔西娅打造好。她被塞进去后，笼子被封死，没有门。然后，笼子被链子吊起，悬在火坑上方，安娜斯塔西娅的折磨开始了。

作为吸血鬼，她是不朽的。普通的火焰无法杀死她，但当铁栏变热，她只有足够的空间跳动。

安娜斯塔西娅哀嚎着，强迫自己伸出手穿过铁栏，拼命向德鲁拉挥手。“求您！我不会再犯了！”

但德鲁拉甚至没看她。

……

日子变成了 недели。

安娜斯塔西娅不停地踢腿，筋疲力尽，腿无法动弹，只能站着，脚底和手掌被烧焦，直到她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坐下时，她因金属的灼热而退缩，最终完全屈服于疲惫。笼子太小，她无法躺下，只能蹲着。当她将体重完全压在丰满的臀部上时，它们像两块烤火腿一样嗞嗞作响。几小时后，安娜斯塔西娅恢复了一些力气，跳起来。

然后， недели变成了几个月。

德鲁拉城堡的宫廷画师和工匠常注意到王座大厅上方奇怪的装饰品，以及困在其中的永恒舞者。安娜斯塔西娅甚至被描绘在装饰城堡墙壁的挂毯上。艺术家强调了舞者的痛苦，在画面中给了她显眼的位置。如今，安娜斯塔西娅瘫坐在灼热的笼子里，臀部在下方嗞嗞作响。即使是吸血鬼也需要睡眠。

德鲁拉严格指示火势必须始终保持低弱。如果安娜斯塔西娅被烧到留下瘢痕，火势会再次降低，但永不熄灭。然后，她的吸血鬼自愈能力会让她的皮肤恢复原状。

最初几周的失眠几乎比高温更致命，但当无尽舞蹈的疲惫最终压倒她时，她倒下，进入了第一次断续的睡眠。幸运的是，吸血鬼睡眠时如同死亡，没有梦境，也无感觉。所以每当安娜斯塔西娅终于睡着，她至少能睡上几周。但醒来时，她的背部、臀部以及接触铁笼的任何皮肤，总是被烤成脆红苹果的颜色。然后她会跳起来，再次开始舞蹈，她的吸血鬼天赋会慢慢治愈烧伤的皮肤。

安娜斯塔西娅被一根长杆捅醒，睁眼看到两个女人。她认出第一个是卡米拉夫人，德鲁拉女王的第一妻子。卡米拉一言不发，开始拨弄笼下的炭火，点燃火焰。

第二个是位精灵女子，身穿绿色缠腰布和比基尼盔甲，与她的头发颜色完美搭配。安娜斯塔西娅起初不认识她，但她有种熟悉的感觉。“塔莉拉？”

陌生女子摇摇头，绕到笼子后，站在安娜斯塔西娅身后。“不。我是索拉娜。塔莉拉是我的妹妹。因为你，她将永远是我的妹妹。我再也看不到她长大。”

安娜斯塔西娅感受到周围热量上升，退缩着避开铁栏。“我……我只是想——”

索拉娜从腰间抽出一根荆棘鞭，熟练地挥动，斜斜抽在安娜斯塔西娅的下背和上臀。“没有借口。没有道歉。任何言语都无法挽回你做的事。你和鲁萨尔卡一样。”

安娜斯塔西娅尖叫着跳起，开始她那徒劳的舞蹈，与其说是舞蹈，不如说是避免长时间接触炽热金属的徒劳努力。有时火势低时，她能得到几秒缓解。但奴隶们会点燃更强的火焰，让她无处可逃。

安娜斯塔西娅泪流满面。“对不起！我从不想为鲁萨尔卡效力！她违背我的意愿转化了我！”

卡米拉挥手，闪过一道诡异的光芒。突然，安娜斯塔西娅感觉自己被无形的手拉回，贴在炽热的笼子上。卡米拉伸手穿过铁栏，用尖长的指甲划过安娜斯塔西娅裸露的胸部。“索拉娜，你真不该费心和这东西说话。它无法悔改。它不是真心感到抱歉。它只是为自己感到遗憾。”

安娜斯塔西娅摇头。“不！我真的很抱歉！我后悔——”

卡米拉的指甲刺入安娜斯塔西娅的皮肤，缓缓划出长而细的划痕。“何不在它的胸部上抽几鞭？它只是个装饰品，但肯定会引发有趣的反应。”

索拉娜开始以八字形挥动鞭子。“如果我不小心抽到你的手呢？”

“我相信你的准头。”

索拉娜咧嘴一笑。“好吧！”

索拉娜挥鞭，安娜斯塔西娅仿佛看到世界慢了下来，鞭梢啪地抽在她裸露的胸部上。

安娜斯塔西娅尖叫时，卡米拉收紧手，固定住她的胸部作为易击目标。索拉娜第二鞭抽在她另一边胸部后，精灵侍女皱眉。“转过她。我想好好打她的肥臀。”

卡米拉叹气，啧啧舌头。“别用‘她’称呼装饰品。这不合语法。德鲁拉女王亲自下令，不得与装饰品交谈。”

卡米拉一松手，便重新施展魔法，将安娜斯塔西娅在笼中转过身，臀部朝向鞭子。提到德鲁拉时，索拉娜一瞬间显得紧张，但她很快找到节奏，抽了第一鞭在安娜斯塔西娅的臀部上。又抽了三十鞭后，索拉娜收起鞭子。“够了。让它在笼子里腐烂吧。”

安娜斯塔西娅抽泣。“我……我很抱歉。”

索拉娜僵住，收好鞭子。“走吧，我们还有其他囚犯要准备展示。”

泪水从安娜斯塔西娅脸上滑落。她从未完全适应痛苦，但第一年后，持续的灼烧更像是一种烦人的瘙痒。

她哭泣不是因为新伤疤，那些会愈合。她哭是因为她希望她们能回应她的话，哪怕是拒绝她的道歉，也比忽视她好。

两只被驯服的恶魔女被带进房间，放入坚冰制成的枷锁中。两人都有蝙蝠般的皮革翅膀。一位是白化病般的白发，另一位是小麦色的头发。她们的身体与普通女性无异，但白化病者高瘦，另一位金发者丰满圆润。然而，两人都拥有柔软、匀称的胸部和臀部。

奴隶们剥去她们的缠腰布时，两只恶魔女低声嘶吼，但都顺从地站好位置。白化恶魔女像被吓坏的小狗般颤抖，而金发恶魔女似乎渴望接下来发生的事。

仆人们为宾客们准备了一排桦树枝，宾客们排队惩罚两只被困的恶魔女。白化恶魔女看到这一幕时哀嚎，但金发恶魔女舔了舔嘴唇。

人群聚集来鞭打两只恶魔女时，都经过安娜斯塔西娅的笼子。白化恶魔女感受到第一记桦枝抽在臀部，扭动如野兽，踢腿挣扎，但鞭打继续。

金发恶魔女扭头看着，咆哮道：“不！不是她！先打我！”

鞭打结束时，白化恶魔女的臀部布满火红的痕迹。第二位宾客拿起桦枝，继续前者的惩罚。

第一位宾客走向金发恶魔女时，她不耐烦地尖叫。“是的！像惩罚她一样惩罚我，还要更狠！”

第一位宾客猛抽桦枝在她的臀部上，金发恶魔尖叫，但她的声音与白化同伴相比，竟透着奇异的喜悦。

安娜斯塔西娅听着下方宾客的议论，微微一笑。尽管许多宾客停下来鞭打两只恶魔女，但迟早，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落在她身上。

毕竟，无论两只恶魔被打得多狠，她们的叫声从未有那种真正的痛苦与绝望。无法模仿笼中舞者的痛苦之声。安娜斯塔西娅发现，以某种扭曲的方式，她为此感到骄傲。

……

几个月变成了几年。

尽管安娜斯塔西娅的痛苦从未停止，却不知为何变得……无聊。越来越少的人费心去看笼中的舞者。笼中女人的传说被反复传颂，直到成为无趣的历史琐事。进入德鲁拉女王王座大厅时，没人再对看到安娜斯塔西娅感到惊讶。

几年变成了几十年。

第二幅挂毯被织成，与第一幅相辅相成。但在后来的第二幅挂毯中，整个笼子仅占背景一角。笼中疲惫的身影似乎是艺术家后加的。显然，一个世纪后，德鲁拉女王的著名装饰品已失去光彩。

安娜斯塔西娅被一根羽毛掸子捅醒，眨眼间注意到侍女们几乎让火熄灭了。她的臀部只感到微微温热。

那一刻，她想起了那个曾折磨她的小龙女。安娜斯塔西娅曾多么讨厌那个小喷火者！但几周前，宠物被带走，为即将到来的仪式做准备，或许是为了避免烧到贵宾。“可怜的小东西……我希望能再见到它。至少我能和它说话，即使它听不懂，”安娜斯塔西娅心想。

下方，黑发侍女急忙往快熄的火堆里加炭。“如果有人发现我们昨晚忘了添火，我们可能会被关进这个笼子！”她低声说，拨弄火堆。

蓝发侍女咯咯笑着掸笼子上的灰，甚至不看安娜斯塔西娅。“没事的。火本来就该小。”

“那好，我相信你不会介意向德鲁拉女王亲自报告。我敢肯定她会很高兴。”

蓝发侍女咽了口唾沫，从腰带上取下一个大杯。“我不认为我们该用这种小家务事烦扰女王。让我们把……装饰品……为胜利庆典准备好吧。”

安娜斯塔西娅轻叹一声，任由自己被掸灰。蓝发侍女递给她大杯，目光回避，明显不想因失误违反女王的规矩。

最初侍女们刚来时，安娜斯塔西娅试图与她们交谈，甚至调情，但早已放弃得到回应的希望。

安娜斯塔西娅喝下杯中物：猪血。无味，仅能勉强满足她的吸血鬼欲望，但至少她不会饿死。侍女拿回空杯时，安娜斯塔西娅想着抓住她、吸她血是多么容易。但她没心情动。

两位侍女重新点燃她下方的火后，安娜斯塔西娅猛地站起，抱住自己。

几十年前，她常听到自己被称为“舞者”。近年，她若被提及，只被称为“装饰品”。

“舞者”这个名字总是种残酷的讽刺。安娜斯塔西娅的“舞蹈”只是原地跳跃，拼命踢腿以缓解痛苦。笼子几乎不给她旋转的空间。但当门打开，德鲁拉女王进入时，安娜斯塔西娅开始舞蹈。不是受折磨灵魂的荒唐踢跳，而是一场真正的舞蹈。

卡米拉跟在德鲁拉女王身后。“陛下，我们已吞并了鲁萨尔卡最后的据点。在您最后战役的胜利后，只剩清理残敌。”

“鲁萨尔卡适应她的新住所了吗？”

“她很愤怒。不断要求您去与她谈判和平。或许她在故作大胆，但我认为她疯了。”

“我们得为她设计点特别的……诗意的惩罚。”

安娜斯塔西娅旋转着，忽略升高的热量，优雅地挥动双手，这是几十年的练习成果。铁栏开始泛红，她完全投入舞蹈。到那时，她别无选择。

但那一刻，德鲁拉女王的目光被吸引，抬头观看安娜斯塔西娅的舞蹈。

卡米拉眨眼，甚至没注意到笼中舞女。“陛下？有什么不对吗？”

德鲁拉女王摇摇头，坐上王座。“只是在欣赏装饰品。”

泪水从安娜斯塔西娅眼中飞出，她继续表演她一生中最优雅的舞蹈，每一个动作流畅精准。尽管空间狭窄，她设法滑翔，动作如飞鸟般优雅。她的舞蹈如此优雅，铁栏似乎对她毫无影响。

但尽管聚集的人群偶尔瞥向装饰品，无人长久注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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